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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邪发威-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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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丁含笑:“我会的!”
    小邪又问:“你捎个信,最快多久会有消息?”
    小丁沉吟一阵,道:“信鸽只能飞到长白山分舵,欧阳爷爷每一个月出宫一次,最快也要半个月,但若是岔开了时间,那可就要两叁个月了!”
    “这麽久……”
    小丁娇笑道:“若很急,我可以走一趟!”
    “算啦!”小邪道:“你一个人去,我哪放心?而我现在又不能分身,一来通吃馆生意还要做。二来,王振那老家夥叁个月限期就快到了。而且小七也上了战场,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算来算去,就等吧!反正我们也不怕黑血神针找上门。”
    小丁光听那句‘我哪放心’,就已心花怒放,以下所言,对她来说已不重要了。她含情道:“就依你!”
    小邪颔首:“快四更天,你也去休息如何?”
    “你呢?”
    “我再想想!如何对付王振的方法!”
    “你也别太累!”小丁娇笑道:“那我先回房了!”
    盈盈轻步,含情脉脉,小丁也已离去。
    小邪躺向椅上,双足跨在圆桌,灵皎双日盯着已快烧烬之烛火。
    他在想着这几个月发生之事情。从一开始到现在,似乎任何问题都和黑巾杀手有关。
    第一次开张,王坚被黑衣人阻退。第一次保镖,阿叁被黑巾杀手救出。而杀手追杀了王山磔,该是和他有过节,至少出钱收买杀手的人有此倾向。後来出了关外,又被黑巾杀手追杀,只问出一个“漏斗”象徵是鹰的线索。後来下江南挑去“飞龙堡”分舵,先和黑衣人合作,後来又被扯後腿。以至於总督府“望天居”里的卫兵很可能也是黑巾杀手所杀,尤其再加上“黑血神针”之出现。
    这一连串似是而非,似交融又分开。将意味着什麽?
    无可否认,似有更大的波涛正在潜伏中,随时都有暴发之可能。
    而这些问题的关键中心,似乎就在小邪身上?
    小邪想着、想着,不禁咯咯笑起。
    “妈的!你们愈想搞我?我就藏起来,让你们找不到!”
    心头已如此想,他存心将黑巾杀手的一切抛开;然而又担心他走了以後,通吃帮兄弟将会受难,要躲,还得带他们一起躲。
    “我看……就躲在战场!脱离江湖圈……小丁就送往丐帮,或者飘花宫……
    通吃馆暂停营业,等黑巾杀手死光了,再来开业也不迟……”
    “可是上了战场……不就等於当了官?王振和王山磔两个混蛋,一定不会放过我……这还不是一样麻烦一大堆?……倒不如先在这里等他们来找碴……”小邪已然笑道:“就这麽决定!下次谁要敢再来,我就宰了谁!到这个地步,再为通吃馆开张而顾虑太多,反而不好!哼!我就不相信那些人不怕死?”
    事情有了决定,心灵也为之轻松。
    然而他的决定,往往因一时之兴起而改变,就如今夜,他和阿四,兴致冲冲的潜至总督府,也找到了王坚、邱梅体,证明他俩已被杀死,谁知又扯出黑血神针一事,在茫无头绪下,乾脆放弃而想躲起来,以愚弄他人。然而想起躲在战场,如此麻烦,又乾脆想先宰了王振和王山磔再说,其心灵之变化,实叫人难以捉摸。
    还好,至少目前他已有了决定。
    他已露出邪笑,这笑,仍是如此自信而谐谑,似乎一切事情都掌握在他手中似的。
    晨曦已透窗,大地已苏醒。
    一大早,李甫山就派一辆马车,两具棺材来载走王坚和邱梅体,运出城外埋葬。
    小丁也捎出信件,交代丐帮弟子传向长白山分舵,以转交欧阳不空。
    另一个特殊现象--小邪已穿起类似第一次入江湖时,所制的飞镖大衣,从胸口到大腿,至少插上千馀支薄如树叶之飞刀,随时准备应战。
    他不停走动内外,不停地问着:“有人来找碴没有?”
    现在若有人不小心地撞进来,恐怕都会遭到小邪无情的追杀。
    阿叁、阿四起初还笑个不停,後来也学起小邪,身上左腰、右腰、前脑後背、长长短短最少插了十馀把刀剑。宛若插满糖葫芦之稻草扎子。
    却不知他们如何坐下来用膳?
    可惜,一天等过一天,似乎所有的人都突然消逝般,再也没人上门找碴。
    那些人呢?难道随着王山磔离去而全部消失了?
    虽然如此,小邪并未完全气,因为还有一关--王振叁个月期限。若期限已到,也许好戏就开始上演了。
    这已是王振治疗“痼疾”之叁个月又七天。
    在炼药桶之密室里。
    有床、有桌、也有豹、猴,冷冰冰躺在石板上,其下体一片污血,想必早已被阉。
    王振仍在药桶中浸着,这已是他最後希望,他找了老御医为他手术,企图利用药物以恢复生殖能力。他已感觉出小邪在骗他,但他却又不肯放弃这机会,更不肯相信这些事实,王山磔以前所说,世上根本没那回事,老御医也说不可能,这是多麽残酷的事实?
    如若不能成功,那麽一切美丽憧憬将付诸流水,没人会同情他,没人会安慰他,只有讥笑、讽刺!再大的权利,又怎能与此相比拟?
    他只想成功,浸在药水中之身躯不停地抖着,一半是因为温度较高,另一半则是心灵那股沉重压力,逼得他不能自制。
    他要求老御医尽量加热,因为小邪当真可以在沸水中煮着,而他却只能忍受到六十度,差那麽多?难道这就是得不到“复原”的原因?
    白发苍苍,白须髯髯的老御医摇头直叹,他想不透天下又有何人能在沸水中煮?他也想不透那个奇异小孩,竟然把王振骗得如此痴狂?
    他不停瞄向豹、猴,心中想着,要是王振不幸痊愈,将来生的“种”又将是何种模样?一连五天引用新收太监去势的卵蛋手术,结果都是一入桶就熟了,难道豹子的就更有用?
    “再加火--”王振似已昏沉的吼着。
    御医不敢不遵,又将煤油倒入鼎中,火势更大。
    王振抖得牙关直打颤,头额叁条黑蚯蚓般皱纹,现在已红通通,不停地掉扭蠕动,像要钻入脑子,吃尽脑髓般,狰狞可怖已极。
    药水汽泡冒得更快,冒向水面则化成白烟,又如瘴气,就快将王振给腐蚀溶化般,凝聚在他眉、发、眼、鼻、肌肤,无一处不渗透。王振仍咬牙硬撑。
    药水渐热,将抵七十度,老御医见着热水,身上都觉得一股热气直冒脑门,逼得他热汗涌冒,他实不敢想象浸在水中之王振,所受煎熬之痛苦?
    终於--
    “啊--”一声霹雳般吼叫,像要撕开肉体般令人耳际疼痛。
    王振已耐不住热水,急往桶外窜,不顾发红而烫伤之疼痛,猛往下体摸去。
    还有什麽?又是一声失望、不甘、不信、恐惧的嘶吼。
    没了!一切都没了!白白欢喜叁个月,到头来却一场空。本已习惯之事情,却被小邪给捣碎,美梦的破碎,希望的落空,被辱的悲愤,霎时山崩地裂,江河溃堤般,要砸碎、要辗烂、要剐裂、要戳破、狠猛无比地劈向他心肝。那股怨、那般恨、冲得他心神为之失常,如暴风中的雪花暴了开来。
    他捣毁了药桶,药水涌向地板,汪洋一片地渗冲四面八方,更冲倒了他的心。滋滋毒蛇般嘶吼声,向四肢百骸,毒液不停钻啃着细红的嫩肉。
    他抓裂了自身肌肤,捶肿了双拳,双足,还再打、再抓。
    一生唯一最大的希望,也是最重要的希望,就此幻灭。短短的叁个月,小邪带给他最快乐的一段;也是最残酷的一段。愿以生命换取的赌注,就如同搁在炉上的薄翼纱,一升起热气,什麽都将化为乌有。
    若非杨小邪的来到,他不会勾起沉失已久的愿望,若非小邪的言语,他不会沉迷到这种地步,以至於完全绝望,这些都是小邪的杰作。
    “杨小邪--我要宰了你--剁了你--把你五马分--我要凌迟一寸一寸剐你的肉……”
    王振也有眼泪?他也会哭?他的哭声竟然如此凄凉!眼泪竟也是白色的?
    御医默默立於一旁,纵使是平常厌恶他之无恶不作,现在也升起一丝日暮老人之凄然同情。
    人死了也罢,一了百了,但活着,却又受此煎熬,若换了他,也许他无法像王振那样只是疯狂的发,恐怕早已一头撞死。
    足足过了半小时,王振方渐渐平静,脸色已恢复习惯的深沉,抓伤的肌肤,受伤的双手,也许是浸过许久药水之关系,并未带给他太大伤害。
    长吸气,再慢慢呼出,他已走向架高木板垫上厚丝被的长床,拿起衣服已穿妥。
    望着豹,不禁冷冷笑起:“我竟会相信他的话!”
    他不愧是位老奸巨猾之人,方才还无法自制的发疯,现在已完好如初地谈笑风生。
    “李大夫,我早该相信你的话才是!没想到事情会弄到这种地步……”王振淡然一笑。
    李大夫拱手含笑:“公公既然已明白此事之不可能,小的总算也了却一椿心事了!”
    “这都是我自找的!”王振道:“刘旺他已说过没对一位像杨小邪那种模样的人去势,我却一直以为他弄错了,否则也不会弄得如此狼狈!”
    李大夫拱手道:“听公公所言,那小孩相当奇异,能在沸水中煮烫而完好如初?”
    “若非如此,我岂会轻言相信?”
    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若非亲眼所见,李大夫恐怕永远不敢相信这是实情。
    王振笑道:“一切都已闹笑话,还好此事只有大夫知晓,还请您代为保密!”
    李大夫含笑道:“医有医德,公公请放心!”
    王振含笑走前,拍拍他肩头:“多谢大夫!我们出去吧!”
    “公公您先请!”李大夫作个“请”之动作。
    王振含笑已走往前面,方转身,那股笑容已霎时抹上一层冷森而阴狠寒霜,嘴角不由已獠牙般狞笑的翘起。
    他似乎已决定某种残酷的行动。
    “李大夫……”王振忽地转身,似有事要请教李大夫,含笑瞧着他。
    李大夫也露出恭敬笑意,走前拱手道:“公公有何指示?”
    “我想……”
    蓦然王振右手往李大夫胸口送去,疾速中可见寒光一闪即没。
    李大夫“呃”的嘶声迸出,双手抓往胸口,整个人已抖颤而倦缩,两眼暴出骇然而不信神色,嘴角已渗出鲜红红触目血丝。
    “公公你……”
    王振狞笑声起,一张脸似毒蛇缠绞猎物,不停在收缩:“李大夫,你不是答应替我保密吗?这样,你就可以永远保密了!哈哈……”
    李大夫本已知王振心狠手辣,但自己已风蚀残年,而且又只是个大夫,不争仕途,心中暗自认为王振该不会向自己下手才对,没想到他仍不放过自己,为的只是想掩饰丑事。
    “王振……你好狠毒……”
    王振扭动匕首,想搅碎他心肝似的,狰狞厉笑:“着只能怪你无能!活了一辈子,连这种病也治不好?不如死了算了!”
    “你……你……终会自食恶果……死无葬身……之地……”
    李大夫目咧牙,说完最後一句话,再吐红血,已然低头断了气。
    王振松开右手,左脚倒李大夫,瞧着他死不瞑目脸孔,不禁也泛起一阵兴奋,仰头狂笑:“哈哈……我王振的命,要你来诅咒?去跟阎王爷说吧!”
    他已飞奔地撞出密室,想逃开这梦魇般地狱,想将这恶梦从心中挖去。
    他更想到了报复。斩杀杨小邪,甚至所有与他有关的人。
    方出假山,他已直往统领府撞去。
    王山磔似早有准备在等他这位伯父之大驾光临。
    他坐在豪华厅堂之左侧舒服太师椅,脸色较为苍白,以表示仍有伤在身,举手投足之间,仍有一股病恹恹之气息。
    王振匆忙地撞进门,冷森道:“山磔,我要你办的事,你可有办妥?”
    王山磔费力地起身,想拱手迎接,王振已走向他面前,冷道:“身躯不舒服,不要勉强自己!坐下!”
    “谢公公!”王山磔依言坐下,道:“回公公话,杨小邪这小子太过狡猾,而且属下又有伤在身……”
    王振一屁股坐向椅子,深沉道:“你还没将他捉回来了”
    王山磔有气无力道:“属下让公公失望了!”
    王振责备道:“交代你那麽久,你却一拖再拖!成何体统!”
    王山磔道:“属下实已尽了力。”他无奈,“若非公公要留活口,也许上次就可置他於死地。”
    他技巧的将逮不着小邪的原因推向王振,以便有更好之藉口来搪塞。
    王振何尝不知以前自己乃存有私心,不敢太鲁莽,否则要是出了差错,希望就要落空。但现在已完全绝望,闻及此事,更恨得满心吐血。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王振叫道:“以前你欲得杨小邪而後始甘心!现在你却在找藉口!”
    王山磔早就有应对之词:“公公太激动了!属下哪敢敷衍此事?何况杨小邪对我,还有伤儿毁屋之恨,属下之所以如此,全是因为有伤在身,而且杨小邪又非常狡猾,实是不易对付!”
    “照你如此说,你是不想对付他了?”
    “伤儿之恨,不共戴天,我无时无刻不在找他报仇!”
    王振化道:“那你总该有个行动,老是出言藉口,简直一点用都没有!”
    王山磔道:“公公放心,属下已派人去请高手,不日将可抵达,届时,我的伤也已痊愈,只要公公不再坚持留活口,属下一定可以完成此任务。”
    “对付他,要找高手?”
    “也许公公不知,杨小邪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拔尖人物,我们都走眼了!”
    王振哪会不知全然被耍了?闻及此,心火更炽:“我管他什麽高手?派兵去剁了他,百个不行、用千个、万个、甚至十万大军也在所不惜!”
    王山磔静静的等他怒火较弱时,才道:“公公所言极是,不过……公公该知道一件事……”
    “什麽事?”
    王山磔卖了一下关子,方道:“前些日子,公公一直待杨小邪不错,甚至阻止属下逮他,这些事,可说宫中所有文武百官皆知晓,但若是公公一反常态,派遣大军去对付他,难免让人猜忌,尤其……”
    王振不耐烦:“尤其什麽?有话就快说!”
    “是!”王山磔稍犹豫一阵,道:“众人都认为公公想治疗痼疾,才中了杨小邪的奸计……”
    从最近王振不停要李大夫办事,以及种种迹象,他也明白了几分,小邪所要的诈术是哪一招。
    王振被他说及,脸色不由立变,厉道:“你胡说--再说连你也一起治罪!”
    王山磔霎时闭口,想象中,王振的表现更为剧烈多了。
    王振抖颤身躯较为平静,甫道:“是谁说出这番话的?”
    “没人说,他们只是猜想!”王山磔道:“如若公公突然间莫名地派兵就要对付杨小邪,恐怕谣言更会传得满天飞。”
    此种欲盖弥彭之意,王振也懂,闻及没人正式说出,只是“谣言”,心情也为之松了不少,毕竟对付所谓的谣言,他甚有心得。
    冷笑一阵,他问:“不振大军,你又如何对付他?”
    王山磔道:“属下已说过,等高手一到,马上采取行动!”
    “要多久?”王振切齿道:“我非宰了他不可!”
    王山磔道:“也许很快,也许须要一段时间,因为瓦列国已举军来犯,情势十分吃紧。”
    王振疑道:“这与捉拿杨小邪的事,又有何关系?”
    王山磔狡黠笑道:“关系不在他,而在我们。”细声道:“公公请想想,战事一起,两国交锋,难免伤亡,若利用此时,将一些平时碍眼的人往战场上送,借敌人之手将其除去,这岂不是一个天赐良机?”他又道:“但若为了杨小邪而放弃此机会,多划不来了”
    王振霎时恍然,叁个多月以来,他所有心神全沉迷於“药桶”之中,除了例行的朝拜皇上以外,几乎任何事都已抛至九霄云外,如今被他一提,平时那股阴狡心性已恢复大半,顿觉理当以此为重。
    王山磔见他心动,已知此话已起了作用,又道:“到时碍眼人一除,公公再派大军,甚至和先皇一样,亲自出征,凭大明百万大军,就是一人吐口口水,都足以将番邦淹死,何患征讨不成?届时公公和皇上可就功盖天下,群雄臣服了,侄儿更沾您的光,将可扬眉吐气了!”
    王振不禁频频点头,甚满意他所言,怒意也为之转向所有碍眼之人。不久,道:“事情虽如此办,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在最短时间内,将杨小邪这小杂种给我捉来!你千万不能疏忽此事!”
    “属下不敢!”王山磔拱手道:“属下自当竭力而为,而且有公公不时提醒,更不可能疏忽。”
    王振已狡黠狞笑不已:“只要我活着一天,杨小邪,你永远没好日子过!”
    “不只是杨小邪,而是所有的碍眼人!”
    “对!”
    两人对目,已然昂头哈哈大笑,似乎天地间之主宰,就在他俩手中似的。
    王山磔很轻易地将王振一股怒意转向了那些碍眼人,这正符合了黑衣人之要求。见他笑得如此狂妄和好狡,似乎那所谓的“计划”又更接近完成之地步了。
    到底他和黑衣人有何阴谋?
    恐怕连王振如此狡诈之徒,都无法得知,而被蒙在鼓里吧?
    山峰瑞雪已溶,大地苏醒,嫩芽轻吐,再吐,花蕊争妍斗奇,一脉青山也已出现紫嫣红,点缀得更为神奇美丽。
    从初春,到初夏,匆匆已过了叁月馀。
    在这叁月间,通吃馆却闷得发慌,预定有人上门来挑寻仇,结果却一无踪迹,大出小邪意外。
    边疆战事不断告急,诚如王山磔所言,王振有意藉此铲除异己而不发兵,逼得守将节节败退,已快退至大同城附近百里之猫儿庄。
    还好,北方居庸关由战将罗通把守,固若金汤,敌人难越雷池一步。宣府城有了杨洪,罗享信,再加上萧无痕和小七把关,可说是最尖锐之一支队伍。敌人吃尽败仗之馀,已然南下攻其弱处。
    小邪倒真希望小七需要支援,也省得呆在通吃馆,闷得发慌。
    那身备战装备在背了月馀之後,不见他人来犯,已然卸去。他卸,阿叁、阿四也跟着卸。
    一大早,他已摆张大椅子在厅门口,监视着阿叁在教功夫。
    四十馀名门徒,学至现在,已剩下二十馀名,不论其内外功,都有显着进步,这也是阿叁唯一得意的地方。
    小邪仍是一袭青色布衣,永远掩不住那股纯真而充满顽黠邪气的特殊格调。
    如今他似如了气的娃娃般,无精打采,东扣西摸,总想找些事作。
    忽然他抠落了少许头皮屑,掉於肩头,薄如醉烂的花絮。
    这只不过是小事,他却大惊失色的尖叫:“啊--不好啦!不好啦--”
    整个人从椅中蹦起,如见自家起火般,叫得让人心慌。
    阿叁惊惶失措冲了过来,急叫:“小邪帮主,发生了什麽事?”
    霎时间,小丁也从後院撞出,阿四亦从前门掠至,表情全是一片惶恐而诧异。
    所有门徒也愕然地望向小邪,为何平日乱七八糟的帮主,今天会如此惊惶失措?
    小邪直抖着手,急叫:“不好了!不好了!我惨了!”
    小丁着急地往小邪手中抓去,花容失色急叫:“你的手怎麽了?”
    小邪指着手中头皮屑,急道:“你们看!”
    “这是什麽?”
    小丁、阿叁、阿四异口同声脱口而出,齐往白细的头皮屑瞧去。
    小邪急道:“是头皮屑!”他又道:“我掉的!”
    霎时众人哄堂大笑,这算什麽?掉头皮屑,值得如此大惊小怪?
    小丁登时白眼而叉腰,一副教训模样:“小邪你发什麽神经?头皮屑掉了就掉了,你叫什麽?害我以为……呵呵……”骂至後来,仍禁不住内心这股笑意,已呵呵笑了出来。
    阿叁笑眯眯问道:“小邪帮主,你该不会在寻我们开心吧?”
    阿四频频点头:“这是一件相当严重的问题!至少这是小邪帮主的新发现!”
    小邪一本正经:“不错!这是头皮屑,也是皮呀!我掉了皮!很严重的!”
    小丁笑骂道:“神经病!自己不洗头,当然会掉头皮屑,有什麽好严重的?”
    小邪不服道:“你不相信这很严重?”
    小丁瞪眼,以表示不相信。
    “好!你们这些外行人!连这麽严重的事情都看不出来!”小邪手指不停点向小丁,煞有其事地叫着:“这是上天的秘密语言!它有暗示的!你不懂就说它不重要……”
    小丁娇嗔道:“什麽秘密语言!我倒想听听上天暗示了你什麽?”
    阿叁加油添醋:“对!小邪帮主,来个比较重的暗示,最好立即能够实现的!”
    啪然一响,小邪已打他一个响头,呵呵笑道:“这是上天第一个暗示,果然立即可以实现!好灵啊!”
    阿叁摸着脑袋,苦笑不已:“你这什麽暗示?全是冲着我来?”
    小丁娇嗔道:“好了啦!小邪你正经点,一大早就闹头皮屑?闹得人家心神不宁?我要回去煮早餐了!”
    “等等……”小邪突有所觉,道:“你们听……”
    众人为之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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