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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婉薇-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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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婉薇直道木婉欣是个小孩子,如今她们姐妹两人都嫁为人妇,怎么可能自己在哪儿,木婉欣就在哪儿?
木婉欣咬咬嘴唇,垂下头不再说话了。
有木婉欣陪着说话解闷,木婉薇的心情果真好了许多,随之,身子也慢慢硬朗了起来,不过半月的时间,便能撑着身子下**稍稍走动几步。
噩梦还在,自己被杀和启哥儿被摔死的情景没在出现过,只剩下她牵着启哥儿的手,在碎尸中一遍又一遍的翻找江顼……
这个梦,让木婉薇害怕到心底打颤……
木婉薇病情有所好转,让皇太后很是高兴。
年过六十岁的老人家了,得了闲就让宫女扶着她往西偏殿来。木婉薇精神好时,她就同木婉薇说会儿话。木婉薇要是睡着,她就和木婉欣下棋。
木婉欣自会下棋被便朱佶哄捧着,哪里懂得让棋的道理?棋子一落,便是杀招,所过之处,定杀的白子溃不成军。
皇太后自当了太后,下棋便再没输过。如今盘盘让个小丫头片子吃得棋子尽无,不由得有些不服气。
渐渐的,她来同木婉薇说话成了次要的,来寻木婉欣下棋成了主要的。棋盘往那儿一摆,一老一小一坐就是小半天儿。
再加上启哥儿时不时的被抱来玩一会,寿康宫的西偏殿几乎成了整个后宫中人气儿最旺的地方。
江顼如以前一样忙,不过每隔两天会抽出时间来陪木婉薇一个时辰说话解闷,坐在一起逗逗儿子。
有时,话题也会往前朝上聊,对木婉薇说现在朝中局势发展到了何样的地步。
逼宫的事情发生后,皇后下了大力气整顿皇宫,将宫中那些被二皇子和三皇子买通的宫女太监,在逼宫失败后都被找了出来。不仅如此,还在一些宫人的口中逼问出了四皇子五皇子预谋不诡的言辞。
三皇子在朝中的党羽们,被三指王爷和花时荣一个一个抓了起来,如今正关在大理寺的大牢中严审着。
皇帝在病中下旨,将三皇子的母妃贤嫔打入了冷宫。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外祖家,皆是被抄家灭族……
木婉薇想听的却不是这些,在一日江顼对她说,居在别院中的江婷母子已是被皇帝下旨关进了三皇子府后,她打断了江顼的的话。她拉着江顼宽厚手掌,问,“太子呢,太子如今如何了?”
江顼看着木婉薇许久,笑着道出了两个字,“很好。”
朱哲朱宇被落了大牢,四皇子五皇子被皇帝下旨圈禁在了各自的府邸中,七位年幼的皇子命薄……
如今放眼整个后宫,除了太子朱佶外,再无皇子。
皇帝病重,朱佶登基为帝,只是时间问题。
知道木婉薇担忧何事,江顼握紧她的手笑了,“我今日去看望皇上时,已是同皇上递了折子辞官,皇上看了后,已是落了朱批同意了。现在,你只管安心养身子,等到孩子生下,我就接你回府……”
这回,木婉薇是彻底放心了。她移移笨重的身子,歪在江顼的怀里笑道,“能不能回去生?我现在已经能出去走走了。让马车行的慢些,应该没事……”
江顼沉默一会,笑道,“明日问问御医,若是他说无事,我就带你回府。”
木婉薇的眉头皱了起来,御医看皇太后的眼色行事。如今皇太后把她当成了怕摔的瓷器,御医又怎么可能说出让她出宫回府的话来?
在江顼和木婉薇在商量何时出宫时,重病中的皇帝,命人将皇太后请到了自己的病榻前。
将身侧的宫人都支开后,皇帝开口第一句,便是,“母后,儿子的时日不多了。”
皇太后听得心酸,不由得微红了眼圈。她想安慰皇帝几句,却实在寻不出宽心的话来。长长一叹后,沉默了。
皇帝撑起身子去看皇太后,看了许久后,道出了第二句,“儿子这些年来对不住他……”在皇太后错愕的目光中,皇帝费劲全身力气,喘息道,“朕想让他认祖归宗,恢复皇子身份。”
皇太后听完‘豁’的一下站了起来,对皇帝惊声道,“皇帝,你可是知道你在说什么?”
☆、第307章 别怕
震惊的看了皇帝许久后,皇太后颤微微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问皇帝是不是有意扶持江顼为帝。
皇帝会有这种想法,皇太后一点也不奇怪。
眼下还活着的皇子中,只有太子能担当治国大任。可偏偏,朱佶却服用了那种养身的丹药,无法诞育子嗣。
江顼,自小同朱佶一起长大,同拜一个师傅,学一样的诗书。能力,谋略样样不比朱佶差。
再加上江顼膝下已有两位子嗣……
这样细细比较一番,江顼的确比朱佶更适合为帝。
皇帝却摇头了,痛心疾首的道,“朕从来没想过要传位给顼儿。这个天下,注定是太子的……朕,做下了一件糊涂事,现在只想,要如何保住顼儿一家的性命。若朕将他认回皇室,再封他为亲王,将他驱逐到贫寒封地上去,可是能保得他一生荣华,不受新君迫害?”
皇太后听罢,心抖了。她站起身靠近皇帝,慎之又慎的问道,“皇帝,你到底做了何事?”
皇帝的右拳握紧,无力的捶了下锦被后,将牙关咬紧了。沉默须臾,声音幽幽的对皇太后说明了缘由。
当日三皇子逼宫之时,让皇帝写下传位诏书。
皇帝心中不甘,在写到要将皇位传于朱宇的宇字时,说什么也落不下笔。最后,竟是鬼使神差的写下了顼字。
落笔后,皇帝自己心中也是一惊。
就在他晃神的功夫,朱佶正好带着将士冲到了勤政殿中的书房内。三皇子以为皇帝已将传位诏书写完,大步迈近龙案,伸手便夺了过去。
看后一愣,然后大笑一声,扔给了朱佶。
皇太后听罢,苍白了脸色。坐回到椅子上思虑许久后,道了句那时情况紧急,皇帝所写做不得数。再说,没有落下玉玺的圣旨,等同废布一块。
提到玉玺,皇帝紧紧闭上了双眸。当日那份圣旨,是被三皇子逼着先行落下玉玺的……
“若是以前,那写到一半的圣旨便是被太子拿到,朕也不会过于担心。”皇帝轻喘着,继续说了下去,“可自老二老三逼宫之后,朕不确定了……”
逼宫的事情发生后,皇帝得知朱佶早已调遣了三万大军驻守在距离京都不远的深山之中。既是如此,他们应该在三皇子的三万大军聚集时便知道动向。若是提前出兵,同原来围守皇城的两万大军汇合在一起,一同将其驱散,北元将士的鲜血根本不会染红皇城外的护城河。
二皇子和三皇子顺利带兵进入皇城逼宫时,若朱佶早没准备,怎会带着不知从何处出来的五千精兵在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内便将叛乱平定。
既是早就有了准备,又为何没在二皇子和三皇子进到后宫中时便将他们拿下?从进入到皇宫的那一刻起,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叛逆大罪便已定下,若朱佶想要的是这个,已是达到目的。
可朱佶依旧没动,任二皇子和三皇子的手下在后宫之中喊打喊杀,胡作非为……
“母后,您说这是为什么?”没等皇太后回答,皇帝已是冷笑一声,“他借老三的手,扫平了一切阻碍他登基为帝的障碍……”
皇太后的脸上,彻底没有血色了。
朱佶的手段,何其早明!
逼宫一事中,他借三皇子这手除去七个年幼皇子,达到了扫除障碍的目的。拿下乱党,救驾有功,却不借势登基,依旧称臣,赚得了满天下的贤德之名。
待到皇帝驾崩,他光明正大的登基,朝中百官怎会不俯首朝拜,奉为明君……
母子两人默默坐了许久后,皇太后对皇上笑了,“你培育出了一位真正的帝王,你,不如他……”
站起身后,长声一叹,转身离开了勤政殿。她老了,皇帝的难题,她解不动,又或是,根本无解。
天下之事,唯君王心最是难测。早荣夕辱,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朱佶会如何看待那写了朱顼名字的半道圣旨,没有人能揣度得出……
皇太后回到寿康宫中后,直接去了西偏殿。
这会儿,江顼已经走了,木婉薇正歪在榻上小憩。
木婉欣,则拿了一本诗词在看。听见宫人通传皇太后来了,她连忙起身,迎上去后笑盈盈的请了安,然后问道可是杀上一局。
皇太后摇头,坐在木婉薇的身边静静的看了须臾后,起身离开了。
回到正殿后,皇太后命宫人将照料木婉薇身子的御医叫到了身前,直言问木婉薇现在的身子如何了,可是仅得起出宫回安庆王府这一段路程。
御医坚定的摇头,木婉薇的身孕已是八个多月,正是危险的时候,经不起车马劳顿。
皇太后一叹,摆手让御医退出去了。
御医走后没多久,皇后顶着蒙蒙小雪前来寿康宫中给皇太后请安。说了些子吉利话后,又谈起了今年的新年要如何过。
早前是准备似往年一样张灯结彩的大过,可如今出了逼宫这样的大事,皇帝又在重病之中……
皇太后冷着面孔静静的听着,没做任何回答。皇后打理后宫多年,又怎会不知如何处理眼下之事。
果然,在闲话了半盏茶的功夫后,皇后将话扯到了正题上。
逼宫时,寿康宫中的奴才们几乎都被杀尽了。如今侍候的这些全是新进的宫女太监,难免会侍候不周。
皇后想了想后,将自己宫中的两个大宫女先拨过来给皇太后用着。待到年后开了春儿,再选好的送过来。
皇太后听后笑了,心知自己去勤政殿的事已是传到了皇后的耳中。不仅如此,只怕她同皇帝的几句密语,也不是密语了。
这就是她叫御医来的目的,她想快些将木婉薇送出宫去。却不想,木婉薇的身子实在是不争气。
木婉薇这一觉睡的不安稳,近一个月的时间,她终是拉着启哥儿,在一堆残骸中翻找到了江顼。
在看到那双平日里牵着她的大手浸在血水中时,她一下子惊醒了,满身的冷汗。
递目一看,发现守在殿门处的四个宫女,竟然全是陌生的面孔。
木婉欣拿着一枝烛台走到她身侧,柔声细语的道,“姐姐,别怕,有我在,什么也别怕。”
☆、第 308 章
宫中的新年再简单过,也是极其繁杂之事。
一进了腊月,宫女太监们便在掌事太监的安排下手脚麻利的忙碌起来,随之,年味儿也就出来了。
吃过蜡八粥,寿康宫中被装扮一新。
虽没有装扮太多喜庆的大红之色,可各式精美的宫灯,精雕而成,栩栩如生的各色剪纸,全然弥补了那丁点儿的不足。
吃食上也是极为讨巧,要比以往精细了许多。自腊月初八开始,新菜式轮番上桌。光是一条鱼,御膳房都能将其段成五段,烹制成五种不同的口味后,再拼盘上桌。
这般用心侍候,若是往年,皇太后定会称赞皇后几句心细孝顺。
可现在,皇太后实在是没有那般心情。在她的眼中,皇后这孝顺,全变了味道。
她一个‘耳聋眼瞎’的老太婆,哪用得着皇后这般费力讨好?给口吃的饿不着,给件穿的冷不到,也就行了。
因此,在皇后带领着后宫妃嫔给她请安时,她的脸色一直不善。
即便是这样,进了腊月十六,后宫中妃嫔们也是频频登寿康宫的门槛。
按着旧时规矩,在旧的一年里,越早要到福寿双全老人的吉利话,在新的一年里越是顺遂。
在宫中,能称得起福寿双全这四个字的,也唯有皇太后一人了。
众妃嫔给皇太后磕完头后,有心思的,还会特意到西偏殿中来看看木婉薇。毕竟这安庆世子妃在宫中也居了半年之久了,而且在逼宫之时还曾舍身拦在皇太后身前,着实让人敬佩。
便是没有真心只有假意,也应该过去走动走动。
木婉薇身子越发沉重,懒于应对这些妃嫔,不管别人说什么,她都是弯起眼眸笑成一朵花儿。
大家都知道木婉薇的身子状况,在这种时候也没有人去挑理,略坐坐意思到了,便都回去了。
腊月二十二,小年儿的前一日,晴婕妤走进了寿康宫的西偏殿。
晴婕妤初出现在木婉薇的面前时,可是将木婉薇给惊到了。那华贵靓丽的衣裳下,竟是一副皮包骨的骷髅相。
往日里丰润的两颊深深的凹了下去,大大的眼眶中是一双没有光泽的眼睛。才二十几岁的年纪,两鬓竟是染了霜白。
见木婉薇那般诧异的打量自己,晴婕妤笑了。吩咐小宫女搬了小绣墩,在木婉薇的**榻前坐下后,声音飘渺的道了句,“这宫中是喝人血吃人肉的地方……”
木婉欣就坐在**榻边儿,听闻这话,抬眸扫了晴婕妤一眼,又将头低下去了。
因是相识,木婉薇没像应付别的妃嫔那般应付她。命宫女上了茶盏,很是热络的聊了起来。三五句后见晴婕妤前言不搭后语,木婉薇便合上眼睛称累了。
晴婕妤看着在木婉薇闭上了眼眸似睡不睡,淡淡的道了句,“我要是你多好啊,往寿康宫中一住,便是往日里的故人都死绝了,也不会同你有半分干系……”
木婉薇睁开双眸,看向晴婕妤的目光里充满了疑惑。
往日旧人,死绝了?
木婉欣在一侧冷冷的接话了,“晴婕妤莫不是糊涂了,竟是在这里胡言乱语。若是身子不适,还是速速回去休息,莫要扰了我姐姐休息。”
晴婕妤饶有兴致的看了木婉欣好一会儿,笑了,“咱们木家的女孩儿,还真是个儿顶个儿的出息。老太太一想到你,只怕是悔意滔天……”
“晴婕妤又说胡话。”木婉欣抬起美眸看向晴婕妤,挑起嘴角笑道,“我姓朱,不姓木。”
晴婕妤再未同木婉欣争论,站起身向殿外走去。走到屏风处,又回过身子对木婉薇道,“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你自小长大的清心观已被朝庭封了,你的师父和师叔们,早在几个月前便命丧黄泉了……”
见撑着身子坐起,脸色骤变的木婉薇,晴婕妤莞尔一笑,“说起来,最清楚这事儿是安庆世子爷,毕竟是他带的兵,封的观。”
言罢,提裙走了。
木婉欣眼眸微敛,目光如刀子一般向晴婕妤的背景扫了过去。回过头,对脸色极其难看的木婉薇道,“姐姐,你不要听她胡言乱语。清心观是清修之所,朝廷怎么可能说封就封?”
木婉薇深吸了几口气,将乱糟糟的心思平稳下来,然后对木婉欣牵强的笑了,“皇后这般小计量,我已是不看在眼中了。当日明晃晃的刀子横在眼前我都没怕,又岂会将晴婕妤那三两句话听到心里去?幽棠,端碗宁神的安胎药来,我要睡一会儿。”
幽棠听罢,连忙出去端了碗放了宁神草药的安胎药回来。木婉薇喝下去后,抚着肚子翻了个身。
晴婕妤的话,她不能信。晴婕妤就是木婉柔,是皇后养的忠犬。此时来说这番慌话,为的就是动自己的胎气。
清心观素来与世无争,只安心炼丹修行,怎么会惹怒了朝庭。更何况,清心观中还有位了尘仙姑,那可是北元二十几年前和亲出去的嫡公主,连皇帝都敬重两分。
想明白后,木婉薇将双眸闭实。只是心,却还是吊在半空之中……
晴婕妤脸上的笑在出了寿康宫,看到两名向自己走来的嬷嬷时变得淡然。两名嬷嬷未对晴婕妤说一句话,上前架住她便往凤仪宫的方向行去。
凤仪宫的偏殿中,皇后正坐在矮炕上喝茶。
见嬷嬷将晴婕妤带来了,使了眼色让宫女嬷嬷们全都退下。她起身走到了晴婕妤的面前,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一番后,冷笑道,“让本宫猜猜,你今日所做之事是何目的。你是想着替本宫除去了安庆世子妃,来讨好本宫?”
晴婕妤将脸别向一边,冷着面孔没有言语。如今,她恨不得喝皇后的血吃皇后的肉,又自会费劲心思去讨好皇后!
几年前,是皇后信誓旦旦的说,定会保住十二皇子一生荣华,她才会由木婉柔变成了木婉晴。
可如今,别说一生荣华,十二皇子便是连性命也丢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眼前的皇后!这,让她怎能不恨?便是拼得一命,也定要将皇后所做之事公之于众!
“是想除去本宫吧……”皇后伸手将晴婕妤的脸正了过来,继续说道,“安庆世子妃这半年来,在皇太后的庇护下过得是事事不知的日子。她根本就不知道皇帝所服用的丹药全部出自朝阳公主之手……你在她面前这么嚼舌根,就是让太后娘娘以为是本宫授意的吧?何其愚钝,就这些计量,还想算计本宫……”
如今寿康宫中有一半宫人是她的人,她若是想动手,何时不能,哪用将一条腿迈到棺材里的晴婕妤派出去?
皇太后若是连这点手段都看不清,又怎会当上太后?
“你当你同了朝阳公主合谋谋害皇上之事,便再无人知晓了吗?”晴婕妤咬牙,“你当太后娘娘,当真对你一点法子也没有了?”
弑君之罪,是滔天重罪。便是皇太后现在不问事事,皇帝病重,只要事情一揭发出来,也没有轻易让皇后脱罪的可能。
“本宫和朝阳公主合谋?”皇后再次笑了,她轻拍了拍晴婕妤瘦得只剩骨头的脸颊,冷声道,“本宫从为同朝阳公主合谋过……你真是无知,而又无畏……”
皇后没有同了尘合谋,她唯一所做之事,不过是知道丹药的真相后,秘而不报而已。
她若是真是主谋,又怎会让朱佶食用那种害人的丹药,将太子登基为帝的事,变得如此复杂。
晴婕妤亦是冷笑了,抬起骨瘦如材的左手,拍上皇后的凤颜,挑眉道,“皇后娘娘您说自己没同朝阳公主合谋过,说出去,有几个人会信?重要的是,皇上会信吗?你当我为什么一个宫女也不带的走进寿康宫?”
这些年来,她怎么会只搜集贤嫔的罪症?皇后的罪证,就在刚刚,在她只身去寿康宫时,已被她的贴身宫女送到勤政殿去了。不仅如此,还送到了宗人大院一份。
皇后脸色一变,“本宫不应该留着你!”
晴婕妤回头看着慌慌跑进来的李嬷嬷,对皇后轻声道,“你现在说这话,晚了。”
李嬷嬷走到皇后面前,面色凝重的道,“皇后娘娘,皇上唤您过去,马上,立刻……”
☆、第 309 章
皇后这些年来的作为,细数起来可算是恶迹般般,相比已被打入冷宫的贤嫔,是旗鼓相当。
残害后妃,谋害皇嗣这样的事她一样没少做,而且,还多出一项**后宫之罪。
一年前皇后将贤嫔从贵妃的宝座上拉下,用的是两名怀孕宫嫔的死。那时,皇帝已是服用了近四年的丹药,又怎么可能会让宫妃怀上子嗣?
这,便是皇后一手安排。
得知事情真相的皇帝,可想而之是何等震怒。为君者的尊严,皇室血脉的纯正,全部成了皇后手中的用来打压敌对者的手段。
无人知晓那一日皇后到勤政殿中去,皇帝同皇后说了些什么。只是次日,病中的皇帝便下了旨,将皇后禁足在凤仪宫中,并命宗人大院秘密严查皇后这些年来的罪证。
而后宫之事,则交与了皇太后代为打理。
当日下午,半个月前被皇后笑盈盈送进寿康宫中的那些宫女,皆被寿康宫中的新管事太监以各种名头打发了出去。
接了后宫大权,皇太后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她坐在偏殿之中,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晴婕妤,眼中满是冰冷。
晴婕妤能只身一人走进西偏殿,不是偶然。她身侧的宫女能将皇后的罪证送进满是皇后眼线的勤政殿和宗人大院,更不是偶然。
这一切,皆是皇太后一手操控。她以前信任皇后,所以放手了后宫大权,最后导致事事处于被动。而如今,是将权利往回收一收的时候了。
眼前的晴婕妤,的确好用。她的手中不仅攥着皇后的不少罪证,而且丧子之痛让她失去了理智。
只稍稍**,便是一把直插皇后心脏的利器。
晴婕妤被皇太后看得打了个寒颤,她抬起头,眼中升起不解。
她所做的事,明明都是按着皇太后的意思去做,而且目的已经达到,为何皇太后看起来,还是如此不满。
当晴婕妤想要将这番疑问问出时,皇太后冷声道了句,“你对安庆世子妃说的话,太多了。”
说清心观被封可以,却不能说是江顼带兵去封。自已的夫君带兵封了自己年幼时的居处,任谁心里都会升起向分不快。
说朝阳公主已死可以,却不能说木婉薇的师傅已不在人世。徒弟对师傅的感情,自是要比对师叔的更深厚一些。
晴婕妤虽未反应过来自己何处做错,可依旧磕了个头下去,连声道臣妾知罪。
皇太后看向晴婕妤的眼眸,更冷了……
木婉薇近几日来心思沉重,她虽一再的告诉自己,晴婕妤的话不能信。可那些话,却偏偏盘旋在她的耳边,挥之不去。
清心观真的被封了?为何被封?做为一个道士清修的道观,它能碍到朝廷什么事?
是江顼带兵去封的?为什么,江顼从来没有对她提过此事。
了尘仙姑,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吗?
木婉薇抬手摸摸发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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