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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娇蛮-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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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婳看着他走远,面色不变的回了屋内,为自己斟一杯冷茶,坐在桌前轻抿了一口,随口让屋里的人都退下去。
待众人离开后,她的面色才露出几分忐忑来,祁航接到消息的时间,比他们料想的要早了几个时辰,只愿不会有什么变故。
祁禹回来了,一场大战在所难免,想起那些□□,安婳便忍不住担忧不已,只是这几日她想尽了办法,都无法将消息传递出去,她端着茶杯,不由面色沉重。
夜里,安婳假装要和林宛柔一起睡,将林宛柔留在屋内,又吩咐只让钟灵素留下伺候,让其他人都退了下去。
林宛柔临近生产的日子,安婳担心她情绪紧张会影响孩子,所以这两日并未对她们说,今日曲河会进宫来救人的事,此时方才言明。
林宛柔和钟灵素随后不由面露紧张,神情郑重起来。
夜色越来越深,三人心中忐忑,全都有些坐立不安,墨亦池信中没有说明曲河会如何进宫救人,她们只能安心等着。
安婳将包袱拿了出来,紧紧的攥着手在手里。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烛火幽幽的燃烧着,三更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低低的敲击声,三人徒然一惊,互视一眼。
钟灵素走到门边,低声问:“谁?”
“曲河。”
钟灵素小声将门打开,曲河闪身快步走了进来,看到安婳眼睛一亮,压低了声音问:“太子妃,您没事儿吧?”
安婳急忙站起身,“我一切安好,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以为曲河会从窗前翻进来,或者从其它隐秘的地方潜入,却没想到曲河竟然就这样从大门走了进来,她不由担心曲河会被门口的护卫发现踪迹。
曲河神情轻松的回道:“太子妃,您放心,门口看门的护卫是太子的人,不会引起怀疑的。”
安婳神情一震,微微怔了一下,虽然有些惊讶,但现在不是多问的时候,她只是连忙道:“京城可能埋了□□的事情,太子可知道?”
曲河颔首,神经露出一丝疑惑,“太子之前接到暗探的消息,得知有大批的□□运进了京城,这些日子,属下在宫外一直在查探□□的下落,可是属下将京城所有可疑的地方都查遍了,发现地下好像并未埋着□□。”
安婳点了点头,祁禹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就好,虽然不知道这中间出了什么变故,但是京城如果没有被埋着□□,那么便可以安心一些。
她抬头看着曲河问:“我们现在如何离开?”
曲河张口欲答,这个时候门外忽然再次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几人不由猛的收了声音,屏住呼吸看向房门,一瞬间心都提了起来,手心冒出涔涔的汗来。
第150章
屋内寂静无声, 房门仍然被有节奏的敲击着, 夜深人静, 更显得突兀,每一下都像敲击在人的心上一样,带着令人心惊的震颤。
“太子妃,臣奉了钰王殿下的命令来保护您。”宋懿的声音传了进来。
安婳神情一震,祁航既然得到消息知道祁禹就要回来了, 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会让宋懿来保护她,分明是让宋懿来看紧她的才对。
安婳试探着道:“我已经睡了。”
宋懿声音不变, 仍旧道:“太子妃, 开门。”
安婳的心思飞快的转着, 这个时候不能打草惊蛇,要先让宋懿放松警惕, 看能不能想办法把他支走, 之后再逃跑。
安婳不动声色的朝钟灵素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曲河, 曲河心领神会,躲到了帷幔后面藏好。
安婳将包袱藏好,然后走到桌边, 和林宛柔一起坐到桌前, 假装品茶。
钟灵素将门打开, 屋外只有宋懿一个人, 宋懿抬头看了一眼, 然后走了进来,将门再次关上。
安婳一身水红衣裙,坐在烛光下,恬淡温婉。
宋懿收回视线,垂下眸子,拱了拱手,“拜见太子妃。”
安婳尽量稳住声音,“我已经要休息了,不需要宋统领保护,宋统领请回吧。”
宋懿看了安婳一眼,声音微沉,“钰王派我今夜寸步不离的保护太子妃,明日太子归来,钰王命我明日一早直接带太子妃去城楼上迎接太子。”
安婳眸色一沉,冷笑道:“他想用我威胁太子?”
宋懿答的毫不掩饰,“准确来说是用您和皇上威胁太子。”
祁航本以为祁禹回来时,已经大局已定,登基为帝,可惜如今那伶人说不出话来,他又失去了李汉儒的助力,如今只有孤注一掷,用安婳和景韵帝令祁禹束手投降。
宋懿继续道:“明日太子若是不退兵投降,钰王便会杀了您与皇上之中的一个人。”
他顿了顿,似笑非笑的问:“亲手弑父会遗臭万年,太子妃,您说钰王会选择先杀谁?”
安婳轻轻一笑,面上并无惊惧之色,“自然是我。”
宋懿笑了笑,微微抬眸,视线在屋内扫了一圈,声音淡淡的道:“出来吧。”
屋内的人全都神情一凛。
安婳攥着手心,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你在找谁?”
宋懿回望着她,一字一顿道:“曲河。”
安婳一瞬间了然,宋懿已经知道了,有备而来,再做挣扎也是枉然。
曲河从帷幔后走了出来,脚步沉沉,他抽出了手中佩剑,指着宋懿,“今日我就算死也要将太子妃护送出宫,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
他带的兵早已埋伏在这四周,杀出一条血路,尚能护送安婳平安出宫。
宋懿风轻云淡的移开他的剑尖,低声道:“曲大人不必激动,我并无敌意。”
曲河听了他的话却没有丝毫放松,宋懿是祁航的人,那么他们便是敌对的敌人。
安婳看了曲河一眼,曲河才不清不愿的将剑收了回去。
宋懿转头看着安婳,声音低沉:“我愿意帮太子妃。”
他这么说,就代表他想帮的只有安婳一人。
安婳微微怔了一下,“……你要帮我?”
宋懿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毕竟我与太子妃也算做过一回酒友,帮您一次也是应该。”
安婳不由面露迟疑,宋懿一心为父报仇,准备多年,又怎会只因为和她在一起喝过一次酒,就冒着风险帮她。
曲河更是不能轻易相信宋懿,毫不犹豫的开口道:“我们如何信你?你难道能送我们离开?”
宋懿摇头,“现在皇宫内外戒备森严,想出去不是那么容易。”
曲河皱眉,“那你想怎么做?”
“兵分三路,我的人引走钰王的注意,你护送墨夫人走,我带太子妃单独趁着夜色逃跑。”
“不行!”曲河毫不犹豫的拒绝,“太子妃绝不能交到你的手里,要带太子妃走也应该是由我带走。”
宋懿冷声道:“你骑马带人从宫里出去,是生怕不会引起怀疑吗?”
“你!”曲河眉头紧皱,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他与宋懿不同,宋懿带人出宫不会引起怀疑,他却连自己出去都要冒着风险。
宋懿转头看向安婳,“太子妃可否信我?”
他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安婳看向他,不自觉想起宋懿之前的两次相助,虽然不知宋懿为何帮她,但她心里是愿意相信宋懿的,她总觉得宋懿不是坏人,于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宋懿眉眼间微松,眼里亮起光彩,唇边也微荡起一抹笑来。
他脸上浅淡的笑意转瞬即逝,正色道:“既然如此,现在便准备出发,不能再耽搁,天已经快亮了,天亮之后行动会更加不便。”
曲河虽然不认同安婳的决定,却只能从命。
宋懿见没有人反对,便继续道:“曲大人你带着人护送墨夫人往南行,我的人会往北行,而我会带着太子妃从西边的小路走。”
曲河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安婳既然愿意相信宋懿,他也只能暂且信他,祁航得到消息的时间比他们料想的要早,所以宫里的秩序并没有他们预料的那般混乱,他没有十足的信心能平安将安婳送出宫去,如果宋懿真的是诚心帮忙,那就再好不过。
“父皇怎么办?”安婳拿了一件黑衣斗篷穿在身上,不动声色的将藏着的包袱拿在手里,急问道。
宋懿淡淡的看了一眼安婳手里的包袱,眼神并未多做停留。
曲河回道:“皇上宫殿四周看守的太严,一时半刻解救不了,不过太子妃放心,不到万不得已,钰王绝对不会伤害皇上。”
安婳点点头,“那我们现在便走。”
一行人往外面走,林宛柔和钟灵素却站着未动。
安婳回头催促,“宛柔、灵素快走。”
钟灵素上前一步,福了福道:“太子妃,您走吧,奴婢还有事情未做完,需要留在这宫里,钰王殿下不会怀疑奴婢,奴婢不会有事的。”
安婳皱眉,还想再劝,转头却看到林宛柔面色煞白,头上微微冒着冷汗,不由猛的一惊,急声问道:“宛柔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林宛柔摇了摇头,勉强露出一个笑来,“刚刚起的猛了一些,所以有些头晕而已,我也不走了,我留下掩护,拖延住他们多一刻,你们便多一刻逃出宫的机会。”
安婳想也不想就拒绝,拉住她的手,急声道:“不行,我不能让你置身危险之中,要走我们一起走。”
林宛柔温声劝道:“婳婳你走吧,我不会有事的,钰王还要用我威胁墨家,暂时还不会要我性命。”
“可是广安郡主会!她这两日在忙,顾不上你,过几日就说不准了。”安婳急忙道,这也是她近日来最担心的,林宛柔和墨亦池在一起,她担心广安郡主会有所记恨。
林宛柔不为所动,态度十分坚决,“婳婳,你先走,我不会有事……”
安婳张口欲言,后颈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众人全部一惊,抬头朝宋懿看了过去,曲河猛的抽出剑,怒道:“你这是做什么!”
宋懿扶住安婳,眼里闪过一抹柔色。
他抬头看着众人冷声道:“你们还想耽搁到天亮吗?”
曲河气闷的怒哼一声,又一个用力把剑送回了剑鞘里。
林宛柔帮安婳将斗篷的兜帽戴上,轻声道:“快走吧。”
“墨夫人保重。”宋懿点点头,将安婳抱了起来,大步朝外走去。
曲河跟在他身后不情不愿的跟了出去。
他们前脚刚离开,林宛柔便再也忍不住痛的轻呼出声,捂着肚子软倒了身子。
钟灵素徒然一惊,连忙将她扶住,惊呼道:“墨夫人你怎么了?”
林宛柔闭了闭眼,冷汗从她的脸上流了下来,她轻轻苦笑,声音虚弱,“我要生了……”
她肚子疼的厉害,刚才不过是强撑着,没有表现出来儿子,她现在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跟安婳一起离开只会拖累大家的脚程。
钟灵素神情一凝,声音急促的道:“奴婢这去找产婆!”
林宛柔连忙拽住她,“不行!”
“墨夫人!”
林宛柔疼得说不出话来,等又一阵疼痛过去,才再次开口,“不能去找产婆,夜深人静,如果有人过来,一定会引起注意,如果婳婳被发现不在这里就糟了,现在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钟灵素神情犹豫,面色纠结:“这、这能行吗?”
林宛柔点点头,眸色坚定,“没事,你先扶我到床上躺着。”
钟灵素拿着帕子给她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将她扶到了床上。
屋外夜色森凉,宋懿将安婳抱到马上,然后自己也翻身上马,对曲河道:“墨夫人既然不肯走,你便也去引开追兵,我已让人将宫门打开,你带着人直接冲出去即可。”
曲河颔首,忍不住担心的看了一眼昏睡的安婳。
“放心,我有事也不会让她有事。”宋懿低笑一声。
曲河神色间忍不住闪过一丝疑惑,却莫名的在这一刻信任了宋懿,他的眼神不像作假。
宋懿与曲河互看一眼,骑马朝宫外的方向而去。
天边稍微有一些朦朦亮,勉强能看清四周,祁航和广安郡主站在城楼上,看着楼下的布防,面色沉重,祁禹最晚明日就会抵京,今夜注定无眠。
他们本来以为大月国能拖住祁禹的脚步,没想到祁禹回来的太快,出乎了他们的意料,许多事情都要重新部署。
祁航与广安郡主正要走下城楼,楼下的宫门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一队人马骑马极为快速的从宫门里冲了出来。
祁航神情一震,立刻厉声吩咐,“追!”
护卫们得令立刻冲下城楼,随着那队人马急速而去。
祁航正要吩咐人去查看景韵帝和安婳还在不在宫中,这时又一队人马从宫门冲了出来,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祁航面色阴沉,冷冷的嗤笑一声:“想要兵分两路?追!一个也不准放过。”
护卫们得令全都冲了下去,一时间马蹄踏着微白的夜色,尘土喧嚣。
祁航脸色沉沉的看着城楼下,护卫们基本都去追人了,楼下冷冷清清,只余两名守卫,他看着成楼下的篝火低头沉思,如果他刚才没有看错,刚才离去的两队人马中,有一队正是宋懿巡防营的人。
……宋懿。
祁航眯了眯眼睛,神情闪过一丝疑惑和阴沉。
城楼下再次传来马蹄声,一人骑马跑了出去,怀里还抱着一个人,似乎昏睡着。
广安郡主定睛看去,见到是宋懿,没有怀疑,只是随口道了一声:“宋统领怎么这么晚才出宫?”
祁航的眼睛却猛的眯了起来,宋懿马速极快,风吹起他怀里人的衣角,红裙翻飞起一角,像极了他在红梅树下看到的那抹红色身影,那抹红和树上枝头的红梅一样娇艳,让人见之难忘,红裙下的那双嵌着珍珠的绣鞋,更是极为熟实,正是今日安婳所穿。
祁航攥紧城墙,身边无人能用,宋懿的马速又行的极快,追击已经来不及了,祁航面色猛沉,眼中戾色一闪而过,他一把抢过旁边护卫身上的弓箭,毫不犹豫的朝着宋懿的方向挽弓拉箭。
广安郡主猛的一惊,惊讶的看着他,“你疯了吗?那是宋懿!”
她话音刚落,祁航手里的箭便嗖的一声破空而出。
夜色之中,宋懿只是闷哼一声,便毫不停留的再次打马行进。
祁航阴狠的双眸眯了眯,目光冷如寒冰深潭,将弓箭扔到地上,漫不经心的回答广安郡主,“宋懿又如何?背叛我的人都要死。”
广安郡主看着他的眼神,猛的打了一个寒颤,只觉遍体生寒。
安婳醒来时,只觉身下颠婆,似乎正坐在马背之上,她的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眼看到的是微亮的天色,冷风吹过,她猛然清醒过来。
周围是一片树林,她已经出了宫,感觉到身后的热度,她回头看去。
宋懿薄唇微抿着,低头看了她一眼,“醒了?”
安婳抓着他的衣袖急问:“宛柔呢?”
“留在宫中。”
安婳眉头紧皱,急了起来,挣扎着就要下马,“放我下去,我要回去救她!”
宋懿将她抱紧了一些,马蹄继续向前,“不要动,你现在回去已经来不及了,如果想要救她,唯一的办法就是快点除掉祁航。”
安婳动作一顿,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一定不能让林宛柔出事,宋懿说的对,她已经离开宫里,现在就算回去也会被发现,救不出林宛柔,她现在要做的是快点见到祁禹,将玉玺和传位诏书交给他,让祁禹快些夺回皇宫,才能早日将林宛柔解救出来。
她连忙看了看四周,确认包袱就绑在马上时,才松了一口气。
宋懿低笑一声,“放心,给你带着呢。”
安婳抬头看他,语气几乎是肯定的问:“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包袱里装着什么对吗?”
宋懿淡淡道:“有什么能让你费尽心机放火逃出去,一想便知。”
“为什么要帮我?”安婳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惑。
宋懿但笑不语。
他不答,安婳便没有再问,而是换了一个问题,“京城里真的埋了□□吗?”
“钰王之前确实运了一批□□进京,让我埋在京城的四周。”
安婳面露急色,宋懿却话锋一转,“不过我将□□都扔了。”
安婳不由松了一口气,京城的地下没有□□便好。
宋懿垂眸看着安婳,声音微沉的道:“你说的对,我父亲当年要守护的是百姓,而不是那位昏庸帝王,祁航心思阴沉、喜怒无常,他若称帝,百姓必定苦不堪言,只会是第二个景韵帝,甚至比景韵帝还要暴虐,是我错了,我不该为了一己私仇,害得京城百姓人心惶惶,这段时日我虽然成功了,心里却并不好过,思考良久,尽管我不喜欢太子,但不得不承认,他才应该是大祁的下一位……”
他还未说完,嘴角倏然溢出血来。
安婳面色大变,声音慌乱起来,“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宋懿微微摇头,但是更多的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淌了下来,眼前也变得模糊。
安婳抬手摸向他背后,遂不及防的摸到了一片黏腻的血腥,她的心脏猛的缩紧,手颤抖了起来:“宋懿!快停马!我给你包扎!”
“晚了……”宋懿的声音很淡定,下一瞬间却全身无力的从马上歪倒,摔在地上。
安婳眼睛通红,慌忙爬下马,踉跄着跑过去,跌坐在地,将宋懿扶了起来,她这才发现宋懿的后背插着一根羽箭,箭尖深入肉里,鲜血不断的流了出来。
安婳的眼泪从眼眶里夺眶而出,瞬间模糊了双眼,“宋懿……你不能有事……你是宋家单传,你娘还等着你为宋家开枝散叶,你等等,我这就救你……”
她说着就要将衣服上的布料撕下来,可是她的手抖得太厉害,怎么也撕不下来。
宋懿笑了笑,面色苍白,一点一点失的血色,声音也变得虚软无力,“我已经有两个儿子了,我娘知足了……
安婳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落着,恍惚着想,宋懿在决定帮祁航造反时,应该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所以他才会顺从他娘的意思,娶了那么多妾室,生了两个儿子。
“……你帮我多多照顾、我娘……还有孩子……”宋懿的声音断断续续。
“你放心……”安婳慌乱的点着头,白皙在小脸上满是泪痕,睫毛沾湿,眸子乌黑水润,小巧的下巴圆润饱满。
宋懿眼前阵阵发黑,目光却仍定定的看着她,须臾,宋懿终于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轻轻擦掉上面的泪水,触感一如想象的柔嫩。
“真是红颜祸水……”
可他偏偏喜欢。
宋懿嘴唇微弯,轻声低叹,缓缓闭上了眼。
“宋懿!宋懿……”安婳抱着他,痛哭呜咽,可是宋懿却再也没有了反应,安婳怎么也叫不醒他。
凉风瑟瑟吹过,林间树枝吹动,地上的枯叶乱飞,寂静无人的四周,只有安婳的悲鸣声。
安婳感觉从来没有这么冷过,脑海一片空白,面色也惨白着。
马啼声传来,护卫们提着刀剑,将安婳团团围住。
为首的护卫正是禁卫军统领,他翻身下马,面色冷清,对安婳怀里已经没有了声息的宋懿无动于衷,只看着安婳沉声道:“太子妃,跟我们回去吧。”
安婳没有动,就像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只是小心翼翼的将宋懿放到了地上。
被无视的禁卫军统领,面色沉了沉,声音冰冷:“既然如此,太子妃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说完上前就要亲手抓住安婳。
安婳抬头无惧的望向他,偷偷攥紧了袖口里的匕首,却见他身形一僵,一把利剑穿破他的胸膛,他双目圆瞪,面露惊色,轰然倒了下去。
祁禹的面容从他身后露了出来,黑衣玄氅,面色冷然,手里拿着锋利长剑,剑尖的血一滴一滴的跌落在地。
第151章
安婳手上力气一松, 匕首掉落在地,她站起身猛地扑进了祁禹的怀里,泪水滚落。
祁禹将她抱紧, 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抬手温柔的抚着她的发丝, 轻轻安抚,抬头看向那些禁卫军的眼神却冷如寒霜, 声音凌厉的缓缓吐出一个字,“杀!”
祁禹身后的将士们立刻得令上前,刀剑、砍杀、痛呼声在四周不断响起,安婳没有抬头看一眼,只是把头埋在祁禹的胸口, 这样她才有一种踏实感。
祁禹真的回来了。
祁禹则紧紧的回抱着她,仿佛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一盏茶的时间,禁卫军就被杀了个干净,周围的尸体躺了一地。
在祁禹温柔的安抚下,安婳渐渐安心下来, 闻着祁禹身上冷冽的清香,周围的血腥气好像也变得淡薄。
她声音有些哽咽, “宋懿……”
祁禹的视线落在地上已经没了气息的宋懿身上,眉宇间拧起一道沟壑,沉声吩咐道:“把宋统领送回宋府, 好好办理后事。”
宋懿叛乱是乱臣, 但他救了安婳, 祁禹愿意感激他。
祁禹收回视线,将安婳抱起来放到马上,没有让她看到地上的血腥尸体,然后自己也翻身上马,将她抱在身前。
安婳连忙拽住祁禹的衣袖,急道:“包袱……”
祁禹四处看了看,见旁边的马上放着一个包袱,便打马过去,将包袱拿在手里,安婳这才放心。
祁禹拢了拢安婳身上的斗篷,将安婳抱紧,纵马疾行,带兵而去,铁蹄之声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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