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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吃大鳝-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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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点名的解差一脸茫然:“你几时打过招呼?”
端静脸不红气不喘,面色平静得像每次做坏事被师公抓到:“就是去之前。”
“去之前你哪有说什么?”解差不服气地说。
廖辉见人回来了,不想生事,正要掩盖过去,就听扁轲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都能从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溜出去,简直奇耻大辱。”
廖辉:“……”事儿都快过去了,为什么要跳出来骂自己?
扁轲说:“无规矩不成方圆,此事若没个交代,我们怎么向皇上解释。”
廖辉:“……”只要你不说,皇帝怎么会知道?是不是傻?!
心里把他骂成猪头,廖辉面子上还不得不称赞他“为人正直”“纪律严明”。两人商议,罚端静在风里站一晚上。
宣家人脸色都很不好看。
倒是端静,没有丝毫不悦,乐颠颠地将金银花交到宣凝手上,转身去领罚。
宣凝反手抓住她的手腕:“为什么?”
端静疑惑地问:“什么为什么?”
宣凝想了想,松手道:“没什么。”他脱下外套递给她,“夜寒露重,多保重。”
端静低头看着那薄薄的衣衫,想着自己不久之前还用它垫过屁股,嫌弃地推回去:“你更需要。”
“叫你拿着你就拿着。”
“我真的不要。”
“那算了。”宣凝一把将衣服扯回,谁知端静以为他还要推搡一会儿,手指还勾着,只听“吱”的一声,衣袖从“筒”状成了“片”状。
端静飞快地缩回手,假装此事与己无关。
宣凝瞪着她。
端静脸扭来扭去,始终无法避开他的目光,只好说:“我不会针线。”
扁轲派人来催促,宣凝面色微冷,无言地看着她悠然地走到风口站着。将金银花交到几个老嬷嬷的手中,她们如获至宝,连忙拿去煮水。
宛氏见宣凝阴沉着脸,眼睛时不时地去看端静的背影,便说:“会不会是误会了?”
除了留下来的动机诡异之外,端静到目前为止做的事,对他们都有益无害。
宣凝说:“就是这样,才更叫人提防。”施以小恩小惠,必有更大图谋。
在大事上,宛氏一向习惯让丈夫、儿子拿主意,便道:“你不妨问问你父亲的意见。”
宣凝的心态十分微妙。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宣冲在父亲眼里有两重身份。外人面前,他们是宣府的继承人,父母的骄傲,但是在家里,他们就是抢走母亲注意力的坏小子!
为了这个,他六岁那年,就对父亲放下豪言壮语:
总有一天,娶个比他老婆更漂亮更贤惠更招人疼的老婆!
……
真的是,年少不懂事啊。
罚站这种事对端静来说,真的是家常便饭。
五岁的时候,师公就因为罚站无法对她起到任何作用而改成了罚跪。六岁的时候罚跪也失效了,只能用罚吊。七岁的时候罚倒吊,八岁……总之,她有一个从酷刑中走来的少年时代,除了饿肚子之外,其他的只要不缺胳膊少腿,就不算大事。
不过,其他人眼里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
刚过门的小媳妇儿为了自己的小姑子,翻山越岭找草药,被罚站也无怨无悔,活脱脱一个有情有义的模范。连后悔与礼部侍郎结亲家的宣统也对她大为改观。
宣凝在他最感动的时候,说了自己的想法。
“混账!”宣统怒斥自己的儿子,“一些无中生有的揣测竟然让你怀疑起自己的妻子,简直是禽兽!”
宣凝被骂得很习惯,气定神闲地反问:“那兽父怎么看?”
宣统说:“闭嘴混账!”
宣凝说:“我闭嘴,你倒是说啊。”
宣统说:“你自己想办法。总之要证明她是个好人,好媳妇儿,好儿媳妇,不准让你娘伤心。”
宣凝:“……”
他娘什么时候伤心了?
明明很客观,很理智。
不得不再次怀疑他娘的眼光问题。除了守身如玉之外,他爹到底有哪点吸引力!
在旁边听墙角的宛氏落落大方地走过来,牵着宣统走回去,临走前还交代他:“不许惹你爹生气,照你爹说的做。”
宣凝:“……”亲娘,你之前不是这个态度。
作者有话要说: 日子过糊涂了,大家当这个昨天更的吧。O(∩_∩)O~
☆、家里不太平(七)
夜风潇潇。
端静站在萧瑟的夜风中,默默地练功。
以前看隔壁师太练功,总是盘膝而坐,神情肃穆,但亲身尝试后发现,只要方法对,管你睡不睡。站着坐着躺着挂着,完全没有影响。她后来忍不住问师太,为什么不换一种姿势。
师太反问换什么姿势。
她建议:“躺着。”
师太说:“那看上去一点都不刻苦!女人可以丑,但不可以让人觉得你懒!”
端静:“……”师太你好像有半个月只洗头不洗澡了吧?
她又建议:“那站着。”
师太说:“站着的确能够突显我腿长,但是,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你在站岗,大大地降低了出场时的身份。”
端静:“……”你出场的身份不是从穿着上就暴露无遗了吗?
她说:“要不跪着?”
师太仰起头,斩钉截铁地说:“除非皇帝赐婚,不然我不跪!”
端静震惊:“为什么皇帝会赐婚?”
师太娇羞地笑:“那样对方就逃不出我的五指山了!”
端静说:“不,我的重点是,皇帝为什么会赐婚给你?”
师太呆了呆,泪流满面地跑了,以至于端静还有很多姿势没有问出口。不过,不管怎么样,以往的经验证明,站着练功是没问题的。但是今天,心跳有点快。
她睁开左眼,宣凝就坐在她左前方,靠着树干看她。
她闭上眼睛又练了会儿,再睁开眼睛,他还在看。
她又闭上眼睛,再睁开……
他还在看……
还在看……
在看……
她摸摸自己的脸,疑惑地皱眉。
宣凝突然冲她笑了笑。
……
特别好看。
端静的心不争气地快跳着。
宣凝突然站起身,朝她走来。
在夜风中轻扬的发丝像柳絮一样,落在心头,挠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吞了口口水,目光不由自主地从他的脸挪到了他的胸,然后挪到……那不可言说的位置。
夜黑风高,正是成大事的时候!
自己是不是应该当机立断,将人扑倒,里里外外地验证一边对方的能力?
她盯着宣凝在月光下显得越发白皙剔透的脸,暗暗为自己打气,然后冲对方伸出手……
宣凝顺手将怀里撕破的衣服递给她:“果然冷了吧?”
端静看了看手里的衣服,又看了看宣凝。好吧,脱掉一件衣服,已经是大进步,只要再脱掉一件……
“还冷?”宣凝见她嘴巴无意识地发出“嘶嘶”的咽口水声,立刻强制征用了熟睡中的宣冲的衣服。不过递过去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将宣冲的披在外面。
端静低头看身上飞扬的衣摆:“其实,我不冷。”
宣凝说:“好吧,是我看你冷。”
尽管是在关心自己,但和想象背道而驰。
端静手指轻轻地拽了下衣摆,沮丧地说:“其实,你不是那个意思,对吧?”
一段成功的婚姻,必须有洞房!不然,就是骗婚,假婚!
她强迫自己从他的“虚情假意”中清醒过来。
的确想用“虚情假意”手段瓦解对方的防备的宣凝有些心虚,口气却越发强势:“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我的妻子,我对你好天经地义。”可恶,竟然轻易看穿了自己!
端静眨了眨眼睛:“可以再好点?”
宣凝皱眉:“你不会又想说……”真是贼心不死。
端静有点着急:“你不试,怎么知道不好呢?”
宣凝断然拒绝:“这么多人,风险太大。”
端静说:“我们可以避开他们,找两个人的地方……”
宣凝面色冷峻:“你要我放弃家人,与你单独一起?”
端静目瞪口呆:“但这种事……不好太多人的吧?”
“你休想!”他抛弃家人,与她单独逃走,家人是何下场?不想也知。这女人简直蛇蝎心肠!
端静吞了口口水,看着宣凝的神色复杂至极:“你们……家人做这种事的时候,都是一起的吗?”
宣凝斩钉截铁地说:“我们家人共同进退,做任何事都是一起!”
端静小心翼翼地问:“那你怎么知道自己是谁的孩子?”
宣凝被问得一怔,皱眉道:“我是谁的孩子?我当然是我爹与我娘的孩子,这是什么鬼问题?”
“那么多人一起,不太好分辨吧。”她问得十分含蓄。
宣凝终于找到问题的症结,沉默半晌,才问:“你说的‘一起’到底是一起做什么?”
端静一脸坦然:“洞房啊。”
“笃!”
被抢了衣服以后就没有睡着的宣冲不小心打到了身边的轮椅。宣净的轮椅被推了一下,不得不换个姿势装睡。他们这番动静正好掩盖住他们身后的宣统和宛氏差点喷出来的声音。
宣凝脸色由黑转白,由白转红,最后像火烧一样,头顶几乎冒出青烟来。
他转头狠狠地瞪了家属区一眼。
家属区顿时鼾声四起。
宣凝:“……”打呼就打呼,为什么嘴角还一抽一抽的。
端静见宣凝久久不语,不自禁地催促道:“那你怎么想啊。”
宣凝一动,头上烟雾袅袅:“什么怎么想啊。”
端静说:“我们到底要不要洞……”
“闭嘴!”宣凝一边捂住她的嘴。
“你们俩在干什么?”
两人的动静终于惊动了扁轲。
扁轲睡眼朦胧地走过来,狐疑地看着两人:“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端静说:“我在罚站。”
宣凝的脸依旧红得不正常,落在扁轲眼里,分外可疑。
他还想追问,宣凝一撇嘴,扭头走了。
今夜月光极美。
落在脸上,柔化了五官,让此时此刻的宣凝看上去就像是英挺版的宛氏,让扁轲心头一顿,顿时歇了找茬的心思,别有深意地看了端静一眼,重新回去休息。
端静盯着他的背影,真是扑过去咬人的冲动都有了。
这么好的月光,这么好的气氛,这么好的机会……
差一点点啊。
端静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背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端静回头。
宣凝没想到她会发现,脚步一顿,又大步走来,将宣冲的衣服从她身上扯下来,披在自己的身上:“去睡吧。”
“现……现在?”端静激动不已。
“……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好不容易恢复的脸色又有充血的迹象。近十年的军旅生涯中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棘手的情况,虽然是自己过了门的妻子,如果还在家里,洞房也是……也是正常的,但是眼下太不是时机了吧!
他对远在京城的岳父产生了怨念。
说好的礼部侍郎呢?
难道就是这么教育礼仪的?
就在荒郊野外、众目睽睽之下对自己的丈夫求欢……
“快走快走!”他小声驱赶她,然后在她原先的位置站定。
端静还想再说,就被快步走来的宛氏拉住了。
宛氏拖着她往回走:“受罚这种事让男人顶就对了,我们睡觉去。”
端静:“……”可是她想和男人一起睡觉啊。
☆、家里不太平(八)
端静盘膝打坐,天快亮的时候,有脚步声靠近,一睁眼,宣凝迈着僵硬的步子走来,将衣服丢在她身上:“再站一会儿就好。”
不知是天太冷、夜太静,还是风太萧瑟……宣凝的这句话落入端静耳里,格外的轻柔温暖。
她抖了抖衣服,披到宣凝的身后,手指不经意地划过他颈项的皮肤。
宣凝身体一僵,酥酥麻麻的感觉从颈部一直蔓延到头皮,羞恼地瞪了她一眼。
端静眼睛顿时直了,内心无限哀嚎。
这样的美貌,上天入地都是男人中的独一份,将她打击得体无完肤,完全生不出任何占有的心思。
宣凝见她木愣愣的,皱眉道:“还没睡醒?”
他的手一伸过来,端静就下意识地躲开,飞快地跑到罚站的位置站好。
宣凝的手僵在空中,目光一斜,正好迎上父亲嘲弄的目光。
见儿子吃瘪,宣统霸气地伸手揽住宛氏,用行动发出无声的嘲弄。
……
宣凝告诉自己,这是亲爹,打坏了还要自己照顾一辈子的……
但是不打坏也要照顾一辈子,还不如打坏了!
这一夜,很多人都睡得不安稳。
老太太一醒来,先是找端静,见她好端端地站着,又跑去探望宣准。也是命不该绝,烧竟奇迹般地退了。
宣绣激动地跑来感谢端静。
端静一脸平静,反过来嘱咐她好好休息。
看宣家度过此劫,廖辉也松了口气,特意让他们多休息了一会儿才上路。
扁轲见端静“站”了一夜依旧神采奕奕,暗暗惊奇,上路之后不免多加关注,宣凝敏锐地察觉,有意无意地走到端静身侧,挡住对方探究的目光。
端静有些别扭,躲闪了几次始终躲闪不开,终于开口道:“你不要跟着我。”
宣凝心道:狗咬吕洞宾,不是好心人。嘴上说:“路这么宽,人人走得,谁说我跟着你?”
端静放慢脚步。
宣凝下意识地跟着放慢,察觉对方了然的目光,又说:“我怕你没睡好,昏过去。”
“不会。”端静顿了顿,又道,“你跟着我我才会昏过去。”
宣凝问:“为什么?”
端静憋屈地说:“看得到,吃不到。”
……
宣凝头顶冒气一缕青烟,愤愤地想: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矜持?!
过了数日,宣家人都逐渐习惯了赶路的艰苦,宣准、宣凌两个小姑娘两只脚的泡渐渐变成了茧。只是廖辉的神色却越来越凝重,尤其是今夜,早早地安排休息,饭后还与扁轲窃窃私语了许久。
宣冲看得抓心挠肺,对宣凝等人嘀咕道:“也不知他们在说什么?”
“说前面是黑风十三寨的地盘,怕他们劫囚。”端静回答。
……
宣冲震惊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听到的。
端静看众人惊异的眼神,犹豫了下,说:“我从他们一张一合的口型上猜的。”
宛氏说:“你会读唇语?”
端静说:“会一点。”
能够从那么远的距离读出“黑风十三寨”这么复杂的词,已经不是会一点的范畴了。
宣家人对她一脸审视。
宣冲好奇地问:“二嫂,你还会什么?”
采草药、读唇语……接二连三的惊喜让他们忍不住好奇起来。
端静想了想:“琴棋书画诗酒茶……”
不少人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全才啊。
“全都不会。”她慢悠悠地说完。
其他人:“……”
宣凝脸上热辣辣的。虽然他没有指望自己的妻子琴棋诗画样样精通,但是,全都不会!全都不会!全都不会!他脑仁隐隐作痛,完全不想看亲爹此时此刻的脸色。
若他看一眼,就会发现宣统脸上出现的绝不是嘲讽,而是探究。
与扁轲一样,他也觉得自己这个儿媳妇有点神奇。
就目前看,还是好事,所以他将疑惑藏在了心底。
远处的廖辉和扁轲突然吵起来,两人不欢而散。
宣家人看向端静。
端静说:“一个说和我们合作,一起对付黑风十三寨的人,一个说把我们抓起来,以免与黑风十三寨的人里应外合。”
没有指名道姓,但两人平时的态度就知谁是谁。
除了宣冲,其他人都很沉得住气,依旧该怎样就怎样。
宣冲将端静拉到一边:“扁轲太可恶,我们找机会……”话没说完,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宣冲挣扎。
宣凝缩回手,嫌恶地看着掌心的口水,擦在宣冲衣服上。
宣冲说:“哥?”
宣凝道:“还记得我是你哥?”
宣冲蒙了:“什么意思?”
宣凝冷冷地说:“私下约会嫂子……”
宣冲脑袋一轰,满脸通红:“不是,哥,我只是想和嫂子……”
宣凝又打断:“知道是嫂子,就不应该用‘和’这个字。”
宣冲无言以对:“那我,我怎么办?”
宣凝说:“与嫂子保持距离。”
宣冲垂头丧气地走了。
宣凝回头瞪端静。
端静说:“我们什么都没做。”
宣凝眯起眼睛:“不许对我弟弟有非分之想。”
……其实我更欣赏你哥哥。
端静默默地想。
自己弟弟自己知道。宣冲多半是知道其他人不会和他一起胡闹,才找的端静。但宣凝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也不许和他一起瞎胡闹。你是有家室的人,要守妇道。”
端静咕哝说:“哪里是守妇道,根本就是守寡。”
“……我不用读唇语就能听见。”宣凝嘴角抽了抽,脸又不争气地红了,“你到底知不知道矜持?”
端静说:“矜持了会死。”她是走火入魔啊。一天不解决,一天有隐患,就不能随意动用内力。
宣凝再度被冲击了一把:“你……到底是怎么长大的?”怎么什么都敢说。
端静说:“吃饭。”
宣凝无语。
廖辉最终还是说服了扁轲。说是说服,其实是拿出了官架子,到底是世家子弟,总有几分脾气。他与宣统挑明,前方是黑风十三寨的地盘,极可能劫道,希望他们能拔刀相助。
宣统也不含糊:“同坐一条船,自该同舟共济。若是劫人,我们自会劝服,若是劫道,自当鼎力。”
廖辉大喜:“宣爷果然是明理之人。”
宣家素来以宣家马首是瞻,无人反对。
端静偷偷问宣凝:“如果真的劫人,为什么不走?”
宣凝说:“宣家世代忠良……”
没等她说完,端静就点头表示懂了。
宣凝:“……”重点在后面,这种说了一半不让说完的感觉真的是……让人咽不下这口气!
再往前走,官道便从山上过。
树林郁郁葱葱,时不时能听到山风吹拂树梢时,枝叶发出沙沙的摇曳声。
廖辉与扁轲都留心提防。
忽地,端静抬头看向右前方某处,一支箭破风而来,速度极快。
扁轲身为武状元,倒有几分真本事,利落地拔剑击飞。
箭斜射入地,箭羽微颤。
廖辉紧张地拔剑大喊:“有刺客!”
解差们围成一个圈,将宣家人牢牢地围在中央。
随着一声大笑,右前方窜出数十个人来,拦住前方。为首一人,黑头巾,黑披风,五大三粗,虬须满面,手持一柄钢刀,跨骑黝黑神骏,远看便觉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去你娘的刺客!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黑风第一寨寨主,黄旺是也!”
……
宣冲道:“看起来这么黑,原来叫黄旺啊。”
宣净点头称赞:“好名字好名字。”
宣家人窃窃私语,一派悠闲。
依旧紧张的廖辉:“……”大敌当前,大家能不能严肃点!
☆、家里不太平(九)
黄旺见敌方气馁,意气风发,催马前行数尺,又觉孤身入境,不太安全,挥手让身后小弟将自己团团围住。百人拥戴的温暖让他表情如沐春风,笑眯眯地说:“乖乖地把人放了,老子就留你们全尸。”
就是不管放与不放,今日都要死。
莫说廖辉,连宣统都沉下了脸色。真正救人的人,自当以人质安全为重,哪里会动辄激怒对方。
扁轲也是个高傲的性子,一向喜欢踩别人的脸,哪里能容别人抬脚,冷笑道:“就凭你?”
“当然……不是。”黄旺手一挥,小弟们又往前一步,“凭我们。”
宣净似嘲非嘲地笑了笑:“众志成城,果然士气如虹。”
扁轲拔剑,剑芒在他眼前一闪而过,正要说话,就听宣统昂首阔步走到面前,朗声说:“宣家乃世臣。昔日不以优待而骄,今时不因错待而怨,此谓忠也。诸位披肝沥胆,生死置之度外,是为义,吾等不愿相累,置诸位于危险之境,亦是义也。恳请诸位成全忠义,就此退去罢!落难援手之情,宣某记下了。”
一席话铿锵有力,竟连山风也听住了,周遭静得落针可闻。
黄旺怔忡半晌,才说:“你他娘的说的是哪门子的鬼话?什么忠义,你只说放不放人吧?”
廖辉说:“谁让你来劫人?”
黄旺说:“谁他娘的来劫……哦对,老子就是来劫人,你就说你给不给吧?”
宣净坐在轮椅上,拍着扶手道:“敢问这位黑不溜秋的黄寨主要劫的是哪个?”
“劫哪个?就是那个……”黄旺旁边伸过一个干瘦的脑袋,在耳边飞快地说了两个字。黄旺点了点头,高声道:“烟筒!”
宣统的脑袋瞬间气成了烟筒。
宛氏想笑,没来得及遮脸,就被宣统看了个正着,立刻变色,一副与夫君同仇敌忾的模样。
只是身后那一声声生怕别人听不见的嘲笑非常的刺耳。
宣统回头,宣净干咳,宣冲打哈欠,宣凝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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