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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嫡-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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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明华就笑了笑:“不怕她不闹。”
  此时她闹得越凶,容妃就越没有办法下台。
  明日姚释必定会指使人弹劾燕玮,屋中砸坏的东西,容妃咬着牙都要赔出来。
  她再坐了一阵,喝了半壶茶水,才起身去看燕玮。
  此时她冷静了许多,阴声问傅明华到底想做什么。
  “已经问清楚了,姚先生请了李二郎前来王府赏画。”傅明华说了这话,才又笑着道:“府中有位娘子在公主府里做客。”
  傅明华朝燕玮走了过去,她抬起手来,想要打傅明华一耳光。
  只是那胳膊才刚举起,便被傅明华捉住了手腕。
  傅明华力道不小,指甲都掐进了她腕间肉中,燕玮吃疼,挣扎着想将她甩开,只是自上回中毒之后,身体大不如前,又刚刚闹腾了许久,此时眼前一阵阵发黑,傅明华力道不小,她根本无力挣脱开来。
  “云阳让人将她送回秦王府,李二郎不就好端端的回去了?”
  傅明华温声细语的在她耳旁轻声说道,一面还作势替燕玮理了理有些散乱的鬓发。
  她恶狠狠的瞪着傅明华看,侧了头避开:
  “我不放!”
  “若你不放,李彦安又怎么能回去呢?”傅明华微笑着威胁她:“若卢氏挨了打,我便让人将这痛苦双倍还报到李彦安身上。若卢氏少了根指头,我便让人将李彦安手掌也剁了……”
  “你住嘴!”燕玮大声的喊,眼中露出恨色。
  “所以现在云阳为何不使人将卢氏送回,天色已经不早,你也正好带着李彦安离开。”
  傅明华说了两句,燕玮虽然心有不甘,但犹豫再三,仍是恨恨的吩咐身旁的人回公主府将卢氏送回。
  只是说了话,看身边的人领命离开了,她才坐回了椅子上,态度有些刻薄道:“你救得了这贱婢一回,我就不信你能救两回!往后你可要将人看好了,否则哪天死在外面,不要怪我。”
  此时自己的目的达成,傅明华也懒得与她多说,任由她放了几句狠话,又坐了一阵,才听外面的人回话说公主府的人已经来了,将卢氏送回,傅明华才吩咐了人将云阳郡主送出去:“李彦安已经在外间等候,云阳快去吧。”
  燕玮恨不能抓花了她的那张脸,眼中凶光闪了又闪,才拂袖离开。
  屋里狼藉一片,傅明华含了笑,吩咐人收拾屋子,又重赏了今日拦住燕玮的几个婆子,府中才消停了。
  只是这事儿并没有完,夜里傅明华就听说昨天夜里王植岁及郭翰来了府中与姚释说了会话。
  第二日早朝之上,王植岁便弹劾云阳郡主,行事失常。
  “昨日傍晚,云阳郡主硬闯秦王府,打伤侍卫,凶神恶状。”
  
  第三百五十九章 见我
  
  御史台中,唯容涂英马首是瞻的郭世伦等便冲王植岁怒目而视。
  
  说起来,这王植岁已经是第二回弹劾云阳郡主了。
  
  朝上容涂英握紧了手里的象笏,心里暗自思索着是不是要使个法子,将王植岁除去,以便一劳永逸。
  云阳脾性急躁,性格一点便爆。
  当初王植岁因为燕玮与李彦安在珠宝阁中嘻闹,不过是在去年水祸之中,便被这王植岁参了一本,而后燕玮守在宫门前,鞭打了他。
  此后王植岁越发变本加厉,处处与容涂英一党作对。
  容涂英眼里闪过一丝狠意,手指捏紧了笏板,心中对燕玮即烦且厌。
  只是无论如何讨厌燕玮,毕竟也算是‘自己人’,也不能完全不管。
  他抬起头来,中书省下高辅阳便笑着上前一步,道:“大唐地广物博,自嘉安以来,国力强盛,每年任职的官员一步步增多。”他顿了顿,长长揖礼道:“王大人在御史台任中丞,深得皇上信任,该做的是皇上一双眼睛,监督百官言行。”
  高辅阳说到此处,停了片刻,眼角余光落在前方低垂了头的容涂英身上,又低下头微笑:“又何故三番五次,总是难为孀寡之妇呢?”
  王植岁咧了咧嘴,忍住了眼中的狡黠之色,义正言辞道:“此言差矣!当初简贼胆大包天,乃无君无父之辈,云阳郡主能重回洛阳,此乃好事,高大人莫非替郡主叹息?还是高大人有感当年祖辈之事,心生同感?”王植岁一张嘴皮子了得,说了这话,不等高辅阳反应过来,又立即道:“昔有护国公保家卫国,怒擒逆贼,今有秦王英武不凡,斩杀简氏奸人!”
  高辅阳听他这样一说,登时大怒,指了他便道:“你……”
  当初高辅阳的父亲高士信乃是汉东郡公刘挞手下,效忠于前朝晋王杨元德,曾起兵谋反而被诛。
  只是当时的太祖深明大义,知道高士信谋反之事与其妻、子毫不相干,才没使高辅阳受其连累。
  可此时朝堂之上,王植岁明知而故意提及,相当于当众打了高辅阳一耳光,高辅阳年纪不小,涵养虽够,但听了这话依旧是火冒三丈。
  高坐于龙椅之上的嘉安帝敲了敲椅子扶手,警告之意十足,险些破口大骂的高辅阳回过神来,忍了怒火冷笑:“王大人好利的嘴舌。”
  “不过说的是事实,理直所以才气壮罢了。”
  王植岁‘嘿嘿’笑了两声,这话又气得高辅阳一阵憋屈,忍了半晌,才退了回去。
  容涂英的眉头皱了皱,郭世伦又站了出来:
  “无论如何,郡主乃是皇上血脉,此次大闹秦王府,兴许是事出有因,也不过是妇道人家之间一点争执罢了。”他看着王植岁笑道:“高大人话说得不错,王大人又何必总拘泥于妇人之事呢?”
  “当日王大人弹劾郡主,却遭郡主鞭打,莫非王大人怀恨在心,有意报复?”
  门下右侍中李如度也出列问了一声。
  王植岁便道:“若为皇上办事,臣连这身皮囊亦可舍了!”他挺了胸膛说话,容涂英一党看他这模样,心里都不由骂他:装模作样,巧言媚上。
  “又怎么会在意郡主鞭打之恨?只是郡主闯入府中,直言要带走李彦安,也实在失仪。”王植岁说到这里,话锋一转:“莫州刺史李彦辉近两年来官职升得很快,虽说皇上善待有功之臣,但臣怀疑,李彦辉居功而自傲,放纵家人行事无道,其弟仗着洛阳之中有郡主撑腰,便横行霸道……”
  他口若悬河,苏颖等人本来以为他告的是云阳郡主,却没想到他话锋一转,又告起李彦安来。
  这才纷纷明白过来王植岁之前弹劾公主不过是个幌子罢了,怕是他真正的意图是想要透过李彦安而寻李彦辉晦气。
  想到这里,高辅阳等人顿时心中暗骂王植岁狡猾。
  一时间两派争得不可开交,朝会之上吵得面红耳赤,直到下了朝,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大臣之间却是剑拨弩张,苏颖等人争得汗流颊背,退了朝等嘉安帝从丹凤门离开,几人才相互回了建福门外的待漏院,相互之间冷着脸,连话也不肯多说一声了。
  容涂英进去喝了杯茶,又掏了帕子擦脸,整理了一番,苏颖等人前去时,他才微笑着道:“下朝之后,让人传令到李府之中,让半山来我府中,我有话要与他说。”
  苏颖弯着腰,微微颔首。
  容涂英又拿了帕子擦头,将帕子整齐叠好,塞回袖口中,再喝了两口茶,才站起身来。
  当天晌午,李彦安垂头丧气来到了容涂英府中。
  他由下人领进容涂英的书房时,容涂英还在办公事。
  书房桌面上摆着宫内一些繁琐的折子文档,这些都是要记下来归档整理的。
  时至今日,容涂英完全可以将此事交付给旁人,可是他凡事却亲力亲为,事事不假他人之手。
  他奋笔疾书,虽已年长,但气度轩昂,仪表不凡,如谦谦君子一般。
  可是李彦安却不敢小瞧了他。
  自己的兄长李彦辉能有今时今日,完全是因为容涂英数次三番提拨之故,李氏兄弟都十分惧怕他。
  哪怕容涂英在面对李彦安时从不说一句重话,反倒言语温和,但李彦安每次在受他召见时,都异常慎重。
  他进来之后,也不敢出声,看容涂英忙于公事,他连话都不敢说,深怕扰了他,就维持着躬身行礼的动作,直到容涂英将手头的事告一段落,才搁了笔,抬起头来。
  “半山来了。”
  他微笑着,仿佛才发现李彦安进来了般,态度亲昵,一面又让下人上茶,一面手一挥,示意李彦安坐。
  维持同一个动作久了,再加上紧张,李彦安只觉得此时手臂一放下来都在颤抖。
  但他却不敢露出端倪,他心里十分明白,容涂英唤他过来是为了什么。
  他走到一旁椅子下,沾了些椅子的边坐下了。
  
  第三百六十章 重伤
  
  容涂英的目光看得他心中发慌,李彦安背便挺得更直了。
  幸亏送茶的下人进来打破了这一室沉默,李彦安几乎是长松了一口气,有些迫不及待的接过了热茶。
  五月的时间天气渐渐已经热起来了,可他自进屋之后,却手脚冰凉发颤,这滚烫的茶杯被他捧在手中,李彦安竟丝毫感觉不到杯子灼手。
  “半山,今日早朝有人弹劾你的兄长元甫。”
  容涂英喝了一口茶水,才抿了抿嘴,将杯子搁到了桌子上,发出‘喀’的一声轻响。
  李彦安便轻轻一抖。
  今日早朝的事,他已经听说了,知道御史中丞王植岁弹劾他的事。
  “在这样的时刻,”容涂英低垂下头,抚了抚自己手背:“半山,你应该更谨慎才是。”
  李彦安不由自主的随着他的目光,落到他撑在桌面上的双手之上。
  奋笔疾书许久,可容涂英此人性情严谨,手上却没沾半点墨,反倒干干净净的。
  屋外阳光透过撑起的窗洒落进来,他的指尖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艳红似火的感觉来,仿佛染满了鲜血似的。
  寒意一阵阵从脚底沁出,风从撑起的窗柩吹了进来,掀动着桌上被纸镇压着的宣纸一角,发出细微的声响。
  李彦安吞了口唾沫,没有出声。
  容涂英抬起头来,仿佛发现了他的紧张一般,冲他安抚似的一摊手:“不要紧张。”
  他话虽是这么说着,但是阳光洒在他身上,他轻微的动作,那阴影便似张牙舞爪一般,让李彦安更紧张了。
  “怎么回事?”
  容涂英问了一句,李彦安便结结巴巴的回了:“那日,我在珍宝阁……”
  他将当日的情景大概说了一遍,当日他在珍宝阁里品茗,欣赏大唐之中颇有名声的孙十一娘舞剑,正欢喜时,秦王府的人却态度强硬的要请他前往秦王府,说是姚释得了幅画,要请他欣赏。
  李彦安此人虽然不如他的兄长李彦辉那般勇武、聪明,但好歹也知道他靠的是容涂英容七爷,与秦王府的人是死对头。
  只是当时还没轮到他拒绝,秦王府的人便凶神恶煞掳了他就走。
  当时李彦安还提心吊胆。
  近来兄长风头正盛,虽说因为李彦辉步步高升,洛阳中他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但同时李彦辉也曾数次让人写信给他,令他谨言慎行,提高警惕,免得遭了人算计。
  他还当姚释派人是要来杀他的。
  可到了秦王府,并没有见到姚释的脸,几个面目狰狞的侍卫只抱了一堆画来让他看,又命他指点,他正有些惶恐不安时,却听说云阳郡主来接他了。
  那时李彦安还松了口气,也感动过燕玮对他的深情厚意。
  但今日事情一出,他就知道不好了。
  李彦安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是中了算计。
  容涂英站了起来,此事与李彦安无关,姚释那老货分明就是隔山震牛,借云阳一事,打的是李彦辉。
  他觉得有些哪儿不对劲儿,却一时半会儿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王府的人有没有伤你?”
  容涂英皱着眉问了一句,李彦安便茫然的摇了摇头:“并没有。”
  秦王府的人虽凶狠,但倒也并未打他,只是押他在府中留了一段时间。
  他嗫嗫道:
  “说是为了一个姓卢的妇人,遭云阳府中一个管事抓走了,秦王妃要云阳用我来换她。”
  容涂英听了这话,便怀疑是自己多滤了。
  说不准此事只是如郭世伦所说,只是妇人之间的一点争执。
  只是被王植岁借此机会大闹了一通。
  可笑他还为此十分警惕,容涂英想了想,又有些发笑。
  秦王娶的王妃他是见过一回的,倒是有些胆色,也有些小本事,可惜只是头发长,见识短,也就妇人之间斗斗气,赢了女人之争便罢了,成不了什么气候。
  容涂英眼中闪过异色,只是此事三皇子一党想要借机生事,他也该给个打击才是。
  想了想,容涂英吩咐着:
  “如此说来,王府的人并未亏待你了?”
  李彦安思索了一番,也点头道:“虽然一开始我也有些惧怕,但确实王府的人并未动手。”
  他说这话时,没有注意到容涂英眼中一闪而过的凶光。
  “那你昨天随云阳离开之后,可有再出面见旁人?”
  容涂英又微笑着问了一句。
  李彦安摇了摇头,老实道:
  “昨晚受了惊吓,见了云阳之后便回了公主府,不曾见人。”
  他又道:“今日若不是您相召,我也是不敢出来的。”
  昨日之事他有些被吓破了胆,总觉得周围有人想害他,不敢出门。
  听了这话,容涂英脸上露出满意之色,温和安抚他道:“如此最好。”
  他站起身来,嘴角边含了笑意:“如此便委屈半山一回了。”
  说完了这话,他振臂一呼:
  “来人!”
  李彦安正有些不知所措时,外头进来两个侍卫,容涂英一指李彦安:“半山昨日挨打,伤重回府,我实在担忧。”
  李彦安听了这话,脸色瞬间便惨白一片,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容涂英还在微笑着:“半山,你放心,回头我会让张缪亲自上门为你诊治的。”
  张缪是太医署七品医令,医术十分了得。
  李彦安拼命摇头:“容大人……”
  容涂英却不想与他多说了,他又重新坐了下来,拿了一本折子,头也不抬的吩咐:“拉出去,不要扰了我办公。”
  侍卫应了一声,将李彦安如捉鸡仔一般拉走时,屋里重新又恢复了平静。
  容涂英伸了个懒腰,脸上露出微笑之色。
  李彦安被送回府中时,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容涂英让自己身边的随侍拿了自己的腰牌,亲自去请张缪上府诊治。
  来到李彦安府中时,他已经说不出来话了,一张原本还算清俊的脸被打得几乎变了形。
  当天晚上云阳郡主府里,容妃派来身边的黎媪,正与被几个宫人按住的云阳郡主温声道:“奴婢知道您心中委屈,只是这是娘娘的命令,让您半个月之内都不要出府门半步,以免惹了皇上不快。”
  
  第三百六十一章 走好
  
  黎媪拿了本女诫,向云阳郡主微笑着道:
  “这半个月中,您好好抄写,到时娘娘是要亲自过目的。容大人已经将一切事情安排妥当了,您什么都不必做,只要好好听话就是了。”
  云阳郡主脸色惨白,挣扎着想要发怒。
  黎媪虽然是笑着,可那神情比发了通火还要可怕。
  容妃对燕玮的容忍度已经降到最低了,只是燕玮却并没有发现母亲对她的心思,由一开始的宠爱、心疼、关切,到了如今的欲杀之而后快。
  “我若不听话,又如何?”
  她仰了下巴,有些不服气的开口。
  黎媪便淡淡一笑:
  “奴婢劝您听话最好。”她话里暗含警告,听得燕玮脸又更白了些,黎媪才接着道:“娘娘也是为了您好。当日您打了王植岁,娘娘在宣徽殿前跪了多久,您是知道的。皇上夺了您公主之尊,难道您连郡主这个恩赏也不想要了?”
  “你敢威胁我?”
  燕玮一听这话,顿时大怒。
  黎媪却道:“奴婢不敢。只是若您不听话,一旦出了门,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您身边的宫人内侍,全都要,”她笑着,目光转过燕玮身边每一个下人,每个人被她看到时,都浑身直打哆嗦,根本不敢直视黎媪的眼睛,她又抿了抿嘴唇,才着将最后一个字吐出口:“死。”说了这话,黎媪又笑:“您菩萨一样的心肠,想必是舍不得他们的。”
  话里带着淡淡的威胁之意。
  燕玮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还想说话时,黎媪已经不想再与她多说了,借口宫中还有要事,便领了人回宫里了。
  这一日发生了不少事,傅明华听着下人传话,说是李彦安伤重得厉害的消息时,勾了勾嘴角。
  姚释老奸巨滑,行事一套一套的,与燕追里应外合,实在是配合得再好也不过。
  她对着镜子,看宫人为她取下一桩一桩的首饰,一旁紫亘还在说:“请了张缪前去,用了大量的药材。”
  外间已经有流言传出,说是李彦安是在秦王府出事的消息了。
  可想而知,最迟明日,怕是会有弹劾秦王府的折子出现的。
  “听说此事之后,容妃娘娘派了身边黎嬷嬷亲自出宫,告诫了云阳郡主,让她谨言慎行,不可再张扬了。”
  碧蓝也说着自己打听来的消息。
  傅明华便笑了笑:
  “既然云阳公主都要闭府反省,我也该好好‘醒悟’才是。”
  接下来是燕追与容涂英的过招,这个时候她只要装好那个‘心虚、内疚’之下,深居简出的秦王妃形象,使容涂英认为妇人浅薄无知便行了。
  第二日便有李彦安受了重伤的消息传出。
  紧接着御史中丞郭世伦弹劾秦王妃纵侍卫行凶,打伤莫州刺史李彦辉之弟。
  一时间容氏一党抓着此事,不肯干休。
  嘉安帝亲自唤了替李彦安打理过伤势的张缪前去问话。
  张缪乃是太医署之长,医术精湛,嘉安帝问起李彦安伤势时,他却不停摇头,脸露叹息之色。
  这位太医令人品不差,数次欲言又止,却遭嘉安帝有意无意的打断了。
  最终张缪也只有无奈道:
  “皇上,李二郎君肋骨断裂数根,”他伸出一只手掌,比了个‘三’的姿势:“危及心肺,脸上可见伤痕,至今未曾清醒,脉像紊乱,药石不进……”
  他沉默了片刻,想起容府的人拿了容涂英令牌前来太医署使他前往李府时,曾交待过他的话。
  当时那长随语含警告让他‘不该说的话不要提’,可是李彦安当时的伤势分明就是新添的伤。
  “昨夜里听说李二郎君呕血不止,怕是伤到了六腑,心胃有损,才会……”
  张缪话才说了一半,嘉安帝便问:
  “可有救治之法?”
  张缪便又沉默了一阵,才摇头:“老臣……”
  “罢了。”
  嘉安帝摆了摆手,张缪犹豫半晌,仍是开口:“皇上,依老臣看来,李二郎伤势,不……”
  他话没说完,嘉安帝便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张缪心中叹了口气,双手举过头顶,躬身不说话了。
  李彦安没有撑过五日,便一命归天。
  消息传开来时,容涂英亲自前往李府去看他。
  下人近来心中害怕,竟然有那胆大包天的,偷了家中值钱的财物跑了。
  昔日新晋权贵之家的李府,短短几日时间便呈现出败相来。
  李彦安的尸体尚未入棺,五月的天气,李府中竟显出阴森之感来。
  容涂英缓缓走在李家这石阶之上,脚下还有飘落下来无人打扫的黄叶,每踩一步便‘吱嘎’作响。
  与他随同而来的还是朝中几位大臣,由下人领着进了府中。
  李彦安的尸体仍堆放在床榻之上,脸上搭了一层青色纱罩,挡住了他的身体。
  容涂英冷冷让人将罩子挑开。
  下人战战兢兢上前,将纱布揭开后,露出了李彦安那张可怕之极的脸来。
  他早不见当初丰神俊朗的模样,一张脸扭曲变形。
  高辅阳等人见此情景,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样的盛夏时节,几人竟都感觉有寒气从后背蔓延开来,手臂上汗毛直立。
  李彦安瞪了一双充血泛着死灰色的眼,脸上还残留着临死前的痛苦。
  容涂英看了他这可怖之状,却眼也不眨,却叹了口气,作出怜悯同情之色来:“半山,一路走好。”
  他温和的声音里带着痛惜,一面伸出手来放到了李彦安那冰冷扭曲的面庞之上,捂住了他那双青灰色的眼,压着眼皮往下滑:“我们会为你讨回公道的,且安息吧。”
  容涂英身后的苏颖见了这一幕,又听了容涂英说的话,直觉得毛骨悚然。
  傅明华是晌午之后得到李彦安已死的消息,外间的人都在传言,是秦王府的人要了李彦安的命。
  甚至还有不少人在私下议论纷纷,说是李彦辉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李彦辉脾气暴烈,他与李彦安自小兄弟情深,若知道李彦安死于洛阳,定是会上告朝廷的。
  
  第三百六十二章 意外
  
  如今燕追不在府中,洛阳里只有一个秦王妃独撑大局。
  傅明华闭门不出,对外面的传言全不理睬。
  而容涂英则亲自打理李府,下令捉拿逃跑的仆人,却并不将李彦安下葬。对容涂英此举,洛阳之中众说纷纭。
  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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