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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洁癖呢?-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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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童稚之惊讶地喊人,她赶紧往他后面张望,就怕父母亲也跟来。
“别看了,爹娘没来。”
“哦。。。。。。”童稚之收回了头,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
童炎之用手指轻戳她的额头,没好气地说:“就你这样,是想气死我啊!脾气倔得跟什么似的,跟谁学的?动不动就要离家出走,你想怎么着?不要我们了是吧?”
听着这连环炮般的指责,童稚之委屈地低下头,不说话。还是沈北镜看不过眼,想上前帮忙解解围。
“你别过来!”童炎之制止住了沈北镜的脚步。
他对着童稚之又继续说教:“平时就是太惯着你了,现在还委屈上了是吧?想着背后有人撑腰,就这样无法无天了是吧?“
“我。。。。。。我没,是因为爹娘过分了。”
“爹娘。。。唉,他们这事做得是不对,可他们就想把你留在身边。这些年逢年过节时都是念叨着你,盼你回来盼得可苦了,你也得体谅体谅他们啊,有什么事,也得说开了才能解决的。
不过行啦,反正你也决定了,东西也收拾了好了,爹娘那边也是知道的,要去就去吧,记得过年前得回来,这可是咱们家这么多年,第一次团圆啊。”
童稚之高兴地点头,“我知道啦。”
“瞧你这兴奋的样儿,喏,这个给你,里面是糖果儿还有糕点儿还有一些小吃食,在路上和在山上无聊的时候可以吃点。”
童稚之接过哥哥递过来那沉甸甸的包裹,这重量不用想也知道,里面肯定有好多。
沈北镜在一旁看着偷笑,他可是第一次见到好友这么婆妈的一面,而且看这一大包裹,到底是谁惯着她比较多一点啊。。。。。。
揶揄的眼神被童炎之逮给正着,“你就偷笑吧你,我跟你说,你可不能欺负我妹妹啊,不能动手动脚的,要保护好她呀!”
“行行行,知道了,你再到这样叨念下去,恐怕就要变成老婆子了。”
“嘿,你还看不惯了是吧?”
童炎之像炮仗一样一点就燃,沈北镜可不跟他吵,现在好友心里不爽,逮谁怼谁,可不能跟他计较。
童稚之赶紧打圆场说:“好了哥哥,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回去吧,我们要出发了,过几天就回来。”
见还没成亲就帮着别人说话的妹妹,童炎之心里又酸,可是也不能怎么样。
他轻轻拥住妹妹,在她耳边说:“过几天就回来啊,别生爹娘的气了,他们只是用错了方法,其实他们是很爱你的。
还有替我们跟你师傅问好,一路顺风。”
“嗯嗯,我知道了。”
挥手道别,沈北镜扶着童稚之一同上了马车,轻驾一声,他们俩启程了。。。。。。
第40章 考验
沈北镜与童稚之两人一路上慢悠悠的,也不着急赶路,把平时一天能到达的路,硬生生的给拖成了两天多,完美地与岳鹏飞到山的时间给错开了。
到了山脚,还要再爬上去,童稚之自小爬到大,倒也是习惯了。这一路上,还给沈北镜介绍了这边的景色,她是真高兴啊,总有种回家的感觉。
沈北镜很少能见她叽叽喳喳的模样,她就像回归了天性一般,脸上的笑容也加大了不少,感觉比平时更引人注目了。
一人在闹一人在笑,暖暖的阳光打在他们两人身上,俊男靓女的,格外养眼。
终于到了半山腰的庄子里了,他们俩刚进门,大师姐就迎了出来,“诶,这不是小九吗?”
“师姐,我回来啦。”童稚之松开了沈北镜的人手,飞扑到了她的身上。
“哎呀你这丫头,快赶紧下来,可要压死我啦!”师姐话虽这样说,可是搂着她的手倒是没放开。
两人感情不错,玩玩闹闹也不显生分,童稚之就像个小孩儿一样,挂在师姐的身上。
过了一小会儿,师姐才像刚发现沈北镜似的,指着他问道:”咦,小九,这位是?”
“他是。。。。。。”童稚之突然间有点卡壳了,这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他的身份。官人?郎君?不对,又还没成亲,不能这样子说!
沈公子?朋友?好像也不行,这样子会伤他的心的。那该称呼成什么呀?还真是头疼。。。。。。
沈北镜看着她这副纠结的小模样,慢悠悠地开口解围说:“师姐好,我叫沈北镜,是稚儿的爱慕者,从京城追她追到这里来的。”
“哦~”师姐拉着长音,神色有些揶揄。她打量着面前这位年轻人,看他从刚到现在一直都是不急不躁,小九跟她玩闹时,他也只是在后头带笑的看着她们,未曾催促。
神色坦然,举止大方,与之对视也毫无躲闪之举,嗯,还行,看起来涵养不错。
“轰!”听到沈北镜这介绍,再加上师姐有意的长音,童稚之羞得连耳根都红了。可现在又不能对他怎么样,只能做出自以为很凶的表情,蹬了沈北镜一眼。
这样的举动怎么能逃过师姐的眼睛,她取笑道:“感情小九今儿是带沈公子来,给师傅把把关的?”
“哎呀师姐,你别乱说。”
“我乱说?你等会去拿把镜子,照照你这可以煎鸡蛋的红脸吧!小样儿,还想瞒过我?”
“我。。。”童稚之对着手指,想着词语就要反驳,却被师姐挥挥手说:“行了,赶紧去找师傅吧,她在清休房。”
“好。”听着能放行了,童稚之赶紧走,沈北镜立马就在后头跟上。
师姐看着两人这默契的样儿,对着他们的背影大喊道:“小九呀,今晚就安排你们俩一个房间了啊。”
童稚之听着一个踉跄,差点就往前扑去了,还是沈北镜手快,立马给揽住了腰,拉了回来。
他转头给师姐一个“真识相”的眼色,然后顺手扶着童稚之一起走了。留下恶作剧成功的师姐在后头哈哈大笑,觉得真是又有趣又好玩。
两人到了清休房,童稚之立刻高兴地敲门,只听里面传出一声清脆的声音:“进。”
推开了门,看见钟妙人正闭着眼睛打坐,她身穿白色衣袍,头发高束,□□如同当年。竟没想岁月对她如此温柔,没在她脸上留下半点痕迹。
她连头都不抬便说:“是小九回来了?”
“嗯,师傅,我回来啦!”童稚之上前,把头轻枕在师傅的大腿处蹭了蹭。
钟妙人张开眼睛,抬手弹了下她的额头说:“回去这么久了,半点礼仪都没学回来,还是这么爱撒娇!”
“哎呀,师傅您别每次都这样说,我可不是对谁都这样子的。”
“哼,还有理儿。。。。。。”钟妙人在说这话时,脸上虽略显嫌弃,可声音确是很温柔。她转眼看向一直杵在门边的沈北镜,问:“这位是?”
终于有人注意到他了,他作揖道:“师傅好,在下沈北镜。”
“沈姓?你是皇家的?”
“正是。”
童稚之从师傅的腿上坐了起来,她看师傅正在打量着沈北镜,可表情却是淡淡,似乎并无喜也并无恶。这态度,倒是让她感到心里有点悬。
毕竟,师傅以前可从来都是以礼待人的啊。。。。。。
沈北镜没与钟妙人对视太久,他赶紧移开了眼。虽然她的这种目光并不会让他感到不快,可却也不能像平常一样压别人一头。此时,他应该得温和有礼些。
钟妙人对他的第一印象怎样可是很重要的,是关乎未来能否可以顺利娶到童稚之的主要因素,他要好好表现!
没人知道沈北镜此时的心里,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而且“胡思乱想”这四字用在他身上,确实是很贴合。
毕竟,钟妙人并没有如他想的那么多。
她只是觉得,这个年轻人,她似乎见过,只是有点想不起来了。
。。。。。。
三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气氛沉闷到了极点,这样的状态,让童稚之和沈北镜两人统一觉得,师傅不满意他。。。。。。
想想,沈北镜觉得不能再站在这个被动的局面上了,当他想要开口博取一点好感时,却听见钟妙人问:“我们是不是见过?”
被这么突然一问,沈北镜有些愣了,捉摸不出她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只好照着脑海里的回答:“是。”
“我想想。。。。。。是那年在玉溪寺里发着高烧,还把小九推倒的小男孩?”
“是。。。是的。”
又说到这糗事了。。。避免这个话题再延续下去,童稚之赶紧转脸轻咳一声,暗示沈北镜转移话题。
可还不待他开口,又听见钟妙人说:“还真是你啊,怪不得看起来那么眼熟,记得你可是七皇子来着的?”
沈北镜赶紧恭维道:“师傅真是好记性。”
“我可还记得那时候,我让哭着的小九出去后,你一脸愧疚地拜托我,千万要我替你向小九表达你推倒她的歉意,怎么?现在事隔多年,觉得还是不够有诚意,再次亲自过来道歉了?”
钟妙人的这话意,沈北镜可是听明白了。这是拐着弯地暗示他,别想抱得美人归的意思?
他发挥出自己的厚脸皮说:“师傅真是善解人意,在下这么多年来,确实觉得良心还是不安,每每想到稚儿当时哭得可怜的样子,夜里就总是睡不好觉。
脑海里想的都是,该如何找到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向她真诚地表现出歉意。
所以在下今天来,是想来弥补之前所犯下的错误,并且能给在下一个亲自还清的机会。”
钟妙人听着这般说法挑了挑眉,哟,这嘴皮子还挺利索,竟也能这样的圆了回来。
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拉着童稚之上前一站,说:“行,我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今儿小九就在这,你可以隆重地进行道歉了。”
为什么钟妙人能如此不按套路出牌?沈北镜呆住在了原地,感觉此时道歉也不是,不道歉也不是。。。。。。
“噗呲”童稚之看着沈北镜吃瘪的样子,可终于忍不住了,笑得身子都抖个不停,腰都快弯了。
从师傅后来再开口,她就知道了师傅的想法,她就是存心想逗逗他,看他会不会变通,脾性如何?
钟妙人见此心情也不错,露出了进门来的第一个笑容。
见师徒二人都笑了,沈北镜也就松了口气,这是不是表示,已经顺利过关了?
闹也闹过了,笑也笑够了,钟妙人让他们两人坐下后,便说:“这可是小九第一次带男子回来山庄呢,没想到竟会是你,还真是有缘分呢。”
“能得到稚儿的青眼,是我的荣幸。”
“呵,也没想到你现在的脾性变得这么多,还记得那时你可是沉着脸,一脸怒气和嫌弃呢。虽然当时你是拜托我向小九道歉的,可也只是出乎你的礼节罢了。”
沈北镜现在可是真后悔,他要是知道,几年后的自己现在会坐在这里,接受当年那小丫头的师傅考核,那么当初他打死都会把自己的脾气给忍住啊。。。。。。可惜没有如果。
他僵笑着说:“当时是年纪小,不懂事,所以现在可是追了稚儿好久,她才答应的。”
“呵呵,那是自然,那事可是造成我们小九后来很久的阴影呢。”
。。。。。。这话童稚之听着怎么那么奇怪呢?她记得,似乎之前有事没事,逢年过节拿这事出来取笑她的,可是师傅您啊!
她有点茫然地看着师傅,却得到了师傅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这眼神,让童稚之后背一凉,她什么都没想起,什么都不知道。。。。。。
沈北镜说:“那时对一个小女孩这样做,确实是有失风度,也所幸现在能再碰到她,给我个弥补的机会。
当然,嘴上说说的,肯定不比实际行动来得有说服力,所以请师傅给我一个能疼爱稚儿的机会。。。。。。”
钟妙人听着捂嘴轻笑,“你也无须紧张,我并不是那些什么拆人姻缘的坏人,既然今天小九能带你过来,那就表示对你的认可。
我相信小九的眼光,也相信你刚跟我说的会实现,接下来的日子里就好好玩吧,山庄欢迎你。。。。。。”
第41章 孟浪
童稚之带着沈北镜去参观她之前居住的房间,推开门,却发现里面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桌子和其他小物什的摆放,也如当初离开前一般,就像是里面一直都住着人一样,此景让童稚之很感动。
沈北镜巡视着这间房间,清淡的檀香和一排排摆放的整齐书籍,摇椅,蒲扇,草编的蜻蜓等等,原来这就是她在山上的生活啊,还真是清闲又自在。
他正式踏入了她的领土,把行李都放到了桌子上,打开包袱,就要把衣裳都给整理出来。
童稚之见状赶紧制止道:“你干嘛?”
沈北镜挑眉说:“如你所见,整理衣服啊。”
“等等,你先停一下,你不要在这里整理衣服哇。”
她说完就要动手,想把沈北镜的衣服重新给塞回包袱里,却没想立刻就被他给避开了。
他抓住童稚之的手说:“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整理衣服?难道你还有什么怪癖?非得特指在哪个地方?或是。。。。。。你想帮我?”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的意思是你要整理衣裳,回你自己的房间整理啊。”
“自己的房间?”沈北镜手上一使劲,把童稚之抱了个满怀说:“咱师姐刚可说了,她安排我们俩睡一个房间的。”
“你。。。。。。你等等,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别离我这么近啊。”
“不等,我觉得这样说话挺好的。”他弯下腰,得寸进尺的在童稚之耳边轻说:“稚儿啊,今晚我们一起睡吧。”
“流氓!”童稚之用全力气地想推开他,却发觉根本就推不动他。。。。。。
沈北镜享受着这挠痒痒般的力道,不止身上痒痒,他的心更是苏得不行。再使坏道:“乖哈,反正你迟早都会是我的人,那现在先睡和过阵子再睡有什么区别?”
“你。。。你可别太得寸进尺了啊,赶紧放开我,不然我可喊人了啊!”
“噗呲,哈哈哈哈。”沈北镜被逗笑了,“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得,你喊人啊,赶紧喊,让大家伙都过来看看,我们俩今晚是怎么一起睡的。”
这话让童稚之败下了阵来,她嘴皮子永远都没有沈北镜的厉害,脸皮也没他厚,根本就斗不赢他呀。
挫败地跺了下脚,咬着嘴唇轻哼一声把头转向了别处去,就这样打算不理沈北镜了。
喜欢的人在怀中,神色傲娇又有点可爱,贝齿咬着嫣红的嘴唇,故作生气的模样格外惹得沈北镜心痒。
他把头凑向了童稚之,在她的嘴唇上了啄了一口说:“别咬啊,等会咬出血了我该心疼了。”
“那你还。。。。。。唔。”她被沈北镜给偷袭了!
沈北镜趁着她开口的时候,迅速地堵住了她的嘴,搂着她的双臂更加用力,让她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身上,就像要合为一体般。
感觉到她没再有挣扎的动作,沈北镜慢慢变得温柔了起来,他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终于能再一次地捕捉到她的甜美了。
自从童稚之答应跟他在一起的那时起,他就一直在找着时机实现这一动作,他可是忍了好久的。
舌尖舔过她的每一颗牙齿,里里外外他都不放过,一次又一次邀着那小舌头与自己共舞,逼她沉沦。
安静地房间里回荡着“啧啧”的声音,沈北镜乐在其中,他根本就不想放开,他想要再深一点,再再深一点,他想要她!
童稚之感觉有一只大手,它沿着自己的腰部缓缓向上,动作很轻柔,所经过之处都能让她觉得快要燃烧起来一样。
他的手越摸越高了,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他想干什么?!
就在沈北镜快要攀上那柔软时,童稚之敏感地一抖,她赶紧推开他,声音软软的说:“不要~”
沈北镜顺着她的力道退了出来,胸膛正剧烈地起伏着,他要控制住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转过脸,深深地吸气,吐气,逼自己要冷静下来,把身上的那股燥意给冷却下去。
两人的呼吸声交缠着,房间的气温逐渐上升,童稚之双手环在了胸前,她有些呆住了。
刚刚,刚刚沈北镜的手想干嘛?他,他到底摸到了没有?
沈北镜回头,看着童稚之竟然愣住在了原地,不知想什么呢那么入神,竟连下巴那暧昧的痕迹都没有擦掉?
他拿出手帕上前,刚伸出手童稚之就绷紧了身子问:“你还想干嘛?”
沈北镜没接话,他用手帕轻擦她的下巴,然后摊开给她看,脸上的笑意不止。
童稚之以为他这笑容是嘲笑的意思,她又羞又恼,霎时间眼眶有些微红。
见她这模样,还低头不语的样子,沈北镜赶紧哄道:“丫头你别哭啊,都是我不好,我,我不给这般孟浪,把你给吓坏了吧?
可我这也是有原因的啊,你想想,心爱之人就在自己的眼前,屋里就我们两人,气氛如此刚好,我是真的忍不住啊。
你别哭,咱以后多做做就能适应了哈,适应了就好。”
童稚之脸上的温度刚降下去,就被他这“多做做”给弄得比刚刚更甚,她在他怀中挣扎想逃开,却又听见沈北镜难耐的叹息。
他手上用了力把童稚之给稳住,在她耳边轻喘说:“丫头你别动,别再动了,你先让我缓一缓,我之前可答应你哥,在成亲前不对你做坏事的。”
。。。。。。
童稚之感觉到自己的腿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渐渐变大了,她现在就像是石化了一样,差点是连呼吸都不敢了。
待沈北镜真真正正地缓和过来之后,童稚之立马把他连带他的包袱一起给推了出去,推出去后就是锁门拉栓,一气呵成。
门外的沈北镜听到了这一系列的动作,他只是低头失笑,舌尖舔了下嘴唇,觉得是值了。
看了眼她隔壁的房间似乎是个客房?他敲了敲童稚之的门说:“丫头啊,我在你隔壁房住下了啊,你要是晚上感到害怕不敢睡时,随时随地可以来敲我的门,我等你哈。”
“滚!!!”
“哈哈哈哈。。。”沈北镜心情大好地吹着口哨,拿着包袱住入了隔壁的客房。洗漱完毕后,他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儿,心里美得就像偷腥的猫一样。
而这一边的童稚之就不一样了,她整晚都不能安眠,脑海里循环的,都是沈北镜在她耳边轻喘的声音。
卯时一到,几声鸡鸣声响,她起身干脆不睡了,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便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清晨的山上空气就是清新,她出了山庄,沿着小路一直走,微风轻拂,寥寥几声鸟鸣声回荡,倒也是缓解了她昨晚一夜没睡的燥意。
眼睛干涩加上额头轻微地胀疼一直在提醒着童稚之,这都是沈北镜的错!
真没想到这厮竟敢在她的地盘上这般放肆,还妄想。。。竟还敢妄想与她同床共寝!
真好奇他的脸皮到底是什么做成的?他当初那副不要碰到我,好讨厌女子的样子又是怎么做到的?
真是越想越气,都不知她昨晚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就任那厮为所欲为了呢?
唉,不想了不想了,越想越头疼,反正这几天还是少点跟这流氓独处吧。。。。。。
童稚之看了下时间,发觉已经是辰时了,没想到自己竟然出来了这么长的时间。现在算算,师傅应该是醒了的吧。
她赶紧回去,一进山庄就往厨房里走,端炉烧水洗茶下茶,这套功夫她做得很熟练,既流畅又自然。
静待片刻,清淡的茶香就飘了出来,童稚之寻来托盘,倒出了两杯清茶放上去后,脚步沉稳地往师傅的房里走去。
轻扣两声房门,里面就传出“进”的声音。童稚之单手开门,打着招呼道:“师傅早。”
说完她把托盘放到了桌子上,拿起一杯茶端在师傅的面前,“师傅请用茶。”
钟妙人接过品了一口,叹道:“小九的茶艺还是一如往常啊,不白费为师当年手把手地教你。”
“师傅您要是喜欢,小九以后天天都给您泡茶。”
钟妙人轻嗔道:“又说胡话。”
“师傅我。。。。。。”童稚之一看到师傅就想起了家中的双亲,一想起他们的所作为眼眶不禁就有些微红。
钟妙人又喝了一口茶,斜眼看着爱徒红了眼眶委屈的样子也不打算安慰,她只是问:“受委屈了?”
“嗯。”
“因为什么?那姓沈的小子?”
“不是,是因为家中的。。。。。。”童稚之向师傅道出了从边疆到回京,再到家中突然安排给她介绍男子的这一过程,她感到无比委屈和不解。
她说:“师傅,记得您当初不是这么教我的,救死扶伤保家卫国不都是应该做的吗?为什么他们却要用什么大家闺秀,相夫教子来约束我?”
钟妙人听着轻叹,“这般说,倒是为师先前的不对了。”
“师傅您说什么呢!”
“为师忘了你是京城童府童丞相家的嫡女,你身为官户人家,本就应该有之应有的风范和仪态举止,为师却教了相反的东西,可不是错了?”
这话就像是在扎童稚之的心一样,豆大的泪珠在她的眼里一颗一颗地滚了下来,她不敢相信师傅竟然会说这种话。
她呆呆地问:“师傅您。。。这是怎么了?”
童稚之现在这副样子真是可怜极了,眼眶和鼻头都通红,伴随着一抽一抽的吸气声,真让钟妙人觉得有些不忍。
“小九啊,如若为师逼你改掉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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