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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贵妾-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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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青问道:“宫中如何?”
  先前,沈瑜的心力都放在了同宋予夺的事情上,如今尘埃落定,方才来得及去理清旁的事。她皱眉想了会儿,说道:“你应当也是听过的,早前朝堂之上为了那件拦路喊冤的事闹得沸反盈天,最后陈家被皇上重罚,连带着三皇子也落了不是。”
  “的确听人提过,”点青疑惑道,“莫非皇上也为此迁怒了陈贵妃?”
  陈贵妃这些年来称得上是宠冠六宫,这么些年,皇上都是将她捧得高高的,除了没给她皇后的位分,其他事情上几乎是予取予求。
  “若按着以往,皇上不管怎么动陈家,也不会迁怒贵妃才对。”沈瑜也觉着稀奇,“可听姑姑说,这次确实一反常态,已经许久未曾去过贵妃宫中了。”
  多年来,就算陈贵妃犯了什么大错,只要她放低了姿态小意温存求上一求,皇上也不会生太久的气。
  可此番却是压根见都不见,仿佛是一朝厌倦了似的。
  “君心难测啊,”点青感慨了句,随即又道,“若是如此,皇后岂非占了便宜?”
  毕竟皇后与陈贵妃不对付,人尽皆知,沈瑜原也是这么想的,可晴云当时的回答却是让她大吃一惊。
  “并没。姑姑说,陈家吃了大亏,可大皇子也没落多少好处,皇上对皇后娘娘的态度连带着都冷落了些。”沈瑜若有所思道,“陈家这件事会闹到那般地步,这其中少不了大皇子一派的推波助澜,或许皇上原本并没准备重罚的,但因着‘众望所归’不得不下狠心。”
  点青慢慢地也回过味来:“所以这事了了之后,皇上心中也难免生了芥蒂。”
  大皇子与三皇子相争许久,这是众人心知肚明的事情,皇上又怎会不知?可以前不管私底下怎么较劲,面子上还是过得去的,如今却是再没遮掩,几乎就要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此事之后,粉饰的太平撕去,皇上的心也凉了不少。
  沈瑜早些时候也向宋予夺提了这事,宋予夺是说,大皇子逼得太紧了些,虽一时得利,可却难免会有反噬。
  “既是如此,那后宫是怎么个情形?”点青见沈瑜欲言又止,便自行猜测道,“想是有新人露了头?”
  沈瑜叹了口气:“倒也不算是新人……还记得如兰吗?她如今已是兰修仪了。”
  时隔数年再听到这个名字,点青愣了一瞬,方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大为诧异:“她竟已是修仪?”
  如兰原本不过是掖庭的宫女罢了,靠着一方帕子入了皇上的眼。她这样的出身,却能居九嫔的位分,可见皇上的确是对她上了心的。
  惊诧之后,点青又觉着唏嘘,向沈瑜道:“说起来,当年还是你阴差阳错地帮了她们姊妹一把。”
  当年如兰重病,沈瑜松口允了如莲回去探看,才有了后来的绣帕之事。沈瑜因着永巷大雨大病之时,如兰还给她送了些药材,说是多谢她的帮扶。
  只不过那时如兰不过是个才人,谁也没料到会有今日。
  沈瑜道:“兰修仪是个有本事的。”
  “若是没本事,当年也想不出那样的计策来,真真是富贵险中求了。”点青绕了缕长发,若有所思道,“若我没记错,兰修仪也是有一子?如今应当是……三岁?”
  沈瑜知道她想说什么,摇头道:“七皇子年纪太小,不足为虑,不然皇后也不会让兰修仪过得这么顺遂。”
  皇上近年来身体已有颓势,七皇子年纪又太小,皇后压根就没把兰修仪母子放在眼里,甚至还纵着她分了陈贵妃的宠。皇上乐意宠谁就宠谁,她是中宫皇后,早就不在乎什么虚无缥缈的宠爱与情分,只要能攥着权势,就足够了。
  沈瑜与点青闲话了几句,方才又将话茬挪到了生意上。
  “铺面已经定好了,内里的装潢也不必大动,如今正在招工,”点青一一向她讲了,又道,“我原以为,你会直接改了倚竹茶楼,怎么还费工夫去另寻铺面?”
  “那地方不合适,若是要大改,也太麻烦了些。”沈瑜言简意赅道,“再者,倚竹茶楼也是费了我不少心力的,只要不至于亏损,就先留着。”
  横竖她现在已经赚了足够的银钱,撑得起。
  点青了然道:“随你。你要的说书先生已经定好,正在跟那位柳三先生商量着,再改一改本子,这两日应当就能排演好。等改日筹备妥当了,让人递消息给你,你再过来试听。”
  沈瑜颔首道:“那就劳你费心了。明日三姑娘回门,我还是走不开。”
  “绸缎庄近来清闲,我闲着也是闲着。”点青摊了摊手,意有所指道,“你不比我,无牵无挂的,今后怕是还有得忙。”
  沈瑜笑了声:“走一步看一步。”
  再一日,正是出嫁女回门的日子。
  宋予璇与那位齐姑爷早早地就来了将军府,沈瑜打从他二人进门就留意着,见宋予璇眼中都盈着笑,神情模样仿佛比往常在家中之时还要好些,方才放下心来,将目光放在了齐羽身上。
  说起来,这还是她初次见着齐羽。
  他是宋予夺千挑万选出来的妹婿,人品相貌自是没得挑,称得上一表人才,礼数更是周到得很。与宋予璇站在一处,赏心悦目得很,真真是一对璧人。
  大抵是早就从宋予璇那里得知了沈瑜,他并没因着沈瑜的身份而显得轻视,反而很是认真地问候道:“阿璇同我说,这三年来承蒙如夫人的照拂,方才有今日。有劳了。”
  他这话,已经是将宋予璇划进自家了,也带了些不自觉的亲近。
  齐羽这话说得真心实意,可一旁的宋予夺却稍冷了脸。
  他就这么一个亲妹妹,多年来感情深厚,先前看着她嫁人之时便颇为不舍,方才齐羽那话简直就像是提醒他自家妹子已经是齐家的人了,心中难免有些梗。
  沈瑜敏锐地察觉到他这变化,愣了一瞬,方才渐渐琢磨出他的想法,抿唇笑道:“都是一家人,不必这么客气。”
  她这句“一家人”,却像是个灵丹妙药一般,霎时又让宋予夺的心情回转过来了。
  寒暄几句后,也没来得及详谈,就又得到西府那边去见老夫人。若是早前,沈瑜必然是不去的,可今时不同往日,也只能随着一道过去。
  宋予夺与齐羽在前走着,谈些朝政相关的事,宋予璇则放慢了脚步,与沈瑜在后面慢悠悠地走着。
  宋予璇压低了声音笑道:“阿瑜,我是不是快要能光明正大地叫你嫂子了?”
  沈瑜还没来得及问她现况,结果却被她给抢了先,莫名心虚地抿了抿唇:“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我又不傻,”宋予璇眨了眨眼,“你看大哥的眼神与先前可是大不相同,若你松了口,他岂有不同意的道理?”
  她旁观了这两年,早就将宋予夺与沈瑜的关系看得一清二楚。
  沈瑜轻轻地揉了揉脸颊,她自己并没觉着这所谓的眼神跟早前有什么不同,没想到宋予璇竟能一眼看出来。
  “这倒未必,“沈瑜下意识地看了眼宋予夺的背影,而后道,”老夫人未必会同意。”
  宋予璇拧起眉来:“这倒的确是个麻烦……不过也不是全然没办法。”
  沈瑜起了点好奇心:“什么?”
  她与宋予夺对这事都没什么头绪,只能徐徐图之,慢慢来,却不料宋予璇竟像是有什么法子一样。
  宋予璇做贼心虚似的看了眼自家兄长,而后又放慢了脚步,颇为艰难地开口道:“祖母这个人一向固执得很,又看重门第,但她更看重的……是子嗣。”
  这句话说出口后,她就像拉开了闸,说得顺畅了许多:“我听人私底下议论过,当年爹执意要娶娘亲的时候,祖母并没同意,还曾经有过要动娘亲的心思。但后来娘亲怀了大哥,她就没再让人动过什么手脚。”
  宋予璇也不知是从何处听来的,讲得七零八落,但她一提此事,沈瑜就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了。当年云氏走前,曾经将那些陈年旧事向她讲过,所以沈瑜甚至知道得还更清楚些。
  沈瑜明白宋予璇的意思,无非就是让她先怀了身孕,而后再去同老夫人谈条件。
  “不提这个了,”沈瑜突然就不大想提这件事了,转而问道,“你在齐家可还好?”
  “很好,你不必为我担心。”宋予璇唇角微微上扬,神情中也带上了三分羞涩,“咱们家跟齐家是世交,齐家长辈是不会为难我的。齐羽待我也很好……”想了想,她又补充了句,“就像大哥对你一样好。”
  宋予璇自幼就很崇敬自家兄长,如今拿齐羽来跟他比,已是对这夫婿极为满意了。
  沈瑜被这说法给逗笑了,可却也不得不承认,就算是以极挑剔的眼光来看,怕是都挑不出宋予夺什么错处来。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就这么留下来。
  这日大半时间都在西府耗着,后又回东府闲聊许久,及至送走了他夫妇二人后,天色也已经不早了。
  宋予夺压根就没再回正房去,轻车熟路地在沈瑜这里安置下来了。
  又过了几日,点青遣人传了消息来,说是新茶楼已经筹备得差不离,说书先生也已排演好,沈瑜便让人备了马车,过去一看。


第97章 
  新茶楼在西市,这是先前沈瑜做主定下来的地方。
  与先前的倚竹茶楼不同,这茶楼原就是为了寻常百姓开设的,自然不能再到什么国子监附近。
  而名字也一早就拟好,叫做“听音”。
  相较而言,她在新茶楼上费的心思远不如先前,虽说大半的事情都是由她拍板定下的,可却很少再亲自去监看,而是交由点青帮着料理。
  所以乍见着这门面,还颇有几分陌生。
  点青早就在这边等候着了,见她到来,亲自引着她将这茶楼里里外外看了一番,而后道:“可还满意?”
  西市这边的地价比国子监那边便宜了不知多少,加之沈瑜如今手中的银钱也富余得很,所以半点没吝啬,大手笔地将整个茶楼并着院子都买了下来,看起来气派得很。
  茶楼坐北朝南,其内的装潢与倚竹半点都不沾边,用的是四方桌,之间也没有隔断,极为开阔。二楼也并非是厢房,四周凭栏摆了桌椅,能清楚地看清大堂中的情形。
  进门后的大堂西侧砌了个一尺有余的高台,其上摆着给说书先生预留的桌案,又有杯盏、抚尺等物。
  其后的一整面墙都空了出来,悬了两幅画卷,绘着曼妙的美人,一副是幽静山林间的鬼魅,妩媚风流;另一幅绘得则是云遮雾绕中的仙山,隐约能窥见美人的清丽容颜,不食人间烟火。
  恰合了柳三先生所写的《遇妖》中的头两折的戏。
  沈瑜驻足在这两幅画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这些年在宫中见的美人图也不少,可眼前这画卷,仍旧是惊艳得很。
  “如何?”点青见她这模样,又是得意又是肉疼,“能让你这般,倒也不枉费花的大价钱了。”
  “好极,”沈瑜收回了目光,“有劳你了。”
  点青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你同我客气什么?来,我们上楼去看看。”
  沈瑜又恋恋不舍地盯着那两卷画看了几眼,方才含笑跟了上去。
  当初她打定主意建这听音茶楼,就是因着柳三先生递来的那折子戏。就好比拿诗词来吸引读书人,想要引得寻常百姓来此,就得有的放矢才行。
  诗词歌赋是行不通的,戏文、说书倒是可以一试。
  原本柳三先生填的是戏文,但茶楼地方有限,她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收拾个戏台班子出来,所以便同他商量了,将戏文加以删改,改成了志怪话本。
  京中茶肆也不是没说书先生,可大都是老生常谈的故事,并没什么新意。
  沈瑜是亲自看过那改后的话本的,她毫不怀疑,只要推一把,这些故事绝对能在京中传开来,吸引许多慕名而来的百姓。
  为防噱头不足,她还特地拨了大笔的银子给点青,让她去寻画师绘了这两幅美人图。
  如今声、色俱全,不愁施展不开。
  将茶楼的布置看完后,沈瑜在二楼寻了个位置坐下:“说书先生还没来吗?”
  点青看了眼天色,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着有人进了门,笑道:“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这就是。”
  沈瑜站起身,倚在扶栏旁,向下看去。
  寻常的说书先生大都是上了年纪的,可这位看起来却年轻得很,相貌生得很是不错,长身玉立,仰头向她拱了拱手。
  而后就上了西侧的那台子,坐定了。
  沈瑜回过头看向点青,目光中带上点疑惑。
  “他姓宗,名博义。你别看他年纪轻,但口齿了得,先前还帮着柳三先生修了话本,也算是有才能的。”点青抿唇笑了声,“再者,这话本若是寻个老头子来讲,未免让人有些扫兴。”
  沈瑜愣了愣,随即无奈地笑了笑,承认了点青这话的确是有道理。
  宗博义并没急着开讲,而是先让小厮沏了茶来,又摆弄着桌案上的抚尺与折扇,回头盯着那墙上悬着的美人图看了会儿,像是在酝酿什么似的。
  沈瑜看着他这模样也觉得有趣,并没催。
  “说起来,你怎么又开了个茶楼?”点青闲得无趣,随口道,“我先前还以为你会换个铺子来着。”
  沈瑜托着腮,漫不经心地看着墙上悬着的那美人图:“倒也想过。但茶楼开得熟了,懒得费心去折腾旁的。再有……家中还放着不少新制的茶。”
  说着,她又想起让宋予夺帮着试茶的情形,忍不住摇头笑了声。
  点青被她笑得莫名其妙,正准备再问,宗博义那边却已经一拍抚尺,开讲了。
  其实这话本沈瑜早就看过了,尤其是前两折,连改了几版都一清二楚,所以对这说书并没抱多少兴致,不过是例行掌个眼罢了。
  可出乎意料,宗博义竟有本事将这故事讲得跌宕起伏,让沈瑜这个知道话本走向的人到后来都不由得凝神细听。他声音清朗,讲起故事来抑扬顿挫,吊胃口的时候扣人心弦,一气讲下来,堪称是酣畅淋漓。
  及至最后抚尺一拍,沈瑜兀自回味了会儿,方才向点青笑道:“你可真是捡到宝了。这位宗公子,是从何处寻来的?”
  点青道:“这我也说不清……早前只是让人帮着找说书先生,试了好几位都不合心意,最后还是他听闻咱们这里招人,自己找过来的。只报了名字,身份家世一概不知。”
  沈瑜的目光落在他那衣裳上,一错眼又注意到他腰间悬着的那环佩,手指轻扣扶栏:“这位可不是什么穷苦出身。”
  “这我还是能看出来的,”点青勾了勾唇,若有所思道,“要让人去打听打听吗?”
  沈瑜又盯着他看了几眼,倒没觉着眼熟,摇头道:“算了。他既然不想提,也没必要深究,只要不招惹是非就好。他在这里多留一日,就算是咱们赚一日了。”
  点青笑道:“是这个道理了。”
  沈瑜同她下了楼,“人都招齐了吗?”
  “齐了。不过因着还没正式开张,我也没让他们都过来。”点青想了想,“不过后院倒也住了几人,要去看看吗?”
  沈瑜停住脚步,看了眼天色,垂眼道:“算了。”
  早前出门的时候,宋予夺似是随口一提地说了句“早些回来”,她便也放在了心上。
  点青会意,意味深长地笑道:“时辰差不多,你也的确该回府去了。”
  这话听起来没什么,可偏偏她这语气却是带了调侃的意味,沈瑜一噎,哭笑不得地瞪了她一眼。
  沈瑜原本是要回府去的,刚下楼,可巧有丫鬟从后院过来,打了个照面。
  那姑娘见着沈瑜之后先是一怔,随即转过身去,想要回后院。
  沈瑜的记性一向不错,愣了一瞬后,出声叫住了她:“雁歌?”
  俞雁歌倒是想躲,可被沈瑜这么提着名字叫出之后,也知道不能再走,只得硬着头皮转过身来,低声道:“见过如夫人。”
  许久不见,她长高了许多,相貌也长开了,不再是先前那么个小姑娘模样。
  “你怎么在此处?”沈瑜问道。
  沈瑜本就不常去津西院,这一年来又是忙着生意事宜,就更没去过了。上一次见雁歌,还是在路上遇着她被人为难,顺道替她解了围送回津西院的时候。
  但无论是她还是宋予璇管账的时候,对津西院都格外宽厚,银钱拨得足够用。
  以雁歌的年纪,津西院自然会养着,委实还用不着出来自己赚钱。
  雁歌怎么都没想到会在此处遇着沈瑜,埋着头,小声道:“我……就想着出来找个活计。”
  津西院那边,会有嬷嬷教姑娘家刺绣,可她学不来,也不耐烦去学。沈瑜还依稀记得,自己当初送她回津西院时,她那刺绣委实是一塌糊涂。
  “你……”沈瑜原本是想要劝她回去的,但思及当初之事,又改了口,“你当真愿意在这边干活?”
  “愿意的。”雁歌讷讷道。
  当初沈瑜送她回去,她说着会好好学刺绣,再也不随意出门找事。可如今却又被沈瑜撞了个正着,着实是尴尬。
  沈瑜道:“既是如此,那你就在这里留着,若是有什么事,只管告诉我。”
  雁歌脸上随即露出喜色,忙不迭地点了头:“多谢夫人。”
  她这模样与先前判若两人,沈瑜无奈地摇了摇头,同点青一道离了这茶楼。
  “说来,我先前应当也是见过这姑娘的。”点青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这一点,“先前竟没认出来……不过,你就真让她留在这茶楼帮工?她既是津西院的人,想来是忠烈之后,干系着宋家的名声。将她当仆人差遣,怕是不大妥当?”
  点青所说,也正是先前沈瑜的顾虑。
  “我倒有心劝她,可也挡不住她自个儿情愿。”沈瑜叹道,“总不能为了点虚无缥缈的名声,就非要逼着她按我的意愿行事,那岂非是本末倒置?”
  点青见她说的也有理,就没再多言。
  及至回了宋家,沈瑜将今日遇着雁歌之事向宋予夺提了,来问他的意思。
  宋予夺倒是偶尔会去津西院,对雁歌很是了解,说道:“既是如此,就由着她好了。”
  雁歌自小就爱跟着津西院的那些个少年们舞刀弄枪的,加之天生力气过人,几乎混成了头儿。她跟寻常姑娘家格格不入,也不耐烦去学什么诗书女红,牛不吃草强按头也是无趣,宋予夺跟沈瑜想的是一样的,并不准备为了所谓的名声,去逼着雁歌如何。
  沈瑜颔首道:“等改日我另嘱咐点青,多照看着些雁歌。若她是做生意的料子,那也不必端茶倒水,帮我做生意好了……免得有人说三道四。”
  宋予夺替她夹了一筷子菜:“劳你费心。”
  “再有,”沈瑜偏过头看向他,“帮我这茶楼题个匾额?”
  早前倚竹茶楼时,她为了吸引那些书生士人,用了宁谨题的匾。此番却没那么多讲究,宋予夺题的字就足够了。
  宋予夺应下,随即又问:“那你怎么谢我?”
  沈瑜眉尖一挑。
  谈完了正经事,宋予夺的心思就开始往不正经那边靠了,他目光落在了沈瑜腕上,提醒道:“阿瑜,这痕迹已经消了。”
  这几日,他都督促着沈瑜涂抹药膏,如今的确已经好了大半。
  沈瑜轻轻地咬了筷子,到底是拿人手短,终于松口叹道:“好,明日就搬过去。”
  待她搬到正房后,宋予夺随即题了“听音”的字,让匠人去制匾额。而茶楼那边也已经筹备妥当,悬了匾额,正儿八经地挑了个黄道吉日来开张。
  当初倚竹是悄无声息地就开了门,可听音却是弄得十分热闹,几乎整个西市都知晓了这边有了个新开的茶楼,而且首日来喝茶还只收一文钱。
  一时间,凑热闹的人几乎将整个茶楼都填满了。
  沈瑜则是邀了宋予夺来听说书,就这么混入寻常百姓中,在二楼寻了个位置坐定。
  众人先是指着那墙上悬着的两幅美人图议论纷纷,赞叹声不绝于耳,及至宗博义上台坐定开讲后,又都安静了下来,情绪随着故事起起伏伏。
  及至最后,一折戏讲完,众人意识到原来其中一幅画中的山林美人就是这话本中的狐妖,品鉴之后,又纷纷催着他来讲另一幅话中的神仙妃子。
  宗博义却是依着沈瑜的吩咐,向众人道:“这第二折 ,需得等到明日才讲。诸位若是想听,还请明日再来……”
  宋予夺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低声向沈瑜笑道:“明日,你这里的生意怕是还会更好。”
  “那就不枉费我筹划这么久了。”沈瑜开玩笑道,“众人都看那美人图,怎么倒不见你看?”
  宋予夺一本正经道:“怕你吃醋。”
  沈瑜被他这直白的回答噎了下,随即反驳道:“我岂会为了个画轴醋?”
  “当真不醋?”宋予夺拖长了声音问。
  沈瑜:“……不。”
  “既然如此,那……”宋予夺顿了顿,又笑道,“那也不看。”
  沈瑜这才意识到他这是在刻意逗自己,瞪了他一眼:“堂堂大将军,越来越没个正经了。”
  她平素里总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难得有这样鲜活的时候,宋予夺乐了会儿,又轻轻地勾了下她的手:“走,回家去。”
  沈瑜也不是真生气,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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