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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撩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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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子缓缓抬起头来,见门外正立着一个呆若木鸡的小姑娘,他的神情亦是一怔。
  他歪着头想了想,问道:“莫不是我不在家的这些日子里,我娘给我寻了个媳妇?”
  碧芙连忙呸呸几声,道:“公子莫要胡说,我们姑娘是你家三妹妹。”
  那男子原先还淡定的模样顿时呛成了一团,那糕点噎在了嗓子里,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便在他以为自己能活活噎死的时候,一只白嫩嫩的小手递来了一杯茶水。
  他忙灌了下去,将那噎食冲下,这才缓了几分。
  他抬眸,见那小姑娘不知何时就立在了自己身旁。
  小姑娘一双眸子清澄若呦呦小鹿,是一双不见一丝污垢的澈眸,一望到底。
  “没想到方才刚气走了一大家子人,自己反而被你这个小丫头给噎住了。”他又翘回了腿,慢吞吞给自己倒了茶水,又顺了几口。
  梅幼舒听了这话,余光才留意到地上还残留着一些破碎的瓷片,也不知是不是父亲摔的。
  “我记得你,但却不太记得你长的什么样子,是以方才冒犯了妹妹,还望妹妹见谅。”他笑着朝梅幼舒举了举杯子,又不等梅幼舒开口,便自个儿喝了下去。
  梅幼舒正犹豫着要不要回去,他便忽然又从怀中掏出来一只成色极好的玉镯出来,随手搁在了桌子上,那动作倒像是在外吃完了茶后,就随意将茶钱付在了桌上,便懒洋洋起身,走人。
  待他走远,碧芙这才凑上前去小声说道:“这都是什么人啊,难怪大老爷连自己唯一的儿子都不待见,这几年他竟愈发轻浮了……”
  梅幼舒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拿起那只手镯,微微出神。
  “你瞧瞧,出去几年就拿这样不值钱的东西打发姑娘您,可真是过分之极。”碧芙还在嘀嘀咕咕。
  而梅幼舒那颗平淡的心下却隐隐有了几分惊奇。
  这种惊奇就好像是看到了一只长着八条腿的青蛙一样,大概的感觉便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吧。
  几年前的梅幼舒是与这个大哥哥没什么来往,但不代表没有交集。
  梅幼舒记得那时候自己与他擦肩而过摔坏了一只玉镯,他神色冷清地瞥了一眼,只说日后会赔偿给她,便匆匆走了。
  若是寻常玉镯梅幼舒自然不会想到那么久远的事情。
  她摔坏的玉镯子里有一团玉纹,形成的样子便好似一根斜伸出的独枝白梅,极是好看。
  无独有偶,她手中的这只玉镯竟然也有。
  这个大哥哥甚是奇怪,不记得她人,却记得摔坏她的镯子。
  时值二月初,冰雪消融,东升暖阳,这日梅府是逢了天时地利,便是一早上,碧芙又从外面打听到了消息匆匆跑进来告诉梅幼舒。
  “我听闻,今日还有身份更为贵重的人会来。”碧芙一脸八卦的样子,恨不能叫梅幼舒立马好奇问出,自己再赶忙托出。
  梅幼舒看着镜子里睡态未消的自己,只是“哦”了一声。
  好在碧芙习惯了她的反应,只继续说道:“您不知道,二姑娘也就年前才同那俞景侯家的千金交好关系,也只邀请来了薛姑娘,谁知那位俞景侯世子也跟着来了。”
  “您说,这侯爵家的人都上门来了,咱们是不是该蓬荜生辉?”碧芙说道。
  梅幼舒道:“父亲是大理寺少卿,是朝中四品官员。”
  碧芙道:“那怎能一样,咱们梅府往上数三代,也就老爷的祖父在的时候是鼎盛之期,他伴随先帝左右,是先帝宠臣,然而老爷的父亲却高不成低不就,若非老爷后来自己争气,梅府险些就没落了,至如今,那些外人见着咱们梅府都还对梅老太爷生前存着印象呢。”
  碧芙说的头头是道,这些梅幼舒却也是知道的。
  之所以往上数三代,就是因为梅府在京城立足也只起源于曾祖父那儿。
  再往上,梅家也不过是一籍籍无名的平民之家,哪怕是如今梅正廷的官职,那也是他可以企及的最高点了,这其中也少不得郑氏娘家的疏通,彼此互惠互利,才得了今日这样地位。
  是以,他们自然是与那些侯爵贵族比不得的。
  “不过我倒也不是要吹捧那俞景侯家的……”碧芙笑着说:“我是说,今日又来了个大人物咧,连带二房那边的也都纷纷挤过来冒脸了。”
  “姑娘想必也有所耳闻,就是那个年纪轻轻便继袭了父亲王爵之位的珩王。”
  梅幼舒眨了眨眼,似乎有点印象了。
  就是那个实则是圣上兄弟却被圣上宠成儿子般的珩王?
  那人虽年纪轻轻,可太子见了他都要恭敬地唤他一声“皇叔”。
  他虽与当今圣上相差二十余岁,可却与圣上是同辈。
  当今圣上八岁登位,便是老珩王排除万难,将其他来抢夺皇位的兄弟全都斩于刀下,在当时作为最佳继承者的他,也同样丝毫不对皇位动心,全然守护着当今圣上坐稳江山。
  乃至到了后来,他更是为了力保江山太平,在战场征战数年,平息了战乱,也因此病逝。
  可以说,当今圣上的内廷之祸以及外敌之乱,全都是老珩王一力平息硬给他撑出来的天下。
  老珩王去世那日,当今圣上哭得比先帝去世时还要伤心万分。
  并且将珩王唯一的儿子当做眼珠子一般呵护长大,此间尊贵,是寻常人不敢想象的。
  然而从京中妇人心中的想法来看,此间关系便简单多了。
  你若将女儿嫁给公侯伯爵,已是荣耀,嫁给王孙贵族,极是尊贵,可你若将女儿嫁给了珩王,那么前面那一串的称号都要向你女儿低头服礼,就是太子殿下也要喊你女儿一声婶婶,这脸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最要紧的是,在君楚瑾这个年纪,与他年岁相近的人连袭爵的资格都还没有,那些家中有适龄闺女的夫人哪怕想要将女儿嫁给他做个侧妃,光是在辈分上恐怕连边都够不着。
  梅幼舒这时才附和着碧芙点了点头,觉得这个人他确实是个重量级客人。
  这一切旁人早些时候都不知道,但梅正廷却是知道的。
  他不仅知道,还一早就与郑氏交代过了。
  “圣上原先在书房听我等汇报庶务,中途他用羹汤时便有提到了今年的梅花,有人说起我们梅家梅园,圣上便随口叫珩王殿下也去看看,多多走动。
  想来也是要他在人前多多露脸,以便日后为他择妻,是以你今日万不可出了差错。”梅正廷交代道。
  郑氏点了点头,道:“我省的,只是我家格局就在这儿了,过分阿谀奉承也怕叫人嘲笑,总之接人待物,都格外慎重些,也显得我梅家礼教。”
  梅正廷听着没什么差错,别又对她道:“你看着办吧。”


第8章 
  梅府并非每一年都会宴请客人到梅府梅园中来。
  一来开销极大,二来也是费时费力,甚至还有那么一段时日,风雨不断,等到天晴时候,那些梅花也大都被摧残的不堪入目。
  而今年则不同,当下梅正廷在朝中刚站稳了脚,又逢今年梅花开得格外繁盛,这才有了底气请人入园来赏梅。
  郑氏同一些夫人来来往往,说笑十分客气。
  “老姐姐,我还以为你今日不来了。”郑氏见到何氏顿时高兴不已,而何氏身边还跟着一个严子然,他今日穿着一身白色衣袍,亦是衬得整个人愈发清隽挺拔。
  “严哥哥果真没有失约,说了今日来,便今日就来了。”梅幼盈见到对方,话也顿时多了几分。
  “妹妹那日与我说过那梅林的美景,我自不能忘,想着这个时候它全数绽放的盛景,错过岂不可惜。”严子然对她说道。
  梅幼盈抿唇一笑,见何氏与郑氏说话,便上前一小步,对那严子然道:“我家中梅园是好看的,但更好看的是它西边一个暗香园,里面虽小了些,但最初却是曾祖父年轻时候种下的第一批梅花,比后来的梅园年岁都久,那里才是顶好看的。”
  严子然眸子微闪,似乎领会到了某种意味,然而他只是微微一笑,便没再多说什么。
  待他们进去,后头又迎来了旁的客人,梅幼岚便拉着梅幼盈轻声问道:“方才姐姐与严哥哥都说了什么?”
  梅幼盈道:“我只是叫他多留意些梅花的姿态,好叫他寻些作诗的灵感。”
  梅幼岚听到这些诗文的事情便觉无趣,也就不再问了。
  梅幼舒则是静静地立在一旁,那规矩不吭声的样子倒能和她身后待命的丫鬟一比。
  说句抬举她的话,她在那些丫鬟中间倒像是朵柔软的花儿一般,不言不语,反而方便来往的人打量着她。
  就算她不吭声,那些看见她的夫人们都将她的相貌提出来夸了又夸,赞了又赞,郑氏看似笑得合不拢嘴,到了最后却笑得十分僵硬。
  待客人都到齐全了,郑氏便与最后进来的夫人相携进去。
  这时憋了许久的梅幼岚便扭过头来对梅幼舒道:“想来那些夫人若是知道你娘是个江南的妓子就不会说出要给你寻夫家这种话了。”
  梅幼盈在一旁听了这话,只皱了皱眉,颇为不悦道:“这是一个姑娘家该说的话吗?”
  梅幼岚见自家姐姐护着对方,便愈发不高兴地走开了。
  梅幼舒抬眸看了对方一眼,梅幼盈却搀着她往里走去,“她说话总没有个遮拦,你莫要往心里去。”
  梅幼舒面上没什么反应,心底却觉得很是奇怪。
  梅幼盈是待她好,可这好却是没有来由的。
  虽没有什么足够的经历可以告诉她原因,但她知道,即便是碧芙对她好,那也是由着日久生情来的。
  待她们到了梅园中,好些认识的姑娘都过来同梅幼盈说话,左右便将梅幼舒挤了出去。
  梅幼舒便一个人立在了梅树下,也不觉得寂寞,便又折了一只梅捏在手里走神着。
  “那姑娘真好看啊,你们瞧瞧,也不知是谁家的姑娘,能不能给我带回家去做嫂嫂?”
  有个女子余光瞥见了梅幼舒,拉着梅幼盈喋喋不休地说道。
  梅幼盈笑说:“这是我家三妹妹,往年都不出来走动的。”
  那女子一下子便愣住了,梅家的姑娘基本都在外头露过面,唯独只有一个庶女她是没有见过的。
  至于那个庶女是什么路数,她在家中也都是听长辈谈到过的。
  “这样的姑娘做你家嫂嫂只怕你家宅不宁。”
  “且不说她配不配的,瞧着便是个祸水呢……”
  这些人说着便瞧了过去。
  这边梅幼舒穿着一件浅粉色绣茶花的雪锦袄裙,今日碧芙又特意为她梳了一个精巧的发髻,两鬓各簪了一对细小的镶嵌了珍珠的金绞丝环,她原就好看,如此便衬得她愈发可人,自然是极容易吸引到旁人的目光。
  随之她们便发现,这个小姑娘不仅长得好看,走起路来,也能将一步掰成三步走,莲步轻移,身姿娇柔。
  说起话来,也是细声软语,吐字如莺,你若是离她远些都听不清她说了什么,那声音就好似带了钩子一般,还撩拨得你心底微微发痒。
  然而这些放在正常的女子身上,哪个会这样做?
  若走路偏要这般温吞,说话偏要这样做作,岂不是被好友笑话。
  总之在她们看来,这便是矫情做作的极端教材。
  “真是白瞎了那张好脸皮了……”有人还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梅幼盈只笑着说:“莫要说我这妹妹了,今年梅花开得这样好,你们竟也都不看看,也太辜负了这满园子的花了。”
  她这样说,旁人才将目光从梅幼舒的身上挪开,又转移了话题,纷纷说起了梅花。
  而梅幼舒脑子里这个时候已经想到了晚饭该吃些什么,又岂会知道旁人背后如何议论她的。
  待梅幼盈过来的时候,她仍旧一个人发着呆,没有丝毫寂寞无趣的样子。
  好似光叫她发呆走神,都能作为一个消遣打发好久的时间。
  “母亲方才派了丫鬟过来,叫我去前厅将萧夫人落下的一个匣子拿送去,旁的人她不太放心,你陪我一道可好?”
  梅幼舒闲在那里无事,又岂能拒绝。
  梅幼盈便带着她往前厅路上走去。
  途中恰好见薛平瑶和她哥哥薛慎文,又停下好一番招呼。
  “我今日来得迟了,好在也不算太晚,哥哥上回便想着要看一看你们梅园的风光,这次我才特意也将他带过来了。”
  “二位妹妹安好。”薛慎文微微一笑,对梅幼盈和声说道。
  他说罢目光又落到了梅幼舒身上,见她今日不似初次见面时候那般素净,竟也十分好看,便好似那白梅变成了粉梅,在她身上的那种娇柔感便更体现出了三分。
  梅幼盈回了礼,见梅幼舒并没有反应,便牵着她上前道:“这位上回你是见过的,他是平瑶的哥哥。”
  梅幼舒这才抬眸看他。
  薛慎文见她那双若刚从水中捞上来的葡萄一般水灵的眸子看向自己,一颗心便狂跳了起来。
  这还是对方头一次正眼看自己呢。
  薛慎文忍了又忍,却还是没能忍住眼中那种柔柔的情意。
  梅幼舒纤白的手搭在腰间给他回了礼,他险些就上去想要将她柔柔的身子扶起。
  “待会儿我再与你一道说话,我先去替母亲将事情给办了。”梅幼盈对薛平瑶说道。
  几人这才告别。
  而薛慎文就好似丢了魂一样。
  薛平瑶哼了一声,他这才回神。
  “哥哥平日里都不是这样的,怎么好端端的就变成了个猥琐的人。”薛平瑶颇为不满道。
  “猥琐?”薛慎文摸了摸自己还算清俊的脸,不解道:“你都说过我是一表人才,我如何就猥琐了?”
  薛平瑶白了他一眼道:“遇见了美人就走不动路,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怎么就不猥琐了?”
  薛慎文这才有几分羞赧。
  “你这丫头,又猜到我心思了……”
  “你可别想了,在你娶妻之前,可不要随意打这些歪主意,况且她虽是梅家的姑娘,但她亲生母亲身份实在上不得台面,哪怕是寻常人家的庶女恐怕都要比她高上几分。”
  薛慎文却丝毫没听入耳,只对她道:“我便不与你一起过去了,听闻珩王殿下今日也过来了,我还需提前过去拜会他一番。”
  薛平瑶这才收了话。
  这厢梅幼盈送完了东西,梅幼舒却有些走不动路了。
  她向来都是少走路的,今日一下子站了许久走了许多的路,便有些怏怏的模样。
  “可是累了?”梅幼盈体贴问她。
  梅幼舒轻轻点了点头,低声说道:“不若我便寻个地方坐一会儿,待会儿自己过去。”
  梅幼盈给她指了个地方,道:“往西边一点,还有一个暗香园,是个小些的地方里面也是种了梅花的,因为地方冷清,又有梅园在前,所以那处没什么人,你便在那里歇歇就好。”
  梅幼舒不疑有他,便独自往梅幼盈说的方向去了。
  梅幼盈见她走得远了,脸上的表情才有了几分变化。
  待梅幼舒往那暗香园去了,才知道梅幼盈是没有骗她的。
  这地方确实偏僻冷清,连远处嘈杂声音都消失不见了,可偏偏园中也有些梅花,这些梅树还显得十分粗壮,仿佛年岁久远。
  梅幼舒往里头走去,便见上头有个根基极高的观梅木屋,正要过去歇歇脚,却忽然被人叫住。
  “妹妹竟也在这里,可真是巧了。”
  这个声音听起来十分耳熟,梅幼舒停下步子,侧过头去,便看见右侧一个露天石桌旁坐着一个年轻男子。
  那男子便在刚才还同梅幼盈说了会儿话,她是记得他的。
  他叫严子然。
  “严哥哥安好。”梅幼舒小声地与对方打过了招呼。
  她垂眸看着地面,隐约觉得对方的目光一直都落在她的身上不曾离去。
  而严子然看到她时,心里便对梅幼盈方才暗示自己的那一番话全都有数了。
  说起来,梅家的二妹妹可真是个通透的人,他方才还在想对方究竟在这暗香园里给他准备了什么礼物,只当下看来,那位妹妹是知道他的心意的。
  知道他看上了这个小姑娘,还给他机会与这小姑娘独处。
  严子然觉得有些好笑,又不免对那梅幼盈刮目相看。
  想那二妹妹行事也是颇出人意料。
  “想必妹妹是累了才寻这处歇脚的,不若就先坐下来吧。”严子然对她说道。
  梅幼舒犹疑着看着他身旁的石凳。
  严子然便笑说:“我与你是自家兄妹,你莫不是当我是个外人?”
  他这样说了,梅幼舒自然不能再驳了他,便慢吞吞走到了他对面的位置上坐下,二人终于拉近了一大截的距离。
  梅幼舒是侧坐着,她捏着袖子,一直察觉对方是看着自己的,忍了又忍,终是没有忍住,便抬眸也看向对方,正撞见对方那双如墨的眸子。
  果真是如她想的那样,这位严哥哥从她出现以后就一直盯着她看,目光一刻都没有错开。
  梅幼舒想到这点,觉得有些脸热,又觉得有些难堪,她当即便站了起来。
  严子然见她那双若小鹿般纯澈的眸子忽然多了几分惊慌,便收回了视线,只待她和声说道:“妹妹莫要误会了,我并非是那等轻浮之人,只是从前没有见过妹妹,有些好奇了。”
  梅幼舒哪能听得进去这种解释,只觉得这人好生奇怪,又听见外头有声音接近,便不再搭理他,直接往梅花深处走去。
  严子然本想追上去,却也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只一哂笑,便抬脚往外面那些过来的人迎了过去。
  这时梅幼舒已经走到了中心的那个小屋,她推门进去反手又将门拴上,确定没人跟过来,才微微缓了口气。
  梅幼舒往里走去,摸了摸掌心,才发觉自己方才紧张地出了些汗,便坐在了屋里一个美人榻边,她抬手解开了领口,又拿出了帕子将脖子上的汗轻轻拭去,这才感到几分清爽。
  待她将领口的扣子扣回,便走到窗前,见梅林里一个人都不在,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她本意是想偷懒,却没曾想一个人在自家府中还会遇到这样多的麻烦,索性便收好帕子直接回去梅园。
  待她走后,她方才呆着的那屋子里才有了动静。
  与她仅是一墙之隔,在墙的另一侧,一个穿着暗色绣金长袍的男子便抬脚缓缓走到了方才小姑娘站过的窗前,深邃的五官比夜里看起来更加清晰,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里渐渐多了一抹莫名的深意。
  这是君楚瑾第二次撞见了这个小姑娘。
  她正在与第二个陌生的男子私会。
  严子然是朝中礼部尚书的侄子,虽是后生,却是个有心机之人,在朝中三两年之内,少不得要升迁几级。
  这位小姑娘竟能攀上对方,又同时攀上俞景侯家的世子,恐怕比他那日看到那副单纯无措的外表要繁复几倍。
  这样为了攀高枝而不折手段的女子,他竟也是头一次见。
  “殿下,下官特意将这梅花酒取了来,让殿下久等,下官这就令人将这酒与殿下送上马车。”
  梅正廷站在门口恭敬地对君楚瑾说道。
  君楚瑾这才侧目看向了他。
  原先他来时,便让对方给自己安排一个僻静的地方看梅。
  是以对方才将他引到了这里,也撞见了一场好戏。
  “多谢梅大人的好意。”他的话语冷清,抬脚便从对方身边离开。
  这梅府不过如此——
  走时,君楚瑾便对这地方结出了定论。


第9章 
  梅幼舒刚出了那暗香园,结果却发现方才离开了暗香园的严子然不仅没有离开这附近,反而好似特意在这条必经之路上等着她一般。
  只是等她看清他时,她已经走到了一个不能回避的距离,一时之间她的神情也颇是错愕。
  “妹妹方才跑开做什么,莫不是我做了什么失礼的事情?”严子然还是那副温尔微笑的模样,但如今梅幼舒再看他,却觉得连他的微笑都好似不那么单纯。
  他见梅幼舒不吱声,便抬脚朝她迈出一步。
  梅幼舒若受惊的小鹿一般,退后一步,只细声说道:“姐姐还在等我,你莫要挡着我的路……”
  他见她终于开口对自己说话,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你是说你二姐姐么,你约是不明白,便是她早些时候叫我待在暗香园的。”严子然对她说道。
  梅幼舒闻言,水润的眸子里顿时多了几分惊讶与惑然。
  梅幼盈先叫严子然到暗香园去,后来又特意暗示她可以到暗香园歇脚,这是何故?
  “你还不明白吗?”严子然勾起唇,话语中亦是带着几分势在必得的意味。
  “你姐姐这是向我递上了投名状,若是我选择她作为妻子,她便会带着你一道嫁入了我严家。”他带着几分坏心将话挑明,很想看看小姑娘的反应。
  果然,不出他所料,小姑娘被吓得整个人都呆住了。
  梅幼舒忽然就想起来前些日子梅幼盈在茶馆对她说过的话。
  说起那姐姐带着庶妹嫁给一个丈夫的事迹,那种再明显不过的暗示……
  严子然便趁着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缓缓靠近,对她道:“我原先便打着先将你纳回来再隔两年挑选妻子的打算,可你姐姐是个聪明的人,她若是想嫁给我便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便将你先送到我面前,好叫我知道,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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