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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策-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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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忠子应是,“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
云迟又向北方看了一眼,在帝正殿门口驻足片刻,收回视线,冷着眉目去了议事殿。
太后也听闻了早朝之事,听说了兆原县守拦截流民一事与程家有关,虽如今只是个说法,没确凿查清详情,但她觉得十有八九是真的了,又隐约得知北地那么大的灾情竟然朝廷没收到北地来的奏报,只太子殿下收了一份密报后,心里也十分震怒,想着程家真是活腻了。
有云迟提早给他打的预防针,她心里到也不多难受,更多的是震怒生气。
周嬷嬷在一旁为太后拍背顺气,“太后,您别气,当心气坏了身子。”
太后闭上眼睛,“是哀家错了,哀家太纵容程家人了,这不是对他们好,是害他们。”话落,她轻声说,“哀家听闻花颜答应太子后,要自逐出家门,彼时还觉得她作天作地矫情得很,如今却明白了,她是不想害花家,她年纪轻轻,比哀家看得透彻。可惜哀家活了一辈子,还需要人教。”
“也不怪您,从您嫁进宫,再没回过程家,是他们不争气。”周嬷嬷小声说。
太后又叹息几声,不再说话。
小忠子来到后,依照云迟的嘱咐,将事态说了一遍,然后偷看太后的脸色。
太后脸色虽不好,但神色倒是平静,对小忠子道,“你告诉太子,该如何做,就如何做,不必顾忌哀家。哀家永远是皇家的太后,是他的皇祖母。”
小忠子叩首,“是,奴才一定一字不差地将太后您的话转述给太子殿下。”
太后点头,“也告诉他注意身子,人身都是肉长的,不是铁打的。”
小忠子垂首应是。
太后忽然想起花颜,又问,“哀家听闻太子妃离京了?哀家还以为中秋后她会来与哀家道别呢?怎么走的不声不响的?”
小忠子立即说,“回太后,太子妃接到花家公子的书信,便急急离京了,那时正下着雨,她便没来打扰您,她走时说,请您见谅,她总归过几个月后是要嫁进东宫的,到时候就常来给您请安了,请您勿挂念。”
太后笑起来,“这个孩子,还真怕她那个哥哥。”话落,对他摆手,“好好侍候太子,如今太子妃走了,他身边没个知冷知暖的人儿,你一定要盯着他休息,可别累坏了,若是累坏太子,哀家唯你试问。”
小忠子心下一苦,连忙应是,“奴才一定好好盯着太子殿下。”
云迟到了议事殿后,提笔给花颜写了回信,信中将他当堂让兵部尚书回府闭门思过,罢免了孙老御史的官职,以及派了梅疏延前往兆原之事告知了她。
同时又让她在北地放开手查办,但凡她查出的东西,第一时间八百里加急交给他,但凡京中朝堂上有牵扯此案的人,他都会在京城将牵扯此案的人以及背后的家族剥皮抽筋。
又说到此次北地之事,与五年前的川河谷水患虽相同,但是他不会同日而语地如当年那般处置,一定要从野到朝,从下到上严惩不贷。
最后,又说北地事态严峻,风声鹤唳之下,怕是会狗急跳墙反扑,叮嘱她万事小心。
第四十章 (二更)
云迟选花颜为太子妃时,只因心之所向,梦寐以求,从没想过要让她做为他披荆斩棘的那把剑,只觉得她陪在他身边,与他并肩看天下就好,如今,还未大婚,她为他扛起了披荆斩棘的利刃,他忽然觉得,他配不上她。
她这一世,本该悠闲悠哉地过着清平的日子,他却死拽着她将她拖进漩涡。
这个天下,是南楚云家的,是他云迟肩上的责任,而她,为他承接了一半。
他封好信函后,看着厚厚的信函,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喊出云影,将信函交给他,“秘密送去给太子妃,不要让朝中人探查到动静。”
云影应是,接了信函。
云迟又吩咐,“从今日起,密切注意京城出去的信件,一旦有前往北地的信件,都给本宫拦下来。”
云影又应是。
云迟交代完,摆摆手,云影退了下去。
云迟负手立在窗前,站了一会儿,外面有人禀告,“殿下,梅府大公子说启程前见殿下一面。”
云迟回转身,“请进来。”
不多时,梅疏延进了议事殿,对云迟见礼后,询问,“殿下,臣此去兆原县,殿下想臣怎么做?”
明面上的话是明面上的,他此意在问,云迟可有别的不能拿到明面上的交代。
云迟沉声道,“本宫让你暂代兆原县,但意在让你将来外放到北地。”
梅疏延一愣。
云迟看着他,“若是将来将你外放到北地,做北地的镇北督查史,你可愿?”
梅疏延心里惊了惊,他如今在翰林院从五品,若是一跃到镇北督查史,那么就是正三品,而且,京中人才济济,他虽有些才华,但也不是十分显眼,如今显然云迟要重用他,让他以兆原为踏板,外放到北地做镇北督查史,那是实实在在的实权,也就是说,替他将来监察北地官员。
他心下激动,当即跪在地上,“臣愿意。”
云迟点头,伸手扶起他,“表兄既然愿意,就好好治理兆原,若是兆原在你手中成了铁板一块,北地与京城来往悉数瞒不过你的眼时,本宫再派人替你,多不过半年,本宫就调你去北地。彼时,北地就交给你做本宫的眼睛了。”
梅疏延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豪情,“臣一定不负太子殿下信赖。”
云迟微笑,“你心中有数就好。”话落,他吩咐,“来人,拿一壶酒来。”
有人立即端了一壶酒进来。
云迟亲手倒了两杯酒,一杯端给梅疏延,“本宫以这杯酒敬你,你素来心善仁厚,想必你来找本宫之前,外祖父已经与你说了些话,本宫便不多说了。本宫将来要这天下四海河清,所以,心善宽厚对百姓而言而福,但手有利刃,也要用起来,惩治贪官污吏,也是为百姓造福。本宫选你前去,也是以这两点为考量,万望表兄能记住本宫的话。”
梅疏延接过酒杯,重重颔首,“太子殿下放心,表弟放心,殿下为天下万民,臣鞠躬尽瘁,以殿下之命是从,愿万民安顺,四海河清。”
“好。”云迟颔首,与他碰杯。
二人一饮而尽杯中酒。
梅疏延喝了酒后,告辞出了议事殿,脚步如风,比来时快了许多。
梅疏延离开后,小忠子从宁和宫回到议事殿,禀告转述了太后的话,云迟听罢点头,“皇祖母不糊涂,本宫心下甚慰。”
小忠子也觉得太后没拖太子殿下后退,让他心下也敬爱了些。
花颜一行人离开兆原县后,行出百里,又遇到了两批杀手死士。这两批杀手死士与比之前更为狠辣阴毒,箭上都淬有剧毒。
云暗的暗卫中重伤中了毒箭者三人,两匹拉车的宝马中了箭,倒地不起。幸而天不绝在,所以,保住了三名暗卫的命,但两匹马却命中要害没救回来。
云暗在血腥中跪在地上对花颜请罪,“主子,没抓到活口,除了被我们斩杀的,其余几人服毒自尽了。”
花颜冷着脸颔首,声音温和,“不怪你,起来吧。”
云暗站起身,对花颜道,“这两批人不是北地程家的人。”
“我知道。”花颜脸色清寒,“死人未必不会说话,将这些尸体仔细地查,定能查出些东西来。”话落,嘱咐,“小心些,仔细他们身上有毒。”
云暗应是。
花颜不再急着走,而是站在车前,看着云暗逐一彻查。
五皇子虽然知道跟随花颜来北地会有些惊险,但也没想到还没到北地,他们这一路上便遇到了好几批杀手,这些杀手死士,是真正地血腥杀戮,要的是他们所有人的命。不过幸好花颜手中有云暗隐卫,还有花家暗卫,否则,这两批前后不足半盏茶出现的杀手,没有强大的暗卫相护,他们此时已丢了命。
程子笑冷眼看着遍地死士,对花颜说,“看来,北地境况十分严峻,这些人应该知道灾情之事瞒不住了,所以,想在太子殿下派人来之前,把能捂的捂住,比如我手中攥着他们的东西,把我毁了,东西自然就拿不出来了。”
花颜点头,“自然是瞒不住了,否则也不会层层设卡之下,还让流民到了兆原。通往兆原的路有好几条,大片灾情之下,人手不够,堵不住所有的路,兆原是入京的最后一处要道,想入京,必经兆原。所以,才让兆原县守设最后关卡,拦了流民。”
程子笑点头,“可见事态有多烂了,还没到北地,便一批有一批的杀手,这若是踏进北地,怕更是明目张胆了。”
花颜冷笑,“不怕他们明目张胆,就怕他们这时收起了够胆,剪了尾巴藏起来,一旦藏得深,到不好查了。”
程子笑想了想说,“倒是有这个可能,但最可能的是,如今他们派杀手死士,一旦知道杀手死士奈何不了我们后,怕是会动兵。太子妃可知道,北地的驻北军零零散散有二十万。”
花颜皱眉,“有这么多?”
程子笑点头,“太子妃应该知道,南楚兵权一分为四,皇上攥了一份,太子监国后,便给了太子殿下。武威侯攥了一份、敬国公攥了一份,安阳王攥了一份。太子的兵权分在两处,一处是距离京城五十里的西山兵马大营,有二十万兵马。一处是西南边境,有三十万兵马。”
花颜点头,“这我知道。”
程子笑继续道,“武威侯、敬国公、安阳王的兵权分别有二十万,但却被拆散了分配在东南西北四境之地,也就是分了四处。三府爵位代代相传,如今距离太祖建朝已经四百年,这兵权,除了西山兵马大营在皇上和太子眼皮底下,西南境地的兵权自太子监国从皇上手中接受后重新整顿外,其余的三府兵权,一直遵照旧例,论掌控程度,皆不好说。”
花颜眯了眯眼睛,看着程子笑,“你的意思是,如今这三府,已掌控不了手下的兵权了?”
程子笑摇头又点头,“也不能说全然掌控不了,但毕竟三府的兵权太零散了,太祖爷给兵权,是重视信任三府,但同时也不是对三府全无设防,也是为了互相牵制。”
花颜静静听着,“继续说。”
程子笑继续道,“三府兵权虽各二十万,东西南北四境之地各五万,每一代,三府都派近亲子嗣信任人接手,分派到四境之地掌军,虽集中调令在三府掌权人手中,但四百年,代代相承之下,他们在京中对千里之外兵权的遥控力却是一代比一代弱。到了如今,谁能保证他们手下的兵不叛变?明着是三府中人,但私下里,难保不背叛投靠了别人。”
花颜抿唇,“你这样说来,的确有道理,我倒是没想到这一点。”
程子笑冷笑,“太子妃要知道,我是从北地泥里打滚混出来的人,对于北地那些人,背地里的蝇营狗苟,我实在是太了解了。他们是敢伸手进军中的。”
花颜冷了眉峰,“我还在想他们凭什么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这般欺瞒朝廷,怕是有心人要在北地拥兵自立吧?难道敢弄出这么大的祸乱。”
安十六在一旁听着,顿时一凛,“若是这样的话,少主要另做安排了。”
花颜颔首,“不错,防患未然,有备无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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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一更)
经由程子笑提了军队一事,花颜当即采纳了这种可能,她立即又给苏子斩去了一封信,告诫他,到了北地之后,没等她到与他汇合之前,一定不要露面,一旦露面,必有危险。
毕竟苏子斩是奉了云迟之命前往北地处理北地灾情的人,云迟虽未对他委任官职,但却给了他自行查办权。
这样的大权,在朝中是过了明路的,所以,如今人人都知道苏子斩去了北地。
而北地的人,应该早已经得到了消息。
他们知道苏子斩的厉害,毕竟这些年,子斩公子的名声不是吃干饭的,北地如此事态,怕是牵扯的不止北地程家一家,应该牵扯了北地上下抱成团的一大批人,他们是不会允许苏子斩查清动他们的。
若是苏子斩要动他们,那么,他们怕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了苏子斩。
只要杀了苏子斩,那么,北地那些人会暂且安稳,暗暗与云迟对抗博弈,云迟一是在朝中走不开,二若是他亲自去北地,那么等着他的也是龙潭虎穴。没准他们还会动了杀云迟之心,或者,已经动了。
所以,如今摆在苏子斩面前的,有三条路,一条路是暗中彻查,暂不露面,等着她去;一条是他露面,以他与云迟素来不合为幌子,暂且与这些人与虎谋皮,他在明处虚与委蛇,她到了之后在暗中做该做的事儿;一条是他露面,干脆地与北地那些人对抗,不是他除了他们,就是他们杀了他。
若是让花颜琢磨着选,她自然要为苏子斩选第一条。
一是苏子斩身体还未大好,与那些人虚与委蛇耗费精力,一个不小心,便会栽跟头;二是他公然动手,以他的本事,虽做好了准备,怕是也与她一样,没想到北地军队,那么,一旦那些人动用军队,一旦动手,输面会很大。
所以,在程子笑点破后,她当即书信一封,千叮咛万嘱咐,让他等她到了商议之后再针对北地事态定夺,特意提了军队怕是有可能参与之事。
写好书信后,花颜交给安十六,“用最快的线,送去给子斩。”
安十六知道事态紧急,郑重地点头,“少主放心。”
程子笑在花颜送走信函后,歪着头瞅她,似笑非笑地说,“太子妃似乎很在意子斩公子?”
花颜抬起头,也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程七公子好敏锐的视觉。”
程子笑讶异,“我以为太子妃会否认,毕竟您身为太子妃,除了对太子殿下在意外,若是对别的男子在意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花颜浅笑,眉目淡淡,“我与太子殿下,是相悦的未婚夫妻之情,与子斩,是相交的知己知交,这天下,与我相交者不胜枚举,他却是其中最特别的一个。男女相交,未必都如你想的那般牵情带意的男女之情。”
程子笑见花颜说的坦然,拱手赔礼,“是我想深了想左了,太子妃心怀坦荡,是在下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花颜笑了笑,“倒也不怕告诉你,若非在西南时我认识到自己躲不开命运,彼时,我是想嫁给苏子斩的,那时,我心悦他,我们只差一个许诺和许婚了。”
程子笑一愣,此时彻底惊讶了。
花颜觉得程子笑倒是挺投她脾性的一个人,也不介意与他多说点儿,如今见他睁大了眼睛,一批批的杀手没让他惊着,此时却让他惊着了,她竟有些终于让他破功了的好笑,欣赏了片刻,转过头,不再理他。
程子笑着实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原来花颜最先选择的是武威侯府苏子斩。
要说苏子斩是个人物,名扬天下的不是他的才华,而是他的狠辣,他是个不太讨喜的人,天下怕是没几个女人会喜欢狠辣之人,哪怕那个人容色极好,才华满腹,但占据了狠辣一点,便会让人不喜望而却步。
但花颜不同于别人,她这样说,他是相信的,对比云迟的太子身份,凉薄的性情,站于云端高高在上的姿态,她喜欢更有世俗气随心所欲而活的苏子斩,以她的性情,似乎无可厚非。
这样就可以理解她对苏子斩的在意了,也可以理解为何他隐隐觉得苏子斩似乎与花家关系十分亲近的原因了。一路上,他也看出来了,安十六、安十七、花容,更甚至天不绝既然在提到苏子斩时,都十分像是对待自己人。
他此时有些羡慕苏子斩。
昔日,武威侯娶了苏子斩的青梅竹马,天下当做笑谈,可是谁知,太子殿下选中的太子妃竟然最先喜欢的是苏子斩呢?
这世上有些事情,真是无法以常理论之。
云暗将所有死士查了个遍,最终在一人身上查到了梅花印,带着那人来花颜面前禀告。
花颜瞳孔微缩,“竟然是梅花印。”
程子笑好奇,“这梅花印太子妃识得出处?我倒未曾听闻谁家以梅花为印养暗卫死士。难道这批人不是北地派来的人?”
五皇子也未曾听闻,也看着花颜,刚刚花颜与程子笑说话,没避讳他,他也惊了个够呛,没想到四嫂曾经选的不是四哥,而是苏子斩,他实在不敢置信,他是亲眼看到那一日二人是如何好得你情我愿的,不见有疙瘩。
花颜轻飘飘地说,“识得。”
程子笑看着花颜,见她脸色平静,语气却似有不对,他试探地问,“这梅花印的来历可是十分不同寻常?”
花颜慢慢地点头,“是很不同寻常。”话落,她轻声说,“是前朝的皇室暗卫印记。”
程子笑陡然一惊。
五皇子也顿时惊了,脱口说,“前朝亡国四百年了,怎么还会有梅花印的暗卫在传承?”
花颜身子有些冷,伸手抱住肩膀,轻若云烟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何。”
安十六、安十七对看一眼,都没说话,同时也十分心惊。前朝皇上暗卫的存在意味着什么?最简单的一点,是意味着前朝皇室的人还有人脉活在当今世上。
他们不由得想到了后梁怀玉帝,都说怀玉帝是后梁最后一颗启明星,在怀玉帝饮毒酒死后,太祖爷让所有后梁子孙都随怀玉帝陪葬了,不曾听说有漏网之鱼,在世人的认知里,后梁已经绝后了。
可是如今,这梅花印却是实实在在的梅花印。
天不绝一路上都不怎么管这等事儿,他只负责看顾花颜的身体,治病救人,如今看花颜神色,生怕她已经不再犯的癔症再犯,来到她身边,对她说,“你确定这是后梁皇室暗卫的梅花印?一个梅花印,做不得假吗?兴许是哪个家族,养暗卫,觉得这个印记不错,以此为印呢?”
花颜盯着那暗卫心口处的梅花印说,“不是假的,后梁皇室的梅花印,以皇室秘辛手法为印,一旦印刻上,除非挖骨,否则终生不会掉,从植入伊始,便如长在骨头里的梅花。这种手法,只有后梁皇室嫡系中人会,直到后梁灭亡,也从未被外人所知。”
天不绝也有些心惊,“这么说,后梁皇室未绝后?还有人幸存活在这世间?”
花颜模棱两可地说,“兴许吧。”
天不绝看着花颜,她脸色平静,眼里却有些虚飘,他心里没底,提着心说,“小丫头,仔细身子。”言外之意,可不能再呕心头血了。
花颜点头,“我知道。”话落,对云暗道,“将这个死士的尸首找一个冰棺先收起来,待我书信一封给太子殿下,再做定夺。”
云暗垂首应是,他自从知道花颜是四百年前的淑静皇后,震惊骇然后,彻底投靠了她,这一路护着她前往北地,也没想到竟然在这一批杀手里见到了梅花印。
他们身为太祖爷传承下来的暗卫,对梅花印自然知道,也知道这梅花印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梅花印存在这世间,必有后梁嫡系子孙在代代传承。
而太子妃四百年前曾是后梁的淑静皇后,没有谁比她更真切地认识梅花印。
第四十二章 (二更)
云暗将那名死士的尸首收起,将其余尸首用化尸粉化了个干净,秋风吹来,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被吹散,地上的大片血水混合进泥土里,不多时就干透得看不出来了。
此时正处在荒野之地,四面荒凉,秋风扫过,树叶哗哗作响。
花颜久久地站在原地没动,安十六、安十七、花容、天不绝四人知道内情,也都不言语,静静地陪着她。
程子笑和五皇子觉得花颜十分不对劲,一时间也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采青从车中拿了一件披风出来,轻手轻脚地为花颜披在身上,小声说,“太子妃,夜深露重,秋风寒凉,您仔细身子。”
花颜“嗯”了一声,伸手拢了拢披风,对一旁的安十六说,“给哥哥去信,让哥哥查查梅花印。”
安十六应是。
花颜转过身,对众人说,“走吧,继续赶路。”
五皇子这时忍不住开口,“四嫂,后梁皇室暗卫梅花印出现之事,你不告知四哥吗?”
花颜脚步顿了顿,摇头说,“先不告诉他吧。”
五皇子不解,“为何?这样的大事儿,为何不告诉四哥?”
花颜刚要回答,前方有快马疾驰而来,转眼,便来到了近前,那人见到一行人,目光扫了一圈,翻身下马,单膝跪在花颜面前,将一封厚厚的信函呈递给她,“云意携太子殿下信函拜见太子妃。”
花颜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笑了笑,“起来吧!出了什么大事儿?太子殿下怎么让你来送信函?”
云意站起身,恭敬地道,“收到太子妃的信函和姚德旺的认罪状后,殿下已不相信京城通往北地的驿站,云影便派了卑职亲自来给您送信。”
花颜点头,“你先去一旁歇会儿。”话落,对安十六说,“给他拿些糕点茶水。”
安十六颔首,示意云意跟他来。
十二云卫在西南境地时与安十六、安十七打过无数交道,分外熟悉,云意点头,跟着安十六去了一旁歇息。
花颜打开云迟的信函,厚厚的一摞,她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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