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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娇蛮-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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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了,女儿没了,儿子也没了,她什么都没了……
她癫狂大叫,不管不顾的站起来,猛的朝祁航扑了过去,厉声嘶吼:“是你!是你让我们把紫秀送去和亲,是你献计让我们放手一搏,煽动叹儿逼宫的!全都是你!”
她发疯一样冲到祁航的面前,在距离祁航一个手臂远的位置,被祁航伸手一下子掐住了脖子,她身上沾染着祁叹的鲜血,头上的发钗坠落,发丝凌乱的粘在脸上,眼睛里的红血丝狰狞着,宛若疯癫。
祁航掐着她的脖子,满眼讥讽,嘴边是最残忍的笑意,“怎么样?重燃希望,再彻底绝望的滋味?”
卫海棠被扼住喉咙,呼吸困难,却努力的发出声响,“你、这个、疯、子!”
“疯子?”祁航仰天大笑,笑得人毛骨悚然。
须臾,他的笑容渐渐收敛,眉角眼梢更加阴沉,看着卫海棠的目光变得锐利而阴沉,“那么,这些年一直控制着后宫的你,可曾想过会被一个疯子玩弄于鼓掌?”
卫海棠喘不上气,面色胀红青紫,浓浓的窒息感让她说不出话来,只能凶狠的瞪着祁航,双目凸起,眼底血红,目光里是恨不能食其肉的猛烈恨意。
祁航欣赏着她濒死的模样,轻挑唇角,压低了声音缓缓道:“你当年让我母妃以为掌握了足以扳倒阮皇后的证据,开心不已的承交给父皇,等着父皇的赏赐,可是她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条白绫,你不但让她空欢喜一场,还令她坠入无尽深渊,你猜……她当时的心情是否和你现在一样?”
安婳看着祁航阴森恐怖的面容,心里一片寒凉。
祁航曾经说过要用最简单直接的方法解决问题。
直接杀了祁叹,还真是最直接最简单的方法。
以祁航锱铢必较的性格,杀母之仇,他必定会报,只是没想到他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雪花不断的坠落,周围站满了人,安婳却觉得一切都变得恍惚,许多以前的画面从脑海中纷纷而过,祁航布局多年,终于用最残忍的方式复了仇,令人胆寒心惊。
祁航先是鼓动祁叹逼宫篡位,让祁叹背负所有骂名,再出面解决祁叹,将祁叹当做他登位的垫脚石,这样不但令卫海棠痛不欲生,还能换来景韵帝传位给他的正当理由,为日后登基做打算,就算景韵帝出了什么意外,他也可以推卸给祁叹。
只是安婳想不通,祁叹假传圣旨的事已经曝光,那么祁航便无法再次拟假圣旨,否则必定让人质疑,他手中没有玉玺,要如何让天下人信服?
卫海棠眼睛翻白,面容青紫透白,手无力下垂,眼瞅着就要窒息而亡,祁航却突然松开手。
卫海棠一下子倒下,浑身无力的跌坐在地,面上血色全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喉咙就像断了一样火辣辣的疼,她只能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
祁航眸中带笑的低下身子,看着卫海棠狼狈不堪的模样,声冷如冰:“如今让你死,太便宜你了,我要你眼睁睁看着,你这些年想得到的一切,最后都是我的,我会是天下之主,而你的儿子是被剥夺身份的罪臣,我会追封我母妃为太后,而你不过是一个身份卑贱的贱妃而已,卫海棠你睁着眼睛好好看着吧。”
大臣之中,祁叹的人终于反应过来,震惊的快步上前,一人气焰嚣张的大喊:“钰王你怎可亲手弑兄!越王是未来的太子,他为君,你为臣,刺杀君主,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乱臣贼子!”
祁航站起身,慢慢的抬眸看向他,眼中冷光一闪,冷冷吐出一个字,“杀!”
宋懿上前,面无表情的一剑刺向那名臣子,血花飞溅。
安婳瞳孔猛的一缩,震惊的看向宋懿。
原来宋懿真正为之卖命的人,是祁航,这就难怪祁航敢如此大胆,直接动手杀了祁叹。
宋懿抽剑而出,那人霎时断气,大睁着眼无法闭合,面上徒留震惊之色。
众人皆惊,皇宫之中,祁航竟然说杀人就杀人,视人命如草芥,众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不可思议的看向祁航,这个病弱多年的三皇子,也是一直被他们忽略的三皇子。
祁叹的人里有几个忠心的,震惊过后,仍然不惧,想要为祁叹鸣不平,张口喊了起来。
“你厚颜无耻,畜生不如!”
“你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杀越王殿下?”
“我们一起为越王殿下报仇!”
。……
祁航和祁叹不同,祁航手段残忍,毫不留情,不多时,几个出声的大臣便全都丧命当场,赤红的血液流淌了一地。
祁航的视线从众臣面上一一扫过,周身气息冷冽,目光寒气森森,“还有谁有话说?”
众人被他身上气势所慑,一时之间,全都颤颤巍巍的屏住呼吸,人人自危,口不敢言,盯着祁航的目光就像看着恶鬼罗刹。
祁叹的人群龙无首,全都小心翼翼的靠向李汉儒,心惊胆战的问:“大人,现在该怎么办?”
李汉儒终于动了,他上前一步,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跪在祁航面前,声沉如水:“钰王明辨是非,铲除奸恶,乃是明主,臣愿孝忠钰王殿下!”
李汉儒一派的人纷纷在他身后跪下,齐声喊道:“臣等亦愿效忠钰王殿下!”
众人心惊肉跳的看着他们,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这才忽然想起,李汉儒和祁航虽然多年来关系冷淡,却是亲舅甥。
祁叹的人不自觉后退一步,再也说不出话来,李汉儒是他们之中官位最大的,又是越王的岳父,就连他都效忠于祁航,他们还能做什么,像之前那几位一样陪越王一起死吗?他们一下子颓然起来,大势已去,再挣扎也是枉然。
他们如今想办法保住小命,才是最要紧的。
卫海棠终于喘过气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李汉儒、宋懿和祁航,终于明白过来,她和祁叹是被他们联手耍弄了,她的怒气如滔天大火,一个用力站起身,不顾嗓子犹如烈火灼烧一般的疼痛,目露凶光的扬声怒吼:“来人!给本宫杀了祁航!”
禁卫军统领是卫海棠在宫里这些年处心积虑拉拢到的,只受令于她和祁叹,禁卫军统领听到命令后立刻带人围到她的周围,拔出佩剑,和宋懿的人马两相对峙。
一时间刀光剑影,杀伐之气扑面而来。
禁卫军的人马足以对抗宋懿的巡防营,祁航却丝毫不惧,看着卫海棠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雪花铺天盖地的飘落下来,宫中的万物全都染上了肃穆的白,大殿之前却鲜红一片,血流成河,凛冽的寒风吹起雪粒,让人冰冷入骨。
第144章
远处马蹄声响起, 一人领兵打马,身后浩浩荡荡的兵马踏着霜雪而来。
安婳定睛望去, 骑于高马之上的人竟然是广安郡主, 她身穿骑装,高马尾束于身后,煞爽利落, 她身后跟着的全是大长公主府的私兵,人数众多,一来便将众人团团围住。
广安郡主先是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墨亦池, 微微垂下眼帘, 然后勒住缰绳, 单手举剑大声道:“护钰王周全!”
战局瞬间扭转, 卫海棠大势已去。
有雪花落在安婳的后颈上, 冰凉的触感,冻得安婳一激灵,她猛地望向大长公主,满目愕然。
“大长公主,这是为何?”
大长公主看着安婳笑了笑,笑容依旧慈和, 好像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祁航登基后, 将会娶我孙女为皇后。”
安婳凝眉, 还未说话就听到卫海棠的喊声。
卫海棠已经状若疯癫, 即使祁航的人马再多, 她也丝毫不惧,大声怒吼:“杀!杀了祁航!”
禁卫军没有动,他们拿着刀他手微微颤抖着,脸上露出惧色。
如果祁航只有巡防营的人,他们还可以拼上一拼,如今大长公主的私兵一到,他们根本毫无胜算,就算拼命抵抗,也不过是白白送死罢了。
更何况如今祁叹已死,就算他们突破重围,又可以拥护谁登基?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犹豫片刻,直接将手里的佩剑丢在地上,弃械投降,跪在地上齐声道:“我等愿效忠钰王殿下!”
“你们在做什么!”卫海棠大喊,“他是乱臣贼子,你们怎么可以向乱臣贼子下跪,你们也要和他一样做乱臣贼子吗,快杀了他!谁杀了他,本宫重重有赏!”
她额头上的花钿早已模糊的变了形,脸上沾满了尘土和血迹,混着眼泪,整张脸变得狼狈不堪,接连的刺激让她几乎崩溃。
祁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冷冷的看了卫海棠一眼,厉声道:“来人,将这真正乱臣贼子的母妃,罪妃卫氏带下去,好生看管,别让她死了。”
护卫得令上前将卫海棠按住。
“谁敢碰本宫!本宫是未来的太后!你们不要命了吗?”卫海棠尖叫不止,却没有一人帮她。
“叹儿……把叹儿还给我……”
她踉跄的被拉着走远,嘶声怒吼的声音渐渐消失。
祁航低头看着地上的祁叹的7尸体,冷淡的道:“越王祁叹以下犯上,罪不可恕,既然已经处死,便将他贬为平民,按平民的规制下葬吧。”
祁叹的人全都噤若寒蝉,没有一人开口争辩。
祁航抬头与广安郡主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广安郡主领兵收了配剑,立于一旁。
“广安郡主并不喜欢祁航。”安婳看着广安郡主的方向微微皱眉,她看得出来,广安郡主看着祁航的眼里没有丝毫爱意。
如今想来,当初广安郡主之所以要陷害她与祁叹,应该是因为那个时候大长公主就已经和祁航勾结在一起,广安郡主是为了帮祁航,才陷害于他们。
只是……安婳转头看向宋懿,宋懿站在祁航身侧,冰冷沉默,好像静静伫立的石像一样,不辨喜怒。
宋懿既然跟祁航是一伙的,当初又为何救她与祁叹?
安婳看着宋懿,神情露出一丝疑惑不解。
大长公主微微一笑,回答道:“本宫知道她喜欢的是墨亦池,那又如何?墨亦池不过是个糊涂小儿,本宫当初想让她嫁给大祁下一位帝王的时候,她还不愿意,非要嫁给墨亦池,后来更是为了墨亦池将婚事拖延至今,最后还不是失望了?”
大长公主的语气十分笃定,安婳不由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疑惑道:“大长公主如何肯定,您当初为广安郡主选定的人,就会是大祁的下一位皇帝?”
广安郡主喜欢上墨亦池时,距今已经有几年之久,那个时候祁叹虽然得宠,景韵帝却未表明态度会立他为太子,祁禹和祁航那个时候在朝堂之上,全都未显山露水,当时,大长公主如何判定谁会是下一位帝王?
大长公主抬眸看了安婳一眼,轻声道:“本宫当年既然能辅佐当今皇上登基,自然能够辅助下一位帝王荣登大宝。”
她这就是说她选定的人必定会成为大祁下一位君主。
安婳怔了一下,忽然想起安将军曾经说过,大长公主从来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她能荣宠两朝不是没有原因的。
可是她太过于自信。
安婳睫毛微微动了动,面色不变的开口:“为什么是祁航?”
大长公主弯了弯唇角,声音平淡的分析,“太子殿下生性坚毅,太不容易掌握,越王不过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耳根子软,又听卫海棠的,即使扶他上位,他也坐不稳皇位,本宫年岁渐长,看顾不了他几日,本宫总要给孙女找个皇位坐的稳定的夫君,才能放心。”
“大长公主觉得您能控制得了祁航?”在安婳看来祁航阴沉狡诈,是几位皇子之中性格最难以捉摸的,应该难以掌握才对。
大长公主看着祁航的方向,眼睛微微眯了眯,“不,祁航不能被掌控,可是他是聪明人,懂得利益取舍。”
安婳低声呢喃,“利益取舍……”
大张公主幽声道:“本宫给了他权利,又掌握他谋反的证据,本宫所求不过是孙女坐稳皇后之位,本宫只有这一位孙女,既能给他足够的依靠,又不会有外戚专权的事发生,一个皇后之位于他并不重要,他自然懂得取舍。”
安婳点了点头,面色平静,“大长公主为广安郡主真是费尽了心思。”
“本宫就这么一个孙女儿,自然要为她以后铺好路。”
“广安郡主认同您的做法吗?”安婳看着骑在马上显得有些英气的广安郡主问道。
大长公主也抬头看向广安郡主,神情露出几分柔和,“她是个固执的性子,这么多年都未向本宫妥协,直到墨亦池成婚,她才终于答应下来。”
大长公主顿了顿,朝安婳笑道:“说起来本宫还要多谢太子妃,若不是太子妃撮合墨亦池和墨少夫人,本宫的孙女还不知要继续浪费多长的时间在墨亦池的身上。”
“大长公主客气。”安婳脸上笑容不变,即使到了今日这番局面,她也不后悔当时撮合墨亦池和林宛柔有情人终成眷属,所以并没有背大长公主所激怒。
两人再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立于一旁看着。
有宋懿和广安郡主的支持,场面很快被控制了下来,大臣们的面色虽然更加难看,却没有人再多说什么,毕竟地上的血迹还未干,谁知道如果再多说一句,下一个被杀的是不是自己。
祁航立足台上,视线冷漠的看向众人,抬了抬下巴,“还有人对本王的做法有意见吗?”
他的眼神就像利剑一样,刺得所有人都低下头去,面色惊恐,额上冷汗连连。
一时间风声鹤唳,无人敢言。
朝臣们心有不甘的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景韵帝宫殿的方向,那里依旧平静的紧关着大门,如果景韵帝真的是在沉睡,外面发生了这么多的大事,景韵帝不可能不知道,刚刚的马蹄声、刀剑声和刚才卫海棠的叫骂声,早就该把景韵帝吵醒了。
可是如今宫殿里仍然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反应,可见景韵帝早已被控制住,无法出来掌控大局。
钰王说越王谋权造反,可是他手里的兵马比越王还要多,更没有丝毫要将景韵帝解救出来的意思,相反的,他还控制住了整个皇宫,与越王不同,他控制得密不透风,他们这些做臣子的连一点反对的声音也不敢有,否则就将遭受杀身之祸,钰王视人命如草芥,丝毫不念老臣为朝廷效忠多年,可见相比于越王,钰王更非善类。
钰王说得正义凛然,其实不过是越王棋差一着,钰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罢了。
他们明知如此,却不敢跳出来反对,否则不过是贸然送死,面对如今的困境,他们无权也无兵,实在是无可奈何,明知景韵帝就在殿中,却无法解救。
他们忍不住叹气,只能道一句世事无常,这几位皇子实在是出乎意料,让人难以琢磨,短短几年的时间,朝堂上的风向变化无常,也不知大祁的命运最后究竟会掌握在谁的手里。
他们看了祁航一眼,心里不约而同的希望太子殿下早日归来,毕竟相对于这样一位阴晴不定又杀人不眨眼的钰王,他们更希望太子继承皇位。
太子虽然为人冷了一些,却赏罚分明,从不曾乱杀无辜,除了繁衍子嗣这方面或许会有些问题,其他都是好的,太子既能到边关守护一方太平,又能井井有条的治理国家,至于繁衍子嗣的事,相信大祁能者众多,必定有人能够医治好太子的不举之症。
墨亦池站在朝臣中,抬头看了安婳一眼,两人隔空对视,安婳朝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们都明白此时不能再闹下去,祁航手握重兵,他们只能暗自忍耐,等待祁禹班师回朝,重夺京城重地。
祁航看着众人满意一笑,“今日诸事已尘埃落定,罪臣伏法,各位大臣便各自回府吧,本王会派护卫亲自护送,各位可要安分守己,不要让本王的护卫生气,否则本王也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的阴鸷的眉眼里寒光烁烁,嘴唇是嗜血的弧度,好像十分期待有人能够惹怒他的护卫,然后尝试一下护卫的手段。
众臣听出他语气里的威胁,连忙战战兢兢的躬身应是。
第145章
祁航先是扶着大长公主, 往宫门的方向送了几步,然后才回来。
广安郡主还要指挥着护卫, ‘护送’大臣们回府, 所以仍然坐在高马上指挥着。
祁航走过去与她说了两句话, 两人神情冷淡, 眼中没有丝毫爱意, 说完了话便毫不留恋的各忙各的去了。
祁航走到近前,对安婳笑了笑,笑容里看不出真假:“皇嫂不是要进去看父皇吗?我正好也要去看望父皇,皇嫂可要同行?”
安婳抬头, 四目相对, 祁航微微一笑, 笑得邪魅。
安婳收回目光,垂下眸子,点了点头,有机会能够见到景韵帝是否安好, 她当然不能错过机会。
祁航转身, 在前引路,神色看起来依旧恭敬。
安婳微微皱眉,不懂他事到如今, 何必还做出这种姿态。
安婳和祁航步入殿内, 大殿的门打开, 然后又闭合, 他们身影消失在门内。
台下的众臣不禁微微松了一口气, 彼此对视一眼,同时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他们以前怎么就没发现钰王如此恐怖呢!
景韵帝躺在龙床上,瞪着床顶,双目赤红空洞,眼角淌泪,他的嘴里被明黄色的手帕堵着,说不出话来,周围站着两名护卫和几个太监看守着,沈公公被压制在一旁,跪在地上偷偷抹着眼泪。
安婳脸色一变,大步上前拿出景韵帝口中的手帕。
景韵帝粗喘了两口气,一声嘶吼,攒足了力气猛地朝祁航扑了过去,“孽子!”
祁航神情讥讽,不紧不慢地侧身躲过。
景韵帝没有了支撑,又手脚无力,瞬间栽倒在地。
他发容散乱,面部气得胀红,看起来狼狈而苍老,短短几日的时间,头发竟然全都白了。
安婳连忙走过去将景韵帝扶了起来,眉头紧紧的皱着,低声劝慰,“父皇您息怒,龙体要紧……”
如今这种形势,景韵帝愤怒只会徒伤身体,不会有丝毫帮助。
景韵帝看着安婳眼珠动了动,安婳朝他轻轻点了点头,意在告诉他,她已经找到了圣旨和玉玺。
景韵帝神情稍缓,安婳将他扶回龙床上坐下。
景韵帝缓过气来,惊讶的看着祁航,祁航身材挺拔,面色虽白却透着红润,目光精神烁烁,丝毫不见病容,他刚才闪躲的姿势,那是快而利落。
景韵帝眉头紧皱,诧异的开口:“你的身体……”
“父皇感到很惊讶吗?”祁航勾起唇角,抬头看了一眼安婳,阴鸷的双眸里有什么情绪深不见底。
他声音缓慢的道:“儿臣不像大皇兄那么好命,有太子妃在暗中让安将军照顾着,若非儿臣这些年服了慢性毒、药,控制着药量,让自己体弱,韬光养晦,恐怕早就被卫海棠杀死了,父皇您这些年放任奸妃在后宫横行,您可知道您有多少孩子胎死于嫔妃的腹中?”
景韵帝双目圆瞪,难以置信的盯着祁航。
祁航看着他的表情,揶揄开口,“父皇不必太过激动,您放心,儿臣已经杀了奸妃的儿子和女儿,帮您那些胎死腹中的皇子皇女们报仇了。”
他的语气就好像他做了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在向景韵帝邀功一样。
“骨肉相残,你丧心病狂!”景韵帝厉声怒吼,昏黄的双目赤红着。
前不久他还沉浸在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美梦中,如今他的儿女手足互相残杀,他心如刀割,真真的痛不欲生。
紫秀虽然是女儿,他却是疼爱多年,祁叹虽然不孝,但他也不想看到他的三儿子亲手杀了他的二儿子,身为父亲,没有什么比活着看到儿子们兄弟相残更加残忍的事!
他以为他的儿子里只有一匹虎,没想到却藏着一只狼,还是一只比祁叹更狠更凶残的狼。
祁航望着憔悴不堪的皇帝,低低笑了两声,声音冰冷无情,一字一句的道:“骨肉相残算什么?儿臣可是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杀了,父皇您还不知道吧?恣柔肚子里的孩子是儿臣的。”
景韵帝被激的眼前一黑,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捂着胸口粗喘气,“你!你是疯了吗?怎么能做出这些畜生不如的事!”
祁航笑了起来,满目嘲讽,“儿臣自然是随了您,父皇您自己的女人,可是杀了一个又一个,动起手来毫不手软,成大事者怎能拘小节?儿臣不过是效仿您而已。”
景韵帝眦目欲裂,愤怒的双手用力捶床。
祁航唇角是嘲讽的弧度,目光望着空中一点,似乎陷入了回忆,声音冷如寒潭的道:“儿臣还记得母妃死的那日,您赐了一条白绫,太监护卫们整整围了一圈,母妃不从,挣扎哀求着要见您,可是那些护卫得了您的命令,当然不会理会她的哭求,她被两名护卫一人扯着白绫一端,活活勒死了,当时无论儿臣跪在地上怎么哀求也没有人理会,而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一点一点断了气……父皇你知道母妃的死状吗?”
景韵帝面色露出几分惊恐,语气慌乱,“不要说了,朕不知道……朕不想知道……”
祁航声音平静,语气里却透着阴森,“父皇不知道没关系,儿臣知道,儿臣看得很清楚,母妃当初的死状没有一天不印在儿臣的脑海里,提醒着儿臣,绝对不能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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