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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公子追妻日常-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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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间自是议论非常,但这事关天下易主,且已成定局,不过是悄悄议论罢了。总归不曾妨碍着黎民百姓的利益,且这定下的新王虽是王城中众所周知的风流倜傥,但也非骄横跋扈之人。
再者,他一上位,必然要将楚瑾原先定下残酷苛责的吏治给整治一番,繁重赋税也当减轻。这突然易主之事,过不了多久,也就渐渐被人们遗忘了。
夏泽之直待换了王上的衣裳,仍觉得恍如隔世。直至母亲提醒,他才恍然惊觉,于父亲母亲眼中,他的夫人仍在庵院中祈福。而他心知,若当真后院无人,他将会是史上第一个登记之时无后无妃的王上。
夏泽之送母亲出门,方才转身对身侧小厮低声道:“洛依依呢?”那日他走得极其仓促,也不知她在那清水庵过得如何。
这几日天翻地覆的变化,整个夏王府都忙疯了,夏泽之身侧这小厮哪还顾得上一个被送出府门的夫人,且还是人家自个想要离开的。
这时公子陡地问起,他方才想起,幸而前两日夫人的母家便着人来了信,说是已将夫人接了回去。
他这便答:“夫人已被洛大人接回府中,且已传了信过来,静候您上门。”
这却是眼见得他登了高位,便不要自由了?
这念头一闪而过,夏泽之心下却是清楚,这般做法多半岳父大人的意思。当时府中只余了洛依依一人,她还要一心离去,怎会贪慕富贵想要做那王后的位子?
……
夏泽之登门之时,洛依依安稳地坐在后院自己的闺房之内,面上仍无意思喜气。心尖之人突然坐了至尊之位,她却是没有半分欢喜。倒是爹爹欢喜得紧,费劲了力气查到她居在水月庵,又一半威胁一般命令的将她接回来,生怕丢了国丈的身份。
她正出神,身边的丫头便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小姐!小姐,世子来了!”顿了顿,又是赶忙补充,“现在就在前厅。”因是还未正式登位,便仍称作世子。只是这世子叫来,似也不大合适。
这丫头一直随在洛依依的身侧,自是清楚她的性子,然清楚是一回事,王后之位的高度又是另一回事。
“小姐,您将是王后了!”婢女欢喜地说着,刚回来那日,她心下还是忐忑不安,唯恐世子介怀小姐先前离府之事。但好在今日世子来了,且当日虽说离了夏王府,但名头上仍是正经的世子夫人。
洛依依是无比震惊的,这几日发生的每一桩事,都令她无比震惊。然而与她休戚相关的不过是那王后之位,而那位子不过是更大的笼子罢了。
眼见得世子正从长廊缓缓走来,婢女慌忙道:“小姐,您待世子多年情深,此番您若是再不说,便是永远都没有机会了。世子做了王上,日后后宫妃嫔无数,哪还有您说话的余地啊?即便是您说了,只怕世子也不再信了。”说罢,她便是快步走了出去,迎候世子进门。
洛依依起身,福了福身,仍依着他是世子的身份拜见。只不知为何,当下竟是相顾无言。
洛依依沉思片刻,到底是率先开口:“世子,父亲的态度并非我的态度,您要如何做都可,不必觉得为难。”
夏泽之走了一路都没想清楚该如何措辞,这时听见她这般说不由扬唇笑了:“你怎知我就一定会为难?”
洛依依眉眼微垂,同往常寡淡的模样并无二致,但今日看来,不知为何看得人心舒坦。许是他忙碌了太久,这时陡然歇下,觉得身心舒畅。
“父亲接我回府便是想着我能坐上王后之位,仍伴在你身侧。但我……”她略迟疑了下,方才又道,“我的初衷未变,是以,世子不必为难。”
夏泽之这才注意到,她仍自称“我”,而非“妾身”。她自居的仍是自由的身份,而非他的夫人。思及此,夏泽之的脸色便有些不大好看。好似他好心好意端上佳酿,人家正经道了谢,偏又不肯尝一口。
夏泽之一步步走近,伸手钳住她的下颌,捏的她的骨骼生疼,偏又微垂着眼,不曾四目交接。
夏泽之自认惯不是好相与之人,这时被人拂了好意,脸色愈冷,他凝着她微颤的睫毛沉声道:“我原先不觉得你如何,但今日看来,这王后的位子倒是很适合你这样寡淡的性子。”他在前厅已与岳丈大人说好,到了她这一处被反驳。莫说他丢了脸,便是洛依依自己,日后的日子只怕也难过得很。
洛依依惊愕地抬起眼,终是迎上他的逼视。然她的指尖紧扣着掌心,拼命地提醒着自己,不能说,不能说!
她悄无声息的喜欢了多年,无论何时说,都不该在这一刻表明心迹。若她说了,不论他信不信,都是为了王后之位所做的努力,这玷污了她的情感。
良久,洛依依方才一字一顿道:“多谢王上!”
夏泽之身形一僵,瞳孔紧缩,下一瞬便是猛地甩开手。洛依依本是被迫踮了足尖,这时一时间支撑不住,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而眼前之人早已转身大步离去,再是看不见她眼底浓郁的情感。
寡淡?
她也曾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热切过,是渐渐被冷水浇灭了热情,才变成了现在的模样。不过正好,现在寡淡的模样却成了王后的不二人选。自此后,深宫幽冷,又是不知何时才能望到尽头。
数日后。
新王登位,王后之名一同昭告天下。洛依依戴着一头沉重的发饰,待一切典礼过后,脖子都要折了。
幸好,一切不如意,都还有她近身伺候的婢女在一侧。如此,倒也算有个可以说话的人。
小莲这一路累得也是够呛,但仍是依着本分先伺候小姐歇下。不,不能再唤做“小姐”了。日后,便是王后娘娘。
小莲凝着娘娘入睡后仍是紧蹙的额头,突然不懂了。欢喜一个人不应该守在他的身侧吗?就像过去的九年,娘娘独守空房九年,也是为着能够守在王上身边。纵是后来离开,现在不也是重新在一起了吗?
还是说,娘娘那日并未告诉王上这九年来的情深几许?
小莲悄然叹了口气便出了门,洛依依这时才在温软的床榻之上缓缓睁开眼。
这一日,仿似他们大婚一般隆重,但夜幕渐浓,他并没有来。
往后时光,宫里的女子越发多了起来,夏泽之来她这里的次数却是变多了。洛依依自知,是她王后的身份在这,不论宫中进了多少女子,夏泽之并未有动摇她地位的打算。似乎单单凭此,她也该感激。
然他来得勤了,脸色却是一直不大好。后宫不可干政,洛依依便也不问。只是偶尔叫了太医,精进一下按摩的手法。毕竟,宫中的太医总好过她在王府时找的大夫。
两人多半是无话,夏泽之来她这一处虽是频繁,但从未过夜,大多是午睡的时候来她这里小坐片刻,洛依依遵旨为他揉捏按摩,松缓他紧绷的神经。这其实不像他,他惯常是恣意惯了的,现下却要劳心费力思虑整个西楚之事。
她明白他的苦楚,便细致的处理着后宫之事,素不给他添乱,更不多言。就连小莲也说,“王上心里还是记挂着娘娘的,各宫不论赏赐什么东西,都是以娘娘为首的。”
洛依依沉默着并不应声,自是以她为首,纵是不喜,这王后的身份却也是他钦定的。于她而言,能时常见着他,已经够了。若他偶尔舒展了眉头笑了笑,那才是正经的好。
只是她的身子似乎有衰败的迹象。
这日午时,夏泽之又来她这里小坐。洛依依径自坐到他身后,却是只觉得眼前之物仿佛在晃动着看不真切,她竭力定了定神,手指刚触到夏泽之的肩,眼前彻底一片黑暗。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再醒来时,却是夏泽之眼巴巴的守着,仿佛生怕她出了丝毫差错。
洛依依一时间,还不确信眼前之人可否是在梦境。
“泽之……”她下意识地轻唤,声音极其微弱,夏泽之紧能分辨她的唇形,却也知道,她唤的正是他的名字。
小莲在一侧瞧见她睁眼了,颇是惊喜道:“娘娘您终于醒了,您可吓坏奴婢了!”
夏泽之侧身冲她摆摆手,小莲立时知趣的出了门。只是她这一声唤,却是要洛依依看清楚眼前之人并非梦境。而她,竟就这般唤了他的名字。
“王上。”她尽力发出声音,而后拼力想要坐起身,这样他守在床前,似乎不大合规矩。
夏泽之见她意欲起身,慌忙坐到她身后,扶着她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洛依依全程懵懂,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夏泽之缘何突然这般对她?这情景,仿似她是被他放在心尖上的女子。
夏泽之轻柔地握着她的手,大抵是这一生都素未这般正经过。
他凝着她纤细的手指,缓缓道:“依依,这九年是我负了你,日后,你便是我唯一的妻。”
“待你身子养好,为本王生个王子吧!”
她曾是他的夫人,九年。今日是他名正言顺的王后。但他从未说过,她是他的妻。
洛依依心头翻江倒海的不能平静,偏又不知到底为何他的姿态转变成这般模样。只死死地咬着唇,一面不敢相信,一面又激动恍然的落下泪来。
第55章
“王上……”洛依依不确信的唤着;这一切仿似梦境一般不真切。
夏泽之愈发是温柔道:“日后无人时叫我泽之。”
“泽之?”她的身子略有些僵硬;身后靠着他温热的胸膛,愈发是不适应。
“若不是小莲告诉我,你可是打算瞒我一辈子?”巨大的欢喜早在洛依依醒来前他已是体会过,这时只是愈发温柔的抱着她。略有遗憾;不过是遗憾知晓的太晚了些。不过也不晚,若是早些,他怕是也不能体会她的情深。
……
却原来;洛依依晕倒那时;夏泽之确然守了大半晌,眼见得天色暗下,正要起身离去。小莲本小心伺候着自家主子,这时自当跪下相送。结果王上竟是没走。确切来说,而是走了一半突然折了回来;在外间用了晚膳,又是命人将要看的折子送过来。
小莲心下无比欢喜;然这宫内之事传播的未免太快了些。王上还不曾候到娘娘醒来;就有一个自恃受宠的妃子谎称头痛想要见一见王上。
这端娘娘还未醒来;那边头痛的如此及时;小莲在宫中多日;也是见够了她们这般欺负娘娘。娘娘纵是有着王后的身份;王上亦是时常来坐坐;但几乎人人皆知王上素未在娘娘这里过夜。宫里碎嘴的流言,皆说娘娘年老色衰;若非王上顾念她是原先王府的旧人,只怕也没有如今的尊位。
娘娘今年也不过二十有五,总也是比王上小一年,如何便是年老色衰了?
小莲越想越是替娘娘觉得委屈,这宫里后来进的哪个不是为着家族的荣宠?便是真的如娘娘一般也动了心,可有哪个能及得上娘娘这九年的情意?
小莲这端情绪激愤,也不管王上是否有起身离开的意思,立时便是扑到王上跟前跪下。
“奴婢有一言,思来想去,却是拼死也要同王上您说上一句。”
夏泽之正欲着人遣太医去瞧一瞧那妃子,一端是王后,一端是寻常妃子,他自是留在王后这一处,才是正理。
然眼前这宫女这般激动,他便是摆摆手,下面的人自会着人去请了太医。“说。”
“您即便是当真不喜欢娘娘,娘娘却也是您正经的发妻。在这样的关口,还请王上不要离去,莫让娘娘再被人指指点点了。”
“指点?”夏泽之略有些惊诧,他自打登位,每日都异常繁忙,正经是没甚心思落在后宫。
小莲眼见得夏泽之并没有苛责之意,当下胆子又肥了些,心下亦是愈发的委屈,不由得开始絮絮叨叨的说着:“娘娘当年自打入了王府,这一颗心一直挂在您身上,从未放下。纵是后来离开,却也是看懂了您的厌倦,亦是给了您一个成全。”
“后来娘娘居在清水庵,奴婢见她从未有一日真正开心过。即便是在梦里,似乎也不再梦到……”
“等等!”夏泽之原本懒懒散散的听着,他不知为何,每每到了洛依依这一处,心思便是最为放松。这时这宫女有些话要说,他多半也猜得到,不过是希望他能多陪一陪自家主子。
然她絮叨了一堆,他正经是晃了晃神,方才猛地揪住其中的重点来。
“她心悦于我?多年!”
夏泽之声音极大,小莲被吓得身子一颤,愣了愣方才忙不迭道:“是,娘娘知道您就是当年救她之人,一直感念,从未放下。”说着,又是生怕王上不信,赶忙又是补充道,“这些日子,娘娘知道您身子疲惫,您在时便小心为你拿捏按摩,您不在,便是找了太医细心学习手法,每每练习到深夜方才睡下。不然,近日也不会突然晕倒。娘娘心思郁结,身子又是虚弱,怎能撑得住?”
“我曾救过她?”夏泽之没察觉他的称谓有了变化。他自称“我”,许是因着眼前的婢女是从王府带来,许是这婢女是洛依依的婢女。然他纵是还未完全适应自个“王上”的身份,面对其余所有人,却总是端着的,从未放下。
王上如此问,小莲便是确信,那日在洛府娘娘果然什么都没有同王上说。
她思虑了片刻,便是缓缓道来:“十年前,奴婢随小姐到街上看花灯,原本该有两个家丁在后面跟着,后来不知怎么就走散了。”
“后来遇见几个地痞,被他们围住。幸而王上出现,将他们赶走。亦是因了那一次,小姐后来听说要嫁入王府,才那样百般欢喜。”
确然,十年前他亦是少年模样,自诩有些身手,惯爱做英雄救美之事,为此在王城才有了些薄名。
然他曾救过她,却是当真不记得了。
“欢喜?”夏泽之拧眉,“我倒不记得当时大婚她可有半分欢喜。”这话说得,却是有些责问之意了。然他自己心里却是清楚,若这欢喜是真,缘何他知道的这样晚?
夏泽之凝着内间的方向,若她当真心悦了十年之久,其中嫁入王府便是九年,她为何从未开口?
小莲咬了咬唇,方才小心翼翼道:“您那时在夙夜楼已有红颜知己,小姐又从不是争抢的性子,您除了新婚之夜,往后便是日日宿在夙夜楼,小姐她……她一颗心都碎了,哪还有心情诉一腔情意?”
夏泽之一时噤声,正经是被一个小宫女说得哑口无言。闷了许久,方才轻咳一声道,“她在王府九年,总能找到机会。说到底,不过是她性子冷清,这情深也是淡薄。”洛依依在内间躺着,他心里有关她的身影,却总是寡淡冷清的。
这却是明晃晃的吃味了。心下计较的,竟是那个被惦记了十年的自己。
夏泽之此番说,小莲正经是忍不住了,泪水“啪嗒啪嗒”的就落了下来,一面哽咽道:“您这样说实在是委屈娘娘了,娘娘初入王府那几年确然想说来着,可她每次难得见到您,紧张拘束的不行,后来渐渐好些了,您的后院却是进了一个又一个的妾侍。娘娘她……那还有开口的勇气?”
夏泽之悄然咽了咽口水,半晌方才道:“你且起来吧,本王今日守着你们娘娘便是。”
小莲欢喜的厉害,重重地叩了头:“奴婢多谢王上!”
……
夏泽之知晓怀中女子轻轻颤抖着,愈发用力地抱进她,一面低低道:“今日我终于知道了你的心思,却只想着,怎没有早知道?”
“泽之。”洛依依再次开口唤他的名字,如此陌生,偏又如此亲昵。
“告诉我,为什么从来不说?”夏泽之沉声问着,他心疼着她隐忍的这十年,却还是夹带了本能的不甘。如他早知道,那该多好。
“我们大婚之时,还有后来的每次同桌用饭,甚是你离开王府那日,你应该告诉我的。”
洛依依一双眸子腥红,她确信了现下是现实而非梦境。然而堆积多年的委屈还是渐渐涌了上来,她略有些哽咽道:“妾身一颗心冷成了冰块,怎么还会有心思告诉你它还跳动着?”
“依依……”
“你去洛府那日,小莲同我说,若是我再不说,只怕这一生都不会有机会了。”本就离了王府,若是王上弃了她,也没什么不妥。
“那你为何不说?偏还逞强,似万般瞧不上王后之位。”
夏泽之这话说得仿似有一丝怨念一般,洛依依仍微垂着头:“我真的很想告诉你,想了十年。可是,那是最坏的时机。若我那时告诉你,便是我为了王后的位子,为了尊贵和虚荣。如此,倒不如永远的埋藏下去。”
洛依依说罢,终是在他怀中侧过身,一眨不眨的凝着那一双望了十年的桃花眼,凝着他眼底的血丝,缓缓道:“王上,虽今时今日您已看清了妾身的心思,但于妾身而言,却还是盼望着我们只是寻常夫妻。”
洛依依言下之意,正是她从未恋慕王后之位。然而入了夏泽之的耳,他却是不由得唇角微扬,身子微微前倾,附在她耳边低语:“你吃醋了?”他原先极是招人喜欢,然他地位尊贵,纵是有女子欢喜,也没有哪个敢在他面前有争风吃醋的言行。
这时她这般说,却是要他心下极是欢喜。被人惦记和在意,原是这样的感觉。
洛依依不知他这样想,脸颊滚烫,偏生纤细的腰肢被人紧握,逃脱不得。那张脸在眼前,从未如此近过,洛依依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直待他放开她,洛依依微微喘息着,平复了呼吸,不知怎的忽的极没有眼力见的打破了暧昧的气氛,她突然问他:“王上可欢喜我?”说罢,她就恨不得掌掴自己。这情意来势汹汹果真是令人迷醉,忘乎所以。
倘或她有半丝理智,便知道这种问题断不该问出口。至少,不该在这个时候问。
他分明从未心悦于她。
夏泽之倒没一丝为难,随即便应声道:“你可记得我同你说过的陶令与他师妹之事?”
“嗯。”洛依依微微点头,一时间忽然有些懂了。
夏泽之抬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本王心悦你的欢喜。”他渴求这样的一颗真心,如今遇到了,自是万般珍惜。况且,洛依依在他眼中,似乎早已与别的女子不同。
而这其中情意,纯粹的仿似陶令他们一般的情意。与这宫中进来的女子全然不同,那是一颗真正滚烫的心,而不是为了平衡权势的敷衍和热络。
往后余生,她都会是他唯一的妻。
第56章
苏夭夭送柳如风回清河边; 一路畅通无阻; 及至见到杨姐姐,也不曾见着束缚杨姐姐的人。
柳如风飞奔过去抱住杨姐姐,正经是失而复得万分惶恐。
“我这不是没事吗?孩子也没事,这会儿睡着了在里间呢!”杨婉婷说着; 已是望向在不远处站着的苏夭夭。柳如风忙走入房内,也给了杨婉婷和苏夭夭说话的机会。
杨婉婷走过去握住苏夭夭的手,轻柔的抚慰着:“夭夭; 陶公子的事我都听说了; 你可有打算?”
陶公子逝去之事在江湖上已流传了些日子,夭夭这时却还费了心思送相公回来,杨婉婷顾自想着,总以为苏夭夭断不该如此淡然,至少也该立即去寻; 去见上最后一面。她如此做; 必是心里早有了打算。那个打算……她不敢想。
苏夭夭尽力扬了扬唇:“杨姐姐,我将柳如风送回来,这便走了。”
“夭夭!”杨婉婷忙拉住她,前些日子,盛传杀了陶公子的武林盟主确曾派人监看了她几日。那人她认得; 正是当初来过的江南城。江南城还曾在陶公子他们的院子里住了几日。
她没能说上话,心下又是对那人生了怨怼,自也不会上去说话。只是那几日她瞧着,江南城分明胜了; 却是没有半丝高兴的意思。
“我知道你放不下,”杨婉婷急急道,生怕她就这样生无可恋的离开。“但逝者已去,你想想,如若陶公子还在,他必定是希望你开心快活的。”
苏夭夭眉眼微垂:“杨姐姐,你不必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夭夭……”杨婉婷无力地唤着她,心下却是清楚,再是无力更改。
苏夭夭反过来握了握杨婉婷的手,莞尔道:“杨姐姐,我不知另一个世界是否孤寂,我不想他一个人。”说罢,便是转身上马,飞驰而去。
柳如风这时才走出门,轻轻拥了杨婉婷,低声宽慰她:“这于陶公子和苏姑娘而言,未必不是好的结局。”
“人死灯灭,不就什么都没了吗?”杨婉婷哑声说着。
柳如风轻柔地抚着她的肩,想起苏夭夭送他回来的路上,纵是一路鲜少开口,却还是说了那么几句。
她道:“如今天下易主,你也可追寻你想要的功名了。”
“不了。”柳如风坚定地摇摇头,“我念了二十几年书,原本确是为了功名为了报效朝廷光宗耀祖,可是现在,我很珍惜和婉婷在一起的每一天。这样就好,再不要卷入到那些纷争之中。”
苏夭夭似叹了口气:“杨姐姐如是知道你这样想,一定很高兴。”
……
苏夭夭一路飞驰赶往望岐山,再是心无旁骛。是啊,她如此沉静,不过是心下早做好了决定。只是……
三日后,她猛地勒住缰绳,瞧着眼前突然出现坐在轮椅上的男子。
这条路略窄,他偏又在路中央,她飞驰自是无碍,只是若他转动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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