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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公子追妻日常-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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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夭夭见师兄脸色极为严肃,也不多问,立时便走了出去。只是将将一脚踏出门,便听见师兄极为压抑的咳嗽声。苏夭夭身形僵了一瞬,到底是没有停下大步离去。
  或许,并无人到访。只是师兄身子不适又不想她看见,让她忧心。既是师兄不想让她看见,那她不看便是。只是,她一直以为师兄的身子早已恢复了的。现在看来,却是该找个时间偷偷瞧一瞧师兄的身体状况了。
  只她不知,她将一进入杨姐姐的房间,便有一青衣女子落在他们的院落,并快速闪身进了房间出现在陶令眼前。
  陶令此时也不再刻意压抑,咳嗽声极是清晰地响彻在房间内。
  那青衣女子极是担忧的凝着他,及至望见他冰冷的眼光方才慌忙垂下头。陶令竭力压抑住胸腔的不适,方才开口道:“王城又生了变故?”
  那青衣女子微微躬身双手抱拳:“回禀公子,公子有令若是无事不可来此,属下铭记于心。”原先,她自称奴婢,后来被派往王城留意那里的境况,便自发改了自称。她自称属下,自以为亲昵些。
  陶令的脸色却是更冷了些:“说!”
  青衣女子垂着头,眼底明显闪过一丝痛意,但仍是迅速应答:“据属下调查,最近至少有三路人马在追寻小姐的下落。”
  “三路?”
  “一路出自楚瑾,一路是刑部主司林向,还有一路属下还不曾查清楚。”
  “楚瑾和林向可归做一类,另一路可是王后,或是宫里的哪位娘娘?”陶令拧着眉,先前夭夭在宫内,兴许是无意间便招惹了旁人的嫉妒之心。
  “属下查过,那一路人马并非出自宫内。”
  陶令轻扣着手边的扶手,一一想过可能的人选,终是不能确定。然而眼前的青衣女子却是悄然抬了头,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青荷!”他冷冷地叫她的名字,已是警醒。他惯常冷淡,她原本是习惯的。可她见过了公子对小姐那般温柔,便愈发难以习惯这样的冷淡。
  但既是如此,她仍是难得没有收回视线,竭力镇定道:“公子,有句话我知道不当讲,但我思前想后,仍是不得不说。”她深吸一口气,“您预备离开望岐山多久?”
  陶令一滞,难得没有驳斥了她,只道:“兴许一年,兴许十年。”
  “公子!”青荷分明是急了,只是意欲再说些什么便是生生被阻断,陶令凝着她道,“十一年前我问过你,今日我再问你一次,可要自由身?”
  青荷怔住,转瞬便立刻回道:“属下生死追随公子,绝无悔意。”说罢,陡地明了公子话中的含义。他许她自由,但若她执意追随,不应说的话不应做的事,自己首先就要拎清楚。况且公子所做的决定,除了小姐,又有何人能左右一二?
  果然,公子即刻便道:“那好!日后若非天大的事,不必再来。即便非来不可,也无需你亲自来。王城内一应事宜,仍需你照应。”
  “是!”青荷躬身应下,再无法多言半句。她交上手中的一封信,便是离去。
  及至晚间,苏夭夭便蹦蹦跳跳着回来了,她走过来顾自挽他的手臂,一面道:“师兄,杨姐姐晚饭做了鱼,请我们过去一起吃。”
  “夭夭。”陶令顿住步子,却是换了他欲言又止了。
  苏夭夭一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不似幼时那时圆滚滚的天真无辜,却也是满满的笑意。
  他盼望着她永是这样开心的模样,到底是话到嘴边转了话头,颇有些调侃的意味,“是谁说日后一日三餐皆由她来做呢?”
  苏夭夭心心念念的惦记着师兄那几声咳嗽,丝毫不提午后之事,只拉着他向外走:“好嘛好嘛,是我失职,明日起早我给师兄做鸡蛋羹。今日我与杨姐姐学了好几样菜式,往后一一做给师兄。”
  两人几步路便进了柳家的院子,经过厨房时,陶令眉目拧了拧,眸底划过一抹暗色,但身形未有一丝变化,只随着苏夭夭一路往里走。
  杨婉婷已然将饭菜端上了桌,刚炖好的鱼还冒着热气,闻起来香极了。
  这一餐饭比前一晚吃来和谐的多,柳如风与陶令皆是无话,倒是苏夭夭和杨婉婷偶尔说些玩笑话,只是杨姐姐的状态似乎不大对劲。但白日里杨姐姐方才与她说过她的担忧,苏夭夭便也不曾多想。
  吃罢饭回了院子,苏夭夭琢磨着可是今夜再悄悄潜入师兄的房间。可她总会被发现,如此便有些不好办。思虑再三,终是在师兄睡下后,在他的房间放了迷烟。这是她从黎老先生那里顺来,一直随身带着,不想竟是在这样的境况下派上用场。幸好这迷烟时效短,对身体也没甚伤害,否则她断不会用在师兄身上。
  苏夭夭确认师兄睡得沉了,方才旁若无人的走了进去。她抓过他的手腕,把着脉,眸色却是越来越紧。
  师兄看来呼吸平顺,脸色虽是常年冷清,但除此外却是与常人无异。唯一令人心惊的却是他体内明显有两股气息相冲,竟似是……中蛊了。
  苏夭夭跟随黎老先生总归只学了一年,纵是天资聪颖,也难以学到所有根本。这脉搏有异,她猜测多半是中了蛊毒,但不能确诊,也不知如何医治。从前和黎老先生一起医治病人,也从未遇见过如此情形。
  苏夭夭收回手时,指尖还微微颤抖着。
  如真是蛊毒,她当如何是好?师兄,又该如何是好?
  苏夭夭想起初上山的那几年,她不适应山上风雪严寒,时常伤风或是得了温病。起初,师兄也是狠心让她生生挨着。说,时日久了总能适应。
  后来见她瑟缩在床脚,终是在她的房间添了暖炉,又将她抱在怀里喂了药。
  世人皆言,师兄杀伐决断阴冷凌厉。可是对她而言,师兄是这世上最好的师兄。
  苏夭夭紧握着师兄的手贴着自己的面颊,没来由的想起一年前她逃下山时,师兄说过的话。他说,“待我逝世时,总要有亲近之人守在身侧。”泪水顺着面颊淌下,她只恨她察觉的如此晚。


第34章 
  若她早一点知道师兄身体有恙;且极有可能中了蛊毒;她该直接带师兄去见黎老先生才是。
  苏夭夭伏在师兄床前,泪水的不停地流啊流,不知何时竟睡了过去。待她真正醒来,却是次日正午在师兄的床榻之上。她嗅见香味;似是同昨夜在杨姐姐那处吃过的一般。
  师兄他炖了鱼汤,且还炖的这样美味。苏夭夭一个激灵坐起身,预备凑过去尝一口;倏地就想起她为何会在师兄床上的缘由;脸色陡地就耷拉下来,无精打采的穿了外衣。
  她一步步挪到门口,看着师兄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忽然惊觉,这样的岁月静好的情形不知还能有多久?一日;或是一年。蛊毒潜伏在人的身体里,不知何时便会发作。
  可是师兄他……知道自己中了蛊毒吗?昨夜她探过师兄脉搏一事;师兄仿佛并不知情。
  “师兄……”她终是缓缓走过去;然她掩不住脸上的悲戚;只能耷拉着眼睛;仿佛睡眠不足还未真正醒来。
  陶令正好把鱼汤盛出锅;侧过身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昨夜你又偷偷溜进我房间意欲何为?”
  苏夭夭垂着头不作声;陶令继续逗她:“去便去了;怎么不晓得自己爬上床,竟趴在我手边就睡着了。若是着凉了可如何是好?”
  苏夭夭想起她小时候;偶尔溜进师兄的房间,便是自顾自发的睡在他的里侧。她那时不止觉得冷,更觉得空旷的房间让人害怕。后来年长些,才可以一个人睡。
  苏夭夭静静听着,喉头愈是发酸,竟是一个字都憋不出来。陶令仿似不曾发觉她的异常,只顾自端了鱼汤上桌,又将蒸好的米饭端过去。如此数次,苏夭夭仍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末了,陶令擦干净手,将她拥入怀中一步步挪到屋内,将她摁在椅子上,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似讨赏一般道:“夭夭啊,为了炖这条鱼,我可炖坏了好几条呢,你快尝尝看。”
  苏夭夭拿起汤匙舀了一勺,放入嘴中咽下,泪水却是不听话的流下来。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陶令一慌,慌忙伸手去擦拭她脸上的泪水,“可是太难喝了?既是难喝,也要给我些许颜面,不许哭了!”
  苏夭夭扑进他怀中,无声的流泪转而变成了嚎啕大哭。
  陶令轻抚她的脊背,悄然咽了咽口水同她道:“夭夭,你这么哭,让隔壁邻居听见了可是会以为我将你欺负了。”他自是不在乎旁人怎么看,况且,本就是不相干的人。但夭夭很是在意那个杨婉婷,他如此说,苏夭夭只能一面忍着,一面改为低低地抽泣声。唯有一把鼻涕一把泪悉数抹在了他的胸口。
  苏夭夭好容易哭完了,陶令蹙着眉看着仍在冒着热气的鱼汤,终于松了一口气,哪料怀中人儿仍是紧巴巴的揪着他的袖摆,咕哝着嗓音万般可怜道;“师兄,若是你不在了,我该怎么办啊?”
  六岁以来,她像是攀附着他才能生长的枝丫,若是他不在了,她不知如何自处?笑了闹了再多的逃跑,都比不过真的面对他可能离去的现实。几个月前,她才经受了师兄入狱可能死去之事。现在又是这般,她当真是害怕极了。
  陶令用自己的碗重新给她盛了鱼汤放到她眼前,一面心不在焉道:“那你便找个人嫁了,相夫教子,安稳一生。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她不喜望岐山的寒冷,他一直知道。他竭力让她适应,却还是一步步后撤,只想要她开心。
  “我想要你!”苏夭夭陡地抬起脸,眼眶里泪水盈盈倒没耽误那份坚决。“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要你。”
  陶令本拿了她的碗,正要往唇边送,一时僵住不知心内汹涌暗潮,到底要流向何方。
  昨夜他嗅见异香心内便有了警醒,但大步迈进来的是夭夭,他便沉静的阖着眼看她这一回想要做些什么。然他等了许久,却是她伏在他的床边隐忍的哭泣。她跟在黎老先生身边足足一年,兴许是诊出了他身体异样。
  陶令捧着她的脸,嗓音从未有过的温柔宠溺:“我知道夭夭,我知道,我和你是一样的。”
  苏夭夭怔怔的看着他,心下的惶恐却没消散半分,只抽泣着:“若是你死了呢?若是你比我早死,我又该如何?”
  陶令未曾想到她这样大的反应,但这一颗心却是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其他。他轻轻地拥住她,缓缓道:“不会,我不会死,有你在,我怎么舍得死?”
  “那你的身体里为何有两股相悖的气息冲撞,好似被人下了蛊一般。”她抓着他的袖子一把抹了泪水,也不再隐瞒。若是她猜测为真,当务之急正是要赶紧找着黎老先生,请他救师兄一命。
  “不怕不怕,”陶令下意识地安慰着她,转而才又问道,“夭夭,你怎么知道我最近身子不大好?”
  苏夭夭心下着急,也顾不得昨夜给师兄房里下了迷烟一事了,只巴巴的追着他:“你不要管我,你就告诉我,到底是不是蛊毒?”
  陶令的脸色不可察觉的变了变,随即郑重其事道:“不是。”
  “当真?”
  陶令轻抚着她的小脑袋,手指划过她的长发,柔声道:“我何时与你说过不作真的话?这气息相冲,不过是我调息时分了神,稍稍有些走火入魔,过些日子便好了。”
  苏夭夭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并非不信,只是不能完全放心。
  陶令眼看着鱼汤就要凉了,索性拿了汤匙舀了一勺递到她的唇边,苏夭夭下意识喝下,他这才又舀了一汤匙,而后缓缓道:“你也随着医仙学了一年的医术,中了蛊毒是什么样的症状你应该清楚,我身强体健又是天下第一高手,哪是中了蛊毒的样子?”
  苏夭夭这才恍然大悟一般,一口一口就着师兄的汤匙喝着汤。最后索性接过碗,自己仰起脸喝了干净。
  “可好喝?”陶令眉眼弯弯的看着她。
  “嗯。”苏夭夭眨眨眼,一颗心终于算是安稳下来。
  “师兄,以后我来做饭,我来钓鱼,你什么都不用做。”苏夭夭吃罢饭,便颇是正经的宣告。
  “呃?”陶令一怔,意欲收拾碗筷的手也被拿开。
  “你陪着我就好啦,就像……”苏夭夭收了碗碟,然她大抵是挺柳如风对这杨姐姐拽酸词拽多了,不由得歪着脑袋道:“像风,像云朵,像河流,永远在我身边。”
  陶令甚是不习惯她这般特意文绉绉的模样,但仍是忍不住笑道:“好!”
  洗过碗,两人便一起到河边钓鱼,一直钓到黄昏,似乎她不如师兄安稳,最后竟仅有一条山沟。然她还不会炖鱼汤,只好晚间再做些别的菜。
  “师兄。”苏夭夭望向一侧悠悠然坐着的男子,“再过半个时辰,你便回家。”
  “好。”陶令点点头,此时夕阳未落,橘色光晕打在他的脸上尤是柔和。若非还要做饭,苏夭夭真想陪着师兄一直这么坐下去。
  陶令确认夭夭已然离去,方才冷冷道:“出来吧!”他声音不大,但气息极稳,隐在林中之人听得清晰,当知没有隐藏的必要,立时便缓步走至他面前。
  来人一身粗布衣裳,唯那张脸看得出精致的面容,一双手放在身前,纤长细嫩,看得出往日日子优渥,才养得出那样娇嫩的手指来。
  陶令凝着眼前山水,并未有瞧她一眼的打算,只沉沉道:“你背叛了她。”
  这却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那人明显惊了一惊,她原以为陶令必定有所察觉,却是不曾想到,他竟然已经得了结论。却还是这样清晰肯定,让人无法辩驳。然她此刻能够现身,却也没有辩驳的打算吧!
  昨夜饭间,每一道菜他都率先尝过,方才夹了放在苏夭夭的碗里。那样的举动,已不只是贴心细致。今日一日无恙,她便是愈发不安。
  “杨姑娘,你们走吧!”陶令道,眸间未有一丝变化,是他惯有的清冷。
  “我没想害她。”杨婉婷紧紧地揪着衣裳,顿了顿,到底是心虚的补充,“我不想害她的,我没有办法。”
  陶令几不可闻的轻哼一声:“我知道,所以让你们走。”而不是,容他们活到了这一刻。昨晚经过那间厨房,他便嗅到噬魂散的味道,但菜里并没有。是以,杨婉婷预备下毒,但最后没下。
  “陶公子!”杨婉婷倏地直直的跪下,“求您救救我的父亲吧!他因为我逃狱一事现在生死不明,求您救救他。只要您能救下他,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就算要了我的性命我也愿意。”
  她本也以为来了这里,此后一生安稳。有亲近的朋友,有相爱的夫君,数月后,还有自己的孩子。人生也算圆满了。可她被通缉的消息还是传到了这个小镇,而在通缉令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她的父亲为此大病一场,等她归来。
  母亲在得知她被卖进夙夜楼那日便寻了短见,说是无颜面对杨家列祖列宗。纵是后来父亲又纳了几房妾侍,但父亲终归是父亲。
  这通缉令是太明显的要挟,她不能视而不见。可是刑部主司要的是什么,她被关了那么些日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不想伤害苏夭夭,可是她没有办法,也没有选择。
  噬魂散本是夙夜楼的妈妈给初时不愿服软的姑娘用的,这药能使人在几个时辰内失了力气,于身体妨害却也不大。她本打算下在菜里,却又是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


第35章 
  陶令终是站起身;冷眼看着她道:“令尊我已着人救下;你且与柳如风离去吧!”
  杨婉婷惊愕地抬头,愣了愣方才迭声道:“谢谢,谢谢!多谢陶公子!我与夫君收拾行李,明日便走。”
  陶令凝着杨婉婷踉跄的脚步;想起夭夭亲昵的唤“杨姐姐”的神情,到底是又叫住她:“罢了,你们且留下吧!夭夭必定不舍得你。”且这事端究其根源;总归是因他而起。若有一日夭夭知道了真相;必定不开心了。
  杨婉婷楞在原地,直至眼前的男子完全消失于视线之内。良久,方才留下惶恐不安的泪水。
  ……
  白日里,苏夭夭钓鱼,师兄在一旁坐着;估摸着时辰该做饭了,她再先一步回家做饭;做好了饭师兄便也悠悠然的回来了。
  苏夭夭以为;这样的日子是可以过上一生的。夕阳西下;她靠在师兄的肩上;望着眼前山水;总以为那一瞬便是一生了。
  直至那一日;师兄面容严肃地坐在院内;她走过去瞧见师兄手上一张细窄的纸条,是飞鸽传书惯用的那种。“是王城来的?”苏夭夭心下生出不安来。
  陶令将纸条捻碎;并不同她避讳:“楚瑾染恙,道是异常思念故去的十公主。”
  十公主,那却是她自己了。
  当初她被当做棋子安排在师兄身边,于宫内而言,自是她故去了。楚瑾的此番思念,未免可笑了些。
  “你可要去见他?”太多真相他无法言明,一时间便有些拿不准夭夭的心思。
  苏夭夭想都不必想:“当然不去。”她说着,忽的想起什么,转而道,“他当年将我当做棋子,今日不知又生了什么样的心思,预备将我卖给什么人?”
  “此言何意?”陶令一惊,夭夭自打从王宫回来,几乎不曾提过当初在王宫种种,而据他所知,楚瑾对她也算是极好。总是虚与委蛇,却也不曾真的伤了夭夭。夭夭此话,分明暗指什么。
  苏夭夭紧蹙着眉:“他曾在我的饮食中,下过迷药。可使人身不由己的药。”
  “什么?”陶令猛地站起身,眸中杀气肆虐。他陪着夭夭过了许久安稳的日子,情绪许久不曾这般起伏。
  若非相隔千里,他恨不得顷刻捏断那人的脖子。
  苏夭夭凝着师兄周身寒气,亦是吓了一跳,站起身扯了扯他袖摆,方才轻声安抚道:“师兄,我这不是没事吗?我跟着黎老先生一年,那点药并不会将我如何。”
  “你事先察觉了?”陶令仍拧着眉,心下一阵阵的后怕。
  他陡然明白了为何楚玉珩当日会那般说,是,他算对了每个人的心思和渴求,却是算漏了夭夭如今倾世容颜对旁人而言是怎样的诱惑?
  “当然!”夭夭竭力将师兄摁下,师兄坐下后,她便伏在他的膝前,微微仰脸道,“我对楚瑾那么强烈的戒心,宫里的饮食我肯定尤其注意,怎么会随意进食?”再者,她早前已然在楚玉珩那里跌倒过两次,断不会再被人下了套失了自由。闷了闷,又是懵懂不解的补充道,“不过,我却是想不明白,他给我下药意欲何为?是要折辱一番以发泄他被我长剑直指,还是要将我送给某个大臣以巩固他的王位?”
  陶令沉沉地闭上眼,许久方才平复了呼吸。
  他微微躬身,一手轻柔的摩挲着夭夭的脸颊,一手扶住她的肩,身子微微向前,微凉的唇缓缓覆上她的唇。
  纵是正经有过一次经历,苏夭夭仍是紧紧攥着师兄的衣襟,心头狂跳不止。然而这一回却是不同于上次那般厮磨,这是浅尝辄止的亲吻。苏夭夭被放开后睁开眼,才瞧见师兄极力隐忍的模样。
  她的嘴角微微扬起,很想逗他,说师兄你根本不必忍,她从来都是愿意的。只是她明白师兄心底的隐忧,因而也不去提。这样一日一日的过着,已然很是美好。
  陶令凝着夭夭一步步跳开,又拐向了柳家,眸色缓缓沉下。他知道,楚瑾此番必是下了决心,他素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譬如王位也能唾手可得,更何况,只是当初一个小小的棋子。
  陶令拧眉暗暗想着对策,一时间竟是无解。
  然世事似乎非要如他所料一般,王城来的飞鸽传信愈发密集。到了最后一次,竟是空白的纸条。陶令长久地坐着,隐约能听见隔壁传来夭夭的笑声。他爱极了她这样无拘无束的样子,可这日子却是一日少过一日。
  同一时刻的王城,刑部大牢又添了一位新犯人。
  女子容颜清丽,双脚被缚,双手被困在身后的木棍上。而身下,正是常用来审讯犯人的老虎凳。
  脚下的砖块由一块添到了三块,女子始终不发一言,甚至连一声叫喊都不曾出口。
  两个衙役将她从老虎凳上拖下来时,门外方才走来一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四方脸,身形矮小,腰间略是臃肿,唯那双须得仔细辨认的小眼睛笑眯眯的,愈是瞧得人心惊肉跳。
  干得久的衙役都知道,刑部主司林向一惯是个手段阴狠的主。愈是笑眯眯的,才愈是揣着主意要将人折磨得生死不能。
  林向一个眼神望过去,那两个衙役立时将那女子拖拽起来,将她绑在一侧粗壮的柱子上。她的下半身早已废了,断是站不直,就这么生吊着。
  她紧闭着眼,不知身体的极限到底在何处。
  “青荷姑娘是吧?”林向在她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端是一个姿态悠然。这女子面容一般,那股子狠劲倒是少见的很。
  被捆绑的女子连一个眼神都不曾递过来,林向便示意一旁的衙役泼了一盆冷水过去,纵是青荷再是怎样坚韧,身子仍是不由自主的颤了颤。她紧咬住牙,血液顺着嘴角缓缓流下。
  “果真是陶令□□出的女子,你手下的人没从老虎凳上下来就什么都招了,你却是不错,到现在也是不发一言。”
  青荷终于望过去,除却四肢百骸难以忍耐的痛意,便是眸中无比坚决。
  那些人招了又如何,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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