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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侍卫,本宫包了-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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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波头皮发麻,秦统领可是他的顶头上司,他自然是偏帮着秦统领的,可是侍郎也不能得罪啊,大家同朝为官,若是为了一个小馆争吵起来,面子上可就不好看了。
领头的陪着笑,道:“这位大人,今个儿实在是过意不去,柳遥已经被赵大人和钱大人包下了,银子都已经付了,大人不若挑挑别的?我们这的青松,绿袖,抚琴,可都是一等一的。大人若是实在对柳遥喜欢的紧,下回来,一定将柳遥给您备着。”
秦默面色不豫,瞥了天冬一眼,天冬会意,上前一步,道:“我们大人都说了,只要柳遥,还请这位……小哥前去通知一声。”
“容小的去禀报下哥哥。”领头的怏怏然笑着,有些难以应对,连忙退身出来,前去找哥哥。
在他走后,江波咽着口水,“大人当真非要柳遥不可?”
“嗯。”斩钉截铁的回答。
“大人可想清楚了,那柳遥可是同时被赵大人和钱侍郎同时定下来。”
“同时?”秦默微怔,有些不太明白。
“这是常有的事,他们经常一起玩弄,那房间里已经有了两位小馆……”江波还说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话,秦默听明白之后,俊朗的眉头一蹙,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
他就不该问。
想到这种地方存在着这么多的肮脏事,再想到公主说的等他见识之后,带着她过来玩,秦默的眉头蹙得更深了,公主是那般的纯洁美好,若是让她瞧见这些污秽的,他真怕污了公主的眼睛。
他回头还是想个办法劝公主打消这个念头为好。
“那赵大人脾气不好,是个不讲道理的老古董,钱侍郎又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若是在这跟他们硬碰硬,怕是对大人影响不好,大人不若换一个,青松不错,温柔,知心,而且最擅长吹玉箫,大人不妨试试……”江波不遗余力的劝着。
吹玉箫?
这里的小馆调|教的倒是不错,连乐器都有涉猎。
秦默眯着眼睛,内心有些踌躇,他此番是为了公主而来,且不说赵大人和钱侍郎官位与他相当,便是比他高,他也不怕得罪,他就怕给公主招惹麻烦。
但是转念一想,这件事情是他出的面,只要他不提到公主,没人会想到公主身上去,公主说要这两个人,他就一定要将这两个人带到公主跟前,他只需要完成公主下的命令便可,至于其他的,与他无关,他也无需在意。
江波劝了半天,见秦统领眯着眼睛不说话,又见他在听到“吹玉箫”时候眉头扬了一下,便以为自己是摸透了秦统领的喜好,当下心中一喜,正准备唤人送来青松,让他好生伺候秦统领,就听得秦默对着一旁的侍女下令道:“去将那姐弟两个给本统领拖过来。”
天冬一愣,见他说的是本统领,而非公主,心下了然,抬步走了出去。
江波急了,“大人你这是……”
秦默瞥了他一眼,声音坚定,“我只要他。”
“……”
第八十三章 一鸣惊人(修)
门外不远处,年轻的老|鸨使劲浑身解数;柳烟却仍不为所动;正无奈,偏偏屋里头又传来呼唤声;只得请人来赶,又听闻来了一位大人点名要柳遥,他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只得先吩咐三四个帮闲上来;将柳遥和柳烟分开,还没将柳烟赶出馆去;天冬便赶了过来。
“我们爷说了,要这姐弟两过去伺候。”
老|鸨抬头,见来者是一个女子;忍不住上下打量一番;这是哪家的婢子?
一旁的龟奴小声提醒道:“哥哥,她就是将才我说的那位大人身边的侍女,那位大人……”他说着,转了转眼珠;凑到了老鸨耳朵边;窃窃私语了一番。
老|鸨闻言,好看的眉头立刻拧了起来,连江大人都对他点头哈腰,来头定然不小,这里头两位大人不能得罪,那位大人也不能得罪,这可如何是好?
他俯身陪笑道:“姑娘,不知你家爷是何人?这小馆已经被大人包下来了,要不,姑娘还是请示请示,另择一个?我们店里的红招牌青松和石赧正空闲着,不若让他们二人先随着姑娘过去?”馆主吩咐过,来这里的都是大官,不管任何情况,先礼后兵,纵然上头有个大靠山,可是能不得罪的,尽量还是不要得罪。
“我们爷要的人,你也敢胡乱搪塞?不怕告诉你,我们爷可是羽林军统领秦大人,大人说了就要柳遥,旁的小馆一个不要!”天冬得了秦默的吩咐,明白他是打算将这事引到自己身上去,自然是跟着做戏。
羽林军统领秦大人?
这名号,他自然听说过,只是……他不是一向深居简出吗?怎么会来此?
老|鸨一惊,连忙对身边的人使眼色,那龟奴得了令,悄悄的跑了出去。
天冬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老鸨,“我可不管里头是什么大人,我们爷既然点了这小馆,你便是抬也要将人给我抬过去,由不得你说半个不字!”
话落,也不待老鸨反应,只是一个晃眼,便飞身上前,劈手将柳遥带到自己身后。
那两个闲帮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还回不过神来,人已经不见了。
这是什么速度?
老|鸨却先反应过来,“你……”
他的脸色苍白中映着通红,又怒又窘,伸出削葱般的食指,颤巍巍的点着天冬不知道说什么好。
柳遥似是被这样的情况惊到了,煞白了小脸,想挣脱,被天冬狠狠的瞪了一眼,吓得呆楞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不远处被帮闲推着往外走的柳烟瞧见了,奋力挣脱开来,飞奔到柳遥身边,想要抱着他,却被天冬拉着躲了开去。
老|鸨便是再好的脾气,也被这情景气的够呛。
南风馆管理完善,进出严格,往来的又都是些有头有脸、非富即贵的大人物,来此寻欢毕竟也是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事,所以大家都很低调,再加上馆内的小馆很多,所以还从未发生过争夺小馆的事件,像天冬这般理直气壮地公开抢人的,还真是头一回遇见。
老|鸨冷下脸来,“姑娘这是要强人所难了?”
“外头吵什么?”门‘哗啦’一下从里面打开,钱侍郎衣衫不整的走了出来,瞧见这一幕,皱着眉头,不悦的看着老鸨,“本大人要的人呢?你们南风馆就是这么办事的?”
“大人息怒,大人还请息怒,这人,原本就要给您送进屋去了,可是这位……”老鸨指着天冬,一脸为难道:“新来了一位爷,也点了柳遥,大人您看……”
钱侍郎眉头拧得更深了,“什么新来的爷?哪里来的东西,竟然敢抢我的人?”
“怎么回事?”赵大人也从门内探出头,他面上晦暗无光,双眸涣散,眼下发青,一看便是纵|欲过多,在瞧见天冬手中的孩子时,眼眸一眯,闪过一丝阴历的光芒,“你家主子是谁?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抢人,胆子不小!本官劝你还是想想清楚,莫要给你家主子招惹祸事!”
“我家主子是谁,不劳大人费心,只是今日这人,我是要定了。”
天冬一声落下,拎着柳遥的领子躲过了一个帮闲的扑抱,一伸腿,狠狠的将另外一个踢飞出去。
“放肆!哪来的不懂规矩的狗奴才!来人,将这个贼女给我拿下!”钱侍郎气急败坏,看着她的眼神似乎是在看一个死人,关键时刻被人打断已是恼火,又被她一顶撞,只觉得满身的邪火无处发泄,今日不管这贱婢是谁家的,他都狠狠教训她一番。
很快就有一群帮闲涌了过来,天冬一手拎着柳遥,身边还有一个拖油瓶柳烟纠缠着,毕竟双全难敌四手,很快就败下阵来,她的心中暗暗着急,眼看着柳遥就要被抢走,一个茶杯却带着刚猛之力,破空而来,狠狠的砸在靠近天冬的一个帮闲臂上,那帮闲‘哎呀’一叫,缩回了手,正待怒火朝天的扭过头,却见一高大的身影向这里走来,气势不禁一下子矮了下去。
来人身材颀长,如玉琢般的面容棱角分明,只是向这里走着,却让人无端感觉到凌然的霸气和魄力
赵大人率先认出来人,语气不善道:“秦统领不是一直在公主身边吗,怎么会来此?”
秦默眯着眼,声音无波:“我为何会来此,赵大人不明白吗?”
一句话堵了回去。
赵大人面色铁青,想要说什么,却被身边的钱侍郎一拽,截住了话头。
秦统领虽是去了公主身边,可官职没动,说起来,甚至比他们官位都高。他素来不讲究那些,所以他们不向他行礼他也不追究,可若是在宫中见到,只如现在这般对上,只怕还要扣一个不敬的帽子。跟他对上,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秦默扫视着在场的人,最终,眸光落在老鸨身上,从怀中拿出一卷银票扔了过去,道:“这两个人,我带走了。”
“这……”老鸨接住银票,悄悄撵开用余光扫了一眼,顿时吓得手一抖,一万两一张的汇通钱庄的通兑,大约七八张——钱是好东西,可是就是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收啊……他捏着银票的手心禁满了汗液,拿着这几张薄纸如同拿着烫手的山芋,“这位大人恐怕不知,柳遥是官妓,不能随意赎……更不能带出馆去,大人若是喜欢,可以时时来馆中歇息,小的一定将柳遥备好,供大人消遣。”
秦默眯着眼,凌厉一闪而过,看着院中众人声音坚定,不容置疑,“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若是出了事,自由我负责。”声音冷冽,端的是掷地有声。
他向来话少,开口便是直截了当,直入重点。
既然表明了态度,秦默便不再看他,像拎小鸡子一般提着吓傻了的柳遥转身就走,余光中扫见有人冲了上来,他慢慢侧身躲过,抬脚便将人踢了出去,周围的帮闲瞧见他气势冷冽,功夫甚好,谁也不敢再做出头鸟,只一个个在周围踌躇着,不敢靠前却也不敢散去。
天冬拖着柳烟,跟着他一同向外走。
老|鸨正要派人去追,前去传话的龟奴便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他喘着粗气,凑到他耳边,细声说了几句,老|鸨眉头一蹙,看了那龟|奴一眼,见他忙不迭的点头,于是一挥手,吩咐道:“不必追了,让他们走。”
转过身的一瞬间,脸上又带着腻死人的谄笑,对着两位大人连连点头哈腰陪着不是,又送来了两个未开|苞的小倌,才算平息了此事。
江波躲在门后头,伸长着脖子将这一幕看在眼中,连连乍舌,他家统领可真真是霸气,看上了谁直接拖走。
将才这里的动静颇大,他可是看见不少雅室的门都悄悄的开了个缝,只怕很多人都跟他一样躲在门后看热闹呢,说不定过一会儿,他家统领喜好男色,为了一个小馆跟人大打出手的消息就会传出去。
江波长长的叹息一声,大统领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秦统领年少有为,相貌英俊,又无父无母,谁若是嫁过去便是当家主母,无公婆可孝敬,秦统领又洁身自好,后院清静,也没有莺莺燕燕的扰人烦恼,可以说,秦统领是京城中无数女儿家的梦中情人。
就是这样一个大好的男儿,竟然是个断袖!甚至为了一个小馆与人大打出手!
这消息若是传出去,只怕多少女儿家的心会破碎,更不知道多少家的姑娘会哭晕在闺房中。
江波唏嘘不已,一招手,吩咐老鸨送来两名小馆,自己则关门进了屋。
安宁郡主请客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
皇宫。
凤铭喧拿着请帖在手中翻转了几回,好笑的丢在龙案上,“这是昭华的手笔。”
“她也送了一份到我府上。”燕王端坐在下方,抿着茶,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将慕容家抛了出来,她这是对严如是出手了,我们这个妹妹,越发让人刮目相看。”
第八十四章 渔翁是谁(三更)
“朕只希望她能简单快乐些。”凤铭喧蹙眉,他总觉得,经那一摔;昭华很多地方都不一样了;行事作风有些像几年前的她。
“简单,未必快乐。”燕王手指轻叩桌面;眯着眼道:“皇兄就是太惯着她了,出身在皇家,她注定跟旁的女子不一样,身不由己;唯有足够的自保能力,才能存活下去,否则,她永远也长不大,永远需要我们照拂。”
“嗯。”提到那个让他既头疼又欢喜的妹妹;凤铭喧眼中盛满了温柔。
每天送来的奏折里;都会夹着一份昭华公主的最近行迹,看着她每日的所作所为,知道她在别院过得很好;他心中甚慰;对秦默的看法也更好了起来。
凤铭喧眯着眼睛,“昭华送来的消息,查的怎么样了?”
“已将那采购人的家属看押了起来,可是他知道的寥寥无几,除了醉酒后的那一番话,他什么都不知道,我派人去查了那养马之人,皇上可知,发生了一件趣事。”燕王说到这里,眉宇间阴霾之色甚浓,眼神严肃冰冷,声音带着一丝疑惑和危险的气息。
凤铭喧将他的神情看在眼中,心中了然,“可是那养马之人已被灭口?”
“就在我带人赶过去的前一刻。”燕王的声音有几分恼怒,“他们倒真是厉害,察觉到不对,立即下了杀手,一丝把柄都不曾留下!”
“他们既动了手,接下来只会更加警惕。”凤铭喧眸色暗沉,面色冷峻,唇角勾起一抹嘲弄之色,“区区十几匹马,每月的月银竟然高达几千两,这笔银子究竟去了哪里,恐怕只有右相本人和那位管家知晓,也幸好昭华警惕,率先发现了不对劲,朕现在怀疑,此事与严如是有关,这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将背后的阴谋揪出来。”
“敌明我暗,又有昭华在背后帮着,他们便是再警惕又如何,只要伸出了手,迟早会露出破绽来。”燕王冷哼一声,“一月几千两,想必其他地方也有这样的漏洞发生,这么多银子他会转到哪里?又做什么用途?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追查下去!”
燕王说着,眼中冰冷的寒芒迸射,如匕首出鞘时最锋利的光,又寒,又冷。
南风馆最里的一间雅室内。
谢绍延眯着眼睛听着下人的汇报,手中的折扇一合,眯着眼睛,“这倒是有意思,堂堂的羽林军统领竟然好男风?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人起了争执,只为了争夺一个小馆?他也不嫌丢人?”
斜靠在一旁软榻上的路嘉唇角一勾,“多年来不近女色,我还以为他是性情淡漠,没想到,竟然是好男风,哈哈……真是有意思!”
路嘉笑得长眉入鬓,一脸的邪气,“这位大统领可是颇得皇上看重,延哥,你可得好好的备上几个上好的小馆供我们的大统领享用,能从他哪里讨个人情可不容易。”
谢绍延瞥了他一眼,“你当真认为一个行事作风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从未出过错的人,会突然间不顾及名声,不顾及颜面地做下这等事,不仅将朝中两位大臣得罪个干净,还给自己惹了一身腥,只是为了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小馆?”他甚至怀疑秦统领连那位小馆长什么模样都未曾看清。
路嘉面上的笑容微敛,可还是有些不敢置信,“或者,他只是压抑久了?男人嘛,难得碰上自己喜欢的角儿,自然要站出来,这花银子买来的,哪里有抢来的香,再说了,除了好男风,谁还会来这里?”
“莫急,这事咱们一件一件的分析。”谢绍延手指轻飞,那折扇在他手中飞快的转动着,带着丝丝凉风,“头一条,昭华公主点了秦大人做贴身侍卫,这从大统领到公主的贴身侍卫,中间的品级可不是差了一点半点,可以说是连降四级,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你看到文书下来了吗?左统领一职换人了吗?他的位分降了吗?你觉得这么大的事情咱们的皇上能忘?好,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皇上能忘记,掌管官位调遣的左相大人做事可甚为认真谨慎,他能忘?吏部能忘?”
路嘉坐直了身子,面上的神色严肃了起来。
他说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将这件事情忘记,如今文书未下,官职未调,就等于秦默依旧是大统领,皇上让一个正三品的大统领给昭华公主当贴身侍卫,岂不是变相的放权?
要知道,羽林军可是直属皇上的亲军京卫,只听从皇上一人的调遣,在紧急情况下,大统领拥有绝对的掌管权,可统筹亲兵,先斩后奏。
“倒也不算太笨。”见他回过神来,谢绍延扯唇一笑,“秦统领如今在公主身边做事,官职虽在,可到底是贴身侍卫,他如今的首要职责便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公主,以公主之命为令,你认为没有公主的吩咐,向来做事一丝不苟的秦统领会擅自离守,跑到街道上来,还进了一家小馆店,为了一个小馆与人大打出手?”
话到了这里,已然很明朗,路嘉眯着眼睛,“延哥的意思是,秦统领来此处是听从了公主的命令?他并非好男风?可是……”他声音有些犹豫,“秦统领这些年来不近女色,这世上哪有这样的男子,半点荤腥都不沾?他也太洁身自好了些,就没见过这样的,他该不会身子有什么隐疾……”
“好了,这是人家的私事,不是我们该顾问的。”谢绍延打断了他的猜测,他的注意点一直在公主身上,“众所皆知,公主去寺庙是为了养伤,可这么多天过去了,这伤也该好了,她却迟迟不动身,大有常驻寺庙的架势,你不觉得这很可疑吗?她为何要住在山上?这山上当真那么好,让她流连忘返,还是说……她要借住在山上做些手脚?”
佛安寺香火旺盛,人来人往,后山却是皇家别院,甚为安静,若无通令,谁都进不去,更有十来个羽林军在那里日夜守着,那里就像是一个牢固的据点,里头发生什么,外头根本探测不到,而外头发生了什么,只要有足够的人手,消息网撒的够大,便能坐一处而观天下事。
路嘉面色严谨,拧着眉头,“可是……她一个公主,区区女儿家,能做什么?”
谢绍延“啪”的一声将折扇往旁边的案桌上一放,眼神定定地看着桌上冒着热气地茶水,半项,低声道:“她做了什么,如今尚未可知,可就在她去了别院之后,这京城里头就乱了,每一出大事都跟她没有关系,可细细一想,每一件大事都跟她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延哥你不说我还没觉得,你这一说,还真是。”路嘉歪着脖子想了一会儿,“呀”得一声叫了起来,“这严如是出了事,李家嫡女出了事,随后,庶女也出了事,还有今日收到的请帖,安宁郡主开春宴,也跟她有关系……难不成,这些事情,公主就是幕后推动的那双手?可是……她一个公主,她做这些事情做什么?对她有什么好处?”
“问得好!”谢绍延眉头一扬,“要想知道她为何要这样做,便先想想这样做的结果是什么?”
“远在一边的淮南王先不管,如今京城中的局势,皇上,燕王,恭亲王,李家,左相,右相,突然冒出来的严家,以及我家。”谢绍延用折扇敲击着桌面,点了几点,“皇上初登基时,因着太后垂帘听政,李家权势坐大,在朝堂上自成一派,左相与燕王交好,严家跟右相又是妯娌关系,我们谢家虽说跟李家关系密切,可到底是离了心,这个姑且不谈。”
“皇上亲政之后的所作所为,大家有目共睹,可以说是很是勤政爱民,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皇帝,可到底是心软了些,眼看着李家不断的坐大,却迟迟不管,为此跟燕王兄弟不合,几番在大殿之上闹的很不愉快……前几日,因着一个小小的贪污受贿之事,皇上革职了两个官员,同时提拔了两个好无根基的新人上位,据我所知,那两位可都是李家的同党,由此可见,皇上已经在一点一点的剪掉李家的羽翼,这李家是必然要收拾的,可收拾了李家,太后那边怎么办?
皇上最是重孝道,这事若是办好了,皆大欢喜,可若是办不好,皇上的名声可就毁了,甚至会有心怀不轨之人拿着此事大做文章,煽动民心,这时候若是没有天灾*倒也罢了,若是有,比如哪里发了洪水,又或者闹了瘟疫,出了蝗灾,哪些地方庄稼毁了,颗粒无收,但凡有一件这样的事情发生,只要有人接着此机会煽风点火,将这说成是皇上不仁,天将灾难警示惩戒,天下必乱!”
“可照你这么说,这李家不收拾了?”路嘉沉默了半饷,道。
“皇上若是不收拾李家,这皇位怕是也坐不安稳。”谢绍延眯着眼睛,太后若是懂得放手,李家若是有一个聪明的人,哪怕只有一个聪明人,这件事情便不会闹到今日这般局面。
人就是这样,手中的权势越多,便越放不开,越放不开,便越想着要更多的权势来弥补内心的空虚和惶恐,皇上的打压在太后和李家看来便是危机的预兆,他们不会想着赶紧松手,将权势交上去保住家族的安全,而是会不断的收敛更多的权势,以此来跟皇上相抗衡。
皇上身为正龙天子,便是为了天下,也绝对不可能放任外戚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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