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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太妃-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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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畅倒吸了一口气冷气:“皇兄……”
  骆显温和地看着她:“乐畅,你知道若是皇后在这里,你会被如何惩罚吗?”
  乐畅:“……”
  “乖乖去抄书,朕保证不讲你爬树跌下来的事告诉皇后。”
  乐畅一瘸一拐地上前:“拉钩。”
  骆显伸出手指,和她拉钩盖章:“接下来两天要听话,知道吗?”
  “你保证不说?”乐畅狐疑地看他。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乐畅咧嘴,露出缺了门牙的牙齿。
  善雅艳羡地站在一边,对于乐畅能如此轻松的和自己威严的父皇相处,始终难掩渴望之色。
  骆显抬头,看到站在一边的女儿,她似乎很想上前。
  他嘴角一抿,道:“善雅,看着你姑姑,别让她再去爬树了。”
  女孩儿先是一愣,然后眼睛一亮,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应道:“儿臣知道了,定不会让姑姑再爬树!”
  乐畅:“……”
  ***
  三月十六,大吉,宜嫁娶。
  红色的凤袍挂在衣架上,舒慈穿着浅色的亵衣站在它面前,伸手抚过它的金线。
  这是数十位秀娘绣了两个月的成果,今早刚刚从宫里送到了侯府,一路过来,凤袍上连一丝折痕都没有,也不知他们是如何做到的。
  “娘娘,该梳妆了。”紫婵在旁边提醒道。
  “紫婵,我曾梦见过这一天。”舒慈轻声说道。
  “这是您应得的。”紫婵站在她身后,替她拢了拢长发。
  “像梦一样,我自己都难以相信……居然就走到了这一步。”
  紫婵笑着道:“您的大福气还在后头呢。”
  舒慈挑起嘴角,转身:“更衣吧。”
  一个时辰后,迎亲队伍到达了侯府,由禁军充当的轿夫将皇后的礼舆和龙亭抬到前院,然后换成内侍抬到后院,舒慈的闺房前。钦天监早已算好了方位,稳稳地将轿舆停放好,等着皇后出门。
  此时,待化好妆容穿好礼服,由周嬷嬷亲自帮舒慈带上了凤冠。凤冠一压,舒慈明显感觉倒了沉重感。
  “娘娘,您忍忍。”周嬷嬷经手了凤冠,也被它的重量吓了一跳。
  舒慈微微一笑,自然忍得。前方大门被打开,吉时已到,她要接手皇后的金册金宝。
  晨光越过屋顶,洒向院内。上百年的檀香木做成的香案被摆放在了院子的正中间,环绕在它周围的人都闻得到那股若有似无的沉香的味道。
  钦天监的太监宣读立后的圣旨,舒慈跪在蒲团上,接受金册金宝。
  红色的身影立的笔直,光影落在她的身后,尘埃在空中飞舞。
  “臣妾领旨。”她双手将圣旨举过头顶,一旁的紫婵代她捧着金册金宝。
  她弯腰向着皇宫的方向磕头,周围的人纷纷下跪,朝着她叩拜:“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一天,那些属于她的荣光,注定要被载入史册。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想娘亲。
  乐畅:她什么时候回来?
  太子:快了……姐,你抱着衣裳干什么去?
  乐畅:毁尸灭迹。
第115章 大婚(下)
  皇后的仪仗走过长街; 百姓涌入街头,仪仗所到之处; 两侧道路边的行人纷纷下跪; 禁军肃清街道,一列一列地站过去; 形成了人墙。
  凤驾从正门进入; 刚到午门时,钟鼓齐鸣; 奏起昏乐。
  入午门,皇后下车改乘凤舆; 大红的喜字轿; 舒慈一抬头便看见了上面的“龙”字; 这是御笔亲题,她识得他的字迹。嘴角一勾,她拿起金质双喜“如意”握在手里; 凤舆朝着乾清宫走去。快到乾清宫了,她再次下轿改乘礼舆; 此为八人抬孔雀羽顶轿,皇后独有的殊荣。
  乾清宫的门口,他穿着龙袍站在台阶之上; 远远地看着一行人走来。
  礼舆落地,南阳王王妃早已等在一侧,她上前接过舒慈手里的玉如意,将一旁宫女捧着的宝瓶递到了舒慈的手中。她长了一张温和的圆脸; 一笑起来嘴角还有两个笑涡,尤其适合今日的气氛。
  即使是皇后,她也是蒙着盖头走完了这长长的一条路。虽然见过了诸多场面,但心里仍然是不可避免的紧张。直到一双熟悉的大手牵住了她……
  “皇上?”她低声问道,有些疑惑。
  “朕陪你走到坤宁宫。”他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扣。
  南阳王王妃笑着退了下去,两侧的宫女也垂下了头。
  “重不重?”见她一手托着宝瓶,他关切地问道。
  宝瓶里可不是空的,里面放了珍珠二颗、宝石二块、金钱二个、银钱二个、金如意二个、银如意二个、金锞二个、银锞二个、金八宝二个、银八宝二个以及细碎的金银米,可谓是实实在在的“聚宝盆”。
  舒慈轻声道:“知道重就赶紧放开。”
  他愣了一下,随即挑眉:“罢了,也就让你受累这一回了。”
  舒慈:“……”
  说到底,是不放呗?
  盖头下,她的嘴角微抿,忍不住上扬的弧度。
  坤宁宫早已经过了一番整修,殿内的一切事物的摆放都是他亲手设计,舒慈则全程没有被允许参与。这冷不丁地走进去,一来就先嗅到了一股温暖的椒香。
  “椒房恩宠,你可喜欢……”他低声凑到她的耳边。
  她一手托着宝瓶,一手被他牢牢地扣着,想掐人也没有行动力,只好飞了一个他根本看不见的白眼。
  洞房礼第一项,便是坐帐。皇上和皇后同御龙凤喜床上,向着正南方天喜方位,此为坐帐礼。
  紫婵端着托盘上前,上面放着一个金秤杆,她屈膝:“请皇上挑起盖头。”
  他握着金秤杆,小心翼翼地挑起一角,而后盖头飞起,先是一个弧度优美的下颌角,而后是红润娇美的侧颜,她一转头,那双比星光更闪烁地眼睛看向他,他浑身都酥麻了。
  “歆歆……”他嘴唇微动。
  舒慈一个眼神飞去,魅惑无限却也暗含警告,示意他不要乱来。
  骆显:“……”什么样的旖旎心思碰上她这眼神也偃旗息鼓了。
  坐帐礼毕,紫婵搀扶着舒慈起身,往后面更衣。脱下红色的嫁衣,这才真正地换上了能与他匹配的凤袍。
  方才红色的嫁衣穿在她身上是妩媚多情,这明黄色的凤袍一穿上则立马透出了她的端庄大气,金线走边,金凤展翅,批领上绣着龙纹,与他身上的龙袍一模一样。
  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某人的眼睛一刻也没有转移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席地而坐,内务府的女官恭进宴桌,舒慈居左骆显居右,两人交杯共用合卺宴。外间传来祝福的礼乐声,她倾身向前,仰头和他对饮。
  徐嬷嬷的身影出现在了喜房,她端着一碟饺子,笑意盈盈地朝舒慈走来。
  舒慈坐回喜床上,旁边坐着某个目光炙热的男人。她低头,像是因害羞躲避他的目光……实则手早已伸入了他的腰后,狠狠一掐,以示提醒。
  徐嬷嬷将饺子端在了舒慈的面前,拾起筷子夹了一个给她。
  轻轻咬了一口,她边听见外面有男童的高声问道:“生不生?”
  这声音,不是望舒吗?
  舒慈抿唇一笑,吐了半生不熟的饺子:“生。”
  徐嬷嬷笑道:“祝皇室宗支繁衍、瓜瓞绵绵,祝皇上皇后恩爱一生、白头到老!”
  舒慈颔首,谢过嬷嬷的祝福。
  折腾了一天,此刻终于礼成,骆显正欲跟她说话,去听徐嬷嬷道:“皇上,大臣和宗亲都等着您开喜宴呢,时辰到了,您该往前面去了。”
  骆显无奈,伸手捏了捏她的手:“俗事太多,这一天了,咱们连话都说不上几句。”
  这番浓情蜜意太过明显,殿内的宫女们都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
  舒慈瞪了他一眼:“快去。”
  骆显弯腰,不顾她的闪躲,双手箍住她的脑袋,狠狠地吻了一口她的红唇。
  “皇上……”徐嬷嬷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他忿忿地放手,用炽热的目光注视着她,难分难舍:“你在这儿等着朕回来。”
  “好。”她笑着点头,目光里何尝不是浓稠的爱意呢。
  他挥袖离开,凌乱地脚步泄露了主人的不满,走了两步后,舒慈还隐约听到他在抱怨:“这抹的什么东西,忒难吃!”
  “扑哧——”她彻底忍不住,笑出了声。
  目光所及之处,是一屋子的喜气红色,她的脸色渐渐平静了起来,眼神里裹挟着温柔。
  “娘娘,要不要先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紫婵上前问道。
  舒慈回神:“不用了,饿过头了好像就不饿了。”
  “您不吃,那肚子里的小皇子得吃吧?”紫婵笑着说道,“紫鹃刚刚看着下面的人熬了好香的八宝粥,您喝一碗吧。”
  肚子里的小宝贝太过于安静,以至于她时时都忘记还有这么个小豆苗在里面了。
  “好。”她笑着点头。
  用了粥,紫婵又伺候着她换上轻便的纱裙,为了应景,自然还是大红色的。
  前殿里,骆显心不在焉地应付在场的亲贵大臣,一不小心,就被太后看了出来。
  “皇上今晚怎么神不守舍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不满意这场昏礼呢。这是他自己选的皇后,没道理这么快就厌弃了吧?
  骆显侧身:“回母后,儿子是担心皇后。她辛苦一天了,也没吃上口热饭。”
  太后抿唇,十分无奈:“皇上啊皇上,哀家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个情种呢!”
  骆显咳嗽,一脸尴尬:“母后说笑了,朕是心疼她还怀着身孕呢。”
  “得了,这里不用你操心了,哀家来应付着。”太后挥挥手,十分大气。
  骆显扬唇,感激万分:“还是母后心疼儿子,那这里就交给您了?”
  “去吧,别饿着哀家的小孙子就成。”太后笑着说道。
  “是,儿子谢过母后成全。”
  大家见皇上匆匆离场,不免各自猜测了起来。
  “皇上这是不高兴了?”
  “一晚上脸色都不好,难不成和皇后有矛盾了?”
  “不可能,舒皇后多厉害的手腕,从前就把皇上吃得死死的,如今更是不用说了……”
  “老兄,慎言呐!”
  “酒话酒话,今天是普天同庆,来来来,大家再饮一杯!”
  骆显满怀欢喜地朝着坤宁宫走去,脚步之快,让后面的李江都有些跟不上了。
  坤宁宫,红色的灯笼包围了整座宫殿,从远处看就像是在云端里的天宫一般,明亮又温暖。
  他疾步走了前去,亲手推开殿门。
  屋子里,却是一片狼藉,宫女太监倒了一地,鲜红色的血液蔓延到他的脚下,刺眼得很。
  “皇上……娘娘……”王喜腿部中了一刀,鲜血直冒,此时爬行过来,浑身发抖。
  “李江!”骆显一声大喝,守在门口的李江立刻出现。
  “宣太医,宣纪峒,立刻封锁宫城!”
  话音落下,他撕开王喜的衣裳将布条缠绕在他流血的腿上,心急如焚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皇后在哪里?”
  “宇文丞……”王喜浑身发颤,失血过多,他浑身冰冷,“他带走了太子殿下……”
  一边说着,他伸手往偏殿的方向指去。
  “医好他!”骆显朝李江撂下这句话,匆匆往偏殿的方向走去。
  而后,禁军副统领魏邢先一步赶到,他带着数十人朝着李江指着的方向追去。
  西宫的竹林里,一身白衣的男子抱着一个昏睡的男孩儿,在他面前是提着剑的红衣女子。
  “舒慈,只要你跟我走,这个孩子不会被伤到一丝一毫。”
  凤冠早已被除下,发钗也不知在打斗地过程中掉落在了哪里,一头黑发披散在她的肩头,可即使是这样,她也依然一脸高傲目光讽刺地看着宇文丞。
  “敢挑在我大喜之日动手,果然是你的风格。”
  “没办法,皇宫守卫森严,我只有今日才能混进来。”宇文丞微微一笑,似乎有翩翩公子的风范。
  舒慈握紧了剑柄,说:“你把禹儿放下,咱们痛痛快快地打一场。若是我赢了,便是报了我师父的仇,若是你赢了,也算除掉了我这个一心想杀你的仇人。如何?”
  “你打不过我的。”宇文丞勾起嘴角,“上次若不是你师姐相助,凭你又怎能伤到我?”
  “生死由命,若是我输了,绝不怨任何人。”
  “我遇到了这么多的女人,却只被你吸引,你知道为何吗?”
  舒慈轻笑,轻轻吐词:“因为你贱。”
  “不,就因为你这股倔劲儿是我在其他人身上没有见过的。”宇文丞看着她一身红衣,嘴角浮现出了几分嘲笑,“你看你,都第二次了,还是要嫁给权力,枉我觉得你和其他女人不同。”
  “你如何看待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到底谁生谁死。”舒慈并不想跟他废话,她握着剑朝他走进,“放下禹儿,这次就算是死在你手里我也认了。”
  “好,这正是我想对你说的话。”他面色带着温柔,丝毫让人看不出他是一个双手沾满血的大魔头。
  宇文丞将昏睡中的小太子放在石桌上,他甚至还贴心地脱下外衫垫在他身下,怕他着凉。
  他松开手,转身面朝舒慈,拔出了佩剑:“这就开始吧。”
  她目光里闪过凌厉的杀意,纵身一跃,凌霜剑直取他的项上人头。
  他挑眉一笑,举起剑格挡。
  “哐——”
  一声不属于剑与剑碰触的声音传来。
  舒慈瞪着眼看着这个突然降至的男人,反应不过来。
  男人一把将她推开战场,自己和宇文丞纠缠在了一起。
  “骆显!”舒慈踉跄两步,站稳身形,看着打在了一起的两人,急得冒冷汗,“你打不过他的,你让开!”
  她死,不过死了一个皇后。他若出事,那便是亡了一个国家。
  “你疯了不成!”她尖叫斥责,嘶声力竭,丝毫没有顾及到自己是皇后的身份。
  他屏着气息接住杀招,一脸的凛然不可侵犯。
  宇文丞轻笑:“不自量力!你听到她说什么了吗?”
  骆显冷笑,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力大无穷,一把禁军士兵普通的刀在他的手里却像是附上了神力一般,他一刀过去,宇文丞甚至觉得手腕被震得发麻。
  收起了轻视之心,宇文丞开始反击。
  舒慈心急如焚,她知道骆显不是宇文丞的对手,虽然他善战,可终于是没有内力的人,他力量虽大,却不足以在招数上和宇文丞抗衡。
  眼看着他的手臂被划了一剑,她却只能冲上前去,将睡在石桌上的儿子抱了回来。
  此时魏邢赶来,舒慈将禹儿放在他怀里,郑重托付:“好好看着太子,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他。”
  “皇后娘娘……”魏邢接住太子,一脸错愕。
  她转身朝打斗的方向走去,她想,这因是她由结下的,果也应该结束在她的手里。
  宇文丞,我和你,今日必亡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孤……做了一个梦。
  小葡萄:什么梦?
  太子:梦见母后离开我了。
  小葡萄:梦都是反的。
  太子:小葡萄,我宁愿是你。
  小葡萄:嗯?
  太子:起码现在可以和母后在一起。
第116章 午安
  宇文丞本以为拿下骆显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料,这个想法却在和他过招的一来一往中不断地被改变。眼前这个男人虽然没有内力; 但他却有惊人的力量和敏捷的速度; 在他以轻功为优势的前提下,竟然还能被他牵制住; 实力不容小觑。
  又是一剑; 宇文丞刺伤到他的左臂。
  站在一旁的舒慈顿时红了眼睛,她眼底弥漫的杀意似乎是沙漠里聚集起来的龙卷风; 顷刻之间就要把对手吞噬。
  “什么战神,不过如此!”宇文丞见骆显受伤; 高傲地嘲笑他; 似乎很是畅快。
  没有丝毫犹豫; 趁他受伤的片刻,宇文丞一个旋身绕到了骆显的身后,举起剑; 目光锁定了他的喉咙。
  骆显的胳膊被他刺中了数下,血珠子冒了出来; 染红了他的衣袖。他背对着的身后,宇文丞的剑光闪过……
  突然,一道力量束在了他的腰腹; 一扯,他往后一仰,躲开了宇文丞的致命一剑。
  舒慈握着腰带的一头,将他带离到了安全的地方。在宇文丞绕到他身后的那一刹那; 她将腰带解下,脚尖点地,轻身飞起,用力一掷,腰带飞过去绑住了骆显的腰,让他躲开了这惊险的一剑。
  见舒慈救了他,宇文丞眼神渐冷,剑招毫不停顿地跟了上去。
  舒慈举起剑挡住,被他连连逼退几步,她抬腿抵住身后的竹子,撑住身体。
  “现在跟我走还来得及。”他眼神冷漠,盯着她的时候像是一条冰冷的毒蛇。
  她冷笑,使劲儿一推,一个翻身,她跃过空中,像是一条鱼,握着剑直冲他的背部。
  宇文丞回神欲挡,岂料突然从四面八方飞来了铁索,第一根缠住了他的腰身,第二根缠住了他的脖子,第三根第四根缠住了他的双手……几米开外,骆显握着的第二根铁索牢牢地箍紧宇文丞的脖子。
  “你这是作弊……”
  话音还未落,她的剑尖儿已没入了他的胸膛。
  不知何时,天空突然下起了雨,绵绵细雨,本该是春日最惬意的夜晚。
  她的剑拔了出来,那一瞬间,从他的胸膛喷出了鲜血,染红了他最爱的白色袍子。
  宇文丞低头,看着刺入自己身体的那把剑,他声音沉闷,道:“你可知,我从未想伤害过你?”
  当然知道。否则以她的功力,根本无法和他过这么多招式。
  “是你自作自受。”即使明白,她却选择用冷漠以对。在他害死了她的师父的时候,他们之间就早已没有了情分,更别谈什么于心不忍了。
  他愣住了,胸口的伤痛得发麻,他抬头看她,却从她的眼神里看不出丝毫的悔意和愧疚。
  “这一剑,你是真心的?”他还是忍不住这样问。
  她张口欲言,突然,一双大手揽住了他的肩膀,她转头看去,对上了骆显的目光。
  “别跟他废话,他已经逃不了了。”骆显环住她的肩膀,轻声道,“咱们回去。”
  她微微点头,问:“你的伤……”
  “刺啦——”一声铁索断开的响声,她错愕地抬头。
  宇文丞用内力震开了右手的铁索,他握着剑,眼神寒冷,顷刻之间,在众人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剑身朝着她的方向被用力掷去。
  那一刻,或许是直觉,或许是本能,站在他身旁并未看着长剑飞来的方向的人,突然抱着她一个旋身,挡在了她的面前。
  “骆显!”
  咔嚓——
  系在宇文丞脖子上的那根铁索被拉动,他的颈骨瞬间被折断。
  他看着舒慈的方向,目光一动不动,看着她惊慌失措地抱住另一个男人,他的嘴角甚至是带着笑的。
  还是偏了寸许,若直接像她一般心狠,扎上他的胸口,那该多好。
  淅淅沥沥地雨落了下来,他轰然倒地,胸口上的窟窿让鲜血流了一地,他的脖子以诡异地弧度转着看着天空,眼角不自觉地沁出了一滴泪水。
  造化弄人,若是二十年前的那个夜晚,他没有一时兴起从侯府掳走那个机灵可爱的小女孩,是不是他的人生就不会以这样惨烈的方式结束?
  可那样的话,他这一生应该更无趣了吧……
  舒慈,舒慈,舒慈……
  他的眼睑缓缓地合上,雨水滴在他的脸上,轻柔地像是岁月的脚步,一点一点,让他远离了她。
  ***
  两个月后。
  “我说了,你的身体还没好,别乱来!”
  “早就好了,不信你看,朕的胳膊怎么动都没有问题。”
  “被刺了个对穿叫没问题吗?”
  “不是修养了两个月吗?完全好了啊。”
  “说不行就不行,走开,别碰我!”
  一个矮小的身影艰难地跨过门槛,他怀里抱着一只布老虎,愣愣地看着眼前对吵的一男一女。大眼睛里盛满了好奇,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是在努力地搞清楚父母到底在吵什么。
  “禹儿?”吵架中的女子首先注意到了一边的他,立刻换上了笑容上前,“你自己走过来的吗?没人陪你?”
  小男孩儿点头,一双大眼睛像是黑宝石一样,耀眼夺目。
  “乖。”女子抬手摸上了他的脑袋,动作温柔。
  “娘。”小男孩儿软糯糯地开口喊道。
  “哎,怎么了?”
  “抱!”他伸出双手。
  舒慈还未动,旁边一只大手横空出现,将他拦腰抱起,扛在肩上。
  “你母后怀着妹妹,没空抱你。”骆显将他扛在了肩头,单手扶着他的腰。
  “小心你的手。”舒慈皱眉提醒。
  他露齿一笑,用受伤的左手环住她的腰:“信不信,朕还可以把你一块儿给抱起来。”
  “少出幺蛾子,赶紧给我把他放下!”舒慈竖眉瞪眼,一脸严肃。
  坐在父亲肩膀的小男孩儿好奇地四处张望,他单手撑住父亲的脑袋以稳住身形,对这个视角感到十分惊奇,于是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声:“爹……”
  扛着他的男人身躯一震,一把将他抱了下来:“你叫朕什么?”
  圆嘟嘟的脸蛋儿朝着他,一脸的茫然。
  舒慈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满是宠爱。
  “儿子,你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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