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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情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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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修嗯一声,手撑在门上,“你们先下去吧。”
两个丫头应是,便又拘一道礼,先去备东西了。
徐修撑在门上的手,往里推开,等走进屋子的时候才又掩上。
屋子里仍是他走时摆的模样,唯有那美人瓶里插着的梅花,换成了这七月塘里的一支清荷。
他往里走去,半透的朱色床纱里,隐约可见躺着一个眉目娇艳的人儿。
她的一段手腕露在床幔外,如玉一般的手,在这红色的床纱下,愈发显得白皙又圣洁。
徐修的喉间有些发痒,他走过去,伸手撩开那半边床纱,垂了眼看在躺在床上的赵妧。
她瘦了。。。
往先尚还有几分肉的脸,如今已消了下去,露出尖尖的下巴来。
不知道是在做什么梦,一双柳叶眉还轻轻蹙着。
徐修的心有了几分软,他坐在床边,伸出手。。。在半空中悬了许久,最后还是抚向赵妧的眉毛,轻轻往两边抚平。
赵妧睡得不安稳,可她着实太困了,不愿睁开眼来。
等后头,是觉着脸上痒痒的,才睁开了眼。便瞧徐修一双眼睛看过来,抽开手放在膝上,还问她一句,“醒了。”
赵妧这会没几分清醒,如今瞧他坐在床边,也只当是又入了一回梦,糊里糊涂的开了口,“我若是醒着,又怎会梦见你。。。”
她坐起身,看着徐修的脸,抚了上去,“比往日的梦里,要黑些,也要瘦些。。”
然后,她伸了手,环住徐修的腰身,闷闷出了声,“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徐修轻轻叹了一声,伸手抬了她的脸,指腹磨着她的脸颊,柔了声,“妧妧,是我,我回来了。”
赵妧一怔,看着近在眼前的徐修,却有几分不敢置信。
她由徐修引着伸了手去摸他的脸,去握他的手,是热的。。。然后她哭了。
赵妧眼里的泪滑过脸颊,带着这数月不见的相思与悲苦,最后尽数埋在了徐修的脖颈里。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她看着徐修,伸手抚过他的眉眼与鼻梁,“我把你寄来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把信里的内容都背熟了。你说你会早些回来,我就掰着指头算着日子,可是这一双手,轮了一遍又一遍,你也没回来。”
赵妧伸手环在徐修的脖颈上,去吻他的唇,“我知道你去洮州是正事,是为百姓为朝廷——可是,你若再问我一遍,我一定不会再放你走了。”
她的脸上是止不住的眼泪,落在徐修的唇上,带着苦涩,最后融化在他们缠绵的唇齿相依里。
徐修的手停在半空,她的唇紧紧贴着他,不带规律的去吻、去咬。
他能感受到,赵妧的伤心与害怕。
许久,赵妧松开了两人贴着的唇,抱着徐修的脸,轻轻喘着气。
可她的手还紧紧环在他的脖子上,像是怕失去什么,用尽了全身力气,如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条浮木。。。看着徐修,“你不要,再离开我了。”
徐修看着赵妧,他的手终于环住了她的腰身,然后把她轻轻地放倒在了床上。
他的指腹滑过她的眉眼,滑过她的唇,她的身体。。。感受着赵妧在他身下,轻轻颤动。
赵妧的衣带,已经被徐修解开了,露出她一身白皙的肌肤。
约莫是因着徐修先前指腹的滑动,肌肤又没有障碍的露在这空中,她的身上带着轻微的粉以及些许疙瘩。。。
赵妧伸手去解徐修的衣带,他垂下青丝滑在她的身上,带着些许的痒意和悸动,让她不自禁的磨着脚跟。
她抬手,解掉了徐修头上的玉簪。
满头青丝一哄而下,与她的青丝混在一起。
她伸手握过他的一束发,与她的发缠绕在了一起,像极了大婚那日的结发。
赵妧抬了眼,看向徐修,轻轻说出口,“结发为夫妻。。。”
徐修也看着赵妧,一双眼专注也让人心动,接道,“恩爱两不疑。”
他握过她的手,凑在唇上,亲了一口。。。然后埋在赵妧的耳边,轻轻说道,“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而后,是一场数不尽的情/事。
赵妧哭得厉害,也疼得厉害,如第一次一般,在徐修的身下哭个不停。
她的手环在徐修的脖子上,在那不能忍受的疼痛中,终于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鲜血在赵妧的嘴里溢开,她的脸上带着泪痕,眉目却是放松的。
她回应着。。。回应着徐修的热情与激烈,回应着疼痛之后的欢愉。
然后,再也没有力气。
这一场情/事结束的很晚,赵妧已记不大清。只记得在她昏睡之际,那外头的太阳高高挂起,照进这春/色一室里。
第46章 靠近
这一桩情/事后; 赵妧直到午后才醒。
她心中尚还有些不安,生怕早间那一事,只是她的臆想罢了。赵妧合着的眼珠子转了好几转; 才悄悄挣开眼来——
她先开看了看身边; 没人。
又瞧了瞧屋里头,也没什么动静。
她心里有点难受; 一双眼圈就慢慢红了。
原来。。。那当真,只是她的一个梦。
赵妧的手撑在面上; 等把手都蕴湿了; 才开了口; 声有些哑,往外头唤了声,“四惠”。
声很轻; 门外伺候的却听见了,忙应了声,一罗贯的往里进来了。打首的四惠,便接过丫头递来的帕子; 替赵妧拭着脸。
一面是轻轻抱怨了句,“驸马也当真是,您这几晚原本就睡不大好; 哪里经得了这番折腾。。。瞧您的眼下,如今都青了一大片。”
赵妧没听大清,一愣,是问了句; “你。。。说谁?”
四惠也一愣,见着赵妧的表情,才又细细说了话,“是驸马回来了,一大早到的,如今正在书房处理公文呢。”
“不是梦。。。”
赵妧有这个念头,便坐不住,忙坐起身来。
腰肢儿却一疼,忙又躺了回去。一面是揉着腰,一面是往外头看去,红了一张小脸,“原来,不是梦。”
几个丫头瞧着,忙低了头,面上的笑却都是很明白的意思。
四惠怕赵妧羞,忙唤人去忙活。一面是让人去捧衣,一面是派人去传膳。。。等一应弄好,赵妧是换了件胭脂色的夏衫,又吃了些东西,才由人抬着小轿子往书房去了。
她没让门口站着的青文去禀,只让人都退下。才慢慢走过去,轻轻推开了门。。。
屋子里的徐修,仍握着一本折子看着,闻声便抬了头。瞧见是赵妧便皱了眉,搁下折子走过来,扶过赵妧的腰,“怎么,不好好在屋子里歇着?”
赵妧任由他扶着,也没说话,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徐修,等坐到了塌上才开了口,“我就是想来看看你,不瞧见你,我心里难受。”
徐修的手撑在赵妧的腰上,轻轻揉着,闻言便抬了头看她,“现下瞧见了。”
赵妧轻轻嗯一声,握住他的手,点了点头,“瞧见了。。。你去忙你的,我就在这坐着,不出声,不会打扰你的。”
徐修眉一皱,看了她许久才站起身来。
去架子上寻了几本赵妧爱看的书,放在她的面前,才又回了位置看起折子来。
赵妧果真是没出声,可她着实是看不下书,手里握着的也没翻几页,便偷偷抬了头瞧起徐修来——
黑了,瘦了,也更好看了。
她想再瞧,便看见徐修抬起的眼,忙低了头看书。
约莫又过了一会,估摸着徐修低头了,她便又拿着书挡了半张脸,抬了头去看。
眉还是那双眉,眼也还是那双眼。。。可赵妧却是怎么看,也看不够。
她心里就如装了蜜一般,甜甜的,痒痒的,连她的眼也都慢慢弯了起来。
“啪!”
赵妧一怔,便见徐修搁下笔,站起身,往这边走来。
她忙低了头,把书放平,搁在膝上,装的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等眼前的光都被徐修占了住,才抬起头来,面上有几分不自然,轻轻辩道,“我,我没出声。。。”
这一声,着实是小,还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赵妧着实没这个底气,再说下去。便把书一合搁在案上,抱着徐修的腰,耍起无赖了,“我忍不住,你就在我的面前,我怎么忍得住不看你?”
徐修垂着眼,伸手放在赵妧背后垂着的青丝上,“我知道。”
他抚着她的头发,弯了身轻轻说道,“还疼不疼?”
热气打在赵妧的脸上,一下子就让她红了脸。
她抬着一张红了的小脸,点了点头,声软软的,像一根羽毛一样扫过人的心坎上。娇娇的说道,“疼,徐修,我好疼。。。”
徐修的手仍放在她的背上,轻轻拍了拍。然后抚到她的腰上轻轻揉了揉,良久才转过身,蹲在赵妧身前,“我背你回去。”
赵妧一愣,看着半蹲着的徐修,良久才把手伸了过去。。。她的手环住徐修的脖子,轻轻挂在他的肩上,软软的身姿靠在他的背上。
自她长大后,就从未被人,这样背过。
可如今,她靠在徐修的背上,一张小脸埋在他的脖颈处。
这样亲密的姿势,让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赵妧感受着他虽然不雄伟,却依旧很有力量的身体。她的脸越来越红,心尖上一颤颤的,就像是把蜜罐打翻了。。。
然后她放下了腿,在徐修的耳边轻轻说道,“好了。”
徐修便嗯了一声,站起身来,背着她往外走去。
他的步子很稳,赵妧靠在他的身上也很安心。她甚至闭起了眼,感受着外头的风吹起了他的青丝,拂过她的脸面,带着轻微的痒意——
“齐光。”
徐修的步子一顿,轻轻嗯一声,重新迈开步子,“怎么了?”
赵妧睁开眼,眉眼含笑,凑到他的唇边轻轻说道,“没事,我就是想与你说说话。”
“。。。好。”
———
隔日早朝,敬帝颁旨。
因徐修此次洮州一行,得功甚大,特擢升为正三品户部侍郎。
又以沈将军先前上报的战功统计,擢晏琛为正四品忠武将军,擢粱易为。。。此次属大封,除去依战功的,论功行赏外。
敬帝又大赏众人,是为勉励各人辛苦。
朝堂上喜气纷纷,受到封赏的众人便伏拜在地,跪谢隆恩。
等散朝,众人先后往外除出去,一路上自有不少人来恭贺徐修。
户部,乃掌管全国财赋之地。
如今徐修任户部侍郎,又有晋阳公主这个关系,日后等太子登基——
只怕前途,是更加不可限量了。
徐修面上倒没几分变化,心下很平,步子也很稳。。。他早已不是初来汴京时的,那个一穷二白的读书人了。
这一路,徐修这处并未有多少话。
王璋那处却很是热闹,他如今娶了谢亭,心下自是高兴,面上便也带着笑。
见众人贺来,也一一回了礼。。。待看到晏琛,一双风流目便转了过去。
见晏琛转头看来,王璋还与他拱了拱手,点了点头,算是打了见礼了。
徐修自也是瞧见了这一回,赵妧是与他说过这一回事的,可他什么也没说。
世间之事,本就是难两全。。。
徐修抬头看着前方路,仍负手往前,他既选择了这一条路,自是要踏出一条大道来。
这一方事,不再续说。
等到城门口时,徐修便与众人辞别。
他今日要去翰林交接,等何时交接好,便可去户部报道了。。。索性翰林的事虽说繁杂,倒并不难做。
等到翰林的时候,李赐已在了,见他过来便也迎了上来,拱手喊了一声,“徐大人。”
徐修点头,问他,“学士可派了人来。”
李赐应是,又道,“已在里头了。”
徐修便不再说,迈了步子推门进去,便瞧见宋玉正坐在一处看着折子,约莫是听到声响抬了头,与他一笑,“恭喜。。。”
后头,是站起身来,朝徐修一礼,“徐兄了。”
徐修的步子一顿,倒没想到是宋玉,面上却是露了笑,继续迈了步子,“我先前还想着是谁。”
他这面走进屋子,也与宋玉拱手,“原是宋兄——也要多谢宋兄了。”
他们二人,相识于微时,性格也十分投契。
两人这厢抬了头,对了一面,便各自笑起来。
宋玉走过来,拍了拍徐修的肩膀,说起话来,“先前同批的几位学兄还在提起你,说是何时要让你做一会庄,请我们好生喝一回酒。”
徐修便笑,先迈步往前,“是该请大家好生喝一回,劳宋兄邀一回,再定个地。”
宋玉也笑,倒也不拒,只是说道,“徐兄尽会使唤我。”
说完这话,便也随人一道往前,与他说道,“摆着的我看了一遍,徐兄整理得很好,寻起来也方便。”
徐修点头,后头是与人说起这些来,与还在编撰的经史、国册。。。
宋玉通得此道,接手的自然也快。
等此事了,徐修便先去与大学士说一声,再后是与翰林众人辞别。
太阳西斜的时候,徐修看向那刻着翰林院的门匾,以及那两块左右挂着的牌匾。
他轻轻念道“平地已无行在所”,再看向另一块“丹心犹数中兴年”。。。
然后,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迈了步子。
前面的路更广,也更危险。。。可是,这才是他,徐齐光的抱负啊。
第47章 初遇
晏府。
自谢亭出嫁; 晏琛便不住在谢府,回了旧时故居。
天还尚早,他着一身单衣; 手持一把剑; 正在梧桐树下练剑。
他想起早年练剑的时候,谢亭便坐在一处看着他。
等他练完; 便会笑着跑过来拿着帕子,替他擦着汗。
晏琛手下的剑越来越快; 在这九月的清晨; 挽出一段又一段剑花来。
三个月了。
这三个月; 他常常练剑,醒时,空时; 睡前。。。他以为,这样会让他忘记谢亭。
可是,并没有。
反而让他想起,那些因为年岁太远; 藏在他脑海里的几件事。
谢亭四岁的时候。
那时他因为逝去的父亲,躲在屋子里哭的很伤心,那是他在谢府的第一次哭泣。
外头鞭炮喧天; 是在迎新岁。
屋里哭声低低,是在念逝人。
谢亭那会还是粉粉嫩嫩的一个小团子,就蹲在他的身前,拿着袖子给他擦着脸上的泪。
她说; “晏琛哥哥不要哭,你有阿亭,阿亭就是你的家人。”
谢亭十二岁的时候。
她爱上了骑马,常常拉着他就往马厩跑。
那会他怕的很,生怕她一不小心掉下来,便常常陪着她。
可谢亭却一点也不怕,她说她喜欢这样策马狂奔的感觉。
然后,她看着他,带着最明媚的笑,“因为,有你在身边。”
谢亭十四岁的时候。
那时他已经入仕,不能常陪她左右,便连回谢府的时间也愈发少了。
有一回,他很晚回去。
谢亭便坐在地上,手撑着腮,听见脚步声便抬了头。
她的眉眼在月色下,显得很好看。
她站起身,朝他走来,轻轻与他说道,“晏琛,我长大了,你可以娶我了。”
。。。
晏琛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手,狠狠的抓紧。
他再也提不起剑,一手扶着树干,喘着气。。。然后,他的脑海里,是一页又一页的画像划过。
爱穿红衣的谢亭,策马狂奔的谢亭,爱笑爱说话的谢亭,娇娇俏俏喊着他“晏琛哥哥”的谢亭。。。
他的心越来越疼,紧闭的双眼落下泪来。
这是他长大后,第一次哭泣。
是他。。。把他的小女孩,弄丢了。
“少爷。”
老管家正捧着脸盆过来,瞧见晏琛这幅样子忙快步上前,问他怎么了。
晏琛摇头,他站起身,重新把剑放回剑鞘。
他看着这满堂苍凉,哑声开了口,“刘叔,晏家的担子,太重了。”
晏琛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悲伤。
让老管家的鼻子一酸,他看着晏琛,心中一叹,他的少爷活的太苦了。
老爷一生只为金戈铁马,常年不归家。而夫人。。。那个可怜的女人,她把一生都被系在了老爷的身上。
她让人教导少爷学武、背书,却从来不曾过问过少爷喜不喜欢——
她所做的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等老爷回来,让他高兴。
他想起早年间有一回,他路过少爷的屋子。
那会天已大黑,晏琛的书房里却点着灯。他走进去,看见晏琛趴在书桌上。
小小的身子,脚还够不着地,一张脸通红通红的,是受寒了。
后来,大夫说,好在及时发现,若过了时辰只怕往后。。。
怕是要成傻子了。
夫人大吵大闹,训了伺候少爷的一顿。
可她不是担心少爷的身体,只是怕少爷当真变成了一个傻子,老爷怕是要生气。
从那一回,他的少爷就像变了个人,变得不爱笑,也更加不爱哭。
他仍旧用功学习,却再也不会为了夫人的高兴,而紧张得失了。
老管家背过身去,拿着衣袖抹了抹眼角的泪。那时候,他以为,他的少爷再也不会哭,也再也不会笑了——
直到遇见那位谢相家的姑娘,他的少爷有了鲜活气,爱笑了,也终于活得像一个人了。
可是,现在。。。
他的少爷,又该怎么办?
老管家低头拧了帕子,转身递给晏琛,他仍低着头,“少爷,放下吧。”
“放下?”
晏琛接过帕子,他的声仍还有些哑,“你是让我放下晏家的担子,还是放下。。。谢亭。”
老管家轻轻叹道,“不管是晏家的担子,还是谢三姑娘,都请您放下吧——您太累了。”
晏琛抬头,秋高气爽,可他的心里却一片荒芜。
他到底什么也没说,扔了帕子,往外走去。
———
汴京城,依旧如往日一般热闹。
王珂坐在马车里,桌子上摆着一副棋,手里握着一本棋谱。。。
王家有两个棋痴,一个是在宋宫的王皇后,一个便是王家的六姑娘。
王皇后是痴棋却不解,王珂却是当真的棋中痴子。
她如今已过了及笈,面貌也是长开了,虽无赵妧娇艳,亦无谢亭明媚。。。却是眉眼清明,瞧着让人很是舒服。
王珂着一身天青色褙子,头发简简单单挽了个髻,上头只有几串明珠点缀。
她今日是要去宋宫,前头王皇后送了这本棋谱来,让她来解。
王珂解了十几局,如今却难在这一局。。。
她蹙了眉靠在车厢,手便轻轻搭在下颌,这是她素来想事的习惯。
瞧了好一会,她才伸了手拿了黑子放在一处,再瞧棋盘,才点了点头。
身边的丫头便也看了看棋盘,问她,“小姐解出了?”
王珂笑了笑,点了点头。
这会两人正在说话。
外头的车夫却大呼一声,原是不知道从哪跑出来一个小童,正在大街上乱跑,这会正往王家这个马车跑来。那车夫一瞧,忙扯了缰绳避了去,小童是无事,马却因着这事慌了神,抬了马蹄惨叫起来。
晏琛正赶马路过这,瞧见这一回事,忙快马加鞭过了去,然后是翻身上去牵住了缰绳。
那马厮叫着又转了几个大圈,才慢慢停了下来。
晏琛轻轻拍了拍马,等它不再动了,才又翻身下了马。
车夫忙过去作揖道谢,一面是禀告了家门“小的是乌衣巷王家的”,一面是道“多谢恩人出手相救”。。。
晏琛听到“王家”忙抬了头,往那马车看去,心中有一丝悸动。
是。。。她吗?
车里的王珂也终于坐稳了身体,她靠在丫头的身上,轻轻揉着眉心。
听见外头的声,她从余光的车帘,往外看去。
是。。。他。
这厢说话间,赵妧的马车也到了这处。
先前因着那桩事,路上的人都围了过来,马车自是不好过去。如今人慢慢散了开,赵妧便也撩了半边帘子,让从斯过去瞧瞧,是个什么事?
从斯去瞧了一回,再来报,是说王家的马车方才动乱了下,这会已被晏大人稳下了。
赵妧嗯了一声,让人继续往前,等到那处是让人停下。
四惠撩了半边帘子,赵妧是先朝那马车看了一眼,才又看向晏琛,“晏大人。”
晏琛看向赵妧这处,忙收了神上前与她拱手,“公主。”
赵妧便嗯了一声,那厢王家马车的车帘也被撩了开,出来一个头戴帷帽的青衣姑娘。。。
晏琛握着的手一动,转头望去,有些失望,却也松了一口气。
不是她。
王珂由丫头扶着走过来,是先与赵妧行了一礼,轻轻唤了声,“表姐。”
然后是朝晏琛福了一礼,“方才,多谢晏大人了。”
晏琛拱手还礼,声很淡,“举手之劳。”
他说完这话,便与赵妧再拱手一礼,“下官尚还有事,先告退了。”
赵妧点头,等他走,便看向王珂,让她进来坐。
余下的几个丫头,便去了王家那个马车。
路上的时候,赵妧便与王珂说道,“那位,就是晏琛。。。你幼时该是见过的。”
王珂抬了头,她已摘下帷帽。
素面朝天的脸上,干干净净的,带着笑,“幼时年纪小,倒记不大清了——”
王珂素来早慧,心里有事旁人是瞧不出的,是个乖巧,也是个招人疼的姑娘。。。
她袖下的手指磨着衣料,其实她说了谎,她是记得的。她曾见过他几回,幼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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