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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相公和娇媳妇-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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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氏一瞬不瞬地看着夏哲远,夏哲远又亲了亲她的眉心,又是过了良久,她才慢慢冷静下来,“对不起嶙哥,自打方才在前厅见过那个孩子,我就……”
  “我知道,我都知道。”夏哲远重新握住了徐氏的手,轻轻摩挲着。
  他知道她不过是在忍着不问关于那个孩子的任何事情而已,她心里不好受,她不想让他也跟着她不好受,所以她宁愿忍着什么都不提。
  夏哲远稍稍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地对正定定看着他的徐氏道:“夫人,方才我见到了傅清风。”
  只见徐氏如遭雷击,浑身一颤,目瞪口呆,“什……什么?”
  她听清了夏哲远的话,不过是无法相信而已。
  夏哲远握紧她的手,“就在那孩子离开后未多久,他带着一个太医前来为言儿诊脉治病。”
  “为言儿诊脉治病……?”徐氏讷讷地重复着夏哲远的话,声音颤抖,“他怎么认识的言儿?又怎么会千里迢迢请太医来为言儿诊脉治病!?”
  徐氏不仅身子轻颤声音颤抖,面色更是惨白得一丝血色也无。
  “春分那日,言儿与连笙到城郊放纸鸢,那日言儿遇着疑似脚崴的他,帮了他一把,他便记在心上。”夏哲远尽可能让自己冷静平静,他不能像徐氏一般将惶然不安表现出来。
  “那时候他出现在城郊当是路过青州暂做停留而已,他今番再来,却是特意为了将太医带来给言儿诊脉治病,为着给言儿这个小恩人还恩。”
  “还恩……”徐氏又是喃喃,“天阔地广,缘何偏偏言儿就和他遇上了呢……?”
  “是啊,天阔地广,为何言儿与他偏偏就遇上了。”夏哲远亦是感慨非常,而后竟是笑了起来,“都是我们言儿心肠太好太善良了,见不得人苦难。”
  夏哲远这么一说,本是惶然讷讷的徐氏也不由得笑了起来,“瞧嶙哥你说的,还是我言儿的错了?”
  “自然不是。”见着徐氏也笑了起来,夏哲远才稍稍舒了紧绷的心,“你我都愿他的心一直这么干净善良着。”
  “言儿是个好孩子,如今娶了妻子还准备要做父亲,就算没办法好起来,他也会一直都好好的。”说到夏温言,徐氏眼里满满都是慈爱。
  “当然。”夏哲远点点头。
  “所以想要言儿能够好好的,就要找一个山好水好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养着是不是?”徐氏又问。
  “是。”夏哲远又点点头,“但前提是要夫人也喜欢这么样个地方。”
  “只要有嶙哥还有言儿在的地方,我都喜欢。”徐氏将头轻轻靠到了夏哲远肩上,“还有,我不要嶙哥再做这么大的生意了,成日里忙得都多少时间顾着家,我不用住大府邸,一个小院,我们一家人住着就挺好。”
  “好,都依你。”夏哲远揽住徐氏的肩,笑得怜爱疼惜。
  “就是不知路途遥远,言儿的身子吃不吃得消?”徐氏有些担忧。
  “放心,言儿坚强着,而且还有连笙和你我在旁陪伴,不会有事的。”夏哲远抚抚徐氏的肩。
  “嗯。”徐氏用力点了点头,本是笑着的眸中却忽地落下泪来,她转身将脸埋进夏哲远肩头,颤声道,“嶙哥,我怕……”
  “别怕,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家人已经经历过苦难,不会再有事的。”夏哲远拥住徐氏。
  “那在离开之前……我还能否再见那个孩子一面?”
  “我……想知道他究竟是不是那个孩子……”


第57章 很好
  “夏家嫂嫂,你的肚子怎么还没有圆滚滚的呢?”杜知信趴在窗沿上; 双手托着腮; 站在窗子外边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正坐在窗子里边绣帕子的月连笙的肚子瞧; 亮晶晶的眸子里满是疑问; “我瞧见那些肚子里怀着娃娃的女人肚子都是圆滚滚的哪。”
  月连笙将手中的绣活停了停; 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娘说要到四个多月五个月才开始显怀。”
  “那夏家嫂嫂肚子里的娃娃是几个月啦?”杜知信眨眨眼; 好奇极了的模样。
  “昨儿正正好四个月了。”月连笙轻轻抚了抚自己只稍稍鼓起些微的小腹。
  “真好!”杜知信笑得甜甜的,“夏家哥哥这么好; 一定会是个很好很好的爹爹的!”
  月连笙微微红了脸; 点了点头。
  温言肯定会是个好爹爹的。
  “所以啊夏家哥哥。”杜知信看向靠坐在床上看书的夏温言; 用一种鼓励的口吻道; “你一定要快快好起来; 到时候才能抱娃娃喔!”
  “我会的。”夏温言笑了起来; “一定会的。”
  因为手上无力,他看书时只能将书册放在腿上; 需要翻页的时候才会努力抬起手; 他自己能做得了的事情; 从不需要旁人帮忙。
  此时他已经好一会儿没有将书翻页,倒不是他还未瞧完这一页的内容,而是不由自主听月连笙与杜知信说话去了。
  “嘻嘻!”杜知信笑得开心极了,开心得就好像她自己快要当母亲了似的。
  只有心里真的将某一个人当做亲人来对待; 才会由衷地为其开心。
  “倒是知信你; 何时才嫁人呢?”夏温言笑得温和; “若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今年已经到了及笄之年了。”
  一听到“嫁人”二字,杜知信立刻将嫣红的小嘴噘得老高,哼哼声道,“我才不要嫁人,我娘说了,天下男人没几个是好东西。”
  杜知信话音才落,便听得月连笙一脸认真道:“温言就很好的,很好很好。”
  夏温言愣了一愣,杜知信也愣了一愣,因为他们谁也没想到月连笙会忽然来这么一句,而且还道得如此认真。
  再看月连笙那同是认真得不得了的表情,杜知信一个没忍住,“噗嗤”声笑出了声,笑得让月连笙有些不解还有些不好意思,“怎,怎么了知信妹妹?”
  她有说错什么吗?她说的可都是实话啊。
  这会儿倒是夏温言在杜知信止不住的笑声中微微红了脸。
  杜知信笑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将手肘抵在窗沿上,笑盈盈道:“我知道的夏家嫂嫂,我知道夏家哥哥最好了!”
  杜知信说着,又看向夏温言,“夏家哥哥,夏家嫂嫂可真可爱!”
  夏温言又笑了,只是他没有回杜知信的话,而是继续低头看书去了。
  “夏家哥哥,我昨儿个在布庄看到一匹很好看的布,我想要夏家嫂嫂去帮我看看,可不可以?”杜知信这会儿离开窗户,蹦蹦跳跳地跑进屋里来,跑到夏温言跟前来,“今儿天气顶好,有风还一点儿都不热,不会累着夏家嫂嫂的!”
  “还有,路里茶楼新出好几种茶糕,听说很好吃很好吃呢!!”
  “既是如此,连笙便和知信一块儿出去走走吧。”夏温言对月连笙温柔道,“我也想尝尝茶楼新出的茶糕,连笙回来的时候可否为我捎上一些?”
  夏温言本不太喜爱糕点茶饼这一类小吃,但他很清楚他若非这般说的话月连笙定然不会出去,他想让她出去走走,不要和他一样只能闷在这谦逊园里。
  果然,他这般一说,本已打算拒绝杜知信邀请的月连笙便点点头,答应了,“那我不会去很久,会很快给温言带茶糕回来的。
  杜知信此时背对着月连笙,对夏温言调皮地眨了眨眼,同时朝他竖了竖大拇指,好像在说“夏家哥哥放心吧,我一定带夏家嫂嫂玩得开心!”似的。
  夏温言温温柔柔地浅浅笑着。
  马车里,杜知信见月连笙总有些心不在焉的,便握住她的手,很是认真道:“夏家嫂嫂,你出来玩还不愿意开开心心地玩,你这样会让夏家哥哥难过的。”
  月连笙微有怔愣。
  杜知信抿抿唇,决定将话说明白,“夏家嫂嫂,夏家哥哥他很想自己陪你出来走走瞧瞧玩玩的,可是夏家哥哥的身子你知道的,他不能像正常人一样陪着你,可他不愿意你总为了他呆在谦逊园里哪儿都不去,连出门透透气散散心都不愿意,夏家哥哥很心疼你为他这样的。”
  杜知信这短短一番话让月连笙慢慢睁大了眼,再见她眸子里渐渐覆上难过,“我……做错了吗?”
  她以为她一直陪在温言身边才是好的,是她错了吗?
  “不是的,夏家嫂嫂你没有错。”杜知信将月连笙的手握得稍紧了些,“只是你太在乎夏家哥哥,夏家哥哥也太在乎你了,就只是这样而已。”
  “其实呢,只要你开心,夏家哥哥就会很开心,就像夏家哥哥开心的时候,夏家嫂嫂你心里也一定很开心,甚至比他还要开心。”
  月连笙很诧异,“知信妹妹你怎么知道?”
  “嘿嘿嘿。”杜知信得意地笑了起来,“虽然我还没有嫁人,但这些我可是都知道的!”
  书上可都是这么说的,心里若是真的装着一个人,就会因他喜而喜因他忧而忧,夏家哥哥和夏家嫂嫂岂不都是这样的?
  “所以啊夏家嫂嫂,既然出来玩了,你就只管开开心心地玩就好了!”不然可就辜负了夏家哥哥成日里想着让我来找你玩儿逗你开心的心了!
  “好。”月连笙终是笑着点了点头,“我听知信妹妹的。”
  她想让温言开心,不想让温言难过。
  “嘻!这才对嘛!多到外边走走散散心什么的对夏家嫂嫂你肚子里的娃娃也才更好嘛!”说到这儿,杜知信顿了顿,“唔……这个我就没有经验了,都是夏家哥哥跟我说的。”
  这回轮到月连笙忍不住笑出了声,“知信妹妹说的好像对男女间的感□□好通透似的。”
  “那当然啦!书上可都是那么写的!”杜知信一个没注意就把自己的“经验”给漏了嘴。
  月连笙笑得更甚,“噢——原来如此,原来知信妹妹都是从书上学的。”
  “哎呀夏家嫂嫂你不要笑嘛!”杜知信轻轻跺了跺脚。
  本是安静的马车里不断传出欢快的笑声,让坐在外边驾辕上的绿屏也被感染得笑了起来。
  真正的过日子,大抵就是这样了吧,虽然会有让人难过的事情发生,但笑着的时候还是很多很多的。
  公子娶了少夫人之后的日子,真的很好很好。
  *
  路里茶楼里,二楼布置得最为雅致的雅阁里,一名美艳却又不失端庄更不失华贵的妇人正坐在临街的窗户边,用白玉茶盏细细品着茶水。
  妇人保养得宜,看起来不过三十一二岁的模样,十指更是还如妙龄女子般的青葱,大红的蔻丹衬得她的本就白皙的手指更为细嫩,一枚精雕细刻的白玉戒指光泽软润,只是瞧着便能知晓其价值不菲。
  妇人才轻轻啜了一口茶水便将那上好质地的白玉茶盏扔到了地上,吓得站在一旁的年轻婢子当即跪到了地上。
  只听妇人不悦道:“这是什么茶叶?”
  妇人的声音极为好听,没有年轻女子才有的娇嫩软糯,也不是中年妇人那般的略带苍老,她的声音给人就是一种刚刚好的感觉,轻一分则软了,重一分则就沉了,哪怕是带着不悦,却依旧悦耳好听。
  不是出身名门,不是一直养尊处优,是绝不会养成这样的女子的。
  “拿下去,重新沏一壶上来,若还是这般涩嘴,你也就不用在我跟前伺候了。”妇人说得不紧不慢,却已然吓煞了跪在她面前的婢子。
  只见那婢子频频磕头道:“是,是!奴婢这就去给您换!”
  说完,婢子捡起被摔在地上磕碰坏了的白玉茶盏,而后小心翼翼地退下了。
  在捡起茶盏时,她的双手颤抖得险些连茶盏都捧不住。
  显然,她是怕极了这位声音好听的美妇人。
  “阿南,浩然那孩子呢?”婢子退下后,只听美妇人问站在她身旁一名四十二三年纪的妇人道。
  “回夫人,听炎空说,公子这两日都会到城外的湖边去,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现下应该也是在那湖边。”被唤为“阿南”的妇人道。
  阿南很恭敬,却丝毫没有方才那名年轻婢子那般的惶恐与小心。
  “又到那湖边去了?”美妇人黛眉微蹙,“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他跟丢了魂儿似的?”
  美妇人的语气里是满满的不悦,“阿南你可让人打探到了?”
  “夫人可想要亲自见一见那女子?”阿南答非所问。
  “哦?”美妇人美眸微眯。
  阿南正透过敞开的窗户看向楼下街市。
  杜知信正拉着月连笙的手笑盈盈地走进茶楼里来。


第58章 真情
  “夏家嫂嫂你来坐这儿,这个位置好!”杜知信寻到一个窗边的位置; 欢喜地朝月连笙招手; “今儿有说书,咱们就不坐雅间里了; 坐在大堂里听得清!”
  月连笙笑着点点头,心里也颇为欢喜,“我也好久没有听人说书了。”
  原来听的时候都还是站在茶楼外竖着耳朵远远听的呢。
  “豆腐脑儿——卖豆腐脑儿嘞——”此时; 窗外街上传来一个婆子响亮的叫卖声,杜知信眼睛一亮,赶紧将脑袋探出了窗外。
  尔后只见她兴奋地对月连笙道; “夏家嫂嫂; 外边叫卖的那个大娘做的豆腐脑儿可好吃可好吃!整个青州最好吃的豆腐脑儿!我去买些来你也尝一尝!”
  杜知信说着就提起裙子就要跑; 一副着着急急的模样,可见那豆腐脑儿对她的吸引力有多大。
  “知信小姐。”一直跟在后边绿屏唤住了杜知信; “知信小姐陪着少夫人坐着便好; 奴婢去给小姐与少夫人将豆腐脑儿买来。”
  “那我要大份儿的!”杜知信一点儿也不客气; “多放些糖水!”
  “奴婢这就去。”绿屏说完便走。
  “哎呀; 险些忘了要去厨房交代他们做麻酥子,不然又是炸得不合口味的。”杜知信才一坐下却又站了起来,“夏家嫂嫂你等等我喔,我亲自到厨房去交代一下; 不然他们都不上心。”
  千金小姐的口味向来都是挑的; 杜知信的身份加上她又是这儿的常客; 是以她进出这儿的厨房从无人敢阻。
  “唔……早知道就把小檬一块儿带出来; 就省得我自己跑这一趟了。”杜知信一边往楼下走一边碎碎念道。
  此时的茶楼并无多少客人,说书人也尚未到场,茶楼里很是安静,与外边人来人往的街市全然不同。
  月连笙站到窗户边,朝楼下街市上看去。
  卖豆腐脑儿的大娘的生意很好,前来买豆腐脑儿的姑娘妇人都将她围成了一个圈儿,绿屏便站在人圈儿外等着。
  “这位便是夏家大少夫人吧?”就在这时,月连笙听到她身旁有人与她说话。
  陌生的声音,妇人的声音。
  月连笙转过头,瞧见一名她不曾见过的妇人。
  “你是……?”月连笙很是诧异。
  这人的口音听起来并非青州人,却又是如何认识她的?
  “我家夫人想要见见你。”妇人没有一句客套话,她的面色甚至是淡漠的。
  她说的话,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命令,根本不给人拒绝的余地。
  *
  就在月连笙与杜知信从夏府出来后半个时辰左右,有一辆马车徐徐来到夏府门前。
  这辆马车两日前来过。
  傅浩然乘坐的那一辆。
  今日,他不是找月连笙,而是找夏温言。
  夏温言听到丫鬟来报时一点儿不震惊,反是平静且温和地让丫鬟将傅浩然请到谦逊园来。
  他似乎早就想到傅浩然会来找他,或早或晚而已。
  若他心里真的有连笙,就必然会来。
  傅浩然见到夏温言时,他正坐在平日里与月连笙一同坐着的树下看书,身形瘦削,安安静静,面色却是宁静平和,与那夜在城郊湖边见到的他有些不一样。
  那夜湖边的他面上挂满了紧张着急之色,咳嗽厉害得就像一个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垂垂老者。
  却也的确,他打听到的所有关于夏家大公子夏温言的消息都是命不久矣,许是因为去年底娶妻冲喜起了一点效果,到今他还活着。
  现下,他虽仍是一副病殃殃的模样,精神气看起来却是不错,不是夏日里最烈最朝气的阳光,却也仍是阳光,春日里那般柔柔和和的暖阳。
  “着实抱歉,在下这般模样行动多有不便,未能到前厅去接待阁下,还望阁下见谅。”瞧见傅浩然走来,夏温言没有再翻动腿上的书册,而是看向他,温和客气地浅浅笑着。
  “无妨。”傅浩然有些不明白,为何夏温言见到他还能这般笑得出来。
  他看着并不像个傻子,甚或说他瞧着便是个聪明人,不会不知晓他心中对连笙的情意。
  “既是这般,那阁下请坐。”无法起身迎客,夏温言只能微微转头看向摆在身旁的椅子,“在下已让人去沏茶,很快便好。”
  “有劳。”傅浩然也很是客气,在椅子上落座。
  他看了这满院青翠的院子一眼,除了他二人之外,并未见第三人身影,更未见月连笙身影。
  “连笙出府玩儿去了,阁下若是要找她的话,怕是要等上稍长一段时间。”夏温言忽然道。
  他并未在傅浩然面前将月连笙称为“内子”,不是他不在乎,而是他觉得并无这个必要。
  是谁人的,就注定是谁人的,并不需要嘴上强调什么。
  “玩儿?”傅浩然很是诧异。
  他印象里的连笙,似乎从不会特意去玩儿,她总是有做不完的活儿,根本就没有去玩儿的时间,更没有去玩儿的心思。
  如今,全都变了吗?
  “嗯。”夏温言浅笑着点点头,“不能总让她跟着我在这院子里闷着不是?常常出去走走玩玩才是好的。”
  傅浩然微微蹙起眉,看着夏温言。
  他从未见过亦从未听说过谁个男人是主动让妻子出去走走玩玩的。
  傅浩然不说话,他在忖度夏温言的心思。
  这个病入膏肓的男人。
  夏温言也没有再说话,竹子此时将沏好的茶水端了上来。
  傅浩然呷了一口茶水,这才有不紧不慢道:“我今回来,并非来找连笙。”
  他的话并未说完,却已足够夏温言明白。
  “在下不宜喝茶,还请阁下不介意在下饮水。”夏温言端着茶盏,杯盏里盛的却是温水,他微微一笑,继续道,“不知阁下前来找在下,所为何事?”
  “自是为了连笙的事。”傅浩然一点不拐弯抹角。
  夏温言不诧异也不着急,他依旧很平静,只是他不再笑着,仅客气地问道:“阁下有什么想要知晓的,但问无妨。”
  “连笙是个好姑娘,很好的姑娘。”傅浩然什么都没有问,他只是盯着夏温言的眼睛,道了什么样一句答非所问的话。
  夏温言何其聪慧,又岂会听不出他真正想要说的是什么?
  这世上有很多人,因为自小到大生活的地方有别于别人生活之处,以致他们说话很多时候并不会明言。
  傅浩然无疑是这种人。
  “我知道。”夏温言点了点头,“我知道连笙是个很好很好的姑娘,我也知道如此一无是处的我配不上她。”
  他知道他真正想说的,便是这一句,但——
  “阁下呢?”夏温言抬眸,迎上傅浩然直直的目光,忽然反问。
  傅浩然怔住。
  显然,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或许在他心里,他自觉自己根本就不需要想这个问题。
  “阁下与连笙的事情,连笙与我说了些。”夏温言不疾不徐继续道。
  她在最美好的年纪遇到了他,就在城郊的荒林里,他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是她救了他。
  曾经的连笙是个没人疼的可怜姑娘,这样的姑娘,若是有人稍微待其温柔些好些,心中总会有满满的感动,甚至渐生为不敢让人知晓的情愫。
  只是连笙不是个傻姑娘,她知道她救的这个人并不属于青州,更不属于她,她并未让心中那丝丝情愫不断长大。
  他终是要离开,他离开时信誓旦旦地对她说他一定会再回来,回来找她。
  他让她等他,却没有告诉她要等他多久。
  这些,并非全都是月连笙告诉的,她只是告诉夏温言,两年多前她在城外救了身受重伤的傅浩然,在他养伤期间他们会不时到湖边去玩,后来他伤好了离开时留给她一块玉佩,道是他一定会再回来找她。
  余下的,皆是夏温言猜想的,却已是猜得八九不离十。
  男子将随身玉佩赠予女子,这其中含义,哪怕不需言语,也晓其中意义。
  那是,定情。
  “阁下觉得在下配不起连笙,那阁下可有想过,她在最无助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可在她身边?”只听夏温言又问。
  想到月连笙伤心哭泣的模样,夏温言便由不住心疼,道出的话便也不再只有客气。
  他无法改变也无法参与她的过去,但自从她来到他身边,他就要尽他所能保护她,不再让她无助。
  傅浩然怔愣更甚。
  他怕是根本不知道曾有多少个夜晚,月连笙悄悄拿出他给她的玉佩,一整夜看着睡不着觉。
  他怕是根本不知道她曾是有多无助才会冒着被克死的危险嫁到夏家来当冲喜新娘。
  他根本就不知道直到她与他订下婚约的那一夜,她仍紧紧握着他留给她的那一枚玉佩,直到第二日天明时才将它收进箱底。
  她需要他时,他不在,她盼着他出现时,他依旧没有出现。
  哪怕手里握着他留给的玉佩,他也依旧像是她生命里的一个过客而已。
  如今她找到的,才是她真正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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