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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吃大鳝-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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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跟在最后的端静:“……”三叔和婆婆的对话好高深莫测。
在客栈等消息的吕公公:好着急啊好着急。
在宣府一个人哭的皇帝:朕说一个人就真的都走光了,连个伺候的都不给朕!哭得好累,谁来倒杯水敲敲背啊。
☆、天下不太平(四)
坐在正堂里喝茶,和宣家人商量国家大事的延王爷突然收到了一张被皇帝亲自送来的密旨。
……
看上去就是两袖清风的样子,密旨到底是从哪里摸出来的?
为了保持皇帝至高无上的地位,延王爷装模作样地跪下接旨,然后到角落里偷偷展开……内容真是意料之中的一言难尽。
延王爷回到座位上,将自己的茶杯递给了皇帝。
皇帝说:“朕怎么能喝你的口水?”
延王爷问:“皇兄渴不渴?”
当然渴。不渴用得着下密旨让弟弟倒茶吗?
皇帝犹豫了下,将茶杯接过去,象征性地优雅吹,然后一饮而尽。
延王爷望天。算了,宣家是未来的国之栋梁,早日认清楚皇帝的真面目,以后也能多一些人帮忙掩饰。
皇帝喝完茶还打了个嗝,满足地问:“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延王爷说:“宣将军已经北上,宣指挥使、宣小将军与臣弟也准备即刻启程。”宣络是原殿前副都指挥使,他直接去了“副”字,也是一种升官的暗示。当然,这一切都要等平乱之后才能实现。
宣络不为所动。作为殿前副都指挥使,他对皇帝这一家人的了解比谁都深刻,皇帝是长不大的小孩,任性天真到残忍无情,延王爷平时脑子挺正常,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兄控,一遇到皇帝相关的问题,立马就成了毫无立场的狗腿。但凡韬王正常点儿,不是心胸狭窄、刚愎自用、阴险毒辣、任人唯亲、横征暴敛到具备暴君的所有特征,他们听到有人造反,都会举双手双脚赞成。现在,矮子里面拔将军,还是皇帝继续当皇帝吧。
皇帝不知道自己心中盖棺认定的忠臣正考虑着造反这件事的利弊,还喜滋滋地说:“哦,那你们派多少人保护朕?”
……
静默的时间略长。
皇帝看延王爷:“难道你们没想过这个问题?”
“皇兄自然是和我们一起走。”延王爷假装没看到宣络和宣凝拼命摇晃的脑袋,硬着头皮说。
皇帝摆手说:“不要,朕要留在后方指挥。区区一个韬王,还犯不上让朕御驾亲征。”路这么远,他才不要去,累死了。
“御驾亲征”这四个字的确吓到了延王爷。他想了想,点头道:“那皇兄就留下来指挥吧。”
宣络、宣凝:“……”感谢南兰县是个流放地,天高皇帝远。
皇帝见他们都不说话,就当同意了:“那你们都留下来保护朕吧。”
延王爷说:“皇兄不去,将士必然士气不振。臣弟唯有替皇兄前往,鼓舞前线。”
皇帝委屈地说:“可是朕舍不得你。”
延王爷正要劝说,又听他幽幽地说:“你还没有走,朕已经开始思念你了。”
延王爷心一下子软了:“皇兄。”
“皇弟。”
看戏的宣家人:“……” 没人通知这哭还要加一场啊。
好在皇帝最后还是克制住了。
他说:“无论你身在何处,都要记得朕在记挂你。”
“臣弟遵旨。”延王爷低着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皇帝已经收拾心情对宣络和宣凝说:“那朕的安危就交托给两位爱卿了。”
宣络说:“保家卫国,臣责无旁贷。”
宣凝说:“冲锋陷阵,臣当仁不让。”
皇帝又生气了,转头看延王爷:你看他们!居然不听话。
延王爷知道宣家祖传的犟脾气,要不是这样,皇帝也不会被韬王随便怂恿几下,就把宣家给抄了。韬王原本想满门抄斩的,好在皇帝还保留着一丝良知,觉得他们世代为将,祖先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才将命留了下来,也为他们拿回江山留下了一线可能。
延王爷冲两人眨了眨眼睛后,郑重地介绍了端静。
“天下第三高手!”
“千军万马中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
“武功绝顶!来去无影!”
说得口干舌燥,皇帝将信将疑。
皇帝问端静:“你能表演一下吗?”
端静盯着他的脖子,疑惑地问:“表演取人首级?”
皇帝觉得颈项一凉,拍桌:“大胆!”
端静说:“那你说要表演什么?”
皇帝说:“不是说来去无影吗,你就……”眼前的人已经不见了,耳边传来低沉的女声,“是这样吗?”
……
皇帝眼白一翻,昏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天色沉沉,一缕夕阳从窗棂照进来,落在被子上,打了细细碎碎的花样。皇帝刚要坐起,就见到门被推开,一个窈窕的身影端着饭菜从外面走进来。
余晖、饭香、美人……
对皇帝来说,那是变故后遇到的最美的景象。
以至于之后的很多年,每当和皇后闹矛盾,他都会回想这一天,告诉自己,自己选的皇后,跪着也要过下去。
宣绣当然不知道醒来的皇帝这一刻把她当做了仙女下凡。她对这个皇帝厌恶到极点,送饭菜就像喂猪,只想完成任务。
“姑娘。”床的方向传来轻轻柔柔的声音。
宣绣手一顿,面无表情地看过去。
皇帝两只手扒着被子边缘,露出半张脸,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辛苦你了。”
宣绣说:“草民是宣净、宣凝与宣冲的姑,宣准与宣凌的娘,但两个字合起来就有些不合适了。皇上请用膳吧。”
……
仙女嫁了人了?!
扒着被子的皇帝眼眶一红,哭了。
宣绣:“???”
这次皇帝哭得很厉害,连着几个时辰,宣老太太都惊动了。宣家人虽然讨厌皇帝,却也怕他哭死了没法交代,只好变着法子哄他。吃的喝的玩的,连举高高都用上了,也不能阻止。到最后,还是听到宣准不经意地说了一句“怪不得娘要和爹合离,外面的男人真可怕”才停下来。
皇帝眼巴巴地看着宣绣:“你合离了?”
宣绣面无表情地说:“是。”
皇帝说:“皇后也抛弃了朕,嗯,合离了。”
宣绣说:“皇后也太没眼光了。”不然怎么会嫁给皇帝,还好及时止损。
宣老太太拍了她一下。
皇帝问:“嗯,朕要娶你。”
宣家人:“……”
皇帝看着石像般的众人,好心地提醒道:“你们该谢恩了。”
☆、天下不太平(五)
皇帝哭,皇帝哭,皇帝哭完宣家哭。
坚强如宣绣也忍不住红了眼睛,宣准和宣凌直接哭成了泪人。宣家愁云惨淡地坐在一起。长夜漫漫,仿佛再也见不到黎明曙光。
宣老太太说:“把眼泪收起来,等你哥哥回来,一定会想办法让皇帝收回成命。”
端静说:“要不我再把皇帝吓一顿?”
……
宣老太太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皇帝睡到半夜,尿急,叫了几声小吕子都不见人,只好亲自起来上厕所。走到一半,发现屋外鬼影幢幢,屋内阴风阵阵,有个声音忽远忽近:“尔为君王,误听谗言,陷害忠良,才落得如此下场。如今知错否?”
皇帝认认真真地回答:“嗯,知错了。”那时候他也不知道宣统会变成国舅啊。这么说来,韬王造反给他牵了一段美好姻缘啊。朕果然是真命天子,任何时候都能遇难成祥。
那声音又说:“罚你从此以后修身养性,不近女色。”
皇帝说:“不行,朕还没有生下太子呢。”
“……你必须娶一个心甘情愿跟着你的妻子,一心一意对她,才能生下太子。绝对不能强迫良家妇女!”
皇帝高兴地问:“真的吗?”
“我是阎王爷……阎罗王派来的使者,当然说真的。如若不然,阴曹地府见!”
在房顶上来回跳跃的端静说完就跳下来,钻进了宣老太太的房间。
屋里坐了一门女将。
宣老太太称赞道:“做的好。我明知是假的,适才也觉得十分畏怖。”
宣准和宣凌也表示自己刚才心惊胆战的,皇帝那么蠢,一定吓尿了。
“笃笃笃。”
皇帝撒了泡尿之后,悠悠然地来敲门了。
宣家人:“……”
皇帝说:“朕刚才半夜见了鬼,不知道宣姑娘还好吗?”
自从知道宣绣合离,他就坚定地认为宣绣是姑娘。
宣老太太说:“皇上见谅,这是老身的房间。”
皇帝说:“我知道啊,但她在你的房间嘛。”
“皇上如何得知?”
“下人说的。”
……
屋内静了会儿,宣绣说:“夜已深,孤男寡女多有不便,皇上请回。”
皇帝说:“屋里不是还有老太太吗?”
……
屋内又静了会儿,宣老太太说:“我们已经歇下了,皇上请回。”
皇帝说:“没关系,那我隔着门说吧。”
“……”
母女轮番上阵也敌不过皇帝的厚脸皮。
皇帝说:“朕决定了,回宫之后,就下旨迎娶阿绣。反正朕也没有孩子,阿准和阿凌就当朕的孩子吧,封你们当公主。刚才使者说了,朕只能娶一个。所以,阿绣……”他温柔地说,“朕只要你一个人,只对你一个人好。”
宣绣觉得心脏被重击了一下。
她与前夫合离,也不过是为了前夫要纳妾。如今,坐拥后宫三千的皇帝却说只要她一人……这不是把她当白痴耍?!
皇帝默默地听着动静,见实在没有动静,有点失落:“你也不用担心宫里的那些女人。她们听说韬王造反,表面上难过,私底下各个欢欣鼓舞。朕一直以为皇后衣着朴素是勤俭节约,做后宫表率,后来才知道,她的钱都拿去资助韬王了。是真的穷。”
屋里人的嘴角齐齐抽搐了一下。
翌日,睡了不到两个时辰的皇帝被唤醒。
宣绣本以为他会大发脾气,谁知只是含情脉脉地看了她一眼:“看到朕威风凛凛的睡姿,阿绣有没有更爱朕几分?”
这句话的槽点太多,让人无从吐起。
宣绣只能说:“没有。”
皇帝泄气,赖在被子里不肯起,一定要宣绣亲亲才起来。
宣绣说:“那草民只能和皇上拜别了。”
皇帝瞪大眼睛,声音都打着颤:“你要去哪里?”
“搬家。”
搬家是宣统离开前的决定。
延王爷在知府面前露了脸,在南兰县活动时也没有太刻意地隐藏踪迹,若是有心打听,宣家必然暴露。安全起见,一定要尽早转移。
好在下人们经过千锤百炼,个个手脚麻利,很快就打点好一切。
众人忙忙碌碌,皇帝站在一边,始终看着宣绣。
“阿绣。”
他一开口,宣绣就嗖得一声躲进老太太的马车里了。
马车正要走,就见帘子被掀开,露出皇帝可怜巴巴的脸。
……
见面以来,宣绣就没从他脸上看到过第二个表情。
老太太毕竟受了五六十年的忠君教育,一个没忍心,就将人放了进来,然后暗暗地捶胸捶肺、后悔不迭。
皇帝一脸可怜巴巴的开心、小心翼翼的讨好,就是说出来的话煞是吓人。
“阿绣,我们以后要几个孩子呀?”
“等你生了我们的大儿子,朕就封他为太子好不好?”
“阿绣,你以后不要单独住好不好?反正后宫就你一个人,就和朕一起住嘛。朕听说夫妻都是一起住的。”
“你要是不答应,朕就让宣统和他妻子也分开住!”
宣绣:“……”
多云的天,连街道都阴沉沉的。
左右路人面无表情地来去,街道似动又似静。
在车队前进的方向,一老一少两个人无声地站在路中央。车夫喝问了几声都不见答,只好停下来赶人。手没碰到人的衣袖,自己就倒飞了出去。
端静从车中跃出,单手托住马夫的后背,将人放到地上,抬头看他们,认真地说:“我们也很穷,讹钱是不行的。”
拦路的老头嘴角一抽,抽出缩在袖中的双手,高傲地说:“老夫乃沧澜百里王将!”
端静无动于衷地看着他。
百里王将说:“老夫亲来,邀你与你那新婚丈夫一战,敢否?”
“不敢。”
“……”
话题顿时进行不下去了。
百里王将唇边胡子微颤:“你既然是厉倾城,不论男女,都是那天下第三的厉倾城。怎可这般没有骨气?”
端静说:“我说了我穷,不经讹。”
百里王将气得胡子歪了,身边的利多兵见状,默默地伸手将它扶正。
……
百里王将假装没有发生这个插曲,继续说:“我与你立下生死状,生死输赢都属自愿如何?”
端静摇头说:“不好。”
“那又为什么?”
“我相公不在家。”端静顿了顿,不情愿地说:“我和你单独说了这么久的话,好像也不太好呢。”
车夫、路人、利多兵:“……”他们不是人啊?!
☆、天下不太平(六)
马车继续前行,百里王将带着利多兵不远不近地跟着,端静问他干嘛,他回答得理直气壮:“你总要和你丈夫会合的。我跟着你,自然能见到你和你的丈夫了。”
端静说:“可能要一两年。”打仗的事,本来就很难说的。
百里王将的胡子又歪了一下,不等利多兵出手,自己就扶正了,只是表情不太相信,依旧默不吭声地跟着。
端静见状,也就由他去了。
倒是宣老太太,见他一把年纪步行,心生不忍,让人送了把伞给他。
百里王将莫名其妙,抬头晴空万里:“没有下雨。”
宣准笑嘻嘻地说:“防晒。”
百里王将:“……”
举着伞走更累。
感慨来自利多兵。他帮百里王将遮着阳光,快步追着马车,没多久就感到胸闷气短。走在前面的百里王将突然转头看了他一眼。利多兵立刻站直身体,表现出最好的精神状态,却被一巴掌拍了开去。
马车里的端静同时窜出,与百里王将一左一右地挡住了一波箭雨,将几辆马车护卫地严严实实。
“有刺客。”
利多兵反应过来。
马车停下,几个忠仆分别护卫在马车两边。
百里王将心中一动,高声道:“你若是同意与我比武,我便帮你,若是不同意,我便撒手了。”
端静说:“比武多无趣,不如比人头。”
“怎么个比法?”
“比我们谁杀的刺客多。”说罢,端静已经抓过一个刺客手中的长刀,反手将人的脑袋割了下来,顺手丢在马车的左边。
百里王将冷笑道:“这有何难?我若是赢了这一场,你就与我单打一场如何?”
端静朝后看了一眼,发现围攻自己这边的比较多,心下计算了一下:“好。”
两人身影如电,在刺客群中穿梭。利多兵在边缘清场,由于太边缘了,表现十分路人。
听到刺客的一刹那,车内的皇帝就已经准备好了胳膊,随时迎接宣绣扑入怀中,然而,胳膊都快锈了,掀起窗帘往外看的宣绣与他依旧有半臂之遥。山不就我我就山。他挪到宣绣旁边,悄声问:“你在看什么?”
宣绣说:“你不怕吗?”
皇帝点头说:“有点紧张。可是,你在这里,我要保护你,我若是很紧张,你不是更加惊慌吗?”
宣绣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皇帝又说:“而且,他们将朕托付给你的侄媳妇,我相信你哥哥你侄子的眼光和你侄媳妇的实力。”一口气赞扬了这么多人,阿绣一定很感动了。
宣绣抿了抿唇,倒也看不出心情。
外面,端静和百里王将顺利解决了第一批,后者还跑到前者的区域抢了几个人头,但随着第二批刺客赶到,形势严峻起来。端静在马车车顶上来回奔波,阻挡偷袭的刺客。观战的忠仆也加入了战斗。
端静突然说:“嗜血老祖?”
与她对战的蒙面刺客浑身一震。
简直不打自招。
那头的百里王将耳朵极灵,顿时高喊:“排名第七的嗜血老祖?在哪里?”
端静踢向嗜血老祖的屁股。
嗜血老祖一躲,端静又跳出战圈,指着对手喊道:“他他他他……”
百里王将十万火急地赶过来,一掌劈向嗜血老祖。
嗜血老祖问:“你是谁?”
“百里王将是也!”
……
嫌他第七不配和第三交手,只能和第四的打咯?
嗜血老祖自觉受到了侮辱,下手十分凌厉。
没了嗜血老祖,端静压力顿减,丢了卷边的刀,抢了染血的剑,剩下的几个对手也有难缠的,但花点时间也解决了。这场战斗持续得极久,从早到晚,日将落,月已升,两位老人沐浴着夕阳余晖,生动诠释着什么叫老骥伏枥。
端静拼着挨了一掌,用剑将最后一个对手刺了个对穿,然后瞄了眼另一边的战况,见百里王将稳占上风,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无力再起。
宣绣下马车,带着忠仆为她包扎伤口。
别看端静打得轻松,受伤着实不清,杏色的衣衫几乎染成了黑红,一张脸苍白如纸,手搭在膝盖上还微微地颤抖。好在宣家金疮药疗效极好,没多久就止住了血。
嗜血老祖见己方仅余自己一人,连巫山姬也战死了,心中打乱,被百里王将逮了空隙,连击三掌,撞到街边的墙上,喷出一口鲜血,生死不知。
百里王将被利多兵扶过去,指着胸膛微微起伏的嗜血老祖:“这个必须算一百个!”
虚脱的端静立刻跳起来:“不行!”晃了晃,扶住墙,“最多十个。”
“嗜血老祖排名天下第七,岂是庸俗可比?”
“但是这些刺客都是江湖一二流的高手,比如这个巫山姬,排名也很靠前,我只算她七个。”
“嗜血老祖算十个,巫山姬算七个?你可真会精打细算啊!”
两人就站在一群尸体中间吵起架来。
奄奄一息的嗜血老祖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气死了。
端静眼尖:“他是我气死的,应该算我的。”
百里王将:“……”觉得自己也快步嗜血老祖后尘了。
宣家人怕后面还有追兵,招呼他们先走,被断然拒绝,只好留下来数人头。天黑了,就提着灯笼数。几个武功比一般人高的都掀了面具,露出一张张似曾相识的脸。
宣凌记忆力不错:“是当初拦截我们的黑道高手。”
“真是阴魂不散。”宣绣看向皇帝。
皇帝很乐意被看,却觉得她眼神不太对:“怎么了?”
宣绣说:“当初不是皇上派人来追杀我们的吗?”
“朕怎么可能这么做?”皇帝大呼冤枉,“朕要杀你们,直接下旨就好了,何必这么麻烦。”
“兴许皇上怕落下残害忠良的名声。”
皇帝幽幽地说:“抄家流放也不一样是残害忠良吗?”
宣家:“……”
竟无言以对。
端静和百里王将算了半天,端静多了十几个人头。百里王将见己方无论怎么都无法把人头追平,郁郁地放弃了。
不管他为何出手,总是救了他们。宣老太太热情地招呼人一起上马车走。
宣准宣凌看着突然缠上她们娘的皇帝,突然有点担忧地看着百里王将。
端静问:“怎么了?”
宣准小声问:“百里王将成亲了没有?”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端静还是老实回答:“据说他一生痴迷武道,终身未娶。”
……
更加担心了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报告,又到周末了,下周一见哦!(づ ̄3 ̄)づ
☆、天下不太平(七)
南兰县已经是边境,往南走,就是沧澜。
百里王将倒是极力邀请他们去自己国家赞住,但无论是宣家还是皇帝,送到沧澜都是肉包子打狗。他们还没有慌不择路到自寻死路的地步。
端静提议去云荒山。
当初那群山匪就是躲在山里。
端静说:“不如去山匪家。山匪还在,我们就抓起来帮忙干活。山匪走了,那我们就可以白住了。”
……
宣家人静默了会儿,纷纷同意。
皇帝对山匪两个字很是敏感:“若山匪还在,回去非扒了合邕知府的皮不可!”
到山脚下,端静与百里王将道别。
百里王将不肯走,指责端静过河拆桥。
他说:“要我走也可以,你与我一对一打一架。”
“我相公……”
“你刚才杀了那么多刺客,都是男的,你害怕你相公?”百里王将威胁道,“若要刺客才能逼你动手,我也可以。”
宛氏说:“这与之前你与端静的约定不符。”
百里王将厚着脸皮说:“那就重新约定。”
一个人若要铁了心的厚脸皮,那是怎么都削不掉的。
端静想了想道:“好吧。”
她本来是打算赴约的,只是宣凝一意反对,实在不想为了这样的小事伤了夫妻和气才改了主意。如今百里王将拿众人的性命要挟,那自己应战也无可厚非。
百里王将乐得胡子飞起,正要找个地方好好比划比划,就听端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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