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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策-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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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窝在云迟的怀里,枕着他的胳膊,抱着他的腰,云迟怕挤到她肚子,一动不敢动,浑身僵硬,看的花颜直乐,“你动一动,不怕的。”
云迟这才试着动了一下。
花颜拉着他的手,放在她隆起的小腹上,柔声说,“你先摸摸他,等他会动了,就会与你打招呼的。”
云迟慢慢地轻轻地摸了摸,有些遗憾地说,“可惜我错过他许久,再见都这么大了。”
花颜笑着说,“就是跟气球一样,慢慢地吹着,就鼓起来了,没什么特别的。如今他还不会动,等会动时,每天活动活动小胳膊小腿,踢踢踹踹,那才是有意思,你错过这么两个月不要紧。”
云迟也知道,无论如何遗憾愧疚,也无法时光倒流到那一日宫宴,他低头,吻住花颜,吻一下说一句,“我会看着他出生,我们一起看着他长大,好不好?”
“好。”花颜也回吻他,清清浅浅,深深重重,无论多少煎熬,总归是彼此回到了彼此身边,为了这一刻的同床共枕,两心相依,那些苦苦挣扎和坚持本心,都是值得的。
一夜好眠。
第二日,花颜醒时,天色已大亮,她睁开眼睛,云迟不再身边,她伸手摸摸被褥,已凉了,她慢慢地坐起身,自己穿戴好衣服,下了床。
也许是听到了屋内的动静,安十七在门外喊,“少主,您醒了吗?”
“嗯。”花颜点头,慢慢地挪动脚步来到门口,打开房门,瞅着安十七,问,“云迟呢?”
安十七见她下地,立即说,“少主,您快去床上躺着,太子殿下去了前面府衙,在见庆远城的官员呢,特意嘱咐我,等你醒来喊他,他立马回来。”
花颜笑了笑,“没那么娇气,韩大夫说的卧床,又不是连地也不能下了,不奔波劳累就成,无碍的。”说完,她看了一眼天色,“快晌午了,他早上用饭了吗?”
“吃了一碗粥一个素包子。”安十七尽职尽责地充当了云迟的打杂的。
花颜点头,“不必告诉他了,估计他也快回来了。”说完,她歪着头想了想,“我今天想吃玉米卷饼,再配几样庆远城的特色菜。”
“行,我这就去安排。”安十七点头,瞧着花颜,“少主,真不用去喊殿下吗?您自己净面梳洗行吗?”
“行。”花颜对他干脆地摆手。
安十七见她歇了一晚上,好吃好睡,气色好多了,看起来不错,不像风一刮就倒的模样,他给花颜倒了一盆温水,转身去了。
花颜自己净了面,又坐在梳妆镜前简单地梳了头,暗想着她如今出来了,也该想法子打探出采青在哪里,将她救出来。
又想到十五伯,她眼神黯了黯,昨日苏子折既然能带着人追来庆远城,十五伯显然没拦住,怕是凶多吉少了。
他刚放下梳子,外面有脚步声急匆匆而来,她抬头看去,见是云迟回来了,她转过身等着他进屋。
云迟大步进了外间堂屋,来到里屋门口,想起自己一身寒气,脚步猛地顿住,拂了拂衣袖。等寒气散了个差不多,才挑开帘子走进来,对花颜问,“想什么呢?眉眼笼着愁色?”
花颜伸手摸摸眉目,“这么明显?”
“嗯。”云迟点头。
花颜叹了口气,“我在想十五伯,对不住他,他本来该安享晚年的,连累了他。”
云迟闻言立即道,“我知道你今日醒来,便会想起十五伯,昨晚你睡着后,我特意让十六打探了消息,十五伯受了重伤,不过没死,而是被苏子折的人带走了。既然苏子折当时没杀他,就有救。”
花颜闻言心下一松,没死,总有救的希望,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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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第五天~
么么哒~
第五十九章
用过午膳后,花颜对云迟询问,问他是如何打算安排的。
云迟握着她的手说,“我在救你之前,暗中收服了苏子折养在雾濛山的二十万兵马,苏子折没拦截住我们,回去后,一定会调兵前来,他一旦调兵,就会发现被我收服的二十万兵马,震怒之下,一定会带兵来攻庆远城。”
花颜笑,“苏子折若是知道好不容易养的二十万兵马,被你轻而易举收服了,且收服的不声不响,他估计会气死。”
一想到苏子折气的脸色铁青震怒不已心里吐血,她就高兴。
云迟见她笑的开心,捏了捏她的脸颊,“苏子折在九环山养兵三十万,在擎凤山不知养兵多少,云灭带着人去查探了,应该很快就有信息传回。待他回来,再做定夺。”
花颜想了想,思忖道,“苏子折养在九环山的兵马,不知你见过没有,三十万兵马,皆是精兵,对比普通兵马,可以以一敌十。即便你收服了他二十万兵马,但若再加上擎凤山的兵马,少说怕是也有二十万,如今苏轻枫带着的五十万兵马,怕是守不住庆远城,毕竟庆远城不占地势,不是兵之必守之地。”
云迟点头,“庆远城的确不是,但我想在这里守着,诱惑着苏子折带兵前来。”
花颜眼珠一转,便了然了,“九环山占据天险,易守难攻,所以,主动攻打苏子折,事倍功半,怕是损失惨重,得不偿失,若是引得苏子折主动发兵前来的话,他得天独厚的地势便没了,只看兵力了。”
云迟点头,“不错。”
“所以,哪怕这庆远城不是易守之地,也肯定守不住,但还是要短时间待在这里。苏子折知道我们待在这里,一定气怒不甘心前来,只要他带兵来了……”
云迟接过她的话,“我们就撤,撤到北安城,然后,以北安城做防守,调陆之凌带着西南境地的兵马前来,合北安城的兵马与西南境地的兵马一起对付他。”
花颜颔首,寻思道,“苏子折这个人,虽看着脾气不好,易震怒,但却极其有谋算,我就怕他不上档,不受诱惑。”
“嗯?”云迟偏头瞅着她。
花颜抿唇,“就拿他昨日看到大军来救我们,调转马头立即果断离开来说,就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人。只不过很多时候,我们都轻易被他阴狠易冲动的表象蒙蔽,对于杀你我,他更想的是如何夺下南楚江山,所以,明知道自己占有天时地利,怕是不会轻易被诱惑出兵前来,而是从别处迂回曲线谋划。”
云迟闻言若有所思,一时没言语。
花颜也不打扰他,他与苏子折算起来至今还没真正打过照面,唯一的一次是在皇宫,而苏子折以假乱真地扮作了苏子斩的脾气性情模样,与苏子斩一般无二,所以,他所看到的苏子折,不是真的苏子折。
真正的苏子折,自然是想杀了她与他,但更想的,是夺下这南楚江山,复国后梁。为他从小到大从白骨山里辛苦倾扎爬出来,画个“值得”的句号。
他虽嗜血阴狠,但心底的最深处,也想堂堂正正。
这么长时间,若说她看透了苏子折,到不全面,但这一点,她却肯定。
“你说的曲线谋划是指岭南王府?”云迟琢磨片刻,对花颜问。
花颜点头,“也许,毕竟岭南王府私造兵器案已露了头,且因为梅舒毓,弄的天下皆知。叶兰盈是岭南王的养女,岭南王逃不开。更何况,他早就有反意。所以,他哪怕没筹谋好,如今也会公然反了。”说完,她问云迟,“岭南可有消息传来?”
“暂时还没有。”云迟摇头,“今日上午,我收到了安书离传信,请示关于岭南王府私造兵器案一事,问我是否发兵岭南?该如何处置岭南王府?”
花颜道,“子折曾对我说,云让进京救叶兰盈了。”
云迟看着她。
花颜道,“据我所知,云让素来不参与岭南王府中事儿,但是若岭南王被逼急了,一定非要让云让出手的话,事情就难办了。云让对岭南王妃与他一母同胞的妹妹十分爱护,若岭南王挟持岭南王妃和他妹妹逼迫他,还真说不好他会如何?”
“云让很厉害?”云迟扬眉。
“花颜瞅了他一眼,识时务地说,“自然没有你厉害,不过,也的确……”他顿了顿,“云让脾性比之安书离,有过之而无不及,恨不得远避纷扰之外,他早慧,怕是早就知道岭南王府的背后勾当,所以,这么多年,从不曾理会沾手岭南王府诸事。”
云迟点点头,沉思,“事关亲娘胞妹,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云让有两条路选,一条路是投鼠忌器,被岭南王逼迫出手,协助岭南王,公然反了朝廷,一条路是他既有本事,那么,岭南王不见得是他的对手,他大义灭亲。你觉得,云让会大义灭亲吗?”
花颜摇摇头,“我多年没见他了,也说不准,不过大义灭亲,不是人人都能做到。云让脾性好,性情温善,对待身边人,鲜少冷眼以对,尤其,毕竟岭南王是他亲生父亲。不过……”
“不过什么?”
“赵宰辅之死,与梅老爷子之死,都是武威侯和苏子折的手笔,岭南王妃是赵宰辅胞妹,她能养出云让那样的儿子,我总觉得,她心地不是坏的,更何况,我见过她。所以,若是岭南王逼迫云让,让他为难时,就看岭南王妃怎么选择了。也许,岭南王妃是个缺口。”
云迟点头,“外祖父曾说,当年有人要杀母后,用南疆的寒虫蛊,被姨母挡了,后来查出,那个人是岭南王妃,还有,当年我与苏子斩一起中毒,背后下毒之人也是岭南王妃,父皇、梅府、武威侯府联手查出她。不过为了岭南安平,又看在赵宰辅的面子上,赵宰辅断绝了与胞妹的关系,父皇让岭南王在府内圈禁了岭南王妃。才结果了此事。照你这样说,当年查出来的,未必就是实情,也许,是岭南王妃为岭南王顶祸了也说不定。”
“嗯,有可能。”花颜点头,“当年那桩事儿,一定有武威侯背后的手笔,瞒过了父皇和外祖父。所以,岭南王妃这么多年在岭南王府,不知是否可受够了,这么多年,她任由岭南王钳制,如今,赵宰辅死了,毕竟是他亲兄长,赵宰辅对待胞妹,不可谓不好,虽断绝了关系,但当年,若不是他周旋,岭南王妃怕是早被治罪了。如今,岭南王若是威胁她儿子,女子者,所谓为母则刚,岭南王妃哪怕再软弱,也不见得同意。”
“照你这么说,该如何做?”云迟看着她。
“派人去岭南一趟,帮云让,不让苏子折计谋得逞,只要云让不受逼迫,不出手帮助岭南王,那么,如今叶兰盈被打入东宫大牢,岭南王失了臂膀,朝廷要收拾他,简单的很。他就不会成为苏子折曲线筹谋的筏子。解决了岭南,将其余地方守的固若金汤,苏子折没办法,就一定要来与你硬碰硬。虽有一场硬仗要打,但比南北皆烽烟要强。”
云迟点点头,“本宫未与云让见过,贸然派人去,这般时候,怕是难以取得云让信任。”话落,看着她,“不如,本宫就请太子妃帮帮忙,派个人去,你的面子,比本宫的面子大。”
花颜抬眼,瞧着云迟,“你是认真的在说这件事儿?”
“嗯。”云迟点头。
“好。”花颜对于当年自己不着调的过往虽有些心虚,但到底也坦荡,“派十七带着人前去吧!有花家的人相助,岭南王逼迫不了云让。更何况,当年就是十七奉哥哥之命去了岭南王府喊我回家,云让应该还认识十七。”话落,她低咳一声,“当年也没几日交情,我这份面子,管不管用,我也不知道。”
云迟微笑,“管用的,据说,叶兰盈这么多年没得到云让的心,都因为当年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偷走了心。”
花颜顿时没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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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第六天~
存稿真不容易~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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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花颜暗想着,云迟之所以知道这件事儿,不是安十六就是安十七哪个坏蛋跟他说的,十有八九是安十七,等着她收拾他。
其实,若说当年,她见了云让,确实升起了那么点儿心思,但转眼就被哥哥给掐断了,她回去临安后,也就将他给忘了,着实算不上什么,但被云迟这么说,她还是颇为心虚。
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若是有……
她想着,以她的脾性,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泉心不死,估计,也不会喝。
这样一想,她又开始耍赖,低下头,委屈地拍着小腹说,“儿子,你爹笑话娘呢,他欺负人,他只说我,他身为太子,也不是没沾染过红粉桃花的,如今……”
云迟又气又笑,伸手捂住她的嘴,“说什么呢?孩子岂能听这个?”
花颜抬起头,豁出去地盯着他,“那你说,今日咱们俩就掰开了揉碎了的说,你心里是不是一直有个结,云让倒不算什么,对于子斩,你的那个结,还是结着的。对不对?”
云迟身子蓦地一僵。
花颜认真地看着他说,“你从见了我,我能感觉得出来,你心里一直拉扯着自己。你放不下我,又不想将我拱手送人。从昨日晚上,你似乎才明白了些,放开了些。是不是?”
云迟抿唇,看着花颜的眼睛,她眼眸清澈,倒影着他的影子。
花颜何等的通透,他自从那一日见了她与苏子斩如何相处,便不知该如何对她才算是好,被她这一路行来,都看在了眼里,明明是夫妻,却相处起来有一种刻意亲近下的生涩。
他尽量地想将这种刻意隐藏下的生涩和内心的纠葛化于无形,但偏偏,他没能做到。
他应该知道,她聪明,一定会看出来。
他知道,这是他自己的问题,他本以为,时日长了,就会好了,但是没想到,花颜的眼里,揉不下沙子,她活的素来明白,可以允许自己偶尔糊涂,但不准许自己一直不明不白。
也是因为她这个脾性,所以,才是他爱的这个她。
他沉默片刻,低下头,又沉默片刻,缓缓抬起,眸中染满情绪,低声说,“对不住,我知道我不该。”
花颜不语,等着他说话,在她看来,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她素来看的准自己的心,一日不解决,就十日,十日不够,就一辈子,反正,她上辈子用了一辈子倾尽所有,这辈子,依然可以。
他需要云迟与她交心,她才可以给他解开心结,否则,两个人这样,无非是相护折磨。
“那一日,我去救你,立在西墙下,听着你与苏子斩下棋,话语虽隐隐约约,但我也能听得清。你与他相处,自然而然,着实让我深受打击。我似乎第一次才认识你,才知道,原来在我面前的你,与在他面前的你,是两个不同的你。我便想着,是不是我错了,我忍不住怀疑自己,不敢靠前,那时生怕我因为梅花会错了意,生怕你不跟我走。”云迟说着,深吸一口气,“我从没被人轻易将宝剑架到了脖子上,那一日,因为这个,我气息不稳,泄露了隐藏,暴露了自己,知道青魂拿着宝剑架到了我脖子上,我才恍然惊醒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花颜咬唇,一时没出声。
云迟继续道,“后来,青魂禀告了苏子斩,苏子斩放你离开,我见到了你,见你在见到我那一刻,一下子就对我哭了,我通身血液才似活过来一般。我知道你选择跟我走,还是对我……但这几日,我依旧……是我的错。”
花颜心里一波波地被云迟的话语冲击的疼,她想说“你傻吗?”,但想到她自己等待的那些日子也患得患失生怕怀疑他不来或者云暗根本没看到她折梅花将她的意思带不回去给云迟,两个人都傻,便谁也不必说谁了。
她伸手捏捏他的脸,眸中也染上情绪,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云迟,若我说,上一辈子的七年相处,在我心里,此时早已风过无痕,那是骗我自己,也是骗你,我不是神仙,肉体凡躯,我做不到将之除个干净,更何况,抛却那些爱恨纠葛不谈,苏子斩着实是个对我没一处不好的人。若他如今在苏醒记忆后强留我,也许我会恨他,甚至恨死他,但他没有,他比我更通透,比我更了解我自己,知道怎样是对我最好,所以,我做不到风过无痕。诚如你,哪怕明知道我爱你,也做不到不在意。但我想说,人生一世,诸多情感,爱情之外,不见得不能够亲情友情知己存于世了,是不是?”
云迟点头,“我都明白,对不住,我……”
花颜伸手抱住他,截住他后面的话,轻轻地说,“不要说对不住,从见了我,你说了多次了。明白是一回事儿,但是要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你也聪明剔透,我本想等过些时日,等你自己明白我待你之心自会解开,但我舍不得让你一直心中落着结,我们好不容易相聚,我不想互相折磨,我又想着,若是你一直在意,我却也莫可奈何,唯一的法子,就是找天不绝要一颗失忆的药,但……”她实在不想这时候提魂咒,顿了顿,“对我来说,失忆药也不见得管用……”
“别说了。”云迟反抱住她,“只要你好好的,我有什么想不开,我昨日便想开了些,你躺在我身边,枕在我怀里,我便觉得心满意足了,只是没想到你这般敏锐,我但有些小心思,都被你抓住,无处躲藏了,着实无颜面。”
花颜见他似乎急了,还鲜少见他说着说着这般急起来,似乎经历了这么一场分离再见,如今这般相对,他也更鲜活了。她将头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心跳,“人与人之间相处,与脾性有关,也与习惯有关,一时习惯难改而已。你我之间,时日尚短,不算懿旨赐婚那一年,满打满算,不过一年而已,这期间,还聚少离多,又发生诸多事端,你我尚在磨合,待时日长了,你便会知道,你是你,我是我,我们是我们,我虽有过不想让你探知的部分,但不代表,我与你在一起是勉强的,不代表你不如谁。我们自有一定的相处之道,我对你如何,与旁人无关,你就是你而已。与你在一起,是我心甘情愿,是我心之所向,我素来知道自己走什么样的路,做什么样的自己。”
“所以……”花颜抬起头,又看着云迟,“你真的不必在意,早晚有一日,过往划归尘土,我心里,所过之处,皆烟消云散,片瓦不存。那样的话……”
云迟眼底猛地涌上潮意,抱着花颜的手臂紧了紧,他明白她要说的是什么,“那样的话,我只有你了。”,可是,他忽然间不想让她说出来。这样的话,被他听到,都觉得苍凉,更何况她心里此时说出来,该是何等的……
他容得了天下,又如何容不了他自己的女人的过去?
“不说了。”云迟低头吻花颜,吻她如水蜜桃的唇瓣,吻她嘴角,吻她锁骨下颚,吻她的眼睛眉骨,最后,落在她脸颊处,与他额头相抵,认真地说,“本宫的太子妃,何必委曲求全?我掌控天下,立志肃清四海,保百姓安居乐业,也能看得开心怀,容广九州宇内,包括也能容得下你的一个故人。”
花颜心底触动,笑容蔓开,轻轻啄了他嘴角一下,柔声说,“云迟,你真好。遇到你,是我三生有幸,不,十世有幸。”
云迟闻言也笑容蔓开,那隐隐的一小团拧在一起的结,也散了。
夫妻之间,大抵皆是如此,无论是王孙贵裔,还是贫民百姓,对待感情一事,都鲜少如清水一般窥得见底,两个人的感情,容不得误会犹豫猜疑心思心结,这样坦然以对,开诚布公,反而,心更会走近。
这一刻,无论是花颜,还是云迟,都觉得,本来彼此很爱了,却原来,还能更爱一些。
------题外话------
存稿第七天~
第六十一章
用过午膳,花颜喊来安十七,让他带着自己的亲笔书信去一趟岭南。
安十七左瞧瞧,右看看,云迟没在屋,他像是做了贼一般,猫着腰凑近花颜,抖着封好的信笺小声说,“少主,您让我去岭南给云让送信?太子殿下知道吗?”
花颜瞪了他一眼,一把拍向了他的脑袋,狠狠地揍了一下,“你说呢?”
她如今没力气,即便重重地出手,打安十七脑袋上,也没多少力道。
安十七自然不觉得疼,嘿嘿一笑,“少主,我脑袋硬,您小心手疼。”
花颜果然手疼,撤回手,改为拧他耳朵,恶狠狠地说,“出卖主子,你能耐了是不是?”
安十七顿时收了嬉笑,苦下脸,嗷嗷叫出声,“少主,您手下留情啊……疼……疼,十七姐姐……别拧了……好姐姐,我错了,真错了,再也不敢了。”
花颜恨恨地松开手,“陈年旧事,你给我往出抖搂什么?显得你知道的多吗?”
安十七揉着发红的耳朵,一脸的后悔解释,“那一日,一不小心说溜了嘴,待想起殿下还在身边时,已经晚了……”
花颜哼了一声,“再有下次,看我饶不了你。”
安十七哪里还敢再有下次?他这一次耳朵差点儿被拧掉了,偏偏还不敢躲,若是躲,别看如今少主没力气,却也有法子收拾了他,一定比拧耳朵更狠。
他不敢惹花颜,小声说,“庆远城距离岭南太远了,少主派我去给云让送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公子嘱咐,我一定跟在你身边,宫宴您被人劫持,我就有失职之罪,如今再离开……”顿了顿,试探地问,“能不能派别人去?”
“宫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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