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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邪发威-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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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诚笑着,他已带小邪走出店外街道,指向街尾那座基穆山,比划了一阵。
    小邪照其比划,指向半山腰,得到肯定答复。东询西问,终归结果,大约了解“漏斗”就是和尚头,可能住在山区一处隐密地方,而此地方可能在山腹里。
    折腾一阵,小邪千谢万谢又赏几锭银子给店家,这才领着阿叁、阿四往基穆山行去。
    夜晚之基穆山,淡黄近橘色之外貌已蒙上一层蓝而变成紫黑,竖在透青夜空,宛若一支千古名剑,沉寒而阴森。
    小邪、阿叁、阿四已潜至山腰,找寻一阵,赫然发现平滑如镜之岩面往里凹近二十丈之左侧有个圆形洞穴,穴口架了一只大金鹰於顶端,隐隐之间有淡黄金光透出洞外,涌现了无尽神秘。
    此处位於山腹中心,呈问号“?”形,除了从高空往下看以外,就如空心之酒瓶,四周根本无法从外面瞧及此处。
    通往岩洞者,只有尺宽崎岖石阶,稍一不小心,或是风力过大,则随时可能摔入万丈谷底。
    阿叁咋咋舌头:“哇佳佳!这麽神秘?难怪找了老半天,一点也看不出蛛丝马迹?”
    阿四往黝黑深渊瞧去:“下面不知有无像沉魂谷里的大蟒蛇?”
    小邪道:“跳下去就知道了!”
    阿四立时乾笑:“我觉得还是用想的比较妥当!”装出沉思样,“没有!全是骨头!”
    小邪道:“走吧!是骨头,是蟒蛇,干你屁事?”
    说着已小心翼翼地摸向石阶,渐渐逼近圆洞。
    足足走了半刻钟,还好,并没受到骚扰。
    在外迅瞧圆洞,并不算大,但走近一看,足足有叁层楼高,尤其那只金鹰,可说是小邪一生以来所见最大的一只,光是鹰爪就有大腿粗,何况是整只?
    小邪估计若烤来吃,十个人足足可吃上叁个月。
    叁人欣赏一番,已再次摸入洞中。
    经过十馀丈长之通道,眼前一花,赫然如从葫芦口走进大腹葫芦胜中。宽广广、亮晶晶,四周壁上雕凿满满佛像,居中一尊更硕大无比,常人在其脚下,只能抵得上一根脚趾高度而已。
    晶亮似塑涂金粉,直如黄金屋,令人心眩目迷,不禁看傻了叁人。
    “哇卡!什麽玩二嘛?瓦刺国这鸟不生蛋的地万,会有这麽一个地方?”小邪顿感意外,如坠五里迷雾之中。
    阿叁亦是瞪大了眼:“该不会是幻境吧?”
    “我以为用‘作梦’来形容,更为恰当。”阿四咋舌的说。
    小邪惊愕之馀,仍未忘了前来之任务,起心神往四处瞧去,立时起疑:“怎会没人,偌大一个佛洞,光是添油火,也得用上二叁十人才对!”
    阿叁道:“也许他们睡着了,现已叁更!”
    “这麽说……另有门户了?”小邪若有所悟,“我们找找看!”
    叁人不再躲藏,已轻巧地走入佛殿,四处寻找门户通路。
    然而盏茶功夫一过,仍是一无所获。
    “不可能!不可能连一个人都没有!”小邪不信邪地叫着,“一定有机关!”
    阿叁道:“我也是如此想,但机关会在哪里?”
    阿四通:“不管啦!找不到人,就把这窝给炸了!活活也要把他们埋死!”
    摸着腰际炸药,大有一试之态。
    小邪道:“不行!非得找到人再说!否则一次炸不成,下次就甭想再找到人了!”
    阿四无奈:“那要等到什麽时候?”
    小邪道:“既来之则安之!找吧!一定有机关钮。”
    叁人再寻,已把目标放在各种佛像、器皿上。小邪更以丰富经验摸向了那尊巨佛像,从脚找到手。
    方掠向齐胸左掌心之时,他已发现立直右手掌悬挂之拳大黑色念珠,晶亮非常,似经常有人动过,心头一喜,已往念珠扯去。
    念珠往下掉推一颗,蓦地卡然一响,右手掌竟然往下拍。
    小邪见状大惊,叫声“糟了”,赶忙如虾般倒掠往後弹去,想逃出巨大手掌。
    岂知本是悬挂於手之念珠竟然旋飞而起,倒勾小邪身形,硬是将他拦腰给扯了回来。
    事情过於突然,小邪又过於自信,乍变之下,已然无法脱身,不自由主地又落回左手掌心。
    此时右掌已往下盖,啪然又是一响,竟然和左掌密合扣紧。腰身粗十指已如铁栅般锁着小邪,每支相距不到半尺,想挤出身躯已是不可能。
    小邪直叫倒楣,赶忙大喝:“阿叁、阿四快用炸药!”
    阿叁、阿四乍见小邪受困,心头亦急,立时掠向大佛手掌。
    阿四道:“小邪帮主放心!我马上炸断佛爪!”
    两人很快解下身上炸药,方想困於佛指,已然有冷笑声传出--
    从平滑青色大理石地面正中央已裂出缝隙而走出一位金袍白发老人,紧接着又有五名和尚装束人物走出。
    小邪见着此人白发白眉,不是天灵教主是谁?苦笑几声,急叫:“阿叁,炸!”
    阿叁、阿四一点也不客气,引燃炸药就往地面丢。
    天灵教主惊愕不已,赶忙推着五名随从窜回地穴。大理石厚重地板马上又复原。
    炸药落地,轰地巨响,震得整座佛殿动晃不已,不少器皿火烛之类东西已掉落地面。大理石地面则只出现不算大之凹痕,可见其厚度十分可观。
    震声轰得小邪、阿叁、阿四叁人耳膜嗡嗡作响,头昏脑胀,好似魂游太虚般晃着。
    小邪甩头醒醒脑,苦笑道:“妈的!昏头转向还没关系,连人家一毛都没炸着?实在够瘪了!”
    阿叁窘笑:“多炸几次!终会有实现愿望的时候!”
    小邪苦笑:“等你愿望实现,我早翘了!别炸啦!好歹也得跟他谈谈再说。”
    阿四道:“多可惜!只炸了一困,还有九困没用。”
    “以後再用吧!”小邪已吊高嗓子,“喂--漏斗--快出来!不必躲啦!
    本大侠饶你一命就是!”
    叫了几声,地板方再裂开,天灵教主和五名僧人才再度出现。
    见着五位僧人光秃头颅青一块,紫一块,可想而知,方才他们是用滚的退入地穴。
    教主抬头,冷然一笑:“你们中原?”
    小邪道:“不错!”
    “来此有何目的?”
    小邪道:“找你!”
    “找我!?”教主甚为纳闷,“你我素不相识,为何找我?”
    “为了鞑靼太师!”
    教主闻言,心头一凛:“你见过也先王子?”
    小邪听过假教主曾说也先已暗中将“太师”之职赠予教主,现在一扯,倒也对上嘴了。
    “不但见过,而且是好友!”
    “王子不可能交你如此小孩!”
    小邪冷道:“是你太老,不是我太小!老实告诉你!他的战还是我替他打的!你整天躲在此,哪能知天下事!”
    他冒险想说出自己和也先之交情,无非想探探这位教主消息是否灵通,以便找出最佳对策。
    他想也先在中原作战,和本国相隔甚远,消息传递必定非常不容易。虽有飞鸽之类传书,但能飞过大沙漠者,恐怕无此可能,通常传递重要军机,仍是以快马为主。而自己投靠也先是二十来天之事,再加上掳获祁镇如此大事,想必传得甚快。而後来之叛变,然後再交锋,也只是十天左右而已,而且也先吃了败仗,总不会那麽“张扬”地即将消息传回本国。
    如此差异,小邪大胆猜测教主仍未知晓自己叛变之事--若有所知情,也是道听途说,根本不能确定。
    所以他赌上了这局。
    果然,教主闻言已惊愕:“你是杨小邪?”
    “不是我,谁知道你的秘密?”小邪轻笑,“不是我,又有谁能帮助王子抓住祁镇?”
    教主惊愕过後,已恢复冷静,随後要五名随从退去。静静地瞧向小邪,冷道:“你怎知本座在此?”
    小邪道:“另外一位教主说的!”
    “他不可能告诉你!”
    “我却来了!”
    不错,小邪已经来到此地,这秘密本存於他们叁者之间,他没说,一定是也先或假教主所言。然而此事之重要性,简直无以比拟,假教主又怎麽会轻易透露?他说了,不就等於逼迫自己不能再假扮教主?
    “他怎麽告诉你?”
    “因为他必须说!”
    “哦?”
    小邪黠笑不已:“说给你听也无妨!他快翘辫子了!不说就没机会啦!”
    教主惊愕:“他快死了!?怎会没人通知我?”
    “我就是啦!”小邪笑的更得意,“王子特地派我来通知你,赶快回去接任!慢了恐怕来不及喽!”
    教主冷冷一笑,眼眸寒芒乍闪:“既是派你来通知,方才为何轰炸药?”
    “这……”小邪瞄向阿叁、阿四,心念一转,呵呵笑起,“见面嘛!热闹热闹!冲冲喜!”
    阿叁含笑:“我们中原流行这一套!”
    教主冷漠盯着叁人:“既是找我,怎会爬上佛手?”
    “呃……呵呵!好奇啦!”小邪道,“这佛像太大了,佛法太强,一不小心就被他吸引了!还吸得很紧,走都走不脱!”
    教主阴沉冷笑,道:“我的替身又怎会受伤?”
    “听说是被人撂了!”
    “是你吧?”教主冷森瞪着小邪。
    “我?我哪敢?”
    “你不敢?”教主负手而踱步,一副老成持重样,“天下有杨小邪不敢为之事,本座倒未必肯相信;你的一张嘴,扯尽天下事,连本座你也想瞒?”
    他语气和态度皆变,小邪已感不妙,但仍笑嘻嘻:“你太夸奖了!我再有天大胆子也不敢撂了你替身又来找你?这分明是玩命嘛!”
    “你本就是个玩命之人!”
    “噢?你竟然比我还了解我自己?”
    教主突然阴狡长笑:“杨小邪你不必再吹了!你以为本座不了解你的一切?”
    “我……我又怎麽了?”小邪一颗心已往下沉,想笑都憋不出笑意。
    “你不但坏了我大事,在京城毁了我一半手下,还将本座替身困在火堆烧个半死!”教主冷笑,“这些事,我已全部知道!你还说得天花乱坠?”
    小邪已然哭笑不得,这一局恐怕要输了。
    阿叁不屑叫道:“奶奶的!你知道又怎麽样?我照样轰得你满地找肉片!神气什麽劲?”
    说着已拿起炸药,准备大轰一番。
    “阿叁!”小邪喝住他,细声道,“还不是时候!”
    阿叁怔了怔,他本以为底子已露,也没什麽可谈,才址下脸,乍闻小邪所言,似另有演变,马上又改口冷笑:“你再不识好歹,一再误会本帮帮主好意!小心我不客气了!”
    教主冷笑:“在本座眼里,你的炸药未必管用!”
    小邪轻笑:“都欢迎过了!还放什麽礼炮?教主老兄你就别再疑神疑鬼,到头来弄得一团糟!这对双方都十分不好!”
    “我没疑神,也没疑鬼!”
    小邪无奈道:“我倒想问问你,消息何人?怎会说得乱七八糟?”
    他俩认为此事并非也先所传,教主也未千真万确认定此事,只要他仍未认定,戏法就仍有得耍。
    教主冷笑:“本座替身所传!不幸得很,早晨刚收到消息,你晚上就已自投罗网。”
    小邪闻言大呼小叫:“唉呀!你怎能听他的话呢?他已被人撂了,弄得灰头土脸,说不定已意识昏迷,呆呆傻傻了!最重要是他已经失败,深怕被责罪,什麽话说不出来?你千万要发挥你的智慧,别听信谣言!”
    教主仍冷默:“纵使他失败,也没有陷害你的必要!”
    “谁说没有必要?”小邪道,“天下除了我,又有谁敢动你天灵教?他被撂得莫名其妙,不抓我来垫底,谁会相信?而我和王子感情日益增加,他怕失庞,能藉此机会扳倒我,岂不是一举数得?”
    “别忘了他是我替身!他想扳倒你,我也想!你这话扯得不漂亮!”
    小邪道:“不漂亮,却是实话!就是因为他是替身,才会患得患失,以你太师之职,你何必与我争?如若你在场,你也不会出此下策!”
    教主为之顿言,不禁多望小邪两眼。
    小邪见状,知道事情有了转机,至少目前不会立时遭到毒手。
    教主沉默一阵,冷道:“你在京城炮轰本座手下之事,你做何解释?难道是假的?”
    “千真万确!假不了!”小邪暧昧直笑,并未解释。那神态,似乎真以为自己做得甚为恰当--对教主来说。
    教主冷道:“本座在听你解释!”
    “我不能说!”小邪捉狎,“天机不可露!”
    “不说就是认罪!”
    “你又何必逼人呢?”小邪一副无奈,“好吧好吧!我本是最守秘的人,现在被你乱扣罪名,不说也不行了!”他道,“这是我和灵异掌令的诡计!那些人根本没死!”
    教主霎时脸颊抽动,明知小邪吹牛天下无双,仍是不得不动容:“你明明轰了炮弹!”
    “唉呀!全是空炮弹!”
    阿叁亦打趣:“对!全是空炮弹,纯属好玩。”
    “但那两栋楼阁……”
    “後来才轰的!”小邪舌翻莲花,“不是为了掩饰诡计,我何必发神经乱轰楼阁?”
    教主心灵已起波涛,不知该不该相信小邪所言。他终於了解为何那麽多人禁不起小邪言语而上当?
    因为他说的历历如绘,头头是道,实让人找不出理由反驳,甚而还产生那种“宁可信其有”之心态。
    小邪又道:“你要不信,把灵异掌令找来不就得了?”
    “你敢跟他对质?”
    “我不对质行吗?”
    教主再瞪小邪一眼,冷冷一笑:“到时你若说谎,本座将拿你来祭神!”
    “随你啦!反正事实就是事实!你千万别太鲁莽,会坏了大事!”小邪道,“现在可以放了我吧?”
    “不行!”教主冷森道,“除非证明你所言属实,否则不放!”
    小邪苦笑:“那有如此对待佳宾?好吧!换个地方关,总可以吧?”
    他想趁教主触动机关,引开佛掌手指,再施以突袭。
    然而教主却冷笑:“佛手我可以替你启开,但你身上‘缠天七缩扣’,我不能替你解开!”
    “什麽!?”小邪两颗珠子快掉落地上,“你说什麽绳!?”
    教主露出一丝得意神情,重复道:“缠天七缩扣!”
    “完了!真的完了!”小邪已输尽所有家产般揪着缠在腰际之念珠,愁苦着脸,连笑声皆如抽筋般抖缩。
    不但他紧张,连阿叁、阿四也哭丧无措,直叫怎会扣上这玩意儿?
    传说“缠天七缩扣”为火神铁,瘁溶於高温岩浆之中,经过地火之千锤百炼,凝聚而成之软铁打造而成。
    其形如软糖,故而不能造兵刃,却是最佳鞭索之物,不惧宝刀切割,不怕高温烧毁。缠上身,不动还好,愈动愈缩,直到将躯体摧勒而断,方始恢复原状。
    除了从绳索两头顺势地解开以外,别无他法。
    而现在两绳头却全部陷在佛手虎口之中,何从解起?
    纵使小邪随身携带寒铁磨成之小锯齿片,也是无用武之地。难怪他会如此沮丧。
    阿叁、阿四哭丧之馀,已怒火攻心,猛然喝声,双双如电般冲向教主。大悲掌顿展,狂风啸起,挟以山洪暴发之势,一左一右,劈了下来。
    教主自恃甚高,强风掠头而过,他仍面不改,气不喘,相准两人无数掌影虚实,直到掌印吐至头顶不及叁尺,方自翻起双掌,殷红如火把闪动,划出两道飞虹,不偏不倚,着实地封向两人掌力。
    啪然巨响,阿叁、阿四已被对方强劲掌力震得倒掠而去,内腑翻腾不已,双足落地,已嫌不稳地往後晃退一步,皆露出愕然神色。
    教主亦是惊讶两人武功之高,竟然能将自己逼退?不禁含有赞赏意味,叫道:“好功夫!”
    “还有更好的!”
    阿叁、阿四为了小邪,不打也得打,何况还带了几分不甘心,双双腾身再扬掌,“佛门千里”、“佛法无边”两招旷古绝学又已攻向教主,气势更甚於前一击。
    教主不敢再轻敌,双手舞动护胸,仍是以守代攻,见对方掌势已至,突然身形乍闪十馀尊幻影,穿掠掌劲偏锋而过,奇快无比已欺向阿叁身後,右掌一吐,红光再闪,似天际劈出之一道红雷,就要落往阿叁背心。
    “分功化影?!”小邪急心如焚,霎时大喝,“阿叁攻左後方!”
    话声未落,右手乍闪寒光,似如透明冰线拉直,快得逃开视觉追踪般刺向红雷。
    阿叁眼前一花,方觉茫然之际,有小邪指示,赶忙攻向空无一人之左後方。
    就在此时,教主右手微抖,红雷光影已失,轻呃一声,不自禁地撤回掌劲往斜处掠去,正好碰上了阿叁劈来之掌劲,大骇之馀,猝然再封左掌,迎向满天掌影。
    啪然数响,教主已被逼退叁步,梳理整齐之头发已较散乱,惊骇地注视两人,甚为不信自己两招不到即已落败。
    阿叁一招得逞,信心大增,喝道:“阿四,左边给你!”话未落,又已攻出七掌十叁腿,想来个乘胜追击。
    阿四也不落後,冷啸出口,人如天狼,双掌抓前,似要撕碎张满空中之玻璃屏风,咧然响声又脆又急,钻得让人毛孔直缩。
    小邪又叫:“攻向右上方和右後方!”
    教主闻言方知自己身法已被识破,狠狠地拔去右手掌钉得不深之飞刀,甩向阿叁。不再攻掌,改掠巨佛脚下,似想引两人到此处再战。
    阿叁搁开飞刀,冷笑一声,身形不变已快捷罩了过去,非得撂了教主而後始甘心。
    阿四早已追掠猛攻过去,劲势更凌厉。
    小邪可就着急了。原来教主掠往佛脚,目的在避开小邪视线--佛脚不就是在佛掌之下?在小邪脚下?除非是挖洞,否则根本瞧不见叁人。
    “阿叁阿四快出来--”
    小邪急喊,但为时已慢,双方已交上手了。
    只见教主身如飘飞云雾,穿梭於两人凌厉掌风之中。冷笑声暴起,如入无人之境,翻腾飞掠,从容已极。
    任由两人劈掌、撂腿,仍是沾不着教主衣襟裤角。
    阿叁打得火大,不禁乱打:“叁左四右五前後!”
    他已学着小邪口诀乱打乱砸,一时之间,却也逼得教主不再从容自在。
    教主见两人掌势乱变,又怕夜长梦多,当下不再只闪不攻,冷笑一声,双掌吸尽天地精华般挥带两条狂龙舞爪,惊涛骇浪击溃波堤疾涌两人上叁路,迫得两人无处可逃。
    “我跟你拼了!”
    阿四怒喝,不管对方掌劲强烈,抓起身上炸药,就想来个同归於尽。
    然而教主突见炸药,心头更急,分功化影身法展得更快。迅如流星,已一掌打向阿四左背,打得阿四口吐鲜血,往佛脚撞去。
    教主并未停手,左掌再带,如蘸满红墨之扫帚刷向迎面冲前之阿叁。
    双方一触,啪然脆响,阿叁左肩已被劈着,如陀螺般旋转摔退丈馀远,踉跄跌撞,差点摔於地面,口角亦渗出血丝。
    “他妈的!”
    怒火更炽,阿叁也拿出炸药,咬牙切齿:“我炸烂你这狗杂种!”
    说着就要点燃引信。
    教主见状赶忙掠向跌坐於地,满嘴红血的阿四,右手已划出手刀,阴狠道:“你敢丢,我先劈了他!”
    阿叁双手直抖,看着阿四如此惨状,牙关咬得更紧,双目快要喷出烈火。
    阿四一副不怕死:“炸!他奶奶的!什麽王八臭教主?竟敢打伤我!炸死他!要死,大家一起死!”
    生死事小,面子事大,在他心中,现在只想宰了教主,其他的,他可不在乎。
    阿叁双手抖得更厉害。
    教主见状,以为他不敢,冷笑:“谅你也不敢!”
    阿四吼道:“放屁!阿叁炸啊!不炸就是孬种!”
    “炸就炸!”阿叁怒不过教主,引信往腰间抹去。
    小邪急道:“炸不得--”
    然而已无法阻止阿叁,只见引信刷过腰间,吓然暴出火花。
    教主霎时如掉魂般往巨佛後边窜逃,那还顾得了再劈阿四?
    “哪里逃--”
    阿叁追前,但已不见教主踪影,只好将炸药丢向殿中。
    轰然巨响,震得佛殿摇晃,让人耳膜生疼。
    烟尘飘散,大理石地板又多了个凹。
    阿叁赶忙扶向阿四,急道:“如何?”
    阿四顿觉背面火辣辣,仍笑道:“差不多啦!”
    时间短促,小邪又见不着,凭声音辨别,总是慢了一步,还好已见炸药在殿中炸开,一颗心方安定下来。
    嘘气而笑,他道:“阿叁、阿四!算啦!投降啦!”
    阿叁抱着阿四走出佛脚,自己亦感左臂火热疼痛难挨。他苦笑:“小邪帮主!通吃帮又要落难了!我和阿四都中了‘朱砂掌’,没搞头了!”
    小邪道:“所以只好投降!反正我们本就想投靠瓦刺国!算来算去也不吃亏!”
    教主又从巨佛後走出,已恢复先前冷漠,连松乱头发都已梳理完好如初,冷笑不已:“中了朱砂掌,若无解药,叁天则逆火焚身而死!”
    阿叁轻笑:“知道啦!快把解药拿来!”
    他的态度和先前何只天壤之别?连一向狡黠如狐的教主都难以适应,一时也找不出词语以对。
    “拿来啊!我们投降了!你还愣什麽?”阿叁再次催促。
    教主一闪眼神,方自恢复阴沉,冷道:“你投降,本座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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