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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掌心娇-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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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氏从头到尾就没怎么出现,也几乎不置一词,可谁为心腹丫鬟的青杳知道,这一切都是路氏在操作。
  暗中出资,送这汉子来平遥的,也根本不是甚么任家主母。路氏在长安任家呆了许多年,暗地里与几个得脸的奴婢,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想要稍稍利用她们的关系,打听些小事是轻而易举。
  事情是任家那位当家主母做的,目的却只是单纯拉拢得意的庶子。这位主母老了,已经没有年轻时候的果断狠辣,更多的只是为儿孙考虑罢了。不过她从前做的事太过,叫人不能不怀疑她之目的。
  路氏不用说话,任豪就能怀疑那个主母用心恶毒。而路氏不过是撕破所有人的遮羞布,便轻而易举的看了一场好戏。
  不过张氏被送回长安任家,怕是活不成了,以那位主母的手段,怎能收留这样的羞辱再留于眼前?送出去什么人,又被原原本本,毫无遮掩的送回来,任豪是明摆着在说,我太厌恶你了,厌恶的能如此直白的打你脸。
  两月后,长安外郊,任家主母眯着眼,看着跪在脚下瑟瑟发抖的女人。现下,任豪是整个任家最光鲜的人了。她不过想要用张氏来告诉任豪,她这个主母心里还是念着他大房的。没想到,任豪用完这女人,竟然就这样毫不遮掩的送了回来。
  张素儿哭道:“姨母、姨母救我……表哥他不要我了,求姨母收留素儿……”
  任家主母周氏嘲讽道:“素儿,姨母已经为你做了够多了,是你自己没有把握好,怪谁呢?”
  张素儿呆滞的泪眼里,倒映着周氏保养得宜的脸,那脸上带着若有似无恶意的笑容。
  千里之外。任想容坐在榻上,面容镇定的听丫鬟说完话,微微闭上眼道:“你去同她说,我真的无法见姨娘,她做出那样事的时候,难道没预料到今天么?她害的是我的弟弟和庶母,我没法原谅她。”
  尽管这样说,任想容看上去还是很勉强,眼神有些涣散。
  “什么?有人来提亲?”任丰年听到这个消息,眼睛睁的圆溜溜的。
  木鱼笑道:“大小姐啊,这提亲的可是吕家嫡出的长公子呢!虽说吕家人也曾有低娶的例子,却不成想落到咱们头上呢!您可真是有福之人啊,吕大公子可是有名的才子,更是现任吕氏一族的族长,等您嫁过去连诰命都封得。”
  任丰年从惊吓中回神,才瞪她道:“甚么嫁不嫁的!谁跟你说我要嫁他的?我就不!”说着起身往前院走。
  任丰年风风火火往路氏那头赶,提着裙摆小跑步就进了院门。媒人还坐在椅子上,和和气气的同路氏唠家常。
  任丰年一进门就道:“娘,娘我不要嫁人!”
  孙媒婆一口茶水堵在喉咙口,噎了一会儿才缓缓咽下去,擦擦嘴儿尴尬道:“……这,您家小姐果真直爽。”
  路氏头疼道:“阿辞,你先回院子,等会子娘来看你好不好?”
  任丰年对孙媒婆道:“我不嫁他,请您立马回了他们罢。”她的语气很认真,没有冒犯的意思。
  路氏终于发火了,一拍桌子冷声道:“王嬷嬷,快把大小姐带下去!”
  任丰年给王嬷嬷“请”了下去。
  路氏这才对孙媒婆说道:“这事儿,咱们家里还要商量着,麻烦您了。”说着又给孙媒婆包了个大大的红封,把人送走了。
  等人走了,路氏又把任丰年叫来,沉了脸看女儿,不说话。
  任丰年支吾两下,还是道:“娘……我可不想嫁给他,咱们家什么身份的人家?他们甚么身份?我嫁了去,若不任人捏扁搓圆,又有什么好果子吃?”
  路氏阴着脸,过了一会儿才道:“还没嫁去,怎能妄加揣测。若是这个由头,你将来还是不要嫁人了罢,横竖都要给人磋磨的。”
  任丰年急中生智道:“不……我……其实是因为,上次我看见吕大公子轻薄别人家的闺女呢,就在假山后。我虽不知为何他求娶我,但这样品行的人,怎么嫁得?”
  她又气道:“若不是娘逼我,我可不愿说这些的!”事是她捏造的不错,不过吕大公子上趟的行为,也勉强可以说是在轻薄她了……吧?况且她娘也不会到处同人说嘛!
  路氏果然露出惊讶的神情来,缓缓道:“阿辞所言果真?”
  任丰年心里害怕,可是想起李琨,又坚定咬牙道:“果真。”
  路氏心疼道:“那为娘拼着被你爹气,也不能叫你嫁他了。这样的人……这样的人……”
  任丰年有些愧疚,难得缩在一边不说话。
  路氏又叫她近身来,搂着女儿道:“你可知拒绝了吕家嫡子,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任丰年想了想,缓缓道:“大概比吕家差一些,或者相似的人家,都不可能娶我了……”
  路氏叹气道:“这真是……飞来横祸。”
  等夜里,任豪回了府,路氏把事皆一五一十的同他说了。
  路氏道:“吕大公子既是这般人,咱们的闺女绝不能嫁给他。”
  任豪沉吟道:“我观大公子并不是这般人,是否有什么误解?”
  路氏有些不乐道:“老爷怎么观他?还能跑到人家后院去观么?再聪明决断的男人,若是后院混乱,有爱沾花惹草,断然嫁不得!咱们闺女这性子坏,嫁了他万一亲家成仇家,岂不更差?依妾身看,这事儿十有八|九能发生。”
  任豪觉得妻子说的没错,又有些不舍得这意外之喜,不由有些不悦起来,上了床便一言不发的睡了。
  路氏遇上女儿的事体,便不太从容了,第二日便请了孙媒婆来,好声好气的回绝了亲事。
  孙媒婆对着路氏笑吟吟的脸,愣是一个笑都无,拿了红包便起身别过,嘴上还说了两句若有似无的话。大户人家她不敢明着得罪,不过背地里倒是能把任家往死了戳。
  平遥传遍的任家大小姐的光辉事迹,瞧瞧,吕家大公子提亲都敢不应了,这小门小户的倒是狮子大开口!难不成将来啊,还想嫁给皇帝老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任丰年:有你们这么……胡编乱造的嘛!拒一门亲事罢了,怎地舌根还乱嚼了?!
十年后,任丰年在寝殿里骂儿子:“给我回来!瞧瞧你这像个甚么样子?啊?!欺负妹妹有理儿了是伐!”
儿子默默的:“孤要告诉父皇,您在背地里叫他老东西。”
任丰年一脸血:“儿子,你父皇难道不曾教过你,背地里告状不是君子所为么?”
儿子笑出一对酒窝:“所以先和您说一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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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上来说一声,刚刚收到我家编编的通知,本文将于8月20日入v啦,届时会有三更掉落,谢谢各位一直以来的支持,鞠躬~

  ☆、第40章 入v三合一

  吕氏宗族。
  吕于刚处理完族务,便收到信件。修长好看的手约过信纸; 在烛火下细细看完。任家拒绝了婚事。
  吕于难得没有笑意; 以指腹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又迅速写出一封信件; 发往长安。其实并不需要他写什么信件,殿下大约一早便知晓; 不过为了表示恭谨; 他还是写了。
  任家即便不推拒这门亲事,殿下也有法子让亲事做不成; 只是主动与被动的区别罢了。而于吕家族长有过定亲传闻的任丰年,之后想必也难以与任何人家结亲了罢。
  吕于想着; 在烛火下画出一副生动的仕女图,画中姑娘在花园里茫然回顾; 神色羞恼茫然; 面颊上还带着点幼|齿,却隐约可窥将来颜色。他心里一叹,捏着纸边停顿许久; 终究是把整幅草图收敛进暗格里。
  他想; 任丰年这样的性子; 未必适合于殿下在一起。
  这两日,任家发生了件大事儿。
  任豪捐官了; 捐的还是个七品官。时下朝廷管辖中,捐官此事是可过明路的,若有路子又有银钱; 最高可捐上四品官员。
  不过捐的官,自然与一步步脚踏实地上去的多有不同,故而旁的官员,也不大瞧得起捐官的。而捐上的官,自然实权很少,故而大多是有钱到了一定境界,买个达官贵人的名声罢了。
  任豪捐了个县令的职位,照着任丰年想,大约也花了不少钱。而他就任的地方,竟还是长安周边的浩水县,这却叫众人略有不解了。
  不为旁的,沾上都城长安的职位,即便是城外的小县,也可谓是千金也难得。即便是正经走科举考上,家里又有长辈在朝任职,也不敢拍胸脯保证能叫子侄任这浩水县令。
  就连任豪本人,也有些茫然。他确实走了刁家族长那头的路子,又多付了些银钱,但求的也只是平遥周边的县,怎敢肖想浩水县令这肥差?
  任豪就职,却不敢摆什么流水宴席。毕竟当了官,也不敢胡乱挥霍银钱,惹人的眼,故而也不过是请了相熟的人家小聚一番,又给平遥几个大家族送了礼去。
  这头,任丰年略有些无语,毕竟想来想去,能这样坦然暗箱操作的人,也只有某位远在长安的殿下了。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起身给自家哥哥写信,表示一下这事儿她都知道了,不过就是非常担忧老爹的能力问题,旁的地方也就罢了,不出彩也没事。
  可这浩水县是远近闻名的富庶地,乡绅富贵人家又许多,便是县令的下属,都可能是大家族的出来混资历的嫡系子弟。
  其实任丰年在后宅呆惯了,日日见他爹被路氏“玩弄”,其实也真的不觉得,他爹有几分智慧就是了……所以这种地方,他爹去了劳心劳力不说,还会被外人“玩弄”?
  这便让任丰年无法坦然受之了,所以到底干嘛给他爹安排这样的职位?难不成有更深层的打算?任丰年想了很久,连李琨要谋权篡位的可能都诌出来了,脑内的戏可写成比树墩子还厚实的话本子。
  殿下收到任丰年语无伦次全是推拒的信件,淡淡笑了笑,落笔写下四个字,封漆。
  几日后,李琨回信:“不必言谢。”
  任丰年茫然完就开始震惊,果然上位者的脸皮比长安城墙还厚。
  其实任丰年不知道的是,殿下纯粹是为了……方便谈情说爱而已,真的并没有别的深意。至于任豪,其实并不在储君殿下的考虑范围内……
  殿下的逻辑是:孤没空管你这官当得开不开心,横竖死不了,故而你女儿没嫁孤的这几年,你熬一熬就过了。给你这个肥差,你当跪下感恩……
  实在是感天动地。
  任丰年觉得自己大概没法和他正常交流,若是见了面还能胡搅蛮缠撒一番娇,反正现在见不到面,殿下在纸上给她的感觉就是完全不容抗拒,轻描淡写四两拨千斤的把她噎的写不出字。
  任丰年气愤之余,心中不由感叹,这异地谈情实在太苦了,生气的时候还不能打他!
  任豪是欢天喜地了,任想容这小闺女如今也只得苦哈哈的赔笑脸。毕竟这阖府的大喜事呢,她要是哭丧个脸,便是路氏也要指责她不懂事的。
  可是任想容止不住心苦啊,她姨娘身边的丫鬟已经不止一次来府外了,也不求什么,只求任想容能想办法见葛氏一面。
  说实话,任想容并非多良心的人,任越年和碧翠的事情,虽然惨了点,但她不会因此而恨上亲娘。可是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如今她是真的不敢表现的如何亲近,不然在任豪看来,就是黑心眼没良心。
  葛氏可以不见,但是她也想要替生母做最后一点事情。任豪一上任,肯定举家都要迁走,但明玉不同,她被禁闭在外头小院子里,过得好不好全凭身边婆子一张嘴。
  任家主人们在时,倒也罢了,可他们若搬走了,明玉吃的苦头还要再翻一番。毕竟人心是不足的,葛氏如今不过是任人宰割的对象罢了,若是没有主人家再偶尔想起明玉这个活人,那明玉是真的会过得很惨。
  任想容决定把亲娘卖了的时候很决绝,现在却实在不能无视自己内心的愧疚了。于是选了个日子,任想容去见了一趟路氏。听她说明自己是为了葛氏而来后,路氏沉默半晌。
  路氏开口道:“想容,不是母亲不帮你。只你弟弟的事情,想必你也无法忘记罢。母亲能争取让葛氏活着,已经是最大的限度。若你还有他求,只能同你父亲开这个口了。”路氏说着,轻柔拍拍她的肩,起身缓缓回内室。
  任丰年服侍着路氏入内,悄咪咪回头看了看任想容的脸。那张脸上写满了茫然无措,这是她少有见到任想容会露出的神情。而大多数时候,这个已经不知不觉成熟的妹妹脸上,只会是微笑或偶尔沉默的神情。
  夜里,任豪回了府。任丰年在正院见到他同路氏正说着话,才悄悄进去,坐着小口小口吃点心。
  任豪见她才打趣道:“阿辞今儿怎地这么文静,像是有心事一般。”
  因为当官的事情,之前张素儿的风波好像被全府人淡忘了,而任豪尤是。
  任丰年斟酌两下,才开口道:“爹爹,我想起被圈在外头那位葛姨娘来。”
  看看任豪面色没有太不快,任丰年接着开口道:“她会跟咱们走么?”
  任豪虽不知她为何说起这个,但还是回答道:“带她作甚?她接下来一辈子都要留在小院子里,给碧翠和你弟弟祈福赎罪。”
  任丰年点点头道:“她是该被惩罚。只女儿怕院里的婆子磋磨她,因着咱们走了,也无人管束不是么?我想着,她到底是想容的生母,若是被磋磨至死,倒还不如给她个了断。”
  “我只听闻前些日子她的婢女有来咱们府里找过想容,又带了些金银走,只怕她的日子过得非常苦,给的月银大约是给下人昧了去。想想她犯了错,咱们主家再怎么罚都是应该,但奴才奴婢的算什么东西?也敢越俎代庖管教她?”
  任豪面色略有缓和:“那阿辞觉得,该怎么处理?”
  任丰年笑笑道:“带上她是没可能了,她是这般品性,不可再影响想容一辈子了。我想着,不如让她去咱们庄子上,每日叫庄上农妇轮流照顾吃食,其余事皆自理,再拨个品性端正的丫鬟或婆子监督,每隔一个月与咱们汇报一次便好。”
  任豪点点头道:“那便交给你办。”
  任丰年第二日就把任想容叫来,使她拨出个信得过的下人来,陪着葛氏下庄子去。任想容这是一瞌睡就有人递枕头,心里满满明亮起来,忙看着任丰年点点头。
  送走任想容,任丰年心下叹气,趴在绣榻上轻轻合眼。若非知道那件事的真相,她才不伸这个手呢。葛氏虽让人讨厌,可这些罪却是平白受的。
  佛堂里,路氏不去看观音慈悲的面容,缓缓佝偻起身体。阿辞她,到底是……
  是她做错了么?不,她没错,她只是为了她们母女。她有什么错呢?世事不公,她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还自己以公道,仅此而已。
  任豪要赶着开年年前上任,故而虽则现下还在七月,也不敢多懈怠,只日日推了许多生意,一人在屋里研究《官箴》等书,只为吸纳些任官的知识来。
  倒也不怪他,本以为自己也不过是去个不起眼的小县,不成想天上掉了馅饼,而他只怕自己无福消受。
  至于任丰年和任想容二人,任豪是想要把她们两姐妹送回长安城的。
  毕竟他不过是个小官,上任时候最好清减人手和家眷,若是拖家带口的难免引人非议。光是服侍任大小姐的仆从,便有二十多个,任想容的虽少些,却也少不了许多,故而考虑削减人手,还不如把她们送回任家。
  横竖他现下发达了,任家人只有捧着他女儿的份儿。而任氏两姐妹过的日子,可比在浩水县要幸福,毕竟县城终究比不过都城。
  所以,任家两位小姐,便要被打包回任家大院了。
  任丰年拉着她娘不肯去:“我出生到长这么大,也没正经回过几次任家,这家也无甚可交际的人,我回去不是浪费时间么?还不如多陪陪外祖父母……”
  路氏捏捏她的脸道:“你娘我早同你爹说了,允你住一月再去你外祖家住,不过不可住太久,你长大了,要自己考量时间,懂么?”
  任豪能答应,路氏一点也不奇怪。因为他还没发达的时候,爹就死了,嫡母周氏一早便盘算好分房的事了,故而路氏嫁进来没多久便同任豪去了外头的宅子里生活,只每几日回大院子里请安罢了。
  任豪没有道理反倒叫任丰年常驻任家大院,反倒是妻子的娘家不得不联络一二。虽则路家不过是个小官家,门户也小,听闻旧年路家外祖还辞了官。
  只路家外祖年少时是极有名气的文人,自己虽耿直太过,祖上也没家底,在官场上十分不成,近些年手底下却教出过两三个当官的学生,这样的交际圈,任豪也想踏足一二。
  任丰年被打包着连同任想容一起回长安,她是拒绝的。但是她也知道,路氏决定的事体,能违抗的可能太小了,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去做,尚可有她的好日子过。
  任丰年离开前还不忘给李琨修书一封,告诉他自己要回长安啦,等他看到这封信大概她都在路上了,又叽叽喳喳说了一堆话,羞涩的附上一朵胭脂画的小兔子。
  其实任丰年虽然脾气坏了些,但同自己喜欢的人来往,却没有那样的怪脾气。其实大抵上还是李琨待她宠溺的关系,不管怎样都顺毛撸,总归出不了差错,故而两人即便难以见面,关系却一日千里。
  长安城,皇宫。
  皇后静坐在绣墩上,紧紧盯着铜镜里的自己,云鬓堆雪,憔悴不堪。
  嘎吱一声,木门微敞。
  “娘娘,该用药了。”宫女动作轻巧的从食盒里拿出一碗乌黑的药汤,热腾腾的散发出一股甜腥味。
  皇后还是盯着铜镜,几乎神经质的轻轻笑出声。
  皇后面无表情道:“本宫,不喝。”
  宫女退出几步,语声淡静道:“这是太子殿下的一番心意,您还是莫拒绝的好。”
  皇后咯咯悚然一笑,盯着自己手腕上的金镯子看一会儿,抖着手慢慢喝下了药汤。
  宫女又等了片刻,才把东西收拾走。
  皇后看着空旷的宫室,步履蹒跚的佝偻着身子,缓慢走到中央,朝着东方跪下。
  她干涸的眼睛早就流不出泪水,抖着干裂的唇默语几声,皇天在上,本宫只愿,这一切早早结束。
  待任丰年回到长安,已是六日之后。
  中午的太阳很毒,任丰年着一身柔粉色夏衣,五黑的云鬓间只缀了两根东珠簪子,便给下人扶着下了马车。同她一道的,还有身着浅蓝色长裙的任想容。任想容倒是整整带了半套赤金头面,妆容也是一丝不苟的样子。
  任丰年在心里笑笑她,她还不知道任想容?左不过是怕自己身为庶女被看轻了去,才这么尽心的打扮着罢。
  内室里,任家祖母周氏早就摆着宴等着二人了。
  要说许久未见,身为孙女的任丰年应当摆出孺慕激动的姿态来,可任丰年面色却十分淡然,只把该行的礼儿都行了,又一个个把人认了便坐下了,弄得身后的任想容都不能好好表现一番,毕竟嫡姐的姿态摆着,她身为庶妹丝毫不敢逾越。
  而周氏就像毫不在意一样,拉着任氏两姐妹的手含泪微笑,又不住的点头。任丰年的表情从头至尾就没波动过,微笑的十分得体,也十分不近人情。
  倒不是任大小姐不恭谨,只她小时候是真看过任家大院的女人们,都是如何对待路氏和她的,即便任豪没发达,她也不肯与她们好脸色看的。
  那时路氏还年轻,隔着几日便要带着任丰年去大宅请安。那些女人们虽没恶言相向,却待路氏十分冷淡。
  去周氏屋里请安,要在外头坐上一个时辰,茶水换了一壶又一壶,周氏永远不见人影,路氏只能沉默的坐在椅子上,一个人闷闷坐,连下人婆子都不肯与她们母女搭话。
  任丰年年幼好动,见到周氏拉着个同龄小姑娘出来,便好奇的眨眼。那小女孩伸伸手,扭扭身子想和任丰年玩呢,周氏便作没瞧见,手上把的牢牢的不肯放人。
  待任丰年长大些了,那小女孩也就不肯与她玩了。任丰年以为是周氏管得严,每次回任家大院,还记得给那小女孩偷偷塞一包糖果。
  有次年夜里,任丰年和路氏来大院,被念珠抱着出来玩,在拐角的地方,听见那小女孩与另外两个更小的偷偷说:“阿奶说,她是咱家小妾的孙女,才不是她的孙女,咱们也不要同她玩了,咱们去挖雪去,甭管她!”
  那时任丰年还很小,手指冻得统统红,手上拿着兔子灯,茫然的看着几个小孩嘻嘻哈哈从她跟前走过,看都没看她一眼。她第一次发现,原来旁人不喜欢她的时候,并不会对她说。
  周氏身边一个差不多大小的姑娘,瞧见任丰年两个,才嘟着嘴撒娇道:“丰年姐姐,想容妹妹,你们来了都不同我讲话!是在怪阿玉不曾与你们通信吗?”
  任丰年看她一眼,收起笑容道:“没有呢,是你越变越美了,一时间竟认不出你了。”
  任玉年看着明艳动人的任丰年,再想想自己至多只有清秀的脸,觉得她实在讽刺自己,不由有些不快起来,不过面上还是笑笑道:“哪有丰年姐姐好看?”
  任想容扯扯任丰年的袖口,小声问道:“大姐姐,给我介绍介绍呗?”
  任丰年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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