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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策-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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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子斩瞥了他一眼,没说话,进了院子。
  闫军师跟着进了院子,吩咐院中的人,“这是二公子,仔细侍候,不得有误。”
  院中同样是七八个侍候的仆从,齐齐垂首应是。
  有人快速地打开正屋的门,先一步进里面掌了灯,苏子斩抱着花颜迈进门槛,进了正屋。
  闫军师止步,没再跟进去。
  苏子斩将花颜放在床上,看着她苍白的脸,清喝,“大夫开的药方子呢?青魂,你去取来,给我过目。”
  “是。”青魂立即去了。
  苏子斩见花颜脸苍白,唇发青,在冷风中待的太久,怕是冻着了,他扯过被子给她裹在身上,又吩咐,“来人,抬一桶热水来。”
  有人应是,立即去了。
  不多时,青魂拿来了药方,递给苏子斩。
  苏子斩伸手接过,所谓久病成医,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看一张简单的药方,他自然可以的,他看过后,觉得没问题,清喊,“牧禾。”
  “公子。”牧禾跟在暗卫中,此时立即进了屋。
  苏子斩将药方递给牧禾,“你去抓药,亲自煎了送来。”
  “是。”牧禾接过药方,立即去了。
  有粗使婆子抬来一大桶温热水,放去了屏风后,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苏子斩抿唇,问花颜,“能自己洗吗?”
  花颜点头,“能。”
  苏子斩将她抱起身,送去了屏风后,转身走出屏风,终是不放心,对外喊,“来一个婢女。”
  玉漱此时已进了院子,立即说,“二公子,奴婢早先便是侍候夫人的,主子吩咐奴婢继续过来侍候。”
  苏子斩冷声道,“你进来。”
  玉漱进了屋,恭敬地给苏子斩见礼。
  苏子斩盯着她看了看,摆手,“去吧!仔细些。”
  玉漱立即进了屏风后,见花颜正一手扶着木桶支撑着虚软的身子,一手费力地解身上的衣服,她立即动手帮忙,“夫人,奴婢帮您。”
  花颜虚软又僵硬地点点头。
  玉漱将花颜身上的衣服解了,扶着她进了木桶,温热的水流霎时将她包裹,她身上冻的僵硬的冰冷的四肢此时才有所舒缓。
  苏子斩出了房门,对人吩咐,“抬一桶水,放去隔壁的房间,吩咐厨房,准备饭菜,清淡些。”
  有人应是,立即去了。
  苏子斩回身看了一眼,屏风后的动静极小,对青魂吩咐,“你守在这里。”
  青魂应是,“主子放心。”
  苏子斩进了隔壁的房间,蹙眉,又对人吩咐,“将这间房间收拾出来。”话落,想起花颜的模样,又不放心,抿唇改口道,“不必了,抬一张床安置过去吧。”
  “是。”有人立即吩咐了下去。
  花颜在水中泡了一会儿,水凉了,她犹没暖和,对玉漱吩咐,“再添些热水来。”
  玉漱应是,向外走去,走了两步后,又试探地问,“您在冷风中待的太久,恐防染了风寒,奴婢让厨房给您熬一碗姜汤吧。”
  花颜点点头,慢慢地说,“熬两碗。”
  玉漱应是,立即去了。
  不多时,玉漱回来,提了一小桶热水,添进了花颜的大木桶里。
  同时,外面有人往屋内抬床,刻意地将动静放小。
  玉漱来回添了三次热水,花颜的脸色才渐渐红润了,她站起身,玉漱立即拿来衣物,扶着她出了木桶,给她擦净身子,穿上了新的衣物,扶着她走出屏风后。
  花颜一眼便看到,摆在屋内的两张床,一北,一东,隔着些许距离,又不太远,她脚步顿住,昔日,怀玉身体不好,太过孱弱,时常染风寒,不准她与他同床,怕染给她,她为了照顾他,便是这般。
  她身子发颤地推开玉漱,靠在屏风上,手几乎扶不住屏风,抖个不停。


第九十七章 
  苏子斩沐浴后,喊来大夫包扎好伤口,收拾妥当,再闻不到一丝血腥味地进了屋,迈进门槛,便看到了靠着屏风浑身颤抖的花颜。
  他面色一变,快步走进屋,来到她面前,当即对玉漱喝问,“怎么回事儿?”
  玉漱也不明白怎么了,立即跪在地上,摇头,“回二公子,夫人早先还好好的,奴婢给她添了三次热水,夫人将身上的寒气祛除尽了,才出来,刚一出来,看到了那两张床,便如此了。”
  她侍候花颜,自然不敢有分毫懈怠,自然时刻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苏子斩闻言也看到了摆放在那里的那张床,脑中又闪过无数画面,身子猛地一僵。随即,惊醒,立即怒喝,“来人,将那张床抬出去。”
  外面有人应是,立即走了进来。
  “住手!”花颜颤着声音开口,目光攸地死死盯住苏子斩,她的目光徒然间似有穿透力,透过这张容色,看到了四百年前的那张容色,她脸越来越白,她怎么一直就没发现呢,怎么就没发现这张容色,虽与怀玉不同,但这双眼睛,真是分毫没有不同。
  她死死地盯着,手指死死地扣紧屏风。
  是了,初见他,这张脸,这双眼睛,覆盖的尽是冰冷,她自然看不到覆盖在冰冷的层面下那一双温润的眸子。
  梅疏毓说过,苏子斩未遭逢大变时,谦谦君子,知礼守礼,德修善养。
  可惜,她没见到。
  那几年前,少年时的苏子斩,她虽游历天下,但不喜去京城,没有机会见到。
  她见到他时,便是在顺方赌坊,一身红衣,周身弥散着身体自发的寒气,冰冻三尺,一双眸子看人时,与他周身一样的寒,寒彻骨,冻死人。
  她怎么会想到……
  她死死地看着,眼睛看的生疼,一手扣紧屏风,一手费力地抬起,伸手指着他,指尖都是颤的,气血翻涌,血冲大恼,心肺间涌出的是将她淹没的汹涌奔流的情绪。
  是她亲眼看着他倒在御书房的地上,口吐黑血,没了气息,扔下她走了。
  她恍然间,魂不知归于何处,眼前渐渐发黑,却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苏子斩,你……”
  她要说什么,未说出口,忽然喷出一口鲜血来,身子一软,向地上栽去。
  苏子斩一下子心魂俱失,上前一步,一把托住了花颜的身子,惊惧恐慌六神无主地看着她,急喊,“花颜!”
  花颜无声无息地倒在他怀里。
  苏子斩托着她的手哆嗦,骇然地喊,“来人!大夫!去喊大夫!”
  青魂本就守在门口,见此也面色大变,立即应了一声,去找早先的那名大夫。
  玉漱跪在地上,此时也吓没了魂地看着二人。
  苏子斩喊出一声后,腿一软,托着花颜的身子支撑不住,单膝跪到了地上。
  大夫很快就来了。
  大夫提着药箱冲进屋,见到花颜吐血倒在苏子斩怀里的模样,震惊地大骇,哆嗦地问,“这……这怎么回事儿……早先老夫把脉,夫人是无大碍的……”
  苏子斩脸上血色全无,张了张嘴,勉强吐出一句话,“快,给她把脉。”
  大夫不敢耽搁,连忙给花颜把脉,这一把脉,吓的魂都快没了,哆嗦着说,“夫人……夫人她气血逆行,五脏皆伤……这……在下医术不精……”
  苏子斩死死地盯住他,“救不了他,你就死。”
  大夫吓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二公子饶命,夫人她……”他见苏子斩脸色吓人,他亦白着脸颤声道,“夫人的情况十分危险,老夫……老夫不敢开药方子啊,若是……老夫下重药,夫人兴许能保住命,但夫人腹中胎儿怕是不保……”
  苏子斩面色僵住,低头看着花颜,她脸上血色尽失,白如纸,嘴角和胸前衣物上鲜红的血如点点红梅,似刹那绽开,又似顷刻调令,就如她的人,似乎他只要一松手,她就没了呼吸。
  他心被万千根绳子勒住,这一刻,勒的喘不过气来,看着她,眼前也跟着渐渐发黑,她明明很轻,轻的没有重量,但他几乎要托不住。
  “公子!”青魂看出苏子斩不对劲,立即大喊了一声。
  苏子斩心神一震,张口也吐出一口血来,身子晃了晃,但依旧稳稳地托着花颜。
  青魂面色大变,又喊了一声,“公子!”
  大夫惊惧地也喊了一声,“二公子!”
  玉漱见苏子斩的鲜血喷出落在了花颜的身上,与花颜早先吐出的鲜血和于一处,同样刺眼的鲜红,她呼吸都停了。
  “公子,您不能倒下!”青魂白着脸上前,一手按在了苏子斩的肩膀上。
  他清楚地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苏子折的地方,若是公子倒下,他怕是再没了与苏子折抗衡的力气,只能受制于人,后果不堪设想。
  苏子斩吐出一口血后,觉得五内俱焚,但这焚烧的疼痛让他眼前却清明了起来,他伸手稳稳地拉过花颜垂在一侧的手腕,用自己两辈子久病成医的医术给她把脉。
  大夫睁大了眼睛,暗想着原来二公子懂医术?
  花颜体内的确是气血翻涌,逆行奔流,心神十分混乱,这样的脉象,对于她体弱的身子来说,最是危险。若是天不绝在这里,想必是敢对她用药的。但是他,哪怕两辈子久病成医,也是不敢给她用药的,尤其是在这时候对她下重药。
  他知道花颜有多在乎这个孩子,哪怕如今自己昏迷,一只手还放在小腹上。
  哪怕如今她心神极乱,气血极乱,但是小腹处却如有一团保护罩,在护着。
  他闭了闭眼睛,抬眼看那名大夫。
  大夫见他看来,白着脸又浑身哆嗦起来。
  苏子斩盯着大夫看了片刻,吐出一个字,“滚!”
  大夫如蒙大赦,立即提着药箱连滚带爬磕磕绊绊地出了房门。
  玉漱震惊地看着苏子斩,哪怕也怕苏子斩,但还是忍不住开口,“二……二公子,您赶走了大夫,谁来救……”
  她想说,就不救人了吗?
  “你也滚出去!”苏子斩眼皮不抬,声音冷暗。
  玉漱颤着身子从地上爬起,不敢再多言,立即退了下去。
  青魂拿开按在苏子斩肩膀的手,躬身而立,担忧地询问,“公子?”
  苏子斩低头看着花颜,嗓音低哑,“四百年前,我不知她最想要什么,但如今,我知她最想要什么,她一直以来,最想要的,便是一个孩子。我若是为了救她的命,而杀了她的孩子……”
  “那……公子,该怎么办?”青魂白着脸闭了嘴。
  花颜昏迷不醒,他比谁都知道她对公子的重要,若是她活不成,一尸两命,公子怕是也会自刎在她面前,一样活不成的。那他和十三星魂,也不必活了。
  苏子斩定了定神,冷静地吩咐,“你去找苏子折要人参,最好的人参,熬了汤端来。”话落,薄唇抿成一线,脸色明明灭灭,“她既在后梁皇室陵寝里能出来,昏迷七日,能醒来,如今,也能醒来。别的药不敢用,就用参汤吧!她怎么能舍得死?她还有孩子没生下来,若是她就这么狠心死了,我陪着就是了。”
  青魂抿唇应是,立即转身去了。
  早先花颜住的那间屋子,已被人清扫干净。
  苏子折坐在屋中,闫军师正在与他说苏子斩,“二公子破了牵梦阵后,不知是怎么隐藏的踪迹,让我们的人查无所踪,却悄无声息的这么快找上了门,找到了这里,尤其是这处农庄的暗卫今日受伤了不少,二公子带来的人却没折损几个。没想到二公子这么厉害,属下本以为二公子……”
  苏子折脸色难看,“你本以为他没什么能耐是不是?”
  闫军师默了默,“属下没以为二公子没能耐,只不过是没想到二公子超乎了属下想象。如今看二公子,虽恢复了记忆,但狠辣却不比四百年前传扬的温良仁善的怀玉帝。如今二公子住在了这里,不知主子接下来如何打算?”
  苏子折眉目如卷着风暴,狠厉地说,“他能隐藏行踪,悄无声息找上门,自然是那几个老东西在知道他有了记忆后,投靠了他,认他为主了。”
  闫军师看着苏子斩,不由有些忧心,“属下早就觉得统领您动手早了,若是再晚半年,不止花家的暗线能收服一半,就是侯爷的人,也能都收服过来,如今,花家暗线只十之二,侯爷的人,您也只收服了一半而已,真与二公子打起来,真怕是鱼死网破,谁也落不得好,今日便可窥见一斑,虽是二公子闯进了这里,但我们的人伤重的比他多。”
  在他的想法里,当初在宫宴,统领杀了花颜自是最好最利落的法子,杀了花颜,就能杀了云迟,二公子即便不自杀,也废了。
  那么,统领夺了江山,轻而易举。
  可是他偏偏不杀花颜,且还留着带来了这里,被二公子这么快就找上了门,起将人给了他。
  虽然兄弟二人未骨肉相残,暂时相安无事,二公子也暂住在了这里,但是,若是依着两个人的脾性,以后还真不好说会不会再动手,若是再动手,怕就是大动干戈,血流成河。
  苏子折冷厉地警告地看着闫军师,“我已经说了,不要打她的主意,你敢动她试试。”话落,沉沉地道,“你目前只做好一件事情就行,先对付云迟,至于苏子斩……”
  他话音未落,外面有人禀告,“主子,南跨院出了事儿,请了大夫,二公子又将大夫给赶出来了。”
  苏子折打住话,沉声问,“怎么回事儿?”
  外面的人摇头,“属下不是十分清楚……”
  苏子折怒道,“去把大夫叫来。”
  外面人应是,立即去了。
  很快,那大夫便被叫了来。
  “说。”苏子折目光冰冷。
  大夫跪在地上,在的苏子斩的目光下,将花颜呕血昏迷不醒,十分危险,他不敢救治,若是非要救治,除非下重药,恐伤害腹中胎儿之事哆哆嗦嗦地说了一遍。
  他话音未落,苏子折拿起桌子上的茶盏,猛地砸在了大夫的脑门上,“没用的东西,救不了人,要你何用?”
  大夫骇然地跪在地上,不敢躲,也躲不过,脑门顿时被砸出了一道口子,霎时鲜血直流。
  闫军师没想到花颜交给了二公子后竟然还是出事儿了,他心里是盼着花颜出事儿的,只要花颜死了,那么一切便无需这么费力了,很多事情都好解决。
  苏子折站起身,“来人,将这个没用的东西给我……”
  闫军师吓了一跳,立即跟着起身,连忙截住苏子折的话,“统领,这已是神医谷最好的大夫了,不能杀啊,夫人本就身子骨不好,大约是乍然知道许多真相,一时受不住,再加之怀有身孕,才会……”
  苏子折凌厉的目光转向闫军师。
  闫军师立即住了口。
  这时,晋安在外禀告,“主子,二公子派了青魂来要一株上好的人参。”
  苏子折眯了眯眼睛,出了房门,来到门口,果然见青魂站在院外,他阴沉着连道,“他不让大夫给她下重药,舍不得给她落胎,只喝人参,能救她的命?”
  青魂不卑不亢,“公子自有道理,请大公子拿一株上好的人参。”
  苏子折盯着青魂,看了片刻,冷笑一声,“好,我给他人参,若是人参救不了她,我看他当如何?很想落个生不同时,死能同穴吗?笑话!”


第九十八章 (一更)
  千年人参稀少,但苏子折不吝惜,一下子拿出了两根,给了青魂。
  青魂恭敬地接了,立即捧了人参去熬汤,心下想着,大公子虽心狠,杀人如麻,但却对花颜不同,可以称得上好了,他也实在不明白,这不同因何而来。
  牧禾正在厨房熬药,见青魂来了,连忙站起身说,“这药很快就好了。”
  青魂对他摆手,“这药不必熬了,熬了也无用,夫人如今十分危险,寻常汤药方子无效,公子吩咐我从大公子处要了上等的人参,熬了汤喂夫人喝下。”
  牧禾面色大变,“夫人她……怎么危险了?早先不是……还好好的吗?”
  青魂一言难尽地摇摇头。
  牧禾也不再问,扔下快熬好了的汤药,连忙接过他手中的千年人参,“你不会做这个,我来吧!”
  青魂点点头,等在一旁。
  熬参汤,火候大了小了都不行,要适中,否则都失了效用。
  费了一番功夫,一碗参汤熬好,牧禾交给青魂拿着,他后面跟着,去了正屋。
  此时,苏子斩已将花颜放去了床上,他守在床边,见青魂端来了参汤,他伸手接过,“给我。”
  青魂立即将参汤给了苏子斩。
  苏子斩端着碗,拿着勺子轻轻搅拌,待参汤温度适中了,他舀了一勺喂花颜。花颜自然紧闭着嘴角,紧扣着贝齿,咬着牙关,他试了两次,喂不进去。
  他盯着花颜看了一会儿,低声开口,“你如今情况十分危险,不敢对你用重药,恐伤了腹中胎儿,唯独这参汤,方可一试,你张开口。”
  花颜已久闭着嘴。
  苏子斩又低声道,“你不是最在乎孩子吗?他折腾了你这么久,你就不想将他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生下来看看什么模样?”
  花颜无声无息地躺着,没有动静。
  苏子斩又开口,声音暗哑,“过往之事,当下之事,都先放下好不好?花颜,你知道的,若你出事儿,你腹中胎儿也会与你一尸两命,我也不会活着,自然要陪着你死的,我们都死了,那就真便宜了苏子折,他一日屠一城的话说得出来,自然也做得出来。”
  他说完,试探地又往花颜嘴角递了递勺子,花颜依旧抿着嘴。
  苏子折靠近她,声音大了些,“我知道你有意识能听到我说的话,乖,张嘴好不好?只要你醒来,让我如何都行。”
  说着,他又用勺子碰了碰她唇角,花颜嘴角终于松动,吞下了他喂的参汤。
  苏子斩松了一口气,她有意识就行,有活的意识,就死不了。
  他一边喂着花颜参汤,一边脑中闪过无数画面,眼前恍惚起来。
  在那些记忆里,她着实是个活泼爱娇的性子,初见,就是她灵动活泼让他心仪,但也不想深深宫苑拘束她,故压制下,但不料她却偷偷进了东宫见他,表明心迹,那时本年少,他抗拒不了心中的念想和一息奢望,便不知觉地点了头。
  后来得知她是南阳王府小姐,遂迎娶入了东宫。
  也就是在大婚那日,他骤然病倒,拜了天地后昏迷不醒,再醒来,才让他徒然惊醒,觉得自己这副随时踏进棺木的身子迎娶了她怕是害了她。
  但当时,已为时已晚。
  尤其是在登基后,他得知她其实是临安花家的女儿,彼时,自是知道,临安花家是隐世的世家,天下一家,独见临安,远离皇权,不惧皇权,她自逐家门,以南阳王府的小姐身份嫁给他的。
  若不是遇见她,她本来该是何等快意在外生活,又何必处处被皇室规矩束缚?也是在那时,才下定了决心,待他有朝一日撑不住,也要给她留一条后路。
  却没想到,他给的后路,是她最不想要的路,待明白时,已是连黄泉都没路的天人两隔。
  那些年,最多的,便是她喂他喝药。
  她身体很好,很少闹毛病,但也有少数的几次,染了风寒,说什么都不吃药,他便哄着她吃,她其实是极其好哄的,几句好话,她就依了,乖乖的将药喝掉。
  也就像如今这般,他不过说了几句话,她便把药喝了,虽爱娇,却不磨人。
  她生性活泼,但没想到耐得住宫墙深深,时而闷不住时,便在夜深人静,跃上皇宫的高阁上,每逢这时,都是在他睡下时,她似乎不想让他知道她想家。
  虽然他已知道,但她不说,他只能装作不知道。
  她虽大多数时候都乖觉的不打扰他处理事情,甚至帮他念奏折,批阅奏折,但偶尔也怕他劳心太过,也会磨人的,磨着他歇着,磨着他陪她在御花园游逛,磨着他在他生病怕传染给她不得不分床时,赖皮的死活不肯分床。
  他那时也是舍不得的,但实在是觉得她怕喝药,每回染了风寒,她喝汤药都皱着一张脸,虽好哄,但那难受的模样让他心疼,他不想她陪着他一起受罪罢了。
  还有很多……
  一碗药不知不觉喂完,苏子斩舀了一勺空,才发现,怔怔地放下碗,看着昏迷不醒的花颜,手一时间抖个不停。
  他不想要这些记忆!
  但他又暗恨,这些记忆为何不早出现!
  青魂和牧禾立在一旁,看着苏子斩,不敢出声打扰,直到见他身子抖个不停,青魂才开口,“公子,您也受伤了,若是不喝药,您会撑不住的。”
  只有他们跟在公子身边的人知道,公子已三日夜没休息了。
  苏子斩不语,身子依旧在抖。
  牧禾脱口说,“公子,您若是撑不住,大公子那边不好对付,谁来看顾夫人?您可不能出事儿。没有您,属下们对付不了大公子的。”
  苏子斩闭了闭眼睛,压住心底奔涌的情绪,沙哑地说,“天不绝早先给我开的方子,不是一直留着吗?就按照他早先的方子,给我煎一副药来就是。”
  牧禾见苏子斩已冷静下来,立即应是,连忙去了。
  青魂这时才禀告,“大公子给了两株千年人参,并未为难属下。”
  苏子斩“嗯”了一声,面无表情。
  青魂又道,“大公子怕是对京城动手了,利用的是花家暗线,不知花家暗线被他收服了多少,没打探出来,消息在半日前传了出去,京城动手大约是三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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