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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户家的小娇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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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蓦然睁开眼睛,便看到墙头上半蹲着一个年轻人。
  他脸上斜斜一道刀疤,亦如今天这般,嘴角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鄙夷的看着他们。
  孤狼勃然大怒:“臭小子,你找死!”
  青年吐了狗尾巴草,凉凉笑道:“小爷是来给你送终的。”
  青年站了起来,他腰间斜挎着一个皮剑鞘,那剑鞘陈旧而普通,然而,当他拔出长剑时,连石冲这个见惯兵刃的人也觉得胆寒。
  长剑出鞘,仿似龙吟,几道寒光闪过,石冲来不及眨眼睛,而孤狼亦来不及去捡他的玉环刀,他的长剑已然对穿孤狼的咽喉,从前至后,孤狼的脖子仿佛挂在那剑上一般。
  收回剑时,剑上无一丝血渍,寒剑回鞘,青年神色自若。除了血泊中的尸体,没有人看出他刚刚做了什么。他的动作那么快,仿佛鬼影。出剑的那一刻,他好似来自修罗战场的杀神。石冲呆呆的仰头看着那青年,心惊胆战。陆歆,这个他曾经以为的市井混混,在第一次看到他拔剑之后,石冲再也不认为他只是一个混混了。
  石冲恍然回到现实,见陆歆向着邢捕头走去,禁不住替邢捕头捏了一把冷汗。
  陆歆没有下狠手,在跟邢捕头过了二十招以后,以同样的方式,一脚将他绊倒在地。这次,周围倒是没有人敢哄笑了。
  邢捕头满脸羞惭的爬起来恼羞成怒,正要说些什么,却见五六个精壮的捕快一起围了过来,摩拳擦掌气势汹汹。
  石冲皱眉,这是什么意思?考捕快从来不兴几个打一个。
  “小子,你居然敢打我们邢捕快!你很厉害是吧?行,那就让我们兄弟几个见识见识!”
  人群哗然:“哇,六个打一个……”
  “怎么这样啊……快点退远些,省的被打到……”
  围观的人立即后退围成了一个大圈,六个捕快将陆歆一个围在核心,形成一个小圈。
  同陆歆一起来考捕快的赵小郎要去帮忙,却被两个捕快摁着手,他急的了不得,义愤填膺的叫道:“大哥,揍他们,揍死他们!”
  陆歆看着这六个人,个个精壮结实,都是捕快中的好手。一个个眸子阴冷,面带煞气。
  他冷笑一声,想打他?自不量力!他转了转脖子,握着拳头,关节捏的“咔擦”作响。
  “要打?那就来吧!”他勾了勾手指,打架,他还没怕过谁。
  六个捕快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有攻头的,有抓脚的,还有抱腰的,只见中间的男子如同鹞鹰一般飞身而起,身如螺旋一般,飞脚一圈,只听到“啪啪啪”一阵响,捕快们一个个跌的跌倒得倒,撞成了一团,磕的鼻青脸肿。
  他才落地,其中一个干瘦的捕快悄然爬起来迅疾的冲了过来,一道尖刀“嗤啦”一声划破了陆歆的袖子,他一惊,蓦然回头,快速闪过了捕快的尖刀,回身一腿踢在那捕快的肚子上,将他踢出了足足一丈远。
  石冲大惊,立即跑了过来,怒喝:“都在干什么!堂堂的捕快,六个打一个,不丢人吗?!”
  “大哥!”赵胜挣脱了捕快欢喜的跑过来,攥着陆歆的破袖子叫着,“我崇拜你!”
  方才围攻陆歆的捕快爬起来后低头不说话,石冲却看出了门道,这后面有人。能叫动他们几个的,春陵县五个指头数的过来。
  他不好说破,高声喝道:“混账!有这么给新人下马威的吗?!找死是不是?!这里是招考捕快的现场,不是混混打架的现场!陆歆早已过了考试,你们一个个的不许再为难他!从今往后,他就是春陵县的捕快!”
  石冲拍了拍陆歆的肩膀,“陆兄弟,你是真的想当捕快?”
  陆歆看着他,知他言外有音,如果他真的当捕快,很可能会有人对付他。不过,他陆歆要做到事,谁都拦不住。
  他点了点头。
  石冲赞赏一笑,豪爽的说:“好!欢迎你加入!”
  墙角处,仿佛掠过一抹诡异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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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胭脂疑云

  考试过后,石冲请他喝酒,赵胜也侥幸过了考试,三个人便一起去喝酒。席间,石冲提醒他要小心府衙里的人。陆歆哂笑,能使得出这种损招的,就算有几分势力,也谈不上什么厉害角色。
  隔日里领了捕快的衣裳,挂了腰牌,邢捕头叫他同赵胜一起去巡街。
  到了街上,迎面过来一个圆润的姑娘,提着一个小篮子,陆歆一看,暗叫不好,急忙转身,却听到那姑娘高兴的叫:“陆大哥——,陆大哥——”
  赵胜瞅见那姑娘,一张脸笑出花来:“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屠户家的大姑娘娇娇啊!大哥,别走,别走啊……”
  陆歆要走,赵胜使劲的拽着他不让他走。
  钱娇娇跑了过来,瞅见陆歆穿一袭玄色捕快服,簇新齐整,越发显得英伟俊朗,同他破落户时的装扮气度又不同。果然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钱娇娇比中秋十五的月亮还圆的脸盘上堆满了笑容,两只壮实的胳膊抱住陆歆的手,娇嗔的说:“陆大哥,我去找你的时候,你怎么老不在家呢?换了身衣裳越发的精神了!”
  赵胜捂着嘴偷笑,问她:“娇娇姑娘,你干嘛只夸大哥,我也换了一身衣服呀!”
  钱娇娇啐了他一口嫌弃的说:“你呀,是穿了龙袍也不像太子!原先是啥猴样还是啥猴样!”
  赵胜不以为意哈哈大笑:“娇娇姑娘这个泼辣劲简直跟我大哥是绝配,大哥你说是不是?”他捅了捅陆歆的胳膊。
  陆歆瞪着他恨恨的磨牙。
  “娇娇姑娘,我还要巡街,有事!”陆歆被她跟只八爪鱼似的缠上,一时之间脑门都冒出汗了。
  钱娇娇哪里肯放,故作娇嗲的撒娇:“那陆大哥你一定要记得改天去我家做客咯?”
  “记得记得……”陆歆无奈的去拨她的手,哪只那五只肉嘟嘟的手指还挺有劲。
  两个人正纠结,陆歆只听到耳畔一阵银铃声,他猝然回头,只见车帘微掀,帘后女子一双冷眸讥讽的看了他一眼,接着,帘子飘然落下。
  陆歆无语,怎的这样的时候偏偏被她给看到?
  陆歆一恼,使劲扯下钱娇娇的手,喝道:“够了!再闹,信不信我抓你进衙门!”
  钱娇娇皱了皱鼻子,生气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嘴里还骂着:“死陆歆!臭陆歆!亏我对你这么好,居然敢凶我!”
  陆歆长舒一口气:“总算走了。”
  赵胜哈哈大笑:“大哥,你就从了娇娇姑娘吧!其实她也蛮可爱的!”
  “可爱?那给你娶回家做二房行不行?”
  赵胜连连摆手:“那么能吃,我可养不活!”
  陆歆瞪了他一眼,脚步不由自主的跟着那银铃儿马车去了。
  沈茹想起方才陆歆同人拉扯的情景,便觉得膈应,隐隐心头浮起几丝烦躁。
  小茜探头看外头,突然叫道:“姑娘,咱们家胭脂铺前头围了好多人,好像有人闹事儿啊!”
  沈茹一惊,立即探头,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果然,沈家胭脂铺前围了一堆人,隐约听到一个妇女尖锐的吵闹哭叫声。
  “停!”
  沈茹立即下了马车,快步到了胭脂铺前,拨开了人群,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白胖妇女扯着赵掌柜又哭又叫。
  “你说!你们沈家卖的什么胭脂,我家姑娘白嫩嫩的肌肤,就是擦了你家的胭脂才毁了容颜!你们要怎么赔!你们要是不赔,老娘就跟你们拼命!”
  赵掌柜满头大汗:“这位夫人,您说的哪里的话,我们沈家的胭脂铺卖了这许多年,什么时候毁过人的容貌?你不要诬赖我们!”
  “诬赖!”白胖妇女提着裙子跳了起来,一屁|股坐在了胭脂铺的大门口台阶上,捶胸顿足大喊大叫:“谁诬赖啊!谁诬赖啊!青天白日的,谁稀罕诬赖你们!我们家姑娘擦了你们的胭脂毁了容再也嫁不出去了!你们是杀人犯!你们是罪魁祸首!我要叫|春陵县,天底下的人全都知道,你们沈家卖的不是胭脂,是毒|药!”
  “夫人,不如这样,你家姑娘到底是毁了容颜还是怎样,我们也没看到。你让你家姑娘给我们瞧瞧,我们才知道到底是不是我们的问题。”
  “给你们瞧?!好,就给你们瞧瞧!看看你们做的孽!”
  白胖妇女爬起来,拉过一个戴着头纱的年轻女子,将年轻女子的头纱一摘,只见满脸红色的丘疹,还有的地方冒着黄脓,看着就像癞蛤|蟆的脊背一般,着实恶心。
  “啊哟!”
  “天啦,真的擦胭脂变成这样的吗?这么说,沈家的胭脂真的有毒哟!”
  “啧啧啧,再不敢买了!”
  “是啊,太吓人了!”
  白胖妇女又替女子将纱巾拢了回去,得意的看了赵掌柜一眼:“怎样?你们看到了吧!你说,我家姑娘的脸该怎么赔!”
  赵掌柜暗自心惊,沈家的胭脂卖了这么多年,真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难道真是张家胭脂出了问题?
  “不如……您家姑娘的医药费我们赔?”赵掌柜小心翼翼的说。
  “光赔钱就行了吗?!”白胖妇人趾高气扬的叫道:“你们不但要赔钱,还要道歉!我要你们将你们沈家卖毒胭脂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用纸写下来,贴在你们胭脂铺门口,还要贴在县衙前的公告栏上,不然,我就去告你们!”
  赵掌柜面白如纸冷汗直流,若果真跟妇人那样说的去做,沈家这么多年的声誉就毁于一旦了!他如同一个木头人一般定在那里,竟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茹拨开人群,站了出来。
  “夫人……”
  白胖妇女转头,不屑的看着这个娇俏的姑娘,冷笑:“你是谁?赶什么趟?”
  沈茹微微一笑:“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是想问,夫人家的姑娘是何时买的沈家胭脂,又是在什么时候擦的胭脂,什么时候出的丘疹?”
  她一连串的问话,让呆若木鸡的赵掌柜如梦初醒,是啊,这些话他怎么没问?
  白胖妇女一愣,随即说“是昨日买的胭脂,今早擦的胭脂,擦了以后半个时辰以后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那么,你家姑娘在擦了胭脂和发作丘疹之间,还有半个时辰,是否还擦过其他的东西,吃过其他的东西?”沈茹立即问。
  白胖妇女眸光闪了闪,叫道:“自然没有!你这个小丫头,我为什么要跟你对质!我只要这掌柜赔钱!道歉!”
  沈茹冷笑:“据我所知,脸上起了丘疹,未必都是胭脂造成,若是对什么东西过敏,那也是有可能的,如果不弄清楚起疹子到底是什么原因,又怎么能一气的将罪名全部扣在沈家的头上呢?”
  围观中人有人道:“沈家大姑娘说的对呀!万一是你家姑娘吃了东西不对造成的呢?”
  白胖妇人恍然大悟,盯着沈茹的脸,气急败坏的跳起来叫道:“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沈家大姑娘啊!你是沈家人,当然帮着沈家说话!我说了没吃就是没吃,从擦了胭脂到发作,短短半个时辰什么都没擦,什么都没吃,怎样!你还想抵赖是不是?!”
  沈茹勾唇,“我不抵赖,既然你说我家胭脂有毒,我说我家胭脂没毒,双方各执一词,不如这样,你将你买的那盒胭脂拿出来,咱们试一试,便知道有毒没毒。”
  白胖妇女眼底掠过一道惊慌之色,“我哪里会留那样的毒物在身边,一发现有毒立即扔臭水沟里了,谁还留着毒|药在身边啊?”
  沈茹冷笑,这妇人,明摆着讹诈。她家胭脂即便是换了张家的货物,也是经过细细检验才能上柜的,张家胭脂再不好,也不过调色不匀质地不细,哪里能有毒?
  “赵掌柜!”沈茹叫了一声,赵掌柜立即低着头过来,“姑娘请吩咐。”
  “将昨日卖给这位姑娘的胭脂同批胭脂拿几盒出来。”
  “是。”
  趁着赵掌柜去拿胭脂的当儿,沈茹借机向围观的人解释:“我沈家的胭脂,但凡上柜都是经过检验的,胭脂每一件都标着数字,编号一个接一个。如今这位夫人拿不出那盒毒胭脂,我便让我家掌柜拿出三盒同那盒胭脂编号相连同一批次的胭脂出来试试,各位可有话说?”
  人群中纷纷点头。
  “大姑娘做的没错,我家铺子同一批次的货物也都是一样的!编号相邻的自然没有差别!”
  沈茹看向白胖妇女:“夫人,你觉得如何呢?”
  白胖妇女恨恨骂道:“验就验,我看你能验出朵花来!”
  赵掌柜取来了胭脂,一连三盒胭脂,同一批次编号相连。
  他有些担心的问:“姑娘打算怎么验?”
  “很简单。”沈茹看向众人,“我现在就将这三盒胭脂分别擦在我的额头,左脸和右脸,大家如果有耐心的,可以等半个时辰,届时,毒还是不毒,结果一清二楚。”她的眸光幽幽的飘向那白胖妇人,妇人眼底隐隐掠过一丝惊慌。
  小茜和赵掌柜都急了:“姑娘,你怎么能亲自试验呢?万一……”
  沈茹摇头,朗声道:“没有万一,我相信我们的胭脂。”
  “这位沈姑娘好胆气啊!”
  “没想到沈家能有这样能干的女儿啊!难得难得!”众人纷纷感叹。
  白胖妇人心里不安,奈何现在骑虎难下,骂道:“怕你啊,验就验!小心花了你这张如花似玉的脸!”
  陆歆赶过来时,已经知道这里出事了。看她竟然如此镇定,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
  沈茹在店铺门口摆了一把椅子,她就坐在那儿,分别将三盒胭脂,每盒擦了一些在脸上不同的位置。即便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依然娴雅的如同一朵兰儿。
  陆歆同众人一起等,时间如水般缓缓流过,白胖妇人和戴着面纱的姑娘明显的焦躁不安起来。
  陆歆锐眼如鹰,已经看出几分意思,他看了赵胜一眼,赵胜立即站到了另外一边,两个人形成了掎角之势,牢牢的堵好了出路。
  

  ☆、黄雀在后

  半个时辰悄然而至,白胖妇人拉着戴白纱的姑娘一面瞅着沈茹,一面悄悄的两脚往后挪着,一直挪到众人的边边上,瞅着人群边上一个缝隙,正要溜走,不想两个人脚跟才动,衣领子被人跟捉小鸡似的攥了起来。
  白胖妇人被人攥着,脚不点地蹬弹着两只胖短腿,如同杀鸡似的尖叫起来:“杀人啦,杀人啦……”
  沈茹看过去,只见那边逮着妇人的男子朝她狡黠的勾唇一笑,沈茹见是他,有些意外,但没有回应,淡淡转过眼去,问赵掌柜:“时辰可到了?”
  赵掌柜连声道:“到了到了!”他兴奋的说:“时辰到了,正如姑娘所说的,我们家的胭脂怎会有问题?”
  沈茹脸上抹着淡淡粉红,白底脸面红的胭脂,如同桃花般好看,哪里有半点中毒的迹象?
  众人哗然,议论纷纷。
  “这女人还真是,我就说嘛,沈家这些年,什么时候卖过毒胭脂了?”
  “就是就是!这是诬陷啊!得抓到衙门去!”
  “真是居心叵测!”
  陆歆冷眼睨着那妇女,斥道:“说,到底是谁让你们来诬赖沈家胭脂铺的?!”
  妇人慌乱的抹着眼泪嘴巴里呜呜囔囔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赵胜揪着那个戴着面纱的姑娘,一把把那个姑娘的纱巾扯下来,再仔细看那姑娘,登时愣了一下,转头对陆歆说:“大哥,我……我好像认得这女的。这不是迎春院的杏花吗?”
  迎春院,是这里的青楼,这妇人拉着她家所谓的“姑娘”来吵闹,谁也没想到居然是青楼的姑娘。
  陆歆浓眉一蹙,立即拿了腰间的水囊,将清水往杏花的脸上一泼,那些红痕脓包顺着清水哗啦啦的往下流,变成了一个大花脸。
  人群骤然沸腾了。
  “嚯!好狠毒的栽赃嫁祸!”
  “捕快大哥,这一伙不良人,敢情是骗子来着!快点将她们抓进衙门,好好的赏一顿板子!”
  “大家放心,自然是要抓回去的!”陆歆揪着那妇人,转身便走,他回头又看了沈茹一眼,只见她面色清淡的说了一声:“辛苦捕快大哥了。”跟不认识他似的。陆歆心里抑郁,只得揪着妇女和杏花同赵胜一起回了衙门。
  沈茹对着众人满脸微笑的朗声说道:“所谓树大招风,我们沈记胭脂铺多年来承蒙乡亲们照顾生意,以后若再有这样的宵小来诬赖攀咬,还望各位街坊多多的声援。”
  “当然当然……”人群应和一番,便纷纷散去了。
  进了店铺,沈茹一张脸立即冷了下来,对赵掌柜说:“我爹来了?”
  “方才就赶来了,从后门进来的,在后堂中喝茶呢。”
  沈茹入了后堂,见沈万银身着一袭金万字深棕色长袍翘着脚坐在方桌边在喝龙井,看她走了进来,沈万银放下了茶杯,圆胖的脸上露出几分惭色。
  “爹,张家的胭脂货,撤了吧。”这是沈茹看到他的第一句话。
  沈万银知道是自己的错,如果不是听了妇人床边撺掇,就不会让人知道自己用了张家胭脂,就不会借题发挥想着来诬赖沈家。
  看女儿阴沉沉的脸,沈万银低了头,叹了一口气:“罢了,撤了便撤了,这件事由你。这桩事能圆满解决,倒是亏了你。”
  “不如,咱们也造自己的胭脂坊吧?”自打用了张家的胭脂,沈茹一颗心就经常悬着,这次能解决了,下次呢?若是别家的胭脂又出了问题怎么办?说到底,自己没底,还不如自己亲自来做亲自监督。
  “前店后坊我也不是没想过,前几年不是也鼓捣了一个胭脂坊么?师傅不行成本又高,结果还不如采买来的划算,便停了,”沈万银摇头,“爹也年纪大了,铺子本就事多,哪里顾得过来?”
  “不如,父亲让我试试吧。”
  “你?!”沈万银瞪了圆圆的眼睛,“你一个姑娘家?万万不行!”他连连摆手,“会让人笑话的!”
  “爹,若是我们能有自己的胭脂坊,将来卖出的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沈记胭脂啊!”
  真正的沈记胭脂?沈万银动了心,“如果你真能找得到有用的胭脂师傅,我就让你试试。”
  “真的?”沈茹大喜,几乎要跳起来。
  沈万银笑道:“爹是个生意人,信用第一,说过的话怎能不算数?”
  沈茹立即开始盘算起胭脂坊的事情来。
  陆歆同赵胜拎着两个女人到了县衙门口,却正好碰到一乘小轿出来,轿帘掀起一条缝,轿中人瞥见那白胖妇人的时候,脸色蓦地一变。
  轿子里坐的是云氏,瞥到那脸上有一道疤的捕快,立即明白了,这个人大约就是传闻之中的陆大郎。她蓦然想起那日儿子在房里对他的亲随嘀嘀咕咕,言谈之间也提到了陆大郎,隔日里就听说六个捕快打一个的事情,没想到他还是当上了捕快。
  陆大郎居然捉住了这个妇人,若是别的捕快倒是好办,遇上这个人,有点棘手了。
  “转回去!”云氏紧紧攥着手心冷声吩咐。
  走在小轿边的丫鬟问,“夫人,今日不去赴宴了吗?”
  轿中传出声音:“不去!我有点不舒服,回县衙后宅吧!”
  小轿又顺着原路,回到了县衙的后宅之中。
  云氏立即叫了身边一个机灵的小厮东哥过来。她在东哥的耳畔低语了几句,东哥点点头立即去了。不过一刻钟,东哥就回来了,又在云氏耳畔低语了几句。
  云氏淡红的薄唇勾起一丝冷笑,看来那妇人的胆子没那么大,还不敢招出自己。
  “现在是陆大郎在审她?他打算怎么办?”
  东哥回答:“说要打板子呢!”
  云氏一惊,若是打板子,大约是熬不住的。说出来倒也没什么,只是闹到老爷耳朵里,少不得要说她几句。老爷向来是个沽名钓誉的,最恨别人扯他后腿。
  云氏心里有几分焦虑,咬牙道:“去,叫老邢过来!”
  刑房里头,两个女人吓得浑身瑟缩,见陆歆和赵胜两个正在拿板子,那板子又长又重,要是一板子打在她的屁|股还不是馒头开花?白胖妇人唬的杀鸡似的大叫起来:“我说,别打我,我说——”
  陆歆晃了晃手里的大板子,狡黠的勾唇一笑。
  “等等!”邢捕头大跨步的走了进来,皮笑肉不笑的问:“怎么?兄弟才过来就抢着立功呢?莫不是想爬到我老邢的头上啊?”
  “邢捕头这是说的哪里话?不过是人捉到了问几句。”陆歆淡淡道。
  邢捕头瞅了两眼那妇人和女子,讪笑一声:“你们还真会躲懒哩!石县尉正在捉汪洋大盗,你两个倒好,捉两个婆娘回来!叫人好生笑话!我得了紧急消息,县尉在城东正在围堵缺人手,你两个赶紧的去!这里我替你们审问就行了!”
  陆歆迟疑,邢捕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喝道:“还不信我吗?快去快去!”
  赵胜看了陆歆一眼,满眼犹疑,“大哥?”
  陆歆冷笑一声,拉着他,“我们先去东城!”赵胜有些不甘心,凭什么他们捉来的人,被半道截了胡让这个姓邢的占了功劳去?想想都觉得堵得慌。
  两人出了县衙大门,赵胜一路向东,却见身边的人停住了。
  他转头看陆歆,惊诧的问:“大哥,咱们不是去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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