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力荐河山-第5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抬手一压; 示意众人安静些。
  可这等闹市酒楼,加之现在人满为患,如何能安静得下来?楼里是没人说话了; 楼外各种叫卖叫骂可此起彼伏。
  众人正在担忧之时,方拭非终于开口。她声音浑厚,后劲有力; 即便是站在最远处的学子,也能听清她的词句。
  “感谢诸君今日前来捧场,今科赶考在即,你我共勉,祝诸位都能心想事成,高中金榜。”她用戒条拍了下面前的长桌,“还是那个规矩,诸位听完课回去,请广而告之。”
  众人客气地抱拳说了两句。
  方拭非:“遥想当年,方某一篇文章,也可以称得上是艳惊四座。是以籍籍无名之辈,得陛下赏识,特批优异,一朝鱼跃龙门。然今日在此,方某不与诸位讲文采,也不与诸位说底蕴,只跟诸位讲讲,你的卷子,要如何写,才能算做是言而有物。”
  她站了起来,将在手心拍着戒尺,点头说:“有一条,必须要劝告诸位。治国之策,切忌空谈。何为空谈?即全篇吹捧无评判建议,词藻华丽又论点空洞。科举考文采吗?自然是考的。在诗赋里考。时务与经义中,文采绝不是最重要的,千万不要过分卖弄。所谓文无第一,你文采卖得再好,也比不过阅卷官员心中的自己。试想,今日有人站在你面前刻意卖弄自己的文采,就好比一个女人在另一个女人面前肆意炫耀自己的美貌,你会敬佩他吗?反正我会想打他。”
  众人哄然大笑。
  “又何为论点空洞?譬如你在卷中写到,你要平乱,你要肃清朝纲,你要治理贪腐,你要严管运河。”方拭非拍手道,“这些不对吗?这些自然是对的,对到连三岁小儿都知道是对的,陛下何需你来说教?我等读书人与普通商农不同之处,在于见解,在于学识,在于眼界,既然如此,你答题时,就该说些普通人不知道的事。譬如朝廷究竟该如何才能平乱,如何才能治灾,如何才能振兴朝廷,又该如何确保它能施行。”
  方拭非点头:“好,空讲无意,我先给诸位看几道题。”
  她回头朝林行远示意,林大侠昏昏欲睡的从后面站起,抓起一把旁边的纸,让他们传阅出去。
  国子博士到了东街街口,顺路想进去买盒糕点,好带回家去。停在路口,困惑地“咦”了一声。
  往日通畅的大道,此时水泄不通,像是又书生集会,时不时能听见两句诗词,还有人正在面红耳赤的争论。
  今日没有庙会,也没听说京中有什么大事。国子博士抓了抓头。这不合理啊!
  他随手拉了个人,问道:“前面什么动静?怎么这么多人?”
  “看你也是个读书人,你竟然不知道吗?方御史在前边酒楼讲该如何应考。不过我看你现在是挤不进去了,还是下次赶早吧。”
  “应考什么?”
  “应考进士科啊。”
  国子博士不自觉挺起后腰,不屑道:“呵,他即不是出卷官员也不是阅卷官员,如何讲解?说的东西能有用?”
  那人脸色语气俱是一冷,对着他讥讽道:“人人皆知,方御史当年可是陛下亲点的头名。他的确不是阅卷的官员,可却比阅卷的官员更知道陛下的所忧所想。我看你不过是嫉妒,才在这里。”
  “你——”国子博士一口气出吭不出来,愤懑地瞪着对方。
  他安慰自己道,罢,不与小人道长短。
  那人却先说出口:“不与小人道长短。”
  国子博士一口老血喷溅出来,怒气反笑。
  他,出卷官员,因为一台院御史,被百姓嗤笑不懂科举。
  他正准备进去看看,人群又开始反方向涌动。
  应该是讲完了,现在里面的人想要出来。
  他一时不查,叫挤得衣冠凌乱,退闪不及。最后无奈,躲到一旁店铺的檐下,先避避人群。
  片刻后,一位书生同他一样躲了过来。大约是想等人散去了再离开。
  他从怀中小心掏出一张纸,欣喜地打开逐字查看。
  国子博士侧目瞄了两眼,顿时胸口一紧,抓住书生手上的纸道:“你手上这是何物?”
  “别抢我的东西!这是方御史给我们的!”
  “先借我看看!”
  “不成!人这么多怎么看?你别把东西撕破了!”
  国子博士语气冷厉起来:“给我看看!”
  言毕不管不顾,一把抢过那张纸,在题目上飞速阅读。
  绝对不会错的,他们几位官员,对着一套科举考题都几个月了,整日翻来覆去地研究,决计不会有错。
  这些题目,全在当初的考察选题之内。最后有些被选上了,而有些没有。
  他正要翻过去确定一遍,手上一空,东西已被对方抓了回去。
  “啊……”他抬起头,对手书生的眼睛。手上还保持着捏着纸边的姿势。
  那人戒备看着他,将纸随意折了两折,快速塞进袖中,然后不畏惧的同他对视。
  国子博士理智回笼,急问:“这是什么东西?”
  书生挣脱他的手臂,不悦道:“方御史用作示例讲解的科举题目呀。”
  “方御史是台院那个御史方拭非吧?”
  “是他。”
  “什么时候开始的?”
  书生模糊说:“几天前吧。”
  书生不想跟他多说,见人潮已经散去,街道重新空旷,便冲上大街,消失在人群中。
  “糟了,糟了……”
  国子博士有如横遭霹雳,头晕目眩。两腿无意识的迈动,辨不清路,最后随着人流走出东大街。
  他浑浑噩噩地回到家中,坐在大厅里苦思,迟疑要不要将此事告知另外几位相熟的官员。
  这事严重吗?自然严重。
  这种时候必须要做的——就是推卸责任了。与其等着别人将责任推到自己身上来,届时百口莫辩,不如尽早坦白,以证明自己与此事无关。
  思及此,他便彻夜难安,一直等候天亮,好去向陛下告白请罪。
  暗暗思量,还是觉得不够放心。最后半夜起来,去书房翻找类似的题目,明日才能带去殿上为自己作证。
  方拭非回到家中,脱下鞋子潇洒一扔,将自己摔到椅子上,哑声道:“你都不与我说一声辛苦。我喉咙都要废了。”
  “全是你自找的!”林行远说,“我陪着你东奔西跑,你怎么不对我说一声辛苦?”
  “这有什么?”方拭非,“辛苦了,林大侠。”
  林行远不自在道:“嘁。”
  两人瘫软在椅子上抖腿,天色黑了,林行远还是去点了盏灯。
  方拭非就着这诡异的姿势昏昏欲睡,这时震天的敲门声响起来,她浑身打了个哆嗦,不慎滑到地上。
  林行远叹了口气,过去开门。
  随着门扉开启,气冲云天的一声厉喝。
  “方——拭——非!”
  被点名的人偏头看去,就见礼部尚书大步迈了进来。他在地上扫了一圈,没发现可用的武器,干脆脱下自己的鞋子,朝她丢过来。
  方拭非匆忙站起,躲到门柱后面。
  礼部尚书一招未中,再脱一只。
  “冷静!”方拭非忙安抚道,“高尚书您冷静!”
  礼部尚书穿着袜子追在她后头,骂道:“你有本事,站着别动!”
  方拭非摇头:“站着挨打,不符合我一向做人的原则。”
  礼部尚书急着追她,过于高估了自己灵敏的身躯,一下磕到木椅上,就要摔倒。
  方拭非一吓,急忙扑过去相救,好在被人提前接住。
  礼部尚书气息未定,仰头一看,长吁一口气:“多谢少将军。”
  林行远架着他的胳膊说:“高尚书千万保重身体。”
  礼部尚书立马起身:“失态了,真是惭愧。”
  林行远:“哪里。我天天见到她也想打。寻常”
  方拭非耳朵一动,憋了许久,腆着脸笑道:“尚书稀客啊!这么晚了,何事来访?”
  林行远将地上的鞋子捡起来,递还给礼部尚书。对方高举起作势要接着丢。
  方拭非认命了,点头说:“行行行,让您打,您想往哪砸呢?”
  礼部尚书手中的鞋子不上不下,最后叹了一声丢到地上。蹲下身开始穿鞋。
  “你们这些孩子……”礼部尚书说,“你是要气死我吗?你难道是要我欠你人情?科举一事,你没事瞎凑什么热闹?!”
  方拭非说:“我方拭非敢作敢当,此事原本就因我而起,我哪里有在怕的?何况,您之反常,从我送信起就开始了,他们真会想不到吗?”
  礼部弯着腰,抬手抹了抹眼角。
  方拭非吓住了。林行远用力拍了下她的背。
  方拭非忙道:“我错了。”
  礼部尚书直起身来,没有哭的痕迹。他黑着一张脸道:“明日与我一同入宫。你不要在殿上插科打诨,就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方拭非说:“我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礼部尚书哼了一声,转过身哎哟哎哟地要回去。
  方拭非忙过去扶他:“我送您出去。”
  礼部尚书没好气道:“你是在赶我出去!”
  “我冤枉,”方拭非说,“我没有!”
  “你松手,我不需要你扶。”
  “我就随便扶扶。”
  礼部尚书又气:“本官是叫你随便打发的吗?啊?照顾侍郎的话说,本官是三品尚书,正三品!你呢?你是几品?”
  方拭非:“……”
  方拭非回头看向自己的兄弟,兄弟缓缓抱拳,然后向下一压。
  明了而清晰地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
  该。
  翌日,早朝过后,几名出卷官员留在宫中,等候陛下传唤。
  看见熟面孔,便知道了事情经过,各自尴尬一笑,然后沉默不言。
  片刻后,内侍请他们一同前去议事。
  顾登恒坐在桌后,头也不抬道:“若还是与礼部尚书相关,就退下吧,朕会去与他说。”
  “回陛下。”一官员上前,“臣此次前来,是与科举考题提前泄漏一事有关。”
  顾登恒下巴轻抬,目光如剑,刺向堂下官员。
  “哦——”顾登恒意味深长地笑了下,“呵。”


第113章 招供
  众官员被顾登恒这一呵弄得心惊胆战。在堂下面面相觑; 最后一人鼓起勇气; 率先上前; 说道:
  “陛下; 臣等在京中发现一张卷子,卷上的题目; 与我等所处有些许雷同之处。若非从礼部流出; 那应当是试题事先泄漏。”
  “那就无怪乎礼部尚书会如此反应。”
  内侍上前,一官员从袖口抽出带着褶皱的白纸,扯平后递过去。
  顾登恒将其展平在手中,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
  众人噤若寒蝉; 急张拘诸,握着自己的手,同左右用眼神交流。
  殿中唯有纸张翻动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顾登恒放下手中东西。
  “些许?”顾登恒一手搭在桌上,上身前倾,问道:“那几位的雷同,是要像成何等样子?往年科举之中,又有多少些许之题; 叫你们透露出去!”
  他每说一个字,语气便冷下来一分,堂上几位官员心也不由提上一寸。
  当即有臣子出列势表忠心。
  “陛下; 臣所出之题,与外间流传之题,无任何相似之处!此事与臣断无半点关系!”
  “臣惶恐; 臣所出之题,的确有道相似,可臣在国子监授课中,也曾出过一道类似之题,臣今日将往日课业带来了,国子监生徒皆可替我作证,请陛下过目。”
  众人七嘴八舌,都急着要撇清关系。顾登恒额际阵阵发疼,声音都成了尖细的耳鸣。他用手按着穴道,对着越发来劲的几人喝道:“都住嘴!”
  场面重新冷下来。
  顾登恒缓了缓,才终于好受些。睁开眼又看见几人,心中便剩烦躁。
  “纸张何处来?”
  “方御史在京中,说要教导新科考子,期间流出了这份卷子。”
  “方拭非,怎么又是他?”顾登恒念了遍这个名字,一脸见鬼的表情,抬手道:“宣礼部尚书。”
  内侍领命,小声踩着脚步,走出殿门。过了没一会儿,又跑进来道:“陛下,礼部尚书,顾侍郎,御史大夫求见。”
  “真是巧了。你们还一起过来找朕。”顾登恒阴阳怪气道,“宣。”
  三人先后走进来,似乎未察觉到房内紧绷的气氛,兀自平静行礼问安。
  顾登恒说:“顾侍郎,你怎么也来了?”
  顾琰失笑道:“有个皮糙肉厚,该挨打的人,臣来替他领罪。”
  “你不是在说方御史吧?他的事与你何关?如今已非礼部官员了。”顾登恒说,“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流言蜚语?”
  顾琰答道:“何需听到什么流言蜚语,如今京城已经遍传,臣再愚钝,深居家中,也该知道了。”
  “嗯……”顾登恒问,“你要替他请什么罪?”
  “请罪是……”顾琰思忖片刻,说道:“回陛下,其实方御史此前就来找过臣,委婉问起臣若遇类似情形,该如何是好。我想他是初入台院,心中紧张,便玩笑似的宽慰两句。哪曾料他真遇到了一桩大案,而他紧张之下,也真将我的话当了真,才将事情弄成今日地步。臣处事不当,有教唆之罪。”
  顾登恒:“哦,你是说,他这匪夷所思的举动,全是你教的?”
  顾琰:“是。”
  “啧。”顾登恒手指在桌上快速敲动,“这方拭非究竟是何方神圣?顾侍郎,你都要替他担罪?王尚书,叶郎中,都要替他说话,为什么?此人油腔滑调,屡次惹事,还敢在我书房前动手揍人,甚至忤逆长官,他哪里好了?”
  顾琰抬了下头,抿着唇点头。心说第一眼就觉得方拭非讨喜的人是谁?要给她封言官的是谁?
  顾登恒问道:“嗯?御史公,他在你台院任职已久,你发现他的优秀之处了吗?”
  御史大夫:“……”
  他纠结许久,最后吐出两个字:“不熟。”
  是真不熟。除了吵,没发现什么。
  顾登恒偏头:“那高尚书呢?近日总听见你跟方拭非的名字连在一起。你当真如此赏识他?”
  “臣……”礼部尚书用力抬起头,一脸沉痛道:“恨!”
  顾登恒:“……”
  真是一个让人感觉玄幻的人。
  “算了。若此事他并未参与,也不用你来替他请罪。哦,有一条。”顾登恒点着手,嘴里冒出一个极其不雅的词来:“搅屎棍。”
  众人不安分地躁动起来。
  顾登恒用力抹了把脸,将尴尬抹下去,沉闷的声音从手掌间传出:“宣方御史。”
  内侍颔首,再次应声出去。
  安静的书房时间过得尤为缓慢,顾登恒焦躁地翻了下桌上的书册,心中不满。
  太慢了。他腿是比正常人短上多少?
  终于,方拭非的声音从门后响起,得到应答后,小跳着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连走路的姿势,都觉得比别人活泼一点。
  顾登恒下意识地挺直腰背,直直望去。感觉多了一个人,书房里都鲜活起来。
  他从鼻间哼出一口气,表情带上一丝笑意。
  果然是年轻人呐。
  仔细想想,他已经很久没见方拭非了。明明上次还在生他的气,如今再看,却隐隐有点高兴。
  “陛下。”方拭非跪下叩首,迟疑道:“安?”
  顾登恒被她一个字逗笑了,举起东西就想打:“你哪只眼看见朕安了?有你就不得安宁!”
  方拭非有了礼部尚书的前车之鉴,苦着脸道:“反正臣皮糙肉厚,陛下想打的话,就打我好了。”
  “行。”顾登恒挪了下位置,将手上的东西摔回桌上:“顾侍郎前脚说你皮糙肉厚,后脚你就自己认了。”
  方拭非没脸没皮道:“这说明顾侍郎还是很了解臣的。”
  顾琰翻了下眼皮,而后转过身,彻底背对她。
  方拭非摸了下鼻子。
  又惹到他了。
  顾登恒忍笑,问道:“这张卷子,你是哪里来的?”
  方拭非:“回陛下,是臣捡来的。”
  “哦。”顾登恒说,“你再去捡套一样的给朕看看。”
  方拭非:“陛下,这卷子的确是别人给我的,可臣实在不能告诉您他是谁,您就当是我捡的吧。臣唯一可以说的是,这份卷子,的确是在科举考卷定题前出现的。甚至是在两三月前就已经出现了。臣每日写信去礼部,其中都夹带着几道题目,礼部众人可以替我作证。”
  顾登恒用力拍桌,面上怒道:“你身为台院官员,既然知道朝中有人舞弊,为何不直接告知礼部尚书与御史大夫,反而耍这种小聪明!你职责所在莫非已经忘了,那还做这御史做什么?”
  方拭非:“臣……”
  “咳……”顾琰掩着嘴咳了声,借着余光狠狠瞪向她。
  “臣惶恐至极。”方拭非说,“在科举考题正式定题前,臣不知此卷真假,不敢冤枉他人。即便是现在,臣也不知科举考题为何,唯有礼部尚书能知。而臣阅历实在是浅,一时慌了手脚,不知何人可信,又不敢随意拖人下水,才委婉以此试探。”
  方拭非又对着礼部尚书鞠躬道:“礼部尚书果然是清正廉明之人,可若是为了替下官隐瞒而受朝臣误解,那下官难辞其咎了。所以便接二连三的犯错,请陛下恕罪。”
  “所以究竟是谁给你的卷子?朕不是在同你商量,此事已非你个人恩怨可解。”顾登恒说,“凡买考卷者,皆是别有用心之徒,当罚!”
  方拭非:“陛下,臣此次是否也算冒死谏言?”
  顾登恒:“朕要你说出他的名字,可不就是在保护你?”
  “那臣也要保护他呀。”
  “你这是在包庇他!”
  “陛下,他既然将这考卷交于我,那自然是无心以此谋利。臣又何来包庇之说?”
  “你……”顾登恒被气得不轻。
  礼部尚书道:“陛下,科考将近,考题未定。追责之时,也不可耽误选才之事啊。”
  顾琰说:“陛下,既然今年考题唯有时务与经义泄题,那不如就由六部尚书各出一道。其余再由礼部尚书定夺。”
  御史公:“兵部尚书今年有小孙要科考,理当避险。可由兵部侍郎替代。”
  顾琰:“御史台也可出几题。”
  顾登恒疲惫道:“如此,就先这样定吧。”
  还要议事,御史公与方拭非几人,先被陛下请离书房。
  御史公从后面走出来,看她眼神不善。
  方拭非笑道:“我知道您想打我,但您不是这种人。”
  御史公目不忍视,怕伤了自己的眼,拂袖离开。
  方拭非还没来得及得意,屁股后面就被人用力踹了一脚。
  她凶猛回头,正要喝出是谁,顾琰一脸冷漠地走过来,低头俯视着她:“我是。”
  方拭非:“……”
  方拭非将话憋回去,还是笑道:“不愧是顾侍郎。不同寻常。”
  顾琰勾勾手指。
  方拭非拍干净屁股,凑到他旁边。
  顾琰:“我先前叫你查的人,你可有头绪了?”
  方拭非惊道:“您还记得呢?”
  顾琰也吃惊状道:“您忘啦?”
  方拭非:“……不敢。”
  “您要是有线索,不如就直接告诉我呗。”方拭非说,“我总觉得,你有事情在瞒我。”
  顾琰深深看了她两眼,随后放弃道:“算了,你过两年再查吧。”
  方拭非:“……您可真有意思。”
  二人正要出宫,被人从后头喊住。
  “琰哥!”
  顾泽长一脸笑意地从后面追上来,手上还拿着一本书。
  顾琰看他一身衣服都名贵了不少,随着年纪上去,人也快速沉稳下来。虽然笑起来还带着一股傻相,但比之以前已经大有不同。欣慰点头道:“最近好好念书了吗?”
  “那是自然!”顾泽长说,“最近都在看书。先生也说我进步了不少。只是基础还牢,还需用心。”
  顾琰:“既然如此,那就考考你。”
  顾泽长点头:“好啊!”
  顾琰拍了下方拭非的肩:“你来。”
  “嗯?哦……”方拭非随口背了道卷子上的题。
  顾泽长摸着下巴开始沉思。
  顾琰拍肩:“陪殿下好好用功!”说罢便无情离去。
  方拭非:“??”
  “我知道了!”顾泽长拉住方拭非的袖子道,“你听我说!”
  方拭非:“……”
  她不想听啊!


第114章 隐疾
  方拭非陪顾泽长聊了有一个多时辰; 直到时过正午; 腹中空空; 才得以回去。
  彼时顾琰早就没个人影了。
  顾泽长意犹未尽; 估计是有人高水准地给他拍马匹,感觉太新奇; 还想去她家中继续深谈; 被方拭非按住了。
  “去找杜修远。”方拭非说,“知道这个人是谁吗?他是杜太傅的长孙,才华横溢不说,还颇有气节。你要能得他指点; 肯定受益匪浅。”
  顾泽长将信将疑地点头。
  之后几天,京城中又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不过因为涉及的主要还是出卷相关,朝中官员感触颇深,普通百姓却没多大体会。
  顾登恒似乎将所有出卷的官员全部召集到一起,谁人出的什么题目,要他们一一招来。
  几位官员为了瞥清,互相推脱。一时间屈叫不停。
  顾登恒不容解释,手腕刚硬。该罚的全罚了; 能罚的都罚了。有几人说得天花乱坠,还是没逃过他的法裁。几位罪名明确的,更是直接带人进去抄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