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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宴-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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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人?”
  揉了揉脑袋,她有些虚弱地道:“江玄瑾不是置我于死地的人,那要害我的肯定就另有其人。你不想知道是谁吗?”
  这肯定想啊,满屋子的人都想,但是一定要留在江玄瑾的身边找吗?陆景行很疑惑,就梧也皱了皱眉。
  怀玉没再说话,眼睛半阖不阖的,看起来像是又要昏过去了。
  就梧连忙扶她躺好,盖好被子,然后把陆景行拉了出去。
  “在下以为,殿下能做的都已经做尽了,实在没必要还如此劳心劳力地蹚浑水。”他皱眉问,“陆公子可有什么办法能让殿下放弃?”
  放弃?陆景行展了扇子就笑:“就梧,你跟在她身边也有几个年头了,她打定主意的事情,你见过她放弃吗?”
  “可是……”就梧道,“您看她那样子,也不知道在江府受了多大的委屈。”
  以前哪怕是替人背黑锅、担骂名,也没落过泪啊。如今倒是好,红鼻子红眼睛的,哭成小女孩儿了。
  陆景行眼神暗了暗,想了一会儿之后,招手唤来招财,让他找人去打听。
  未时过了。乘虚和御风还没找着人。江深看了一眼床上这人的脸色,小声问:“要不报官吧?”
  “你想让全家人都知道她不见了,等找回来又关去佛堂?”
  “那怎么办?京都这么大,总不能靠家里几个暗卫家奴去找吧?”
  江玄瑾不吭声了,脸色沉得难看。江深瞧着,揶揄他一句:“要不你贴个告示,告诉她你不生气了,兴许她瞧见就回来了呢?”
  荒唐,才多久没回来就要贴告示?还贴这种告示……岂不是显得他当真有多在意她似的?
  想是这么想,手上却还是捏了几张宣纸,递给了乘虚。
  “这是什么?”江深好奇地看了一眼,然后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
  没理他,江玄瑾低声吩咐乘虚:“寻些丹青师,将这个多画几份,张贴出去。”
  “是。”
  “这个能有什么用?”江深直摇头,“谁看得懂?”
  乘虚也没同他解释,带着画就去办事,戌时一刻,三百张粗糙的小人儿就贴满了大街小巷。
  然而,这些画还没贴上半个时辰,就被宫里传出来的皇榜迅速覆盖。
  “抓刺客?”百姓们纷纷围观。朝着皇榜指指点点。
  游走在街上的御风瞧见了,挤进人群一看,心里一惊。
  “皇帝于宫外遇刺,现重金捉拿刺客……有线索者前往衙门禀告,必有重赏……”这件事不是压下去了吗?怎么还会公开悬赏?
  来不及找夫人了,御风扭头就跑回江府,想把这件事禀告君上。然而,江玄瑾折腾得实在太厉害,伤口崩裂,发起了高热,已经是人事不省。
  “怎么会这样?”江深有些纳闷,要是没记错,弟妹是跟陛下求过情的,以陛下和三弟的交情,以及三弟护驾的功劳,陛下回去怎么也不会让这件事闹大才对。
  不过皇榜上只说了抓刺客,也没说皇帝是在江府附近遇刺的,应该问题不大?抱着一颗侥幸的心,江深只让人传话了江崇,然后就继续照顾江玄瑾。
  子时一刻,江玄瑾终于退了烧,江深松了口气。正打算回房去休息呢,就见乘虚和御风十分慌张地冲进了主屋。
  “二公子,你快出去看看!”
  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江深起身随他们走。结果刚一打开墨居的大门,就有无数的火把迎上来,将他照得眼前一花。


第46章 紫阳君的软肋 带2500钻石加更

  “卑职奉命追查刺客。”虎贲中郎将易泱站在最前头,朝他拱手,“还请二公子配合。”
  “刺客?”江深不解,“这是紫阳君的居所。”
  “有人指证陛下昨日是在江府附近遇刺。”易泱道,“廷尉大人下令,彻查江府,并将君上同其他涉事之人请往廷尉府问话。”
  什么?江深惊了一跳,乘虚和御风也变了脸色,纷纷上前作戒备状。
  “君上护驾有功,眼下重伤未愈,你却要带他去廷尉府?”江深横眉,有些恼了,“这是什么道理?”
  易泱为难地低头:“卑职也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柳云烈?江深伸手:“押解令呢?”
  江府是官邸,要搜要拿人都至少是要廷尉手令的。然而易泱拿不出来,只道:“事发突然,朝中几位老臣都已经在廷尉府等着了,还请二公子莫要阻挠。”
  说罢,朝后头一挥手,无数举着火把的衙差就直直地往里冲。
  乘虚御风拦不住,江深被逼得节节后退,冷脸怒道:“你这是以下犯上!”
  易泱恍若未闻,眼睛只盯着那主楼的大门,横着刀鞘将乘虚劈来的长剑挡开,大步上前就要去踹。
  然而,脚还没伸到,那镂空雕花的大门自己就打开了。
  江玄瑾脸色苍白,穿着青色中衣,搭了钴色的披风,修长的手指拉着门弦,冷冷地抬眼望向他。
  易泱一惊,下意识地就后退了两步,拱手低头:“君上!”
  “三弟!”江深急忙来扶他,“你的伤……”
  没受他的搀扶,江玄瑾自己跨步出来,在易泱面前站直,沉声问他:“意欲何为?”
  “君上,这是柳大人的吩咐。”易泱有点慌,“卑职只是领命行事,眼下齐丞相、林大人他们都在廷尉衙门等您!”
  “本君是问你:带人闯江府,意欲何为?”江玄瑾垂眸,语气陡然生了寒。
  身子一僵,易泱眼珠子左右动了动。像是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举动不占理,犹豫片刻,很是难堪地撩了身前护甲,朝他跪了下去。
  “是卑职冒犯了,还请君上恕罪!”
  抬眼看了看这满院的火把,江玄瑾微微阖目,看了旁边的乘虚一眼。
  乘虚会意,飞快地出了墨居去查看江府其他地方的情况,末了回来禀告:“老太爷被惊动了,已经起身,大公子和小少爷已经随他们去廷尉衙门了。”
  眼神一沉,江玄瑾捏紧了拳头,抬步就往外走。
  “三弟!”江深很是焦急,“你这样子哪里还能折腾?烧才刚退!”
  “我若不去,这些人怕是要把父亲一并请去衙门了。”江玄瑾冷笑,“三更半夜这么大阵仗,我倒是要去看看柳云烈想干什么!”
  他脚步所及之处,举着火把的衙差纷纷退让,从主屋门口一路退到墨居大门,没人敢上去押他,也没人敢吱声。
  易泱擦着冷汗跟在后头,心里微微有些懊恼。眼下的紫阳君分明虚弱得很,又势单力薄,应该很好拿捏才是。他怎么就这么没出息,一迎上他的眼神就觉得腿软呢?
  江府外头夜黑如漆,从灯火通明的府里看出去,像怪兽张开的大嘴。江玄瑾轻咳两声,站在门口回头看了乘虚一眼:“别找她了。”
  然后抬脚跨了出去。
  易泱戒备地看着乘虚,以为江玄瑾说的是什么暗号,或者是密语。但乘虚听了之后,只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是什么意思?易泱茫然了。
  廷尉衙门半夜派人围堵江府,紫阳君同骠骑将军等人一并被押!
  第二天一大早,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似的飞遍了整个京都,百姓议论纷纷,都是惊愕莫名。要是抓别人也就算了,当官的没几个干净的,但怎么可能抓到江府头上去?江府里出来的人,上有紫阳君,下至小官门生,都是名声极好的清官呐!
  朝廷里也有议论声,但不知怎么的,只说两句就没人再提,该上朝上朝,该启奏启奏,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陆景行打着扇子就笑:“这官场里的水深呐,老百姓完全看不明白。”
  怀玉靠在床头捏着鼻子喝了一碗药,苦得脸都皱成了一团:“有什么看不明白的?能押江府的人去衙门,定是因为陛下遇刺之事。”
  “这都能行?”陆景行轻哼,摇头道,“紫阳君好歹还护驾有功呢。”
  可不是护驾有功吗?想起他身上的伤,李怀玉皱了皱眉,翻身就下了床。
  “你干什么?”扇子往她面前一横,陆景行没好气地道,“身子还没好完呢!”
  “这事有蹊跷。”怀玉捏着他的扇骨抬眼道,“我分明跟怀麟求了情,以他的性子,断不会把遇刺的事情闹大。如今这样的情况,肯定是有人故意搅合,想借这件事问罪江府。”
  恍然点头,陆景行道:“那正好,江府被问罪,你趁机要个休书,从此天高海阔,再不用受什么委屈。”
  想也不想就踹他一脚,李怀玉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动动脑子行不行?江玄瑾屹立朝中多少年了,你可曾见过谁蓄意针对他?”
  陆景行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除了我!”白他一眼,怀玉轻哼,“我不一样,情况特殊!但是你看看其他人,往日里是不是都对紫阳君言听计从,唯他马首是瞻?可眼下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竟然要跟江府过不去?”
  这么一听好像还真有些不对,陆景行眯眼:“他最近得罪什么人了?”
  “一个厉奉行,一个梁思贤,两个人都已经丢了原来的官职,没什么权力了。就算梁思贤门生众多,但没一个有能力撼动江玄瑾的。”李怀玉道,“但还有一件事,他在做,并且会得罪人。”
  “什么?”
  伸手指了指自己,怀玉道:“查司马旭的案子。”
  对厉、梁二人动手,尚可以说是按律办事。可查司马旭的案子呢?与紫阳君之前的行为立场相悖,甚至可以说是与朝中一大半的人为敌了。虽然没多少人知道他在查,但也肯定是有人知情的。
  “照你这么说……”陆景行皱眉,“是以前想害你的那个人,现在转而要对江玄瑾动手了?”
  “没错。”怀玉点头,“那个人肯定恨极了我,所以江玄瑾帮他对付我的时候,他就一力帮他,可一旦江玄瑾意识到自己冤枉了人,想回头仔细查这件事的时候,那个人就毫不犹豫地转头对付江玄瑾。”
  也就是说,只要找到这次为难江玄瑾的人,基本就可以知道当初到底是谁在背后对她下的黑手。
  “我明白了。”陆景行颔首,又瞥她一眼,“但现在你这样子,能做什么?”
  “先出去了解一番来龙去脉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怀玉道,“吃了那么多东西,我觉得我没什么大问题了,你要是不放心,不如随我一起?”
  陆景行嗤笑,扇子一展,很是不屑地道:“我堂堂京都第一商贾,每天那么多事要忙,能闲到陪你出去瞎晃?”
  一炷香之后。堂堂京都第一商贾很是不情愿地跟着人在街上瞎晃了起来。
  瞧见旁边告示墙上有皇榜,李怀玉眼眸亮了亮,连忙跑过去踮脚看。
  “重金捉拿刺客?有线索者还有重赏?”一看这两句她就笑了出来。
  既没有刺客画像,也没有遇刺之人的衣饰特征,平白贴这么一张皇榜出来,可不就是拿着银子对老百姓喊:来胡说呀!只要说得让我满意,银子就是你们的!
  怪不得这么迅速就上江府拿人了,这种“人证”可不是一抓一大把吗?
  摇摇头,她伸手就要上去揭榜。
  “你干什么?”陆景行皱眉拦下她,“皇榜是随便揭的?”
  “我也有线索呀!”怀玉眨眼,“有线索为什么不能揭?”
  捏着扇子往她额头上一敲,陆景行道:“揭了得去衙门,人家万一发现你是江府三夫人,还不得连你一起扣了?”
  “扣就扣呀。”扣了正好能让她看看衙门里发生什么事了。
  陆景行显然没理解她的动机,只当她想去见江玄瑾,凤眼一垂就斥:“你是被他迷傻了还是怎么的?”
  “谁被迷傻了?”李怀玉翻了个白眼,“你是没看见他当时凶我那模样,鬼才被他迷呢。”
  “那你……”
  “放心好了。”怀玉朝他摆手,一边去揭榜一边道:“我这个人很难哄的,眼下正事要紧,我才不关心他是死是活……”
  话没说完,皇榜揭下,后头墙上露出了一副画。
  那画很是粗糙,上头有一高一矮的两个小人儿,高的那个低下头来挨着矮的,旁边天上还有几笔状似烟花的东西,瞧着很是眼熟。
  “这什么啊?”旁边有百姓瞧见,嫌弃地道,“这年头怎么什么东西都往墙上贴!”
  “不止这里呢,那边街上还贴着不少。”另一个人唏嘘,“好像还是个大户人家贴出来的,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看不明白。”
  怀玉怔了怔,盯着那画眨眨眼,伸手也去揭了下来。
  “拿这个干什么?”陆景行皱眉,“丑得跟你画的一样。”
  “……”
  深深地看他一眼,李怀玉咬牙道:“这就是我画的。”
  “哈?”陆景行被噎了一下,看她的眼神陡然古怪,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毒害我还不够吗?京都百姓做错了什么?”
  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怀玉怒道:“是我画的,但不是我贴的!”
  “除了你还有谁能欣赏这种画?”
  “你管呢!”把画折好放进袖袋,怀玉没好气地道:“我要去衙门,你自个儿回去吧。”
  “祖宗,你这模样,我能放心你一个人去衙门?”陆景行白眼都懒得翻了,挥手让招财把马车赶过来,拎起人就往车上一塞。
  李怀玉皱眉:“我去提供线索,你跟着干什么?”
  “不是有赏金吗?”陆景行摇着扇子施施然道,“等会你提供线索,然后身份暴露被关进大牢,我就帮你收着赏金,万一你出不来了,还能打点打点狱卒,让你吃顿好的。”
  “我呸!”怀玉踹他,“你就不能说点好的?”
  灵敏地躲开她的攻击,陆景行笑了一会儿,然后正经了神色道:“必要的时候让人给我传话,我就在外面等你。”
  “好。”她重重地点头。
  廷尉衙门门口拿着皇榜的人不少,衙差不耐烦地挑着人送进去,觉得这差事委实无聊。正打着呵欠呢,面前突然冒出来个胖乎乎的家奴。
  “官爷,我这儿也有人想进去说话。”招财上来捏住他的手,不动声色地塞了个银元宝过去。
  衙差一掂量,眼睛立马亮了,笑着就朝他身后的人喊:“这位夫人里头请。”
  怀玉抹了把脸,复杂地看向身后不远处那辆马车。
  陆景行靠在车辕边展着扇子,端的是风流倜傥潇洒万分。察觉到她的目光,他一抬下巴,给了她个傲气的眼神。
  傻犊子,塞的元宝都比赏银多了,还得意呢?怀玉摇头,转身便跟着衙差往里头走。
  廷尉衙门的守卫比以前严了不少,走十步就能看见个捏着长枪的衙差。不过这人引她去的是偏堂,里头正位上坐的只是个小官吏。
  “这个也是有线索的?”那人头也不抬,“说吧。”
  怀玉在他面前站定,笑眯眯地道:“我是看见刺客了,就在崇德街附近,对一个穿着暗黄色衣裳的人大打出手。”
  官吏一愣,笔也没落,挥手道:“知道了知道了,下一个。”
  “哎,且慢。”怀玉好奇地踮脚去看他面前放着的宣纸,“我这是供词呀,还是当真看见了刺客的供词。你不记下吗?”
  “前头的人有说过你这个了。”官吏敷衍道,“该记的都已经记下,不必赘述。”
  “怎么会?”怀玉满脸讶异地道,“当时附近根本没人,不可能有人和我说的一样。”
  能说出圣上的衣着颜色,就算崇德街是她编的,好歹也该重视她一下吧?竟然这么敷衍?
  官吏不耐烦地抬头:“说有了就有了,哪来这么多话?”
  话落音,瞧见面前这位夫人打扮不俗,官吏心头一跳,眼神顿时带了些忐忑和戒备。
  怀玉眼珠子一转,笑道:“大人果然英明,随意两句话还糊弄不了。我说实话吧,我是在江府门口看见的刺客,好多人呢。”
  江府门口?官吏终于松了神色,起身道:“你早说实话不就好了?当真看见了?”
  怀玉连连点头:“他们用的弓箭伤人,有个刺客的模样我还看清了,脸上有颗痣!”
  “哦?”听她说得这么详细,官吏大喜,连忙朝旁边的衙差道,“快去禀告大人。有新的人证了!”
  “是!”衙差应声而去。
  柳云烈没有升堂,朝中三公和几位老臣都列坐在茶厅,江玄瑾坐在主位,平静地听着他们争论。
  “那些证词是怎么来的?说看见陛下在江府附近遇刺?百姓为了赏银随口胡诌的东西你们也当证据,简直荒谬!”云岚清微怒。
  柳云烈看了他好几眼,皱眉道:“云大人何以就认定百姓是胡诌?您当时似乎也不在场。”
  “这皇榜贴的就不公正。”云岚清道,“不信大人便可请两个证人来问,也不问别的,就问问咱们陛下遇刺之时穿的什么衣裳戴的什么发饰,看看他们可答得上来?”
  “当时情况那般紧急,谁能注意到那些?”
  “老夫倒是觉得,就算陛下是在江府门口遇刺的又如何?”白德重开了口,“紫阳君已经尽力护驾,何以致江府问罪?”
  “白大人慎言呐。”新迁任丞相的齐老头絮絮叨叨地道,“您如今同江府是亲家,但凡审案,都讲究个避嫌,您还是不开口为好。”
  “还成审案了?”旁边的韩霄冷笑,“那岂不是该升堂,把紫阳君押在下头问罪?”
  这话尖锐了些,柳云烈看了江玄瑾一眼。摇头道:“君上重伤还未愈,岂可如此对待?”
  “廷尉大人还知道君上重伤?”云岚清道,“护驾有功的人,反而被扣在这里问罪,也不知道有几颗忠心够寒的?”
  “君上护驾有功,谁也没否认这件事。”柳云烈叹了口气,“陛下若是毫发无损,各位大人也就不用联名上书发皇榜了。可眼下陛下伤得也重,江府实在难辞其咎。”
  “刺客又不是江府里的,为什么江府难辞其咎?该做的不是都做了?”韩霄不解。
  众人沉默,相互递着眼神。
  刺客是不是江府里的,谁能断定呢?就是因为不知道刺客是何来头,所以大家才唯恐紫阳君有谋逆之心,先将他请来这里不是吗?
  “大人!”僵持之中,门口有人来禀告,“有新的证人来了。”
  “带进来。”柳云烈招手。
  厅里的人都往门口张望,江玄瑾却是垂着眸子完全不感兴趣。伤口很是难受,他捏拳抵着唇,轻轻咳嗽着。
  然而,刚咳两声,周围就响起几声倒吸凉气的动静。白德重的茶都没放稳,一歪就洒在了桌面上。
  这么激动是为何?江玄瑾不解,抬眼往门口一看。
  有人小步跨门进来,崭新的凤仙裙扫过门槛,身段婀娜,姿态端庄。再一抬头,琥珀色的杏眼往他的方向一扫,眼梢一弯就笑成了月牙。
  “见过各位大人。”她上前就行礼。
  云岚清和韩霄傻眼了,柳云烈和白德重都皱起了眉,只有没见过白四小姐的齐丞相很是意外地笑道:“证人竟是位女子?”
  “是。”李怀玉抬头,不卑不亢地道,“陛下遇刺之时,小女就在附近。”
  江玄瑾没忍住,连声咳嗽起来。
  “君上?”齐丞相察觉到了不对,扫一眼厅内众人的神色,疑惑地问,“这位夫人,大家都认识?”
  白德重眉心直跳,起身就斥:“你来干什么?”
  许久没被他这么吼了,李怀玉竟然觉得有点亲切,笑眯眯地就道:“来作证。”
  “你身为君夫人。本身就是江府之人,岂能为此事作证?”柳云烈沉着脸道。
  君夫人?齐丞相吓了一跳,扭头就去看江玄瑾。
  本就苍白的嘴唇,因着面前这人的出现更是白成了纸,江玄瑾抬眼看着前头这人,眼神凌厉无比。
  胡闹!——这是李怀玉从他眼里读出来的话。
  撇撇嘴,她扭开头不看他,只盯着柳云烈道:“大人还没问我来做什么证呢。”
  还能做什么证?柳云烈看她不顺眼得很:“没必要问了吧?”
  “有必要的。”怀玉认真地点头,“这事儿挺严重,趁着现在各位大人都在,可得好生听听我的证词。”
  众人都知道她的身份了,谁还会把她给江府开脱的证词当真?柳云烈嗤笑,掀着眼皮道:“夫人执意要证,那便证吧,证什么?”
  李怀玉一笑,转了身子正对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作证,证廷尉府上下串通一气、贿赂百姓、以假证词诬告紫阳君,令君上蒙羞、令忠臣寒心!”
  此话一出,柳云烈一拍桌子便起了身:“你放肆!”
  “怎么?”怀玉挑眉,“廷尉衙门大门六开,扬言明镜高悬,下可告上,结果却听不得告自己的?”
  “珠玑。”白德重皱眉,“你胡说什么?廷尉府怎么可能做这些事?”
  “做没做,让人来与我对质不就好了?”她微笑,“方才我进门,说有刺客线索,连陛下的衣饰都说出来了,结果府上官吏压根不记,甚至要赶我走。直到我说圣上遇刺是在江府附近,他才转脸替我传话。”
  “敢问柳大人,这是个什么道理呀?”
  挑着说圣上在江府附近遇刺的证词收?云岚清皱眉:“君夫人所言若是当真,柳大人,此事你可该给紫阳君一个交代。”
  “是啊,这样取供……哪有这样的?”齐丞相也皱眉。
  柳云烈听得一脸愕然,很是不解地起身:“怎么会有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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