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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撩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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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方才看见……看见有个太监把二皇子殿下往水里推,我害怕,我就回来了……”
  她本以为那些侍卫会追问然后过去查看,岂料他们只是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将梅幼舒推回了皇后殿中。
  宫嬷嬷见状忙将她拉到了内殿去,皇后也正仔细打量着二皇子,原是对方刚才趁着梅幼舒将人引开之时跑了进去。
  正当皇后要与梅幼舒说话时,外面忽然就来了人。
  皇后脸色一变,忙将二皇子藏到柜中。


第71章 
  待她们出来; 才瞧见有个侍卫正阴沉四下打量。
  直到对方看见了梅幼舒; 便直接将她带走。
  梅幼舒被他带去了另一个陌生的屋子,推开了那扇门,她终是落定了心里的想法。
  这人果然是邵行墨。
  “是你害死了太子?”梅幼舒忍着心底的恐惧说道。
  邵行墨说:“差不多吧; 没想到你竟是个识抬举的人,没有将那些不该说的话说给皇后听。”
  梅幼舒不语,他便抓着她,将她扯到桌前,逼她坐下; 又细细为她斟了杯茶水。
  梅幼舒蹙起眉,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十分熟悉的香味。
  只是她实在想不起来那香味是在何处闻到过。
  “你知道什么叫做红颜祸水吗?”邵行墨又为自己添了茶水,颇有种见到故友时,想要促膝长谈的姿态。
  梅幼舒沉着脸,一言不发。
  他便笑着抿了口茶,说:“就是那种漂亮到成了祸水的女子,这样的女子是注定没有办法得到幸福的。
  因为不管她嫁给了谁; 都会害得她的夫君惨死。
  因为觊觎她花容月貌的人实在太多了; 这些人里,总有那么一个人在有了权利之后,会试图将她的丈夫杀死,将她掠夺。”
  “而那个后来者在得到她之后; 也会吸取前车之鉴; 会叫自己更加强大起来的。”
  他的声音轻慢无比; 却叫梅幼舒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就在这时; 外面的人来传报道:“我们的人已经将藏毒的暗箭射中了珩王。”
  梅幼舒下意识地站起来,碰翻了凳子。
  邵行墨这时又对她道:“往后,我就是你的男人了,你要快些叫自己想通才是。”
  梅幼舒习惯地去摸头上的簪,拔下来要往自己脸上划去,却又听他道:“你若是毁了它,我就先弄死皇后。”
  小姑娘顿了顿,便是这空挡,足够邵行墨将她手里的簪子夺下。
  邵行墨笑说:“你看,你不仅身子软,就连你的心都是软软的,旁人的生死与你何干呢?”
  梅幼舒眼眶盈满了泪,脑子里全然是他方才说的红颜祸水。
  邵行墨离开,只将她单独关在这个地方,偶尔会过来看看她。
  他将她从皇后宫中带出来的目的好似就是为了抽出空过来喝茶,以及用一种异样炽热的目光看着她。
  就如他所说的那样。
  小姑娘对于他而言,就是最诱人的战利品。
  只等局面定下之后,他便会犹如对待一件珍稀宝物一般,将她好生收藏起来,用她来犒赏自己。
  梅幼舒则是不知煎熬了多少日,突然在一天夜里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动静。
  等她床底有人爬出来的时候,她都因为沉默了太久,而说不出话了。
  来人是皇后和二皇子。
  梅幼舒激动不已,再灌了好些水下肚,才哑着声音道:“是国公府的邵行墨,那些事情全部都与他有关……”
  “我知道了。”皇后望着她眼睛亦是微红,道:“是我对不住你。”
  她又言简意赅地与梅幼舒说了皇宫密道。
  这密道是近几年才修出来的,然后只能从皇后宫中通往圣上寝宫,更多的出路还未来得及疏通,是以着实鸡肋,还很容易被人发现。
  “我不能离开圣上身边,所以我要将二皇子托付给你。”皇后对她说道。
  他们三人回到了密道中,中间从一个荒芜的院子里出来,皇后道:“那密道一定会被人发现,我知道这里有个枯井,里面我已经投了干粮和水,你带着二皇子躲在里面。”
  那枯井是前朝皇子躲避过的地方,不想风水轮流转,又轮到了今朝的皇子。
  “圣上还有一支秘卫,一旦君氏覆灭,他们是不会给反贼任何机会, 会与之同归于尽。”
  在这之前,二皇子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到旁人手中了。
  “但凡有一线生机都会有人来寻你们,如若不然,你们便再不能从这个地方出来了。”皇后说道。
  二皇子害怕地抓着梅幼舒的手,默默地听着这一切。
  梅幼舒带着他躲入古井里,皇后则将四周所有的痕迹全部抹去,又盖上了一个破烂盖子,让这一切看起来毫无破绽。
  此后一天一夜,两天两夜,三天三夜,梅幼舒都再没有听到过任何来人动静。
  她搂着小皇子,迷迷糊糊中摸了摸他的脑袋,发现他竟发起了高热,便下意识伸手去摸身边的干粮喂他。
  然而她喂到他嘴边时候,却只摸到了他干裂的唇。
  她这才想起来,他们早就没有水了。
  梅幼舒伸手摸索着地上的石头,寻了锋利的地方将指尖刺破,随即喂到了对方口中。
  后来的事情她就再无任何意识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耳边再没有滴答的声音,而身下却是柔软的被衾,就连身子都清爽干净。
  这里是珩王府。
  梅幼舒意识到这点时,心都快要跳出胸口了。
  这时梨云打了水端来,看见她醒来一下子便哭了出来。
  “殿下……殿下……”
  梅幼舒被她抱在怀里,还以为她在喊自己“殿下”。
  直到对方终于激动地将话说完整了。
  “殿下他回来了!”
  梅幼舒张了张嘴,觉得自己好像还在梦里没有醒来。
  梨云抱着她哭了一会儿,梅幼舒才哑着声音问她:“他有没有受伤?有没有中毒箭?”
  梨云摇头,“他好好的,非常好,现下是袭国的皇室发生了变动,他们当下已经是自顾不暇了。”
  梅幼舒听到这话才彻底松了口气。
  这么说来,他们是成功了。
  “那……那二皇子呢?”她又问道。
  梨云愣了愣,没想到她会问到这个,也更没有想好要怎么回答。
  “他死了。”梨云说道。
  梅幼舒愣住了。
  而后梨云告诉她,那二皇子不是发热,是毒发了。
  为了控制他,邵行墨早就给他喂了定期要服用解药的毒,当时小皇子是逃出来的,被那太监要拖回去,可却被梅幼舒给带走了。
  没有人知道,后来二皇子便在井底毒发身亡。
  梅幼舒眼眶微红,这么久以来的担惊受怕都由着眼泪发泄出来了。
  梨云细心照顾她将近一个月,君楚瑾都没有再回来过。
  他是真的很忙。
  在她昏迷的那些日子里,他要清理佞臣,要活捉王家的人,要找到失踪的王进意,要去抄查孝国公府,要给圣上治病,要安抚吓病了的皇后,要将那些反叛侍卫集中审问,要抓住邵行墨,要一面亲自审问,要一面暗查背后的势力等等,他手底下的人全都用上了,甚至都还忙的焦头烂额。
  圣上一病不起,朝事落在他肩上,后宫余党未尽,他只怕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来去应付所有的事情,以及边地境况,还有袭国皇室传来的消息。
  又过了一段时日,等到桂花开的时候,梅幼舒自睡梦中醒来,毫无防备地看见君楚瑾就坐在床边。
  她看到他连胡子都长出来了,整个人清减了些,却给人一种格外可靠安全的感觉。
  梅幼舒看着他,原本有一肚子的担心,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他碰过你吗?”君楚瑾冷不防问道。
  她听到他开口,心渐渐沉到了水底。
  她的目光渐渐黯然。
  君楚瑾伸手将她 抱住,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你别怕,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小姑娘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就静静地由着他抱着。
  而后他甚至都来不及与她交代中间发生的事情,又被外面太监催着离开了。
  又等了两个月,梅幼舒从梨云那里听来了一个消息。
  君楚瑾要登基了。
  圣上将皇位传给了他,并且要在去世前看着他登上皇位。
  梨云高兴的不得了,说:“您往后就是圣上的妃子了。”
  梅幼舒道:“如果我被其他男人碰过了,他还要我吗?”
  梨云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
  “您说什么?”
  梅幼舒说:“他一定也知道了我被邵行墨带去了另一个房间里待了几日。”
  所以在知情人的眼中,都只会认为她不清白了。
  小姑娘不知道在想什么,话也变得少了。
  梨云看在眼中,心里却挤不出安慰的话来了。
  终于在这天外面来了宫里的人。
  “姨娘,宫里来了马车,要接你入宫去了。”梨云兴奋道。
  梅幼舒有些紧张,又有些害怕,却还是收拾了贴身的衣物上了马车。
  等马车走后两个时辰,府外又来了一辆马车。
  来人问道:“梅姨娘呢?”
  梨云被人传到门口,只疑惑地打量着他道:“您是哪位?”
  “我是圣上派来的人,是来接梅姨娘入宫去的。”
  梨云更是惊讶:“可是宫里的马车不是已经来接过梅姨娘了吗?”
  那人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梨云道:“就是两个时辰前的事情啊。”
  那人脸色微变,再顾不得问梨云的话,忙掉头走了。
  梅幼舒是在梅府的后门见到郑氏的。
  彼时她被人绑住了手脚,有堵住了嘴,犹如砧板上的鱼般。
  郑氏对她道:“惠儿那个贱人已经被我亲手勒死了。”
  梅幼舒只目光冷淡地看着她。
  她却恨透了小姑娘这样的淡然。
  “我不会对你动手,因为我要把你从哪里来送回哪里去。”郑氏冷笑。
  “你母亲是个下等的娼、妓,你也是。”她对梅幼舒道:“不管是多么美丽的女人,只要她被其他男人污了身子,那么这辈子都不会得到任何一个男人真心的爱,你明白吗?”
  她说罢便自己先笑了起来。
  随后车夫便将梅幼舒塞回了马车里,迅速离开京城。
  郑氏闭了闭眼,觉得自己已经没有更多的力气了。
  是以当大批的官兵围住梅府的时候,郑氏都不跑了。
  那个男人大步朝她走来,微颤的手指出卖了他的愤怒。
  “她人呢?”
  郑氏没想到他会发现的这样快。
  “她……她也许已经不贞洁了……”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他猛地揪住了头发,一旁侍卫忙将君楚瑾拦下。
  “您还要探问梅姨娘的下落……”那侍卫劝道。
  君楚瑾闭了闭眼,敛去眼中的赤红,问她:“你可是觉得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郑氏扯了扯唇角道:“要我告诉你也行,但我要你出一份告示,一份与梅幼舒恩断义绝的告示。”
  君楚瑾凝视她许久,随即让人将昏迷的梅幼岚带上来。
  便是当着郑氏的面,那些人便手起刀落斩断了梅幼岚一只左手。


第72章 
  郑氏麻木地看过去; 说:“她不过是个反贼的妻子,活着也只会连累梅府; 死了倒也干净。”
  她说罢转身便猛地往墙上撞去,好在被人拦了下来。
  她却丝毫不惧的样子看向君楚瑾道:“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君楚瑾忍了又忍,只让人拿来纸笔,在纸上写下数行字来; 随即将那墨水未干的纸丢在了郑氏的脸上。
  郑氏看过那纸上的内容; 想象到小姑娘绝望的神情; 心里既悲又喜。
  她想如果不是梅幼舒,梅府就不会有这一天,如果不是她; 大女儿就不会被邵行墨设计,小女儿也不会被邵行墨误会; 她的长子更不会与父母离心离德; 去听一个小贱人的话。
  她们梅府也就不至于会被邵行墨那个疯子所连累。
  而她自己,被人羡慕的好姻缘也不会被王氏和梅幼舒这对母女给毁了。
  她低呢喃道:“她被人送去了江南; 具体在哪里……我特意吩咐了车夫不要告诉任何人; 包括我。”
  她说罢便笑了,“因为我知道; 我必然会忍不住招认出来的。”
  君楚瑾再不看她一眼,转身离去时却吩咐身边人道:“直接绞死——”
  郑氏看着那些人拿来麻绳; 藏在身后的手却在不自觉地打颤。
  她以为自己真的能豁出去了; 只是没想到; 死到临头; 她还是怕了。
  梅幼岚的左手被人胡乱洒了药粉包裹了起来。
  而那只被斩断后浸在血污中的手则显得异常恐怖。
  几日后梅幼岚被人从梅府丢回牢房里,与之对应牢房的角落里却坐着薛平瑶。
  她看着对方凄惨的下场,忽然也意识到自己也许会命不久矣。
  薛慎文好不容易疏通关系来看她,问道:“你当真没有参与过邵家谋逆的事情?”
  薛平瑶摇头,说:“哥哥,我想见一个人,你能替我叫他来吗?”
  薛慎文愣了愣,道:“你这个时候了还……”
  “我怕是难逃一死,就算流放,难道会比死要好吗,你替我叫他来,我想见他最后一面。”
  薛慎文叹了口气,只有应下。
  薛平瑶也不知在牢里等了多久,终于等来了梅年锦。
  “我听闻你要见我。”
  梅年锦站在外面,看着她,目光却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薛平瑶道:“我知道梅幼舒在哪里?”
  梅年锦略有些惊愕,却不太信她。
  “我一直都在梅幼岚屋子里放了耳目,我的人听见她与她的母亲谈过此事,她们都想毁了梅幼舒,所以要将她送去妓院,只怕梅夫人花了很大的力气打点好那些人事,那边的人接到梅幼舒后,便会叫她接客。”
  梅年锦握紧了拳,脸色阴沉无比。
  整个梅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都极力站在邵行墨这一边,不论怎么清算,谋逆之罪灭门也不为过。
  是他与君楚瑾说,哪怕为了不给小姑娘招来太多的仇怨,也该放梅府一条生路。
  君楚瑾答应了,可是小姑娘却反被报复了。
  郑氏和梅幼岚贪婪卑劣,不珍惜这线生机,到死都还想着害人,其心剖开来只怕也难读懂她们的恶毒。
  至毒妇人心,他今日算是从自己的母亲和妹妹身上领略过了。
  “若你不曾参与邵家的事情,我会替你求情,让你回到薛府去。”梅年锦对她说道。
  他说完这话便离开了牢房。
  薛平瑶听了他的话后,则是抱膝痛哭。
  他从来都没有辜负过自己,当初梅幼舒与她说的时候,她大可以追问清楚,可她当时眼里只有那个优秀的表哥。
  她被虚荣蒙蔽了眼睛,宁可自欺欺人也不愿意相信梅年锦就是当年与自己定情的人。
  她心里很清楚,她错过的是什么。
  那种不会大富大贵,却一定会平安喜乐、琴瑟和谐的一生,包括那个男子,都永远不会再属于她了。
  再说君楚瑾派人分散无数人手去追寻,却都一无所获。
  这次不似小姑娘上回那般破绽百出。
  郑氏为了叫她给自己陪葬,着实是下了不少功夫,短时间内,竟是半点痕迹也无。
  君楚瑾虽然没有去过江南,但听说过那个地方。
  然而他却也知道,那里是小姑娘的噩梦最开始的地方。
  他一刻不敢耽搁,快马加鞭,可等他到了那里,只看到了江南一派繁华与热闹。
  碧水石桥,街廊画窗,一群娇妩的女子斜坐在二楼的栏边,团扇掩面,说话的口音都带着软糯,目光新奇地瞧着外来之客窃窃私语。
  然而很快,一行人带刀冲了进去,那群莺燕一般的女子便尖叫着散开。
  搜罗了无数家明楼暗馆,却始终没有寻到小姑娘。
  君楚瑾在驿馆里等各路人来回禀,甚至都不敢离开一步。
  他生怕自己离开了,就会错过其他分路去寻的人马回禀的消息。
  他闭上眼睛,脑子里都是小姑娘沉默不语的样子。
  外面又有人回来,他立在窗子却不敢回头去看。
  “公子,我抓到了当地一个富商之子。”
  这人的回话与先前的都不同。
  君楚瑾回头看他,见他将头磕在地上,十分卑微。
  可对方却带来了对于君楚瑾来说,至珍至贵的消息。
  “他曾见过小夫人。”那人说道。
  在君楚瑾手下做事的人,一级压着一级。
  对于主子来说,是丢失了爱妾。
  可对于那几百号人来说,这是一个机会。
  平日里无风无浪的时候,自然也都平庸。
  一旦风浪掀起,为了抓住这样的机会,他们都会使出浑身的解数去找人。
  此人便更是连做了好几日的记录,将小姑娘浑身上下的东西以及家世背景都分析了一遍,最后竟从一个烟花女子身上找到了一件疑似小姑娘的珠钗。
  虽是疑似,但他还是将那地方底朝天找了一遍,却仍旧没有结果。
  最后花了全部的家当才买来了那烟花女子透露出珠钗的来源。
  最后找到了她的金主,是个脑满肥肠的胖子。
  那胖子常年流连风月场所,只是前几日不知怎地就伤了一只眼睛,至今仍未恢复能够视物。
  这日,他本正在花楼喝酒,却忽然被一群人给带走。
  他见那些人个个魁梧且凶神恶煞,只当是一群杀人不见血的土匪,战战兢兢求饶,却见到了一个黑袍冷面的男子。
  那男子的看着他的目光,犹如看待一只蝼蚁般,异常冷峻。
  他挺了挺肥胖的身子,正要开口,却见对方忽然蹲在他面前,用一种平静地声音问他:“你的眼 睛是谁伤的?”
  胖子迟疑道:“你……你是何人?”
  君楚瑾沉默地望着他,随即接过了随从递来的珠钗问他:“这物你是从何得来?”
  那胖子看到这东西,顿时便想起了前些时候发生的事情。
  “自然是……是个妓、女身上的东西。”
  那妓、女二字几乎刺伤了君楚瑾的耳朵。
  他闭了闭眼,随即让人将人提起来在院子里用了一段酷刑让他将事情交代清楚,随即叫对方带路。
  对方所到之处,是个极为偏僻的花楼。
  当老鸨知道了君楚瑾的来意之后,则是脸色古怪地将他带到了一扇门前。
  随从想抢在他前面先一步进去查看,却被他推开。
  他让他们都在外面候着,这才伸手将门推开。
  屋子里的布局略有些雅致。
  金罗锦帐,美人瓷瓶,漆红木雕,还有字画琴鼓与诗集。
  他往里走去,没有看到记忆中的小姑娘,却在绕过一段刺绣纱屏后,看到床头一段锁链。
  他想起自己曾告诉过小姑娘锁芙蕖一物,是专门锁那些不听话人的工具。
  后来他见她实在怕得很,又告诉她那是假的。
  顺着那截铁链,他一直走到了墙角下,看到了墙角下的柜子。
  他的心骤然一抽,缓缓蹲下身去,将那矮柜的门打开来。
  柜子里缩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小姑娘,她手腕上正是锁链的另一头,雪色的中衣上都是干涸点点的血迹。
  她唇瓣干裂,手指上全都是细小的划痕与伤口,连指甲都劈裂凝固着血痂。
  “出来……”他的声音略有些喑哑。
  小姑娘却好似听不见一般,不为所动。
  他伸手去碰她,却被她反手打了出来。
  她红着眼睛看也不看他,声音似呦呦泣鸣的小鹿一般,小小的,嘤嘤呓语。
  “碰脏了……他会讨厌我的……”
  她揪出被他碰过的手臂,纤细苍白的手指似乎想将他碰过的地方搓干净。
  她打人的力气也很小很小,甚至都没有任何的痛,仅仅只能传递出一种抗拒的意思,却根本就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可是君楚瑾却觉得自己的心上被一只手攥在拳头里,几乎要缓不过气来。
  他总觉得自己的喜欢是多过她对自己的喜欢的。
  总觉得两个人相处之中,在感情上他才是先付出的人。
  他却没有想过,要诱哄她迈出一步来喜欢他本来就不是个简单的事情。
  她不擅长表达,却会将他当做心里的一盏灯。
  人死灯灭,他在,灯便长年照亮,为她驱散阴霾。
  他若厌弃了她,对她来说,便是尝试过温暖微光之后的又一次黑暗。
  她不似其他人那般幸运。
  可以死在第一个坎,第二个坎,第三个坎,免于人世间的苦难。
  而她经历了无数的黑暗,却还活着。
  哪怕被郑氏送来了这个地方,也还活着。
  因为有他的存在,她连自缢都是不敢的。
  因为他最喜欢她了。
  她答应了他,要一直都陪着他的。


第73章 
  君楚瑾进了那屋子之后; 足足耗了半个时辰之久。
  就在外面的人忍耐不住想要进去的时候,门又重新被人打开。
  而躺在他臂弯间的,是个羸弱苍白双目紧闭的小姑娘。
  老鸨在看到对方时下意识颤了颤。
  君楚瑾走到侍卫身旁,令对方抽出随身的刀来。
  他单手接过; 便将那带路的胖子的喉咙一刀捅穿。
  楼里的人纷纷都压低了头,连呼吸都压抑着; 不敢被对方注意到。
  “将这座楼烧干净了; 不准放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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