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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骨之宠-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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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时,洞口忽然冲进来好多穿着铠甲的士兵,带头的正是姜之齐。他穿了身将军的铠甲,左手持着一把长剑,满脸杀气,可当他看见洞里的场景,登时愣住了。
      地上横七竖八到处是残肢断臂,大头目小头目还在不断地厮杀。大当家胸口插着一把刀,他还没死透,腿一个劲儿地痉挛。四当家身首异处,死相相当难看。而那令自己牵肠挂肚的苏妫,嘴角噙着一抹浅笑,手撑着头躺在虎皮上,举手投足间满是倾国倾城。
      二当家断了根,又受了重伤,他瞧见自己被官兵包围了,举起刀准备拼命,可他看见最前面的男人,竟然是白天上午见到的那个绣花枕头!二当家使劲儿地揉了揉眼睛,惊问道:“瘪三爷?”
      “刘能,带人扫尾。”姜之齐冷冷地瞧了一眼这个衣衫不整,形容丑陋的山贼,持剑走向苏妫。他也是一肚子的纳闷,上午用计逃脱后就 回樽山,他也顾不上什么三天后的计划,如今救出老婆才是正经。可当他带兵上了贼山后,竟然发现门口没一个把守的。冲进寨子后发现,这些山贼,正在自相残杀?!
      进了正义堂后,更奇怪的场景就出现了,这些山贼,竟然自相残杀的差不多了?!
      “七娘别怕,我来了。”姜之齐忙蹲下瞧苏妫,万幸万幸,她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就连衣服都没有破半点。
      “秦将军。”姜之齐抬头叫醒尚在目瞪口呆中的秦将军,冷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 回事。”
      秦将军这才 回过神,他瞧了眼如修罗地狱般的正义堂,又低头看向云淡风轻的苏妫,只说了两个字:“祸水。”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章的时候,喝的有点大,所以蛮酸爽的
      第131章 刑罚

      姜之齐有些矛盾,他听见小秦将军说自己老婆是祸水,有点高兴又有点生气。哪个男人不喜欢听人夸自己老婆?可老婆有点烫口,总被人眼馋。只见这男人从怀里抽出好大一块方布,不由分说地就往苏妫身上裹,他没有右手,只得牙和左手一起上。
      “你有病吧。”苏妫很是反感姜之齐这动作,她一把将粗布扯开,白了眼跟前的男人:“你离我远些。”
      “别任性了。”当着一众手下被自己的女人骂,姜之齐脸上有些挂不住,他强忍住火气,柔声哄道:“咱们裹住出去好不好,省的叫人看见说闲话。”
      苏妫忽然噗嗤一笑:“现在怕人看见我了,那当初你让我去伺候你爹的时候,怎么不怕人说闲话。”
      “咳咳。”只听小秦将军干咳了几声,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扭转过头,有意无意道:“三爷、苏姑娘,有些话好像不必在这种地方说。”
      秦将军自揣是皇帝的亲卫,他的使命就是时时刻刻维护主子的声誉。他现在也不敢再叫苏妫娘娘了,万一叫哪个有心人听到给宣扬出去,掉脑袋的可就不是一个两个了。
      听了这话,苏妫不屑地冷笑一声,没看出来这小将军对姜铄还真忠心,当初在长安时,这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求苏仁义和王宾那些人时受辱,可就是站在身后一句话也不帮,足见是个冷心冷肺的人。
      “姜铄敢做,我就敢说。”苏妫用手撑着地站起来,女孩歪着头看小秦将军,勾着唇笑的邪恶:“我就是个祸水,专门祸害这对没有人伦的父子,满意吗?”
      姜之齐脸登时就黑了,他粗暴地将苏妫揽入自己怀中,只见这男人双眼危险地眯住,带了些许威胁的语气:“你还有完没完了。”
      苏妫也不推开这男人,她知道姜之齐一向好面子,这轻巧的两句话确实伤到他自尊了。哼,活该。
      “你把纪大哥还给我,就有完。”苏妫仰头笑着看姜之齐,继续剜心刻骨:“你这个活王八。”
      “你。”姜之齐简直快要气炸了,好在这边只有秦将军,苏妫和自己三个人,其他人都离得远,并不能听到什么。姜之齐咬着牙,双目发狠,他搭在苏妫肩头的手慢慢发力,只听得女孩的骨头被捏地咯咯作响。“你别太过分,我的忍耐很有限。”
      这就受不了了?
      正在此时,刘能走过来,他抱拳给姜之齐行了一礼:“三爷,殊死抵抗的十二个小头目们已全部拿下,其他的一些喽啰和妇孺也投降了,现在?”
      姜之齐这才放开苏妫,他往正义堂的大厅扫视了一圈,除了尸首外,还跪着包括黄毛鬼在内的大小头目们。姜之齐冷哼一声,轻笑道:“粮草和钱财全拉 回樽山,投降的喽啰兵和妇孺先扣在此地。”
      “扣押此地?”刘能有些不解,忙凑上前道:“三爷,莫不如将这堆杂兵全部收编在您手中,也算多了份自保的力量。”
      “难为你还为本王,咳咳,为我着想。”姜之齐何尝不想为自己扩充实力,只不过这伙小喽啰的底细还不是特别清楚,做我姜三爷的人,必须知根知底。“你照办就是了,不必多问。”
      “是。”只见刘能指向堂中间跪着的一众头目,再次请示姜之齐:“那这些人?”
      “哼!”姜之齐冷哼一声,狞笑道:“这伙山贼多年来在西州为非作歹,残损百姓无数,我岂能轻易饶了他们?”
      苏妫站在一旁揉着被捏痛的肩膀,她瞧向姜之齐,只见这男人背手直立,俊逸的面庞没有半点感情,盔甲加身倒显得他有几分威风凛凛。这般冷硬做派,真的愈发与他老子像了。
      “你要杀了他们?”
      姜之齐低头看着自己的老婆,笑的温柔:“斩下他们的头,悬挂在城楼示众。”
      “先等等。”苏妫原本就不想阻止姜之齐的血腥行动,这些年,杀人的为王为候,自己还见得少了?不过在此之前,还有点帐没算。
      苏妫慢悠悠地走到跪在地上的黄毛鬼跟前,这所谓的二当家如今身受重伤,又被两个粗壮的小将押着,根本动弹不得。
      “你不是想日我吗?”苏妫掩着嘴轻笑,她的样子无辜而又脆弱。可还没等黄毛鬼反应过来,她就左右开弓,狠狠地抽这蛮族男人。“来呀,你倒是上啊。”
      “臭婊。子!”二当家断了半条根,他见苏妫不住地羞辱他,苍白的脸登时气的通红,他不住地挣扎却挣脱不开,没法子,只得朝苏妫吐了口痰,咒骂道:“你这千人骑万人跨的臭婊。子,老子要把你的小骚……给捅……”
      二当家正骂的过瘾,忽然寒光一闪,面门被疾步走过来的姜之齐斜砍了一刀。持刀的男人下手好狠,二当家脸上的伤从右边太阳穴起一直到嘴角,右眼球破损,鼻梁被砍断,血流满面,真真像个活鬼!
      姜之齐冷笑着将沾了血的刀在二当家身上蹭,我的女人,只许我打得骂得,你算什么东西!
      “七娘,拿着。”姜之齐将手中的刀递到苏妫手中,邪笑道:“这条丑鬼就交给你处置,千万别手软哦。”
      血腥气弄的苏妫恶心的不行,她将头扭到一边,忽然瞧见脚边有个血糊拉碴的黑东西,仔细一瞧,赫然是那黄毛鬼的半条鸟。
      “秦将军,刘能将军,你们俩过来。”苏妫勾着唇娇笑,她用刀尖扎起那半截肉,慢悠悠地举起来。她是万万不愿碰这肮脏的玩意儿,可是总得出口恶气吧。苏妫咬着下唇,噗嗤一笑:“你们掰开他的口,将他的鸟喂他吃了。”
      “臭婊。子!”黄毛鬼没想到这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美人,竟然这般歹毒,他脸上被那瘪三爷砍了一刀,一说话就疼的厉害。他现在真的是明白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啊,呜……”
      秦将军捏开黄毛的嘴,刘能将这又粗又黑的肉往里塞。这两个男人心里也是恶寒,虽说从前在行伍时,比这残忍十倍的事都做过。可如今指派他们如此行动的,竟然是这般美貌的小姑娘。这样的祸水,真是杀不得,惹不得,看不得,碰不得。或许,也只有姓姜的才能驯服她吧。
      “呜,呜,呃。”黄毛鬼的两臂被人拿住,他想从喉咙里抠出这团肉却不能。只见这男人脸憋得通红,脑门上的青筋暴起,两只眼珠不住地往上翻,挣扎了一阵,头再也抬不起了。
      冷汗沿着秦将军的脸颊往下掉,他俯身按了下黄毛鬼颈上的脉门,抬头道:“苏,苏姑娘,他死了。”
      死了……
      苏妫脚一软,无力地往后倒,跟前站着的姜之齐反应极快,他将女孩捞在自己怀里,扭头对秦将军冷笑道:“他是怎么死的。”
      “是噎死的。”
      “不对。”姜之齐将苏妫的头扣在自己的肩窝,不叫女孩看地上的死尸,云淡风轻道:“他是吞了自己的鸟自杀的,和任何人都没关系。”
      “是。”
      在场的人皆噤若寒蝉,谁都能看出来,这明明就是夫人想出来的恶毒法子,可三爷护短,偏说是黄毛鬼自杀,为的就是不叫夫人难受。这对少年夫妇,明明长了人间最好看的脸,心却一个比一个狠。
      “刘能,这里就交给你了。”姜之齐拥着面色异常苍白的苏妫往外走,他并不 回头,只是淡淡道:“夫人从未来过此山,都记住了?”
      谁敢记不住。
      一弯月孤寂地挂在天边,雪早都停了,唯有凄冷的月光无奈地照亮黑暗的人间。
      姜之齐和秦将军走在苏妫后面,下山的路上,秦将军已经将在山上的所有事都给三爷交代了。他说的眉飞色舞,可姜之齐听的不住苦笑。
      去年圣旨下来那刻,他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可他是姜之齐,姜之齐只要有一口气,他就永远不会被打倒。
      最初的时候,他确实接受不了从天到地的落差。他可以一整天不吃不喝,也可以十天不说话。可后来他就慢慢想通了,父皇当年不就是从最卑微做到天下至尊的么?那么我也能!
      在长安里的三爷,眼界只围绕着区区皇位,始终是个不入流的下驷。既然到了西州,那么就接受现实,将自己磨砺成千里马。
      他知道一窟鬼作恶多端,危害西州百姓多年,尤其是 回塔县,更是在水深火热中。他更知道为何雪狼利昭不对这伙山贼下手的缘故, 回塔靠近归坞族,利昭会利用这伙山贼来对付入侵的蛮族。
      若放在以前,自己绝对会和利昭想到一块去,一切大局为重,牺牲个把百姓算什么。可现在不同了,他现在不想任何一个老百姓被山贼迫害的家破人亡!
      本来派秦将军他们潜伏到山贼内部,在两个月时间里,自己已然掌握了一窟鬼所有人的底细,谁该用,谁该杀,都清清楚楚的,只等三日后动手,将他们一网打尽。谁承想出了岔子,七娘竟然被黄毛鬼掳上了山;更没想到的是,自己布置了两个月的局,七娘只用了不到两个时辰,就让这伙山贼自相残杀到溃不成军……
      姜之齐摇头苦笑,他左手伸向前面走的女孩,他想对她说:你不觉得,我们真的是天生一对?
      “驾!”路上忽然出现一辆马车,赶车的是个戴了斗篷的家伙,天黑看不清他的面貌。车子里面亮着昏黄的光,仿佛有人。看这辆车来的方向,是 回塔县,不过县的城门早都关上了,车上的人到底从哪儿来的。
      姜之齐皱着眉头,他一向多疑机警,一瞧见这车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可他还没怎么动作,前面走着的苏妫倒是疯了般拦在路中间。
      “停下!”只见苏妫咬着唇,闭眼将头扭到一边,她显然是赌命拦车。
      “吁!”赶车的汉子猛地拉紧缰绳,马儿的蹄子堪堪从女孩身前半丈落下。那戴着黑色斗笠的汉子控制住马,用马鞭指向苏妫,怒喝道:“你这疯女人,不要命了吗?”
      苏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她一看见这车子,心就跳的好快,所有的酸楚在瞬间涌了上来。她感觉,她的纪大哥就在这车里!
      “大爷。”苏妫将哽咽吞进肚子里,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带车前,颤声道:“纪大哥是不是在里面?”
      “什么纪大哥,不知道。”斗笠汉子一鞭抽向苏妫,他丝毫都不怜香惜玉,狠狠道:“莫要挡了大爷的路。”
      胳膊上挨了一鞭,好疼,可苏妫半分都没有后退,她带着些许乞求,双手合十卑微道:“能不能,让我掀开帘子看一眼,就一眼。”
      赶车汉子举起马鞭,一鞭子又要下来时,姜之齐的声音徒然响起:“利昭!”
      这赶车的男人,就是传说中的雪狼利昭?
      “哈哈哈。”汉子将斗笠取下,一张冷若寒冰的脸登时出现。这男人长的挺奇怪,他看起来四十多岁,大花眼,眼睛周围皱纹横生,不留胡子。奇就奇在上半张脸老,鼻子以下的皮肤却柔润有光泽。“三爷好眼力,这般都能让您给认出来。”
      “这个时辰有胆子走在大道上的人,本就没几个。”姜之齐过去拉住苏妫往后退,若是放在平日里,有人敢这般对他的老婆,这护短的男人早都怒了,可眼前的的人不一般哪。姜之齐倒是很镇静,笑问道:“大人从哪儿来?”
      “打来处来。”
      “大人去哪儿?”
      “去该去的地方。”利昭说完这话,冲姜之齐点点头,笑道:“三爷,可否放行?”
      姜之齐俊脸带着些许寒意,却笑的温柔:“大人请。”
      “驾!”
      利昭一扬马鞭,绝尘于夜雪路上。
      “别走,纪大哥别走。”苏妫使劲儿挣脱开姜之齐的控制,她感觉纪大哥就在车里。
      “七娘,你别闹了好不好。”姜之齐皱着眉,他从后面紧紧抱住苏妫,恨恨道:“人家明明是雪狼利昭,哪里有什么纪无情,啊。”
      姜之齐忽然惨叫一声,原来苏妫低头正在咬他的胳膊!
      “臭女人!”姜之齐再也不想忍了,这疯女人简直从昨天闹到了今天!正他准备小小教训一下这个一直惹他生气的小贱人,手刚举起来,忽然瞧见怀里的女人抱着肚子,软软地往地上掉。
      “七娘,你怎么了。”姜之齐一时慌了,他深深自责,是不是自己又吓着她了。
      “我,我肚子好疼。”苏妫感觉小腿上有东西滑下,她手伸进棉袍一摸,就着月光看去,竟然是血。
      一直跟着的秦将军忙道:“三爷,苏姑娘好像流血了。”
      “你闭嘴!”姜之齐厉声喝断秦将军,他一把将女孩横抱起,往 回塔县飞奔去。“七娘,别怕,坚持住!”
      当年她就在马车上小产的,血流了好多,那时自己为了去见辛左,一点也不顾她的死活,而纪无情却送她 回家,也就是那时,他们就……
      过去的一切都不重要了,七娘,现在你有我!
      *******
      马车奔出去好久,利昭才慢慢放缓下来。
      只见一只胖手从里面掀开车帘子,竟是刘神医!
      “方才真是惊险,老苏居然连命都不要,挺身去拦飞奔的马车,好险好险。”刘神医也是被吓到了,难道相爱的男女之间,真会心有灵犀?胖子 回头看了眼死气沉沉、正昏迷着的纪无情,摇头苦笑道:“幸好没叫姜之齐发现他,不然他就真死定了。”
      利昭冷哼一声,这男人双眼如狼一般锐利:“依我看,三爷恐怕已经猜到纪大爷就在车里!”

      第132章 喜当爹

      “你放我下来。”苏妫手按上小腹,肚子已经没有方才那般疼了。
      “坚持住,马上就到了。”姜之齐虽有些身手,可终究是花拳绣腿,平日里练武只为强身健体,花架子而已。他抱着苏妫在雪地里狂奔了好久,累的吭哧吭哧直喘:“瞧,你瞧,眼前就是 回塔县了。”
      男人嘴里喷出的热气弄的苏妫难受,苏妫用胳膊挡在头上,低声道:“我好像是来月事了,你快放我下来。”
      “啊?”姜之齐薄唇微张,看起来有些尴尬,他听了这话便立马停下脚步,慢慢地将苏妫放下地。可苏妫的脚才刚沾到地,就软软地往地上倒。
      “小心。”姜之齐忙捞住苏妫,他大手覆上女孩的头,紧张问道:“怎么 回事,头晕么?”
      苏妫也纳闷了,按道理她的身子没这么差啊,在大明宫的一年多,姜铄特意命宋太医调理她的身子,按说那么多的补品药膳吃进肚子里,不会这么般弱了,可自从到了西州后就月事紊乱,上个月只见了一点血,这个月更是没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寒的缘故,才会在那会儿忽然流血。
      “有些晕,还有点恶心。”苏妫打算实话实话,她觉得不能因为讨厌姜之齐,就不顾自己的身子。
      姜之齐轻轻地抚着苏妫的背,他皱着眉沉吟了会儿,忽然将女孩横抱起往县城大步走去:“都走到跟前了,那就去找大夫瞧瞧,不然我实在不放心。”
      回塔县不比中原,这里经常有外敌、蛮族和山贼骚扰,故而一到日暮,城门就大关,不许放人进出,除非你的权利能大过雪狼利昭。
      城楼这边一向是派了重兵把守,尤其是到了夜间,巡守更是严密,真真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据说铸城墙的石头缝间都加了铜铁,牢固非常。
      “站住!”
      一声怒喝从城楼上传来,地下三人皆仰头看去。只见檐下排挂了几个并不怎么亮的灯笼,一个黑塔般的男人朝下喝道:“哪里来的宵小,快滚!”
      姜之齐朗声道:“我是樽山的三爷,请这位小将军快开城门。”
      姜之齐本以为守城之人听到自己的名号,便会听话放行,谁知上边的小将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只是冷声喝道:“管你是谁,利大人说了,酉时一过,就算只蚂蚁都不许出入。三爷若有事,明日请早。”
      一听这话,姜之齐火气立马就上来了。我姜之齐是谁?那可是堂堂皇子,你竟敢如此对我说话。
      “好大胆的贱种!”姜之齐眼睛发狠,冷声喝道:“我命你现在就开门,立刻,马上!”
      姜之齐火气大,城楼上的那位也不差。
      “来人,速将楼下三人驱走!”
      话音刚落,城边忽然就出现十来个手持火把的士兵,团团将姜之齐三人围住。领头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粗壮汉子,他左手按住腰间的军刀阔步走来,只见他朝姜之齐抱拳行了一礼,右臂伸向樽山的方向:“三爷,莫要叫兄弟们难做人,您请 回去吧。”
      姜之齐虽然不在 回塔县住着,可他老早就将此县军官的底细摸了个透,瞧见眼前的粗壮汉子,姜之齐淡淡一笑:“我当时谁,原来是路讎将军啊。如今利昭不在, 回塔县属你最大了,何不卖我个面子,让我进城给我夫人去看病。”
      只见这位陆讎将军冷笑一声,面不改色道:“末将只听利昭大人的,还请三爷自重。”
      姜之齐在长安呼风唤雨,谁见了他不低着头走?就算在樽山,看守他的那些将士们都对他毕恭毕敬,怎么这利昭的手下一个个都如此不近人情。
      “算了。”火把燃烧的味道让苏妫恶心的不行,她知道只要利昭的铁血军令下来,就算姜之齐是王爷也进不得城。“先 回去吧,儿子一天见不到我,都不知道哭成什么了。”
      姜之齐眼里有着明显的不甘与怒气,可他是聪明人,不会做傻事。正当姜之齐想要离开时,一直跟在他们身后、默不作声的秦将军忽然从后面走到人前,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个明黄色的折子,对陆讎等人冷笑道:“皇上手谕,诸将还不跪下听着?”
      借着火光,陆讎果然看见折子上有皇帝的朱印,他慌忙带领一众士兵下跪,山呼万岁。
      秦将军将折子高举过头顶,淡漠地扫了圈下跪的人,冷声道:“皇上有命,各地官员见此折,必须无条件听从秦翼将军调遣,钦此。”
      陆讎等人早在两个月前就知道,这秦将军是皇帝跟前的行走的亲信,所以根本不敢怀疑折子的真实性,立马大开城门放行,甚至自己亲自在前方打着灯笼带路,以方便寻医。
      城墙修的固若金汤,城里就是另一副光景。 回塔说是个县,可在苏妫眼中,它其实就是个土城,长安周边的小村子都强过这里百倍。
      苏妫开始以为,这毫不讲情面的陆将军是见到皇帝亲笔所书的折子,故意溜须拍马跟了来,可当她看到入夜后的 回塔县后才恍然,若没有陆讎在前方开路,他们一行人定会被全副武装的巡城士兵当成外寇,缉拿下狱。
      回塔县满共才有一千多百姓,可行伍中人却有五千。县里唯一的郎中姓金,颇有些本事,脾气却古怪的很,从不在夜里出急诊,现在与当了寡妇的女儿相依为命。据说这金郎中的女婿和外孙,就是被一窟鬼的山贼杀了的。
      如此深夜,金大夫原本拒不医治,可听陆讎将军说来求医的正是今日剿灭了一窟鬼的樽山三爷,这头发花白的老头慌忙开了门,朝后院喊女儿起来帮忙。
      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妇人端着火炉从后边进来,她瞧见苏妫眼前一亮,不由得赞道:“好标致的娘子。”
      苏妫被姜之齐轻轻放在外室的床上,借着昏暗的烛光,她四下打量了番,左边安放着一丈高的药柜,右边墙上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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