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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情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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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修便又谢过,才回了屋子。看着方才宫里送来的东西,竟生出几许如梦如幻,好似一场黄粱大梦。
他又看了木盒,双手放在上面,过了许久才打开,里面是放着一块碧玉通透的玉佩,两面雕有龙凤。徐修的眉头却愈发紧锁了,他的指尖微蜷敲击着紫檀木盒,阖了眸靠在椅背上。
那位太子爷,究竟是要做什么。
四月二十二日,清晨。
徐修今日是要与榜眼、探花先进宫拜谢圣恩,授予天子门生的名号。再与诸进士从宣德门一路由御街游街。。。
如今天已大亮,徐修身穿状元服,头戴乌纱帽,耳边簪一朵花,面容端肃如白玉。站在大庆外,左边是宋玉,他是今次的榜眼。右边是梁璟,汴京人士,是今次的探花。
等大庆外有人传呼让三人进去,徐修三人跨过门槛,从过道走去,左右各站三排手拿笏板的京官,最前头的是太子赵恒,徐修等人跪在最前,受百官注目。
仍是那位李公公捧旨宣读三人的姓名与名词,再由敬帝宣读一遍盖上印,这就是“金殿传胪”。
而后再由礼部尚书奉黄榜送出宣德门外,张挂在宫墙壁,便是“金榜题名”。
徐宋三人再拜谢敬帝,又与百官拱手相对,往后便同属天子门生。
等三人到宣德门的时候,正是艳阳高照时。那头人已有不少,有今次被授予进士出身的,也有民众围在那黄榜前宣读皇榜。
见着徐修等人出来,几个进士出身的贡士忙躬身迎来,嘴里说着道贺的话。他们往先是一道考春试的,如今却是一个天一个地,倒也算的一桩戏事。
这厢几人说了几句话,徐修三人便先上了马,前头是两位官差,一位拿“肃静”、一位拿“回避”的牌子,另有两位敲锣,余下是各个腰间悬剑的侍卫,徐修几人之后是六位进士出身的贡士,在后头仍有两排侍卫。
场面端的十分气派,前呼后拥的,热闹十足。
游街是从宣德门过御街再把汴京中心游一圈,民众都在两边挤着。等过了御街,却是愈发热闹了,民众口里喊着“状元郎”,也有姑娘站在茶楼上,戴着帷帽向下头丢花、掷帕子。。。
今次头甲的三人长得都很俊美,余下几位进士也都不错,一路来是被掷了不少东西,自也有未娶妻的接了物往上头一看。徐修却是半分没接,只是挂着笑,面容端正的看着前头。
宋玉与徐修靠的近,便与徐修说道,调侃了一句,“徐兄这般作态,怕是要让汴京城的女儿们伤心了。”
徐修眼一瞥,眉一挑,也笑了,“不及宋兄。”
一间酒楼上头一处视野极好的厢房,赵妧是临窗站着,两侧各站着王芝、谢亭两人。徐修几人正往这头来,谢亭便问一句,“就是那人?”
赵妧嗯一声,她的眼一直看着徐修那处,一瞬不瞬的。与她昨日想的,一模一样,一样的好看。许是她看的太定神了,徐修像是有所察觉般也抬了头,顺着目光看来。
好在赵妧今日也是戴了帷帽的,徐修也只是看了一眼便转了头。
王芝握着一碗茶杯,淡淡说道一句,“今日你借了来看我的名义出来,却是让我们来看这个。。。”她眉一挑顺着人的目光看去,“也没什么特别的。”
三人这厢说着话,那游街的队伍也走远了。
孙逾今日是被赶出了梁家,他被秦家赶出去后,因着前头被梁老爷赏识倒是住进了梁家,还有几分意思要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日日好吃好喝供着,把这孙逾养的愈发生了傲气,那梁家先前也不敢说些什么。如今见这孙逾连会试也没考上,哪里还能容得他?
如今正是被梁家的下人从后门扔了出来,他嘴里骂骂咧咧的,转出了街巷,远远瞧着徐修坐在马上,身穿状元服,头戴乌纱帽,好不威风,与往日见着的浑然是两个模样。他心下一惊,人也往前走去了,从人群中挤进去,口里直喊着“徐修徐修”。
旁边被挤到的人自是骂了来,这厢动静闹的很大,徐修几人也是听到了。他一双眼往这边看,梁璟便问他,“徐大人认识这人?”
徐修开了口,话也很淡,“不认识。”
那梁璟便又说道,“这人前头寄住在我二伯家,口无遮拦,行事也不稳当。如今,怕是被赶了出来。。。徐大人不认识就最好了,省的被这等无赖泼了脏水。”
徐修便拱手,口中又道,“多谢梁大人告知了,不过徐某平素行事妥当,怕也没什么脏水可泼。”
他这话说完,眼也不带孙逾,自是继续游街了。
等到了傍晚,游街的队伍才又往宣德门去,这厢各自告了辞,徐修是坐上秦家派来的马车。车帘撩了一边,他半靠着,指腹揉着眉眼,今日是累了。
可后头还有许多事,要等着他去做——
徐修这厢想着事,便瞧见一辆马车与他这一辆擦边而过。风吹过那车帘一晃一晃,他这处瞧过去,却是女装的赵妧。
徐修伸手放在帘子上,撑了半边身子看去,东街人多车多,却是瞧不见了。
他轻轻一笑,仍是靠回了车厢,那位小公子。。。
他倒是许久不曾见到了。
第22章 琼林
琼林宴,是沿袭早年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
早年老祖宗为贺新科进士,便在皇家的御苑内宴请诸位进士,因着御苑唤“琼林”从此便称一声琼林宴。又因着是圣上荣恩,故又可称一声“恩荣宴”。
琼林苑是在汴京西边的一座御苑内,内堆有一座高几十丈的假山,山上建有楼阁,山下铺设道路,苑内多是从南边送来的鲜花,又植有树木等物,与金明池南北相对。
如今天色已晚,琼林苑内却是张灯结彩,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徐修仍穿那一身红色状元服,头戴乌纱帽,被围在中间。
他已经喝下了不少酒,到的后头是宋玉帮他拦了,又拱手与众人说道,“过会还要去金明池拜谢圣恩,诸位若是把状元爷灌醉了,咋们还去不去?”
几人一哄而笑,总归是不再行这车轮战了,各自散开讲了话头去了。徐修把酒杯搁在桌上,指腹揉着眉心,这酒原不是多烈,可这一人一杯来他着实也是受不住,徐修抬了脸与宋玉说道,“多亏宋兄了”。
宋玉让人取来一碗热茶递给他,又道一句,“徐兄还是去散一会吧,待会见着圣上,你这样总归是不太好的。”
徐修接过热茶喝了一口,点了点头,与宋玉和周边几位进士拱手便出去散食了。从琼林苑转出,遥遥相对的便是金明池,池上有一座拱桥唤作仙桥,桥面宽阔,如拱形一般,从这桥过去便是五殿相连的宝津楼,位于水中央。
琼楼玉宇,奇花异石,战船龙舟。。。样样齐全,熠熠生辉。
徐修负手站着,晚风吹着他的衣角。从他这处看去,金明池里灯火点点,水中映着倒影,隐有歌声传来,而这金明池的盛观在这夜里也如海市蜃楼一般。
“徐相公。。。”
徐修转头,就着灯火看去,是那日在贡院外见着的青衣侍从,却不知是什么时候到的,他这厢低了头抚平衣角,说一句,“是你。。。”才抬了头,眉目平和,侧对着他问道,“有何事?”
那侍从便拱手一礼,说了句,“徐相公好记性”,跟着便又一句,“我家主子有请。”
徐修心下约莫是摸清了几分明白,便点了点头。青衣侍从领他往东边去,由一条小道转进了一个院子。
院子很僻静,灯火下照着,可见之处是修缮的不错。徐修向前看去,昏暗的灯火下见着一个身穿玄衣的男子,站在院子里,头发用白玉冠束了起来。
侍从恭恭敬敬的说了句“主子,人来了”,便又躬身告退了。
一时院子内也没声,到的后头还是那黑衣男子开了口,“徐齐光”。
那男子转过身来,徐修先前是有几分猜测,如今见着果然是赵恒,忙快走几步跪下了,便又听得赵恒继续说道,“与天地兮同寿,与日月兮齐光。。。你这字取得大胆。”
徐修便恭声说,声也很稳,“此字,是先父所赐。”
赵恒走了几步在石桌那处坐下,低了头看了他一回,才又说道,“起来吧。”
徐修自又谢过,才站在一边,听得赵恒说道,“徐大人可有妻室?”
徐修一愣,不知这位太子爷是要做什么,却是恭敬回了,“尚未娶妻。”
赵恒嗯一声,继续问道,“可曾定亲?”
徐修又回,“尚未定亲。”
赵恒点了点头,却不再问什么,只说了句,“本宫希望,徐大人能够一帆风顺。”
便不说其他让人先回了。
等徐修回去,赵妧才从那阴影处转了出来,眼却往那路口瞧去。
赵恒瞧着她这般作态,着实有些犯酸。他站起身走的赵妧身边,就着身高摸了摸她的头,“听见了?”
至于那位秦氏,先不说旁的,单就一个商户之女。。。
这位新科状元,可是一个聪明人。
这样也好。。。
赵恒看着赵妧,他这样的身份,总不会委屈了他这个傻妹妹。
他这样想着便又说了一句,“你什么都不用想,哥哥会帮你的。”
赵妧嗯一声,脸也羞红了一半。此间事,徐修自是不知,他到琼林苑的时候啊敬帝是刚赐了宴。
他刚进了院子便见那处有一排宫娥,手里捧托盘,每个托盘里是放着一道菜,又有一个宦官捧一道旨念着菜名。
宋玉见着徐修坐下才轻声问了一句,“徐兄再不来,我却是要派人去找了。”
徐修一笑,说无事,却没提先前事。听那厢宦官说着,“第一道菜,唤作烧尾,鲤鱼跃龙门,经天火烧掉鱼尾,才能化为真龙。意为神龙烧尾,直上青云,贺诸位进士之喜。”
宫娥上菜,众人听寓意极好,又见是一道红烧鱼,鱼尾却是被剪了的。余后便是几道用珍禽异兽做的菜,有用羊、鹿舌合拌的“升平炙”,用活鹌鹑炙成的“奢头春”。。。再有二十几种点心,有唤“单笼金乳丝”,“御黄王母饭”等。
等宦官报完了菜单,才又一句,恭声说道,“请诸位进士用饭”,留宫娥在旁服侍,才又告退了,几人便用起饭来。
也有人说起话来,“早听说皇家奢华,却不知连这菜也如此。。。富贵了。”
几人一哄而笑,梁璟便也开了口,“你们却是不知了,不仅这菜有规格,便连那宴席也是大有名堂的。如今日这宴是唤琼林宴,也有唤鹿鸣宴、曲水流觞的曲江宴、贺升迁之喜的烧尾宴,各个都有名堂。”
这厢便有人恭维起梁璟来,虽说徐修是状元,可到底是没个根基的。这探花与榜眼却不同了,一个是来自苏州宋家,一个是汴京梁家,哪个不比徐修强个百倍。便又听得梁璟说道,“你们也不必抬举我,我也不过是因着有位姑姑在宫里当娘娘才去了几次。”
一听这事,那恭维声却愈发多了。宫里的娘娘——那高官厚禄岂不是唾手可得?
这位粱探花前途,无量啊。
便又有人打听起宫里的事来,梁璟对此却避之不谈,只带过几句话,说到晋阳公主那处却是低了声,“这宫里最受宠的就是这位晋阳公主,宫里这么多年就她这一位公主,又是那王皇后生的,兄长还是太子。若是有人能被这位公主看中,往后岂止是高官厚禄。”
几人唏嘘一叹,却也不敢肖想,只说了几句艳羡的话。这厢便又说了其他话去,徐修端坐着,手里握着一杯酒,若有所思的样子。
宋玉转头的时候,便看到他这幅模样,喊了声“徐兄”也不见他应声。便又喊了声,才见得他侧头看来,问了句“何事?”
“是我该问徐兄才是,你今日着实有几分不对劲。”
徐修低了头,难得是有几分难言。他如今是愈发有几分确定了,那位唤作晋阳的小公子,怕就是这一位晋阳公主。
如此说来,却有几分说得通了。
可他着实还有几分不明白,那个木盒以及先前太子问的几个问题。。。这些未知感让他有几分不安。
那位晋阳公主。。。究竟是要做什么?
等他们这厢用的差不多了,那厢就来了旨意,宣今次的新科进士晋见。
几人便又整修一番,仍由徐修打头,由来人领着往金明池去。是过那一道仙桥,进宝津楼,再从这宝津楼转进一处叫做飞虹的大殿。
先进大殿,两排站着穿着绯色官服佩戴银鱼袋的官员,再往前便是穿着紫色官服佩戴银鱼袋的大臣。再往前是坐着赵恒与敬帝,室内很静,等礼过,才听得敬帝说道,“往后,你们要为这个国家效力,要对得起百姓,对得起你们的身份。”
等敬帝止了话,那李公公便宣旨,“状元徐修授予从六品翰林院修撰,榜眼宋玉、探花梁璟授予正七品翰林院编修。侯钰、李平。。。六位进士出身授予庶吉士。”
时下有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的要则。
翰林院集中了天下的精英学子,朝中要职也多出于翰林。因着这层关系,翰林院官员们的地位是较高的。
而庶吉士是由新科进士中挑选,留于翰林院学习三年,等三年期满再行考试,合格者留院,称“留馆”。不合格者,便委任他官。
“臣。。。叩谢圣恩。”
徐修几人跪拜在地叩谢皇恩,他们的心情着实激动,声也很响。
他们苦学多年,为的就是这一刻。而今日后,他们也是头戴乌纱,身穿官服,为天子门生,亦与这朝中百官同站。
敬帝是先让他们起来,等众人又谢一番才起身。便又听得那李公公拿出另一道圣旨说道,“翰林院修撰徐修接旨。”
室内皆是一愣,眼都往徐修那处看去。
徐修也是一惊,人却已经跪了下去了,李公公那又尖又细的声音响起,“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朕闻翰林院修撰徐修,年二十有四,品学兼优,为治国能臣。。。特赐婚晋阳,择日成婚。望二人结两姓之好,一堂缔约,良缘永结。钦此!”
等李公公宣完了旨,室内竟一时无话,他们的眼都看着这个新科状元、翰林院修撰的身上。何德何能。。。这个徐修有何德能?
竟能让敬帝亲自下旨赐婚,赐的还是那一位晋阳公主。
自有人轻声打听起这位徐大人来,一听是个没什么背景的,便更加讶异了。
徐修还未站起身来,室内议论的声便愈发响了。敬帝素来温和的脸难得也沉了几分,声也冷了些,问徐修,“徐大人还不接旨?”
赵恒是先往敬帝那处看去,接了话,“儿臣看徐大人是太高兴了”。这话完才又看向徐修,喊了声“徐大人”才又说道,“接旨吧。”
徐修抬头看着赵恒那一双眼睛,然后是敬帝那一张晦暗不明的脸,以及那悬在半空的圣旨。
他还是伸了双手接了那道圣旨,这是他第二次接圣旨。
徐修深深吸了一口气,跪谢圣恩,敬帝的脸色终归是和缓了些。便又大臣先开了口,与徐修说道,“恭喜驸马爷。”
这一声出,满堂都是这声。
驸马。。。爷?
徐修手握圣旨,面色如水,听着那一声声恭贺。想起每夜的琴声,想起那个如白玉兰一般的女子。然后他想起十五夜遇见的那个少年,以及茶馆里她的那一句话“我叫晋阳,我是来告诉你我的名字的”。。。
原来,是因为这个吗?
手下的圣旨是独属皇室的颜色,多么的霸道啊。
可他还是笑了,徐修转身,与那一位位恭喜他的,一一拱手。
夜凉如水,金明池里人早已走的差不多了。徐修是被敬帝留了下来,屋子里除了那位太子爷,还有那一位前头很有名气的王璋。敬帝是叮嘱了他些话,他心中好笑,往后他余下的岁月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都是与那一位绑在了一起。
他怎么敢,又哪里敢?
等回去的时候,徐修是与王璋一路。
两人一路无话,等到了城门口,王璋却是开了口,他今日穿着朝服,眉目风流,“我知道徐大人是个聪明人,那么请徐大人装的再好些。那是个傻姑娘,被我们护了这么多年,终于长大了。不管你是乐意,还是不乐意,你都逃不掉了。”
徐修的脾气终于被激了出来,他负手站着,背后的手攥的紧,冷声,“即使是骗她?”
他说完这句又接着一句,似笑非笑的看着王璋,“这就是你们所希望的?”
王璋一笑,也不看徐修,与徐修擦肩而过,负手往马车那头走去,说了句“她高兴,就好。”
徐修朝着那个背影,以他今日仅剩的所有的力气,带着怒气喊道“凭什么!”
可王璋却什么都没说,他连步子也没停。等马车转动起来,他看着月光下站着的徐修,才轻声说了一句,“这就是皇室。”
这就是皇室。。。
徐修看着那渐渐远去的马车,转头看着那高门城墙,权势——
他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那一年,他父亲死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徐修走了许久,马车就跟在他身后,他从城西走到城东的城门,寂静的汴京的街巷,什么都没有。他终于走累了,上了马车,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可惜了。
第23章 赐婚
阿房宫,敬帝与王蕙说着话,“这个新科状元,虽说是个有才识的,可配晋阳,终究是高攀了。”
王蕙递了一瓣福橘予人,才又接了话,“听恒儿提起来,倒是个不错的,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又何必多想。再说,您可是在百官面前下了旨的,难不成还要反悔了去?”
敬帝接过橘子,一时也没说话,到的后头才开了口,也只说了句,“罢了。”
他这厢总觉着委屈了晋阳,圣旨下起来总归是实打实的是撑足了徐修的脸面。
等到敬帝走了,赵妧才走了出来,她前头是听了半句,如今坐在脚凳上,问道,“父皇不喜欢这桩亲事吗?”
王蕙低着眉,摸着她的头发,笑道,“他是舍不得你,换做别人,他也能挑不少毛病出来。”
赵妧便笑,靠在王蕙的大腿上,听王蕙说道,“我的妧儿长大了,要嫁人了。”赵妧便红了脸,她没想到真的能嫁给他,那个如寒松一般的男人,她以为——
那只会是她年少时做的一个梦。
可是如今,她真的要嫁给他了。
赵妧想起那一日他替她摘下的谜题,“春字取上半,秋字取左半,是秦——是情吗?”
赵妧抬了头,看着王蕙,眉眼都是弯弯的,“母后,我好开心。”
王蕙看着她的小女孩,像是感染了她的喜悦一样也笑了,她像一个真正的母亲一样,为着她女儿的高兴而高兴。
王蕙抚着赵妧的眉眼,柔了声,“妧儿开心,就好。”
秦家今日是静的很,徐修是打了天亮才回来,与秦渭说了这一桩事。那秦渭哪里能想到,这徐修竟然被皇家看上了,可他又能说什么?那是皇家,可不是寻常的百姓。。。他纵然心有不服,却是半句不能说。
终归是只有一句恭贺,罢了。
等徐修回去,秦渭是先请了管家来,说了这桩事。
秦渭是个聪明的,他平素与官家打交道,自然晓得这利害之处。他往先是有要与徐修结亲的意思,府里大多人也晓得,私下也会说上几句,他却从来不去管。可如今这些话都可能成为祸害。。。好在,都是家生子,让他们住了嘴便是。
秦渭是让管家去叮嘱几句,左右意思就是让他们管住了嘴,省的日后有人问起来,漏了嘴。
若是让皇家晓得——
怕又要出个事了。
这管家一时也没反应过来,那位状元爷竟然要做驸马爷了?他想起这位徐相公初到汴京的时候,又想到如今——
这人是得有多大的福,才能到的这般地步。
老管家应了声,唉声叹气的走了出去。他们秦家,终归是高攀不起了,只是他们大小姐。。。他摇了摇头,各人各命吧。
等秦渭去秦清那处的时候,秦家众人约莫都晓得了。可他们也只晓得个大概,以及管家千叮万嘱的一句,往后再不许提这位徐相公与小姐的事,若旁人问起只说是来暂住静学的。
等管家走后,有聪明的私下是说了一句,“这亲事,怕是又不成了。”
众人唏嘘一叹,却不知这次又是因着什么原因。
秦渭从院子走进正堂,秦清正在临窗煮茶,听到声便抬头看来,挂着笑说了一句,“哥哥来了。”
秦渭坐人对侧,过了许久才问,“你都知道了?”
秦清是嗯一声,仍煮着茶,半会捧一碗茶递给人,才又说了一句,“这是好事,徐公子有如此机缘,哥哥该为他高兴。”
“可是…”秦渭一叹,他哪里能高兴的起来,原本该要成了的。可如今,他的妹妹该怎么办?
秦渭看着秦清的眉眼,还是那般平和。可他知道,他这个妹妹,这一次,怕是当真上了心。
秦清仍笑着,“哥哥不必说了,徐公子还有许多事要做。我一个女儿家不好出面,哥哥却该去帮一把的。“
秦渭是应了,不管如何,徐修成为驸马爷是实打实的。而他们秦家自然是能帮则帮,往后也能落个好名声。
这般想来,秦渭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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