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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骨之宠-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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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哎呀,人家错了还不好么。”苏妫连声叫着用头顶姜铄的脸,她狠狠地亲了口男人的侧脸:“我现在看见那剃刀就难受,你自己给自己刮脸吧。”
      隐藏在暗处的那双蓝眼睛一直看着温泉边的女孩,他苍白的手附上自己脸,这些天我也很憔悴,脸上也起了微须,如果你看到我的样子,会不会帮我刮刮,呵,你怎么会,我又不是皇上,也不是王爷,你怎么会多瞧我一眼。
      苏妫双手抱着膝,她歪着头笑吟吟地看着姜铄对镜刮面,女孩眼里尽是柔情,她看上去很幸福也很满足。
      “你这小鬼笑的诡异,又在憋什么坏。”
      苏妫咬着指头笑:“我在想咱们第一次见面的事。”
      听了这话,姜铄也想起了那个雪天的事,男人扭头看着他心爱的小姑娘,挑眉轻笑道:“小姑娘,为什么叫我公公,难道我长得像太监吗?”
      “因为你没有胡子呀。”苏妫就像那天一样摸向姜铄底下,故作惊吓状:“呀,好大一只猴子。”
      姜铄噗嗤一笑,宠溺地捏捏女孩的鼻子:“你呀,叫我怎么办可好。”
      “好办呀。”苏妫脸忽然红了,她忽然将棉袍脱了,直勾勾地看着姜铄:“小姑娘也要刮。”
      “你又没胡子,刮什么,刮头发做姑子?”
      苏妫将姜铄的手拉向她的底下,慢慢地凑近了男人脸,轻轻咬耳道:“刮我的胡子呀。”
      “小妖精。”
      姜铄抱住苏妫狠狠地亲下去,正在此时,赵公公焦急的声音响起了:“娘娘,皇上不叫人进去打扰他,娘娘留步。皇上,娘娘进来了,老奴拦不住呀。”
      苏妫冷冷地斜眼看向不远处疾步而来的人影,哼,是草原狼婆啊。兰姐姐,咱们姐妹真是有缘,到哪儿都能碰着。
      德妃一脸的委屈,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淌,她瞧见面前赤。裸的一双男女,像是做了极大的让步般,咬着下唇将外衣脱下扔给苏妫:“快穿上,省的病了让皇上担心。”
      不知为何,德妃越是这样‘贤良’,苏妫就越克制不住发自内心的兴奋,她真的想昂起头走到德妃身边,给她善意的提醒,我的元兰姐姐,还记得那时候你给我说什么了吗?
      你说你要亲自炮制李月华这贱人。
      你说我会被你元兰一辈子困在冷宫,孤独到老死。
      你发疯了般用烧红的铁条抽我的脸,哦对了,光抽你还不满意,你还骑在我肚子上,用簪子狠狠地划,边划边诅咒:我要你腐烂在这里,我要你永不超生!
      苏妫瞧了腿边德妃的华美的袍子,微微一笑,她猛地从后面抱住男人,然后将脸紧紧地贴在男人的背上,像是受惊的小鸟般低声怯懦道:“七娘身份卑微,不敢穿娘娘的衣裳。”
      “哼。”德妃歪着嘴重重地冷哼了一声,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该死的尤物,看着她光洁的皮肤上带着欢爱的伤,看着她纤长的腿,看着她的手紧紧地环住皇上的腰,看着她贴在皇上背上的胸挤出爆着青筋的丰满,最可恶的就是这张祸国妖民的脸了。
      不过元兰既然有本事做到德妃,那就应该有匹配她的智慧。只见这女人硬生生压下火气,给姜铄行了个礼,柔声笑道:“臣妾担心皇上忘了今日要与夕月国国主围猎,特来伺候陛下起驾。”
      姜铄捡起长袍扔 回给元兰,男人了然似的轻笑道:“若不是爱妃提醒,朕倒忘了。”
      德妃的泪来的快,也去的快,她眼里仿佛没有苏妫这么个人,笑着对姜铄道:“臣妾为陛下准备了些吃食,用完早膳臣妾就陪同陛下一齐去猎场。”
      “让七娘扮成宫女也跟着去,就坐在你的凤撵里。”姜铄用自己的龙袍裹住苏妫,他抱着女孩往内室走去,在经过元兰是时,男人特意停下脚步,扭头对他的德妃轻笑道:“可怎么好,朕真是一刻也离不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早上赶了 回洋气,去吃传说中肯德基早餐。结果得出个结论,相同的价钱,还不如我吃大包子管饱!!

      第90章 和亲

      与其说是围猎玩乐,倒不如说是姜铄和元邵之间在台面上的明争暗斗。
      姜铄高台的正中央坐着,陪坐的是武将之首上将军郭正义和文臣之首宰相陆九思。
      夕月国国主元邵的座子较东道主姜铄稍低一级,他身边的武将各个看起来都相当彪悍英武,尤其坐在元邵脚边的一个年轻男子,据说是夕月国的第一勇士元辄,这个人的眼睛似乎比国主元邵肩上的那头狼的血眼还要凶狠,他的脸上有一道长及下颌的刀疤,使得这个人看起来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鬼。
      “你好像天生就很喜欢看男人。”德妃的声音淡淡地在香车里响起:“他们是不是很强壮。”
      宫女打扮的苏妫 回头恭敬地笑了一声:“妾身失仪了,因为妾身从未见过这些像鬼一样丑的,夕月国狼人。”
      “别小看夕月国,国主的铁骑若想踏破长安,绝不是难事。”德妃目光冷冽,她顺手从头上拔下一根发簪,慢慢地搅动手炉里的银炭,她对苏妫淡淡一笑:“你只不过是个小小媵妾,懂什么。”
      苏妫的神情愈发地谦卑了:“娘娘教训的是,若他日夕月国铁骑踏破长安,妾身还要斗胆求娘娘的照拂。”
      “本宫可没这个本事照顾七娘这样的香饽饽。”德妃垂着眼眸看她小指上戴着宝蓝色瓷制护甲,咧唇淡淡笑道:“三王爷跟前有个叫纪无情的家伙,身强体健,最是有力气,他定能护好你,必不叫你被人给扒光了,蹂。躏了。”
      苏妫呆呆地看着德妃的脸,她绝算不得美人,但称得上清秀。兰姐姐,无论是对李月华还是苏妫,你都是这么的不客气,很好,这样我和你算起账来,就一点也不用心软。
      “谢娘娘为妾身筹谋,只不过妾身觉得,咱们皇上好像更有力气。”
      德妃将暖炉撇到一边,她直接将腿抬到苏妫的肩上,挑眉笑道:“七娘好像很会服侍人,不知本宫有没有这个荣幸呢?”
      苏妫稍一扭头就看见德妃的脚在自己的脸跟前,她的鞋子底塞着好闻的药材,蓝缎面的鞋帮上是金线绣的牡丹,鞋子的主人用脚踢了踢苏妫的头,得意笑道:“捏完左脚,就换右脚,本宫真的很想知道被美人伺候,是不是真的那么舒服呢。”
      车里跪着的苏妫索性直接将自己的侧脸贴到了德妃的鞋面上,她朝德妃眨眨眼:“娘娘真想知道?”
      “你说呢?”
      苏妫慢慢地爬到德妃面前,她看着眼前这个女人额间画上去的假胭脂痣,不由得冷笑一声,她凑到德妃的耳边,轻声道:“娘娘是不是生了个小公主?”
      “你身上的香味怎么这么浓,弄的本宫恶心,滚远些。”
      我为什么要把自己弄的这么香,兰姐姐,因为我怕你认出我呀。
      苏妫手划上德妃的脸,过去十五年,我也是这个样子,不过全被你毁了。
      “放肆。”
      德妃这两个字才刚说完,胸就被苏妫给捏住:“娘娘,咱们陛下可是很喜欢喝人。乳呢,您的虽然小些,但应该有吧。”
      “你这贱人。”德妃的脸被气的通红,她一把推开苏妫,喝道:“来……”
      “来人?”苏妫噗嗤一笑,她打断了德妃的话,一脸的无辜样:“妾身劝娘娘还是不要叫人来了,万一让人将妾身给认出来,可叫咱们皇上的脸往哪儿放,娘娘今后还如何在皇上跟前做人。”
      德妃一甩袖子,她瞪着苏妫,狠狠道:“你是傻子吗?三王爷没告诉你不能得罪本宫吗?就算你眼里没三王爷,可是后宫还是本宫的天下,你以为皇上宠着你,本宫就拿你没法子了。”
      “是啊,妾身就是傻子,因为妾身知道娘娘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宫里,见惯了女人之间是如何的勾心斗角,敢问娘娘一句,妾身若说臣服于您,做您的左右手,帮您坐上皇后宝座,您信么?”
      “哼。”
      “是啊,娘娘您根本不会相信妾身,所以妾身为何要在您跟前装乖呢。”我的兰姐姐,我从开始就没打算用示弱的方式来和你相处,因为这就是你过去十几年在大明宫生存下来的手段,你是那么柔弱乖巧,骗过了我,骗过了父皇,骗过了张婕妤,骗过来所有人,你深谙此道,你怎么会相信苏七娘蹩脚的讨好方式,所以我要用这种傻子般的行为激怒你,让你以为我就是个傻子。
      德妃的眼睛微微眯住:“你是铁了心要跟本宫对着干?”
      “不。”苏妫抬手开始解自己的衣裳,她将上身全然暴。露在德妃眼前,手指划过心口的姜字,恨恨道:“我被纪无情的剑气所伤,就在这个姜字的下面,我绝活不过二十。”
      “胡扯。”
      苏妫慢慢地将衣裳合上:“娘娘若是不信,去问问王爷不就知道了。”
      德妃垂眸思索了片刻,她看着苏妫冷冷道:“可这和你的胆大妄为有什么关系。”
      “我爱皇上。”苏妫一直注视着德妃脸上,手上,甚至是腿的细微动作,她知道草原狼婆不是那么容易被骗的:“我还有两年的活头,所以我要做天下最有权势男人的女人,就算死了也无憾。”
      正在此时,外面响起一片哗然之声,德妃轻轻挑起轿帘往外看,只见这女人眼里尽是神彩,她嘴角含着幸福的笑:“好像是皇上要和夕月国国主切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回归倒计时,不出意外,一月一号准时 回归~后面是两章主线外的番外,讲的是十多年后的事,有兴趣的妹子看看,木有兴趣的就直接跳过,到时候就等看主线好啦~
      第91章 【番外上】惟默惟初…初惟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卖女孩的小火柴”君,谢谢你对大河这么久的支持与厚爱,谢谢你寒冬里给我的多次暖言,此两章番外为你,以及那些一直支持大河的书友们而写!愿你们生活顺心,身体健康!
      这是主线外的番外,写的是十多年后的故事,希望你们喜欢~番外-惟默惟初之诱欢
      秋日的午后最是清凉闲适,大明宫屋檐下摆着的各色贡菊都开了。暗暗淡淡紫,融融治治黄。富丽繁华,同样也暗藏杀机。
      花无百日红,宫永远是宫,一砖一瓦可以不费心机地活上百上千年,可宫里的人却要装疯卖傻、出卖灵魂才有权利苟且地活下去。
      姜初惟远远地就看见傻舅舅李默趴在地上不知在看什么,再也不用想,肯定又是看蚂蚁搬家吧。舅舅他长了张瓷娃娃般纯真漂亮的脸,茶色的眸子永远剔透的如冰,唇红齿白,青丝如墨,是个极妙俏哥儿。可宫人们都背地里偷偷笑他,空长了个好模样,可惜是个傻子。
      秋阳的光透过叶子打在他身上,好美,好干净。这样的舅舅,让初惟有些自惭形秽。初惟垂首看自己脚上蹬着的‘蜀锦面儿的碧意湘钩鞋’出神,她手指覆上自己嘴角边拇指般大小的烫伤疤,八岁那年她贪玩,偷偷溜进乳娘琴的房里,不小心磕在滚烫的熨斗上……
      后来无论初惟抹了多少治烫伤的药膏子,可五年过去了,这丑东西一点也不见下去,怕是得一辈子跟着自己了。
      好的是从那日起,父皇就更疼她了,可母妃却对她越来越冷漠,甚至连正眼都不看她一眼。
      “为什么,母妃是嫌弃我丑吗?”
      初惟不止一次问自己,问乳娘琴,问宫女太监,可他们都笑着说:“咱们小公主最漂亮了,娘娘疼您都来不及呢。”
      疼我?那为什么就不正眼看我了,是因为我脸上的疤丢了她‘前朝长宁公主’的脸?亦或是我不是儿子,不能帮她当皇后?
      难过的时候,初惟从不愿意让别人看见她哭,除了傻舅舅李默,因为他什么都不懂,只会睁着大眼睛无辜地看着她,然后从怀里掏出块还带着牙印儿的米糕递给初惟,擦擦嘴角边的涎水嘿嘿笑:“阿初别哭,你吃,你吃。”
      初惟没有朋友,这辈子或许也只有一个,那就是陪她长大、大她六岁的小舅李默。
      “你这臭傻子还不快起来!一会儿公主找你来玩,看见你趴在地上挺尸,倒霉的可是咱家。”说话的是一个年约四十的太监,他叫刘安,是母妃特特拨到赵王府,专门伺候小舅的。
      只见这刘公公面上带着鄙夷之色,掐着兰花指往起拉李默,忽然,这阴阳人贼溜溜地四下打量了番,见没人,掀开李默的衣领就往里吐了口浓痰,然后得意地挫着牙花子笑道:“傻儿,可不许给别人说啊,尤其不能给你的‘阿初’说,不然公公就请你吃‘糖炒栗子’。”
      话刚说罢,刘公公就弯起食指,用骨节猛地朝李默脑门来了下。李默慌张地抱着头站起来,他比刘公公高出一头不止,却像个孩子般惧怕地使劲儿摆手,连声道:“不敢不敢,默儿真的不敢说的。”
      初惟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场景,手中的风筝掉到地上都不知道。怪不得以前自己一提栗子,舅舅就颜色颤栗,原来是这个‘栗子’啊。
      “大胆奴才!”初惟一甩袖子,盛气凌人地走过去。那太监见是公主来了,吓得五体伏地连声求饶。“竟敢侮辱王爷,本宫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李默见初惟阴着一张脸,恶狠狠地教训刘公公,不禁拉着初惟的袖子欢呼雀跃:“阿初好棒,打倒坏蛋公公啦~”忽然,李默扁着嘴,两根食指对着,似打着小九九:“可是,可是,恩,阿初你别骂公公了,不然 回到王府,公公会给舅舅吃‘糖炒栗子’的。”
      初惟剜了刘公公一眼,踮起脚尖使劲儿拉扯她小舅舅的耳朵,得意笑道:“有这一 回,他就再也到不了你跟前了,别怕他。”
      是的,她可以随意‘欺负’小舅舅,可是别人就不可以,就连母妃都不许。
      “公主。”刘公公忽然不阴不阳地笑道:“咱家可是贵妃娘娘亲自指派去伺候王爷的,您,”
      “你少拿母妃唬本宫,本宫今日就赐死,”
      还没等初惟把话说完,边上就响起个优雅慵懒的女声:“阿初,你又在顽皮了。”
      再也不用想,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初惟的母妃,李默唯一的姐姐李月华的。(元兰)
      李默自小就怕这个姐姐,他一看见元兰来了,脑袋低的都快钻到裤裆里去了。
      元兰显然是将这一切都看到眼里了,她瞧着自己小指上三寸来长的玳瑁护甲,幽幽道:“刘公公只是在教你舅舅做人的道理,阿初,你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初惟知道母妃不喜欢舅舅,可这傻子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她怎么忍心让卑贱的太监百般羞辱他。
      “难道侮辱王爷是道理?”初惟疾走几步到母妃跟前,母妃永远端着架子,那么高贵,遥不可及:“您不是舅舅的亲姐姐么,为什么这么恨他。您不是我亲娘么,为什么不正眼看我。”
      元兰当然不会告诉她女儿,当年就是为了李默这杂碎,她差点葬身凤台;她更不会告诉女儿,不正眼看你,是因为一看见你脸上的疤,仿佛就让我看到当年用烧红的铁条折磨李月华和在她脸上留下无数深深浅浅的疤,那张狰狞恐怖的脸是我一生的噩梦。阿初,你肯定是李月华投胎后,故意来找我报仇的。
      元兰转身背对女儿,冷漠异常:“你舅舅的事你少管。倒是你,楚王度就快要 回京了,皇上和本宫都认为,这是门好亲。”
      “我不愿意。”初惟一听母妃说这话,扭身过去抓起李默的手腕就走。她在哭,可她就是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的泪,尤其是不想让对她不冷不热的母妃看到。
      刘公公等初惟李默走远后才敢站起来,他躬着身子请示:“娘娘您看?”
      元兰瞧着初惟和李默渐行渐远的背影,淡淡说道:“她定是去赵王府躲本宫去了,过几天就 回来了,没多大事儿。”
      刘公公点点头,嘿嘿一笑:“那,方才公主说要杀了奴才呢。”
      “哼。”元兰冷哼一声:“她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倒把你给吓倒了?莫理她,以前怎么对赵王,今后也照旧,只是别叫人看见,坏了本宫的名声就好。”
      赵王府
      水汽氤氲,香味袭人,迎面扑来的热让初惟酸了鼻子,她失神地拈起胸前漂浮着的花瓣,一分分发力揉搓,泪一颗颗掉进水里,打起小小涟漪。
      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初惟不懂,母妃为什么那么厌恶她,今天又连个正眼都没给她。
      不知不觉,手里的花瓣被初惟给碾碎,她喃喃道:“母妃,您难道不知道,韩度的女儿都比我大,人都道他痴情亡妻十余年而不改志,您却执意让我嫁给他,您,您怎么如此狠心。“这时,初惟忽然感觉头顶多了个温暖的手,手的主人轻轻地抚摸着初惟的小脑袋,柔声哄道:“好阿初,别哭,舅舅疼你。”
      一听见李默的声音,初惟下意识环住胸,她羞地忙将身子往水里沉,嗔怒道:“要死了,你快出去。”
      谁知李默竟然下到水里,他只穿了件白色的单衣,一沾水就立马变成了透明,紧紧地粘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只见李默歪着脑袋看初惟,眨着无辜的眼睛,顽皮道:“我偏不走,你没听姐姐说么,楚王要 回京了,所以‘她’也要 回来了。哼,有件事现在不做,以后就来不及了。”
      初惟只顾着挥动着手,试图用激起的水花来掩盖住刚刚发育起来的娇羞,所以她根本没听到李默所说的奇怪的话。
      虽然从小到大都跟这傻舅舅玩闹在一起,可毕竟男女有别,更何况,更何况,舅舅他还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呢,想想就更加让人发羞。
      初惟的小脸胀地通红,又急又怒:“你再不出去,我就告诉母妃,你不怕吗?”
      谁知李默面色平静,只是将飘进领子里的黑发捞出来,然后往初惟身边游,边游边笑:“阿初,你母妃她不喜欢你,她恨你,她想要当皇后,还想要权利,所以她就要毁了你,让你嫁给一个陌生男人,当一颗政治棋子。”
      初惟知道傻子永远不会说谎,所有人都不会跟她说这样的话,只有他会。
      李默英俊的脸近在眼前,这个傻子好像变得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他身上的味道带着种叫‘诱’的东西,一点点地‘惑’初惟。
      “阿初,姐姐她不喜欢你,也不喜欢我,世界上就只剩我们两个相依为伴了。”李默修长的手指替初惟将粘在脸上的湿发别在耳后,轻笑道:“我和姐姐不一样,我永远喜欢你,爱你。”
      初惟心跳地极快,她感觉底下生出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很奇异,让她想要靠近李默,可理智却让她慌忙地推来李默:“你别靠近我了,我要喊人了。”
      李默的手很有劲儿,他捉住初惟挣扎的小手,柔声哄道:“阿初,姐姐她老逼你做你不喜欢做的事,她嫌你字写得不好看,就会让你练一整天;她更嫌你脸上的疤丑,连正眼都不愿意看你。你难过她不知道,可舅舅知道,你只是个孩子,需要人关爱的孩子。”
      这话正说到初惟的心坎上了,没错,她只是个想要人喜欢的小孩子罢了,为什么母妃就是讨厌她。
      “阿初,你是舅舅最喜欢的小公主,你应该快乐,咱们一起做快乐的事,好不好。”
      不知是水汽还是泪,执着地挂在初惟的长睫毛上就是不肯掉下来,她定定地看着小舅舅,他十九岁,她十三岁,他们都是大明宫里没有灵魂、受人摆布的傀儡,从未真正快乐。
      “怎么做。”天知道,初惟怎么会说出这三个字。
      “跟着我玩就好了。”李默那比浴汤还滚热的鼻息徐徐地喷到初惟的脖颈上,他的舌尖是凉的,简直比冬天的雪还凉,他就像蛇一般灵活,细细地吮吸着初惟锁骨,下巴:“阿初,你好甜。”
      初惟从未经过这种事,她甚至连葵水都未曾来过,她感觉心跳的好快,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李默的大手全部包裹住她不堪一握的柔软,一点点地发力。
      “好疼。”
      李默听了这话,手慢慢地往下移,撬开初惟的腿,歪着嘴角笑道:“阿初还没有长大,当然会疼,可是,马上会更疼,”
      那个疼字才刚说完,初惟就感觉底下被填满,撕裂的感觉如山崩地坼般袭来,那一瞬间她感觉快要疼晕了,她看见浴汤一拨一拨激烈地泛着波,正如疯了的李默一样可怕。
      “停下,停下。”初惟大口地喘着粗气,她小手往开推李默,可李默的胸膛就像大山一样,崴然不动。
      “不能停,宝贝,这很快乐,不是吗?不是吗?”
      浴汤上忽然泛起极淡的血丝,初惟傻了眼,这血,好像是她的。小舅舅是要杀了她吗?她会血流至死吗?害怕伴着剧烈的疼痛,让这个初经人事的小女孩软软地倒在李默身上,可是这个男人才不会管这些,他直接将初惟推上浴池岸上,继续做快乐又残忍的事。
      他身下是姜铄的爱女姜初惟,他等这天等了十四年,他永远不会忘了十四年前恶魔姜铄是怎么对他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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