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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侍卫,本宫包了-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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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之外,昭华公主一身大红织金遍地通袖翟衣,抬着下巴,敛着眼,看也没看座上的燕王一眼,往日那娇弱的面上竟有一抹让人无法轻视的威严,宝象花更是将整个大殿都映衬出一抹肃穆来。

    天冬和冰梓虚扶着她,莫言和秦默紧随其后。

    秦默同莫言走在一块,脚步放的很轻,手随意的搭在剑柄上,仿佛下一刻,他的剑就能将莫言笼罩其中。

    昭华公主眉角扫过众人,眉宇间凝着一丝沉重,“皇兄是本宫嫡亲的兄长,他遇刺昏迷,本宫恨不得千刀万剐了那刺客!今日燕王亲审此案,本宫若是不来听个明白,不为皇兄找出乱臣贼子,便枉为公主,更有愧于皇兄——燕王和各位大人不会怪本宫不请自来吧?”

    若是谁敢阻拦,岂不是要包庇乱臣贼子?这个罪,可没有人敢担,众人心里暗暗腹诽。

    很快便有太监端着椅子上前,摆在恭亲王下方,昭华公主落座之后,其他人很自然的呈现半月形,莫言在其后,天冬和冰梓一左一右站在他身旁,秦默则站在公主身侧,将莫言保护的滴水不漏。

    小太监十分有眼色的在恭亲王下首设了坐,昭华公主落了座,其他人便跟了过去站在了她的身后。

    若是仔细去瞧,那一个扇形的护卫姿态,竟然是将莫言紧紧的护卫在了中央。

    昭华公主眯着眼,看了燕王一眼便迅速收回目光,她又盯着晚晴瞧了一会,最后又看了看对面不远处镇定自若的严如是,唇角不禁勾起一个嘲弄的弧度。

    她还真是小瞧了他,竟然能够哄骗得晚晴为他谋杀皇上,这严如是靠着皮肉之相勾搭了不少姑娘,他不去做小馆,倒真是可惜了。

    严如是在看到公主到来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只是一个小小的公主,他根本不放在眼中,只要晚晴咬定了是燕王指使她如此行事,这罪名,燕王是想躲都躲不掉了。

    下方,晚晴浑身颤抖的跪在殿上,察觉到左侧射来的冰冷的眸光,她身子抖得更厉害了,虽然早有准备,也知道这一切都在世子爷的掌控之中,可在面对满朝文武百官还有那个阴狠残忍的燕王时,到底是生了畏惧。

    这两日来,她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也曾想过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可是一想到世子爷那双温柔的似能滴出水来的眸光,想到他说的那句“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想到世子爷艰难的处境,想到他说的皇上因着他与公主退婚一事记恨于心……再多的疼都好似算不得什么了,她不过是最低微的宫女,何德何能能得到世子爷的青睐,他真心待她,她又岂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饱受折磨。

    “下方跪的可是宫女晚晴?”冰冷的声音自上方传来。

 第一百六十二章 她不想死

   晚晴整个人匍匐在地上; 不曾说话。

    燕王厉眸一眯; “大胆晚晴,竟敢谋害圣上,到底是何人指使; 那群刺客又是何来历,你若是从实招来,本王尚可饶你不死; 否则的话; 弑君之罪,当千刀万剐; 受极刑而死,你可要想清楚了!”

    他话音一落,晚晴咬了咬唇; 抬起一双泪眸; 飞快的瞥了严如是一眼; 随即含情脉脉的看着燕王,声音颤抖; “王爷要奴婢说出幕后之人,奴婢……如何说得出; 王爷不若赐奴婢一死!”

    她这话倒没什么; 可怪就怪在那凄楚的眼神; 包含委屈; 看着倒像是跟燕王有纠葛一般。

    昭华公主坐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她做戏; 心中冷笑不已; 她可真是会做戏,尤其是那双泪眼汪汪的大眼睛,哭起来楚楚动人,前世,她便是被她这幅模样欺骗到了,如今,她算是故伎重演吗?

    燕王可不比皇上,他做事一向直截了当,不喜拐弯抹角,眼看着不少大臣偷来怀疑的目光,他阴鸷地眯起眼睛,“你想死,本王自然会成全于你!”

    晚晴心一怵,面上却痛心地瞧着燕王,哆嗦着唇,像是被气急了,“好……好,我费尽心思为你筹谋,既然你当真对我无情无义,那休怪我不仁不义!”

    说着,瞥了眼周围的文武百官,手指着燕王,高声道:“指使我行刺皇上的,正是燕王!”

    一言落下,满堂震惊。

    文武百官呆若木鸡,谁也不曾想到情势会突然转变,刺杀皇帝的竟然是燕王?

    晚晴走到了这一步,心知自己如今已没了退路,此刻只能一口咬定是燕王指使她所为,当下叫喊着,“燕王他一日醉酒之后在御花园的假山后强要了奴婢,说只要为了他杀了皇上,等他登基之时,便会许配奴婢妃子之位……”

    殿内一下子轰炸了开来,左相率先站了出来,怒吼一声,“放肆,竟敢污蔑燕王!”

    他话落,吏部右侍郎陈文就站了出来,“是不是污蔑还未可知,相爷如此心急做什么,皇上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这皇位……”他话未曾说明白,可是在场的,谁人听不出他话语的含义。

    皇上若是薨了,这皇位自然就落到了燕王头上,更何况这些年来,燕王跟皇上关系不和,可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当下不少人看着燕王的眼神都变了。

    大理寺左少卿孙尚杨压低了声音对身侧的人道:“如今这……岂不是贼喊捉贼。”

    话虽小,可是在场的不少人都听在了耳中。

    “燕王既然有嫌疑,便不该由他来主审!”有大臣不怕死的叫嚷了起来。

    “燕王是否有罪还未定,周大人未免太过心急。”

    ……

    大殿之上瞬间分为了两个阵营,一边认为应该将燕王以嫌疑犯罪名压下,让恭亲王来主审此案,一边认为此事尚未有定论,岂能因为一个宫女之言就将堂堂一个王爷压下。

    昭华公主端坐在一旁,看着殿内大臣们起了争执,唇角勾起,不需扭头,她也知道身后的皇兄此刻内心做何感想。

    怀疑燕王的未必就是严家的人,里面可有清流一派,不可一概而论,可是那些争嚷最激烈的几位大臣,其心思昭然若揭,趁此机会,将这些人除去。

    殿下,跪着的晚晴闻言,偷偷的抬眸与严如是对视了一眼,对着眼神示意了一下,她咽了咽口水,从怀中掏出一件信物来,连磕了好几个响头,一直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之后,高声哭道:“就算是给奴婢熊心豹子胆,奴婢也不敢污蔑燕王啊,这里是燕王写给奴婢的心,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各位大人明察……”

    昭华公主微微侧头,与冰梓对视了一眼,后者几不可见地对着她点了点头。

    很快就有太监将信物呈了上前,燕王眯着眼睛看着玉盘上的信封,也不打开看,一挥手,让太监将信物呈给堂下的左相,刑部尚书,大理寺卿等人。

    “你说本王醉后非礼于你?”燕王提嘴就是一个冷笑,眼眸从她身下流转了一番,像是在打量她的身材,眼中划过一丝讥诮,“你这样的,便是送上门来,本王也不屑瞧上一眼。”

    这话很是不留情,对一个女子而言,可谓是极大的侮辱。

    晚晴面色一僵。

    “本王之身,也不是你能肖想的。”

    又是冰冷的一季重锤落下。

    晚晴脸涨的通红,咬牙道:“王爷这是打算翻脸不认人吗?”

    这若是换成其他男子,被女子这般恣意地攀咬,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心慌下急于撇清,只会让人觉得欲盖祢彰,可偏偏燕王这样目空一切,好似根本就不曾将她放在眼中的模样,反倒让人潜意识的相信他,绝对他不可能会瞧上这样的小宫女。

    燕王凉凉地瞥着她,睥睨一笑,“在今日之前,本王正眼都未曾瞧过你,又何来的翻脸不认人?”

    下方左相等人在瞧见信件内容之后,面色都变了。

    左相拿着信件,紧紧的盯着晚晴,“你说,这是燕王给你写的信?”

    那信件是昨日世子爷派人送来,让她今日在大殿之上拿出来作为证物的,晚晴点头,高声道:“确实如此,这是当日燕王醉酒,轻薄了奴婢之后,写下的证书,说只要奴婢为他杀了皇上,他自有法子为奴婢改头换面,迎娶奴婢进宫做娘娘!”

    左相冷哼一声,“不知死活!”

    他将信件递给面前的顾老,神色恭敬,道:“顾老先生是三朝元老,又是文坛大师,早已退隐,原本不该叨扰先生,然此事事关重大,只能请老先生出来做个见证,还请先生看看,这上面是否是燕王的笔迹。”

    “相爷严重了。”顾老一眼望去,先是一诧,“这怎么会是燕王的笔迹?”

    再看完信件内容之后,饶是见多识广的顾老也被惊到了,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盯着晚晴问道:“这上面的你都瞧清楚了,你确定这是燕王写给你的证书?”

    不知他为何再问了一遍,晚晴点头,“奴婢确定。”

    “会不会拿错了?”

    站在后头的严如是觉出了不对味来,双拳紧紧的捏了起来,可转念一想,这是他派人送过去的,信件上的内容也是找高人临摹的燕王的笔迹写的,断然不会出错,刚提起来的心又落了下去。

    晚晴义愤填膺道:“这可是奴婢的保命本钱,奴婢又怎会拿错,原本奴婢也不愿意将王爷供出来,只想着默默忍受,甚至还想着,愿意为了王爷去死,可是……奴婢怎么也没想到,王爷他……他竟然如此的薄情寡义,半分情面都不给奴婢,既然如此,奴婢又何须为他卖命?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动了不敢有的念想,不该谋害皇上……”

    顾老轻咳了一下,道:“这上面写了一首诗,一首……”他有些难以启齿,直接将信封给了太监,让太监当庭读出:

    “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擘开花瓣,轻笼慢挨,酥汗经,春意满怀……色变声颤,钗垂髻乱,漫眼而横波入鬓,梳低而半月临肩……”

    竟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黄|诗!

    “……”大殿上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是微妙。

    有那颇为正统的文人当下就怒气冲冲的骂道:“荒唐!当真是荒唐!如此淫|秽,真是不堪入耳!”

    “还说什么证据,依我看,就该将她拖下去凌迟处死!”

    “谋害皇上,罪不可赦!”

    ……

    晚晴的面色一下子惨白如纸,下意识地向严如是的方向看去,却见他瞪着血红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太监手中的信件。

    这不是世子准备的吗?世子派人告诉她,这是燕王谋逆的证据,可是……

    为何会是淫|诗?

    种种不解在心头冲撞。

    “来人呐,将晚晴拖下去,凌迟处死!”燕王冰冷的眸中浮现出讥诮之意,毫无温度的声音在大殿之上响起。

    晚晴一惊,还未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被侍卫拖起。

    她一下子慌了神,不……不该是这样的。

    世子爷说了,只要她在大殿之上咬定了是燕王指使她的,到时候所有的人都只会关注着燕王,无人再去管她,待将她押入大牢等候问斩时,他自会派人先去营救她,给她一个新的身份,让她伺候在他的身边,从此,朝夕相伴……这些都是世子爷轻亲口承认的,世子爷一言九鼎,绝不会欺骗她。

    可如今,他们要当庭杀了她,她死了,便不能陪伴世子爷了。

    不……她还年轻,她不想死……

    她不想死!

    “晚晴,你若是去求了他,或许……他会救你一命。”低沉的声音自一旁响起,响彻在耳边。

    是谁说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时已然六神无主的晚晴听进去了。

    对,她可以去求世子爷。

    世子爷那般的喜欢她,看着她的眸光那般的温柔,他总是细声细语的对她说话,他说,她的一双眼睛泪汪汪的,像是一汪秋水,他说,他最喜欢听她的叫声,说魅到他心里去了,那夜在御花园假山之后,她将自己的全部都给了他,那般炽热的爱,便是痛到无力承受,都叫她欢喜不已,他一定也是一样的感受……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为他做的全部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 晚晴奋力地推开身边的侍卫,手脚并用的爬到了严如是身前,一把抓住了他的下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哭喊道:“世子爷救我; 奴婢不想死啊——”

    “世子爷你说过的; 你会救……”

    “放肆!”眼看着她就要说出来; 严如是暗恨她的愚蠢和不经事; 情急之下反应也快; 直接提腿; 对着她的胸口狠命地踹去,“贱人; 死到临头竟然死性不改; 敢往本世子身上泼脏水; 谁给你的胆子!”

    他本就动了杀念,这一脚可是用尽了全力,直直地踹在晚晴的心窝上。

    晚晴身上带着伤; 猝不及防的被他这么一踹; 整个人向后仰去,脑袋“扑通”一声重重地砸在坚硬的地面上; 殷红的鲜血滚滚而出。

    “你……”晚晴伸出手,看着严如是的眼中带着不可置信; 震惊; 不解; 困惑……最后化成浓郁的怨恨,眼神逐渐涣散,最后身子一软,到死都不曾闭眼。

    “嘶——”也不知是谁倒抽了一口气。

    大殿之上顿时安静了下来,谁也不曾料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当下看着严如是的眼神都变了。

    昭华公主闲闲地往身后一靠,看着严如是青筋突出的额头,想着他前世的意气风发,原来,他也有暴躁到失去理智的一刻,原来,他也会如此的气急败坏……在被逼到绝境的时候,他的面容是这般的狰狞丑陋,丑陋到让人看了就生厌。

    然而……今日这场戏,这才是刚开始!

    严如是见她彻底死了之后,先是松了一口气,女人果然是最愚蠢的存在,原想着在利用完她之后寻个机会杀了她,没曾想,她竟然如此愚昧,在这种情况下求救于他,无异于将他推了出来,她这不是找死吗?

    好在没有让她说完,否则罪名做实,他便是想脱身都没办法。

    在轻松过后,感觉到所有人的眸光都落了过来,严如是心一提,连忙惊慌失措的跪了下来,“这贱人贼心不死,先是谋害皇上,再然后,竟然将这罪名推到了燕王身上,如此大逆不道的贼人,不分青红皂白的信口雌黄,当真是死有余辜!”

    他以为,杀了晚晴,只要他咬紧牙关说自己是为了燕王而动手,就死无对证了吗?

    昭华公主满眼嘲弄,出声讽刺道:“世子爷可真是好手段,如今唯一的活口已死,你的罪名就可洗脱了。”

    严如是阴沉着脸看去,冷声道:“公主此话是何意?在场的诸位大臣皆看到,是她满口谎言,恣意污蔑王爷,本世子看不过去,也是为了王爷的声誉着想。”

    他话虽这么说,可在场的有几个不是人精,不少眼光雪亮的心思一下子就活跃了起来,这好端端的,晚晴突然向他求救,说明了什么?

    这世子爷若是清白的,大可以不予理会,左右公道自在人心,这白的不可能变成黑的,黑的也不可能变成白的,可他如此的气急败坏,看上去倒像是在杀人灭口。

    莫非……这件事情当真与他有关系?

    想到这一层,不少大臣的面色都变了。

    燕王端坐在上头,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眯着眼睛看了看严如是,眼中泛着深幽的光芒,“公主如此说,可是有证据?”

    “自然是有的。”昭华公主淡定的笑着,扭头对着天冬示意一下,天冬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盖子之后,三四只五彩斑斓的蝴蝶翩跹而出,在大殿上空盘旋。

    “此乃追踪蝶,只会跟随沾有迷迭香的东西。”天冬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取出一些细小的粉末洒在大殿外面的石柱上,很快,那些蝴蝶就飞了过去,在石柱上徘徊,哪里都不去。

    见大臣们惊奇地瞧着那些蝴蝶,昭华公主唇角勾起,“事发当日,本宫突发奇想,在驸马爷的剑上涂上了一层迷迭香,他的剑只伤了刺客,那些迷迭香自然而然,留在了刺客的伤口里,在来此之前,本宫已经放出了追踪蝶,想必此刻,羽林军已经捉住了那些贼人,正在到来的路上……”

    刚说完,羽林军右统领赵穆就带着人压着被捆着手的三个黑衣人赶了过来。

    他们三个人衣裳破碎,满身都是血,脸颊浮肿,嘴角满是鲜血,显然是经历了一番打斗之后发现不敌,打算咬破藏在牙齿中的□□之时,被人打碎牙齿阻止了。

    当先一人,正是严如是身边的随从四九,严如是见到他的时候身子明显一抖,有些不可置信。

    四九紧闭着眼睛,不敢去看世子爷的神情。

    原先飞舞在石柱边上的蝴蝶挥动着翅膀,寻着味道飞了过来,落在了他们漏露在外的手臂上,这情景代表着何意,再明显不过。

    在场的几个大臣看着他的眼神都变了。

    “微臣幸不辱命,顺着蝴蝶寻过去的时候,他们正在疗伤,一举将他们擒获,同时在屋子里搜出了衣裳和刀剑。”赵穆说着,令人将证据呈上。

    “世子爷若是觉得这些证据尚且不够,本宫这里还有别的。”昭华公主一挥手,命人将福伯的证词和旧时令牌呈过去,交给在场的大臣一一阅览。

    天冬声音清脆高亮,将此事一五一十的说出。

    众臣听完之后,还有什么不明了的,千算万算没想到幕后之人竟然是严如是,这严如是好大的胆子,竟然命人行刺皇上,如此乱臣贼子,自然是人人得而诛之。

    当下一个个指着他怒斥道:

    “好个世子爷,竟然敢谋害皇上,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

    “这还能有谁?平西侯爷在祁州可是虎视眈眈……”

    “我原先就觉得他并非善类,果然,叫我猜对了,如此逆贼,定要诛九族……”

    ……

    人证物证具在,见大势已去,他此刻再如何狡辩都无济于事。

    严如是阴鸷地眯上眼睛,看着燕王的眼中闪过一道恨意,哈哈大笑道:“便是我做的又如何?严家的军队已经整装待发,来日,定能踏破京城。”话落,对着跪在地上的四九等人使了一个眼色。

    四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骤然出动,狠命的对着身旁最近的大臣撞去,场面顿时混乱了起来,在此时,严如是身形一闪,飞快的向着殿外奔去,只要逃过这一劫,待他回到祁州,自会挥兵而上,卷土重来。

    说那时迟,那时快,一直注视着他的秦默突然从身后的侍卫手中夺走弓箭,眯着眼睛,奋力拉弓,对着他的后背射了过去。

    厉箭划破空气,带着迅猛的攻势呼啸而至,风驰电掣地射进他的后背,将他整个人贯穿。

    严如是身形一顿,只觉得身子一凉,紧接着,剧烈的疼痛传来,他垂首,看着身上那沾满着鲜血的箭头,温热的鲜血溅出,将衣裳染红,恍惚间,脑海中也曾有过这样血红的色彩……

    凄凉的郊外,悲嚎的秋风,满身是血的女子……

    他得意洋洋的坐在马背上,对着那人举起了利箭,将她与那人一同送去了阎王殿……

    无数画面在脑海中闪现,严如是的面色惨白了下来。

    重重倒下去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严如是,欠了别人的,终是要归还的,你们严家的部队,早已被皇兄围剿,四个山头所有的军队化整为零,向着祁州出发,怕是你爹到死都想不到,他最终会死在自己精心带领的军队剑下……”之前那场大火便是导火线,淮南王率领的军队和宁州军以及平西侯隐藏在四大山头的旧部里应外合,三面夹击向着祁州出发,定能杀平西侯一个措手不及,又有慕容恒暗中操控着祁州的粮草,早在一个月前,慕容家在祁州的分店就已经暗中收购粮食,偷偷转移,平西侯爷便是有通天的本领也已成了瓮中鳖,难以翻天。

    “你……”严如是强撑着一口气,抬眸,看见那道明亮的身影站立在自己面前。

    与脑海中那些画面一样仇恨的眸子,一样张扬的笑容……

    “另外再告诉你一件事,皇兄他没有死,你杀的那个,是假的。”

    “噗……”滚烫的鲜血喷出,溅在公主的脚上,严如是胸口大震,剧烈的喘息着,随着大股大股的鲜血流出,他的头以诡异的姿势扭转着,死死地盯着昭华公主,死死地盯着……

    最终,眼神逐渐涣散,彻底没了生气。

    “清扬……”不知何时,秦默来到她的身边,想伸出手捂住她的眼睛,昭华公主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轻声一叹,“我累了。”

    “我陪你回去。”秦默声音低沉。

    “好。”

    殿上一片纷乱,燕王第一时间看向凤铭暄站的位置,却见那处早已没了人影,头一垂,不知何时,案桌上多了一个信件,他心中突升不详的预感。

    计划中,在揭穿严如是的阴谋之后,皇兄站出来公开身份,他退让下来,继续做他的燕王,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

    燕王疑惑地打开信件,在看到上面的内容时气得差点掀桌。

    信件上,龙飞凤舞的一行大字,正是凤铭暄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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