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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太妃-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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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麒说:“主子有所不知,他们家有些情况特殊。这秦大人的嫂嫂还未过门的时候他兄长就过世了,秦夫人高洁,愿意嫁给一个牌位守寡,这在当时也是一桩美谈。秦大兄过世的时候秦大人不过十岁左右,父母早亡,兄长也不幸早逝,若不是秦夫人替他主持大局,恐怕他兄长的遗产也会被族里收走。说起来,这秦大人说是被他嫂嫂抚养大的也不为过。”
  “但本宫怎么听这故事如此耳熟……”舒慈暗忖,莫不是她曾在哪个话本上看到的?
  感慨之余,她也忍不住问道:“你又是如何知晓这些秘辛的?”
  “主子忘了属下的老本行么?”麒笑着说道。
  刺探情报,收集信息,这可难不倒他们这些暗卫。
  “你继续说。”舒慈道。
  “当年为了送秦大人考科举,他嫂嫂可是变卖了所有的家产,这才有了秦大人今天。”麒感叹,“这女子啊,要是能把自己的嫁妆卖了给小叔子读书,这得多大公无私啊!”
  “的确,但这也同时证明了这秦嫂子十分有眼光。”舒慈轻笑。
  麒赞同地点头。不得不说,要是他有嫂子卖了家产送他读书,可能最后的结果是他嫂子得悔恨得肠子都青了吧。
  “看来这是日久生情了。”舒慈总结道。
  “应该是,这孤男寡女的住在一个府里,什么事儿都该发生了吧。”麒嘿嘿嘿地笑着,神情颇为促狭。
  舒慈端起茶杯,打趣道:“看你这般模样……是想娶媳妇了?”
  麒羞得脸都红了,垂下头,扭扭捏捏的说:“属下要求不高,主子帮忙照着紫鹃姐姐这样找就可以。”
  舒慈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咳咳——”
  一旁的紫鹃:“……”
  又过了两日,冯丫儿传信来,说舒景行在狱里发了高烧,病情愈加严重了。正待舒慈准备出发去京城的时候,玄武又传了消息来,说三司审理关于舒景行通逆王一案现已结案。
  “如何?”舒慈心急的问道。
  “舒少爷与中山王交往甚密,这一点无从反驳,已经是板上钉钉。至于舒少爷是否通了叛贼一事却至今没有证据,反倒是归一门的左堂主被查了出来,现已认罪画押。”
  “那我大哥呢?”舒慈并不关心其他人。
  “皇上已经下旨,褫夺舒少爷虎威将军的封号,削为平民。”
  “完了?”舒慈疑惑道。
  玄武点头:“圣旨已下,估计舒少爷很快就能出狱了。”
  舒慈愣了半天,这就结束了?
  “主子,您可有什么话要带给舒少爷?”玄武问道。
  舒慈回神:“自然有。”
  ***
  年少时的舒景行意气风发,向往的是成为外祖父那样的帅才,所以寒风雪露,他的身影从未在演武场上缺席过。厄运降临后,他也百般颓靡,也想过一死了之,却终究舍不下母亲和妹妹。出走江湖,他想过要开辟另一条路,向那些折磨过他们兄妹的人复仇。
  而如今……他从刑部大牢出来,神色苍白,发丝凌乱,头顶的烈日照射着他心底的阴暗。他半眯着眼,内心有些迷茫。
  他坐在轮椅上,大门在他身后合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突然,一道红色的身影飞扑了上来,像是春天里一只翩然而至的蝴蝶,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
  她带着风帽,掩盖了容貌,但那一双熟悉的手,那熟悉的力道,除了他亲生妹子,再无他人了。
  “我没事。”他伸手回抱她。
  “我知道。”她鼻音甚重地回道。
  冯丫儿站在马车旁,低头擦泪。
  ***
  “这就是禹儿了?”
  舒景行坐在床上,刚刚喝了一碗药,休息过来了,所以看着精神不错。此时见舒慈抱着一个小孩儿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就像黑夜里骤然被擦亮的发烛。
  下细一看,禹儿的眉眼像足了舒慈,但再仔细一瞧,发现或许他更像舒景行。
  他侧头靠着母亲的肩膀,疑惑地看着床上的男人。
  “禹儿,这是舅舅。”舒慈坐在舒景行的床边,将禹儿放了下来,扶着他让他站在床上。
  小太子原地蹦哒了几下,似乎非常兴奋。
  舒景行的脸色前所未有的柔和,他伸手碰小太子的肉爪子,反而被他一下子抓住。
  “嗷嗷——”小太子以为这是游戏,兴奋地大叫。
  舒景行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块玉佩,递到了小太子的手中。
  玉质温润,带着体温,他握在手里有些好奇地翻看。
  “这是母亲给你的那块儿?”舒慈一眼就认出来了。
  “嗯。”舒景行轻笑。
  舒慈也笑了起来,低头亲禹儿的耳朵:“乖乖禹儿,外祖母在天上看着你呢。”
  小太子侧头看她,不明所以,一双大眼睛像是古潭一样,幽静又美丽。
  他还太小,所以还不太明白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无缘无故、发自肺腑的喜欢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如今他理所当然的接受这些,但总有一天,他会明白这份深沉的爱意。
  而他的母亲,此时正准备回馈他父亲的那份略显纵容的宠爱。
  “娘娘,您这衣裳做大了吧?”紫婵拎着一件中衣仔细瞧了瞧。
  “娘娘,这是您绣的龙纹?”紫鹃发现了衣角上的玄妙之处。
  舒慈捏着绣花针,颇为无语:“不是龙纹,是祥云。”
  紫鹃缄默不语,选择出去沏茶,给主子醒醒神。
  紫婵比较胆大,她放下衣裳,说:“娘娘,皇上未必就想要您给他做的衣裳。”
  “难道他还敢嫌弃不成?”舒慈挑眉。
  紫婵摆头:“皇上爱重娘娘,您送他什么他估计都是乐意的。”
  “这还差不多。”舒慈抬手,把针别在衣裳上,说,“那你说说,他想要什么?”
  “自然是娘娘的陪伴了。”紫婵笑着说,“自从太子殿下出生后您的心思都移到他身上去了,对皇上的关心也疏忽了不少。”
  “你的意思是让本宫下山去看他?”
  “您来去一趟的功夫算不得什么,但皇上见着您了不知道多高兴呢。”
  舒慈摸了摸下巴:“是吗……”
  紫婵使劲儿点头。
  养心殿里,骆显正挑灯夜战,整个皇宫都暗下去了,唯独他这里的宫灯倒是越夜越亮。
  “李江,再加一盏灯。”他头也不抬地说道。
  “皇上,您都批了两个时辰的折子了,该歇歇了。”李江上前说道。
  “少废话,加灯。”
  李江提了一口气,心底想做一个忠臣,劝阻皇上保重龙体,却又怕太过逾矩了脑袋和脖子会分家,无奈只得顺从他。
  加了一盏灯,养心殿简直是灯火通明。
  案头的折子越来越少,站岗的太监们也越来越困,骆显手边的茶越来越浓。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李江悄悄打了一个哈欠,眼泪都快下来了。
  骆显终于批完了最后一本折子,扔在一边,起身伸了一个懒腰。
  “皇上,可是要安寝了?”李江赶紧上前。
  “嗯。”骆显动了动脖子,活动了一下手腕,“让下面的人来伺候着,你去歇着吧。”
  “奴才不累,论起服侍皇上其他人哪里有比得上奴才呢。”李江腆着脸笑着说道。
  骆显轻笑一声,大步朝寝殿走去。
  李江甩了一下拂尘,快步跟上。
  骆显洗漱完了准备上床,一看,龙床前的帷帐不知何时落了下来。
  “这夏荷,怎么不在屋子里伺候着!”李江皱眉,准备亲自上前帮骆显撩开帷帐。
  “等等。”骆显喊住他。
  “皇上?”李江不明所以。
  骆显挥手:“下去吧。”
  李江愣了一下,点头弯腰:“奴才告退。”
  空气里,漂浮着的那股香味儿越来越清晰。
  骆显嘴角上扬,他撩开最外层的帷帐走进去,背对着床坐着,慢条斯理地开始脱靴子。
  一双白嫩滑腻的手从后面缠了上来,它圈着骆显的脖子,微微收紧。
  “不问我是谁吗?”后面的人压低了声音。
  骆显从善如流:“哦?阁下是何方神圣啊……”
  “吾乃清泉峰上的狐妖,今年恰巧九百九十九岁,吾吸了不少男子的精血才修炼成今日的人形……”一股风从背后吹来,后面的人贴在他的后背上,低声道,“这位兄台,还差一人吾便可得道升仙了,不知你是否愿意……”
  他突然翻过身,一把将她压倒在床上。
  他粗粝地手指捏起她的下巴,下腹一阵火热,他问:“这又是哪里学来的把戏?”
  舒慈为了吓他足足在这殿内等了两个时辰,此时见他把持不住,总算没有白费她的等待,她抬起了下巴,仰头抛了一个媚眼,声音柔得掐出水:“怎么?公子不满意吗?”
  他低头,一口咬上她的脖子。
  谁吸谁的血还不一定呢!
  “啊——”
  帷帐再次被挥落,两道身影在帐内交缠着,时不时扔出了几件衣裳,丢满了床脚。
  快马赶来,为的就是让他吃干抹净。说说,这世间哪里还有她这么称他心如他意的女人了呢?
  一抬手,她勾住他的脖子,扬起头和他缠吻在了一块儿。
  芙蓉帐暖,天边冒出了鱼肚白的时候两人才彻底歇下。
  ***
  李江起来上值,轻手轻脚走到了皇上的龙床前面,突然停滞不前了。
  “这……”他深吸一口气冷气,顿时脸色煞白。
  这是哪个狗胆包天的,趁着贵太妃娘娘不在就爬了皇上的床?这不是要天下大乱了吗!
  李江腿肚子都软了,差点儿跪地。他甚至想到贵太妃也许要拿他开刀了,毕竟皇上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睡了其他女人的啊!说不定因为他有前科,贵太妃第一个就怀疑是他把其他女人往皇上的床上送呢!
  这可如何了得?
  李江正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面前的帷帐有了动静,是皇上起身了。
  “愣着做什么,前来伺候啊。”骆显道。
  李江颤颤巍巍地上前,低着脑袋,替皇上穿衣裳,这一不留神,就扣错了扣子。
  “啧,笨手笨脚。”骆显挥开他的手,“朕自己来。”
  “唔……”
  龙床上的人突然发出一声响动,李江头发都竖了起来,他努力地偏头听,想知道这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骆显瞥他,带着一丝不可抗拒的威严:“乱瞧什么。”
  “奴才……”李江咽了咽唾沫,觉得还是说清楚得好,“皇上,贵太妃娘娘有说什么时候回宫吗?”
  “你管呢。”骆显嗤了他一声。
  “娘娘不在,您……”李江赶紧自己的脖子和脑袋已然分家了,不然为何凉飕飕的?
  为了对贵太妃表忠心,李江冒着被皇帝一刀结果的危险,道:“娘娘要是知道您这般行事,肯定会生气的……”这是委婉说话,更夸张的是提剑砍人好吗!
  骆显瞥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龙床,终于明白这老家伙百般不正常的原因了。
  此时,龙床上的女人伸出了一只胳膊,她撩起帷帐,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她笑着说道:“李总管,这次表现得还不错嘛。”
  “娘、娘娘……”李江噗通一声,跪下了。
  骆显瞟了他一眼:“朕看你确实是想去西宫当掌事太监了。”
  李江讪笑了一声,不知如何作答。
  “西宫差了不成?真是……上你的朝去吧,我还要再睡会儿。”舒慈为他解围。
  李江感激不尽,立马爬了起来,道:“皇上,奴才伺候您洗漱吧?”
  骆显哼了一声,率先出门。
  舒慈倒在床上,扯过锦被,继续睡。
  不一会儿,一串脚步声朝龙床边走来,她还未睁眼,一个带着温度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
  “等朕下朝了一起用膳,不准先走。”
  她轻哼一声,捞起被子盖住脑袋。
第107章 迂回
  舒慈在龙床上睡够了才起身; 由宫人们伺候着洗漱完了,夏荷捧着新衣裳笑意盈盈地走来。
  “这是哪里来的衣裳?好漂亮。”舒慈上前; 伸手摸上布料的一角; 竟是难得的蜀锦。
  夏荷笑着道:“这是皇上私库里的料子,一匹秋香色一匹鹅黄色; 都剪了给娘娘您做成了夏衫。”
  “什么时候做的?本宫怎么不知道。”舒慈惊讶。
  “大抵是开春的时候; 皇上听您抱怨说春衫的料子不够鲜亮,心里记住了; 回来就让李总管把这两匹蜀锦找了出来,比照着娘娘您的身形裁了夏衣; 您试试?”
  果然是飞云流彩的蜀锦; 这一穿上; 上面的云纹像是流动起来了一样,一转身,飘然若仙。
  舒慈的长相偏柔媚; 但气质却很独特,时而端庄威严时而楚楚动人; 气质多变复杂。这蜀锦裁制的衣裳美,但能驾驭这衣裳的人更是美得夺目。
  此时正值骆显下朝,一进殿就有此等眼福; 某人眉梢都是笑意。
  不顾殿里还有其他人,他大步上前,一把将她举了起来。
  她笑着撑着他的肩膀,居高临下的看他:“怎么?看我穿上新衣裳美得你都把持不住了?”
  骆显被她打趣惯了; 不觉得有什么,倒是夏荷不好意思地低了头,然后看到了李江向她示意的眼神,两人一起退了出去。
  骆显抱着人,连连亲吻她的脸颊,像是怎么也爱不够似的。
  “够了,够了……”她抱着他的脖子,左右闪躲,“别糊我一脸口水。”
  他抱着她转了两圈,像是年轻的小伙儿抱着自己的新娘,心里满满的喜悦像是要溢出来似的。她感受到了他非比寻常的好心情,两人倒在榻上,她翻身问他:“有什么喜事儿吗?”
  他嘴角一勾,指了指他的唇。
  舒慈轻笑一声,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本想一触即离,却被他一下子吸住。气氛瞬间擦热,他搂着她的腰,热烈地吻她的唇,反复蹂躏、撕咬,然后敲开唇关。
  她粉黛未施,妆发也没来得及整理,可谓是素得不能再素了。玻璃窗外的阳光投射进来,将她的皮肤照射得像是毫无杂质的羊脂玉一般,温润而美丽。
  很多时候,舒慈觉得他在她面前就是另一个禹儿,会对她无缘无故地生气,也会像此时一样……无缘无故地撒娇。对,她把这种毫无由头的靠近称之为撒娇。
  大概过了一刻钟,他狂风暴雨般的亲吻才停止了下来,她脸色绯红,气喘吁吁。他眼眸深沉,手指恋恋不舍地在她脸颊上游移……
  “皇上,礼部的周侍郎求见。”李江的声音在外间响起。
  “不见。”
  她握住他的手,挑眉看他:“为何不见?”
  “他来找朕只有一件事。”骆显伸手拨弄她被蹂躏得通红的唇瓣,“你猜猜。”
  她的唇被他的拇指揉捏,她一巴掌挥开:“我怎么猜得到,你直说好了。”
  “近来你可听闻秦少卿的事了?”
  “你是说他和他嫂嫂的事情?”舒慈眼睛一亮,她正对此事有兴趣呢,“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骆显轻笑,刮了一下她的俏鼻子,道:“朕哪里会知道得比你们这些女人更详细。”
  “什么叫我们这些女人?注意你的措辞。”舒慈哼哼。
  “周侍郎来见朕不过就是想让朕发明旨申斥秦礼,斥责他不顾伦常迎娶他嫂嫂。”
  “那你是如何想的?”舒慈好奇。
  骆显说:“朕需要的是能为朝廷做贡献的能臣忠臣,至于这些私德方面……他又没有违背律法,朕如何干预?”
  “可我听说不少大臣都上本参他了,你就这样不见不理,不会出事吗?”
  “可如果非要让朕表态,朕会支持秦礼。”他眼神一转,落在了她的脸上。
  舒慈皱眉:“这……”
  “如果是为了常伦而坏了一段姻缘,伤了两颗有情人的心,那这常伦不要也罢。”
  舒慈终于咂摸出味道来了,她震惊的看他:“你——”‘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带着沉稳的力道,他说:“秦礼和秦大夫人便是我们的先锋。你能否和朕同享宗庙一起留名史书,就看这回了。”
  若是秦礼成功,伦常也就被打破,叔嫂都能结合,那他们在一起的阻力也就会小很多。到时候有了“前车之鉴”,大家的接受度也被秦礼拔高,转头再看他们的时候就不觉得惊世骇俗了。
  “可我毕竟身份特殊。”舒慈愁眉紧锁。
  “你不愿偷梁换柱换了身份待在朕的身边,那摆在眼前的就只有这一条路了。”骆显看着她说道。
  舒慈抬头,目光和他对接在一起……
  ”如果……”她咬唇。
  “如果什么?”他盯着她的神色,像是在找一丝她犹豫的裂缝。
  她想了又想,却还是过不了心中的那关。瞒天过海,偷梁换柱,这些对于他们来说太过容易,可她就是做不到。她生来是舒慈,这一辈子就是舒慈,就算是死,她的墓碑上也只能刻着“舒慈”这个名字。
  “我不管。”她像是下定了决心,看着他,“这秦礼是马前卒也好先锋也罢,或者说他根本就是你派出去干扰众人视线的也好……在这件事上,我只做舒慈,这是我绝对不会退让的底线。”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朕果然没有猜错你。”
  如果她心软了,现在改变主意了,他自然高兴。可她不会,他这般试探她都没有松口,可见她的内心是有多么坚定。
  她坐起身,一把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靠了上去:“就算你最终做不到我也不会怪你,这世间无奈的事情太多,我能理解的。”
  若是不成,日后她就住在行宫也不错,带着禹儿和乐畅一起生活,等他闲暇的时候来看看他们母子,一家团聚,这就足够了。
  “你这女人,惯会口是心非。”他伸手搂过她的腰,轻轻叹道。
  有时候退一步比进一步更难,对付他这种男人,偶尔的让步更能让他觉得感动。
  “我没有跟你耍心眼儿,这是我的真心话。”她低声说道。
  “朕知道。”他点头,搂她搂得更紧,“所以朕更舍不得委屈你们母子了。”
  大的这个已经让他束手就擒了,何况清泉峰上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小的,若要他受委屈,那他这个父亲就算是白当了。
  “你真好。”她蹭了蹭他的颈窝,难得撒娇。
  他抚着她背,轻轻叹气。有时候他也会想,如果有一天有人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让他用这万里江山来做交换,他肯定会毫不迟疑的点头。这万民易了主还能活,可他若没了她,那真是断了生的念头。
  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呢?他偶尔也会想要深究一下原因,她到底是哪里让他魂不守舍,心甘情愿地沦为她的裙下之臣?
  说不清楚。
  而这世间最怕的就是说不清,病根儿都找不到,怎么开药方?
  ***
  接连二十天,为了秦礼一事,朝堂在吵,街头巷尾的百姓也在议论。大家兴致高昂,一时间熟人见面聊的都是这件事,若是谁知道了什么新进展,那可真是人群中最闪耀的星了,保证顷刻间被围得滴水不漏。
  而此时茶馆里的说书人也瞄准了这热点,各大茶馆纷纷将此事改编成了故事,绘声绘色地开始讲了起来。有的说这秦礼是天上的文曲星,这秦大夫人是守护瑶池的仙娥,编出了一段轰轰烈烈的仙界爱情故事;也有的编造起秦礼和秦大夫人的前世今生,说两人足足轮回了九世,每一世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错过,直到今生重逢。
  然而,更受欢迎的还是秦大夫人是江南巨富之女这一说法。千金小姐,锦衣玉食,为了信义嫁给了一个牌位,这可是至诚之人啊……可命运给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她的真命天子竟然不是死去的夫君,而是她一手抚养长大的小叔子!两人暗生情愫,感情却深受礼教的约束,使得灵魂备受折磨……忽然有一日,秦大夫人不慎跌落在了湖中,九死一生,几乎在阎王殿门口绕了一圈,醒来之后她开始不再抗拒和小叔子的感情,两人决定冲破牢笼,不再畏惧世俗的目光,明媒正娶,昭告天下!
  这种带着些许现实心理投射的故事显而更得众人的心,也流传得最广。时间一长,众人真开始掰着手指数起来,这江南巨富之家到底那家是姓秦呢?
  “娘娘,您真是绝了。”紫婵给舒慈竖了一个大拇指,“奴婢今日才晓得您竟然是大才女!”
  舒慈捏着一本画本翻开,挑眉:“本宫的厉害之处还多着呢。”
  “可您让人这样写,不怕秦大夫人说您造谣?”
  “造谣的人多了去了,本宫这是她夫君一臂之力,她感谢本宫还来不及呢。”舒慈淡定地翻着自己授意写的小话本,对里面抓心挠肺的情节设置和华丽不失直白的词藻十分满意,尤其是秦大夫人落水一段,描述得十分到位。
  “这是找的哪位秀才?赏他二十两银子。”舒慈看得兴起,几乎认不出这是自己当初随口诌的故事了。
  紫婵笑:“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是沈秀才主笔的。”
  舒慈拿开画本,眯眼:“你找的他?”
  “他自告奋勇要来写的,奴婢就让他试了试,果然不错。”
  舒慈沉下脸:“本宫之前怎么跟你说的,那些话你都拌着饭一块儿吃下去了?”
  “奴婢不敢。”紫婵噗通跪地,低下头,“奴婢上次捉弄了他,内心愧疚,所以才会在皇上和娘娘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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