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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荐河山-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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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得还算端正,肤白貌美,人模狗样,因为年纪不大,所以眉眼间的那股猥琐油腻倒不明显,反而真有点风流的意味。
  见不被打理,那人合起扇子,说道:“听闻叶郎中大喜将近,本官在此恭贺,不知何时能办喜酒?话说盈盈姑娘真是一位知风趣的人,只是年纪太大了些,手段也不高明。可要说是京畿才女,实在夸张了些。叶郎中了解清楚了吗?”
  方拭非凑近叶书良,打听道:“此人长得奇丑无比,猥琐不堪,是谁啊?”
  “陆仲深。”叶书良道,“中书省司文郎中。”
  方拭非赞成地点头:“原来是陆郎中。碌碌无为,中气不足,肾亏血虚。当真字字贴切啊。”
  陆仲深脸色一黑,抬手指向方拭非,又哼了一起,朝叶书良道:“牵好你的狗。莫不是自己没长牙,就养了条疯犬来咬人了?”
  方拭非站起来,正对着他道:“你平时都这么说话吗?”
  陆仲深:“我就这样说话怎么了?”
  方拭非:“原来司文郎中便是这样说话的。编纂国史者,说话也如此不讲根据,难怪天下书籍日渐落寞,难以大兴啊。”
  “我朝圣教昌明,你此言是为何意?有本事,大声对外人说出此句。”陆仲深不屑道,“区区八品小吏,却因惹怒陛下而闻名百官,也有脸面指责别人不讲根据?看来你是没长够教训。”
  他比方拭非要高出半个头,加上站得又高,就拿扇柄敲她的头,嘲笑道:“叶郎中手下,全是这等黄毛小儿?你在户部无人可用,也太可怜了吧?”
  叶书良也站起来,拉着方拭非道:“不必与他浪费唇舌,此人最擅得寸进尺,莫搭理就是。”
  方拭非推了下叶书良,说:“不,陆郎中你平时真的这样说话吗?”
  “看是对什么人了。”陆仲深说,“如你这等人,我何需上心?就算将长江江水借给你,你能翻出一片浪吗?”
  方拭非说:“我知道,骂人总是很让人痛快的。尤其是不顾忌的骂讨厌的人。”
  男人嘛,背后陷害管陷害,明面上的口舌之快也是要逞的。
  这就是他们的快乐啊!
  方拭非:“可你不怕被人打吗?”
  陆仲深跳下与她平齐,闻言好笑道:“你小子真可笑,这么问,莫非是想打我?当此处是什么乡野之地,能容你放肆?我告诉你……”
  方拭非握拳在手心拍了一下,而后蓄势挥臂揍在他的鼻头。
  二话不说,又是一拳攻在他腹部。
  陆仲深痛弯了腰,紧跟着一记手刀落在他的脖子后面。整个人像只虾蜷缩在地上,一时舒展不开。
  对于已经得罪的人,那就不用给面子了。
  反正都是不共戴天之仇,何怕再多他一罪?
  方拭非甩甩了,无奈叹了口气。叶书良将她带到身后,对着陆仲深上下看。
  “你疯了吧!你手底下的人就是这样管教的?这里是什么地方知道吗?我要你血偿!”陆仲深万万没想到方拭非是个狠角色,比顾琰还狠,竟敢在书房前面动手。勃然大怒道:“叶书良,还不快拉我起来!你脑子也坏了吗?”
  方拭非教唆道:“踢他屁股,不碍事的。”
  陆仲深捂着鼻子满脸四溢的口水:“什么?”
  叶书良思忖片刻,直接抬脚踹上他的屁股。
  “啊——”陆仲深终于没再忍住大叫出声。
  方拭非在一旁环胸道:“我就打你,怎么了?你尽管回去告诉你父亲,看看他怎么说,也可以回去向三殿下,甚至陛下告状,就说我打你了。然后他们就会问,我为什么要打你。你就说说为什么?”
  陆仲深叫嚣道:“你给我等着,我也有的是办法弄死你!”
  方拭非:“何必逞口舌之快呢?你说是吧?这不是活该吗?”
  远处禁卫军朝着他们这边跑来。方拭非抬眼看见,提醒道:“嘘!千牛卫过来了你看!”
  “嘘你大爷!”
  “你也识相点吧,叶郎中是什么人?陛下正是赏识,多次召见。加上朝中诸人皆知他的人品,岂会轻易动手打人?显然是怒急攻心,难以忍受,才会出手教训。那这事是谁的错呢?”方拭非遗憾道,“你平时不好好做人,自尝恶果了吧。所以还是得意不得啊!”
  赶到的禁卫军声音冷冽道:“尔等何人?为何在此地喧哗动手?”
  叶书良提醒他们向后看,三人才发现顾登恒跟王声远已经站在书房门口,正瞪着大眼看他三人打成一团。
  叶书良跟方拭非过去帮忙将人架起来,陆仲深惊慌道:“你们想做什么!”
  方拭非:“带你去面圣啊。”
  陆仲深蹬腿:“松开!松开我!你手上这是什么劲儿!”
  “好好说话啊,陛下近日心情不好。可别自找苦吃。”
  陆仲深:“凭什么!”
  禁卫军随他几人一同过去,沉着一张脸,与他们保持着距离。
  “嗯?”顾登恒失态拉了旁边的人说:“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王声远眯着眼睛,用力看了片刻,迷茫道:“陛下您说什么?臣最近这眼睛是越来越不好使了。”
  顾登恒嫌弃拍向他的手臂:“哼!”
  三殿下抱着孩子沉默不语。
  这边两句话功夫,方拭非等人已到眼前。
  三人重新分开,向几位行礼。
  顾登恒本想当自己看不见,三殿下抱在怀里的小公子,却是已经开口道:“陆郎中,他们为何要欺负你?不是说好了,要有人欺负你,你就说是我的朋友吗?”
  顾登恒下巴一点,冷漠问道:“你们方才为何斗殴?方拭非,朕以为你有悔过之心,不想还如此狂妄,敢在书房前面动手!”
  方拭非道:“陛下误会了,哪有斗殴?不对,是哪敢斗殴?不过是我几人一见如故,所以玩闹间失了分寸而已。是吧陆郎中。”
  陆仲深瓮声瓮气地应道:“呵。是。”
  顾登恒不信,点道:“叶郎中?”
  叶书良:“并无要事。”
  顾泽列干笑道:“真是年轻气盛,可也要分得清场合。陆郎中,往后不可如此。”
  陆仲深连忙告罪。
  顾登恒扭头,对着小公子道:“来,潜儿,你先到别处玩了,爷爷待会儿再去找你。”
  顾明潜眼珠一转,奶声奶气地说:“爷爷,我想要骑马。”
  顾登恒正想要身边的千牛备身去帮忙安排准备,顾明潜左右看了一圈,已经指着一人道:“我想要他陪我一起玩!”
  众人皆看向方拭非。
  方拭非挑眉。
  顾明潜:“我就缺一匹,你来给我当马。”
  “方主事乃朝中官员,岂能容你折辱?休得胡闹!”顾泽列直接将孩子放了下去,冷声批评道:“去。不可多言。”
  顾明潜落地瘪着嘴,一双眼睛委屈至极地看向顾登恒,抓住了他的衣摆。
  “方主事如今待职在家,数月未曾复职,是否还为朝中官员,也很难说吧?”陆仲深说,“何况小公子身份尊贵,只是起心玩闹,何来折辱一说?”
  顾明潜:“那我就想让他陪我玩一会儿不行吗?”
  王声远绝望捂住额头。
  三殿下看向顾登恒,对方闭了会儿眼睛,不出声,似乎是默认。
  方拭非亦低垂着头保持沉默,顾明潜走过来,指着她问:“你,肯不肯?”


第90章 豆子
  方拭非抱掌作揖; 朝几人敬道:“小公子果然胆识过人。不过下官不敢相从; 下官四体不清; 四肢纤弱; 连个子也矮了陆郎中半头,若是给小公子做马; 怕摔着了贵人; 这可如何担待?”
  “我不过是想和你玩一会儿,是我喜欢你,何况骑马摔下,能受什么伤?我真马都敢骑; 你这样的矮马有什么骑不得的?”顾明潜不依不饶地抓顾登恒衣角,跺脚撒娇:“爷爷爷爷!你快让他答应我呀!”
  方拭非继续道:“所以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小公子这般人物,更应该谨慎而为。小公子说不会受伤那是小公子以为,可要真出了事,下官却难辞其咎。恕下官直言,这世间小公子能找到成千上万个给您做马骑的人,为何非要找一个玩不痛快的人?”
  “我不要听你说!”顾明潜耍赖道,“你就要你陪我玩儿!”
  方拭非继续缓缓道:“所谓君子不以言举人; 不以人废言。小公子既然不听下官说话,就是看不起下官。既然已经看不起下官,又为何要下官同您玩乐?”
  陆仲深:“方主事可以了吧。小公子年纪尚幼; 即便懂得那些道理,也争辩不过你。你又何必搬出大道理教训人呢?公子既然想与你玩闹,你就听从便是。在陛下面前还左右推辞; 心中究竟是什么打算?”
  方拭非之前一直低着头回话,他一开口,立马昂起头大声回斥道:“此言差矣!小公子乃皇孙贵胄,将来前途自不是我等可以比量!陆郎中您身为司文郎中,就应该明白,‘业精于勤而荒于嬉;行成于思而毁于随。’的道理。岂可纵容小公子嬉闹,而不顾此事影响?”
  陆仲深:“哪来这么重的影响?你方主事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方拭非:“天底下能做牛做马的人有几人,进士科头名又有几人?方某的确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不过倒是愿意与陆郎中比一比。”
  顾登恒挥手打断他们道:“好了,你们跟他扯,扯到明天也扯不出自己的理来。行了,先这样吧。朕还有事要与他商讨。潜儿,你先下去玩儿。”
  顾明潜看他表情,知道自己不能继续胡闹,乖巧道:“爷爷对不起,我就先走了。”
  顾泽列原本想留下来,顾登恒故意支开他,让他去后宫见见自己母亲,而这边还有事要与户部诸人私下商议。
  顾泽列称是,得了允许,便往后宫过去。
  陆仲深有事要禀,不过不重要,顾登恒就让他先说。
  王声远趁着陛下转身进去的空隙,灵活蹿到方拭非身边,对着她脑袋重重一拍。
  方拭非捂着头瞪他,王声远无声做着口型,气冲冲道:“看什么看!你小子疯了吧!书房前也敢闹事,还这么点功夫!”
  说完又拍了下叶书良。
  不用提示叶书良也知道他要骂什么,所以老实地受了。
  方拭非转头就去拍陆仲深。
  陆仲深茫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要找方拭非报仇。
  “陆郎中!”顾登恒在前排道,“你这呲牙咧嘴的做什么呢?有事快说。”
  陆仲深一股气在胸口快憋炸了,收回视线,用指甲抠着手心让自己冷静,然后将编纂进度汇报了一下。
  顾登恒评价了两句,算作同意,让他回去照计划做事。
  陆仲深一走,书房里总算没有不相干的人了。
  顾登恒中气十足地一喊:“方拭非!”
  方拭非立马应:“臣在!”
  顾登恒说:“你还真是口才卓越,我看谁也说不过你。”
  方拭非说:“遇上能讲道理的人,才可以讲道理。但遇上不讲道理的,臣纵然是诸葛在世,也没有办法啊。”
  “你是说朕不讲道理了?”
  “陛下,您这问题,臣实在无法回答。是也可否也可,不全全看陛下喜不喜欢我了。”
  顾登恒说:“朕看你不顺眼。”
  方拭非:“陛下您说得是。”
  “呵,”顾登恒真是少有见到这种打蛇随棍上的人,“既然说到讲道理,那朕就给你一个机会。你先前说要对民公开运河,你就说出开水道的二十条好处来。不可重复,说得好,朕可以当你是忧心国情,原谅你这一次。”
  方拭非正要开口,顾登恒又抬手阻止她。
  “不用现在告诉我。现在你肯定有理由推脱。”顾登恒说,“朕不想听你油嘴滑舌,此事正正经经。你回去好好想想,汇成奏章递给我。现在先下去吧。”
  王声远扭过头,一双小眼睛眯着,危险地盯住她。
  方拭非:“臣……告退?”
  顾登恒:“赶紧退!”
  方拭非:“……”
  她退到门口,还能听到顾登恒气急败坏的声音。
  “呵,还敢在朕面前耍聪明,朕治不了他是不是?我还以为他学乖了,这一身劣骨看来是怎么也掰不正。王尚书你看看你的人……嘁!”顾登恒拍桌,“叶郎中,你怎么回事?被方拭非带坏了不曾?”
  叶书良:“陛下,此乃臣之罪过。臣正有一事相求,望陛下应允……”
  方拭非叹了口气。
  打个人嘛,她怎么知道万年不出门的顾登恒这次怎么就抬着尊足出来了呢。
  她挠挠头,准备出宫。
  本来还想说说好话,讨顾登恒开心,让他放自己官复原职的。可没想他不给自己这机会。
  走过一扇拱门的时候,身后有声音喊她。
  “方主事!”顾泽长从远处跑来,脸上带着欣喜道:“我听宫人说你入宫了,原来是真的。正想过来碰碰运气,没成想这么巧!”
  方拭非:“五殿下好。”
  顾泽长笑道:“客气客气。”
  他说:“我——啊,什么东西!”
  二人才开始寒暄,还未进入主题,顾泽长就被飞来碎石头砸了脸。
  他摸了一把,对方力气不大,这石头边角也圆润,倒是没见血。
  紧跟着又一块石头飞过来,被方拭非一把抓住。
  顾明潜看着他们哈哈大笑,旁边一个殷勤的下人给他递着东西。
  他一把抓在手心,咬着嘴唇,兴奋至极地朝这边继续砸来。
  “诶!”顾泽长抬手去挡,石头砸在身上还是疼的。
  “住手!”顾泽长喝道,“不可胡闹!”
  对方根本不予理会。
  连那奴仆也敢如此大胆,是顾泽列带来的,竟然不将顾泽长放在眼里。
  方拭非见此心中大为光火,看那小孩儿更是不爽。
  之前想着骑自己,现在就动手打长辈,哪里来的妖孽。
  直接又接了几颗,顺便从地上捡了两块,手指发劲,捏住石子,两步冲势上前,振臂掷去。
  第一块砸向旁边的下人。
  一道沉闷的撞击声,似乎打到了对方的牙。
  方拭非这手劲可从来不小,普通成年男子都比不上。那人当即捂住脸,惨叫一声。
  不等他反应,紧跟着而来的第二颗又砸在他的手背。
  他出声痛嚎,却不敢放开。只能背过身躲避。
  顾明潜整个人懵了。
  方拭非将手心的石头往前一滑,抛出第三块,蹭着顾明潜胸口的衣服,险险飞了过去。
  顾明潜整个人吓得一震。
  又一颗石头,在他脑袋边“咻”得飞过。
  那种破空的风声,激得顾明潜退了一步,他重新抬眼,就见方拭非眼神凌厉地盯着他。
  一言未发,他却感受到了对方的警告。
  顾明潜从没被人这样威慑过,一时间呆立不动,在她眼神逼视下有些畏惧。
  顾泽长也被方拭非吓了一跳,伸手去扯她的衣袖:“方主事?方主事!”
  “哇——!”顾明潜后知后觉地哭了出来,转身跑走。
  下人流了一嘴血,急忙跟上。
  顾泽长:“方主事!”
  方拭非回过头道:“没事。”
  “怎么没事!你知道方才做了什么吗?”顾泽长急道,“他就算不去找陛下告状,也会找三哥告状!你这次是把人得罪狠了!”
  方拭非并不关注这个,只严肃道:“殿下,您身为皇子,不该叫一个幼齿小儿欺负到您头上。无论是谁,都没这个资格。”
  顾泽长苦笑说:“不然我能怎样?总不能与他计较吧,他还是个孩子。”
  “他仗着自己年纪小,就来欺负您。但其他人可不管他小不小,只会跟着欺负您。他身边那个放肆的奴仆您没看见吗?不能动手责罚小公子,总可以责罚他吧?那奴才藐视皇亲,主子犯错还越加纵然,这是死罪,您替小公子管教,谁能说您不是?”方拭非说,“何况小公子机灵得很,会看眼色。您忍让他一分,他就欺负您一寸。您所谓的顾全大局,就是他所谓的任性妄为。”
  顾泽长欲言又止,末了说道:“我在说你的事呢。”
  “无所谓。”方拭非转过身说,“我讨好他,他想杀我。我不讨好他,也就这样了,能严重到哪里去?何况我也不替三殿下做事。”
  顾泽长倒抽一口气:“三哥想杀你?”
  方拭非:“嘘——下官没说,这话可不能乱说。”
  顾泽长沉沉呼吸,点头说:“是。”
  方拭非这才问:“殿下,您入宫又是有何事?”
  顾泽长:“之前有事不通,过去找人请教。那博士在陛下面前为我说好话,这两日一直呆在宫中,父亲请了一位博士为我授学讲解。”
  方拭非放缓的神情,恭喜道:“感情好,殿下勤勉于学,定能所成。”
  “嗯!”顾泽长说,“我本来还想习武。自古文人追求的都是文武双全,实在是我手脚太过笨拙,近日找机会补救。”
  方拭非:“习武嘛,殿下您这般年纪才开始学,若想有所建树,恐怕难了点。但强身健体是的确不错。”
  顾泽长:“我只想这样就可以。”
  方拭非作揖:“甚好。”
  “我还想给琰哥送点东西。”顾泽长说,“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天快冷了。每到冬天,琰哥身体都不好,严重的时候,还手脚冰冷僵硬,下不了床。我听一些太医建议,让人收了些驱寒的中药放在府里。也算是我的心意。”
  方拭非:“殿下不介意的话,下官帮你送过去吧,”
  顾泽长:“正是这样想的。我让管事将东西准备好了,你去我家拿上就可以。”
  方拭非:“下官明白了。”
  方拭非答应了顾泽长,先去他家拿药材,再送到顾琰的府上。
  这一来一回的距离有些远,方拭非先回家让林行远准备了下马车,随后二人一起过去拜访。
  顾琰家中带着淡淡的草药味,可能就是后院飘来的。
  前段时间天气暖和,他气色还不错,还按时去户部点卯了。这两日四肢又有点乏力,呼吸困难,就暂时留在家里休息。
  顾琰一看方拭非手里的东西,让知道她的来意了。让人把药材放下,问道:“你今日进宫了?”
  方拭非:“是。”
  “哼,”顾琰板起脸□□,“这次教训长够了吧。以后这般冲动。”
  方拭非谦逊地低头,诚恳道:“是。”
  林行远看得好笑:“你也有今天。”
  顾琰循声问:“少将军,你一直呆在家里,都在做些什么啊?”
  林行远中气十足道:“我碾了一夏天的豆子!”
  顾琰满脸困惑:“豆子?”
  林行远:“就是那个豆子啊!”
  顾琰看向方拭非求问:“豆子?”
  方拭非:“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豆子。”
  顾琰怀疑人生:“碾豆子?”
  二人异口同声道:“就是你想的那个碾豆子啊!”
  顾琰:“……”
  林行远想起这事就满心愤懑:“方拭非,你要是再给我一把这么干的豆子,我就拿来当暗器。每天晚上等你睡着了,过去哐哐哐弹你的窗子!”
  方拭非:“我那时又没逼你,也不是刻意为难你,当初不是你主动请缨的吗?”
  “我看你是刻意为难。”
  “那你不是自找难堪?”
  林行远怒道:“你够了啊!”
  顾琰拍桌:“你们两个才够了!”


第91章 
  方拭非为所谓的公开运河二十道好处发愁。
  顾登恒不问难度; 不问方法; 不问阻碍; 光问她好处; 还要整整二十条。
  好处谁能说不出来呢?
  她问遍户部相熟的几人,都没能帮上忙。
  王声远直接气冲冲道:“自己想; 别来问我!”
  叶书良态度好一些; 可也只是放任:“我能想到的你大抵也都能想到。这样,你写完之后,拿来给我看看,我再看看是否需要删减或补充。”
  顾琰道:“我身体不适; 你找其他人帮忙。就去问问其他人。”
  李恪守……李恪守不说也罢。怕是要把自己给坑了。
  至于另外几位郎中与员外郎,方拭非没有见过几次,无甚交情,因为公务繁忙,又怕惹祸上身,也不愿意相帮。
  她这边在为琐事烦恼头疼,顾泽列险些被她气炸了肺。
  他的人,去的时候是高高兴兴的; 回来的时候,一个啼哭不止,一个满嘴鲜血; 怎能不叫人生气?
  顾泽列自打记事起,会说话道权势了,就没让人这样欺负过。见过多少重臣; 经历过多少动荡,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皇亲国戚,屹立不倒。这次竟然栽在了一区区八品主事手上。
  顾泽列鼻子重重哼气:“竟敢如此欺辱我儿,户部当真是无法无天。看来他们是打定注意要与我过不去,但会这样明目张胆,看来还是我小觑他们了。”
  顾泽列瞥向北狂,语气中无不责备:“上次我要你取他首级,你若非失手,也不会有今日种种麻烦!”
  北狂神情不变道:“属下不敢妄自动手。他身边有高手护阵,何况少将军岂能容忍我杀他?”
  “那叫你去查他身份,究竟查出什么没有?”顾泽列拍桌,皱眉道:“他如此卑贱出身,怎会靠上林霁的大树?”
  “他身世简单,并无可疑之处。”北狂说,“少将军身无官职,不喜沙场,贯来四处游历,恣意行事,众人皆知。如何交友恐怕也是大将军无法插手的。他或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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