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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宠无道-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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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瑶气得皮都炸开了。
“你——你——”
转身哭着跑开了。
江瑶郁闷得紧,她虽然不是个好人,但对有血缘亲情的家人还是很有爱护之心的,今日看到太子有心要占江婉便宜,她才会出现,没曾想竟然被自己的亲妹妹说成这样,当然十分生气。
虽然方才那些是气话,但也确实是实话。就江婉这样没脑子的,去招惹太子,不是自己寻思是做什么
只怕到时粗大腿没抱着,反而让自己没了名节,还遭人丢弃。
林文渊曾经跟她说过与顾侯牵扯比较多必须顾及的人,其中这个太子朝野都知道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养尊处优惯了,行事简单粗暴,完全不能跟晋王相提并论,否则,他一个嫡出的储君怎么可能轻易让晋王的势力发展到能跟他对峙的地步,答案只有一个,太不得人心。
可千算万算,江瑶没算到平日里胆小怕事,阿璃一个眼神就能把她吓怂的江婉会做出夜奔这种事。
当天晚上,她亲手做了糯米糍上门,想着缓和一下姐妹间的矛盾,毕竟白天自己的话的确说重了。
她本也无心这样对待自己的妹妹,但自从林文渊的事情之后,她一直很抑郁,一点点事情就会烦躁得控制不住自己情绪。
江瑶敲了半天门,却没人应,干脆推开,谁知屋子里空荡荡的,哪里有人。
江瑶头一个想法便是这个妹妹只怕是做糊涂事去了,放下东西,赶紧往外面跑,为此还刻意问了问后院看门的小厮,得知江婉果然是出去了。
这边就只有她们姐妹二人住着,阿爹阿娘都在江宅,除了她,没人能对江婉负责,她也断不许江婉在自己看护下出什么事。
等赶到那边别院时,太子的护卫竟然没一个阻拦她的,江瑶的心顿时沉了一下,走到太子门前,鼓了好一会儿气,才跪下行礼,秉道:“民妇江瑶求见太子殿下。”
屋里,刚沐浴过的江婉,穿着一件红色浴袍,抖抖索索地站在李吉面前,而李吉正一边品茶一边打量着她。她刚鼓起勇气拉开浴袍的腰带,便听得江瑶这句话……
她猛地抬头看太子,只见李吉放下茶盏,嘴角勾起一抹笑,“猎物上门了。”
江婉:原来,我只是一颗饵料吗?
李吉看也不看她,只道:“进来!”
江瑶长吸一口气,门外侍卫替她推开门,待她进去,便将门带上。江婉一见她,委屈得眼泪直在框里打转,死咬着嘴唇才没落下来。
这个姐姐,为什么老是要坏她好事?难道她就活该给她当垫脚石吗?
江瑶一时分不清这个妹妹到底是在委屈什么,心想着该是她后悔了吧,却又骑虎难下。江婉是后悔过,尤其是在内侍的监督下脱光衣服,任人检查身子时,那种自己犹如货物一般被人这般看着的屈辱感,她就失去了勇气,即便是沐浴完,站到太子面前,她也没有足够的勇气踏出这最后一步。
可此刻看到江瑶,这些个后悔早就化为泡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挺挺胸腹,高昂头颅,冷了脸色,冲江瑶道:“阿姐,你……”
“太子殿下赎罪,我这妹妹不懂事,扰你清静了!”
李吉很喜欢看这些蝼蚁在他手心挣扎的模样,尤其是眼前的还是一只漂亮的蝼蚁,心情自然就更好。
“孤的寝宫,不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小娘子,你要如何给孤一个交代?”
江瑶上前一步,挡在江婉面前,这个举动就如之前他捏起江婉下巴时,这个女人迫不及待地走出来一样。莫非早知道她在那里,以得她后面的举止,还真教人看不出来她的意图。
“妹妹年纪还小,身子都没长成,未必能让太子殿下尽兴,不如由我代替妹妹服侍殿下如何?”她已经嫁过两次人了,哪里还有什么名节?江婉却是不一样的,不能平白被他糟蹋了去!
江婉猛地抬头,目呲欲裂,心冷如寒冰,这个姐姐怎能这般无耻?
很快便有人进来请江婉出去,江婉被外面的夜色撩得打了个寒颤,回头看向紧闭的门扉:今日的羞辱,总有一天她会还回来!
第58章
翌日一早,顾臻来向太子请安,见得江瑶从他屋里出来,只冲他盈盈一拜便离开了。
这个时辰,出现在这里怎么看都有些古怪,再看她苍白无神的脸,以及走路的蹒跚姿态,心里便明白了几分。
李吉心情大好,“顾侯一大早过来可是有事?”
“不是什么大事,没打扰殿下休息吧?”
“你来得正好,孤也刚洗漱好。”
两人在屋内坐下,顾臻将昨晚写的请柬交给他,“三日后,江陵城要举行品茶大会,殿下不知道是否有兴趣去看看?”
李吉皱眉,“这是侯夫人的品茶会?”
“正是!”
“既然是侯夫人的茶会,孤怎么也得去一趟。”
顾臻回去时,只是招呼一声,自有侍卫将昨日发生在山溪山的一切禀报于他。
听后,顾臻皱眉,这到底算什么事儿啊?
回到四明山,顾臻对阿璃道:“山溪山那边……”
阿璃抬头,“怎么?”
“没什么。”这种事,还是不要来玷污阿璃的脑袋瓜了,本来就不够聪明,生了娃更蠢了。
此刻正在阿璃怀里,拽着娘亲指头不肯放的小阿昭分明感觉到一股怨念,瘫着小脸高冷地瞥了阿爹一眼,侧过头,冲娘亲直吼吼,将娘亲所有的注意力都占为己有。
顾臻:……
这个小混蛋是来讨债的吧?
江瑶回到茶庄,在那头别院的淡定的小碎步便端不住了,扶着墙缓了好久,肚子疼得很是奇怪,不多会儿便疼出一层冷汗。
“阿姐回来了?”江婉远远走过来,一身粉装,很是衬她这如花的年纪,勾了斜挑向上的眉,这样一装扮,竟是比寻常时候更撩人也更妖媚。走路时,甚至摇着碎步,扭腰摆臀,就跟从窑子里出来的姑娘一般模样。
江瑶扶着墙站直身子,心中有些恼怒,“你打扮成这样,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就算要勾引人,也不该将自己当成风尘女子,良家女就要有良家女的做派。
江婉自认为今日这妆容很是好看,迎面却被江瑶泼这样一盆冷水,脸色便有些难看。江瑶长得好,从小就被人各种吹捧,她也一直知道这个姐姐瞧不上她,别人当她是笑话,江家人当她是负担,她若再不为自己争一把,只怕最后只落得个孤独终老被人嫌弃无容身之地的下场。
“阿姐觉得我这是把自己当什么?而阿姐又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就算我这妆容有招蜂引蝶之嫌,也总比你每每都在招蜂引蝶好。
江瑶向来心思敏锐得紧,哪里还不明白江婉的意思,“你可知道,那太子不是你我能够招惹的?”
江婉冷笑,我招惹不起,就你能招惹得起?凡是有点身份的人你哪个不去招惹一翻的?
“他不同晋王,行事狠辣,喜怒无常,半点不念人情。”只要一想到昨晚那个人耍出的那些花样,那哪里是温存,分明将她当做一件可以肆意蹂、躏的玩物,心头便忍不住胆寒。
若非自己懂得因时顺势,避免了很多要命的玩法,只怕此刻半条命都废去了,可即便如此,身子还是很是吃不消。
而江婉这样的人,连男人都没见识过,竟然敢去招惹太子,那跟送死有何差别?
偏生她还不知道自己逃过了什么劫难,竟然还对自己冷嘲热讽,江瑶不仅觉得愤怒,更多的是心寒,肚子便更疼了几分,手抖得扶不住墙,干脆捏成拳头,抵在墙上,压下那股颤栗。
“你当我是三岁孩童,那般好哄?”江婉拂袖而去,只留下一阵与她极不相称的香风。
江瑶差点被这个不知事的妹妹给气死。
在榻上躺了一日,疼痛终于缓过去了,但身上依然觉得很是不舒服。傍晚时分李吉过来探望,江瑶刚想起身,心思一动,干脆又躺了回去,做出一副病弱姿态,艰难地撑起半截身子。
“不必多礼,瑶娘身子不好便躺着吧。”
李吉没料到这个小娇娘竟然这般不能折腾,但无疑昨晚她还是将他伺候得很是舒服,让他彻底尽了兴,否则也不会没力气用后面那些玩法。
但自从被侍候过一次之后,那胃口就被吊了起来,心里像是上了瘾,总是念念不忘,但看她这模样,今晚大概是好事难成了。
李吉坐了一会儿起身离开,出门时,碰到江婉端茶过来,莲步轻移,眉眼飞动,与昨日那一见简直判若两人。
江婉上前行礼,李吉淡漠地嗯了一声,一刻也未多逗留,便离开了。
江婉大受打击,转头看道房中斜依榻上的江瑶,此刻正以一种嘲讽的表情看她。江瑶有八分把握,在经过昨晚之后,其他女人是不可能满足得了太子的,江婉这个连男人都没见过几个的就更别提了。
她这个妹妹是该好好教训教训才是,让她知道外面的残酷,免得她成日里想这些不着边的事儿。
“茶既然端来了,便进来吧。”
江婉进门,将茶到放一侧,正好是江瑶伸手也够不着的地方。江瑶瞥了一眼,也懒得跟她计较。
“不管你怎么看我这个姐姐,但我对你,自问问心无愧。上回听阿娘说,正在给你张罗婚事。媒人挑了好几个家世还不错的人家,明日你回去看看,看喜欢什么样的。”
“喜欢?”江婉冷笑,“什么时候轮得我说喜欢,这些个上门的多半是想巴结四明山那位的吧?”
江婉都猜得到,江瑶如何猜不到。突然有人上门提亲,多半是看上了阿璃这个县主侯夫人的身份。江陵城虽然都在传大房与二房不合,但所有人也知道阿璃是个重情重义的,只要江英这个叔父在,就不会跟二房彻底决裂,从她身份飙升,却并没有对曾经害过自己的江雄和江瑶做什么,便看得出来。
何况江婉的婚事是江英的心头病,江婉也是江英看重的小女儿,江婉也未曾真的得罪过阿璃,实在是,她连得罪阿璃的本事都没有。自然,跟她结亲并无甚妨碍,相反,看在江英的份上,只要运筹得当,是能跟县主和镇远侯很和睦地相处的。
但江婉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自小到大她哪点不是靠别人的,这回突然清高了?
“不管喜欢不喜欢,不要辜负了爹娘的心意。”
“阿姐这是在打发我走么?”
“你爱怎么说便怎么说。你天真,并不意味着这些禽兽不如的男人会珍惜你的天真,你若非得不撞南墙不回头,我也不拦你。”
两姐妹的谈话最终不欢而散。
翌日,江婉没回江陵城,江瑶反而回去了。因为昨夜她竟然出血了,回到城里她也没敢声张,而是找了一个替妇人看身体的婆子,见人时甚至带了面纱。
那婆子看过之后,脸色大变,“你这娘子好生不懂事,怀孕了怎么还行房?孩子差点就要没了……”
江瑶如遭雷击。
看着婆子嘴唇开合,竟半晌没明白过来她在说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好好安胎,或许还能保住!女人的身子亏不得,再如此任性妄为,小心以后都没孩子!”
江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扇门的,看到外面刺眼的眼光,所有一切亮得晃眼,竟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多少年了
她一直想要个自己的孩子,可两次婚姻都没能达成她这个愿望,曾经她还幻想过能过母凭子贵,把林文渊的正室给撬下来,可肚子却很不争气,两年来毫无动静。偏偏现在林文渊犯罪被罚,却有人告诉她,她怀孕了……
呵呵,老天这是在着弄她么?
“娘子,那是二房的瑶娘么?”星儿很是不确定地撩开车帘,指着人群中的一名蒙面妇人。
阿璃望过去,皱了皱眉头,这个姐姐今日怎么这副姿态?而且看起来她身子似乎有些不舒服。
将燕三十六将马车驾过去,江瑶直到马车停下,阿璃从里面出来,才回过神来。
“阿姐可是身子不适?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江瑶摆摆手,明明在笑,阿璃却感觉她整个脸空洞洞的,看着甚是可怖。
“我想随便走走。”
阿璃没勉强,只是站在原地看了半晌,确定她走得还算好,才上车,这头刚要将车帘放下,突然手中戒指颤抖了一下,阿璃本能地向对面酒肆看去。只见楼上有一名男子正温酒煮茶,神情淡漠地看着她这边。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在她看过去时,他的眼神一漂,从她身上移开,越过她头顶看向更远的地方。
阿璃好歹也是这江陵城出名的美人,如今又有了县主的身份,早就习惯了被人暗中偷看的视线,所以也并没有将此人放在心上,可没想到他们很快又会相遇。
阿璃安排完品茶会的事情从望江楼出来,下台阶时,脚下一歪差点摔倒,幸好一只手扶住她手臂。阿璃以为是星儿,本能地握住,结果发现这手又大又糙,哪里是她家星儿又软又嫩的小手?
阿璃抬头,便看见酒肆里那个男人,这下尴尬了。
男人很是知礼,后退两步,关心道:“娘子没事吧?”
这声音?
阿璃心口突然跳了一下,手上的戒指也像是跟着蹦跶了一回。
星儿赶过来,将阿璃往旁边拉了拉,她这只是回头拿点东西,她家娘子怎么就遭登徒浪子调戏了?
“我没事。方才我差点摔倒,是这位郎君扶了我。”
星儿这才将露出的爪子收了回去,福了福,“多谢郎君照拂。”
可男人看都没看她一眼,视线不轻不重地粘在阿璃身上,不会让人觉得冒犯,但又绝对无法忽视。但这感觉却教阿璃觉得好生奇怪。
“郎君,我们可认识?”
男人刚想启口说什么,便见得顾臻策马而来。马停下,顾臻翻身下马,很自然地扶住阿璃的后背,他本生得魁梧,这一揽,阿璃便像整个人都落入他怀中,看起来十分暧昧。
顾臻淡淡地扫了野男人一眼,笑容温和宜人,一点没有妒夫模样,“这位是?”
阿璃将方才的话说了,顾臻又致了一翻谢意,男人不要意思再打扰,告辞离去。
“看什么看?”
人都走了,阿璃却还在看野男人。
“我只是觉得他有些熟悉。”可说熟悉吧,这个人她又觉得是真没见过的。
“我们阿璃这是准备红杏出墙么?”
阿璃:……
第59章
晚上阿璃住进了江宅,这还是顾臻头一回到江家老宅,在阿璃的碧水园这边看看,那边摸摸,“你这院子挺别致。”
整个江宅,最好的便是这碧水园了。阿璃抬头,眉眼含着笑意,“这是阿爹亲手为我布置的。”
顾臻停在窗前,月亮就挂在他身后,从窗棱格子投过来,透着别样的韵致,这才是真正的玉树临风。人仿佛都散发着光的。
阿璃低眸,轻咳了一声,方才她差点看失神了,果然长得好看的人就是占便宜。
顾臻一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窗台,眼中闪动着诡异的光,才没留意到阿璃方才的眼神。
窗台有两尺宽,六尺长,上面放着一块垫子,垫子上有一张小几,桌上放着一只小香炉。阿璃将刚煮好的茶端过来,放在小几上,顾臻转头看她,“阿璃……”
这声音……
这个混蛋在勾引她!
阿璃放茶的爪子一抖,明明她衣服穿得不少,此刻却有一种被剥光了的感觉。
顾臻也不耍流氓,就那样看着她,阿璃浑身的皮都被看麻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顾臻拍拍窗台,“你不觉得这个位置很好么?”
“什么好?”
顾臻很露骨地扫了她一眼,阿璃差点气得发抖,这个混蛋方才一直在看她的院子,她道这院子有什么值得一个见多识广的镇远侯如此兴致勃勃的,没想到这个混蛋竟然在想这么龌龊的事情。
她可记得清楚,除了这个窗台,这个混蛋还在花圃和假山花丛中的石头上都摸了好一阵子……
“你这是什么眼神?我们是夫妻!”顾臻下巴一抬,不满地睨着阿璃。
阿璃竟然用看登徒浪子的眼神在看他这个夫君?她到底有没有身为妻子的自觉?
“已经过了四十天了。”
阿璃扶额,这个混蛋记得可真清楚。
迟早都要过这一关,阿璃也不扭捏,一屁股坐上窗台,拍拍腿,很是豪爽地道:“来吧!”
顾臻:……
“喂,你走什么?”
“请让我一个人静静!”
阿璃觉得顾臻这是生气了,明明是他自己要的,难得她好心配合,他竟然不领情?
那头婶娘柳氏差人送了夜宵来,说是夜宵,却丰富得叫人花眼,这分明是要乘机讨好他们的意思。
阿璃也不跟她客气,越是客气,只怕那头越是不安,反而要生出许多事来。
挑了两样顾臻平素爱吃的端过去,顾臻捏着一本书,只“嗯”了一声,阿璃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这到底是真的看书看得入迷了,还是真生气了?
阿璃偏头瞥了一眼书名《道德经》,呃,这种书,大概不至于那么入迷吧?
她暗自吸了一口气,斟酌了一下用词,刚要启口……
“你以前是不是没侍候过男人?”
顾臻突然抬头,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看着她。
这是在指责她没有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么?
“那个、以前,陆焕之,我与他并没有如此这般过。”
什么叫如此这般?
面对顾臻的疑惑,阿璃觉得有些丢脸也有些羞臊更有些气愤,“就是,没圆房!”难道我有没有跟人同房你看不出来?你还是不是男人?
顾臻的脸色变得更诡异了,他从来没介意阿璃是不是完璧之身,但只要一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也如此这般跟其他男人这样那样,不难受那绝对是假话。
此刻听得阿璃这般说,他突然觉得所有阴霾烟消云散,那个什么前夫君的就是一片浮云,说散就散了,整个人神清气爽,每个毛孔都透着一股苏爽劲儿。
合上书,顾臻一脸淡定无波,“书上说得没错,像你这般单纯又笨拙的,是还没开窍……”只是没开窍到压根没伺候过男人,这就着实……咳咳,他姑且原谅她的不解风情吧。
阿璃狐疑地看了一眼那本《道德经》,这上面能有这东西?
所以,顾臻还是在嫌弃她不会侍候男人?
顾臻突然站起来,气势骇人地扶住阿璃,“既然如此,那就由本侯亲自教导你为妻之道!”以前是因为自己不太懂,怕唐突了她,如今发现她比自己更不懂,这就有一种前辈站在云端上,可以为所欲为的优越感。
顾臻犹如解封的魔兽,带着一身的邪魅狂狷,朝阿璃倾轧过来。
“不,那个,等等……”阿璃被吓着了,想跑,但哪里还跑得掉?
突然开窍的男人积蓄了二十载的洪荒之力,将阿璃四肢百骸都侵袭了一遍。
翌日,阿璃直接瘫成了尸体,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
顾臻拧了帕子给她擦脸擦手,跟只餍足的猫似的,浑身神清气爽,但偏偏还要端出一幅淡定端庄神态,以一种别人望尘莫及的高姿态说道:“夫妻之道便是如此,你当习惯!”
谁特么说纵欲过度是夫妻之道了?
可看看面前的男人一脸精神,再反观自己萎靡不振,似乎这纵欲过度也只有自己……
阿璃这下越发恼怒了。
“任何事都需要艰苦磨炼,耐力、意志力、爆发力,才会不断增长,他日必成大器!”
阿璃眯眼,“《道德经》上说的?”欺负她看书少是吧?
“不,这是训练军队的基本准则……”
阿璃默默地看了顾臻一眼,默默地拉起被子,默默转过身去。
柳氏在外院犹豫很久,才鼓起勇气问:“顾侯与夫人可起身?”
院外站着的是顾臻的侍卫,两个侍卫面无表情地答道:“不知道。”完全没有要去通报打搅自家主子的意思。
在他们眼里,只有主子在意的人或事才有值得通报的价值,就如这江家,值得他们通报的,大概只有江英一个人而已,至于其他……
侍卫看了一眼柳氏,以及她身后很是不情愿的那位江雄,他们早就听暗卫部的人说过江雄曾经对娘子干过的缺德事,自然是相当不待见的。
“不知道就去问一声!你们这下人是怎么当的?”江雄恼了。一大早他还没睡够就被阿娘拉过来站在这里等请安,这都等了快半个时辰了,这些侍卫竟然还说不知道。分明是要仗势欺人!
镇远侯了不起了?天下比镇远侯高的官多得去了!没看太子殿下还在那头么?竟然如此猖狂!
两个被称作“下人”的侍卫冷幽幽地瞥了他一眼,江雄的气势陡然怂了三分。
柳氏赶紧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拉到身后,赔礼道歉。
江雄看不得自己母亲如此低声下气,只为见阿璃那个贱人一面,“娘,你范不着这样!就算她见你又如何?你还真指望她能摒弃前嫌?她若真是那样的人,就不会对咱们这一房不闻不问,如今阿瑶被休弃在家,阿婉又没有良门,她若有心,早给她们指门好亲事了……”
“江大郎说得可是以德报怨?”燕十六走出来,笑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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