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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娇蛮-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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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恣柔眸色一暗,攥紧了手里的帕子,不甘心的点了点头。
  “至于南吉……”祁禹声音低沉,“你本就是我从宫中带出来的,既然在这府中呆的不习惯,就回宫中去照顾芯月公主吧。”
  恣柔眼睛一亮,眉眼间染上喜色,祁禹既然愿意为了她把身边用了许久的丫鬟赶走,几棵花又算得了什么。
  南吉倔强的跪了下去,“是,王爷。”
  安婳皱了皱眉,但没有多说什么。
  南吉现与恣柔不和,留在府中恐怕还会多生是非,芯月公主身边的丫鬟都是卫贵妃安排的人,连个能信任的人都没有,南吉到她身边去也许是一件好事。
  众人散了后,安婳把南吉叫到她的屋内,找来大夫给她的腿上了药,又给了她一些银两,叮嘱了许久。
  南吉看着安婳张了张唇,欲言又止。
  安婳自是知道她担心什么,拍了拍她的肩膀,善解人意的温声道:“放心,我会照顾好元宝。”
  “多谢王妃。”南吉这才放下心来,行了一礼。
  安婳扶起她,问:“恣柔为何会找你麻烦?”
  南吉以前就是在祁禹身边伺候的,在祁禹跟前素来说的上话,恣柔不该与她为敌才对。
  “她几次三番想要拉拢我,我没理她,才有了今天这件事。”南吉叹气道。
  原来是这样,这就难怪恣柔恼羞成怒了。
  安婳让冬梨送南吉回去早些休息,待伤好了再入宫。
  冬桃给安婳端了杯花茶,看着南吉走远,忍不住替她打抱不平道:“小姐,瞧姿柔那个张狂样,实在是太欺负人了,南吉好可怜。”
  安婳沉思片刻:“不必理会恣柔,但她若是刻意欺负府里的人,我们也绝不能忍她。”
  冬桃眼神明亮的点头,“是小姐!”
  随后眉头又有些纠结的皱了起来:“小姐,今日恣柔趁着你不在,偷偷的来给我和冬梨送首饰,也想收买我们,被我们拒绝了,你说她会不会也报复我们啊?”
  “哦?还有此事?”安婳觉得有些好笑,这个恣柔是在哪里学的收买人心的手段,是想把府里的人都收买一遍么?
  冬桃点头:“对啊,小姐,我们跟着您见惯了好东西,才瞧不上她那个。”
  安婳莞尔,眸色沉了沉,“别担心,我不会让她放肆的。”
  如果恣柔安安份份,安婳不会理会她,但她若存心惹事,安婳便得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
  ……
  安婳洗了个热水澡,水温适中,热气蒸腾,身体霎时舒畅了几分,洗完澡才发现个屋外白茫茫一片,不知何时雪竟已有一掌多厚。
  安婳躺在床上,不自觉想起了今日发生的一切,最后脑海中只剩下热腾腾的馄饨摊,和对面坐着的人。
  她终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可是睡下不一会儿,便听到屋外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似乎又传来小厮说话的声音,守夜的冬桃不知压低了声音跟对方说了什么。
  担心又出了什么事,安婳皱了皱眉,挣扎着张开杏眸,坐起身掀开床幔,冲外面问:“冬桃,何事?”
  冬桃小步进来,点燃了蜡烛,“小姐,小厮来报说王爷受了风寒,导致伤口感染,高烧不退。”
  安婳面色一变,立刻披衣起身,穿上鞋子就急冲冲的往外走。
  “小姐,披件斗篷。”
  冬桃匆匆忙忙找了件斗篷,回过头发现安婳已经不见了,她忙小跑跟了上去。
  夜里寒凉,雪还在下,天未黑时小厮们清扫干净的屋苑,已经又被新的雪覆盖,小厮给安婳打着伞,安婳走的急,头发散着披于身后,唯有凤簪就连睡觉也绝不离身,她身上的衣衫单薄,寒风一吹,冷的抖个不停,还好冬桃及时追了上来,把斗篷披在她身上,才暖了一些。
  安婳一言不发的往祁禹的屋苑走去,脚踩在雪上面吱嘎吱嘎的响,留下一个又一个脚印。
  祁禹的屋里站满了人,恣柔也在,眼中含泪,一脸关切的站在祁禹床边。
  安婳走到床边看了一眼,祁禹面色苍白,嘴唇干燥没有血色,昏昏沉沉、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
  “怎么回事?”安婳沉声问,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肃容。
  管家躬身回道:“王爷伤口本就未愈,今日喝了酒又受了寒,加重了伤势,回来不久就发烧了。”
  安婳一怔,不由有些懊恼,祁禹一直表现如常,她竟不知他伤的如此重,今日若不是他把斗篷给了她,也许就不会加重伤情。
  安婳心里愧疚,紧皱眉头,看了眼屋内的一圈人,焦急问:“你们都站在这里做什么?快上药诊治啊?”
  屋内一位胡子白花花的大夫上前一步,愁道:“王妃,王爷素来不喜被人碰触,平日他神志清醒时,臣等给他诊治,他还能强忍着,如今他烧糊涂了,根本不让臣靠近,臣担心硬是给他诊治,他的伤口会裂开,所以不敢妄动,就连想给王爷喂退烧的汤药,他也不肯喝。”
  管家也愁,叹气道:“小的们一碰王爷,王爷就有所察觉,挣扎的厉害,伤口已经有些渗血了,小的们实在是不敢妄动,哎……平日王爷身体康健,很少生病,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安婳皱了皱眉,沉思片刻,道:”把药给我。“丫鬟忙递了上来,安婳接过药碗,走至床边。
  管家一看安婳竟是要自己亲自动手喂药,当即急了,王爷素来不让人触碰,就连刚才恣柔想碰他,都被推的一个踉跄,王爷若是伤了王妃可如何是好!
  这整整一屋的人看着,王妃若被推开了,传出去王妃的脸面往哪放!
  管家连忙劝了一句,“王妃,再想想其他办法吧,实在不行多找一些小厮试一试能不能把王爷按住……”
  管家还没说完,恣柔就出了声,声音轻蔑,眼神不屑,“姐姐,就连我刚刚都被王爷推开了,你还是不要乱碰的好,小心王爷伤了你。”
  安婳根本不搭理她,在众人的瞩目下,坐在床边把祁禹扶着半坐了起来,祁禹似乎清醒了几分,不住的挣扎起来。
  众人霎时憋住一口气,有几个小厮不敢再看,这么娇弱的王妃可如何受的了王爷推搡的力气啊。
  恣柔眼睛一眨不眨,满含期待的紧紧盯着,只等安婳被推开,她就发出第一声嘲笑。
  却听安婳柔声道:“是我,安婳。”
  下一瞬,大家彻底呆住了,大张着嘴巴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就连冬桃都惊愕万分的瞪圆了眼睛,恣柔更是把准备好的笑声梗在了喉咙里,直接白了一张脸。
  只见祁禹听到安婳的话后,整个人松懈了下来,意外柔顺的倚靠在安婳的肩膀上。
  安婳低头把药一勺又一勺的喂进了祁禹的嘴里,偶尔柔声哄两句,祁禹竟就乖乖的张开了嘴,不见丝毫挣扎。
  她面容淡然,似是对祁禹的反应没有半点惊讶。
  好像他们本就该如此。
  屋里一点声音也无,大家都怕打扰了这虚幻的一幕。
  而恣柔则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直到一碗药见了底,安婳才放下碗,给祁禹擦了擦嘴边的药渍,然后对大夫道:“告诉我怎么包扎伤口。”
  大夫忙收起吃惊的情绪,这次不再怀疑,上前细细指导。
  祁禹的伤处在前胸,安婳放轻了动作把祁禹的外衫脱下,露出精壮的胸膛,然后把她的旧绷带轻轻拿下,狰狞的伤口霎时露了出来,安婳的手不自觉抖了抖。
  安婳按耐下心里的慌张,按照大夫所说,上好金创药,然后小心的包扎,祁禹的身上滚烫灼热,安婳的手指碰触在上面不自觉微微红了脸,感觉屋内众人都在看,她勉强维持镇定,把祁禹的伤口仔仔细细包扎好,然后把他放到床上躺下,盖好被子。
  恣柔咬着嘴唇,柳眉蹙起,攥紧了手帕,背着人群,偷偷揉了揉刚刚被祁禹推倒时被弄痛的手腕。
  安婳对大夫道:“您先去隔壁休息吧,若王爷不退烧,我再让人请您过来。”
  大夫忙点了点头,他们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反正也进不了王爷的身。
  安婳转头对众人道:“这么晚了,都散了吧,我留下照顾就行了。”
  府里的下人们都希望他们王爷能和王妃恩恩爱爱,于是都乐颠颠的退下了,管家更是偷偷的摸了摸眼角,以后王爷终于不用事事都独自一人解决了。
  只有恣柔不甘心的停在原地,咬着唇道:“我留下帮姐姐照顾王爷吧。”
  管家立刻道:“恣柔姑娘,就算你留下也不能靠近王爷,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回去好好修养吧,你身上也有伤,不能太过劳累,若王爷醒了怪罪就不好了。”
  恣柔听到管家说她不能靠近祁禹,不甘心的上前一步,去拉祁禹的被角,祁禹明明昏睡着,却像是能感知到她的靠近一样,立刻蹙起眉头,身子不安的动了起来。
  安婳担心祁禹碰到伤口,按住恣柔的手,攥着她的手腕,把她推开,杏眸微瞪,声音冰冷,不容反驳,“回去!”
  恣柔怯懦的后退一步,不甘心的看了祁禹一眼,犹豫了一会儿,才终于放弃般走了出去。
  屋里终于清静下来,安婳让冬桃去外间守着。
  她浸湿了绣帕放在祁禹的额头上,靠着床框看着祁禹棱角分明的脸微微出神,烛光幽暗,照在祁禹脸上留下好看的光晕。
  不知换了多少次湿帕,祁禹的身上的热度才终于退了下去,安婳放下心,靠在床边睡了过去。
  祁禹听着鸡鸣声醒来,一转头就看到安婳柔嫩的脸颊,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弯弯的弧度微微翘起,留下好看的阴影,许是来的匆忙,身上只穿了一件淡青色布裙,素雅清淡,乌黑柔顺的长发只用一根凤簪绾在脑后,因为她趴在床上,露出雪白的后颈,眉目如画,唇不点而朱,过近的距离,祁禹能闻到她身上的清香。
  真好看,祁禹忍不住微微一笑。
  昨夜的情景在脑海里闪过,祁禹当时虽然神志不太清醒,但该记得的都记得,这些年还是第一次有人在生病的时候照顾他。
  自从那件事后,他厌恶人与人肢体间的触碰,这么多年他就像把自己包裹在一个硬壳中。
  可是陪他经历过那件事的安婳,终究是不同的,他不厌恶她的触碰,他还记得她当时幼小却温暖的身体。
  他对她从来都是没有防备的。
  “……我给王爷熬了汤。”
  屋外传来说话声,是恣柔的声音。
  “王爷和王妃还在睡,恣柔姑娘还是晚些来吧。”是冬桃,声音刻意压低了。
  安婳睫毛颤了颤,像两只抖动翅膀的小蝴蝶。
  祁禹看的入神,移不开眼。
  安婳的眼睛慢慢睁开了,一双眼眸水水润润,又大又清澈,因为刚睡醒,似蒙了水雾,朦朦胧胧。
  两人望着彼此都愣了愣,祁禹首先回过神,扭开头,清了清嗓子。


第31章 
  “昨晚是你在照顾我?”祁禹明知故问。
  安婳不答, 弯唇笑了笑, 低头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裙, 因为刚睡醒, 脸上泛着淡淡的粉, 比早晨的初阳还要好看。
  祁禹看着安婳梳理青丝的模样眯了眯眼。
  屋门口的冬桃和恣柔还在吵吵闹闹,一个不肯离开,一个不肯放她进来,两人争执不下。
  安婳站起身, 给祁禹掖了掖被角, 然后走过去打开门,大片的阳光照了进来,安婳的身子沐浴其中,透过轻薄的衣衫, 能看到纤细的腰肢,似盈盈不及一握。
  祁禹眸色一深,垂下了眼眸。
  安婳打开门,恣柔和冬桃终于停下了争执, 同时看向她。
  安婳对恣柔淡声道:“王爷已经醒了,恣柔姑娘进来吧。”
  恣柔一喜,迫不及待的想进屋, 可冬桃还挡在她面前。
  安婳看向冬桃, 道:“让开。”
  冬桃不甘心的看了安婳一眼, 听话的侧开身子让开了路。
  冬日早晨的阳关冷冽又温暖, 天空湛蓝, 看来风雪已过,树梢上还挂着积雪,煞是好看。
  安婳深深吸了一口气走了出去,冬景虽美,却实在是太冷了一些。
  冬桃跟在安婳身后,一言不发的把雪踩得直响,安婳无奈回头关心自家的丫鬟,问:“怎么啦?”
  冬桃气嘟嘟的道:“小姐,您守了王爷一夜,现在王爷刚刚醒来,您不趁机多陪陪他,培养一下感情,让恣柔姑娘进去做什么啊,这不是给她机会讨好王爷吗?”
  冬桃忍不住着急,她家小姐平日多聪明的一个人啊,为什么总在王爷的事情上糊涂,尽让恣柔抢占了先机。
  安婳怡然一笑,语气认真的道:“冬桃,我说过,我无意与恣柔争宠,你们也不必为我争抢算计。”
  冬桃不懂,疑惑的问:“那小姐你为何还对王爷那么好啊?”
  安婳摸了摸头顶的凤钗,看着初晴的阳光轻轻眨了眨眼,“……受人所托。”
  冬桃不解的歪了歪头。
  安婳笑笑,未再多说。
  一个上午,她派冬梨去问了管家几次,确定祁禹真的退了烧,方才放下心来。
  用过午饭,她刚歪在躺椅上想睡一会儿,宫里就来消息说卫贵妃得了新鲜的柑橘,邀安婳进宫品尝。
  安婳只得起身,换了一身淡色宫装,抱着手炉进了宫。
  兹容嬷嬷还是礼数周全的早早等在了门口,笑容晏晏的道:“今个天冷,王妃一路辛苦。”
  安婳早就习惯了与她们虚与委蛇那一套,轻驾就熟的甜笑着握住兹容嬷嬷的手,“那嬷嬷给婳婳暖一暖。”
  兹容嬷嬷忍不住露出笑容,把安婳柔嫩的小手握紧,十分配合的暖了暖。
  安婳被簇拥着走进海棠宫,见到卫贵妃便展颜一笑,屈腿福了福,“姨母。”
  卫贵妃依旧雍容华贵,坐在矮炕上,单手撑在四方桌上闭目养神。
  听到安婳的声音,睁开眼,满面慈爱的道:“婳婳快过来坐,本宫知道你怕冷,特在这暖阁里等你,这儿暖和。”
  安婳应了一声,乖顺的走过去坐好,兹容嬷嬷给她的暖手炉换了新的火炭,然后领着侍女们退了出去。
  矮炕的桌上摆着一盆橙黄的柑橘,个个水灵,卫贵妃亲自拿了一个放到安婳手里,“尝尝鲜。”
  安婳含笑接了过来,橘子甘甜可口,就是有些凉,吹了一路寒风,又吃这冰凉的橘子,实在是有些遭罪,安婳象征性的吃了一个便放下了。
  卫贵妃召安婳来的目的本也不是让她来吃橘子的,她故意细细打量了安婳两眼,关心道:“婳婳,你脸色怎么有点白,是不是昨夜没有休息好?”
  安婳摸了摸脸颊,昨夜因为要照顾祁禹,她确实未休息好,可是……有那么明显么?
  她不知卫贵妃是何意,所以淡笑着道:“还好,可能来时被风吹的。”
  卫贵妃见安婳不顺着自己的话说,停顿了一下,然后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本宫听说禹王昨夜伤口感染,昏迷不醒,他没事了吧?”
  卫贵妃如何得知?
  安婳心里一震,面色不显,只低眉垂眼的道:“退了烧,伤口也重新包扎过,应该没什么事了。”
  卫贵妃点点头,眼神探究,继续试探着道:“你照顾了他整整一夜,可苦了你了,谁能想到禹王不让任何人靠近,唯独会让你接近呢?”
  卫贵妃叹息完,用眼尾偷偷瞄着安婳,观察着她的反应。
  安婳低头假装喝茶,心里却暗暗惊讶,卫贵妃这么快就接到了消息,而且对王府的事知道的这么详细……难道是府内还有奸细?
  安婳沉思片刻,思考着该如何回答。
  卫贵妃见安婳不答,只好又问:“婳婳,禹王向来不让人近身,怎么会让你靠近?”
  安婳心思百转,放下茶杯,装作一脸气愤的道:“谁知道他怎么回事,我当时也是随便试一试,他许是烧糊涂了吧。”
  卫贵妃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毕竟她也想不出还会有什么原因。
  安婳装作一脸妒恨的继续道:“我本想借着照顾他的机会,让他对我另眼相待,可没想到他今早醒来,一听说恣柔来给他送汤,就立刻赶我离开,一点情面也不顾,实在是可恶,我算是对他彻底死心了,姨母,你说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
  安婳低头,吸了吸鼻子,装作努力忍哭的模样,其实眼里一点湿意也没有。
  卫贵妃眼睛在她面上巡了几遍,安婳扭过头装作呜呜的哭了起来。
  卫贵妃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婳婳别伤心,是那个祁禹有眼无珠,错把鱼目当珍珠。”
  安婳假装用绣帕擦了擦眼泪,低低啜泣了两声。
  卫贵妃眼睛忽而一转,压低了声音,小声问:“婳婳,你与姨母说实话,你与禹王是不是还未圆房?”
  安婳脸颊霎时红了,捏着绣帕扭了扭,娇嗔道:“姨母……”
  卫贵妃浅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婳婳跟姨母说私房话,不必害羞。”
  安婳红着脸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皱起眉,一甩帕子,似怨似哀的叹道:“他心里只有那个狐媚子,哪里顾得上我,从他回府后连我的手都没碰过,更不用说其他了。”
  卫贵妃明白了,笑了笑道:“祁禹心里没有你,叹儿却一直想着你,我听说,昨日他醉酒后嘴里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安瑶还跟他闹了一场脾气呢。”
  卫贵妃说着真情实感的皱起了眉头,这件事她没有骗安婳。
  昨日祁叹醉酒,喊了安婳的名字,安瑶闹到了她面前,哭着求她做主,她不胜其烦,把安瑶赶了回去,却忍不住发愁,听安瑶说,原来祁叹竟然一直未与她圆房,这可如何是好,景韵帝还一直等着抱孙子呢。
  而且,祁叹虽然不说,她却能看得出来,祁叹因为换嫁的事对她怨念颇深,不似以前亲近,她一直在找机会跟儿子缓和关系。
  安婳装作感动的眨了眨湿润的眼眸,低喃:“我今生注定与表哥是无缘了。”
  “那倒未必……”卫贵妃意有所指的幽声道。
  安婳疑惑的抬起头,看向卫贵妃。
  卫贵妃拍了拍她的手,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条即将上钩的鱼,语重心长的道:“这里只有我们,姨母就直说了,叹儿喜欢你,姨母也喜欢你,若有一天叹儿做得了主,你想再嫁给叹儿也不是不可能的。”
  安婳眼神亮了亮,装作十分惊喜的模样,喜道:“真的?”
  她心里却暗暗发冷,若不是知道换嫁的幕后主使是卫贵妃,她恐怕会以为卫贵妃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她嫁给祁叹呢。
  卫贵妃笑了,安婳果然蠢笨如猪。
  她继续诱惑道:“当然,到时候有叹儿和姨母一起疼你,你一定有享不完的福,绝不会再受半分委屈,不过……”她话锋一转,“一切还要等叹儿掌权,天下再没有人敢反对他的时候才可以。”
  无人敢反对,自然是万人之上的那个位置。
  安婳点了点头,眼神明亮,从善如流道:“一定会有那一天的。”
  卫贵妃徐徐道:“想要有那一天,还需要我们同心协力才可以,婳婳,你与姐夫都会站在叹儿这一边的对不对?”
  她知道想要拉拢安将军,只靠朱香蓉一个是不行的,还需要安将军的这位宝贝女儿开口才行。
  安婳为难的皱了皱眉,犹豫道:“姨母,你也知道我爹不喜涉足官场上的事……不过,姨母你放心,我一定会尽量劝服爹爹的。”
  卫贵妃满意的点了点头,她就等着安婳这句话呢,就算安将军不站在祁叹这一面,她也要确保他不会站在祁禹那一面。
  祁禹立了战功,那些支持立嫡的大臣们又开始蠢蠢欲动,武将们像是吃了迷药,对祁禹心悦诚服,眼看着越来越多的大臣开始支持祁禹,她心里又急又气,只有确立了安将军的立场她才能稍稍安心。
  她耐着性子,继续劝道:“婳婳,你要多帮帮你表哥,若是被‘恶兽’登上至尊之位,我们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安婳重重的点了点头,“婳婳知道,姨母,若祁禹能做得了主,他一定第一个把我换掉,扶持恣柔上位,我才不想有那一天呢。”
  她把头靠在卫贵妃怀里,笑着撒娇,“还是姨母疼我。”
  卫贵妃含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只是两人的笑意都未达眼底。


第32章 
  安婳从海棠苑走出来, 就看到安止站在不远处的树下, 穿着禁卫军的衣服, 威风凛凛。
  她不由低头笑了笑, 走过去, “等我呢?”
  听到姐姐进宫,安止就连忙跑了过来,不过他才不会承认,“刚好路过而已。“安婳只好配合他, “我有些不记得出宫的路了, 劳请安副统领带我出宫吧。”
  安止唇角扬起,勉强道:“那好吧。”
  安婳笑笑,跟在他身侧。
  安止突然开口道:“我查到当日给你和二姐送嫁的轿夫都离开了京城,就连送嫁的嬷嬷们也都不见了, 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安婳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她要的不是真相,而是安止能在调查的时候了解到身边人的真面目。
  她一抬头愣了下, 两人竟不知不觉走到了翊丽宫,这里之前是阮皇后的住处,自皇后过世后, 景韵帝便下旨封了这里, 一封多年, 这里已经落满尘埃。
  小时候她时常来这里玩耍, 还记得里面碧草如茵, 幽雅清丽。
  安婳眼眸动了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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