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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为妃-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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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因为知道自己无碍,他才敢将这个心爱的女子,娶回来。
    锦月正睡着。
    弘允只觉她像个安静的小姑娘,惹人怜爱,见她脚露在被子外、晾在凉空气里。
    怕吵醒锦月,弘允动作很轻,捧起锦月的脚正要放回去,却觉这双玲珑小脚,白白的,精致极了,煞是可爱。
    “若我一日成为你负累,我一定会放你远走……”他说着,情不自禁亲了上去。
    “哼嗯……”此时却不想佳人羽睫如蝶翼闪了闪,一声嘤、咛,悠悠转醒。
    锦月一夜睡得迷迷糊糊,更不敢乱动只怕碰到弘允,到时候尴尬起来就要命,是以睡得腰酸背痛、头昏脑涨。
    一睁眼,竟见弘允跪坐大床尾,捧着自己脚亲。
    锦月:“……”?
    弘允:“……” !
    各自都是吃了一惊。
    锦月忙缩回来。
    “弘允哥哥,你……”
    这个弘允难道是假的?那么高雅的人,怎会干这样……这样变态的事……
    “我……” 弘允清了清嗓子,正色,起身,下榻。
    一本正经,毫无猥琐之色。
    弘允边由内侍伺候穿衣,边道:“天亮了,该起了。待用了早膳,我陪你去栖凤台向母后敬茶。另外还有父皇的嫔妃,你也得见见,我准备了些小礼物,你拿去送给她们。深宫内苑中勾心斗角总免不了,打好关系总不会让你吃亏。”
    愣愣点头,锦月瞪着眼珠子脑子还在吃惊、发昏。
    但看弘允从容不迫、一丝不慌地穿衣,神态举止一派天家贵公子的气度,锦月不禁疑惑起来:难道,是我刚才睡昏头,看错了?
    可能,应该,是吧。
    弘允口吞莲香,他绝不可能做这样趁她睡觉偷亲脚的事!
    锦月笃定一想,便放心了许多。
    寝殿之外连接着外殿,看夜的女史隔着重重纱帘听闻弘允吩咐,立刻去外唤了人。姚尚宫领着四侍女早已在外侍立等候。
    或许是弘允知道她还不习惯与他太过亲近,是以早早离开让她方便梳洗。
    香璇和姑姑周绿影也起了早,在外头等候着,生怕锦月和弘允“同房”同得不顺,出纰漏,而下见锦月安然无恙,才放了心,都在一旁帮侍女递送东西。
    “李汤大人可有信儿了?”锦月问。
    姚尚宫躬身禀:“回禀娘娘,李大人和娘娘的随扈行魏、浅荇四更便已等在偏殿中,因是新婚头夜,他们不敢打扰殿下和娘娘,就一直在偏殿等候。”
    锦月从凳子上弹起来往门口走:“应该早些通知我。算了,快,快请!”
    香璇握锦月的手:“姐姐再急也先把衣裳穿好呀~”
    锦月这才发现自己只穿着家常的杏色长衫裙,赶紧让侍女捧来衣裳换上。也顾不得去和弘允一道吃早膳,先去了偏殿中找李汤。
    李汤与行魏、浅荇三人正在殿中等着,风尘仆仆显然一路苦追。李汤道:“娘娘,马车追上了,是个牙婆拉了一车拐卖的孩子,并没有小黎公子。”
    虽然理智早已将这个结果告诉了自己,但再亲耳听见还是让人备受打击,锦月沮丧地跌坐在圈椅上,沉重叹气,眼泪漫了上来。
    香璇安慰:“姐姐,孩子已经去了,是我们亲手将他穿上衣裳送入木棺的,我们要坚强下去,才鞥呢为小黎手刃仇人报仇。”
    “多谢李大人一路辛苦,锦月不胜感激。”锦月道谢,面容还沉浸在丧子之痛里,冰冷麻木。
    李汤抬眼蠕了蠕唇。一旁香璇正打量他,见他欲言又止,颇有些奇怪。
    此时姚尚宫来催,说弘允在殿中等锦月用早膳,饭菜要凉了。
    待锦月出了门,浅荇和行魏才抬起头,都齐齐看李汤,李汤冷冷斜眼睨他们警告道:“别多嘴多舌,只要一日夫人还想着孩子,就一日不会真正的放下过去,和殿下好好过日子。”
    行魏咬了咬唇,还是觉得难以闭口不说:“大人,万一那逃走的小孩儿真是小公子呢?”
    李汤和小黎也很熟悉,从前李汤以为他是弘允的孩子,格外照顾,教小黎投壶、读书,得知小黎是弘凌的血脉这层关系之后,他理智上才开始排斥,然而心里,还是忍不住欢喜这个孩子的。
    “唉……”李汤沉沉一叹,“孩子已经没了,怎么可能是。当年五皇子殿下临死都还想着夫人,这番心意何其深沉,而今好不容易才等到佳人回心转意。此事就此作罢,不要再提!”
    行魏、浅荇齐声答了“诺”。
    承云殿中,锦月和弘允用完早膳,便一同乘了辇车去栖凤台。
    偏巧,出尚阳宫大门时,锦月竟看见尉迟心儿和奴婢雪燕在东宫大门外踟蹰,偷偷往往里头凌霄殿的方向瞧。
    不用说,尉迟心儿是来找弘凌的。
    才听李汤说没有孩子生还的可能,现在就看见了凶手之一,锦月几乎按捺不住怒火,恨不能将尉迟心儿剥皮抽筋!
    “锦儿……”弘允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锦月才压制下凌冽的视线来。
    尉迟心儿回头才豁然对上锦月冷冰冰的目光。她虽是太尉子女却也只是个民女百姓。而锦月是嫡皇子妃,位比列侯,路遇地位低的都需矮身退后为她让路。
    尉迟心儿秀眉一竖,百般不愿,却只能低头咬唇退后,矮身。
    “停。”
    到尉迟心儿跟前时,锦月冷声道,华辇立刻停下来。
    尉迟心儿身子不觉一颤,在锦月的阴云般地目光笼罩下紧张起来,连鼻子呼吸都有了摩擦声。
    害怕。
    锦月看了眼精心打扮过、像个红衣小仙女儿似的尉迟心儿,又从东宫正门博望门望进去,弘凌的凌霄殿的琉璃瓦正被朝阳映红。
    那空旷的冷殿,正需要这样的秀美女人填充后宫,弘凌那张脸向来颠倒众生,锦月向来知道,只是从前令她痴迷,而今……而今却令她一想,便觉反感。
    失去一个小黎、一个她,弘凌也不会缺少人爱他。
    多么愚蠢,她从前竟然觉得他会孤寂会寂寞。他若想,多少女人想上他的床榻、为他生儿育女。
    亏自己,从前还以为他们母子对他来说是非常重要不可替代的。
    而今想来真是天真可笑,或许她走了,弘凌正好可以广纳后宫、延育子嗣。
    辇车停了太久,宫人都不觉侧目看辇中。锦月从前在东宫这不是秘密,只是没人敢提罢了,而下宫人们也不住猜测……
    “锦儿,走吧……”弘允低声提醒。“莫让母后和嫔妃等急了。去了栖凤台,我们还要再去太后和太皇太后处请安。”
    锦月才想起此刻弘允在身边,自己这样停在东宫门口定让他误会了,也更会让他难堪。
    辇车继续行起来,东宫渐渐被甩在后面。
    锦月看弘允,他如往常正襟端坐,正视前方,似乎些许沉闷。
    “我……我只是出了下神,并不是留恋东宫,你不要误会。”
    弘允轻弯了弯唇角:“无碍。我不会在意。只是怕今日是你初次请安,耽误了时辰让母后和贵妃她们对你有微词,往后你在宫中难免被人诟病。”
    说罢,弘允心中暗暗一怔。自己竟脱口撒了个谎。
    可见锦月松了口气,他又无比庆幸,自己撒了个谎。
    ……
    “小姐,你看尉迟锦月嚣张那样子!”尉迟心儿婢女道,“不就是个皇子妃吗,还没当当皇后呢,看见小姐竟然连招呼都不打,让旁边的宫人怎么看待小姐。”
    尉迟心儿正心烦,但在宫中她知道必须要收敛,烦闷低声说:“行了行了,就知道说风凉话,也不见你说出个主意来,唉,一大早碰见她,晦气!”
    今日她起了大早来东宫,却不想被李生路挡住不许她进去,说是太子吩咐不见外人。
    “白费劲!还不如直接送去羽林卫呢。”尉迟心儿低怒说了一声,便匆匆离开,去找身为西卫尉的兄长。
    博望门里头大树后,李生路见尉迟心儿这胡搅蛮缠的主儿离开,大松了口气,领着刚接洽的探子带着一包布囊包裹,往凌霄殿里去见弘凌。
    属下们本怕自家主子要死要活、不吃不喝,抑或如前些日子醉生梦死的,却不想一早见弘凌已经起来,仿若平常,吃着早膳。
    冷静。
    冷静到仿佛不像个正常人,而是个没有温度、人气儿的冰雕。
    李生路呈上包裹:“殿下,尚阳宫的眼线传来消息说,延尉监的李汤昨日连夜出城查了个牙婆,仿佛是锦月夫人在找个什么人。”
    弘凌仿若未闻。
    “殿下?”
    弘凌放下粥碗:“往后……尉迟锦月的消息,不用再告诉我。”他平静道。
    李生路以为自己听错了,楞住了。“殿下您……您真的打算放弃锦月夫人了吗?”
    不可能吧!李生路想——
    不可能,怎么可能,太子有多喜欢锦月夫人他是知道的。若是自己性命和锦月之间要做个选择,他敢保证,他家这偏执的主子一定会钻牛角尖地选尉迟锦月。
    放弃,不是等于杀自己一次吗?
    “殿下,往后奴才,真不必说锦月夫人的消息了吗?”
    弘凌抬眸眯了眯眼,朝阳金红的光束似火落在他脸上,可为何他却感受不到温暖,只觉得一阵寒冷。
    或许,他最好的关心,便是不再关心她。彼此做个陌生人,不再有联系。
    “不必了。”
    说罢弘凌便大步离去,似真不再感兴趣。
    李生路打开布包裹,里头是安胎药残渣:“唉,看来也不用查锦月夫人是不是怀孕了。若是查出是五皇子的,岂不是又是一重打击。”
    此时侍女来收粥碗,却“哎呀”一声被烫得粥碗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曹全训斥:“怎么这般不小心!往后还怎么让你们伺候太子殿下。”
    粥碗里剩余的粥还热腾腾冒着热气,十分滚烫,曹全与李生路都看出不对,上前一摸弘凌刚才喝的粥,都烫得缩回了手。
    “怎么,殿下他……竟然感受不到是冷是烫么?”
    “这……”
    曹全、李生路两人一怔之后,细思恐极,都是倒吸了口凉气。
    “殿下的病情已经……”
    曹全不觉心中疼惜,满目老泪。他本是皇帝派来的眼线,可是跟了弘凌一年,弘凌便赐了他一年的狗肉汤暖身。
    每逢阴雨天太子的桌上一定会有这道汤。也是后来他才知道,太子根本不吃狗肉、兔肉这些比较灵动小动物。

  ☆、第63章 1。0。5

“乒乒乓乓”,牛车的木轮子碾到了石子儿,狠狠跳了老高,板车上的黄草窸窸窣窣跳落了些下来。
    小黎捂住被撞痛的屁股,回头问拉牛的农户:“老爷爷,这真的是去皇宫的路吗?”
    老农户裤腿裹着泥巴,几根稀疏的花白头发随着深秋的风飘扬。他嘿嘿笑了声:“是啊小娃娃,等翻过这个山岭,就到长安了。”
    翻过山岭,果然不多会儿就看见了灰砖堆砌的城墙,城头印着“通化门”三个大字,门下人潮熙熙攘攘、进进出出,很是繁华,外头两侧摆着些茶寮、小吃摊,正卖力地叫喊邀客。
    小黎远远眺望城门口,而后看见那三字后一喜,跳下牛车,规规矩矩朝老爷爷鞠躬道谢。“谢谢爷爷!”
    惹得老头儿咧嘴一笑、皱纹夹了一脸。
    “小子,你看那城头作甚,难不成你还识字?”
    “粗略认识几个。”小黎拍拍屁股上沾的稻草,手上全是汗,立刻在屁股上一左一右印了几个小巴掌印。
    老农户吃惊:这娃娃才五六岁的模样,竟就识字,看他一身脏兮兮、破破烂烂跟个小乞丐似的,他本以为是饥荒逃窜的难民走失的孩子。
    老农户边给牛喂了把草,边问:“你一个人入长安来干什么?”
    “我要找我爹爹和娘亲,他们在城里。”
    一听这话,老农户心想,看来是富贵人家走丢的孩儿,笑了两声道了别让小黎注意安全。老汉刚牵牛走了一段路,却又想着孩子可爱、身无分文,折返回来,从裤腰带夹的布袋儿里掏了两个汗水巴巴的五铢铜钱,递到小黎一双小胖手里。
    “去买个包子吃吧,这入了城,都还大着呢。” 他热心地一指热气腾腾的包子屉笼。
    小黎捧着铜钱眼睛扑闪扑闪地欣喜眨着:“谢、谢谢爷爷!我我好久没有吃热腾腾的包子了!”
    老汉说了声“乖”,摸摸小黎毛茸茸的脑袋。又小声道,“进了城找到爹娘告诉他们,长安不太平了,恐怕过不久皇宫要发生争斗祸及百姓,他们能搬就赶紧搬出城,别到时候误了性命……”
    一旁包子铺的小二听见,笑斥道:“嘿嘿,你个两腿裹泥巴的糟老头儿还懂起国家大事了?长安太平安宁,昌盛着呢!”
    小黎仰起头听小二和老农户争论,咬了口包子。
    “老汉我在城南的一亩三分地里搓了一辈子泥巴,哪里有风吹草动我还不清楚?”老农户也不生气,凑近些小声道:“我看见地里的野草被马蹄踩成了绿泥,长长一条道,肯定是太子暗暗调遣了士兵潜伏城外了。”
    他说得玄乎乎,小二也不由起了兴致半信半疑,问“果真?”
    “太子没有皇亲国戚可以依傍,只有士兵数十万,现在嫡皇子回来,他当然害怕要反抗。太子多心狠手辣,他斩下的头都能堆成山!现在女人又给五皇子抢了去,只怕会掀起一翻血雨腥风。现在住在城里的可就不安全了。”
    “胡说,我爹爹才不是心狠手辣的坏人,是他们对爹爹不好。”小黎啃着包子道。
    农户和小二两人都是对望一愣。
    小二看小黎脸蛋儿、衣裳脏兮兮,头发乱蓬蓬,哈哈哈笑了几声对老农户道:“嘿嘿,你瞧,这小子比你还能吹!”
    老汉不服,这时前头人潮一阵喧嚷“让开让开让开!”
    接着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是六皇子宫中随扈三人,骑马上飞奔而来。
    太皇太后病重,他们应弘实要求出宫来,去寻找城郊的药材商,办事。
    百姓人流赶紧分作两边,小黎人小看不见前头,直到人流分开、几匹烈马在跟前高扬起前蹄,他才看见。
    “啊——”小家伙躲避不及,只能一双小手抱住圆脑袋。
    他一声尖叫到时让马儿立刻惊退停下,高声嘶鸣。接着马上随扈“啪”得凌空挥响了马鞭,咒骂——
    “臭小子不要命了?还不快滚开!”
    “挡着爷的道儿了!”
    小黎赶紧闪开。
    随扈挥鞭子飞奔入通化门,留下一地灰尘飞扬,呛得小黎直咳嗽。他们的衣裳他认得,是皇宫里的。
    那跟着他们走,应该就是皇宫的方向吧?小黎挠了挠灰扑扑的脸,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跟在随扈去的方向走。
    那三随扈快马跑到城中的客栈坐下,吁声停下翻身下马,打算歇息歇息喝口茶。
    其中一随扈走走停停,似有所思,几经思量道:“我方才……怎么瞧那小娃娃有些面熟?”
    “小娃子都一个样儿。”
    “不,我一定在哪儿见过那娃娃。”那随扈想了想,霍地睁眼,“他,他是死去的小皇孙,太子的儿子!”
    同伴二人都吓了一跳,问他是否看错,那随扈无比肯定。
    “那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回宫告诉六皇子殿下!”
    “对,六殿下在太子那儿吃了大亏,这娃娃若真是太子的,可就作用重大了!”
    ……
    **
    尚阳宫来的马车在栖凤台大殿外停下,立刻栖凤台门外侍立的内监躬身迎上去。
    侍女搬来吉祥如意纹的红漆凳,锦月踩凳下辇来,而后辇车便由内监领下去了。弘允与她进殿中。
    此时殿中皇后姜瑶兰领着众妃嫔已经落座,说了好一会儿话了。
    皇后姜瑶兰坐在上位,左右两列是黑漆小长几,各位妃嫔按照位分依次跪坐在长几之后。
    “锦月叩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锦月跪下去。
    “儿子见过母亲。”
    锦月垂着眸子,只觉立时身上被一道暖暖的目光所笼罩着。
    保养得宜得、养尊处优的手从凤袍袖子下伸出来,姜瑶兰朝锦月虚虚一扶。
    “快起吧。”
    一旁的姑姑提醒姜瑶兰道:“皇后娘娘,五皇子妃要先敬茶,您受了之后她才能起。”
    “哎,瞧本宫,新得了媳妇竟险些忘了规矩。崔尚宫,捧茶。”
    崔尚宫是栖凤台的女官,主一宫侍女,此时早已领了两双捧茶托杯的侍女等在一旁,闻言立刻答“诺”将茶水递了锦月。
    锦月双手接过,稳稳送至姜瑶兰跟前,颔首恭顺道:“母后,请用茶。”
    姜瑶兰见锦月举止优雅、是见过世面的女子,不由满意笑了笑,接过来赞道:“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好孩子。宫中未娶妻的皇子住处由本宫一并管理,成了亲的便由正妃来管。”
    姜瑶兰从侍女捧上来的托盘中取出一只橙红流苏的印绶,赐锦月手中,“往后尚阳宫,本宫可就交给你来打理了,莫要辜负了本宫对你的厚望,你可以答应本宫吗?”
    姜瑶兰的声音比之前温和、亲近不少,让锦月很是意外。从前皇后对她总是充满敌意,更是曾当众在行宫茶话会上给她难堪。
    “谢母后赐印绶,锦月定当竭尽所能,不辜负娘娘厚望。”
    锦月谢恩,余光一瞥身侧的弘允,见他笑意盈盈望着自己,双眸熠熠生辉仿若星辰光芒。
    众妃嫔包括童贵妃在内,都暗暗侧目看皇后,她们本以为皇后会因为五皇子妃和东宫太子的旧情,而嫌弃不悦,不想竟对她这样和气。
    众妃嫔想:看来,皇后对这个唯一的儿子,真是极为看重,“爱屋及乌”啊。
    皇后稍下的位置是弘实的生母童贵妃,她面容憔悴,一身绛紫色的缎裙裹在身上有些空落,头上的珠钗首饰虽华贵却是许久以前就带的款式,像是许久没有添置新首饰了。
    自弘实陷害东宫之事被揭发,连带她一同失宠,日子不好过。
    童贵妃眉目微微一转,笑容有些虚伪,柔声说:
    “五皇子妃美丽大方,皇后娘娘能得这样聪慧可人的儿媳,真是可喜可贺。我们实儿是五皇子的六弟,儿女都已两双,五皇子和皇子妃可要抓紧,为咱们大周皇室添丁。”
    说笑间,童贵妃眼尾起了几道皱纹,竟似比从前得宠时老了几岁。
    姜瑶兰将童贵妃容色看在眼中,而对锦月道:“倒不急,你好好调养好身子,孩子不在多,教好、养好才是最要紧的。”
    另一旁的陈昭仪顺着皇后的华,意有所指道:“皇后娘娘说的是,咱们天家可不能再出那种居心叵测诬陷他人的子孙。”
    童贵妃立时红瞪了眉目盯过去,陈昭仪不为所动越发回了个明艳的笑。陈昭仪是指雪宁、弘实父子诬陷小黎和锦月下毒,意在抹黑东宫之事。
    那事证据确凿,童贵妃也只能住口不提,皇帝、太后都不待见她了,皇后自己的亲儿子回来,也不需要利用她和弘实牵制东宫。
    现在她们母子是成了废弃棋子,站哪儿都讨人嫌!童贵妃咬牙,忍住愤慨。
    幸好弘允提前准备了礼物,锦月送给了各个妃嫔,每人都喜笑颜开。
    锦月不由偷偷瞄了眼弘允赞叹:他怎将每个妃子喜好都知道得这般清楚?做人怎能缜密到这个地步。
    皇后单独留下锦月说话,众妃嫔各自散去,弘允等在殿外。
    人去殿空,姜瑶兰目光中的融融暖意便散了不少,她放开紧握锦月的手。
    “你可知你根本不配你头上那九只花树、身上一身皇子妃锦服,更不配叫我一声‘母后’。”
    锦月跪地,她便知道皇后不可能这么容易的接纳她。“锦月惶恐,但请皇后娘娘明示。”
    姜瑶兰眯眼,将锦月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光凭你与东宫太子的旧事,便是十个你、一百个你,也配不上我的允儿。这天下、这长安城中,多少权贵、多少清白良子想入尚阳宫,你虽有个尉迟的姓氏可并不受宠,你生父也不会因为顾及你的身家性命而就转投尚阳宫,所以……”
    “所以锦月对皇后娘娘来说、对五皇子来说,不但没有丝毫用处反而是个累赘,是吗?”锦月平静地将姜瑶兰心中所想,更加直白地说出来。
    姜瑶兰怔了怔,自二十余年前她从贵妃升做皇后,便许久不曾有人敢这样与她直白对话。太过直白,以至于她都不好接口说是还是不是。
    锦月慢慢抬眸,与姜瑶兰的对视:“皇后娘娘接纳我入尚阳宫,是因为五皇子恳求,是因为您深爱五皇子这个孩子,所以勉为其难接受了我。”
    “你倒是看得通透!”姜瑶兰看锦月的眼神多了些探究。
    锦月缓缓吸了口气,道:“锦月而今确实没有娘家可以支撑,但锦月还有一位兄长,他日或可担当重任。另外,锦月可以肯定的告诉娘娘,我们有共同的敌人,锦月也不会辜负了皇后娘娘对五皇子的一片慈母之心。”
    锦月低下头。
    “若有一日殿下不再喜欢锦月,锦月会自请下堂,绝不纠缠、耽误五皇子。”
    姜瑶兰在深宫摸爬滚打一辈子,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却还从没听哪个说自请下堂的,不由对锦月更多了些吃惊和探究。
    叹了叹气,姜瑶兰亲自过来将锦月扶起:“唉。我的儿子只有我最了解他。他为了让我接纳你,在我栖凤台外的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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