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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骨之宠-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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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之齐这几个月来一直勤勤恳恳地与辛左商讨国策,甚至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谁知道皇帝一句话,就将他的努力全部否定。哼,如果不是苏妫那贱人向自己推举辛左,父皇也不会当着太子和朝臣的面给自己难堪。
      “王爷。”苏妫一点也不害怕姜之齐,她甚至觉得这个一心讨好姜铄的男人,可怜又可笑。
      “七娘。”姜之齐缓缓转身,他笑的很温柔,从上到下打量着苏妫,眼底带着嗜血的狠毒:“你可把本王给带累坏了呢。”
      苏妫瞧见姜之齐手里正拿着一条有倒刺的皮鞭,女孩心仿佛忽然掉进了冰窟窿。那夜在含元殿,他老子姜铄,就是拿着鞭子一鞭鞭地抽打父皇的尸体,衮服被抽烂,血肉模糊。
      看着眼前和姜铄很相似的男人,苏妫心中的恨被放的更大,她高傲地昂起下巴,眼睛微微眯住,勾唇嘲讽道:“像个男人一样,下手狠些,别叫我瞧不起你。”
      这女人疯了吗?
      姜之齐的怒火被彻底激怒,他一扬鞭子,一条血痕就出现在女孩身上。为什么要用有倒刺的鞭子?因为她穿的厚。为什么不把她衣裳脱了抽?因为看着衣服碎成一片一片,才有趣。
      又一鞭子向地上蜷缩的女孩抽来,姜之齐噙着玩味的笑,挑眉道:“知道我为什么不打你脸吗?哈哈,这么漂亮,打坏了怪可惜的。”
      前胸,后背,臀上,腿上,十三鞭,我记住了,姜之齐,你一共给了我十三鞭,哦,现在十四了,十五,十六。
      忽然,鞭子没有下来,苏妫吃力地抬头看去,原来是纪无情抓住了鞭子。他抓地很紧,倒刺深深地刺入男人的手掌,血一滴滴地流到地毯里,变成暗红色。
      “无情,你放开。”姜之齐担心扯动鞭子会让他好兄弟的手疼,便不再动弹,只是冷漠地看着地上快破碎的女人花,残忍笑道:“你不是一直想杀了她么,好好看着。”
      “今日不想看。”纪无情一使劲儿,鞭子从姜之齐手中脱飞,倒刺又深入了些许,手不疼,心疼。“她的寒毒今日发了,已经算是很重的惩罚了。”
      “啊?”姜之齐仿佛听到了非常美妙的事,眼里都是惊喜,就差拍手跳起来了。“可惜我没看到,那样子肯定很好看。”
      身上疼吗?有点。没关系,这十六鞭子,一定会还给你。
      “怎,怎么不打了。”女孩咬牙强撑起自己的身子,她满脸都是冷汗,她动都不敢动,一动就会牵扯全身的伤,很疼。“你的鞭子,没有寒毒厉害,一点也没有。”
      姜之齐没想到平日里一贯柔顺的苏妫竟然会顶撞自己,男人并没有怒气冲天,反而很平静地笑:“哦,是么,那么这样呢?”
      也不知道姜之齐从哪儿掏出把匕首,他骑在女孩身上,一把撕开女孩胸前残碎的棉袍,一刀一刀在女孩被剑气伤过的地方刻字。
      “这个姜字,要跟你一辈子。”姜之齐看着苏妫痛地大声哭喊,他终于开心地笑了:“苏妫,你注定了被姓姜的践踏。”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小厮胆怯的声音:“王爷,宫里来人宣旨了,您快去吧。”
      “宫里?”姜之齐从苏妫身上起来,他将沾了血的匕首随手一扔,慌忙地出去接旨了。
      纪无情蹲到苏妫跟前,他想抱起女孩,却怕弄疼她。
      “你猜,是,是什么旨意。”
      看着女孩被折磨的凄惨,黑发粘在满是冷汗的小脸上,纪无情的手,竟然开始颤抖了,多可怕,拿剑的手竟然颤抖了。
      “你还有心思管这个。”
      苏妫感觉自己快要晕了,在失去意识前,女孩带着抹得意的笑:“我猜,是宣我进宫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教师节,如果看文的妹子里有做老师的,祝你们节日快乐~有木有感觉,小苏在姜之齐跟前,脾气略大了~嘿嘿,我什么都不知道
      第76章 15

      火炉子里的银炭正烧的旺,苏妫双手紧紧地攥成拳状,咬牙挺直了身子站在窗前。屋里最冷的地方就是这儿了,因为只有冷气吹到脸上,才能让自己保持清醒。她不敢睡床上,脖子以下都是伤,躺下就是要命的疼。
      “你忍着些,血水把衣服粘住了,往下撕的时候可能有些疼。”苏婵的手在颤抖,虽然鞭子没有抽在自己身上,可是眼前这些触目惊心的红,如何能不叫人胆战心惊!
      六幺捧着烛台站在苏妫身边抹眼泪,她看着自家姑娘身上一条条血痕,忍不住说了几句重话:“姑娘,你以前没这么糊涂啊,你到底怎么想的,咱们在益州待得好好的,何苦 回来受这种,”
      “幺儿,”苏婵打断了六幺的话,低声呵斥:“如果你不想七妹再被那个畜生打,今后人前人后都不许提起益州的人和事,一个字也不许。”
      苏妫淡淡一笑,她的声音云淡风轻,仿佛一点也感觉不到痛楚:“一共十六鞭,我都数清了。以后并着姐姐的帐,一起和他算。”
      门忽然被推开,是姜之齐。
      姜之齐瞧见屋子里的王妃苏婵,脸顿时拉的老长,他眼神冰冷,大步走向浑身赤。裸的苏妫,连一眼都懒得看他的王妃,只是不耐烦道:“赶紧滚,本王看见你这张死人脸就恶心。”
      苏婵也懒得看姜之齐,更懒得和这个男人说话,因为她觉得将情绪浪费在一个厌恶的人身上,很不值得。
      “王爷。”六幺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她毫不畏惧地看着人高马大的姜之齐:“求王爷以后别打我家姑娘了,她要是惹得您不开心,您打六幺好了。”
      姜之齐上下打量了番六幺,眼里带着冷漠,薄唇勾起抹嘲讽的笑:“打你?你也配本王动手?”
      “幺儿,我们走。”苏婵强拉了六幺出去,和姜之齐这种畜生有什么话可说的,况且如果让这条毒蛇知道你是苏妫的软肋,他必定会无止尽地用你来要挟老七。
      蜡烛的不亮,却能完全将苏妫玲珑有致的身姿给照出来。姜之齐拿起桌子上放的药膏,蹲下身子用指头一点点地往苏妫的伤痕涂抹,他忽然抓住女孩的脚踝,轻笑道:“你别恼我,我今天气坏了。”
      见苏妫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姜之齐吻了吻女孩的腿,有意无意地问:“你认识德妃?”
      德妃?我当然认识了,我认识了她十年,恨了她两年,她给了我一身的伤,把我的脸毁了,就算化成灰,我也认识她。
      “是。”苏妫将姜之齐贴在自己腿上的头推开,淡淡说道:“当年德妃于我有恩,算是旧相识吧。”
      “怪不得呢,德妃邀你明日进宫,去太液池坐画舫赏雪景。”
      苏妫的心忽然跳的很快,太液池?想必真正要自己进宫的并不是德妃,而是另有其人吧。
      姜之齐从下到上吻着苏妫的鞭伤,他看到女孩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皱眉道:“这有什么好高兴的,不就是进宫坐个船么。”
      “你不懂。”苏妫摇摇头,她简直要开心死了,本以为接近姜铄要费些心思,没想到这么简单。无论如何,明天一定要和姜铄发生点什么,所以嘛,今天早点睡,养精蓄锐。
      “妾身身子不适,王爷出去吧。”苏妫冷漠地转身背对姜之齐,女孩现在一门心思想着,明天用什么姿势能勾。引姜铄,用什么俏皮话挑逗姜铄,要不往胸上涂点毒。药吧,不行,万一失败了,会连自己小命都搭上。
      忽然,肩膀被姜之齐强行掰正,只见男人一脸痞气,居高临下地看着浑身伤痕的女孩笑:“如果本王没听错,你在赶我走?”
      “您没有听错。”苏妫甜甜一笑,她早都受够了姜之齐,半年来的讨好与敷衍,也该到头了。“请出去吧,妾身很累了。”
      “呵。”姜之齐一把揪住苏妫的头发,他不由分说地将女孩往床上拉:“长胆子了,不教训教训你,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苏妫被姜之齐一把甩在床上,头皮痛,鞭伤也痛,女孩瞪着着急忙火脱衣裳的姜之齐,冷笑着讽刺:“你是发。春的狗吗?没看到我身上都是伤吗?你难道不觉得很碍眼吗?”
      姜之齐虽然看起来瘦,但身上肌肉却是紧梆梆的,他压在女孩身上,使劲地揉搓女孩柔软,恨恨喘道:“怪就怪你生的太好看!哼,本王也想明白了。”
      后背和臀来 回摩地擦着床单,结痂的伤估计又流血了吧,女孩咬牙忍着痛,她毫不畏惧地对上姜之齐满是情。欲的眼,问他:“你想明白什么了。”
      姜之齐解气似得来 回撞向苏妫,他食指划过女孩胸前的那个姜字,眼里带着不甘,气恼道:“我做什么在他眼里都不对,他就是看不上我。哼,这次好在是辛左,万一把你送给他,他还不得打死你?”
      “怕什么,不过区区一个美人罢了。我死了,以后你还有源源不断的女人。”
      “住口。”姜之齐忽然停下动作,他看了苏妫很久,终于吐出一句话:“好好活着供本王践踏,这将是你后半生唯一的使命。”
      是啊,女人在姓姜的男人眼中,只不过是玩物罢了。苏妫抬手温柔地姜之齐抹去额上的汗,十分诚恳地笑道:“王爷,妾身给您一个忠告。”
      “你说。”
      “千万别喜欢上我。”
      姜之齐不屑地笑了笑:“你放心,本王这辈子都不会。”
      苏妫安心地点点头:“那就好。”
      因为如果你喜欢上了我,你将会更痛苦地在我手中挣扎,我还是很仁慈的,不是吗?
      天还是灰蒙蒙的,好像正在酝酿一场大雪。苏妫不敢穿太厚,昨晚上太过激烈,把伤弄的更严重了,真狼狈,只希望姜铄不要讨厌自己的身子。
      前面带路的公公垂眸笑道:“您先在这儿等等吧,德妃娘娘正在梳洗,稍后就来。”
      苏妫给那公公 回了个礼,自行走向太液池等根本不会来的德妃。湖中心的凤台隐隐约约立在白雾中,更像神仙之所了。岸边的小木船在湖面上摇摇晃晃,多想坐船 回一次凤台,哪怕一次也好。
      “小姑娘,我又看到你了。这 回,你在想什么。”
      姜铄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背后,他来了,终于来了。
      “我想坐船,去那儿。”苏妫指着凤台,她是真的想去。
      “我划船带你去,走吧。”
      “你?”苏妫抬头看姜铄,他真的很英俊,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这是对每个女人的一种诱惑,可惜,他是皇帝更是敌人。“你只不过是个侍卫罢了。”
      姜铄笑了笑,他瞧见苏妫穿的很薄,忙将自己的披风脱下给女孩披上,皱眉道:“小姑娘,你都感觉不到冷吗?”
      “皇上把披风给了妾身,您不会冷吗?”
      姜铄一愣,脸上的笑忽然消失:“你说,我是谁?”
      苏妫盈盈跪到地上给姜铄行礼,抬头笑道:“您是皇上。”
      “谁告诉你的。”姜铄拉起苏妫,他并不掩饰对女孩的好感,手轻轻地按在女孩的肩上,轻笑道:“我儿子吗?”
      “不是,我猜的。”苏妫看着姜铄,挑眉得意笑道:“看来,我猜对了。”
      “你在诱惑朕。”姜铄捏着苏妫肩头的手开始发力,男人带着温柔的笑,同样也在诱惑女孩:“我儿子有没有告诉过你,他老子是个很危险的男人。”
      苏妫歪着头看姜铄,她知道和这个危险的男人打交道,千万不要藏着掖着,如果隐瞒了他知道的事,那才是真正的危险,所以姜之齐,对不起喽。
      “你儿子没说,他只是想把我送给您,来讨好您。”
      “所以,他就把你送到十二楼,和名妓学本事?”
      果然,姜铄果然对他儿子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可怜的姜之齐,永远也斗不过他老子。
      “是,可我讨厌这样的生活,非常讨厌,所以我也讨厌你儿子。”
      “你讨厌这样的生活?”姜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他将手从苏妫肩上撤下,冷漠道:“你 回去吧,朕不需要你的讨好。”
      在赶我走?拒绝我?不,不行,决不能这么结束。
      还记得半年前,姜之齐在地牢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残忍地说:“你什么时候愿意脱衣服了,我就什么时候放你出来,一辈子不脱,一辈子呆在这儿。”
      更近的是昨天,纪无情在车上嘲笑自己:“你就这么贱?就这么喜欢脱衣服?”
      不错,我就是一个贱人,所以这次我要更贱。
      “你做什么?”姜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见惯了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忽然看到有个绝艳的少女在青天白日里脱衣裳,他有些看不惯,也不喜欢。可是当瞧见女孩身上尽是鞭伤时,饶是久经沙场,也让男人感到震惊:“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如果您不解救我,我情愿今天死在太液池,也算干净。”
      姜铄听了这话,不怀好意地笑道:“你在逼朕要你?好大的胆子。”
      只要他的眼睛挪不开我苏妫的胸,腰,臀,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苏妫将脱下的衣裳扔进太液池,自己则跳上小船, 回头对岸上的姜铄勾唇笑道:“侍卫哥哥,带我去凤台吧。还有,我有点冷。”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什么震,你们说了算。快让我看的你们声音!单机模式已经持续很久了,即将死机……

      第77章 15

      苏妫拔下发钗,青丝如瀑般撒了一身,浓密的黑发下是白腻的肌肤和血红的鞭伤,再加上女孩精致妖冶的面庞,竟有种破碎的诱惑。在偌大的太液池,船不知道往哪儿去,但只要男人和女人都开心了,在任何地方都无所谓。
      雪花又开始飘了,如白色羽毛般落在苏妫的头发上,女孩 回头对站在船头看自己的姜铄笑道:“侍卫哥哥,你看又下雪了,可我连一件衣服都没有,会冻死的。”
      姜铄两眼锁在苏妫的胸前,因为只有在两种情况下,女孩的这个地方会特别好看,一种是男女情动时,另一种就是被冻时,恰巧这两种情况,现在都在发生。
      “我觉得,我们这样不太好吧。”姜铄眼里都是笑意,他明明已经想要的不行了,可偏偏要装一下。
      苏妫看了眼姜铄的底下,挑衅似地挑眉笑道:“哥哥,你是不是怕不如你儿子呀。他人品虽然不怎么样,可这方面却,强的很。”
      “小姑娘,别用这种话激我。”姜铄抬步往苏妫身边走来,他挑起女孩的下巴,嘴角虽然带着笑,眼里却是能征服一切的霸气:“如果我不想要你,就算你再美,我连一眼都不会看你。可当我想要你,就算你是我儿子的王妃,我也能抢来。”
      不错,能这样说话做事,怪不得能将我李氏江山抢走,姜铄,我服你。
      苏妫毫不畏惧地对上姜铄的眼睛,手却不老实,她就像昨日般抓向男人的底下,得意笑道:“真不想要七娘?哥哥你的身子,还是很老实的嘛。”
      姜铄开始解衣服上的扣子,他左右瞧了眼,船已然随波逐流到池中心,因为下雪的缘故,周围起了浓雾,仿若置身仙境一般。
      “你身上有伤,行么?”这话倒是真的,虽然很想要她,可却怕伤了她。好奇怪,从第一眼看到这个女孩,就感觉和她认识了很久。
      苏妫故意趴在船上,女孩 回头学小猫叫了声:“喵。”
      这样的挑逗动作,他的德妃自然不会做,可是偏偏好看的很。姜铄从后面环住苏妫的纤腰,吻了吻女孩的肩,背,脸,他轻轻喘息:“你这么好,为什么我儿子要虐打你,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他的吻就像一把把刀刺在身上,可是再疼也要坚持下去。现在已经成功了第一步,就算以后杀不了姜铄,可是和儿子府上女人通。奸的好名声,绝对摘不掉了。
      “因为我不愿意进宫伺候你,他觉得我不听话。”这话是真的,姜之齐确实逼自己脱光衣服,彻底地做了贱人。
      姜铄身长强健,他可以在背后完全覆盖住苏妫,成为一面挡住风雪的人墙,男人喜欢咬女孩的耳垂,他轻声呢喃:“可你现在看起来,好像很心甘情愿。”
      苏妫嘴里发出细碎地痛楚声,姜铄,确实很强。
      “因,因为我觉得侍卫哥哥好看,恩,恩,我们很相配。”
      姜铄将女孩掰正,两个人面对面,男人手指划过女孩胸前的那个姜字,皱眉道:“这也是他割的?”奇怪,难道上辈子欠了这个女孩的吗?为什么看到她受伤,会这么气愤,这么心疼。
      “是。”苏妫忽然哭了,眼泪一颗颗地往下掉,媚够了,就要娇。“他说侍卫哥哥让他在朝臣面前没脸,全都是我的错。”
      姜铄吻去苏妫的泪,柔声哄道:“你要是有错,那侍卫哥哥岂不是错上加错?你没错,辛左也没错,错的是他。”
      苏妫甜甜一笑,报复姜之齐这是个天长地久的活儿,一天一句也够他受的。女孩捧着姜铄的脸,给了这个男人一个深深的吻,水哗哗声挡不住欢笑声。
      “哥哥,你轻点,船会翻的。”
      “翻了我们就去水里。”
      “不要,冷死了。”
      “……”
      “……”
      倒霉的日子就这样过去了吗?可能吧,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恶女终于 回到大明宫了。
      雪下了一整天,到晚间还在飘着,旱了一个夏,终于在冬里爆发了。寒风不断从洞开的门里往进灌,摇曳的烛火被吹灭了好几次,后来索性不点灯了,烦得很。
      姜之齐搬了张椅子坐在门前,他在等苏妫。
      已经整整一天了。怪事,怎么还不 回来,难道是顺路 回了苏家?哼,敢让本王等你,胆子可真大。
      又半个时辰过去了,姜之齐皱着眉头来 回在屋子里走。苏妫,难道你是瞎子吗?看不到天黑了要 回家吗?等你 回来,看本王怎么教训你。
      七娘,你是不是路上碰见强盗了,不可能啊,这里是长安,天子脚下,谁敢动你。除非……是天子。
      忽然,屋子里变亮了,原来是纪无情将蜡给点着了。
      “无情,把那玩意儿吹了,本王心情不好。”
      纪无情的声音冷漠异常,他的心情仿佛也不怎么好:“宫里来人了,给你宣口谕。”
      “快请。”
      来的是个裹地严严实实的微胖太监,姜之齐一眼就认出了他是伺候父皇起居的赵公公。
      姜之齐不敢得罪皇帝身边人,忙叫人端来好酒好茶伺候,可赵公公却一摆手拒绝了。
      这老太监保养的极好,面上的不怎么见皱纹,声音和顺动听:“王爷别忙,宫里还有事,咱家宣了口谕还得赶紧 回去呢。”
      姜之齐慌忙要跪下接旨,谁知却被赵公公给扶起:“不是皇上,是德妃娘娘带出来的口谕,王爷不用行礼了。”
      “德妃?”七娘就被这个德妃请进宫,到现在还没 回来。“德妃娘娘的口谕,可是和本王府上的苏氏有关?”
      赵公公垂着眼眸,抿唇羞涩一笑:“娘娘说现在天色已晚,就把七娘留在宫里了,王爷不必牵念。”
      是德妃留?还是父皇留?
      “本王可以现在进宫,亲自接我的女人 回来。”
      “王爷。”赵公公将头上戴着貂毛帽正了下,斯条慢理地笑道:“德妃娘娘看见七娘身上好像有伤,实在是心疼的不得了,所以嘛,在把伤养好前,七娘就不 回来了。”
      怒火快要将姜之齐吞灭了,他在袖中的手紧紧地握成拳状,真想一拳打死眼前这个阴阳人,可是不敢,不是么?非但不能发火,还得和颜悦色地叫人送走赵公公。
      赵公公走后,纪无情很自觉地将蜡烛捏灭,他看着对面站的笔直,一声不吭的姜之齐,冷笑道:“这下终于称了你的心,她很成功地留在皇上身边,你应该高兴。”
      姜之齐一把将桌上的茶具拂到地上,此刻的他就像一头被关在笼子里的狼,虽然残忍但很憋屈:“我不高兴。我的女人,除了我自愿送给他,他不能抢。”
      哼,你的女人,苏妫不是你的棋子么,什么时候变成了你的女人了。
      纪无情瞧了眼手中的剑,如果能早些带她走,也不会生出这么多事。可是现在,也不晚。皇帝能把她留在宫里,我就能进宫把她抢走。
      *****
      汉武帝能金屋藏娇,姜铄能在凤台藏美。
      氤氲的热气池子里的苏妫昏昏欲睡,住在凤台已经有半月之久了,姜铄虽说不是天天来,但绝不会超过两天不来。姜之齐说的没错,他老子的确很‘厉害’,受不了?咬牙也要撑下去。
      浴池极宽敞,墙壁上雕刻着簪花仕女图。苏妫叹了口气,这里已经不能和当年的金碧辉煌相比了,墙上装饰的宝石全被人抠走,连柱子表面镀的一层金都让人给刮地干干净净。
      “你喜欢这里?”
      “喜欢。”苏妫连想都没想就 回答出这句话,不对,这声音好熟,好像纪无情的。
      苏妫忙睁开眼睛,果然瞧见一身黑衣的纪无情站在浴池边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你怎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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