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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腰-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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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儿……”
姚幼清跟着喃喃念了一声,旋即笑着轻蹭怀中襁褓:“晨儿。”
魏泓看着母子俩紧靠在一起的画面,眸中亦是笼上一层柔光,低头在姚幼清脸颊上亲了亲,陪她和孩子坐了片刻,等乳母把孩子抱走后又亲自喂她吃了些东西,哄她睡下,这才离开了。
姚幼清已经平安生子,有些拖延许久的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他到前院做了一番安排,没过多久,他准备定都淮城的消息就传了出去,一时间四宇皆惊。
第128章 明抢
淮城位于祁州, 是个十分富庶的地方, 离京城也不是很远,约莫半个月的行程, 快马加鞭的话七八天就到了。
魏泓在王府深居简出的这些日子,靖远军其实已经占领了大梁大半领土,除了京城附近还被魏弛手握的卫军把持着,其余地方都已宣布效忠秦王。
不是因为靖远军骁勇善战所向披靡,而是魏弛人心尽失, 很多城镇听说是秦王兵马到来,直接打开城门,恭迎靖远军入城, 各地卫军也不想与靖远军为敌,纷纷缴械投降。
以这样的速度, 靖远军其实早在数月前就可以抵达祁州, 甚至攻入京城, 但他们却并未直奔京城而去, 而是绕路去往之前被南燕侵扰的边境,帮忙重建当地城防设施,开垦因战火而荒芜的土地,恢复各地往日秩序, 是以直到上个月,才姗姗来迟的抵达祁州, 又不紧不慢地进入了淮城。
众人都以为这是秦王为了收拢民心故意为之, 先有秦王妃揭露皇帝魏弛里通外敌的一席话, 又有秦王全力御敌,且致力恢复百姓民生的种种举动,再想攻陷京城就轻而易举。
可是直到此时,他们才知道秦王根本没有进京的打算,他先前绕道边境固然有恢复民生的想法,但也是为了拖延时间,等秦王妃平安产子后便宣布迁都,直接将京城舍弃了!
要知道京城可是皇室的象征,是大梁开国以来就未曾更改过的国都,谁会想到魏泓竟然说不要就不要了呢?
若真是攻不下来也就罢了,可拿下京城对他来说明明就如探囊取物一般,他竟也还是不要!
“他这哪里是舍弃了京城,分明是舍弃了我们这些世家大族!”
京中几户勋贵世家的家主聚在一起,均是沉着脸面色铁青。
“陛下这一年多来越发暴虐,对咱们这些世家大族也不像往日友善,东平侯府前几个月因为些许小事惹怒了他,他就大发雷霆灭了其满门。”
“咱们每日这么提心吊胆刀悬在脖子上却还要留在京城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守住京城,等秦王来的时候能出一份力吗?”
“他倒好,不领咱们的情就算了,还提防着咱们,生怕等他进京后被咱们分了权!”
安国公世子站在自己父亲身边恨声道。
在座的都是长辈,按理说并没有他说话的地方,只因众人现在就在他家府上,所以他才能站在这里。
“世子说的没错,”有人附和道,“秦王自幼便桀骜不驯,年幼时仗着高宗宠爱,骄纵跋扈,长大后仗着手握兵权,肆意妄为。”
“以前他只是一个藩王,任性一些也就罢了,如今既然想要登上大位,那便要为大局着想。”
“大梁的世家何止咱们这几个?会州没有吗?鳞州没有吗?”
“就算这些地方都可以不管,那这些年一直效忠于他的朔州呢?那些出钱出力帮他一手打下如今基业的功臣呢?”
“让他们知道了秦王是如何对待大梁昔日功臣的,他们又会怎么想?还肯像现在这样心甘情愿的为他效力吗?”
“对!不只是朔州,还有祁州!秦王选择定都在那里,当地的世家大族若是知道他此举,不甘臣服,他只怕也不好行事!”
另有人说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最后不知谁小声嘀咕了一句:“我看秦王称帝,还不如让陛下继续坐着皇位呢。”
这是在场所有人的想法,但一直没有人直说。
毕竟魏弛里通外敌的事已经坐实了,南燕那边甚至在被秦王打的落花流水以后怒斥梁帝不讲信用,当初说好一起对抗秦王,如今他却把所有兵力都集中在了京城附近,为了守住京城而龟缩不前。
这些人虽然是魏泓故意让连城派去的,但旁人并不知晓,所以大梁的官员和百姓只知道魏弛确实勾结了南燕,并不知道其它。
这样一个皇帝,支持他就等于是支持一个卖国贼,人人得而诛之。
那人说完之后见厅中静了静,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忙找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秦王说到底也只是个藩王,并非高宗立下的储君,让他登基……怎么说也还是名不正言不顺。”
这句话让厅中再次喧闹起来,座上的安国公起初一直在闭目养神,等他们都说的差不多了,才沉声开口。
“我记得,陛下有个侄儿,今年三岁,听说十分聪慧,已经开始启蒙了。”
一句话又让喧闹的大厅再度安静。
魏弛登基三年有余,后宫妃嫔也不少,膝下却一个孩子都没有。
倒是他那个庶出的大哥接连有了两个孩子,第一个夭折了,第二个今年刚满三岁。
这孩子聪不聪慧没有人在意过,但如今提起,那必然是要聪慧的!
当初高宗立先帝为储君,先帝又立魏弛为储君,但魏弛通敌叛国,这帝位必然是保不住了。
可若让他的侄儿登基,那等于还是高宗的血脉继承了皇位,皇室血脉也依然是正统,说得上名正言顺。
若这个名正言顺的孩子又很聪慧,那他们扶持他当皇帝,岂不更是理所当然?
所以这个孩子是不是真的聪慧都不打紧,让外人以为他很聪慧就是了。
要知道一个三岁小童,可比秦王好拿捏多了。
“可是……有秦王在,此事怕是没这么顺利。”
有人低声道。
秦王尽得人心,又兵权在握,如今乃是天下大势所归。
只要有他在,众人想到的称帝之人定然都会是他,那三岁小童虽是魏弛的亲侄儿,到底还是隔着一层,说起来也不是先帝亲自选定的储君,从这点上来说,秦王跟他没什么区别。
他们若强行让那小童取代魏弛,在京城登基了,只怕天下人不会认,还会引来秦王的大军。
虽然秦王说了曾答应先帝不攻打京城,可谁知道会不会有别的兵马代他打过来呢?
安国公眼眸低垂,像是又睡着了一般,口中却缓缓吐出一句:“要是秦王不在了呢?”
……
距离淮城还有百余里的一处山丘上,一队浩荡的人马停了下来,在一条小河边休整。
一匹通体漆黑,唯有额头有一抹白色的高头大马在河边饮水,旁边是一只毛色纯白的小狗,也低着头吧唧吧唧舔水喝,喝完时嘴边的毛都打湿了,摇着脑袋一通乱甩。
小狗甩完脑袋看到坐在不远处一颗大石头上啃干粮的男人,哒哒哒的小跑过去,在男人脚边蹭了蹭。
这男人便是随便找了个地方休息的郭胜,他见小可爱来了,转过头不理他,小可爱却又蹭了过去。
郭胜皱眉,喝道:“滚滚滚!今日的肉干你已经吃完了,没有了!”
小可爱一点也不怕他,仍旧黏在身边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等他给自己拿肉干吃。
郭胜就是不给他,嘎嘣嘎嘣嚼着自己的干粮,一人一狗干瞪眼。
身后传来细碎的马蹄声,郭胜没在意,队伍里的很多马现在都放在河边饮水呢,有马儿在附近很正常。
可是那匹马却离他越来越近,等他觉得有些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小乖乖从他身后过来,一低头衔住了他腰间的荷包,扯下来就跑!
那荷包里装着给小可爱的肉干,小可爱见状也不腻歪在他身边了,撒丫子追着小乖乖去了。
周围看到这一幕的人哄笑出声,郭胜气的面色涨红,眼睁睁看着小乖乖跑出一段距离后把荷包扔在了小可爱面前,小可爱则一头扎进去叼肉干吃了。
他追过去赶走小可爱把荷包捡起来,却还是晚了,里面的肉干被小可爱叼走了好几块。
郭胜被一只狗和一匹马戏弄了,怒不可遏,作势要打,刚一抬手,正被来河边打水的琼玉看到,跺脚喊了一声:“你干什么!”
琼玉端着水盆跑过来,站在他和小可爱之间:“又想把小可爱扔河里是不是?”
郭胜:“?”
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还记得呢?
“我……”他气得不行,指着小可爱的方向道:“你好好管管你们家的狗行不行!还有那匹马!蹭吃蹭喝就算了,现在还明抢了!”
琼玉冷笑一声:“我们家就是王妃家,王妃家就是王爷家,怎么,郭大人现在自立门户,不在王爷麾下做事了?”
郭胜:“你……”
他刚刚说的是这件事吗?这不是胡搅蛮缠吗!
他还想再说什么,尚未张口就见李斗急匆匆跑了过来,挡在琼玉面前:“你又欺负我娘子?”
郭胜:“?”
谁欺负谁啊!
他一口气堵在心口差点憋过去,恨不能跟李斗打一架。
但还未等动手,便有人过来对他道:“大人,有几户大户人家结伴往淮安去,正巧跟咱们碰上了,想来跟王爷王妃打个招呼,顺便看看接下里的路程能不能同行。”
郭胜眉头一挑:“来了啊?”
之后瞪了李斗一眼:“我不跟你这软骨头一般见识!”
说完转身就走了。
身后的李斗还未说什么,琼玉先急了眼,怒道:“你说谁呢?”
李斗忙将他拉住,好脾气的劝道:“没事没事,你别理他,他就是嫉妒我成了亲有媳妇,他自己没有。”
郭胜:“……”
第129章 反杀
魏泓迁都淮城,将京城的各大世家都打了个措手不及, 也让很多其他地方的世家看到了机会。
淮城虽富庶, 城中还有一座高宗在位时修建的行宫,但这里的世家却并不多, 若是提前占领先机搬了过来, 那今后就等于是住在大梁的都城了!
最早的时候京城也不过如此,后来为何发展成如今那般繁华模样?当地的世家又为何能有今日这般鼎盛?不就是因为紧靠在天子脚下吗!
现在京城很快就不再是京城了,淮城将成为新的京城, 那么谁能在第一时间扎根淮城, 谁今后就更有可能得到更好的机遇!
因此最近举家般往淮城的人很多, 世家大族也不在少数。
但淮城自从被定位都城之后, 各项管控就十分严格了,户籍方面尤其如此, 想要搬进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必要经过层层审核才行。
“你们这么多人,不可能全都住到淮城的,不如趁着现在天气还不是太冷,赶紧原路返回,不然过些日子在想走, 路上可就要受冻了!”
郭胜看了眼那足有数百人的搬家队伍, 对站出来的几个想跟魏泓姚幼清打招呼的家主说道。
其中一人道:“有劳大人关怀了, 不过没关系的, 住不进淮城能住在祁州也是好的, 只要离淮城近一些就行。”
“是啊, 不瞒大人所说,我家是鳞州的,这次险些受到战火波及,被南燕铁蹄踏破家门。若不是王爷及时带人退兵,只怕我一家老小都已经死绝了!”
“虽然最后幸运,保住了性命和家业,但家父吓得不轻,一病不起,前些日子刚刚没了。”
“他老人家临走前听说王爷打算定都淮城,一再叮嘱我们也要搬来,说人若是没了,便是万贯家财又有何用?还不如搬到个确定太平的地方,踏踏实实地过日子。”
“所以大人可千万别赶我们走,我这也是……也是为了遵守家父遗命啊!”
魏泓弃京城而定都淮成,打的就是遵高宗遗命的旗号。
这人用了跟他一样的理由,再要赶他们走就不合适了。
郭胜哦了一声,审视他们一番:“你们若要坚持,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不过王妃产子后身子虚弱,不宜见风,一直在马车里休息呢,怕是不便见你们。王爷陪着她,也没空,你们就不必上前打招呼了,接着赶路吧。”
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大人,大人!”
身后有人叫住他。
“我们……我们就远远地给王爷王妃施个礼,不靠近,就……就让王爷王妃在车里看我们一眼就行!”
“对对对,就让我们在王爷王妃面前露个面,留下个印象也好啊!”
郭胜轻笑:“你们也别为难我,王爷说了谁也不见,这一路上便是各地的官员也未曾理会过,我为了你们几个到他跟前去多嘴,他只怕不会对你们有什么好印象,还会觉得是你们贿赂了我,到时候咱们谁都不讨好。”
那自称来自鳞州的人还想说什么,被一旁的同伴拦下,使了个眼色,又转头对郭胜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不过王爷王妃也是要去淮城,我们正巧顺路,大人不介意我们跟着一起同行吧?”
说着上前两步,偷偷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塞在了他手里:“大人放心,我们就远远地跟着,绝不上前打扰。”
郭胜掂了掂那荷包的分量,并没一口答应,而是又看向另外几人。
几人回过味来,纷纷塞了荷包过来。
郭胜将那些荷包全都塞进袖子里,坠的袖管直往下掉,不得不抱臂而立才能藏住。
“随你们,这路这么宽,王爷也没说不许别人走,不过记着别离太近啊,不然惊扰了王妃,惹怒了王爷,没你们的好果子吃!”
“是是是,大人放心,没有王爷的准许,我们绝不靠近!”
郭胜点头,带着一袖子不知塞了多少银两的荷包回去了。
……
接下来的几日,这数百人的搬迁队伍都跟在魏泓的队伍后面,虽然未曾靠近魏泓的车架,但跟护送的靖远军倒是混了个脸熟,只不过送去的酒肉吃食还是毫无例外的被退了回来,并不接受。
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再度折返,回来后跟几个同伴坐在一起,对他们摇了摇头:“不收。”
有人皱眉:“不收酒肉,这有些麻烦啊……”
“有什么麻烦的?”
一旁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道:“只要跟紧了他们就行了,咱们都是平民百姓,到时候真遇到袭击,他们总会护着咱们的,不然先前费那么多工夫打下的爱民如子的名声不就没了?”
“话是这么说,可到底还是先把人迷晕更省事吗,这样动起手来也更有把握。”
“能迷晕最好,迷不晕也无所谓,只要能靠近秦王车架,咱们好几百号人,还怕不能趁乱杀了他吗?”
那年轻人不以为意地道。
“不止秦王,”有人在旁提醒,“还有他的那个小世子,记得也要一并处理干净,不然即便他死了,他的那些部下也会扶持他的儿子登基,让秦王妃垂帘听政。”
让一个出生不足三月的婴儿登基必会惹人非议,但秦王妃现在的声誉直逼秦王,在百姓眼中简直成了活菩萨一般,让她垂帘听政,说不定还真能将那些非议压制下去。
“什么世子?”年轻人不屑道,“他从未向朝廷请封过世子,朝廷也从未准许过,他的孩子有什么资格称为世子?”
旁边的长者轻笑:“话是这么说,可秦王还未登基,就连迁都这样的话都敢说出来了,还应者云集,那他的孩子被称作世子,也就不稀奇了。”
一个藩王有什么资格迁都?何况认真说起来,他的爵位已经被陛下削了,现在连藩王都不是,就是个白丁。
但世人还不是依旧称呼他为秦王?
就连他们这一行人,为了方便,也为了不露出马脚叫错称呼,所以并未改口,和其他人一样称他秦王。
年轻人轻嗤一声,不再言语了。
……
翌日夜半,一队数千人的兵马不知从哪里忽然冒了出来,攻向在一片平地扎营的靖远军。
来人声势浩大,马蹄声震的地面直颤,跟在靖远军后面的几户人家乱成一团,哭喊声一片。
巡夜的郭胜一边指挥着靖远军迎敌,一边让人把他们都带到近前来,护在靖远军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
众家主带着家眷家丁连声道谢,弓着腰一路小跑着围了过来,其中不少家丁还带了兵器,护在自家主子身旁。
攻来的兵马人数众多,和靖远军胶着在一起,分不出你我。
他们打得难舍难分之际,那些被靖远军接到魏泓车架附近保护起来的“百姓”却忽然暴起,嘶喊着朝马车攻去。
正如几位家主先前所说,他们有数百人,只要将马车和那些靖远军隔开,外面又有另一支兵马配合牵制住靖远军,那么要击杀车里的人就易如反掌了。
事情的确跟他们想的一样顺利,甚至比他们想象的更加顺利。
为了保护他们,靖远军几乎让他们和魏泓的车架挨在了一起,守在马车旁的没多少人,且很快就在他们的攻势下溃逃了。
换做平日里,这情形肯定立刻就能让人警觉,但现在所有人的心都绷成了一根线,加上夜色里什么都看不清,这一片并不算太大的地方容纳了数千人,除了喊杀声和兵器撞击声什么都听不见了,所以他们一颗心都扑在了马车里的几个人身上,将这明显不对劲的状况忽视了。
有人隔着车帘将刀剑胡乱地捅了进去,有人爬上马车推开车门对着里面一通乱砍。
“死了,死了!秦王死了!秦王妃死了,他们都死了!”
后面的人看到自己人冲上去就觉得事情一定成了,还未等看到秦王尸体就已兴奋的呼喊出来。
可是进入车中的人却傻了。
车里根本空无一人,什么秦王秦王妃,什么小世子,统统不在这里!椅子上除了几个引枕,什么都没有!
“被骗了……我们被骗了!”
随着这句话,原本兴奋不已的人群顿时像是被人丢进了数九寒冬的冰窟,遍体生寒。
他们回过神向身后看去,这才发现原本混战在一起的人已经渐渐都停下了手中动作,像看戏似的看着他们这边。
郭胜越众而出,站出来道:“你们是不是以为刚才攻过来的是安国公那个在军中任职的子侄?以为他按计划带着兵马来跟你们里应外合了?”
他说着轻笑,面露嘲讽:“实不相瞒,他三天前就被我们杀了,头颅这会正在送往京城的路上呢。至于他手底下那些兵……”
郭胜啧啧两声:“泥人儿一样,不堪一击啊,还送了我们不少马匹和兵器,在此谢过了!”
装作偶遇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这数百人彻底傻眼了,那个对魏泓颇有异议的年轻人道:“秦王既非高宗立下的储君,也不是先帝血脉,有什么资格登上帝位?我们此举也不过是为了维护皇室正统!为了……”
话没说完,被郭胜随手掷出的一杆长枪穿透了胸膛,剩余的话顿时堵在了喉咙里。
郭胜皱着眉头不耐烦地道:“老子可不认什么血脉,老子只认王爷!”
之后对身边的靖远军摆了摆手:“杀杀杀,把那几个当家作主的留下就行,其他的都杀了,别留这么多人在我耳边聒噪。”
他最讨厌没完没了的跟这些人废话了,能动手就别动嘴啊!说来说去地打口水仗有什么意思。
靖远军领命,举起刀枪向这些人碾压而去。
在数千身经百战的靖远军面前,这几百人便如同蝼蚁一般,不过片刻便死的没几个了。
郭胜看了看遍地的尸体,指挥众人将他们就地掩埋,自己则带着那几个被绑起来的活口到一边去了。
活着的人估计也知道自己逃不了严刑拷打的命运,其中一个竟挣扎着朝郭胜撞了过来。
这样的举动无异于以卵击石,郭胜看的好笑,不紧不慢地侧身往旁边挪了半步就躲过去了。
但他赶得不巧,正被脚边尸体绊了一下,没站稳向后倒去。
更不巧的是倒在了散落在地上的兵器上,腿上登时划了好大一条伤口,血流如注。
……
刚刚这场战斗对靖远军来说虽不算什么,但缠斗起来难免还是有人受伤。
李斗正给几个伤兵处理伤口,琼玉跟在他身边帮忙。
两人正忙着,就见有人背着郭胜急匆匆跑了过来,道:“李大人,快给郭将军看看,他流了好多血。”
年前李斗便彻底顶替了李泰原来的位置,现在也要被人称一声大人了。
他皱眉看向郭胜的腿,问道:“怎么伤成这样?”
郭胜自觉丢人,不想让他知道,可还未来得及阻止,那兵将就已经说道:“刚才郭将军被尸体绊了一下,倒在地上的兵器上了。”
周围的几个伤兵原本都关切地看着郭胜,听到这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琼玉亦是没忍住笑出声。
郭胜又羞又恼,怒道:“笑什么笑!笑什么笑!”
前面那句是对其他伤兵吼的,后面那句是对琼玉吼的。
李斗皱眉,挡在琼玉面前,埋头开始给郭胜处理伤口,对他道:“有点疼,你忍忍啊。”
郭胜十三岁第一次上战场,受过大伤小伤无数,比这更严重的也有,点点头咬紧牙关,在李斗给他医治的时候硬是一声没坑,但额头还是疼的青筋暴起,出了一身的汗。
好不容易处理完,李斗在他腿上轻轻拍了拍:“好了。”
说着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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