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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太妃-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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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慈本来掀开帘子在看窗外,听闻此话,一下子回头看他。
  骆显一脸自然,回视她的考量。
  “好啊,说话算话。”她轻咬唇角,一抹笑意溢了出来。
  南方多水乡,淮阳府也不例外,马车驶入城内,见得最多的便是河与桥,马车在其间行走,多有不便。
  不一会儿,骆显和舒慈下了车,往城中走去,龙三安置好马车,跟在两人的身后。
  “这里比山东热闹了许多。”舒慈边走边说道。
  “嗯,鱼米之乡,自然是繁华了许多。”骆显一边回答一边替她隔开拥挤的人群。
  两人找了一家酒楼用膳,伙计端上了菜品,看起来卖相颇佳。
  “怎么不动筷?”骆显看她迟迟没有动作,“没胃口?”
  “咳。”舒慈轻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舒服。
  骆显的目光瞟到她的碗筷上,招来伙计:“把这两副碗筷用热水烫一遍。”
  “客官……”伙计显然没想到这么大的酒楼,百年牌子了,竟然被嫌弃了卫生。
  骆显扔出一块儿碎银子:“劳驾。”
  伙计立马换上了欣喜的神色,抱着两副碗筷眉开眼笑:“您等着,在下马上就来!”
  舒慈用手绢掩住口鼻,低声说:“我怀里有一双银筷子……”
  “你敢掏出来试试。”骆显端起茶杯。
  凡是她带在身上的,不是御用贡品就是非品级以上不能用,十分打眼。
  舒慈忍了下来,等着小二把烫好的碗筷拿来。
  在这样的地方和面前的人用着早膳,对于两人来说都是十分新奇的体验。一顿早膳用到尾声,外面突然传来了喧哗之声。
  骆显一个眼神,龙三点头,出门察看。
  “好像是在看什么热闹?”舒慈有些蠢蠢欲动。
  “喝完这碗粥再出去。”骆显把她喝了一般的八宝粥往前推了推。
  舒慈说:“我已经用好了。”
  “再用半碗。”不知不觉间,他好像承担起了紫婵的责任,开始盯着她用膳。
  舒慈低头,端起粥完,浅啄。
  骆显并不嫌她慢,双手撑在膝上,一副静候的姿势。
  龙三回来了,说:“回主子,没什么稀奇的,就是一个女子在卖身葬父。”
  “有人买了吗?”舒慈好奇的问道。
  “回夫人,暂时还没有。”
  等到三人从酒楼里出去,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似乎要挤满街道的趋势。
  舒慈问龙三:“你不是说没什么稀奇的?”
  “是没什么稀奇的,只是……”龙三顿了一下,“这姑娘长得颇有几分姿色。”
  “是吗,那我倒要去瞧瞧了。”舒慈起了兴致,对于美女,她自认为没有人比她更有鉴赏力了。不论是珍嫔那样有异族风情的女子,还是安贵人那样娴静雅致的大家闺秀,她好像都能以欣赏的目光看待,并无平常女子的嫉妒心。
  她转头看骆显,后者挑眉:“怎么,还要拉上我?”
  舒慈:“我这样的身份,怎么能跟这些人挤呢?”
  骆显:“……”
  重回酒楼,刚才的一块儿碎银子起了作用,小二直接给他们寻了一个二楼的最佳视角。
  舒慈推开窗户往对面看去,层层叠叠的包围圈中,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跪在草席面前,她垂着脑袋,只露出一个圆润的额头。
  街道上挤着的人多了,难免就占用了道路,后面的马车走不过了,便有人叫嚷了起来。
  “这位姑娘要多少银子?”舒慈问旁边的龙三。
  “十两。”
  “不算贵,你拿去给她吧,别挡着周围的人做生意了。”舒慈说。
  龙三准备下楼,骆显出声:“慢着。”
  “你什么时候这么慷慨了,骗子也给钱?”骆显看向舒慈。
  舒慈眨眼:“我想让龙三把人带上来看看到底多漂亮,这里看不清。”
  骆显:“……”
  “老爷?”龙三在一边侯着命,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去吧。”骆显说。
  舒慈一笑,伸手挽着他的胳膊:“如果是绝色,带回去给老爷填充内宅如何?”
  “免了,这种出身,还是留着给夫人当洗脚婢吧。”骆显扯了扯嘴角。
  舒慈捂嘴轻笑,这男人,真是半点儿不上当。
  两人正互相挤兑着呢,就见那边的龙三落后了人家一步,姑娘已经被一个身着华服的公子给买下了。此时,跪着的姑娘抬起头,总算让舒慈看清了她的容貌。
  “节省了十两银子,不错。”舒慈满意的点头。
  骆显瞥她:“嘴毒。”
  舒慈轻挑眉梢:“不怪我嘴巴厉害,实在是被你的内院里的女人们养刁了审美,这种小家碧玉已经排不上号了。”
  骆显:“一直谈起家里的女人们,你莫非是在吃醋?”
  “……”
  又打了个平手,洗脚婢也没有买到,三人继续逛淮阳城。
  不知是不是皇上南巡的消息传来,所以下面这些地方都整治了一遍,这淮阳城繁华却不混乱,热闹却不失秩序,看起来倒真像是一座政治清明的府城了。
  一路走来,舒慈买了不少的玩意儿,有首饰,有机巧玩意儿,还有一些做工精致的手工品,龙三的左右手都拎满了……
  舒慈转身,把新买的书笺递到了骆显的手里。
  “主子,我来吧。”龙三实在想象不出主子挂成他这幅德行的模样,太虐心了。
  骆显:“不必。”
  又从一家书店出来,舒慈的手里拎着两摞书,门口是热情相送的掌柜的。
  “夫人,有空再来啊。”掌柜的热情的招呼。
  “好啊。”舒慈微微一笑,即使贴着人皮面具,但笑容仍旧自然鲜亮,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舒慈走上前去,见骆显盯着人家米铺的牌子,问:“你看什么呢?”
  “藏不住的马脚。”骆显微微勾起来嘴角。
  即使淮阳府内有人粉饰太平的功底再厉害,这市面上的粮价可是他们做不了假的。
  舒慈没看出什么名堂,倒是这两摞书把手勒得不轻:“喏,先别管马脚了,帮我拎这个。”
  骆显收回目光,转身看她:“书也买?”
  “都是些很有意思的话本,妖魔鬼怪,民间秩事。我刚刚买了六本老板还赠了我一大刀宣纸呢!”舒慈笑着说道。
  骆显:“……”
  “你不舒服吗?”舒慈含笑,“你现在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刚被雷公劈过的样子。”
  骆显抿唇:“你高兴就好。”
  “是吗?你这样想的?”舒慈瞪眼。
  “嗯。”
  舒慈转身,提着裙子往书店走去,高喊:“掌柜的,把我刚才选中的其他几本一并包起来!”
  骆显伸手,一把将人捞了回来,并在书店掌柜的做出反应之前迅速消失在了这条街。
  龙三:“……”主子是不是忘了还有一个“负重前行”的他了?
  舒慈被他夹在腋下,怒斥:“骗子。”
  骆显:“以后这种话听听就罢了,不必当真。”
  “你放我下来,刚刚那条街我才逛到一半……”还没说完,舒慈的嘴里灌了一口冷风,是他加快了脚步。
  被挂成龙三那个样子?骆显冷笑,打死他也不干。
第50章 别生气
  虽然淮阳府的某些官员在很努力的粉饰太平; 在还是让骆显从粮价上看出了问题。
  “你还记得咱们在山东的时候看到的粮铺的价牌?”舒慈问他。
  “济南府和淮阳府的粮价相差了三成,两地相隔并不远; 粮价却有如此大的差距。”骆显皱眉。
  舒慈看他陷入了沉思; 并不打扰他,转头去跟龙三说话了。
  “夫人; 你看那是不是刚才那个卖身葬父的女子?”龙三一边低声说道一边示意舒慈往前方看去。
  前面的街口; 刚刚卖身葬父的姑娘如今换了一身粗麻布的衣裳,正蹲在乞丐面前; 两人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什么。
  舒慈轻笑:“这姑娘倒不像是普通人。”
  骆显抬了抬下巴,示意龙三去把她叫过来。
  “老爷?”舒慈挑眉看他; 眼底有促狭之色。
  骆显背着手; 神色一派坦然:“不是夫人所想的那样; 放心。”
  舒慈:“……”
  龙三和那位姑娘说了几句,那姑娘大概是也觉得被龙三认出来了,当即要跑; 却被龙三一个箭步给拉住了,逮到了骆显和舒慈的面前。
  “你凭什么抓我!”
  “逃奴。”
  “你!”
  两人争执不休; 直到那姑娘看到骆显,顿时眼睛一亮。
  “这位官人从哪里来?京城来的吧?”
  骆显:“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冯丫儿,官人呢?”冯丫儿大咧咧的笑着; 眼神一直在骆显身上乱瞟,就算旁边站着个明晃晃的舒慈,她好像也不知道顾忌似的。
  “我问你,你从哪里来。”骆显道。
  “这位官人; 你对我有兴趣啊?”冯丫儿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儿,“难不成也是看中了我的美貌?”
  舒慈:“……”
  如果刚刚卖身葬父的她还有几分姿色的话,现在换成这幅德行,完全让人不敢恭维。
  骆显扔出了一锭银子:“问什么答什么,这就是你的。”
  冯丫儿一把接过,咬了一口,知道是真的,立马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样子,正经的说:“您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你从哪里来?”
  “芦县,离这里大概一百多里地。”
  “芦县的粮价如何?”
  “粮价?芦县都没有粮了,哪来的粮价!”冯丫儿瞪眼,“自从去年的雪灾过后,芦县的人都死了一大半儿了,像我这样跑到淮阳府城来的不少呢!”
  “朝廷不是拨银赈灾了吗?难道没有芦县的份儿?”骆显的眼神已经开始变得暗沉。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粮食没见着银子也没见着,年初的时候还发生了一场瘟疫,现在芦县剩下不足三成的人了。”
  “好,最后一个问题,有多少县跟芦县情况一样?”
  “周边的县城情况都差不多,只是咱们芦县运气不好,发生了瘟疫……”冯丫儿挠了挠头,“知府老爷还开了自己的私库赈灾,可还是……那个词叫什么来着,杯什么?”
  “杯水车薪。”舒慈在一边补充道。
  冯丫儿看了她一眼,撇嘴,抛了抛手中的银子:“官人问完了吗,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
  冯丫儿一蹦一跳地离开,和刚才墙角的小乞丐两人一起消失在了人群当中。
  听了冯丫儿的话,舒慈的脸色也带着青色,她转头看骆显:“老爷准备怎么办?”
  “第一件事,调查灾银的去向,第二件事,弄清淮阳府知府身上披的到底是狼皮还是人皮。”骆显看起来阴沉得可怕,他的子民无声无息的死去,他远在庙堂却毫无所知,此种愤慨,除了他大概没有人能体会了。
  晚上,三人两间房,落脚在一家环境不错的客栈。
  舒慈穿着里衣坐在床沿梳发,对面是在油灯下写信的骆显。
  “你准备让谁来查?”舒慈开口问道。
  骆显:“这封信发出后最迟三日江苏巡抚黄静中便会派人来调查此事,这三日内我们必须找齐证据,他的人一旦到来便可行使职权,该问罪的问罪,该押往京城的押往京城。”
  他的声线平淡无奇,但舒慈还是从里面听出了几丝压抑的隐怒。
  她起身朝他走去,站在他的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捏着肩说:“你也是人,没有三头六臂,所以不必苛责自己。”
  他肩膀上的肌肉很僵硬,舒慈知道,他的愤怒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散的。他的愿望是治下一个太平盛世,四方来朝,而不是这样,只要一细看,就能从太平里看到一两个吃人的深渊。
  “写好了吗?”她低声问。
  “好了。”
  骆显起身,敲了敲窗棂,一个黑影倒挂在屋檐上,骆显的信递出去,连信带人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安寝吧。”她伸手拉住他的大拇指,用小指勾了勾他的手心。
  他侧头看她,伸手抚过她的脸蛋儿:“累了?”
  “嗯。”她偏过头靠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别生气,气坏了身子我可是要去找其他男人的。”
  骆显的手勾起她的下巴:“说这种话还让我别生气?我看你是以气死我为己任。”
  难得他如此幽默,她展颜一笑,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唇。
  她很少主动,但每一次主动都会让他的血液燃烧起来。
  他伸手揽住她的腰,摩擦她的腰眼儿,她咯咯咯地发笑,瞬间就破坏了旖旎的气氛。
  “睡觉。”他一把将她抱离地面,朝着简朴的大床走去。
  她勾着他的脖子,手指游移,只觉得认真的男人怎么看怎么有魅力,为何她以前没有发现呢?
  次日,两人相拥醒来,某人的低气压睡了一觉已经消散不少了,反而是某种欲望在清晨变得十分旺盛。
  “你别像福来一样啊……”舒慈推攘男人,不让他到处乱舔。
  “福来也这样亲你?”某人吃起醋来连狗都不放过,眯眼做凶狠状。
  舒慈抬了抬腿,伸懒腰:“福来还要枕着我的胳膊睡呢,你也要吗?”
  骆显扯过她的胳膊,撸起她的袖子,一口咬在白皙的玉臂上,牙印明显。
  “我说了吧,你跟福来简直是一家人。”舒慈皱了皱眉头。
  “不准它以后再爬上你的床。”他箍着她的腰,命令式的语气。
  舒慈翻身,两人面对面,目光对视,她一瞬间忘记自己要讲什么话了。
  他眼底溢出笑意,扑上前,将她一口拆吃入腹。
  日上三竿,两人才慢腾腾地起床吃早餐。
  龙三带着冯丫儿等在客栈的门口,一见两人出来,冯丫儿比龙三还积极地迎了上去。
  “老爷,今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骆显问:“想赚银子吗?”
  “当然想!”不想她就不会大清早乖乖跟着龙三等在门口了。
  “你认识很多乞丐?”骆显问她。
  “也不是很多……”
  “每个人一两银子。”
  “认真想想,确实不少,老爷有何吩咐?”冯丫儿的话在嘴边立刻拐了个弯,谄笑的看着骆显。
  骆显给了龙三一个眼神,后者带走了冯丫儿。
  “你让她去做什么?”舒慈好奇的问道。
  “这淮阳府城里的犄角旮旯,谁最熟悉?”
  “驻军?”
  骆显看她:“你还没睡醒吧?”
  舒慈:“……”
  “乞丐,难道我刚才说得还不够明显?”
  “你今晚可以一个人睡了。”舒慈转身往另一条街走去。
  骆显站在后面,挑眉一笑,似乎见惯了她这样虚张声势的样子了。
  下午,龙三回来了,不仅安排妥当还带回来一个消息。
  “淮阳府知府柳荀明日会在府里办寿宴,大半的淮阳府官员和富商都被邀请在列,主子,您和夫人要去吗?”
  舒慈果断拒绝:“不去。”
  他们有暗卫,为何还要自己深入敌营?费事儿!
  龙三大概也都懂了舒慈的潜台词,尴尬一笑:“是属下想错了,以老爷和夫人的身份怎么会去凑这种热闹。”
  骆显:“你确实想错了,你家夫人不去的原因是她习惯被人拜,还没学会拜别人。”
  龙三惊讶:“……”
  舒慈:这都被你识破了,无话可说。
  “是谁的寿宴?柳荀?”
  “回老爷,是柳荀的母亲,听说是六十整寿。”
  骆显轻笑:“正好,倒是让我们事半功倍了。”
  舒慈眼珠一转,显然也想到了。如果柳荀真的贪赃枉法,污了灾银,这么大一笔银子必定有藏身之所,而明天的寿宴上肯定有很多人的“供奉”,这些东西最终肯定也是要入库的,那么顺藤摸瓜,柳絮的“宝库”在哪里,自然可以探到。
  舒慈和骆显对视一眼,两人都看清了对方眼里的意思。
  龙三:“……”宛如一个多余的木偶人。
  第二天,知府大人办事,街上都热闹了几分,身着鲜衣华服的人更多了。
  冯丫儿此时却遇到了危险,她被柳府的家丁堵在了巷口。
  “你这个逃奴,我们少爷好心买了你,你居然敢逃跑!”
  “呸!你家少爷才不是好心,他是个花心大萝卜,他连自己的婢女都睡,他就是个王八蛋!”
  “小丫头,嘴巴挺厉害的啊,我到要看看看是我这棍子硬还是你的骨头硬!”
  说完,四个家丁蜂拥而上,举着碗口粗的棍子朝冯丫儿扑来。
  “慢着慢着,我投降!我跟你们回去!”见势不对,冯丫儿也知道硬拼不是办法,立刻求饶认罪。
  到头来,这些家丁还是没有放过她,仍旧打了她两三棒才把她拖了回去。
  冯丫儿咬牙,双脚拖在地上,正思索着怎么脱身才能完成老爷交给她的任务。
  柳府的后门出现在眼前,冯丫儿眼珠子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绝佳的主意。
  夜色降临,柳府热闹至极,红色的寿字灯笼挂了满府。
  冯丫儿被扔在了柴房,暂时还没有人顾得上处置她。见周围的人都走了,她从地上爬起来,拖着受伤的腿,踩着柴垛翻上了房梁,其间差点儿摔个半死。
  房梁是上蜘蛛网结了厚厚的一层,她缩称一团,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等了两个时辰,外面终于有了动静。
  “人呢?”
  “在柴房,少爷。”
  “开门。”
  柴房的门被打开,一众人傻了。
  “人呢?这就是你们说的捉回来了?”
  “是是……刚才还在呢,怎么回事?”
  “还不快找,今天这府里这么多客人,别被她冲撞了!”
  “走,你们都跟我走,搜府!”
  喧闹的声音走远,冯丫儿从房梁上翻了下来,顺着柱子滑到地上,从开着的门当中飞快地蹿了出去。
  深夜,舒慈正睡得熟,突然感觉到旁边的人起了身。
  “你去哪里?”她睡意深重,睁不开眼。
  “冯丫儿他们找到了藏银的地方,我去看看。”他换好衣裳,帮她盖好被子,“好好睡,半个时辰我就回来。”
  她翻了个身,呼吸绵长,显然又睡了过去。
  “咚咚咚——”窗户外面,三声叩响。
  床上的人坐了起来,却是一脸清醒,她起身打开了窗户,月光流泻进来,外面的黑影翻身而入。
  “有消息了?”舒慈侧身让开。
  “三天前就有消息了,但您和皇上寸步不离,属下找不到空档向您汇报。”
  舒慈:“……”听着怪怪的?
  “说正事。”舒慈正经神色。
  “淮阳府内有一家叫江满堂的药铺,经属下多番查实,发现它是大少爷名下的产业,这家掌柜曾经和大少爷有过书信往来。”
  “你确定是大哥?”舒慈的眼底升起了希望的火焰,亮得黑夜都为之晃动。
  “确定。属下顺着这条线查找许久,发现大少爷正是这江满堂的东家,而这江满堂几乎在江南各个大一点的州县都有分号。”
  “那……”
  玄武拱手告罪:“属下无用,目前为止并没有查到大少爷到底在何处。”
  “那他会不会在淮阳城?”舒慈眼含期待的问道。
  “从目前的线索来看,淮阳城只是江满堂的一个小小的分号,并无这个可能。”玄武开口,打破了舒慈的期待。
  舒慈垂眸:“知道了,去吧。”
  “属下告辞。”玄武单膝跪地,然后起身打开窗户,一跃而去。
  再躺回床上,舒慈睡意全无。她脑海里全是和大哥在一起的画面,白驹过隙,他们兄妹竟然有十年未曾见面了。不知再相见的时候还有无当初的亲密,能不能一眼就将对方认出。
  半个时辰后,骆显准时而归。
  推开门,他神色一紧,立刻发现屋里有其他人来过。目光巡视了一遍屋内,然后快步走到了床前。
  舒慈仍旧是他离开时候的睡姿,只是被子跌落了一半,所以她的脸色并没有离开时的红润。
  “歆儿。”
  他把被子盖回她的身上,脱了衣裳躺在她的身侧。
  “晚安。”他凑过去,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
  她的睫毛颤动两下,然后趋于平静。
  他看到了什么,她在隐瞒什么,只有这融于夜色的月亮能知晓一二了。
第51章 皇上怂了
  一大早起来; 舒慈发现自己有了问题,很大的问题。
  “你怎么了?”骆显一起床就没看到她; 转过屏风; 发现她手撑在浴桶上,面前是个铜盆。
  “嗯; 没什么; 洗脸呢。”舒慈身躯一震,转头看他; “你要洗吗,我让你。”
  骆显伸手拉住她:“怎么神思不宁的; 想什么呢?”
  舒慈曲手指触摸了一下鼻尖儿; 状若无事的说:“没什么; 你们昨晚怎么找到知府大人的马脚的?”
  “是冯丫儿,她钻进了下面的人孝敬给柳荀的礼箱里面去了。”
  “她胆子可真大。”
  “嗯,腿都断了。”
  舒慈这下不只是惊讶了; 更多的是佩服:“她能为钱做到这个地步……”
  “我问她了,她说她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既然拿了我的钱答应帮我做事,那就要说到做到。”骆显轻笑了一声,显然也是被这小姑娘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侠气给震住了。
  “真是个有意思的人……”舒慈感叹; “在这这样的环境里还能保持一股近乎于蛮的侠气,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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