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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上-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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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盛本是不吃寿桃的,见古旭吃的这般来劲,自己又嘴贱的想吃,于是将寿桃从古旭手中拿了出来,蛮不讲理的张嘴就咬。
  一口下去,陆盛便‘呸’了一声,将寿桃吐了出来,“难吃。”
  他下了结论,说完照旧将寿桃交给古旭。
  寿桃被陆盛咬过,古旭便不吃了,娘亲教导过她,不吃别人剩下的东西。
  陆盛见她不动,问:“你怎么不吃?”
  “你吃过啊。”
  古旭言简意赅,她不吃人剩饭的。
  陆盛听出古旭对自己的嫌弃,气的脸都歪了,他恶狠狠的指着古旭,终于想起今夜的正事,于是叫骂道:“起来打一架。”
  古旭闻言,猛的一掀被子将自己完完全全罩住,躺在床上假装没听见陆盛的话。
  陆盛不依不饶,一个劲的催古旭起来。
  古旭将自己蒙的严严实实的,只作不知,时间久了,她挨不住困,睡了过去。清晨,她是被身上的重量给压醒的。
  陆盛头朝下,压在她身上,古旭只能看见他黑乎乎的脑袋,她伸手去推,陆盛顺着她的力道滚向床内侧,迷迷糊糊的说‘好冷。’
  他说着,手还胡乱摸索着,开始抢古旭的被子。
  早春天寒,古旭舍不得自己的被子,一直纠着不松手,时间久了,陆盛迷迷糊糊的也醒了来。
  他睁开眼,看见古旭正紧紧捏着手中被子,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古旭常年待在室内,一张脸比雪还要白上几分,夜间看去尚不明显,此刻一看,只觉得她白的有些病态了。
  陆盛懒散的打了个哈欠,问:“我怎么睡你这了。”
  他说完也不等古旭回答,自顾自的朝屋外唤道:“李成年。”
  李成年和一干宫人候在屋外,闻言,隔着一扇房门问:“太子,可是要起床洗漱了。”
  “嗯,进来吧。”
  李成年推门而入,同他一道进来的还有贼眉贼眼的孟泽言。


第二十二章 
  孟泽言与陆盛年岁相差无几,陆盛个头开始拔高,孟泽言却依旧没有动静。因着这道缘故,近年孟泽言也不太常往东宫跑。
  昨日陆盛生辰,孟泽言称病并未前来,今日却不知怎的又早早来了东宫。
  他先是去了陆盛寝殿,没见着人,便问了他身边的守卫,知晓他昨夜宿在一名宫人房中。
  陆盛平日假正经居多,如今竟主动跑去宫人住所?他一时好奇,本想直接推门而入,奈何被李成年给拦住了。
  李成年是条忠心的狗,孟泽言不想和一条狗计较,便也在门外候了一会,此刻方才随着李成年进了来。
  陆盛见着孟泽言,挑了下眉头,再一次卧躺在床上,提醒道:“我的生辰已经过了。”
  孟泽言一双眼睛紧攥着睡在他身旁的古旭,敷衍道:“我知道,你生辰我必须来吗?”
  陆盛嗤笑了一声,没人能弄清他这笑中含义。
  这边,古旭闭着眼睛还想再睡,冷不丁头发被孟泽言一把揪住,于是活生生给痛醒了。
  孟泽言将古旭提溜起来,低头打量片刻,转头朝陆盛问道:“昨晚你们一起睡的?”
  他一双眼又细又长,带着贼光打量着并排躺在床上的两人,奚落道:“她这么胖,你也下的去嘴?”
  陆盛点头,摸了摸鼻子,随即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他着了凉,头昏昏沉沉的。
  孟泽言见陆盛点头,眼睛一亮,指着古旭道:“她我要了!”
  陆盛此刻终究是将眼睛完完全全睁开,他像是一头将将睡醒的雄狮,打量着孟泽言,轻声道:“你要,我就要给吗?”
  孟泽言并不在乎陆盛的态度,他挑衅道:“总之我就是要了,你若不给,我也有办法把她抢过来。”
  古旭被两人围困在中间,肚子饿的咕咕叫。她抿了抿干涩的唇瓣,想要起身拿桌上的凉水喝。
  孟泽言见她起身,又跟过去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随即命令道:“穿好衣服同我走吧。”
  古旭没理会他的话,越过他径直走到桌边拿起茶杯灌水。
  陆盛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下床走至古旭身旁,低声道;“唉,他叫你跟他回去呢!”
  “去哪?”
  古旭不解。
  孟泽言不甘心被古旭忽视,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中间,盯着古旭道:“去我府上,你跟着我怎么样?”
  “不去。”
  孟泽言脸色沉了下来,陆盛心情却是极好。
  孟泽言咬牙,“孟府不比东宫差。”
  “弟弟在这。”
  “那把你弟弟带走不就行了,你们姐弟两跟着我一起走。”
  古旭一时间没有回话,在此之前,她似乎从未想过可以将弟弟一同带走。她从未想过离开东宫,甚至从未想过离开这间小小的屋子。
  只要有人给她吃的,她就吃,有衣服她就穿,有床她就睡。
  她的日子过得简单直白。
  而现在,有人说你可以跟我走……
  她一直期待着麻世金或百里虞扬来探望自己,却从未想过她是可以离开的。
  如果离开,那要去哪呢?
  要回幽都,将弟弟一同带回去。
  陆盛见古旭陷入沉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狠狠踢了她身旁桌子一脚,那动静直将古旭从她的沉思中扯了出来。
  孟泽言见古旭似有动摇,探着脑袋追问:“怎么样,要不要和我……”
  他话未说完,便被陆盛一脚狠踹了出去。
  将孟泽言踹走后,陆盛狠狠盯着古旭,骂道:“你这脑子什么时候才好!”
  古旭皱眉摸着自己脑袋,迟疑道:“我也不知道呢。”
  她回答的这般乖巧,却仍旧让人气的不行,陆盛咬牙,伸手一点她眉心,道:“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似乎笃定只要古旭不傻了,便会同曹方与李成年一般,忠心耿耿的对他这个太子,全心全意的成为东宫的好奴才。
  一行人跟随太子离去,古旭叹气坐回床沿上,双手捧着自己脑袋出神。
  她什么时候才会好呢?
  以前父亲也带着她看了许多大夫,她每日都在喝药,但依旧如此。
  如今在东宫生活,汤药亦未断过。
  大家都希望她赶快好起来,父母活着的时候盼望她不再痴傻,如今陆盛似乎也很是不喜她这傻乎乎的模样。
  只有曹方,他不嫌弃自己。
  但他死了,被陆盛杀死了!
  古旭突然反应过来,或许有一天自己也会被陆盛杀死,他和他父亲一样,都是可以随便杀人的。
  她想起躺在血泊中的欧阳澜,突然紧张害怕起来,神经兮兮的抱胸缩回床上,警惕的看向四周。
  这之后,古旭很长一段时间都待在那间小黑屋中,那方圆之地便是她生活的全部。
  陆盛偶尔绕路经过那间小黑屋,只见门窗紧闭,房内漆黑一片。
  他不进去寻她,只在经过时轻轻叩击门扉三下,听见里面问话便转身离开。
  七月
  京都天气闷热,再过半月,则会迎来最炎热的一段时间,到时文化殿会休课一月。
  因此这段时日,文华殿课时减少,考察居多。
  陆盛从文华殿回道东宫,用过午膳后在书房习书,及至申时,天气转阴,他才在李成年的提醒下再次朝文华殿走去。
  今日文华殿考察皇子骑射,按例献文帝会亲自到场观看。
  李成年手持弓弦,候在陆盛身侧。
  如今陆盛身量已赶超他稍许,他不必再刻意弓腰驼背,但常年的习惯一时无法改变,他肩背微微内扣,整个人看着不太爽利。
  他们赶到时,场地已聚满了十五、六岁的少年,献文帝立在高处,命令诸皇子依次躬身射箭。
  大皇子陆晔首先步出,他年龄最长,所用弓弦亦比其余人要大上一分,取过身侧宫人递来的弓箭,他毫不迟疑,瞄准靶心拉弦放箭。
  十支箭,箭箭正中靶心。
  四周喝彩声立刻涌现,陆晔颔首微笑,并不自骄。
  一侧宫人见此,躬身记录成绩。
  献文帝立在高处,负手于后,朝自己的长子颔首,将其招至身侧。
  陆晔乃他发妻所生,母早逝,与陆盛不同,他身后一片清白,并无外戚支持。
  大周皇子年满十七即可离开文华殿入朝做事,陆晔生于冬末,再有半年,便是十七。
  他伸手将其拉近,打量片刻,低声问道:“入朝后,可有想进入的部门?你虽为长子,但行事不可骄奢,切莫想着一蹴而就。”
  陆晔垂首称是,正要回答,只听场下一片欢呼声,他侧目看去,只见宫人未及将他方才射中的箭取走,陆盛已然拉弓射箭,他之前射中的十支箭尽数被其射落,掉入地下。
  他射箭不仅准头好,力道也把握的恰到好处。
  陆晔沉眉思索,却只听献文帝轻哼一声,斥责道:“切莫如太子般,肆意妄为,骄奢轻狂。”
  他言语虽斥责居多,但语气平和异常。
  陆晔颔首称是,见他再未询问入朝官位之事,便默默退开。
  献文帝颔首,上前一步,垂眸专注的看向场地中央的陆盛。
  陆晔离去时见着这一幕,想着近年来献文帝与孟家虽则依旧暗中抗衡,但他与太子之间关系却是要缓和许多。
  他猜不透献文帝心中所想,对太子却开始佩服起来。
  无论朝中官员如何评判这位五弟,但在他看来,能在这种夹击的攻势下获得献文帝的喜爱,那人绝不是以骄纵,轻狂便能轻易判定的。
  他行至场地中央,此时陆盛已射箭完毕,竟朝他走来,裂开嘴轻笑了一声,道:“我把皇兄的箭射了下来,后来者,捡了一个便宜。”
  陆晔摇头,真心赞道:“你的箭法很好,即便是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将前一人的箭尽数射掉,今日第一名应当是你了。”
  陆盛挑眉,忽然走近一步,站定在他身侧。
  他双手抱胸,看着场地中依次射箭的少年,忽然轻声朝陆晔道:“皇兄不知,这场地中比我箭法厉害的大有人在。”
  陆晔抬头去看,见其后射箭者如他般射中靶心的虽有不少人,却也未如方才陆盛一般将前人弓箭射掉的。
  他缓缓摇头,“太子自谦了。”
  陆盛未回复,只冷静的看着百里虞扬拉弓射箭,成绩出来,中上而已。他嘴角微勾,朝陆晔摇头道:“文化殿众人,也只兄长一人不作假了?”
  陆盛有意亲近,陆晔却因母妃早年被皇后折辱不想与其深交,他颔首应答,见孟泽言朝这方走来,便顺势朝陆盛告别走远。
  孟泽言伸手揽住陆盛肩背,调笑道:“你今日这风头出的真好,幸好我在你后面出场,不然还不知被你怎么奚落呢?”
  陆盛抓住他放于右肩的手掌,握紧微微用力拉了下来,“我可记得皇兄十支箭皆正中靶心,你只有六支,将将及格。”
  孟泽言收回手来,他打量着陆盛,想到近来每每去东宫寻他都被挡在宫外,进不得里间,不免冷笑道:“近来你同我生疏不少,父亲很是关心,怎么?你是同我置气了,还是刻意要同我们孟家疏远。”
  他最后一句拉的极长,含酸带讽。
  前方众人弯射完毕,皆朝场地前方聚拢查看成绩,陆盛跟着朝前走去,答道:“我是同你生疏,可没刻意远离孟家。你莫不是忘记你曾说过,没有孟家,我当不成太子吗?这话我可一直记在心上。”
  他话说的如此直白,一时间,孟泽言也不知晓如何回他,只愣在原地气的脸一时白一时青的。
  献文帝考察完毕,携皇子们一同用膳,陆盛磋磨一阵,回到东宫时夜色已深。
  长廊及屋檐下垂挂着的灯笼被宫人一盏盏点亮,在夜风中轻轻晃动,陆盛立在院落中,远远的朝古旭房间看去,里面漆黑一片。
  他今日同献文帝与众皇子周转,有些疲惫,便未绕路经过,径直进入自己寝殿。
  李成年躬身在侧,问道:“太子是去浴室沐浴还是在寝殿内沐浴。”
  “在寝殿内即可。”
  李成年躬身退下,命令宫人准备沐浴用具。
  陆盛脱下外裳,走至窗前,看向夜空中一轮弯月。
  今日七月十四,鬼节。
  他盯着那轮弯月,心中却在琢磨着今日晚膳时献文帝的一言一行,沉思良久,宫人抬着沐浴用具进屋,他收回目光,正欲转身,忽然发现前方花园一角有些怪异。
  夜灯垂于檐廊之下,花园中略显昏暗,晚风一吹,花树间传出稀稀疏疏的声音。
  他凝目望去,片刻,忽然转身快步朝花园走去。
  宫人不解,迟疑道:“太子?”
  李成年见此,忙提起备用的纱灯快步跟上,待追上陆盛时,发现他正站在一处土堆前出神。
  他走近后,纱灯透出的光散落开来,四周的景象渐渐清晰。
  石榴树被人拔出扔在一旁,地面是一个又深又大的土坑,旁边堆积着不少泥土。


第二十三章 
  李成年依稀记得多年前一个夜晚,三名少年男女无视众人劝阻在此处埋了一个死婴。
  当时他同其余宫人俯跪在地,并未出声劝阻,心中却只觉得这三人一傻一呆,另一人则太过肆意妄为。
  直至升为太子内侍,他在与太子长久的相处中方才发觉另两人呆傻是真,太子却并非表面那般骄纵………
  他垂下头去,心知不好,手中纱灯这时被人取走,他不敢多言,只安静候于一侧。
  陆盛提着纱灯在土坑上方晃了几圈,见土坑中空空如也,不由得冷笑一声。
  她将这死婴取出是想做什么?
  跟孟泽言走?!
  将纱灯置于地上,陆盛转身朝古旭房间走去,房门未锁,只轻轻阖上,他一脚将其踹开,进屋去寻古旭,“古旭,你给我出来。”
  屋内漆黑一片,古旭不出声,不知为何他心中怒意突起,正欲发火,脑袋却被人用布袋罩住。
  由身后那人身高及力道他判别出来人是古旭,怒意忽然便消散下来,甚至还来了点兴趣。
  如今以他的身手轻易便能制服古旭,但他心中好奇她会如何待他,便虚与委蛇的同她应付着。
  但今日古旭力道出奇的大,他身子被按住,头被她用力推着朝地面撞去。
  她下了死手!
  直到李成年提着纱灯赶来时,陆盛已被古旭按着朝地上撞了两下,他估摸着力道,猜测自己额头应该肿了起来。
  屋内多了光亮,他便不在一味忍让,皱眉掀开头上布袋,起身朝古旭怒声斥道:“你今日发什么疯?”
  古旭双眼通红,瞪着陆盛,强硬道:“我没疯!”
  “对,你是没疯,你傻啊!”
  陆盛不留情面的奚落,古旭却再次扑身上前,一把捏住陆盛胸前衣襟,大声叫喊着,“你把我弟弟还给我!”
  “你弟弟?”陆盛皱眉,“我要那死婴作甚?”
  他双手捏住古旭置于自己胸前的双手,微微用力,斥责道:“松手。”
  古旭死死捏住并不松手,也不知她是气是怒还是伤心,只一个劲的喘着粗气,似乎说完一句完整的话都费了她好些力气,“那下面没有?什么都没有!”
  欧阳澜死时,她平静的怪异,此时却一直纠着出生不过半月,与她感情并不深的死婴说事!
  陆盛沉眉,看向李成年,“有人动过那里?”
  他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李成年摇头,谨慎答道:“奴才不知。”
  陆盛脸色突然平缓下来,细看,却能察觉其中暗藏的冷意。
  东宫鱼龙混杂,他约莫知晓,会干这事的是那一方的人。
  古旭抬头,仰望着他,恨恨道:“你是骗子,说话不算数。”
  她鼻涕眼泪直流,看着既狼狈又搞笑,陆盛却还是从她的语气中察觉出其中深藏的恨意。
  她是真的恨上自己了?
  为了一个死婴!
  因着曹方,她不同自己亲近,如今因着一个早已死去多年的婴孩尸骨,她竟恨上自己?
  她不知道他是太子,她的生死掌握在他手中,只要他想,他可以轻易打杀她吗?
  她不知道,她是傻子,因着不聪明,情绪来的简单而直白。
  如果有一天她不傻了呢?
  ……
  或许那一日,她所有的情绪会愈发鲜明。
  她做傻子的时候不喜欢自己,清醒后,只会愈发不喜欢。
  古旭见他不说话,接着控诉道:“你不仅骗我,你还杀了曹方。”
  “呵!”
  一直心心念念着曹方。
  “你以后也会杀很多人的,你还会杀我。”她松开手,退后两步,喃喃自语道:“我得离开这,我要回家。”
  陆盛冷静的看着面前的傻子发疯,闻言冷声道:“你家里人都死光了,房子也被麻世金一把火烧了,你能去哪?”
  他如今已然知晓古旭身世的来龙去脉,比古旭自己还清楚她此时的境况。
  “你就安安分分的待在这,别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古旭定定的瞧着他,他却转开目光并不与她对视。
  小黑屋门窗紧闭一天,屋内闷热异常,不知是受这天气影响还是怎的,陆盛只觉得自己胸闷难耐,燥热异常。
  他很快转身离去,李成年提着纱灯快步跟上,两人步入寝殿,宫人已将沐浴用具准备妥当,上前问道:“太子是此时沐浴,还是稍等片刻。”
  陆盛垂眸看向几名宫人,目光中透出狠辣之意,他嘴角微斜,冷冷道:“去把余元叫来。”
  余元是东宫太监总管,是皇后身边的人。
  陆盛以往并不同他亲近,却也未将其赶走,他这东宫偏布他人眼线,不差这一个,可今日不同。
  陆盛面色狠戾,想到古旭的控诉,不由的想到他如今可是真的要杀人了。
  心中涌现一丝变态的兴奋,他舔着后槽牙,在房中来回踱步,突然转身,扯过李成年衣襟,冷笑道:“去将那个傻子给我唤来。”
  夜深
  东宫灯火通明,所有宫人俯跪在地,夏夜清静,忽然一声惨叫自正殿前方涌现,自此后,惨叫声不绝,直到最末那声音似乎是从嗓子中挤出来的嘶哑难听。
  有离的近的宫人大胆抬头去看,只见太监总管余元被人捆绑在春凳上,双手分开覆与两侧,指甲盖已然尽数被人撬开,鲜血直流。
  三年前,因皇后认为死婴埋于太子寝殿正前方实在不吉,便令余元暗中派人将其取出处理,不想三年后此事暴露。
  他嘶哑着声音求饶,双手此时却被侍卫捏住,五指分开,他心中大骇,正欲挣扎,右手小拇指已被人切断。
  随即是食指,中指………
  余元挣扎着,嘶哑道:“我招,我什么都招…..啊!”
  陆盛负手立于正殿前方,一脸漠然,他并不让人对余元逼问太多,只是单纯的对他行刑。
  他似乎只是想打杀人。
  这个太子以往是轻狂顽劣,肆意妄为的,可当这一切沾染上生死,那着实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画面太过血腥,宫人不敢再看,将头垂下,不巧余元被斩断的手指咕噜噜滚至她面前,她整个人突然绷住,随即瘫软下来。
  忽然耳边响起脚步声,这声音轻巧,但在夏夜余元的惨叫声中则格外引人瞩目,宫人再次壮着胆子抬头去看,发现太子内侍李成年正领着一名少女前来。
  那少女着一身宫装,并无特殊之处,只神色略显懵懂。
  宫人是年初新来的,并不知晓古旭的来龙去脉,只依稀记得东宫老人待这少女极好,亲切的唤她‘小旭。’
  同时,她亦在其余宫人的碎嘴中得知这名少女是个傻子!
  今夜之事同她有关吗?
  四周灯火通明,宛如白昼,太子冷冷朝她看来,宫人一惊,俯下身子,再不敢多看一眼。
  古旭未至正殿便已听闻余元惨叫,她停滞不前,李成年见此便用了稍许力道隔着衣袖牵引着她继续朝太子方向走去。
  两人来到寝殿正前方,李成年立刻松开手与古旭保持一定距离。
  他约莫知晓了什么,并不想步曹方后路。
  古旭再次停滞不前,她侧身看着余元惨不忍睹的双手,鼻息间是浓烈的让人作呕的血腥气。
  自从欧阳澜死后,她便很是惧怕见血,可此时,侍卫正用匕首竖向划开他两只手腕皮肉,鲜血瞬间涌了出来,顺着春凳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余元的惨叫声渐渐微弱下来。
  他要死了!流了这么多血,他活不成的!
  古旭身子蹦紧,转身拔腿便跑。
  “站住。”
  陆盛声音冷冷从身后传来,古旭不自觉的定住身子,缓缓转过身去。
  她很害怕,她怕被绑在春凳上的人不是余元,而是她。
  陆盛站在正殿门扉下,檐廊垂下的灯光自上落下打在他身上,衬的他眉目狭长,面容俊秀。
  他神色冷漠的吓人,睨着停滞不前的古旭,缓缓开口,道:“过来。”
  古旭被场中氛围震住,竟真的听话的朝他走去。
  经过余元时,她一双绣鞋踩在他鲜血积成的血泊中,血水尚未温热,这让她再次回到三年前欧阳澜死去那一日。
  当时她死去不久,血也是热的。
  她走近陆盛,陆盛双手握上她肩背,微微用力扳过她身子,令她看向春凳上的余元。
  古旭紧张的心颤,目光飘忽,总也不肯细看那奄奄一息的人。
  这时,陆盛俯下身子,凑在古旭耳边说话,声音又冷又硬,“你看,我杀人了,这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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