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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相公和娇媳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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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屏手脚麻利,很快便盛了热水来,月连笙并未让她送进屋,在屋外便将水壶接了过来,入了屋后她赶紧兑了一杯温水给夏温言,“让你久等了,你快喝些润润……”
  月连笙的话并未说完。
  因为夏温言在床榻上已然睡了过去。
  他还是坐在床沿上,身子却已是侧卧在床榻上,他的面色很是苍白,呼吸依旧短促,显然他是在月连笙出屋的时候不知不觉睡过去的。
  月连笙本想叫醒他,可她想了想后却没有这么做,她只是将手中盛着温水的杯子放到床头边的小几上,然后蹲下身替夏温言脱了鞋袜,将他的腿抬上床榻,飞快地收拾好洒了满床榻的红枣桂圆花生还有莲子,扯了床榻里侧叠得整齐的鸳鸯戏水大红缎被来为他盖上,末了坐在床沿上观察他的变化。
  听到他的鼻息渐渐恢复为均匀,一直紧拧着心的月连笙这才舒了一口气。
  瞅见夏温言的唇有些干燥,她便拿了帕子沾了沾杯子里的温水,认真轻柔地替他慢慢润着唇。
  夏温言的唇很薄,他的鼻梁很挺,他的皮肤很细,他的睫毛很长很翘还很浓密,像一把小小的刷子,很是漂亮,月连笙还从来没有见过谁个男子的睫毛生得比女子还要好看的,还有他左眼下的坠泪痣。
  她一直觉得只有女子眼角缀着痣才会迷人好看,没想到男子眼角生着坠泪痣的模样比女子还要动人。
  要是他的面色能多有些血色,身子不这么单薄,那就更好了。
  要是他能像正常男子一样,那该多好。
  想到这儿,月连笙忽然从床沿上弹了起来,面红耳赤,目光也飞快地从夏温言面上移开。
  她用力摇了摇头,她在乱想着些什么,不能想不能想。
  为了让自己能不想和夏温言有关的事,月连笙将自己的视线和注意力转移到屋子的摆设布置上。
  从入这个屋子到现在,她这会儿才真真地打量这个屋子,她这也才发现,这间屋子,竟是间完完全全的竹屋,无论是地面还是墙面或是屋顶,都是竹子搭建而成,便是这屋子里的柜子架子桌子床榻等等,也全都是竹子制成,每一样都不失精致,整间屋子给人的是一种恬淡雅致的感觉,一点儿都没有夏家给外人那种大富大贵就该富丽堂皇的感觉,就像是……
  就像是这间屋子的主人给人的感觉一样,温和的,雅致的。
  月连笙的神思终归是回到了夏温言身上,她看着床榻上睡得安静的夏温言,此刻她心中的感觉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她是不是该庆幸她到此时此刻还活着?还是该庆幸他没有像她出嫁之前所想的那般苛责她为难她?或是该庆幸他身子不好现下已经睡着了而不是要与她……
  不不不,月连笙羞臊地捂住自己通红的脸,她又在胡想什么,就,就算他这会儿没有睡着,也……也是没有那个力气和她,和她——
  呀,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千万不能再想了!
  月连笙赶紧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匆匆喝下了肚。
  雨停了,夜很深,夜很沉。
  这样沉沉的冬夜,有多少人睡着了?又有多少人睡不着?
  竹屋外,竹子拢着手哈着气小声问绿屏道:“咱要不要进屋去给公子和少夫人添些炭火?”
  “……”绿屏白了他一眼,“不需要你操这份心。”
  “哦哦,也是,也是,嘿嘿嘿。”竹子点了点头,嘿嘿笑着,心里想到了些别的事,“今夜可是咱们公子的洞房花烛夜呢!”
  “是啊……”绿屏如竹子一般开心,却又多了几分忧愁,“但愿这门亲事真的能让公子的情况有所好转……我去熬药,你在这儿好生候着啊。”
  “嗯嗯,你去吧,公子的药可不能耽搁了。”
  *
  夏温言觉得自己身子很沉重,沉得好似有巨石压在自己身上似的。
  可这样的感觉于他来说已经再熟悉不过,他也再习惯不过。
  他的身子,总是这般,好像随时都会废了一般。
  他睁开眼时,透过窗户照进屋子来的晨光有些刺目。
  他又努力多活了一天,真好。
  他侧了侧头,一如往日一般想要唤来竹子。
  然他才一转头,便愣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追文的仙女啊~追文的仙女在哪里啊~~~~啊~~


第6章 妻子
  他看见月连笙秀气的小脸,轻闭着眼睑,她跪坐在他床头边的地上,双臂枕在他枕边的床沿上,脑袋枕在手臂上,睡着了。
  她眼眶下有很明显的青灰,显然是没有歇息好而致。
  透过窗户的晨光逆照在她身上,仿佛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浅浅绒绒的光,照在她侧着的脸颊上,让他能清楚地看到她脸颊上那层短短细细的小绒毛。
  看到月连笙的一瞬间,夏温言才猛然想起自己已经娶了妻,就在昨日。
  而眼下这个妻子还好好的,没有灾,亦没有难。
  她此刻就在他眼前,倦得睡着了。
  她……就这么守了他一夜么?
  夏温言没有即刻叫醒月连笙,他只是静静看着睡得安静的她而已。
  他昨夜已经见过她的模样,只不过昨夜的她是紧张慌乱的,甚至可以说是害怕的,不像此刻这般安然。
  她有着一双圆圆的杏眼,配着两道弯弯的眉,不是竹子给他形容的时下美人标准的榛子脸,她的脸是圆圆的,给人一种还是小姑娘般天真单纯的感觉,小巧的鼻尖,小小的嘴,带着一股小家碧玉的秀气,可她的双手……
  夏温言的目光移到了月连笙枕在脸颊下的手上,此刻离得近,他将她的双手瞧得更为清楚。
  她的手虽然小巧,却不是小家碧玉那十指不沾阳春水当有的细嫩,反是颇粗糙的,明显是平日里粗活做得多了的缘故,他见过府上粗使丫鬟的手,便是粗糙不已。
  她不是小姐么?又怎会做粗活?
  无需多思忖,更无需问谁人,夏温言心中旋即便有了答案。
  若真的是闺阁小姐,又怎么会嫁给他这个不知道突然哪一天就躺到棺材里去了的药罐子?她嫁给他,怕是只有出于被迫吧。
  而且外边对他的传言她不会不知道,她嫁给他,心中定是害怕不已的吧,可她却没有将平安符求给她自己,而是求给他……
  夏温言抬起沉重的手,慢慢摸向自己脖子,摸上月连笙为他求来的平安符。
  明山寺的平安符极为难求,她独自一人由青州走到那儿不说,吃苦不说,又不知花了多少时间才求到的这一道符?
  她,是个好姑娘。
  这样的好姑娘,本不该嫁给他的。
  夏温言微微闭起眼睑,他的身子沉重,他的心也很是沉重。
  待他再睁开眼时,他伸出手欲碰碰月连笙,叫醒她。
  但就在这时,月连笙蓦地睁开眼,面露惊惧之色,同时惶恐叫道:“不要!我还不想死!”
  夏温言将将伸出的手僵了僵,随后慢慢收了回来。
  从噩梦中惊醒的月连笙面色本就难看,在对上床榻上夏温言那双明亮的眼睛时,她难看的面色更是瞬间变得煞白,就像是偷东西的小孩被大人抓了个现行似的,惶恐得不知所措,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夏温言却很平静,只见他微微一笑,边吃力地撑坐起身边温声问道:“我很可怕,对么?”
  她许是在梦中梦到自己像之前那三位可怜的姑娘一样吧,否则又怎会从梦中惊醒且说出这般惶恐的梦话来?
  “不,不是的……”月连笙的面色白得更难看,嘴上虽说着否认的话,可她的面色与她那有些颤巍巍的语气却不像她嘴上说的那般。
  她的确是梦到她快要死了,她先是梦到那三位已经香消玉殒的姑娘,然后梦到她们拖着死时候的模样来找她,质问她为何她到现在还活着,紧着就是她们忽然变成了恶鬼向她扑来——!
  回想到这个可怕的梦,月连笙不禁狠狠打了个哆嗦。
  她死了才是好,她活下来却成了错吗?
  “对不住。”月连笙正惶然不安时,忽听得夏温言愧疚道。
  她怔怔地看向靠坐在床榻上的夏温言,他……是在与她说话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月连笙赶紧抢了夏温言的话,为什么要和她说对不住呢?明明是她该向他说对不起的啊……
  “嫁给我这个随时都会咽气的病秧子药罐子,让你担惊又受怕,委屈你了。”与月连笙紧张不安的反应截然相反,夏温言很平静,就像他的名字给人的感觉一般,温文然的谦谦君子,他看着她又是淡淡一笑,继而扭回头,看向盖在自己腿上的缎被,又道了一次,“对不住。”
  他这样的人,就不应该娶妻,就不应该害人。
  月连笙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听夏温言接着道:“我知道我很可怕,我与爹娘说好了,待哪一天我这身子撑不下去了,届时就让你离开,不会为难你,至于你在府上的这些时日,就当是到亲朋好友家中住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
  他从不曾想害过任何人,可那三个可怜的姑娘却的的确确是因他而亡,他不想再娶妻,他不想再见到任何人因为他而有危险,可他……可他又如何都看不了娘每日以泪洗面。
  他拒绝了宴请宾客,一是不想太过张扬,二是日后她离开时心中也不会有太多负担,三是如此也不会让她太过紧张不安。
  但这终究是他自私了,为了不让爹娘伤心,又平白害了一个好姑娘。
  说完这些,夏温言才又转头看向月连笙,发现月连笙正用惊愕万状的眼神看着他,她圆圆的杏眼大睁着,就像是他说了什么骇人听闻的话似的。
  少顷,只听月连笙愣愣问他道:“我们……我们拜了天地了的,是吗?”
  夏温言只当月连笙是为了确认某些事情以好日后方便离开才这般问,是以他轻轻点了点头。
  “我们也喝了合卺酒,结了发,交换了信物的,是吗?”月连笙又问。
  夏温言又点了点头。
  经过这一道又一道的礼,她已然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给他的信物此刻就在他脖子上挂着,若是可以,他也想如寻常人一般把她视作真正的妻子。
  可他不能,她嫁给他已是他害了她一次,他还怎能继续害她?
  况且,她嫁给他,只是被迫,并非自愿。
  届时让她离开,是他能给她的最好的。
  “那……”看到夏温言又点点头,月连笙咬了咬唇,双手在身前交握得紧紧的,“那你为什么还想着要赶我走?”
  她已经嫁给他了,为什么他还会想着要她离开?只有犯了不容饶恕的错的女人,才会被夫家赶出门的啊!
  夏温言愣住了。
  月连笙忽然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酸,酸得有些想哭,以致她的声音带了些颤抖,“我知道我的出身配不上大公子,我也知道我嫁过来只是为了给大公子冲喜而已,我有自知之明的,但我会尽我所能好好伺候大公子,不会让大公子和老爷夫人失望的。”
  这是她“嫁”过来的“使命”,是任务,她心里一直都很清楚,“妻子”不过是名义而已,正因为有这个名义在,她才绝不能被赶走。
  夏温言怔愣更甚。
  他不是要赶她走,他不过是成全她让她离开让她离开而已,嫁给他这样的药罐子,又有谁会不想着尽快逃离?
  月连笙以为他不相信她说的,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还穿着的红嫁衣,赶忙道:“我,我这就去将这身衣裳换下来!”
  她知道,她根本就不配穿这身衣裳。
  见着月连笙着急忙慌地转身要走,夏温言想要叫住她,可因为太过急切,以致于他一张嘴便变成了咳嗽。
  听到夏温言的咳嗽声,月连笙赶紧回过身来,稍稍迟疑,她抬手轻轻抚上了夏温言的背,什么都不敢再说。
  过了好一会儿,夏温言才渐渐平复下来,月连笙收回手,像做错事一样低着头站到一旁。
  只听夏温言惭愧道:“我不是想要赶你走,我只是不想害了你,我只是为了你好。”
  “可我……”月连笙紧了紧双手,抬起头来看向夏温言,“可我从没想过要走。”
  嫁到夏家来,拜了天地,就算只是个非走不可的过场而已,她月连笙这一辈子也都已是夏家的人了,纵是死,也是夏家的鬼,走?她还能走到哪儿?
  “我……”月连笙难过道,“我就是来照顾你陪着你的。”
  她从没想过要走,不管他是什么模样。
  夏温言看着月连笙,想到了昨夜她与他结发时说的话,想到她给他求的平安符,心忽然间跳得有些快。
  “叩叩叩——”就在这时,屋外传来叩门声,伴着绿屏恭敬的声音,“公子,少夫人,该是时辰起身了。”
  月连笙稍稍扬声应了绿屏一声,然后低声对夏温言道:“我去给大公子端洗漱用的水来。”
  “连笙。”夏温言唤住了她。
  月连笙愣了一愣,竟有些傻里傻气地问道:“大公子知道我的名字?”
  夏温言轻轻笑了起来,“我娘子的名字我又怎会不知道?”
  月连笙的脸蓦地红透,一时间根本不知接什么话才好,羞得赶紧把头低下,心中竟很是开心。
  他竟知道她的名字,她还以为他身为夏家尊贵的大公子根本就不需要知道她的名字呢,而且……他还说了她是娘子。
  他是答应了她不赶她走了吗?
  月连笙脸更红,将头低得更低。
  “日后端水这些事情你不需要去做,由绿屏去做便好。”他娶她,不是要她来干活来吃苦的。
  月连笙不明白,因为在她心里,她觉得她嫁到夏家来便是来伺候夏温言的,这些事情又为何不需要她做?
  夏温言从她眸中看出她的疑惑,他朝她伸出了手,柔声道:“来。”
  看着夏温言白净修长的手指,月连笙稍作迟疑,这才慢慢走近他,将自己的手放到了他手心里。
  夏温言将她的小手轻轻握住,看着她的眼眸,温柔却肯定道:“你是我的妻子。”
  月连笙的手颤了颤,夏温言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还有,叫我名字便好。”
  是他考虑不周,是他想错了,让她离开,其实不是让她真正自由,只会让她痛苦,离了夫家的女子又该如何在这个世上活下去?他只想着放她走,却不曾想过这个问题。
  她是个好姑娘,作为丈夫,他该好好待她。
  而且,她是除了爹娘外第一个说要陪着他的姑娘,他好像……不舍得放她走了。
  “温……温言。”月连笙羞红着脸,轻轻唤了夏温言的名字。
  她发髻间的山茶花簪,似也染上了绯色。
  “叩叩叩……”叩门声又传了来,“公子,少夫人,奴婢将洗漱用的水端来了。”
  月连笙羞得逃也似的前去开门,门扉才一打开,便有东西猛地蹿进了屋子里来,吓了她一大跳。
  “汪汪汪——!”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得原谅温言兄当前身体情况还开不了车!哦呵呵呵~~~


第7章 情话
  一条背上背着大红花球的大黄狗箭似的蹿进屋子里来,摇着大尾巴围着月连笙直打转,嘴里一直汪汪叫着,吓得月连笙动也不敢动,生怕它忽然跳起来咬她一口。
  此时听得夏温言笑着道:“晃晃过来,别胡闹。”
  “汪汪!”只见大黄狗兴奋地叫了一声,同时撒丫子朝夏温言冲去。
  月连笙震惊地转头去看,瞧见夏温言将将在床沿上坐好,这条大黄狗便已经像人一眼站立起来,扑到了他身上!那满是哈喇子的大舌头甚至还朝他的下巴舔了一大口。
  夏温言没有生气亦没有害怕,反是抬手揉揉它的脑袋,笑得更开心了。
  绿屏没有在屋里久留,将水盆及盛着温水的水壶放下后便退了出去,只不过在退出去前稍稍看了一眼夏温言及月连笙身上还好端端穿着的大红喜服。
  夫人知道的话,怕是要失望极了。
  “好了晃晃,别闹了,让我先起来换身衣裳。”夏温言又在大黄狗脑袋上揉了揉,大黄狗立刻从他身上下来,听话地在他面前蹲坐好。
  夏温言抬头瞧见月连笙仍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又浅浅笑了起来,边摸摸大黄狗的脑袋边与她道:“这是我养的狗,很听话的,可是吓着你了?”
  月连笙摇了摇头,忽然问道:“我可以摸一摸它吗?”
  夏温言很是诧异,“你不害怕吗?”
  毕竟姑娘家向来都比较抵触这些,甚至可以说是厌恶的害怕的。
  月连笙又摇了摇头,又问了一次道:“我可以摸摸吗?”
  月连笙此时已朝夏温言和他面前的大黄狗慢慢走来,夏温言发现有亮晶晶的光在她眸子里闪动,就像小姑娘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似的,连眸子里都洋溢着欢喜。
  “当然。”夏温言浅笑着点了点头。
  下一瞬,只见月连笙将裙子一提,竟是在大黄狗面前蹲下了身,目光炯炯地盯着它瞧,然后抬起手,轻轻搭到了它脑袋上。
  大黄狗乖乖蹲坐着一动不动,一双黑溜溜的眼睛也在溜溜地盯着月连笙瞧,感觉它不排斥自己,月连笙这才在慢慢揉了揉它的脑袋。
  “它真听话!”月连笙忽尔扬起唇角,抬起头来对着夏温言笑了起来。
  她笑起来的时候圆圆的大眼睛弯成两弯倒月牙,如她的秀眉一般弯弯的,还露出了整齐白净的小门牙。
  这是夏温言第一次看到她笑,就像是春日里的阳光,让瞧着的人都觉到欢喜与温暖似的。
  月连笙又揉了揉大黄狗的脑袋,陡然惊道:“它……它的耳朵——”
  此时她的手正揉到大黄狗的左耳上,只见它的左耳比自立起的右耳小了许多。
  它的左耳,折掉了一大半,因为厚厚的毛遮挡着才让它的残缺看起来不是太明显。
  “我捡到它的时候它的左耳就缺了。”夏温言也抬起手摸了摸大黄狗,那时候它的耳朵还在淋淋躺着血,它浑身是伤虚弱得厉害,却还是一步一步跟在他后边不愿意离开。
  那时候他以为它像他一样,活不长了。
  但如今,五年过去了,它活着,他也还活着。
  “你捡的?”月连笙很是好奇。
  “准确来说,是它自己跟着我回来的。”夏温言笑了笑,比划了一个矮矮的高度,“那时候它才是这么高,还是只小狗,可怜兮兮的。”
  “你的心真好。”看着夏温言温和的笑,月连笙不由自主道。
  夏温言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看得她紧张地立刻别开头,转移话题道:“它,它叫什么名字?”
  看得出来他很喜欢这条大黄狗,否则他办喜事的日子又怎会给它给背上一朵大红花球,真像它也要当新郎官一样。
  “晃晃。”
  “晃晃?”
  “嗯,它总是喜欢晃着尾巴,所以我给它取名叫晃晃。”
  月连笙看向晃晃的尾巴,发现它此刻就在晃尾巴,她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晃晃,好有趣的名字。”
  像是知道月连笙在夸自己似的,晃晃将尾巴晃得更厉害了。
  竹子这时候将脑袋从门缝里探进来,皱着脸道:“公子,你就先别和晃晃玩了,老爷和夫人可还是等着你和少夫人去敬茶呢!”
  月连笙这才想起还有敬茶这件紧要的事情要做,着急忙慌地站起了身,对夏温言道:“我,我给你倒水!”
  夏温言摸摸晃晃的脑袋,“先到外边去玩吧。”
  “汪!”晃晃应了一声,摇着尾巴蹦跶蹦跶地跑出了屋。
  屋外此时传来绿屏的声音:“公子,少夫人,可需要奴婢进屋伺候?”
  夏温言瞧着月连笙急忙的模样,正要应声,却听月连笙先应道:“不用了,我来就好。”
  “这是公子和少夫人今日要穿的衣裳。”绿屏恭敬地站在屋门外,手里捧着叠得整齐的两身衣裳,并未跨进门槛一步。
  月连笙去接了过来,将其放到了床榻上,正要与夏温言说些什么,夏温言却先对她道:“你换你的便好,我的自己来就行。”
  “可是……”
  “这些小事用不了多大力气,我还是可以的。”夏温言打断了月连笙的话。
  只要他还能动,他就绝不会让旁人来帮他穿衣裳,一直都是如此。
  夏温言这般说,月连笙便没有再执意,她拿起她那套衣裳,小跑到了一旁的纱帐后,细声道:“我到这儿换……”
  晨光更亮了些,夏温言转头看向窗户方向,看着外边敞亮的天光,他不由自主地轻轻笑了起来。
  没有下雨,但天气却如同昨日一般寒凉,以往的晨日,他起身时竹子都会往屋里多添一盆炭火,今天却没有,不知是他们忘了,还是因为不便进来?
  但这会儿,他却不觉有多冷,身子也不如以往醒来时沉重。
  是何原因呢?是因为身旁有人相伴的缘故么?
  想着想着,夏温言觉得耳根有些发烫。
  是他多想了么?
  *
  月连笙换好衣裳从纱帐后边绕出来的时候,夏温言正在系腰带。
  他换上的是一身浅灰蓝色绣竹纹暗花的长袍,与身穿大红绸袍的他给人的感觉不同,月连笙觉得这般衣裳才是真正配他,虽然他的身子看起来依旧单薄无力,可却又给她一种如修竹般的感觉,柔,却柔中带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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