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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臣-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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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吟了一会,凌暮时抓紧她的手,开口与她说道:“你说的对,我们确实不该连累她。”
  当晚,他们便收拾东西,从朱雀堂离开。
  第二日,灵惜推开房门进去时,只看到一封书信放在上面,她脸色一惊,急忙打开书信,上面是凌暮时的笔迹。
  宴天从外面跑进来,灵惜立刻转过头,将书信递给他,“怎么了?凌公子和小姐他们已经走了。”
  宴天看完书信,脸色亦是难看得很,凌暮时和东方宛云这回决定离开,不是因为想要保命,而是为了宫南絮。他们不想拖累她,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始于他传给宫南絮的那张纸条。
  “没事,凌堂主和你家小姐一定会没事的。”宴天急急安慰她一声,便按凌暮时在信上嘱咐的,去给宫南絮寄了一封回信。
  从宫南絮跑到御书房去质问慕容暄之后,他便让凌暮时传令下去,一定要严防给宫南絮传递书信的人。
  她不会无缘无故知道他要铲除凌暮时的消息,定是有人在给她通风报信。宴天的回信还没传到宫南絮手上,便被尹兆平截下来了。
  慕容暄看完那封信,立刻递到烛光上,将书信尽数燃掉。
  “皇上,宴天要不要处置?”尹兆平能感觉得到他在极力压制住的怒意,颔首在他身旁问了他一句。
  慕容暄低着头,沉吟片刻后摇了摇头,“不必,这封书信过后,想必他不会再传消息进来。”
  就让宫南絮以为凌暮时和东方宛云还在朱雀堂里,这样她也会安分一些。若是动了宴天,势必会惊扰到她。
  “是。”
  尹兆平应承下来。
  长央殿的门紧闭着,没有一丝光亮透进去,只有微弱的烛光在摇曳着。慕容暄的眸光一直紧凝着那簇烛光,烛光在他的双瞳闪耀,可是他的心却异常冰冷。
  徐正卿的方法在第二日便奏效了,退了烧的慕容邺睁开双眼,见到宋音离正满脸憔悴的看着他,他虚弱地叫了一声,“母后。。。”
  “邺儿,你终于醒了,你可知道母后有多担心你?”宋音离抓着他的手,见他睁开眼睛,双瞳里才有了一丝光采。
  “都是邺儿的错,是邺儿让母后忧心了。”慕容邺亦是紧紧抓着她的手,声音带着一丝抽泣声。
  “母后没事,只要你能醒过来,母后便也好了。”她伸出手,十分疼爱地摸着他的头。
  “姨娘呢?姨娘没事吧?”过了一会,想到自己晕倒过去前朝他拼命游过去的宫南絮,慕容邺开口问道。
  宋音离的眸光一滞,尔后漾开唇角回他,“她没事,听宫人说她与你一样也是发了一场高烧,昨日便醒过来了。”
  “那便好。母后,等邺儿的病好了,想亲自过去跟她道声谢,您也和邺儿一同过去,好吗?”
  他刚醒来,不能讲太多话,宋音离点了一下头,便开口说道:“母后一定会和你过去跟姨娘道谢,你先好好养病。”
  “好。”慕容邺乖巧地点一下头,便闭上双眼。
  徐正卿从宫外进来后,便一直在华霜殿外面侯着,照顾小殿下睡下后,宋音离从里面进来才见到他站在殿外。
  “先生,你为何不进来?”她讶异地看着他,昨日下的那场大雨,地面上的地还未完全干掉,他的鞋上沾了一点雨水。
  “哦,草民,草民想着我能知道小殿下有没有醒过来就行了,不必进去看他,怕打扰到你们。”
  宋音离抱歉地漾开唇角,“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方才邺儿已经醒过来了,此刻又睡下了,不然你也可以跟他说说话。”
  徐正卿的双眸一闪,清白的脸上有笑意浮现出来,“小殿下醒了便好了,如此我便放心了。”
  他朝宋音离躬身颔首,便要从她面前离开,被宋音离一把叫住,“先生等一下。”
  “皇后娘娘还有何事?”徐正卿转过头,凝着她。
  她扬起唇角,便转身跑进寝宫内,拿上一盒她之前给小殿下做的杏仁糕。
  “一点心意,请先生收下。”
  他在殿外白白等了这么久,她的心里十分愧疚。
  “这…”徐正卿犹豫着,不敢伸出手去接。
  “邺儿能这么快醒过来,全靠你使的法子,我心里很感激。”宋音离也知道自己突然这么做有些不妥,急忙解释道。
  “草民这么做是应该的,皇后娘娘不必这么客气。”
  徐正卿没有将手伸出来,宋音离走上前,收起唇角边上的笑意,假意不悦地问道:“你还想让本宫举多久?”
  徐正卿的身子一滞,尔后便出手去将杏仁糕接过来。
  “草民谢过娘娘。”
  宋音离微微点头,看着他从华霜殿外离开。
  凌暮时和东方宛云一路往淮北而去,若是想要躲过慕容暄的追兵,必定要先离开大齐,他们能去地方只有匈奴国。
  没有将灵惜带走,东方宛云的心里有些失落,灵惜自小就在她身边伺候着,她很是舍不得她。
  “我知道,你舍不得灵惜。”凌暮时将手覆到她的肩头上。
  下了几天的雨,道路变得十分泥泞,他们才行了两日的路,马车便陷入泥泞里走不动了,最后只能暂时歇下脚。
  
  
  
  
  
  
  
  
  
  
  
  
  


  第一百零八章:朱雀堂没了
  
  
  “可是我们二人是要逃命,不能带着她。况且,她跟着我们只会更危险。”宫南絮坐在茅草亭里,叹了一声气。
  “嗯,你说的没错,我们带着他们只会更危险。”凌暮时坐在她身旁,将水囊打开,递给她。
  “这马车该怎么办?”东方宛云喝下一口水,看了一眼四周,一个经过的行人也没有。
  凌暮时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天确实快黑了,若是再不将马车弄出来,他们今夜只能在这山林中留宿。
  “你在这歇着,我去推推看。”他将手里的干粮递给她,尔后站在身子走出茅草亭外。
  “只可惜,我这腿脚不好,不能帮你。”东方宛云看了一眼自己不能行走的双腿,黯然说道。
  “就算你的腿脚是好的,我也不会让你出来推马车。”凌暮时站在马车旁边,对着她笑了一下。
  东方宛云漾开唇角,眸中露出笑意。
  看他们的这个样子,倒不像是要逃命的,而是出来玩的。两个人出了蕲州城之后,并未快马加鞭要往匈奴国赶。
  若是被慕容暄追上来,将他们二人在半路上清理掉,那反而还能死得痛快一些。
  他们也着急,脸上也没有过一丝惊慌之色。
  只是,凌暮时怕宫南絮知道他们身亡的消息,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若是他不在这个世上了,他希望宫南絮和小皇子都能好好活下去。
  花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的功夫,凌暮时才将马车从泥泞中推出来,马车一从深陷的泥泞中脱离开,马匹便嘶鸣一声,仿佛连它也变轻松不少。
  凌暮时走进茅草亭,将东方宛云从木栏上抱起来,放入马车内。再不赶路,天就要黑了,在山林间留宿始终不太安全。
  马车从一路往前驶着,离淮北还有一段路程。不过,这条路不会经过陵州。
  段诣朗和冷青梧在兵马司里待了两日,陈彦终于从外面带了消息回来。他满脸激动地站在他们二人面前,开口说道:“回段将军,冷统领,属下传令下去后,兵马司里的人调查清楚了,那帮劫匪劫都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小孩,和妇人。”
  “那你到城中暗中找来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当诱饵,我们便能查个水落石出。”
  未等段诣朗开口,冷青梧便开口说道。
  “是。”急于查出事实真相的陈彦没有多待,应承下来后便退了下去。这件事拖了太久,他怕慕容暄会没了耐心,到时候最有可能会掉下乌纱帽的,可是他这个兵马司司长。
  “他这么尽心尽力办事,若是知道这件事从头到尾不过是皇上自扮自演的一场戏,你说他会不会很失望?”
  看着陈彦匆匆离去的背影,段诣朗开口问站在一旁的冷青梧。
  “无论如何,你都是皇上的臣子,不应说出这样的话来。”冷青梧侧过脸,冷冷的看着他。
  “我不过是觉得可惜罢了。”
  凌暮时的身手十分的好,朱雀堂在他手里管着也能为慕容暄做下不少事,就因为他曾经背叛过他,忤逆过他,他就要不顾一切将他连同朱雀堂一起斩草除根,让他觉得心凉。
  只是冷青梧说的亦有道理,身为臣子,他确实是不该这么议论自己的君主。
  “皇上他心中有芥蒂,当初凌暮时替他办事前,曾经答应过他这辈子都会尽心尽力替他做事,绝不会忤逆他的命令。”
  冷青梧忍不住开口,替慕容暄辩驳几句。
  他是吴昭仪生前留下来的人,今生的使命就是要辅佐慕容暄登上主位,在他身边护他安危。
  段诣朗暗自叹了一声气,缓缓开口,“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自求多福了。”他似是在与冷青梧说话,又似是在自言自语。
  二人在庭院中握着手中的长剑站着,日光照到他们二人身上,在地上映出两道身影。
  宫南絮醒过来后,慕容暄倒是没有时常去看她,他只叫尹兆平留意着行云宫里的动静。
  他怕自己过去后,她一看到自己又会生怒,伤了身子。
  尹兆平派去的宫人回来告诉他,“宁妃娘娘在行云宫里很安分,歇息时便是安安静静的睡着,醒来后便是和小皇子说话,陪他玩。”
  “她真的一点异常也没有吗?”慕容暄不太放心,重复着问了一遍。
  “回禀皇上,宁妃娘娘确实看着一点异常也没有。”被派去行云宫的那个宫人颔首道。
  “若是宁妃有任何不对劲,你要及时过来禀告。”慕容暄靠在椅背上,紧紧盯着她。
  “是。”
  她应承下来,便退了下去。
  “对了,皇上,小殿下已经醒过来了。”尹兆平站在他身旁,提醒他一声。这两日发生了太多事,他一直没敢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事来。
  “他怎么样?”
  慕容暄立刻抬起头,看向他。
  “恢复得不错,想是已经能下床了。”尹兆平微微扬起唇角,这是这几日来他听到的唯一一件能让慕容暄舒心的事。
  “去华霜殿看看他。”慕容暄从长椅上站起来,尹兆平跟在他身后,二人往华霜殿而去。
  小殿下下了软榻后,便乖乖的自己坐在锦凳上喝药。他虽贵为殿下,可是宋音离却不宠溺他。他
  他身为男子汉,不必当作闺中女子那般养着。
  慕容暄去到那儿时,正好看到他在低着头喝药,宋音离坐在他身旁,一脸温柔地看着他。
  “邺儿。”慕容暄抬脚走进去,站在他们二人面前,遮住他们眼前的光线。
  小殿下抬起头,咧开嘴角叫了一声,“父皇。”他声音清脆,慕容暄一听便知道他的病好得差不多了。
  “看来邺儿这段时间都有在好好养病。”慕容暄坐在他身旁,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头。
  小殿下用力点了一下头,“嗯!邺儿想早点好起来,这样就能去看姨娘了!”他弯起眉眼,眸光中带着殷切。
  “邺儿是不是想等身子完全好后,去跟姨娘道谢?”他一眼便能看出小殿下的心思。
  “那日是邺儿自己拿着风筝去找姨娘,让他带着二弟跟邺儿一同到后花园中去放风筝的,落入荷池中也是邺儿自己的过错。姨娘舍命跳入荷池中救邺儿,邺儿心中很感激。”
  小殿下一只手抓着药勺,一只手抓着药碗,极是认真地跟他解释。
  “好了,父皇全都知道了。”慕容暄扬起唇角,怜爱地摸着他的头。
  尔后,他的眸光突然暗了下去,十分委屈地开口说道:“可是邺儿醒来这么多日,父皇都没有过来看过邺儿。”
  以前慕容暄一病倒,他就会迫不及待到长央殿中去看望他,可是到了他这里,为何他却没有和自己一样,迫不及待过来看自己?
  小殿下愈想,愈觉得委屈。
  “乖,你姨娘也病倒了,父皇一时才忘了。”慕容暄稍稍低下头,在他耳边柔声解释。
  “真的是一时才忘掉的吗?”他搅了搅剩下的药汤。
  “真的,父皇一想起来便过来看你了。”看到小殿下委屈的半边脸颊,还有一张一合的眼睫毛,慕容暄只觉得心下变得柔软了几分。
  “那好,邺儿信父皇说的。”他抬起头,这才又咧开嘴角。
  “邺儿乖,将这剩下的药汤全喝了,你的病便能全好了。”看着他碗中剩下的药汤,慕容暄开口叮嘱道。
  “好。”
  他一听完,便举起碗,一口气将剩下的药汤全都喝掉。
  从华霜殿中离开时,慕容暄隐隐觉得宋音离有些不太对劲,可是又察觉不出哪里不对劲。
  他没有与她说上一句话,便从华霜殿离开。
  “母后,您与父皇永远都不会和好了吗?”慕容邺转过头去看向宋音离,小手搁置到她的双膝上。
  “若是母后不与你的父皇好了,你会不会恨母后?”宋音离眸光中的神采暗了一些,握紧他的小手。
  “不会的。”小殿下摇了摇头,“邺儿知道,母后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邺儿以后不强求母后和父皇和好就是了。”
  小孩子生性单纯,不知晓人性的复杂,只以为他们二人是大吵了一架,不会和好了。
  “邺儿真乖。”
  宋音离的揉着他的后脑勺,可是心间上却隐隐生出一丝落寞感。有时候小殿下太过懂事,她却觉得有些心疼。
  “嗯,邺儿只好母后好好的。”小殿下从锦凳上下来,走到她面前,靠到她怀里。
  上次从宋音离手里拿了一盒杏仁糕走之后,徐正卿便许久都没到华霜殿里来,他怕自己会叨扰到他们母子二人。
  知道小殿下已经醒过来,他便放心了。那盒杏仁糕他也没敢动,只想一直好好存放着。
  宋音离眉眼生姿,一颦一笑皆为动人。平日里在她面前,徐正卿是不敢直视她的,只有那日在伸出手接过她递过来的杏仁糕的那一霎那,他与她对视了一眼。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为何她能成为大齐第一美人,也明白了她为何能让大齐的两位殿下为了她争成这样。
  只是,慕容暄封她为后,却只是给了她一个空壳,他们二人的感情并不像外界传扬的那样,那么美好。
  他看着眼前那盒杏仁糕,叹了一声气。
  小殿下的病还未痊愈,宫中没有宫人过来通知他,让他进宫去给小殿下讲课,他便只能安安分分待着。
  宫南絮一直在行云宫里待着,她只想要好好养病,早日将身子养好。还有,她也一直在留意着从陵州带回来的消息。
  只不过,是派人私底下留意着,她并不敢在宫中做得太过明显。
  陵州那边的消息迟迟未传回来,可是宫中已经有所动静,无双跑回来跟她说:“娘娘,近日里,宫中的禁卫军多了起来,似是在筹备着什么。”
  她坐在软榻上,冷嘲一声,“还能在筹备什么?”
  见到她这副样子,无双只好安安静静站在软榻旁,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冷青梧教陈彦的法子奏效了,他找来的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小孩在出陵州城的当晚,便被劫匪劫了。
  兵马司的人埋伏在附近,在他们上钩的那一刻,即刻冲出来,将他们打了个落花流水。
  他们的身手确实不错,因为,那是朱雀堂的人。
  最后,好不容易擒到一个活口,他拼死咬牙说不是凌暮时派他们来的。可是在他的身上,却搜到一封凌暮时亲笔写下的信件,信中的内容足够证明他们到陵州一带来劫持全是凌暮时的意思。
  他背叛过慕容暄,心中记恨,便想出这么一招报复他的法子。
  陵州的劫匪一案告破,水落石出,消息传入陵州百姓耳中时,众人一片哗然。难怪慕容暄派凌暮时过来了两次,他都未能查出端倪来。
  段诣朗和冷青梧一赶回到宫里,慕容暄便下令将整个人朱雀堂的人都抓起来。
  那一天晚上,蕲州城中火光漫天,只听得到禁卫军和朱雀堂弟子厮杀的声音,有不少弟子倒在血泊中。
  看着眼前一个个冷酷无情的禁卫军,还有一个接一个倒下的朱雀堂弟子,晏天只觉得周身冰凉,还好凌暮时和东方宛云逃走了,此刻的他们尚还有一条活路。
  晏天握紧手里的长剑,冲上前和将他们团团围住的禁卫军厮杀,拼到最后一刻时,终是筋疲力竭,再也提不起剑来。
  冷青梧站在皇宫内的回廊上,眸光盯着前方。宫外的打斗声仿若能传入他耳中,他的眸光中竟隐隐有泪水在涌动。
  “冷统领,全都处置了。”
  有禁卫军从朱雀堂里面赶回来,站在他身后禀告一声,眼底生出一层泪光的眸子一滞,他没有给身后的人一句回应,只盯一动不动盯着前方。
  那个禁卫军在他身后站了一会,悄然退下。
  将朱雀堂中的弟子全都处置完后,要离开的禁卫军将手中的火把悉数扔到朱雀堂中。
  那场大火,烧了一夜,将整座朱雀堂都烧了个精光。
  冷青梧在回廊上站在后半夜,慢慢朝长央殿中走去。
  慕容暄站在长央殿的殿宇上,与之前的他一样,亦是双眸盯着前方一动不动,他的手负在身后,没人能看得到他脸上的神情。
  尹兆平将冷青梧领进来,便悄然退下。
  “都处理完了?”慕容暄背对着他,幽幽问道。
  “已经全都处理完了。”冷青梧朝他微微颔首,没有提凌暮时和东方宛云出逃的事。
  “下去吧。”
  奇怪的是,他也没有说提凌暮时和东方宛云的事,冷青梧的身子僵了一下,眸光中有疑虑生出,尔后也未敢多想,颔首退下。
  凌暮时和东方宛云逃到淮北时,路上遇到了慕容暄派来的暗卫,将他们坐的马车团团围住。
  为首的那名暗卫,凌暮时曾在冷青梧的身边见到过。
  “你们对朱雀堂下手了?”他坐在马车上,紧紧握着手里的剑,问为首的那名暗卫。
  那名暗卫只稍稍点了一下头,并未给他任何回应。
  凌暮时的眼眸闪过一阵惊慌,握着长剑的手在发抖。即使知道朱雀堂肯定不会幸免于难,可此刻的他,心口上依旧是疼痛难忍。
  从他九岁那年去到朱雀堂,就与那里的弟子一同长大,朱雀堂在他手里这么多年,如今却在一夜之间全都化成灰烬。
  他低下头,嘴角微微动着,“想不到,你们的动作这么快。”
  “凌堂主,出手吧。”那名暗卫虽对他心生同情,可这是慕容暄传令下来的,他违抗不得。
  若是违抗,等着他的便是像凌暮时这样的下场。
  下一刻,凌暮时的长剑已出鞘,东方宛云坐在马车内,眸光一直落在凌暮时的身上。
  他的身手很快,心中已经做好殊死一搏的准备,冲上前的暗卫一个个倒在他的剑下。
  最后,他握着手里的剑跃上马车,驾着马离去。
  剩下的暗卫紧追不舍,双方逃到一处悬崖边上。
  “凌大哥,你走吧,不要管我了。”东方宛云握着他的手,他的手臂上中了剑伤,此刻正在流血,殷红的血滴落到东方宛云的鹅黄色烟纱裙上,染开一抹刺眼的红。
  “不行,我说过要照顾你一生一世的。”凌暮时拧紧双眉,抓着她的手在剧烈颤抖。
  “我相信小七,她一定有法子将你保下。”她凝着他,冲他笑了一下。
  突然,东方宛云抽出自己被他紧握的手,一把将受了伤的凌暮时推下悬崖。“云儿!”凌暮时的叫声从悬崖下面传上来。她从马车内爬出去,握上缰绳,朝前面的暗卫冲过去。
  被冲撞开的暗卫跃上马车,将手中的剑朝她刺去,长剑穿过她的心口。东方宛云眉头紧拧,额间有汗珠流下,低下头看了一眼,心口上的剑后,她慢慢闭上双眸。
  暗卫们冲到悬崖边上,往下看了一眼,没有见到凌暮时的身影,为首的暗卫说了一声,“回宫复命。”
  凌暮时内力深厚,他的内力没有受损,即使是掉落入悬崖中,也不会没命。东方宛云方才握着他的手时,悄悄替他把了脉。
  暗卫回宫后,冷青梧才知晓慕容暄给他们下了命令。他的心一沉,心底有同意蔓延开。
  不过,听到凌暮时落入悬崖的消息后,他才稍稍放下心来。
  “娘娘,朱雀堂,朱雀堂没了…”无双从外面跑进来,惊慌失措地站在宫南絮面前。
  “砰!”地一声,宫南絮手中的茶杯顷刻间摔到地上,滚烫的茶水洒了一地。滚烫的茶水溅到她脚踝,让她的脚往里缩了一点。
  “那凌大哥他们呢?…”她唇齿哆嗦,双眸里满是震惊。
  “昨夜皇上下令,让宫中的暗卫到朱雀堂里,将堂中的弟子全都斩杀,一场大火将整个朱雀堂烧成了灰烬。”无双说完,赶忙低下头,替她整理地上的残渣。
  “一个都不剩了…”
  宫南絮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心口上剧烈起伏着。
  “娘娘,您,您镇定些。。。”无双抚着她的肩头,想让她的情绪稳定下来。她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到小皇子放声大哭的声音,茶杯摔落到地上的声音将他吓到了。
  无双只好松开覆在宫南絮肩头上的头,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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