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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撩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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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眼见自己要撞到梅幼舒,还面露慌色急忙勒住了缰绳,却因惯性的动作,又抬脚踢了梅幼舒坐骑一脚。
  那一脚力度极重,那小马顿时嘶鸣一声,猛地扬蹄,令毫无防备的梅幼舒从马背上滚落。
  便在这时,抢在最前头将将要击中鞠球的坐骑主人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梅幼舒。
  那双厚重的马蹄在梅幼舒上方扬起,正欲一脚将这块嫩豆腐踩碎。
  彼时梅幼舒的脑中一片空白,那马蹄重重落下,令人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这血溅当场的惨案。
  往年,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但这样的活动在贵族之间反而是最受欢迎的,即便发生的再多,也没人会去阻止这样的赛事。
  是以,围观的人虽然都受到了不小惊吓,却又觉得这样的事情都在意料之中。
  待一切尘埃落地,四下里竟静得没有半点声音。
  梅幼舒的心几乎都要跳停。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颤颤地睁开浸水葡萄似的眼睛,却冷不防坠入了一双古井无波的深眸之中。
  那双眼睛的主人,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那双眸子更是半点情绪都无。
  那样平静的脸,却令死里逃生的梅幼舒,重新察觉到了一丝危机感。
  “我若是没有记错,这不是梅家的三姑娘吗?”他垂眸看着她,缓缓开口。


第22章 
  那一瞬,四下似解冻般,原先寂静的场面顿时又躁动起来。
  王家操办这场活动,自然是早有准备,在众人探头来望的时候便忙让粗使婆子上前来将梅幼舒扶起。
  “你可有碍?”
  王家姑娘拨开旁人,作为主方,便也第一时间上前来慰问。
  小姑娘一向都是胆小无比的,见这会儿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只顶着苍白的笑脸,轻轻摇了摇头。
  “真的不碍事?你……你这样娇弱,都摔在地上了,有没有被马踩到……”
  薛慎文用力往前凑去,却又被王进意硬扯了回去。
  “送她下去查看。”
  便在众人七嘴八舌还未做出决断之时,一直冷着脸的君楚瑾又重新开了口,只淡声吩咐了那两名婆子一声。
  王家姑娘这才微松了口气。
  梅幼舒便在婆子的搀扶下,离开了现场。
  王家的人听了仆人传话,又向在场的人说明了情况。
  那小姑娘失足落马,却并无大碍。
  旁的人听了这话这才纷纷松了口气。
  只要没有断胳膊断腿,这都不算事儿。
  而这厢梅幼舒被人扶去了厢房里头,那两个粗使婆子二话不说便想上前来扒她衣裳。
  小姑娘吓了一跳,连忙挣扎,只惊惧地掩住自己的领口,小声道:“我不要紧的……”
  那粗使婆子掀了掀眼皮,阴着脸道:“姑娘说不要紧,可若是回去之后再有个头疼脑热的,咱们这些负责的下人可无法交代。”
  那婆子眼中掠过一抹不屑的情绪,显然认定了梅幼舒这样的庶女是故意坠马好在那群贵族公子面前露脸。
  能够将自己性命都豁出去不要,可见这张水灵娇柔的皮相之下,也是个狠角色。
  这样的人她们见得多了,归纳起来自然也是这样简单粗暴,将小姑娘钉在了狐狸精的分类当中。
  这还算是好的,有些庶女生得也不是十分好看,也想借此来博得关注,自然都是自取其辱,也不知这小姑娘这样豁得出去,又能招惹到在场的哪一个。
  “我必然不会寻你们麻烦,你们莫要再碰我了。”小姑娘见这两个如大山一般健壮的婆子,吓得快要哭了。
  两个婆子彼此对视了一眼,只好朝她福了一福,便推门出去了。
  等梅幼舒确定人都走了之后,这才抖着小手将裙子掀起,将裙下已经破了洞的裤子脱下,露出膝上渗着血丝的青紫,她用手指头轻轻碰了一下,这下却真的把自己给疼哭了。
  小姑娘泪眼汪汪咬着唇瓣,心里却是有苦说不出。
  方才场上那样的混乱,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的就天旋地转掉了下来。
  偏偏他们一个个都盯紧了她,似乎只要她说句“有事儿”,便又会有更多的人来围观自己,来责问自己。
  她是不敢的。
  一方面,梅家其他几个姐妹不管是大房还是二房,她们都是嫡亲的姑娘,哪个身份不比她贵重,谁又会为她承担半分后果。
  再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她很显然又得罪了那位珩王殿下。
  以往那些断断续续的巧合也就罢了,大家彼此碰个面,也都算不得什么。
  然而这回是她亲口答应了他,可她偏偏不仅没能做到回避,还特意滚到了他的马蹄下。
  那样惊险的情况下,他却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好似就算踩死自己都没有关系一样。
  好似……好似还留着自己这条命就是要与她算账一般。
  梅幼舒越想,愈发觉得这种想法十分可怕。
  她不过还是个小姑娘,珩王殿下日理万机气度不凡,为何会与她计较呢?
  可若对方真要与她计较,又何须自己动手,随随便便派个人来就能将自己按死了。
  梅幼舒抽了抽鼻子,小心将腿缩起,那柔软的裙子便顺着她的姿势落到腰间,那双莹白玉嫩的腿便彻底露在外头,衬得那膝上的青紫也格外明显。
  她低下头去撅起淡粉的唇轻轻吹了吹,结果不仅没有好转,反而那凉丝丝的风叫她伤处更疼了。
  小姑娘终于忍不住扁嘴哭了出来,珍珠似的眼泪便顺着面庞落下。
  骗人的,吹吹就不疼这种说法全都是骗人的——
  两个婆子出了门去,便在廊下缓步走着,二人回头望了望屋子的方向又交流了几句。
  “说给你听,你能信不,这小姑娘摔下马还滚到了马蹄下,不仅没有送了性命,连个骨折伤痕都没有。”那婆子说着直咂嘴:“就是换个壮汉来,也得断两根骨头算事儿吧,她倒好,像个没事儿人一样,这年头,这些小姑娘一个个都跟成了精似的,愈发厉害了。”
  另一个婆子则是冷笑一声,道:“这有什么不信的,她是仙女下凡,当然死不了了。”
  “你这老婆子不正经,把小妖精当做仙女,当心下次打雷的时候劈你的嘴!”
  两个人说着又笑了起来,然而刚一拐弯,便撞见了一人。
  她二人吓了一跳,待抬头看清来人的样子,顿时都低下了头。
  “她当真一点伤都没有?”
  那人沉声问道。
  两个老婆子面面相觑,也未敢应声。
  那人见她们不敢说话,便直接抬脚绕过了她们,走到了她们身后。
  两个老婆子也不敢好奇他是去干嘛的,连忙装聋作哑离开了此地,也算是草草交差。
  那人却抬脚走到了梅幼舒门前,见那门竟还开着门缝。
  是那两个婆子离开的时候粗心没有将门关紧,还是小姑娘自己故意留下的门缝……
  他不做他想,便将门推开,进入时半点声息也无。
  那屋子是个简单的厢房式样,没有东西次间之分,只过了正厅,再往里去,便是客人寝居之室。
  他透过那道轻薄门帘缝隙,未瞧见小姑娘的人,却先瞧见了一双露在外头莹白细嫩的小脚。
  若雪色般,脚趾圆润,秀足娇柔,同男子的脚来相比,这样一双小脚更似一副精美装饰品,很难想象如何要用它来行路奔走。
  也很难想象,单是这一双玉柔小脚便令他隐隐生出了想要将之握住的冲动。
  在帐内,隐约传来细细的哽咽之声,隐忍而娇细,那若有似无的声音,便似羽毛一般,一起钻进了他的心底,正试图极力地撩拨于他。
  他终于抬脚走近了床榻。
  在那个小姑娘都毫无防备的时候,猛地抬手将垂落一半的帐子掀开。
  这时候,那张如梦境之中楚楚可怜的苍白小脸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小姑娘在看见他的时候,整个人都还来不及反应。
  她听见了上方的动静便立马仰起了脑袋,与对方的目光交错,懵然之极。
  而君楚瑾的视线,也顺着她的小脚向上,瞧见了那双似玉般柔白荏弱的小腿以及膝上那道极为刺目的青紫。
  他的目光落下,便再也没有回避的意思。
  而小姑娘顺着他的目光,也终于反应过来。
  梅幼舒哆嗦着手将裙摆放下,好似看到虎狼一般,整个人拼命往后缩去。
  可她身后就是墙壁,她竟是退无可退。
  而对方却没有再维持半分君子应有的形象,而是微微向前俯身靠近,双手撑在了床榻边缘。
  “我可有饶过你?”
  梅幼舒见他越凑越近,吓得连哭都不敢,忙应声道:“有、有的……”
  君楚瑾看着那惶恐的模样,又问:“饶过几次?”
  梅幼舒小声道:“两次……”
  “错。”君楚瑾对她道:“是四次。”
  “第一次,你闯入我屋中,我不与你计较,还令人将你安全护送回去。
  第二次,你在暗香园与人私会,我只赠书警告。
  第三次,你故技重施又闯入我屋中,做出可怜模样哀求令我又饶过了你。
  最后一次,你出现在我面前,我仅是令你离去,是也不是?”
  小姑娘每听他说一次,脸色就变化一次,到了最后,她竟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了。
  原来他已经宽恕过她这么多次了吗?
  梅幼舒的面上愈发茫然起来。
  可……可她分明不是故意的。
  “您、您尽管罚我,我绝不敢怨您。”她垂眸忍着眼中的泪意,娇怯却乖巧之极。
  君楚瑾看着她,眸色反倒愈发深邃。
  “我原先想着,我到底该怎么对付你这个娇弱却可恶的女子,便是方才,我便想到了一个极佳的办法。”
  他说着,目光却落在了梅幼舒的脚上。
  梅幼舒被他这样望着,忽然就觉得脚背仿佛落了一只轻软的毛毛虫一般,极为难受,她轻轻将脚往后缩去,却被他忽然抓住。
  她顿时轻呼出声,那只小脚便落入了他滚热的手掌之中。
  他终是如愿地将这细嫩小脚丈量于手掌之中,那种轻薄欺玩之感有如妖冶诱人的罂粟花般令他竟有种着魔的感觉。
  “不……不要……”小姑娘抽噎着用力缩回小脚,却抵不过对方十分之一的力气。
  “你可知道,姑娘家是不能随便被人看到裙下的模样……”他说着,便抬眸看向她,那双漆黑的眸子,似隐藏着一种令她极为害怕的暗光。
  “知、知道……”小姑娘抽噎着,害怕之极却也不敢刺激对方,呜咽道:“但、但殿下就像我爹一样,看见也没关系的。”
  她自觉自己已经是忍痛做出了很大的让步,大不了自己绞了头发上山做姑子也算是个交代。
  然而她这话刚说完,对方的脸色便当即以肉眼看见的速度阴沉了下来。
  “是吗?”
  高大英俊且正值壮年的珩王殿下只黑着脸道:
  “可惜我却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第23章 
  梅家的马车几乎是最后行驶出后巷的人家。
  散场后,却仍有那么几人聚在一起。
  薛慎文仍旧忍不住往她们离去的方向探头。
  “今日可真是惊险,不过我终于知道你喜欢的姑娘是什么样子了。”王进意对薛慎文道:“只是那样漂亮的小姑娘,你养得住吗?”
  薛慎文听了他的话,只皱了皱眉,道:“什么意思?”
  王进意道:“你若迎她入府,只怕往后会因她美貌而动心的人不在少数,一旦那些权势高过你的人趁你危难之际索要美妾,你换还是不换?”
  薛慎文听前半句“迎她入府”时,心肝还有些激动,但听到后半句,脸色倒显得有些不住。
  “我为何要有危难之际,我这辈子必然平平安安,顺顺当当。”
  王进意听他这话顿时忍不住大笑。
  “薛弟弟啊,枉你饱读圣贤书,难道没有听说过红颜祸水一词,没有灾祸,可以制造灾祸。
  红颜之所以祸水,便是因为,在一些有能力的人眼中,为了得到这样的漂亮的女子,是可以不惜代价去为你制造些祸端的,你竟如此天真。”
  薛慎文见他说得振振有词,反倒好奇说:“你这样说,难道你见了她竟不会动心?”
  “怎么不动心,她若是青楼楚馆里的姑娘,我必然想办法给弄回来,便是你喜欢,我也是要争上一争的。
  但她是正经人家的庶女,给这样一个人名正言顺的名分我是不愿意,若她得陇望蜀,借势攀爬,我又忍不住色令智昏,祸害了我全家怎好?”
  王进意拍了拍折扇,还是摇了摇头,道:“况且你喜欢的人,我为何要喜欢,就算她这样的美人稀少,我大可找上十个容貌上等带回府中充当个玩乐,待我尽兴,自然是从哪里来,送哪里去,也不会觉得不舍,或如你这般失魂落魄。
  我劝你还是收起你的心思,妖异之物,莫要接近。”
  “我瞧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还是不与你说了。”薛慎文忿忿说罢,隐约察觉自己另一边似乎还站着另一人,便似无意道:“你也莫要听了这姓王的话,净是歪理,不可取信。”
  片刻,他耳边便传来了一道熟悉而冷冽的声音:“本王觉得,他说得不错。”
  薛慎文下意识一抖,侧过头去,却瞧见君楚瑾不知何时便立在了他的左侧。
  而此刻,对方幽深漆黑的眸子却正向他看来。
  薛慎文颤颤巍巍抱拳朝他深揖,“您、您是误会了,她……她其实一直都是拒绝我的。”
  然而一旁的王进意还嫌不够热闹,忍着笑意火上添油道:“傻弟弟,你是真的傻,你想必也是没有听过‘欲迎还拒’了,若她全然接受了你,又不计较与你孤男寡女的来往,你还会这样将她如珠如宝般对待吗?
  快醒醒吧,她若真得似糖一般贴了上来,只怕你还会犹疑起来。”
  这番话不仅落入了薛慎文的耳中,同时还落到了君楚瑾的耳中。
  这让君楚瑾不免便想起小姑娘泪目茫茫、怯怯哀求的可怜模样。
  难道说……
  “你……你说得是真的吗?”薛慎文脸上忽然出现了可疑的红晕,“这么说,她其实还是喜欢我的?”
  王进意顿时哑然。
  君楚瑾听了这话背在身后的手顿时攥紧成拳,却阴着一张脸沉声对他道:“上回便警告过了你,想来今日得了空,也该与你父亲好生谈一谈了。”
  薛家能有资格和君楚瑾谈话的人,自然是当今的俞景侯了。
  而和他差不多大的薛慎文,在很小很小的时候都只能接受君楚瑾顶着包子脸强作正经的教训。
  如今骤然听到这话,薛慎文脸上的表情却比哭还要难看。
  “是真的,殿下,我不骗您,她还赠了我一个香帕子……”
  君楚瑾面无表情地看他随时随地就忽然掏出了一只粉帕出来。
  “哦。”
  这小姑娘手腕是极为了得的,勾三搭四,竟还给人留了信物下来。
  一定是觉得这个呆子更容易上手才赠了信物,之所以自己没有,必然是因为她不敢觊觎自己的。
  他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又想到小姑娘对自己欲迎还拒的样子,顿时认可了王进意的话。
  这小姑娘果然是想攀附自己的。
  这厢梅幼舒回到家中,被碧芙扶上床榻,连鞋袜都还没有脱下,便听闻郑氏令人过来请她。
  梅幼舒双膝仍旧疼痛,却也不敢违背嫡母命令,便令碧芙再搀扶自己过去。
  等到了那里,郑氏便一脸关切将她扶坐下,道:“我的儿,你怎么好端端的就摔下了马去?”
  梅幼舒抬眸,这才看见梅正廷从里屋走了出来,显然他一早就在了。
  “你根本就不会骑马,今日为何要逞强上马,不仅如此,你还摔到了旁人的马蹄之下险些丧命,你可知道,你冲撞的人是谁?”梅正廷冷冷地看着她,十分恼火。
  梅幼舒见他不悦,便又起身朝他一福,低声道:“是今日蕊妹妹拜托了我去替她一下。”
  “她年纪小,难道你比她还小,你既然是当姐姐的,便该明白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难道以为你蕊妹妹会替你承担责任?”梅正廷抬手拍着桌子,对于她这愚蠢的说辞十分不满。
  梅幼舒见他声音大了起来,语气也愈发凶了,眼中又忍不住模糊起来。
  “你不要说她,今日也有岚儿的责任,她不知道照顾姐姐,尽是跟着起哄,我待会儿必然也要好好罚她……”
  梅正廷的目光便落到了她身上,冷哼了一声道:“还是不要待会儿了,就是现在吧,我听闻上回岚儿罚跪的时候还晕了过去?”
  郑氏突然被他打断了话,神情尚且还有些不自然,“是、是啊。”
  “那么这回就令她将上回的罚一并承了过去,重新给我跪上一晚上。”他说着又看向梅幼舒,道:“至于你,请个大夫回来看看,若无大碍,就闭门思过。”
  梅幼舒听了这话,只乖巧地拜别父母,被碧芙扶回了木樨阁去。
  倒是屋内郑氏对着梅正廷反倒尴尬了起来。
  “你是不是有意见?”梅正廷扫了她一眼问道。
  郑氏垂眸,样子有些失落道:“老爷是不是怪我没有管教好女儿,觉得、觉得我心有偏袒。”
  “可是……可是岚儿看似皮实,其实身子骨并不好,她那天晚上昏了过去,大夫都说她是忧伤过度,我生怕她会伤到身子根骨,我知道舒儿看起来更是羸弱。
  可人又岂是都看表面的,她一晚上跪了过去,第二日还不是生龙活虎,真的不是我偏心。”
  梅正廷见她泪目的样子,便道:“我不是怪谁,也不是偏袒谁,只是你忘记了,我梅家是有家教的,岚儿是嫡女,更应该有嫡女的风范,不喜欢庶姐,也不代表她可以随意欺辱庶姐。
  落在旁人眼中,这并不能彰显她嫡女的尊贵,只会令人觉得,我梅家是个没有教养的人家而已。”
  他说罢便眼皮子也不抬便去了书房。
  郑氏在他走后渐渐就收了眼泪,脸色也凝固住般。
  “夫人,这下可怎么办,真的要罚四姑娘不成?”史嬷嬷低声问道。
  郑氏恨恨地拧着帕子,道:“罚,狠狠罚,这丫头不懂得内宅手段,还尽落人把柄,到最后她亲爹都不帮她。”
  “可她年纪小,您不也心疼?”史嬷嬷叹息了一声。
  郑氏闭了闭眼,叹息道:“是我惯着她了,先罚了她,回头再把她提过来。
  上兵伐谋,杀人诛心,她惯是单纯,往日里的那些做派全是给自己挖坑用的,往后可怎么嫁去他府。
  也是时候该教教她了。”


第24章 
  “你听好了。”
  “我虽然不喜欢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子,但——”
  “你既然让我看到了你的脚,我们也做了男女之间不该做的事情……”
  “往后,你最好收起你的小心思。”
  那张脸的主人,忽然缓缓勾起了唇,而那双黝黑的深眸仍旧透着一股冷漠的意味。
  “因为一旦你犯了错,在我王府之中,我便不会再对你手软。”
  梦的尽头,梅幼舒忽然醒了过来。
  她看着四下熟悉的环境,这才缓了口气。
  昨日发生的事情,在她梦里又重复了一遍。
  她只稍作回想,手指便下意识地揪住了柔软的被衾,面上又是一片茫然。
  那位珩王殿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尤其是最后一句话,他总强调她犯错的事情,仿佛便打定了主意要看着她一辈子似的……
  梅幼舒想到这种可能性,秀眉便轻轻蹙起,极是不安。
  原来,得罪了珩王的后果会这样的严重吗?
  梅幼舒穿戴起身,推开门,外头竟又是一个明媚好天。
  “姑娘,昨夜里四姑娘跪了整整一晚,可真是叫人出了口恶气。”碧芙端了水进来,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梅幼舒想到梅幼岚,却并不知道对方背地里曾陷害过她。
  只是觉得,这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姑娘怎么不高兴?”碧芙见她站在日光下发怔,有些傻乎乎的样子,便拉着她进屋坐下。
  梅幼舒道:“她犯了错,父亲罚她是关心她,这是好事。”
  碧芙想了想,竟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儿。
  梅幼岚犯错受罚多半都是为了令她矫正,令她更好,这又有什么好幸灾乐祸的呢?
  “是啊,她回去后,大夫人那边都准备了好些补品,就怕她夜里伤着身子,可是四姑娘不仅不吃,还将东西全都摔了,那些丫鬟婆子都还得哄着她呢。”她说着,也就没有那样高兴了。
  也许这就是有娘和没娘的区别了。
  然而碧芙转念一想,若是王氏还活着,自家姑娘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呢?
  很快,她想到一些往事,便将这些念头全都排出了脑外。
  王氏这个女人,表面看似优雅贤惠实则早就疯了。
  否则,谁会狠心将自己的女儿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哪怕郑氏对梅幼舒再不待见,但她却会将一切人情世故与应懂的手段和心计告诉自己的孩子。
  可王氏不会。
  她若活着,只会仔仔细细地将姑娘的余下一点慧心磨去,再将那精致的外表反复描绘。
  她想到这些,又默默叹了口气。
  “姑娘定然能寻个真心待姑娘的好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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