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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为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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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自己未来,又会如何……
    映玉眼中满是迫切,想知道潘如梦的事处理得如何了,是否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了。
    锦月:“先把早膳吃了,咱们再说话。”
    映玉眼中含泪,嗯了一声。
    小黎坐了一会儿,呆不住了,锦月就让他先出去转转,一会儿再回来。
    伺候一旁的有巧芝和另外一侍女,锦月和映玉对二人扬了一眼,映玉回身让二人都下去了。
    婢女刚关上殿门,映玉便放下了碗,眉间笼上焦急忐忑:“姐姐,潘如梦可将我们的身份说出去了?我昨日一夜不眠,一闭上眼睛就做噩梦上断头台……一想到当年,我就满心胆颤……”
    锦月拍拍她冰凉瘦弱的手背:“我又何尝不是,一夜的噩梦。唉……只但愿她还没有将消息传给旁人。”
    锦月沉思了一会儿,映玉眼波略含慌张地转了转,小心地拉了拉锦月的袖子:“那……可有人追究潘如梦的死了?”
    锦月目光不由扫了扫映玉洁白的袖口,昨日那团被水缸污水染过的污渍已经不在了。
    “没有……”
    映玉不由松了口气,脸上也多了些血色,握住锦月的双手落泪:
    “姐姐,映玉自知不如姐姐聪慧,又不懂宫中险恶,几番犯错连累姐姐,这次还冲昏了脑子,怀疑姐姐,映玉当真……当真罪该万死。”
    因想起映玉袖口水渍的而眼中浮现的冷漠,又不住散了散,锦月幽幽叹了口气:
    “希望你是真的懂了才好。”
    映玉轻轻拭泪:“姐姐,映玉对不住你,当年是,现在也是。往后我一定听姐姐的话,在此清心寡欲生活下去,金素棉……我也再不与她争了。”
    映玉抱住锦月,声泪俱下:“只要姐姐在我身边,不抛弃我,我什么都不要了。”
    锦月望着怀中的抱着她的女子,心头微微一沉,目光深下去。或许,她不是个善良的人,可,终究是一起长大的亲人,如何忍心弃她于不顾。
    轻轻叹了一息,锦月轻轻抚摸映玉长发:“我猜想,恐怕知道我们身份的不止潘如梦,很可能我们很快又要面临当年抄家灭门的处境。”
    锦月:“三弟坠渭河失踪,恐怕已经凶多吉少。咱们萧家就剩你一条血脉,你不能辜负了爹娘的厚望,好好活下去。今晚,我让弘凌想法子放你出宫……”
    映玉不住抖了抖,而后颤声问:“那,那姐姐怎么办?现在殿下已经知道了小黎,孩子是不可能走了,姐姐今晚和我一起走吗?”
    锦月往窗外桃枝,枝叶繁茂,阳光下青葱翠绿,泛着勃勃生机,都在向着生命努力的活着。轻轻摇头,锦月淡声:“不,我留下。小黎在哪儿,我便在哪儿。你赶紧收拾下,做好准备。今晚就送你走,你定要活下去……”
    ……
    *
    锦月一想到前天来找弘凌,在凌霄殿外被侍卫统领马骁等人盯着打量,她便预感大事不妙。
    是以,她已随时做好被抓走的准备,然而这一日竟平静的到了夜幕,实在让她有些不敢相信。
    弘凌昨夜没来,说是今晚来。
    锦月便一直没有换寝衣,在殿中等着,直等到将近三更,还不见人来。倒是来了个陌生的小太监,送来了一封无名信。
    锦月打开来开,心中一暖——字迹苍劲整齐,是弘允写来的,问候她情况可好。原来弘凌暗暗封锁了东宫,谁也不得进。
    看着最后那一句“万事有我,莫担忧。”,锦月心中莫名一定,大石头就落了下来。
    记得少时,自己时常出去闯祸,就如那回偷偷进宫,把御膳房给不小心点了,大火烧了一夜。爹爹将她罚了一夜的跪,打算第二日提去上交皇帝问斩了。
    她当时觉得自己大约活到头了,成了萧家千古罪人。就是罚跪的那个半夜,弘允让人送来了一张纸条,上面只有几个字——“有我,别怕。”
    回忆着从前那场惊心动魄的趣事,锦月不禁潸然泪下,又忍俊不禁。
    从前,弘允并不常来找她,但她需要他的时候,他一定会在。
    锦月刚将纸条收进梳妆盒里,小床上小黎就呜呜了两声,睡迷糊了坐起身来,打着哈欠喊了声“娘……娘亲。”
    “醒了?”锦月坐到床边,顺他睡得毛茸茸的头发。
    虚着眼睛看了一圈屋子,小黎小手捂着嘴儿又打了个哈欠问:“爹爹还没来吗?”
    锦月看了眼门外黑洞洞的夜色:“嗯,爹爹恐怕不来了,你先睡。”
    小家伙白日在门外和小太监玩了半日的投壶,困得不行,砰地倒下就又睡了,嘴里还嘀咕:“等……爹爹来了,叫我哦娘亲……”
    “好。”锦月拍他小小的背,哄他睡觉。
    不多会儿,阿竹推门,轻声来禀告:“太子殿下来了。”
    锦月到门前,便见屋外一片黑暗中,一盏灯笼照着路款款移近,很快便能看清一个高大男人的剪影,身姿挺拔,步履沉稳潇洒,虽然夜…色昏暗,也掩盖不住他双眸映着烛光的点点清辉。隐约可见晚风撩动他长发和衣袂,清俊翩然。再走近些,便可看见他穿着家常的黑缎底子的金、银、蓝三色线绣的九章纹,头上是黑玉东珠冠,
    锦月冷冷低眸,回屋中坐下,也不迎他。
    弘凌进屋来,一眼就落在圆凳上纤瘦的浅水绿长衫裙女子背影上。他扬扬手,屋中奴才都极有眼色,都出去了。
    “我有件事,想请你帮我。”锦月淡声开口。
    “若你是说映玉,马车和盘缠都准备好了,一会儿就可以将她送走。”
    弘凌说着,自顾自宽了外裳,放在屏风上。
    锦月不料他早有预料准备,眸光微动,一抬起来不料竟见他宽衣,吓了一跳。
    “你……”
    顿了顿,弘凌理了理袖口,在锦月身侧坐下,锦月立刻就凝眉起了身后退一步。
    淡淡看了畏他如蛇蝎的锦月一眼,弘凌低声道:“我只是走得有些热,没有别的意思,你不必紧张。”
    经他这一解释,锦月又觉自己有些太过敏感了,不觉脸热了热,低首冷声道:“既然如此,映玉的安危就交给你了。你当知道,若我们姐妹身份被曝光于你是大大的不利,恐怕这东宫也要陷入危难。”
    弘凌斟酒的动作一顿,沉默不语的放下酒壶,而后将酒一饮而尽:“你这是在威胁我?”
    锦月转身看窗外满月,拿背对着弘凌,但想这些日子的事,声音便冷漠了下去:“是。”
    弘凌放下玉杯,轻轻一笑似含无奈:“很好,至少证明我对你还有用。”
    锦月忽略他话中让她心绪不宁的莫名意味,淡淡道:“我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你帮我这个忙我会记得。今晚夜已深沉,太子请回吧。”
    锦月背身说,却没得到回应,回眸去看才发现弘凌竟然已经自顾自撩开帷帘,去床边坐下。
    锦月不由冒火,大步过去:“太子殿下请回吧。你我无名无分,这样夜深人静的共处一室实在不好!”
    弘凌鼻间出了口气,俊眸仪态看来:“我已经回了。你还要我回哪里?”
    “椒泰殿,凌霄殿,香樟殿哪里都可以!”锦月背过身,不想面对他,“只要不是这儿。”
    床边,弘凌双手在袖子下收成拳,许久,又松开,起身张开双臂一下抱住锦月:“好,我去。”他一顿,“你想住那些地方可以直说,明日就我就安排人让你搬。”
    “你放开,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锦月挣扎,但又不敢太大声,免得把孩子惊醒了。
    弘凌任锦月锤他、掐他、推他,就是不放,疲倦地将埋在锦月肩窝里呢喃:“只有你们母子在的地方,才是我能回的家。”
    锦月一怔,心头又生气又有些无力,渐渐红了眼眶:“可我不想成为你的家。”
    背后高大的男人一僵,许久才缓缓低声问:“……为什么?”
    锦月抬眼,鼻间渐渐闻到身后男人有淡淡的胭脂香味,心底一片冰凉:“不为什么,只是……不想了而已。”
    从锦月肩窝缓缓抬头,弘凌冷眸朝妆镜台一扫,吐字冷如冰珠:“因为弘允回来了,所以你不想留在我身边,是吗?难道,弘允就比我好吗?”
    锦月屏住呼吸,不想再闻他身上的女人香气,脑海中却不由设想弘凌与金素棉抑或别的女人的亲热画面,立时心中一股烦躁,只觉这怀抱一刻不想多呆:
    “好了,我不想再说了,你放开我吧。”
    弘凌的双臂纹丝不动,刨根究底:“告诉我,他那里比我好,我都改。”
    锦月不欲再说,使力挣脱,越挣脱,弘凌身上胭脂味越重,让她心底的自持、克制几欲压不住理智:“至少他不会用抱过别的女人的手来抱我!”“放开,我恶心!”
    “恶,心……”
    锦月只听背后抱她的男人含着低低怒气,重重复了这两个字,而后自己身子便被他大手紧紧握住逼迫转过去。
    弘凌的脸迅速放大,刹那他冷冽地吻就下来。
    锦月脑子轰然,挣扎着,“……唔……”
    他迅速攻城略地,吻入锦月口中。
    又急又怒,那晚弘凌的粗鲁让锦月浑身冷汗,反手就是一耳光打在弘凌脸颊上。
    果然,弘凌停下来,冷眸眯了眯,摸了摸脸俯视来:“不管你如何恨我、想离开我投入弘允的怀中,都是白费力。你知道,但凡我弘凌看上的东西谁也不能抢走!”
    他一挥袖,妆镜台上的盒子便应声而开,弘允递来的信立刻被他袖子扫出的风吹落在地上——
    “萧锦月,你看清楚,我才是你男人,就算再让你恶心也是!”
    他咬牙吐字如冰。
    “弘凌,你……!”
    锦月气红了脸,这时小床上立起来个小萝卜头——
    “娘亲,爹爹来了吗?”
    小黎突然被闹腾醒了,坐起来揉了揉眼睛,而后就看见了弘凌,立刻眼睛大睁,慢慢笑容爬上圆脸,手脚并用爬下床飞过来抱住弘凌的大长腿:“爹爹,小黎可把你盼来了,唔……”
    他的脸蛋儿往弘凌缎袍上擦了擦,幸福满足地仰望来。
    瞬间,锦月就如被水浇了烧旺的火炭,有怒气也撒不出了。弘凌蹲下身,将他抱起,总是冷若冰霜的脸荡漾起温暖的笑容。
    “爹爹也想你。”
    “真的吗?”
    “真的……”
    “爹爹,爹爹,爹爹……”小黎幸福地在弘凌黏着,说不出幸福,吧唧在弘凌脸上亲了一口。
    锦月冷冷在一旁看着,忽然有些泛酸。当真是有了爹爹,忘了娘啊。
    弘凌余光扫了眼锦月红红的眼睛,大手摸摸团子的脸蛋儿:“娘亲吃醋了,生爹爹的气了,小黎帮爹爹哄哄她可好。”
    小黎嗯声点头,从弘凌怀中爬下来,找锦月也吧唧亲了一口,而后拉锦月过去。
    他左手拉锦月,右手拉弘凌,“现在小黎好幸福,有娘亲,有爹爹,而且还是这么好看的神仙爹爹……”团子迷醉得瞅着弘凌哇了一声,又问锦月:“娘亲,这是不是梦啊?”
    但看孩子那么高兴,幸福,锦月一时想起想要将他带出宫、据为己有的想法,又有歉疚。
    夜深了,孩子折腾了一会儿,就把站得很开的锦月和弘凌拉到床帏前:“爹爹和娘亲快休息吧,小黎也去睡了。”
    锦月正要解释弘凌不在这儿休息,弘凌却已经微笑说好,自顾自上了床躺下。
    锦月坐立不安了一会儿,便被床帏后突然伸出的长臂一捞,按在了床上,弘凌似不计先前的吵架了,困倦地淡声说——
    “嘘,再不睡,天就要亮了。”
    锦月好不容易从他手臂下挣脱起来,却见弘凌似乎已经睡着了。他整个人似都放松了下来,灯火照亮他的容颜,安静,清冷,一双睫毛如黑羽翅,静静盖下两片阴影。
    这样慵懒、温和的睡着的弘凌,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那个温和安静的翩翩公子。
    锦月正要翻身下床,却无意发现,弘凌两边脸颊竟然都有红红的指印。左边是她刚才情急之下打的,那右边呢……那儿已经微微发紫了,可见打得之狠。
    不必说,这宫中,除了皇帝和太后之流,谁还敢这样狠狠掌掴太子?
    想来,是弘凌又和皇族发生了激烈冲突。
    锦月心中一抖,难道……
    锦月不禁为心中所想倒抽一口凉气。
    而后那熟睡的男人就伸臂将她一压,一箍,抱到胸前——
    “锦儿,我们和好吧。为了小黎,为了我们彼此,和好吧……”“我会保护你们,尽我的,全力。”
    锦月默默红了眼眶,眼前是他喉咙上的伤疤,隐约可见锁骨上也探出深深浅浅几道,幽幽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不会接受一份不完整、不平等的爱,对我来说那是凌迟……”
    “我记得,我当年要你身子的时候承诺过,纵然我现在一无所有,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做天下的皇后……”“我,会做到。”
    锦月咬唇,不想再说。她要的,不是皇后,只是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男人,和家庭。
    **
    事实证明,锦月的猜想没错。
    从第二日清晨开始,东宫便紧绷起来,宫人奴才,草木皆兵。可她怎么问,都没人说实话,应该是弘凌下了命令不能说。
    晚膳时分,弘凌来陪他们母子用晚膳,身上有隐隐的血腥味和止血药的味道。锦月对血味敏感,能够闻到。
    “你……没事吧?”
    弘凌出门前,锦月忍不住叫住他。
    弘凌似比往日温和了不少,回眸来,冷若冰霜的脸似乎有些许温柔:“没事。”
    弘凌走进暮色,走了几步,顿了顿没回身,说:“你放心,哪怕我弘凌就是剩一口气爬着,也会把你和小黎背在背上送到安全的地方。”
    ……
    接下来又过三四日,弘凌都没出现,直到第四日凌晨,李生路匆匆来——“夫人和小公子赶紧随我来,出宫避避!”
    锦月见外头隐约有刀剑声——“太子呢?”
    李生路一顿,渐起了泪光,声音也有些发颤:“夫人还是别问了,到了宫外再说……”

  ☆、第39章 1。0。5

马车从东宫侧门“博信门”飞奔而出。
    两侧狭长的宫墙在尽头处与高大的宫门交汇。马车里,锦月紧紧将小黎搂在怀里,眼看那尽头的朱红宫门越来越高大,夜色里显得厚重而坚固,似阴曹地府与人界相通的大门一般。
    门下有火把光芒——有士兵把守!
    锦月一凛,五年前逃命与追杀的情况历历在目,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当年惊魂奔逃的场景,锦月的心也如同马车颠簸的车轮。
    “娘亲……”
    一双软嫩温热的小手儿握着锦月的手,将锦月从五年前的恐惧阴影中拉出来,怀中的小团子扬着脸儿担忧地看锦月。锦月心中一暖,定了定,拿滚黑羽的玄色大氅将孩子裹住。
    这黑缎大氅应该是弘凌的,裹在小黎身上大得很。望着孩子眉目间那隐约的影子,微微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
    而后锦月撩开窗帘问外头带刀骑马的李生路:“前头宫门如何过?恐怕会拦下我们。”
    李生路手按在刀柄上说:“夫人不必担心,那是殿下安…插…的接应我们的人。”
    果然,当马车到宫门处的时候,宫门一声绵长的“吱嘎”,开启一道缝隙,刚好容纳马车过去。
    应着马蹄急促的踢踏声,锦月随着马车奔出宫门!
    渴望了五年的出宫,这一刻突然实现,然而,却是为了逃命。锦月一时又喜又忧。
    待出了宫门,锦月本想问李生路弘凌可出宫了,可李生路冲到前头、拔出大刀护航,没有时间回答。
    在锦月脑子都快颠昏的时候,马车终于停下来。这儿是东市的一处宅院——“凌府”。院子不大,院墙和大门却很结实。
    锦月和小黎被一圈侍卫护送进院子去,里头立刻有仆人迎过来,拿东西、领路。
    几曲几折,就到了内堂。李生路望了眼外头是否安全,才关上门,过来朝锦月和小黎单膝一跪——
    “这几日就暂且留夫人和小公子在这此处歇脚,殿下……”李生路说到此处顿了顿,“殿下晚些时候若空了就出宫来看望夫人。”
    锦月朦胧听见屋外有侍卫迅速散开,拔剑严阵以待守卫的刀剑摩擦声,可谓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锦月不由将小黎往怀中护了护,压下心头的惊恐与不安,冷静问道:“究竟宫中情况如何?”
    李生路支支吾吾还不欲说实话,锦月不由凝眉:“你若不说实话,如何让我信任你是为我们母子安全。”她冷声,“如实告诉我!”
    李生路不由一颤,不料平日看起来温柔和气的锦月凝眉动怒会有这样的冷厉,心下略一思量,萧锦月到底曾是权臣丞相府的嫡女千金身份,有这样逼人的气势也属正常。
    “夫人,殿下本不让奴才告诉你们,但既然夫人问,生路就说了。”
    他一回头,给了背后两个侍卫个眼色,那两人立刻点头出去,严密把守,李生路才抱拳禀道:
    “现在宫中情势危急。三日前,夫人、江昭训和小公子的身份就已经暴露,太子殿下与皇上周旋了数日,昨夜,皇上动用了东西羽林卫包围东宫,想要……”
    李生路说到此处,看了眼锦月怀中安静听着的小黎没有继续说下去,锦月知道他怕吓着孩子。
    “李护卫有话直说,小黎不会吓着。”在暴室看了那么多生生死死,儿子虽可爱,却不胆小。
    李生路不由敬佩:“小公子好胆量,不亏是殿下的孩子。”他一顿,继续,“皇上昨夜将殿下控制在宣室殿,命东西卫尉包围了东宫,意图将夫人和小公子就地处死。”
    纵使猜到是这个情况,锦月还是不由心惊,要她死了就罢了,竟然连孩子也……皇帝和太后他们,当真是没把弘凌当做亲人,小黎好歹是他的骨肉,竟然也不放过,更别提会怎么对他。
    “那……太子现在情况如何?”
    李生路红着眼眶,低下头:“奴才无用,无法探知宣室殿情况,太子说若他二更不归就将夫人和小公子送出皇宫来此处,若五更末殿下还未出宫来,就送夫人和小公子北上,去塞外。漠北虽苦寒,但那处最安全。”
    心惊肉跳退了一步,锦月一怔后冷笑了声:“皇上当真心狠手辣,不过是想将我们就地处死,再扣个谋逆的帽子给东宫,若是可以再将太子刺死宣室殿中,昭告天下太子谋逆,届时死无对证,谁能说清一二三来。漠北大军群龙无首,也就不足为患了。”
    李生路不由吃惊的抬头看锦月,张了张口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夫人聪慧,分析对极。奴才愚钝,只想到陛下会借此诬陷东宫,却没想到殿下被扣还另有文章。奴才这就去通知金将军,想办法营救……”
    李生路出去,锦月跌坐在椅子上,心中紧张。
    上次她因为尚阳宫弘允之案被丢入牢中,太皇太后、童贵妃、皇后等人以此来陷害弘凌,弘凌为了保住她性命、掩藏身份而牺牲了辛苦培植的势力,东宫侍卫统领、皇宫的羽林卫卫尉都被撤换,成了帝后的人。现在弘凌深陷宫中,虽然有朝臣支持,但宫中势力都被清扫,要想逃脱恐怕不易……
    锦月左右思量,有一点想不明白,为何弘凌么三日前不将他们转移出来,而是等到昨晚羽林卫包围东宫,他才匆忙将他们转移出来。
    “娘亲,爹爹他是不是有危险……”
    小团子仰着头看锦月问道,虽然孩子还小,却也知道事态严重,不是任性撒娇耍脾气的时候。若不然,锦月也没法子将他在暴室养大。
    “乖,爹爹他……”锦月顿了顿,回想当年皇帝对弘凌的无情,心底没把握,“他会没事的,我们要相信他。”
    “嗯……”小团子横了袖子擦了擦眼睛,微微笑露出几瓣儿米粒似整齐小牙齿,“爹爹是神仙,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锦月忍俊不禁,捧着小黎与弘凌相似的脸蛋儿,仿佛透过这个小脸蛋儿看见了弘凌的笑容,一时,锦月心中难以平复。
    仿佛孩子,就像一条纽带,把她和弘凌拴在了一起,想分,也难以分开。
    锦月说了声“好孩子”,把小黎抱紧怀中。
    ·
    寒夜凄迷,五更天了,再过不了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还没等会弘凌。
    锦月抱着小黎在床角歇息,心中思量着天亮后自己的路。若弘凌没死会如何,若弘凌死了又将如何……
    这时,门霍然打开,一提着剑的高大男人被火把光投射了一道影落在屋中,他背着光看不清脸。
    锦月一惊,而后在那男人大步走来的时候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别怕,是我。”
    直到这个男人站在床前,锦月还在沉思的假想中,无法回神,锦月愣愣扬起脸,眼睛里满是泪珠和还没来得收好的伤心。
    粗粝的大手轻轻擦她脸颊的泪滴:“怎么了?”
    锦月忽然泪水就下来了,而后一慌忙垂首擦去,下床去收拾。
    不料看见张伤心的脸,弘凌愣了愣,小黎小手遮嘴巴、小声对弘凌说:“娘亲以为爹爹不来了,吓坏了。”
    锦月一个冷眼瞥去,小黎无辜地眨眨眼,待锦月转身,小黎又遮嘴巴小声对弘凌说:“瞧,娘亲不让我说的。”
    锦月:“……”
    弘凌一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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