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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娇蛮-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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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笼高悬,篝火烤肉,舞妓热舞,好不热闹。
微风送来清凉爽意,景韵帝兴致极高,一直笑容满面,直到体力不支,才被沈公公搀扶着回去休息。
祁叹和李文儿成就好事,大家纷纷向他敬酒,恭喜他喜得良缘,祁叹沉默不语,却来者不拒,将酒一一喝下,比起开心,他更像在喝闷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下。
酒过三巡,祁叹忽然站起身,隔空拿着酒杯朝对面的祁禹抬了抬手,扬声道:“皇兄,臣弟敬你一杯。”
说罢他率先仰头将酒饮尽…
祁禹正在给安婳布菜,闻声放下筷子,神色淡漠的抬眸看了他一眼,举杯将酒饮了。
祁叹轻笑,再次将酒杯斟满,“皇兄,你还未恭贺弟弟喜获佳人。”
祁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朝他抬手,“恭喜你。”
祁叹哈哈大笑,将酒喝了下去,他抬眸看向安婳,再次将酒斟满,举杯幽声道:“弟弟也恭喜皇兄喜获佳人……芳心……”
祁叹的视线落在安婳的面上,安婳抬眸坦然的回望他,目光纯净,不杂丝毫感情。
祁叹心头一痛,垂下眸子,突然拿起两坛酒,走向祁禹和安婳,“用杯子喝实在是不痛快,不如换成酒坛,今日,弟弟开心,我们兄弟二人不醉不归。”
大臣们喝了酒,全都热血沸腾,纷纷叫好,想要看两位皇子拼酒。
祁叹走至祁禹和安婳桌前,将酒坛递给祁禹。
祁禹眸色漆黑的看向祁叹,神情不辨喜怒,坐着未动,没有抬手接祁叹手里的酒。
祁叹勾唇一笑,转向安婳,“皇兄既然不肯喝,我就敬皇嫂好了,来,皇嫂,我敬你一杯,我和皇嫂认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一起喝过酒,对了皇嫂,今日我也猎了不少狐狸,等我让人给你送去……”
祁禹眸色一沉,眼泛冷光,站起身,“你皇嫂想要的,自然由我给她,不劳皇弟费心。”
他抬手夺过祁叹手里的酒坛,声音低沉,“皇弟既然有此性质,我便奉陪到底。”
祁叹手顿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皇兄肯陪我,我自是求之不得。”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提起酒坛,仰头喝了下去,周围叫好声不断。
一坛见底,立刻就有人又送上一坛,两人再次仰头喝下。
直到两人分别喝了三坛,再拿起第四坛时,安婳伸手按住祁禹拿着酒坛的手,低声道:“不要再喝了。”
祁禹未动,祁叹却勾起唇角,声音低哑,口齿已经有些不清楚,“皇嫂心疼皇兄了?”
安婳声音平淡低缓,“明天西绥王要来跟父皇问安,你们两个身为皇子若都喝醉了,沉醉不醒,实在是失礼,恐被父皇怪罪。”
西绥是边境之国,与此处只隔着一条边界,西绥近些年一直与大祁交好,西绥王听说景韵帝来此,定于明天前来会面,以示友好。
“沉醉不醒……”祁叹低喃,抬头看着安婳轻笑,点了点头,“皇嫂说的对,今日确实是我放纵了……”
他说罢,摇摇晃晃的往自己的座位走去,走了几步,脚下一个踉跄,向前扑去,摔在地上,他不但没起来,反而头一歪,昏睡了过去,众人一惊,连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一名官员感叹道:“这围场的佳酿,喝着甘甜,其实酒劲极大,切不可贪杯。”
安婳心惊,据她所知祁叹酒量很好,连他都醉成这样,那么祁禹……安婳抬头朝他望去。
祁禹双颊漫上红晕,他长得本就白皙,那两抹红晕飘在他的脸上就像两朵朝霞,眸子里的冰冷散去,氤了一层淡淡的水雾,似一潭泉水,迷离清澈,煞是好看。
第85章
安婳试着叫了祁禹两声, 祁禹虽然反应的慢了些, 看着与平时却并无特别之处。
安婳略略放下心, 见大家吃得差不多了, 便和祁禹站起身往回走。
祁禹步子迈的有些慢,但走得很稳, 神情稳重, 除了酡红的脸颊, 不见丝毫醉意。
走到院子里的时候, 祁禹停下了进步, 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一轮明月, 挂在夜空中, 今夜是圆月,月光皎洁, 皓白静谧,清冷的撒下满地银光。
“怎么了?”安婳看了看圆而饱满的月亮, 柔声问。
“……漂亮。”祁禹回答的很慢。
“喜欢月亮?”
祁禹不答, 只执着的看着月亮。
安婳站在他身侧陪他看了一会,见他一直不动, 只好低声劝,“进屋吧。”
“不要。”
“进去吧, 夜深了。”
“不要。”祁禹很执拗。
“为什么?”
“漂亮。”祁禹仍看着天上的月亮,双目在月下闪闪发光, 一眨不眨, 眸中带着一丝纯真。
看来还是喝醉了。
安婳牵住他的手, “跟我进屋。”
“不要……”祁禹不肯动,有些不耐烦的低下头,想要甩开安婳的手,待对上安婳的眼,动作突然顿住,黑亮的眸子缓缓的眨了又眨。
他看着安婳月光下娇美的脸,脸上红润愈红:“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然后竟然主动牵起安婳的手,乖乖的和安婳一起走进屋。
安婳看到他突然这么乖,不由一愣:“怎么突然肯跟我走了?”
“漂亮。”
“……嗯?”安婳抬眸便对上祁禹的眼,四目相对,祁禹又重复了一遍,“漂亮。”
安婳脸颊一红,低头牵着他进了屋,让祁禹在床上坐好,帮他脱了靴袜和外衣,亲手打湿了帕子,替他擦了擦脸。
擦完了脸,安婳低头,抬起他的手,帮他擦拭手心,擦左手的时候还好,轮到右手的时候,祁禹却不肯配合,一直躲,嘴里又开始一直说着:“不要。”
抓了几次都没抓到他的手,安婳只好耐着性子问:“为什么不要?”
祁禹抿了抿红润饱满的唇,“……婳儿牵过。”
安婳微愣,竟然觉得他这样有些可爱,她软了声音哄他,“以后还给你牵,现在先擦擦手。”
祁禹还是摇头,一直躲着,像个在胡闹的小孩子。
安婳只好把他当做一个小孩哄,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乖,禹儿听话。”
祁禹抬眸,定定的看着安婳,突然拉住安婳的手用力一拽,将她压在床上,整个人覆了上去。
他抬手捏住安婳的下巴,眼眸漆黑,声音低沉,“你当我是小孩?”
“没有。”安婳以为他已经清醒过来,连忙摇头否认。
祁禹捏住她的下巴,不让她转开视线,眸色愈浓,声音愈发低沉,缓缓开口:“你应该说,相公,婳儿听话。”
安婳脸一红,想推开他,可是手指刚碰到他热乎乎的身体,就害羞的挪开手指。
他身上的热度透过薄薄的衣衫传到安婳的身体上,热的安婳的脸变得和他一样红,推了他几下,低声道:“先放开我。”
喝醉的祁禹不依不饶,很是执拗,好像安婳不说,他便不开松手,就那么低头看着安婳,一动不动。
安婳没有办法,只能看着他深邃的黑眸,顺着的问:“婳儿听话,祁哥想让婳儿做什么?”
祁禹微抬起她的下巴,视线落到她嫣红娇软的唇上,嘴唇缓缓地移到了她唇的上方,几乎贴上她的,呼吸灼热,声音低沉。
“乖乖让相公亲。”
祁禹的语气,带了不容置疑般的强硬。
说话间,他的气息陡然粗重,话音一落,直接朝那红唇吻了上去。
安婳一惊,微张唇瓣,却被祁禹钻了可乘之机,带着丝丝霸道的唇舌攻城掠地一般扫过她的檀口,张口含住她的软舌,极据侵占性的缠了上去,用力吸吮缠绕,仿佛要将安婳揉进身体里一般。
安婳身体下意识地想要推拒,全身颤抖,但所有力气似乎都都被祁禹吞了下去,她被祁禹紧紧的搂在怀里,不容反抗。
直到安婳感觉仿佛快要窒息一般,祁禹终于放开她,松开了唇舌。
安婳睁开眼睛,杏眸像蒙了一层水雾,脸颊红晕犹未散去, 眼神软绵绵的看着祁禹。
祁禹摸了摸她细细滑滑的脸颊,然后低下头,若有似无的亲了亲她不住颤动的睫毛。
祁禹眼眸黑亮,酒气蒸腾,定定的看着安婳,又俯下身来,安婳羞的想要侧过脸,却心慌无力,只稍稍偏开了一点,祁禹把手伸进她的手心,慢慢十指紧扣,将她按在床上,占有欲极强的又吻了下来,黏腻缠绵。
安婳渐渐失了力气,檀口轻颤,和祁禹纠缠在一起。
又吻了许久,祁禹才终于放开她。
安婳紧紧闭着眼睛,满脸潮红,闭目喘息,忽然感觉祁禹含住了她耳垂,白玉般的柔嫩耳垂,被轻轻舔吻着。
安婳心跳加快,睁开水润的眸子,刚想用力推开祁禹,便觉得祁禹力气一松,忽然歪头,压在她身上,面颊红润,打起了小小的鼾声。
听着祁禹微重的呼吸声,安婳蓦然松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会儿呼吸,伸手把他推开,祁禹顺势侧躺,手却仍抱在安婳腰间,安婳试着推了他两下。
祁禹常年习武,臂膀结实,安婳的力气和他相比,判若云泥,努力了几次也没将他推开,反而自己累的没了力气。
祁禹抱的极紧,两人的身子紧贴在了一起。
折腾下来,安婳早已,筋疲力尽,只能由他抱着,歪头睡了过去,祁禹的呼吸吹在她鬓角,带着丝丝酒香。
翌日一早,阳光透过花窗斑驳的照进屋内,安婳睫毛微动,悠悠转醒。
祁禹的手仍环在她的腰上,睡的正香,此时的他不见平日里的冰冷,眉眼都放松了下来,显得有些柔顺。
安婳伸出白皙的食指轻轻从他的侧脸一直滑到他的下颌,然后微微一笑,轻轻挪开他的手,走下床去。
熟睡的祁禹这次终于放开手,没有醒过来。
她先是吩咐厨房煮了醒酒养胃汤备好,然后让人备水,去浴房洗了一个澡,昨夜忙着照顾祁禹,没来得及洗澡,后来没了力气,又脱不开身,身上还沾了祁禹身上的酒气,洗了澡,方觉痛快。
安婳洗簌完,坐在铜镜前梳妆时,祁禹才醒了过来,他坐起身,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含含糊糊道了一声早。
安婳微红着脸看了他一眼,然后不自然的移开了目光,“……早。”
祁禹神色倒是十分自然,抬头问:“昨夜我喝醉了?”
安婳微怔,点了点头。
祁禹又问:“我和祁叹谁先喝醉的?”
语气带着丝丝不服输的紧张。
安婳不禁一笑,回答道:“他在宴会上直接昏睡了过去,你是自己走回来的,行动神态与平常无异,应该没人发现你喝醉了。”
祁禹唇角微勾了起来,心情极好的也去浴房洗了个澡,散去一身酒气。
他再出来时精神饱满,没有了宿醉的痕迹。
看他一直表现如常,没有提昨夜之事半句,想来他应该是不记得了。
安婳不由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
吃饭前,她命人把醒酒养胃汤送了上来,她亲自递给祁禹。
祁禹接过,喝了一口,宿醉的胃霎时舒服了许多,不由含笑叹道:“有娘子真好。”
安婳只当没听见,转头梳了两下已经梳好的发髻,虽然祁禹已经忘了昨夜的事,可是那些画面却深深地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她此时看着祁禹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
冬桃把早饭端了上来,蜜糕奶卷,黄金茶饼,八宝荷叶粥配珐琅碟小菜,清爽可口。
安婳走过去,在祁禹对面坐下,两人安安静静的用完一餐饭,不时低语两声。
用完饭,安婳放下筷子,簌过口,用手帕擦了擦嘴。
祁禹抬眸看她,忽然抬手摩擦了下她的嘴唇,眸色微深,压低了声音道:“没有昨夜红润。”
昨夜安婳被吻的嘴唇红肿,艳丽如火。
安婳微愣,轻轻眨眼。
原来他都记得!
安婳反应过来,脸立刻烧了起来,红霞纷飞,她提着裙摆,捂着脸转身跑了出去。
祁禹唇角不自觉地微微翘起,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屋外碧草如茵,阳光明媚,又是个晴朗天。
巳时,西绥王终于到了,景韵帝亲自领着众人相迎,威风凛凛。
西绥王身后站着一位姑娘,身材高桃,体态轻盈,皮肤略黑,鼻梁高挺精致,眼眸细长上挑,一身骑装,清爽帅气。
她应该就是西绥王的女儿,据说西绥王对她十分疼爱。
景韵帝与西绥王寒暄了一番,就把视线移到了各自子女的身上。
西绥王先是介绍道:“这是本王的王女穆珠。”
穆珠上前一步,朝景韵帝拜了拜,“陛下安。”
景韵帝笑眯眯的点头,“王女大方得体,很是不错,西绥王有女如此,实在是让人羡慕。”
他转头看向自己身后,对西绥王介绍道:“这是朕的儿子们。”
四位皇子上前见礼,长身玉立。
紫秀脚伤无法出行,今日一早,卫贵妃跟景韵帝请示后,就带着她提前回京,芯月昨日染了风寒,也未出来,安婳和妃嫔们也都未前来。
皇子个个出众,祁叹脸上仍有醉意,却不影响风度仪态。
西绥王看着几位皇子的英姿,由衷夸奖道:“皇子们一表人才,陛下好福气。”
穆珠的视线在几位皇子面上轻轻掠过,高傲而自信,看到祁禹时,却是眸子一亮,她上前一步,抬头看着祁禹,问:“你是皇子?怎会长得如此貌美?”
祁禹淡漠的垂眸看了她一眼。
穆珠丝毫没有被他脸上的冷淡影响,“你叫什么。”
“祁禹。”
“祁禹……我叫穆珠。”穆珠在他的面上打量了几眼,越看越喜欢,忍不住道:“我十分喜欢你,你跟我回去做驸马可好?”
景韵帝和其他几位皇子惊讶的看了她一眼,西绥女子都如此直接?
只有西绥王面色不变,好像穆珠如此再正常不过,相反的,他看到女儿如此敢于追求喜欢的男子,还有几分骄傲。
“我已娶妻。”祁禹神色冷淡,语气平静无波。
穆珠皱了皱眉,叹道:“那真是可惜。”
景韵帝一看自己儿子差点被拐走,连忙出声道:“朕备了酒宴,西绥王与王女,你们先入内稍作休息。”
西绥王颔首,含笑随着景韵帝入内,两人率先走在前面。
皇子和王女紧跟其后。
穆珠摸着下巴,又看了祁禹一眼,不甘心的道:“实在是可惜,不如你带着娘子和我一起去西绥?”
祁禹面如冷霜,直接抬步走了。
冬桃在外面听说了穆珠的事,立刻跑回来跟安婳汇报,说的有声有色,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最后十分气愤的总结,“这个穆珠王女真是不要脸,竟然明目张胆的想抢小姐的相公。”
安婳正在花架下的秋千上坐着晒太阳,四周花叶低垂,阳光透过绿叶照在脸上,清凉舒爽。
安婳听冬桃说完,想象着祁禹当众被夸貌美的样子,忍不住心情极好的笑了起来。
“小姐!您还有心思笑!她抢人都抢到你面前了,您不急吗?而且她还是王女,陛下如果让王爷娶她了怎么办啊?”
安婳看着天上悠悠的白云,坐在秋千上轻轻晃动了几下,微微摇头,道:“不会的。”
冬桃见她家小姐如此淡定,反而愣住了,“……啊?”
安婳抬眸笑了笑,语气笃定,“她抢不走。”
“王妃怎知她抢不走?你就不怕我对那西绥女子赶到新鲜好奇,被她勾走?”祁禹含笑走到安婳身后,在她脸颊上印下一吻,安婳的脸颊被阳光晒的温暖红润,吻起来柔嫩细滑。
冬桃惊讶的张大了眼睛,不懂王爷和她家小姐怎么突然这么亲密起来,待反应过来,连忙行礼退了下去,不敢再打扰他们。
安婳抬眸嗔了祁禹一眼,“王爷怎可学那穆珠王女,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民女?”
“我亲的是自己的娘子,理所应当。”祁禹轻笑,微微用力一推,秋千摇荡起来。
安婳坐在秋千上,微风习面,忍不住露出笑容,“你不陪皇上招待西绥王与王女,回来做什么?”
“我被人当众调戏,自然是来向娘子寻求安慰。”
安婳笑着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禹王为了黎民百姓,忍受邻国王女如此骚扰,实在是伟大无私,着实辛苦了,我代表天下万民称赞你。”
祁禹弯唇笑了起来,秋千越推越高,安婳的裙摆飞扬起来,带来咯咯的娇笑声。
“我担心娘子接到消息,心里焦急酸涩,所以趁着父皇不注意,赶回来解释,却没想到娘子如此笃定我不会被抢走,不知娘子是对自己有信心,还是对我有信心?”祁禹突然停手,稳住秋千,与安婳四目相对,看着她水润的眸子低声问道。
祁禹靠的极近,能闻到安婳身上淡淡的清香。
安婳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他,声音轻柔,“我自然是相信你……”
话音刚落,她的唇便被堵住了,所有的话都消失在了唇齿间。
祁禹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扶着她白皙的后颈,轻柔的吻着她娇嫩的唇瓣,轻轻允吸她口中的甘甜,极尽温柔。
安婳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容,缓缓的闭上眼,加深这个吻,接收祁禹给予的甜蜜。
花架上的朱槿在枝上悄然绽放,明媚娇艳,带着丝丝花香,让心甜如蜜,温柔眷恋。
第86章
祁禹又陪了安婳一会儿, 才回了景韵帝那里。
用饭时,珍馐盛馔,美酒佳肴, 宾主尽欢。
宴席过半, 穆珠忽然提出,她带来了五名勇士,听说大祁英雄辈出, 特别想来见识一下大祁将领的风采。
景韵帝沉吟片刻,“王女想如何?”
“陛下, 此处是围场, 正适合骑猎,不如便让我西绥的勇士和你们大祁的勇士比试骑射如何?”穆珠含笑道。
西绥王不言不语, 显然支持穆珠的做法。
景韵帝有些犹豫,穆珠显然是带着人有备而来, 若大祁胜了还好, 若是输了……岂不是在自己的国土上丢了脸面。
坐在下首的祁叹眸色一动, 骑射正是他所长,若其他的比试没有自信压制住祁禹, 但穆珠提出的骑射却正合他意, 他不如借此机会一展风采,昨日之事已经让景韵帝对他的态度有所缓和, 今日若能赢了穆珠, 景韵帝必当对他刮目相看。
他暗思片刻, 当即站了起来, 躬身行礼道:“父皇,穆珠王女既然有此兴致,您不如便应承下来,权当玩乐,两国的勇士们互相切磋,共同进步,也是一桩促进两国邦交的好事,何乐而不为?”
景韵帝抿了抿唇,觉得祁叹说的有些道理,借此机会正好可以一展大祁国威,于是便道:“穆珠王女远来是客,既然有此要求,朕自当应允。”
穆珠微笑道:“穆珠谢过陛下,只是既然是比试,赢了自然该有奖品才对。”
见她竟然还有要求,景韵帝微微皱眉,不过大祁财丰物盛,要点奖品也没什么,于是耐着性子问:“王女想要什么奖品?”
穆珠看了祁禹一眼,笑道:“若以我之心倒是想将禹王定为奖品,那样我便可以把他赢回国,只是两国比赛并非儿戏,自然不能如此做,陛下,不如……把豫川设为奖品如何?”
景韵帝眉头蹙起,豫川是大祁和西绥的中间之地,多年来两国多次为此征战,直到景韵帝登基,两国交好,才没有再为此发生战争,只是豫川究竟属于哪一国,一直都没有结论。
用这样一场比试,决定豫川归属于哪一国,实在是有些儿戏,但如果能利用此次机会,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豫川,一解多年之患,实在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景韵帝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一时之间犹豫不决,他抬眸看了祁禹一眼。
祁禹起身,沉声道:“父皇,王女此法既能激励比试的将士们,又能解决两国之题,实乃良方。”
穆珠朝祁禹眨了眨眼,“你夸我?”
祁禹未看她,仍看向景韵帝。
景韵帝考虑片刻,终于颔首道:“那便如王女所言,我方该由谁上场……”
祁叹连忙道:“父皇,儿子愿意上场。”
“哦?”景韵帝笑了起来,他自是知道祁叹的骑射本事,祁叹能上场再好不过,当即欣然应允,“如此甚好。”
祁叹转头看向祁禹,微微一笑,“皇兄乃是战神,不如也上场较量一番,让西绥的战士们也见识一下我们大祁战神的风采?”
昨日祁禹不肯和他较量,去猎什么狐狸,定是担心输得太过难看,今日他绝不能放过祁禹,要挫一挫他战神的威风。
如果他没记错,以前围猎时,祁禹连十只猎物都猎不到。
穆珠眼睛一亮,看向祁禹,“原来你就是大祁的那位战神,我听过你的战绩。”
景韵帝低头思量,此战至关重要,祁禹的骑射虽然不行,但他身上有种战场上所磨练出的煞气,足以威慑西绥的将士,景韵帝想了想道:“禹儿你也参加吧,再挑选出三位勇士来,跟西绥的勇士好好比试一场。”
“是,父皇。”祁禹抱拳。
“陛下,应该是再挑选出四位勇士才对,因为我也要上场参加比试。”穆珠笑道。
景韵帝惊讶的看了她一眼,迟疑道:“王女金枝玉叶若是伤到了,岂不是显得我大祁在欺负人……”
西绥王笑道:“无妨,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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