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摽媚-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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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心,甚至在明知秦放歌、叶如诲另有阴谋之时,也隐而不报。
    这才至宏光寺兵变之时,唐初楼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而今唐相已成颓势,他的目的既已达到,怎地竟还纠缠着她不放?
    难道只是因她曾是唐相的女人,好让唐初楼颜面无光么?还是另有什么诡计,仍需借她一用?
    正苦思不解,却忽听飒飒风响,抬头看时便见江天成腾身跃了上来。
    阿瑶一惊而起,哐当踢下片瓦去。
    江天成道:“圣上,她果然在上面。”
    阿瑶情知不妙,伸足连踢,将数块青瓦踢得飞起,全部都砸向江天成。趁着江天成闪身避让之际,她足尖在屋脊上一点,扭身朝后疾掠而出。
    皇帝听到江天成喊,也纵身跃上了廊顶。
    底下的店主见此,大受惊吓,登时跪倒在地,结结巴巴道:“那……那是当今皇上?”
    杜汶看她一眼,冷声道:“闭上你的嘴,你什么都没看到,明白了没有?”
    “是是是……”店主一叠声道,一面把刚才收的银子拿出来,想要还给杜汶。
    杜汶道:“拿着吧,圣上既赏了你的,便没有还回来的道理,只管好你的嘴便是。”
    那店主自是诺诺连声,杜汶也顾不上理会她,带了部分人径上廊顶去了。
    这一会的功夫,阿瑶已跑得远了,皇帝和江天成在后紧追不舍。皇帝一面追一面喊她:“十二姐,你别跑,站住!”阿瑶却是头也不回,脚踩得屋顶上瓦片喀喀作响,只是往前飞奔。屋顶上到底不平,她跑着跑着,忽然脚下一拐,差一点便摔下去。
    皇帝见此,忙一把拦住江天成,只怕追得太急会伤了她。
    这么一顿,阿瑶便已跑出这一带街区,前面再无屋舍,她往下一溜便不见了踪影。
    皇帝和江天成跟着追下去,前面却是一片荒地,再往前是一带密林。
    淡银般的月下便见一条纤细的影子往林子里奔入,便再看不见。
    那是片松柏林,阿瑶进到林中,正摸不着头脑,不知走什么方向,却忽有人蓦地伸手来一把抓住她手臂,将她一拉,便到了一排大树之后。她险些没叫出声来,却听那人在耳边低声道:“十二姐,是我!”她听出是唐连的声音,这才稳了稳神,一颗心犹自砰砰直跳。
    两人在树后蹲下,便见林外亮起火光。
    皇帝在外喊道:“十二姐,你在哪儿?快出来!再别跑了……那林子里黑黢黢也不知有没有豺狼猛兽,小心伤了你。十二姐——我真对你没有恶意,你怎么总也不信我?”
    阿瑶顺着声音来处看去,火光中,隐约看到一条颀长挺拔的身形立在那里,只是仍看不清脸面,是以她还是不知他长什么样。其实他长什么样同她又有什么关系,阿瑶在心里暗道,掉转头只不做声。
    唐连狐疑地看她一眼,手中玉箫微微上抬,箫口瞄着那道影子只是迟疑不定。
    阿瑶见此,忙一把按住他,连连对他摇头。唐连也明白眼下时机不对,林外皇帝的随从似乎不少,若他发暗镖伤了皇帝,只怕他与阿瑶都走不脱。
    皇帝见林内没有动静,再按耐不住,举步便要入内,却被江天成拦住。道及凶险,皇帝也有所顾忌,终还是听从了他的话,一行人在林外又守了些许时候,见无所获,也就返身走了。
    直等众人走远,两人方自树后站起。
    站起时,阿瑶才觉左脚脚腕处疼,由不住一晃,轻“嘶”了声。
    唐连忙问:“怎么了?”
    “没什么。”阿瑶摇头,心想多是方才那一拐伤了脚踝,应是无碍,不想让唐连替她担心,遂问,“阿连,你这些时候去哪里了?”
    唐连默然片刻,方道:“相爷不想见我,我便离开几日。”
    阿瑶道:“我叫了人来寻你,你可有遇上?”
    “嗯,常风、绍元他们都在。”唐连点头,往林子深处指了指道,“前面有个宿处,我带你过去。”
    阿瑶却不知常风、绍元是哪两个?忙跟着他往前走,这一走路便露了痕迹。她之前只顾逃跑,崴了脚也没留意,这时才知根本就走不得,一沾地便钻心的疼。唐连忙将她扶到一块石头上坐下。
    阿瑶道:“许是方才跑得太快崴了脚,休息下便好了。”
    唐连不说话,也不管她愿不愿意,低头先除下了她靴袜,在她脚踝处摸了摸,随后从地上抓了把雪敷在脚踝处,一面道:“有点凉,十二姐你忍着点,冰敷下脚踝便不会肿了。”一面说一面问,“怎么会弄成这样?那狗皇帝怎地会追着你不放?”
    他自来便对她这般好,多少年相依为命,原以为大了一切便会好。
    可惜事总与愿违,他们姐弟二人总这般不走运。阿瑶轻轻叹口气,忍着刺骨的冰冷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临了,终还是忍不住问他:“阿连你为什么非杀皇帝不可?”
    唐连另抓了把雪敷在她脚上,半晌才道:“我这些年跟随相爷,知晓他其实不易,辛苦替皇帝打理江山,一年到头就没个能歇的时候。殚精竭虑为朝廷出力,才使大杞江山稳固,皇帝不感激他便罢,倒要想方设法除掉他,实在是……”
    他哼了声,虽没继续说下去,但那语中的杀意仍是不减。
    阿瑶道:“可他到底是皇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连相爷也没有怎样,你又能怎……?”
    唐连道:“狗屁的君要臣死!”他跟随唐相多年,涵养一向甚好,难得冒粗口骂人,这却是第一次。
    阿瑶不由惊住,黑暗中只见他一双眼在熠熠发光,竟似有滔天怒火。
    “阿连……”她唤他一声,安抚般替他抹了抹肩上的衣褶。
    唐连这才收了怒气,道:“相爷其实有心结,这些年他一直为商相的事耿耿于怀,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反。可惜他不知道,他就是不反也得不到什么好名声,大杞举国上下,自商相一门被屠始,他的名字便与奸佞二字成了一体,到死都不会变。反与不反又有什么区别?与其任人宰割,倒不如拼一把,也别白担了虚名。”
    阿瑶道:“奸佞与谋反毕竟是两回事。你毕竟不是相爷,不能替他做决定。”
    唐连一时无语,稍顷,帮她穿好靴袜,站起身:“好了,十二姐你起来看看怎样?”
    阿瑶起身试着往前走了两步,虽还是有些疼,却已经好多了。
    唐连扶着她道:“还是扶着我走罢!”
    两人相扶着朝林子深处走去,因走得慢,足足走了两盏茶的功夫才到林子尽头,又往前走一些儿,果见几簇松篁里矗立着两三间茅舍。屋前正候着一人,提着盏灯往两人脸上一照,喜道:“是统领和瑶姑娘回来了。”
    阿瑶就着灯光瞅去,却见那人正是早间四位黑甲精卫中的一员。
    唐连道:“这是常风,里面是绍元。”说着三人入内,唐连又把里面那名黑甲精卫向阿瑶介绍了一遍,道,“另外两个兄弟是祺瑞和承平,他们暂时不在这里,出去打探消息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原来的思路呢,根本没这些东西的,应该就没有唐相跟阿瑶分开这一段。这又是意外,就跟鬼王林一样,但是既定的方向没变,于是俺们的太后也该拉出来遛一遛了~~本来应该更早点出来的。

☆、第53章 恨相逢(4)

屋内生着堆火;倒是暖意融融。火上吊着个大瓦罐;咕嘟咕嘟往外冒着腾腾白烟;香气四溢,也不知煮着什么好吃的。绍元拿了只大勺在罐内翻搅;一面道:“统领和姑娘回来的正是时候,这粥刚刚好。”说着话,找出四个土碗洗净各盛了一碗。
    罐内煮的是些红苕、地瓜之类杂烩在一起熬成的粗粥,热乎乎却也香。唐连招呼阿瑶坐下;四人围坐火堆用晚饭。火光映照下,唐连额上的伤便分外显眼。那里已经变了色成了乌青的一团;看着颇是吓人;幸而他长得俊美,是以便不显得那么狰狞。
    “你的伤……还疼么?”阿瑶心里疼惜唐连,想伸手去摸一摸,当着常风、绍元的面又觉不大好,便没好伸出这手。
    唐连略笑了笑,摇头道:“不疼,相爷下手其实不重,没拿刀来砍我都是好的。”言语中没有丝毫的不满和怨恨,只略略有些无奈和伤感。
    阿瑶也知他对唐初楼一片赤诚,打两下骂两下其实都不算什么,便也就不再就此事多说,只问他道:“你这以后打算如何?”
    唐连慢慢吃着粥,沉吟道:“暂时还没有,只走一步看一步罢,十二姐呢?”
    阿瑶摇头,半晌方道:“我也同你一样的想法。”
    唐连看看她,似是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
    常风忍不住插嘴道:“也不知相爷如今是个什么心思,若是知道的话,也不至于没头没脑地在这里干等着。”
    绍元接口道:“是啊,咱们也好早作打算。”
    常风叹道:“眼下竟把统领也赶离身边,他这是……”
    唐连斜乜他二人一眼,打断道:“都闭上嘴吃饭,相爷的心思也是你能猜的?”
    他统领黑甲精卫多年,说话相当有威势,一句话便说得常风、绍元变色,随即噤口,各自只埋头吃饭。
    一时吃完饭,当晚便在这茅舍中歇了。
    第二早起来时,已有只雪白的信鸽茅舍上徘徊。唐连将它招至手中,取下它脚上的小竹管看完内中讯报,道:“相爷他们在浮翠山,到梧州还需几日,咱们先慢慢赶过去再做其他计议。”正说着便见承平风尘仆仆赶过来,一见面便道:“我才从北面得来的消息,镇北王叶衡已将到洛邑与叶如诲会合。”
    唐连道:“来的这等快?得赶快报与相爷知道。”却又狐疑,“怎地皇帝没同叶如诲在一处,倒分开了?”虽是起疑,却还是立刻差常风、绍元先行出城往浮翠山去,临去交代他二人道,“千万莫与相爷提我,更莫说我同十二姐在一处。”
    待常风、绍元离开,唐连这才问阿瑶:“十二姐,你……想好了没有?”
    阿瑶被他问得一愣,道:“想好什么?”
    唐连迟疑道:“可……还要随我去追相爷么?”
    “嗯。”阿瑶低下头,道,“我想先跟着看看,若他无事,我再走不迟。”
    唐连见她避开自己的眼光,便知她还在犹疑,心头虽不快意,但也知她有她的苦衷。只是将来之事显是不为乐观,唐相又怎可能无事?想及此,他禁不住苦笑,道:“若相爷有事,你又打算如何?”
    阿瑶给他问住,她还未来得及考虑这些问题,若他有事,她要如何?她心里当然不想他有事。只是,眼下情势并不由她所想,若他当真有事,真如他之前所说最终与商相那般结局……阿瑶想到此处,竟再想不下去,胸口处忽被什么哽住,闷痛异常,竟至连气都喘不过来。
    “我……我不知道……”她煞白着脸喃喃,满心只想着那最坏的结果,竟觉天都灰黯了下来,“总是能化险为夷的吧?”
    唐连道:“只怕难……”
    他说的没错,而今唐初楼要想化险为夷,是真难。
    阿瑶心中凄恻,想及昨日在襄平城外西山上的种种,一时悲从中来,道:“就再没别的法子?”
    唐连道:“除非相爷反,可惜他不肯听我的。”
    阿瑶也摇头:“他不会的。”
    唐连叹气道:“今时不同往日,相爷而今自身难保……十二姐便为自己打算下也无可厚非,大可不必违心跟随,置己身于危险之地。”见阿瑶脸上变色,忙又解释道,“我这是真心话,并没有其他意思,十二姐你别多心。之前我想你留下,是以为相爷他还能护住你,可现而今……相爷让你走,其实还是对的。”
    阿瑶道:“可我若真走了,只怕你们个个都会觉得我无情无义,良心被狗吃了。”
    唐连不觉哑然,半晌方干干道:“我没这个意思,十二姐……你误会了。”
    阿瑶摆摆手,道:“什么都别说了,阿连,相爷总归对我好过,人不能忘本,便是他死……我也得看上一眼。”
    由襄平至梧州步行最快也需五日。
    三人弄了两匹马紧赶慢赶,终于在第四日的傍晚时分,追上了唐初楼一行的尾巴。那时,队伍已离梧州不远。三人遥遥望见前面长长的一队人马逶迤而行,却并不往去往梧州的大道走,反东转向河谷地带,而那里却是梧州守军的驻扎地四方大营。
    唐连不由一愣,道:“相爷他们去四方大营做什么?”
    承平道:“我们跟过去看看。”
    唐连颔首允肯,三人两骑遂尾随而去,也不好太近,只远远在后缀着。如此又走些时候,便见四方大营。隔着一段距离,只见营地中旌旗飞扬,乌压压一排排营寨矗立。唐连眼见前面的人马进入营地当中,当下勒马放缓速度。他们也已离营地不远,这样骑着马大刺刺过去,显然不妥。
    他忖思片刻,带转马头驰入附近的一带林区。
    承平随后跟来,问道:“统领,现下该如何办?”
    唐连跳下马来,又伸手将阿瑶从马上接下,道:“军营重地不好擅入。何况我觉此事蹊跷,按理外面盛传相爷挟持皇帝谋反,各地驻军不说缉拿,只恐个个避之不及,我记得四方大营总兵颜昌与相爷并无交情,何以竟允相爷入驻?别又是那皇帝的奸计,稳妥起见,还是不要贸然过去,先暗中打探下消息再说。”
    承平也下马来,点头道:“统领说的是,常风他们在相爷身边,怎么就没传回信来?”
    唐连道:“恐是不大方便。”
    三人自林中向营地里觑视,终是看不大分明。
    承平心里焦躁,将马栓在树上,道:“统领,我自林后绕过去看看。”
    唐连道:“也好,你便先过去看看。若有不妥,便放七星弹。”
    阿瑶道:“我也一同去罢,两个人总有个照应。”
    唐连便有些踌躇,思想一番,才道:“那你们小心点,若是暴露行藏,便说出相爷名头,也免吃亏。”
    营地四围皆是木墙,木墙上每隔一段便有卫兵巡视。两人在林中绕着营地转了一个大圈,始终未找到机会靠近。从林间往外看只能看到黑压压的营寨和来去的营兵,中军大帐上飘扬的旌旗上上书偌大一个颜字。两人不觉中已绕到营门附近。营门前却是光秃秃一片空地,直通着外面大路,并没有树木遮蔽,出去准定被人发现。是以两人只能仍呆在林内,要么又照原路返回。
    转了一大圈,什么情况也没探听到,这般回去便是白来一趟。承平提议出去直接去见唐初楼,索性问明了情形,也好过这样藏首藏尾什么都不知道的好。阿瑶却是不大愿意,虽说唐初楼让她走是为她好,但心里终归还是不大舒服,总觉面子上有点过不去。而今她又这般寻了来,落在他眼里,又算什么?只怕会觉她是死缠烂打。
    正犹豫着,忽听林外一阵喧嚷,有人中气十足地喝道:“谁在那边?”
    跟着脚步声杂沓纷至,登时从林外涌进十来个持长枪的士兵来,转瞬便将两人围个水泄不通,明晃晃的枪尖尽都对准他二人,两个人再想逃跑已是不及,又不好跟人斗狠闹过了,只得束手待缚。
    就听内中有人喝问:“你二人是谁,在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
    阿瑶怕承平说出唐相,忙抢着道:“军爷,我们是过路的,不小心走迷了道到这里的,并没有鬼鬼祟祟。”
    那人冷笑:“这是军中要地,偌大的一个军营你们都没看到?竟也能走迷了道,分明便是奸细!”不由分说便将二人推出林子。
    营门前有位小将,斜签着身子靠在门柱子上,约莫二十来岁模样,正拿着根草秸在剔牙花子,瞧见众人便问:“怎么回事?”
    士兵上前禀报道:“回戚副尉,刚在林子里捉到两名奸细。”
    那戚副尉道:“哟,什么样儿的奸细?带过来让我瞧瞧。”
    

☆、第54章 四方营(1)

众士兵齐动手;顿时将阿瑶、承平连推带搡到他面前。
    戚副尉这才站直身子;体段峥嵘;确是军人体魄。方方一张脸儿晒得略有些黑,五官却是标致;剑眉星目,鼻挺唇薄。就见他吐掉嘴里的草秸,背着手要笑不笑地看看承平,又看看阿瑶;道:“打哪儿来的呀?”
    他看人的目光颇是轻佻,看得阿瑶极不舒服;总觉他那眼光自落在她身上就没挪开过;倒像是苍蝇黏住了脚般。阿瑶心里不喜,又担心他看出自己是女扮男装反为不妥,忙将头埋得低低的。
    承平忙道:“军爷,我们是由北边来的。”
    那戚副尉又接着问:“要去何处?”
    承平因方才阿瑶所说那些话,不好再说别的,只有扯谎圆场:“我们是来这附近的花坨村访亲的,不想走岔了路。”
    戚副尉“噗”地笑一声,道:“访亲,你倒是会访,一访就来了四方大营。”他这里同承平说着话,一双眼却仍盯着阿瑶,伸长了腰直凑到阿瑶脸面前,“这位怎么不说话,总低着个头算是怎么回事?呶,抬起头给军爷看看!”
    阿瑶不觉就往后退了一步,抬头带了些怒气看了他一眼。但这个时候发怒无疑是给自己找麻烦,只有忍住火气垂下眼不看他。
    可那戚副尉显然不打算放过她,跟着又凑过来,伸手捏住她下颏便往上一抬:“咦,这模样还真俊呢!该不是个娘们吧?”
    周围士兵顿时爆发出一阵大笑。
    阿瑶一把将他的手打掉,道:“请军爷放尊重点!”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便漏了馅。戚副尉低头看看被打的手,眉毛一扬,朝四围看了看,道:“果然是个女人,小爷我识人精准吧!说她是娘们她便是娘们!”
    四围士兵有笑的,有赞的,还有那唯恐天下不乱,嚷闹着满嘴不干不净的,说什么既是娘们,今晚便叫她好好服侍咱们兄弟一场。
    阿瑶何曾听过这样的污言秽语,不由气得打颤,咬牙骂道:“无耻!”
    戚副尉闻言,登时皱起双眉,道:“什么叫无耻?良家女子哪有往军营里凑的,你该不是这附近丽春坊里的姐儿?啧啧,既是招揽生意便大大方方来便是,何必遮遮掩掩做成这副不男不女的模样?”他这话里话外大有指阿瑶是营妓、暗娼之流的意思。
    阿瑶脸上忽红忽白,颤着唇乾指指着他,半晌都说不出话:“你……你莫要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戚副尉抱手挑眉,忽大声道,“既不是坊间女子,那便是奸细!”
    承平在心里暗骂,这些兵痞子!看来今日不搬出唐相来,这事是不能善了。索性一横心道:“军爷,我们其实是唐相部下,来此是来见唐相的,烦劳代为通传一声。”
    戚副尉冷笑道:“唐相?哎唷,唐相……才说是访亲,这会儿便是唐相部下了,你倒是哄谁啊?兄弟们,把这两奸细押下去,待小爷好好审他一审。”
    士兵们得令,上前扭胳膊的扭胳膊,抓膀子的抓膀子,将二人直推到营里。
    阿瑶想避也避不开,斥道:“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戚副尉在后阴阴地道:“哟,这是嫌弃我们这些兵是怎么地?弟兄们让开,待小爷好好开导下她。”
    那些士兵果然便放开阿瑶,让出条道来。戚副尉径走至阿瑶面前,伸手在她脸上便掐了把,道:“我便碰你了,便又怎地?”一面说一面去拉阿瑶手臂,笑道,“好滑,这脸蛋还真跟嫩豆腐做的一般!”
    阿瑶反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啪”地一声,脆生生响。她心里恨极,只想拔剑结果了他,伸手便去腰间。
    那戚副尉摸一摸脸,也自恼了,道:“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一撸袖子便要上前,颇有动手揍阿瑶一顿的架势。
    不想阿瑶那里却忽地就亮出了把软剑,剑尖直抵戚副尉咽喉。
    戚副尉脸上变色,反应却也是极快,翻身倒跃而起,连着几个空翻,方始避开。
    营地里登时乱成了一团,到处都在喊“捉拿奸细”。承平趁乱甩开按住他的士兵便往中军大帐方向跑。没跑几步,却又被士兵们涌上来抓住。眼见局面控制不住,他又一时脱不得身,便只有大喊:“相爷……相爷……”
    正是扭缠不休,便听有人厉声喝道:“都在做什么?住手!”
    语声洪亮真如洪钟一般,一嗓子喝过来,震得诸人耳鼓都在嗡嗡作响。由是尽都住手,个个敛声屏气。
    阿瑶转头望去,便见中军大帐那边过来一拨人。为首的是个中年将领,穿一领绯色公服,腰系玉带,颌下留了部短须,貌甚端俨威武,应该便是统管这四方大营的总兵颜昌。落后他不远却是唐相,阿瑶一眼瞧见他,便觉鼻子发酸,哽道:“相爷……”
    唐初楼这时也已看到了她同承平,面上一变,赶上颜昌附耳与他说了句什么。
    颜昌心中有数,目光在人群中一扫,喝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戚副尉上前道:“禀大人,适才在营门外林中捉住两名奸细。”
    承平道:“大人,这是误会,我们不是奸细,是唐相部下。”
    戚副尉道:“既是唐相部下为何不明说?鬼鬼祟祟藏匿林中,还说是访亲的。”
    承平也觉理亏,但又不好说出真实缘由,只含糊道:“我们确是唐相部下。”
    颜昌闻言自是不好多说,只转头望向唐初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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