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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贵-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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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这话,齐律自然不屑对旁人言,旁人恐怕也不会懂。

    他们可没他这么好运,能娶到谢珂这样妥帖的姑娘。

    可以说,自从二人在南境相遇,齐律和谢珂几乎称得上是朝夕相伴,便是在京中不得不隐藏那几日,他们直线距离不过隔了几十丈,细算起来,勉强还能称个同院共枕。至于来邺城这一路上,二人更是寸步不离,吃饭睡觉几乎都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齐律的口号是,谢珂第一,女儿第二,他排最末。

    所以齐律今日离府后,一直没消息传回,让谢珂实在放不下心来。林长源跟在齐律身边,贺章见过她后,也去寻齐律了。程劲则忙着料理铺子的事,近几日也忙的分身乏术。不管是齐律林长源还是贺章,都没消息传回。

    谢珂眼见着日头西落,窗外的风似乎又大了几分。透过窗棂,能看到院中人粗的大树被刮的几乎枝头伏地。

    谢珂的心也随着这呼啸的冷风而变得越发的冰冷。

    明月被奶娘抱回屋子,雨卉留下在暖阁陪着谢珂。“少奶奶,时辰不早了,少奶奶还是早些安歇吧。许是今夜风大,二爷他们寻了过夜之处,想必明日风小些,便会回来了。”雨卉明知道安抚无用,可是这鬼天气,便是想派人出府去找一找都难。

    天冷便罢了,偏生还刮着刺骨的北风,只要出了屋门,人似乎下一刻便被狂风卷上天。这样的情景,自然不能派人出去,那根本就和送死无异。

    谢珂轻声应了。“看来得让阿劲独守空房了,你今夜便留下过夜吧。这风,刮的太邪乎了些。”谢珂尽量让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只是说笑也不能让她哪怕放松一刻。雨卉牵强的笑笑,随后便不再开口,在暖阁四处走动收拾着,其实这里哪里需要她收拾,她同样心急,心急便不想让自己停下来。

    雨卉自认定力不及自家少奶奶。

    同样是忧心忡忡,自家少奶奶可以安静的坐在矮榻上,甚至能表情平静的品茗,可她却不能让自己停下来,一停下来便止不住的胡思乱想。

    他们夫妻现在住在府中,自家二爷专门僻了个小院给他们夫妻二人。

    以往程劲天未全黑便会回来。

    然后来给少奶奶请安,顺便接她一起回院子,可是今日,程劲同样没有归府,也没有消息传回。

    虽然程劲不和二爷一路,可便是因为这个,雨卉心中更是担忧。如果两路人马,有一路回府,或许还好些,可是人明明是分开行动的,却都没有回来。这证明局势恐怕更遭。而她们能做的,唯有等待。

    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便在这个时候,有婆子叩响了房门。“少奶奶,权公子求见。”婆子的声音在风中听起来并不真切,可正是这声音。将谢珂拉回了现实。权笙求见?这个时候?

    “这么晚了,他求见,安的什么心。”雨卉一听变了脸色。

    这个时候,权笙求见确是唐突。如果是平日,谢珂必定会拒,可是今夜……谢珂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可她身在内宅,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除了等待,便再无旁的办法,这一刻。谢珂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自责着。

    权笙自从进了邺城。不管做什么都在齐律的监视之下,便是他暗中写的密信,也都被齐律偷梁换柱了。

    不知权笙是不是已经有所察觉,最近倒是颇为老实。整日呆在自己的小院中。连府门都甚少出。

    这个时候。他要见她?

    “……见。让他进来。”这样的天气。她自然不便出去见他。雨卉应了,去门边将谢珂的决定告诉婆子。婆子点头,片刻后。再次叩响了门,那婆子当先进了暖阁,随后是那个谢珂即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说实话,谢珂从未想到自己再次和权笙相见,会是这般的心平气和。

    前世的****恩仇,似乎都随着她的‘身死’而远去了。

    今生再见,谢珂除了笑自己前世有眼无珠外,倒真的觉得与权笙再无瓜葛了。

    面前这人,在谢珂眼中,其实算是个陌生人。哪怕他望向她的目光,似乎颇有那么几分深意。不过眼下,谢珂可没功夫与他闲话家常。“权公子要见我,可有什么要事?”谢珂单刀直入,冷声问道。

    表情虽然称不上冷凝,可也十分冷漠。

    权笙表情似乎一沉,眼中神情竟然十分之……犹豫。沉默片刻,权笙才开口。“少夫人何必这般不近人情,我们好歹也算是姻亲。”

    “……我与谢玉的关系如何,权公子难道不知。所以这姻亲之说,实在牵强了些。权公子这么晚求见,该是有重要之事……”言下之意,他若没事,还是快滚的好。

    谢珂这明显赶人的语气,着实让权笙不喜。

    不过想着齐律此时……权笙又觉得谢珂不过是占些口中便宜罢了。自从随他们夫妻进了这邺城,他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憋屈。本以为他是奉了皇命前来的,齐律便是再大胆,也不敢不顾皇命。

    他便是不能成为齐律的‘左膀右臂’。在邺城也不至于寸步难行。

    可事情实,在邺城,他竟然真的寸步难行。

    同样是初来乍到,齐律便如鱼得水,而他……好在天无绝人之路,齐律这般无法无天的行径,自然有人看不得,于是最终找上了他。

    对方告诉他,齐律其实一直在监视他,便是他送出的消息,也被齐律截获了。

    他若想保命,若想将来飞黄腾达,便一定要与那人合作。

    知道这一切,权笙自然大怒……对于那人合作之言,自然点头。那之后,他一切所行皆是按了那人吩咐行事。他等啊等,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齐律那好容易建起来的好名声,一夕间土崩瓦解。这还不算最让权笙觉得痛快的,最痛快的莫过于……齐律,这次出城恐怕有去无回。

    那人让他按捺几日再动手,可他实在等不及了。他手中握着皇帝的圣旨,只要齐律不在了,这邺城,便以他为尊了。权笙活了二十年,这是第一次觉得自己离权势的巅峰那样近,近的他几乎唾手可得。只要他伸一伸手。

    于是,他忙不迭的,伸出了手。

    所以此时,他身处齐府暖阁。面前是谢珂,她虽与谢玉是同族姐妹,可在权笙眼中,谢玉却远不及谢珂。

    抛却样貌不提,谢珂周身那气度,便让权笙痴迷不已。谢玉是个善妒的,在谢玉脸上,似乎永远是愤恨的神情,谢玉似乎随时都会张牙舞爪的扑向别人。不管什么事,仿佛她永远是对的,而错的都是旁人。总之,权笙是真的十分厌恶谢玉。

    可谢珂不同。

    不管到了何时,她似乎永远是这样一副沉静的神情,哪怕忧心忡忡,她所说之话,竟然还是缜密镇定的。

    权笙相信,以谢珂的聪明,不难想出,此时齐律必定凶多吉少。所以他才敢堂而皇之现身……可她神情依旧未变,对他的态度,依旧是冷漠疏离的。

    权笙恨恨的想,等再过几日,他一定让谢珂匍匐在他脚下,恳求他的宽容。

    哀求他饶过她们母女的性命……便只是想着这一幕,权笙便激动的难以自抑。所以谢珂此时冷漠的神情看在权笙眼中,无疑是平添了几分他功成时的喜悦。“少夫人何必这般咄咄逼人。”权笙笑着道。

    谢珂对于权笙的此时的神色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一幅并不将权笙放在眼中的神色。

    也许正是这种毫不在意的神色,更是让权笙怒火翻涌。

    “……少夫人便不想知道二爷此时身在何处?”最终,权笙见谢珂并未因他的话而动容,只得祭出了杀手锏。

    谢珂依旧表情淡淡的,倒是雨卉几步上前,挡在谢珂面前,质问权笙道。“我家二爷在哪里?权公又为什么会知道?难道这一切,是你暗中布置的?你意欲何为?”

    雨卉一叠声的问道。

    许是雨卉的神色取悦的权笙。权笙轻笑着回道。

    “自然是在下,意欲何为?自然是奉皇帝密旨,剿灭……齐氏余孽。”

    ***

    城外西北五里处。

    此时风越发的大了,便是近在咫尺,也无法听清身旁之人说了什么。

    夜越发的深沉了,那风就像刀子,每吹一下,都仿佛会割掉人一块肉。

    周子秋身边围着十几个差役,此时大家面面相觑,最终将目光齐齐望向周子秋,以期周子秋做个决定。

    是继续寻找?还是打道回府?

    周子秋此时十分狼狈,身上衣袍被风一吹,一条条迎风展开,仿佛下一刻这位周大人便会身无寸缕。几个衙役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都带了伤,有伤了胳膊伤了腿的,还有几个重伤的,此时横在几人脚边,眼看着便是出气多入气少了。

    回去?怎么回去……弄丢了城主,再加这里风大夜黑的,又这么多伤患,便是勉强回城,不等到了城门,他们都得被风吹死。

    周子秋便是在这邺城呆了数年,也不敢保证不会在狂风中迷失方向。

    更何况初来乍到了齐律。

    想到那位齐二爷,周子秋觉得整个心肝都是寒的。冰冷过后,又觉得窝囊,他可是这邺城县令,这邺城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事,哪个不是他亲自经手的。可就是他亲自经手的城墙,却无缘无故的塌了好大一断。

    他觉有异,便恳请齐律与他一同出城查看。

    却不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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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九十二章 余孽

    第三百九十二章余孽

    却不想……周子秋想到此,不由得重重一叹,可他的叹息声在这深夜,在这呼啸的北风中,霎那间便被吹散。北风似刀刃,劈头盖脸的砸向他们,毫不留情。不管他是想回城,还是想不顾一切去寻齐律,都被阻,眼下,他们能保命已是极限,又哪里还有余力去寻人。

    周子秋活了三十几年,这是第一次真的见血。

    邺城便是有人犯了重案,他也从来法外开恩,在周子秋看来,不管那人多么的罪大恶极,也是父母生养的,也是条性命。他宁愿让那人把牢底坐穿,也不忍叛其斩刑。

    可是今天,他却亲眼看到自己的下属死在自己面前。

    而且是那种前一刻还在他面前活蹦乱跳,下一刻却陡然利箭穿心的死法。

    那一刻,周子秋怕了,慌了,乱了,他的属下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相比齐家的护卫,他带着几十个差役几乎是瞬间便乱成一团。那之后的两个时辰,周子秋现在回想起来,脑子也是混乱的。

    齐律运筹帷幄,齐氏护卫各个严守一方,便是被利箭射穿,也都倒的无声无息,没有一个像差役那般大呼小叫。

    反观他这里,惊恐声,叫痛声,几乎震得耳朵失声,最终,齐律冷冷的瞥了他们一眼,随后带着自己的护卫不顾箭雨冲出了包围。他们走了,那些躲在暗处的歹人也随之而去。周子秋当时还以为齐律把他们当成累赘。最终舍弃了他们,后来见四周安静下来,他才明白过来。齐律将危险引到己身,然后再将危险带走,而留给他的是,生机。

    那一刻,周子秋心中的不甘与不忿全部消弥,有的只是心房空落落的涩意。

    “大人,我们是不是先回城?”差役见周子秋半晌不开口,终是语带惧意的问出心中所期望的话来。此时他们回城。虽然伤重那几人恐怕会丢了性命。可大多数人,还有机会保下小命,若是不回?差役们望着漆黑的四周,那黑暗中有着他们所不知的怪物。也许下一刻。那怪物便会跳出来。将他们一口吞入腹中。所以差役们是真的怕了,惧了。

    他们想活命,他们想回城。哪怕明知这般顶黑冒风的回城,结果也是凶多吉少,可人就是这样,不知名的恐惧似乎永远更让人害怕些。他们宁愿死在回城的路上,也不愿这般什么都不知的留在这里……周子秋再次沉默,耳边只能听到呼啸的风声。

    风声中,似乎传来人的嘶吼声,周子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把风声错听成了人的痛呼声。可他心中知道,他不能回去。

    就这般灰溜溜的落荒而逃,这辈子,他心难安。

    “兄弟们,齐二爷不顾生死将敌人引走,我们若是这般只顾自己性命,便是活着,这辈子也难以心安。你们若是怕的,大可以转身回城,是男人的,便随本官去剿匪。”周子秋说的大义凛然,便是狂风,也没能将他的声音吹散。

    差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又齐齐看向周子秋,这位县令大人平日里算不得威风,胆小怕事,便是邺城的富户们,也敢在周子秋面前耀武扬威。可这一刻,在狂风中,在黑暗中,周子秋的声音竟然掷地有声。

    他们当然是男人,他们心中也明白,如果齐律真的遇难,等待他们的也同样是命在旦夕,城主身死,属下苟活,这世间便没有这样的道理。

    只是自家县令平日里是个胆小怕事的,倒没想到今日,竟然能说出这般豪言壮语来。还别说,听起来倒真的提神的紧。与其逃回去憋屈的死,倒不如与歹人拼上一拼。

    他们的亲人都在城中,若是由着歹人胡作非为,他们还算男人吗?

    “我等任凭大人调遣。”差役最终齐声道。周子秋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戾气来,他这辈子所图的便是个‘稳’字。当官求稳,百姓日子求稳,旱灾涝灾也求个稳妥度过。他也没想到,自己这辈子竟然有机会做出这般有血有肉的事情来。

    便是死了,也不枉此生了。

    “轻伤的兄弟留下来照顾重伤的兄弟,待天明后,你们火速回城,告诉城中兄弟,一定要尽快修补城墙。”周子秋语气极快的吩咐,随后握了握拳,随后长腿一迈,冲进了夜色中。

    差役们迅速动作起来。

    片刻后,几十个还能上阵的差役也冲进黑夜中,紧追周子秋而去。

    ***

    邺城,齐氏新宅。

    “……剿灭,齐氏余孽。”权笙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也可以说出这般掷地有声,气势磅礴的话语。

    似乎从小到大,他都在母亲的长姐严厉目光和唠叨声中长大。不管他做什么,长姐一定会挑三拣四,母亲一定会唉声叹气的附和长姐。所以权笙说话越发的小心翼翼。在外人面前,权家公子是谦谦君子,可权笙自己知道,那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其实他的本性是懦弱的。

    若不是本性懦弱,最终又怎会真的娶了谢玉进门。

    他明明知道谢玉的真面目。

    明明清楚这一切都是谢玉的算计,那所谓的‘生米煮成熟饭’也是谢玉的孤注一掷。只要他咬紧了牙关,无论如何不点头,也便不会娶了谢玉那样一个女人进门,日子过的也不会这般憋屈窝火了。

    可是,在长姐面前,他不敢开口。

    最终,这门亲事还是被长姐敲定了。

    其实权笙最恨的不是自己娶进门的谢玉,也不是从来对他指手划脚的长姐和母亲,而是……齐律。

    人就是这样。心中总会攀比,他自己心中也会不由自主拿谢玉和谢珂相比。旁人自然也会拿他和齐律相比。最终的结论是……谢珂是嫡出,嫁妆如山。谢玉的庶出,嫁妆寒酸。

    谢珂性情温婉,谢玉外表柔弱,内心黑暗。

    比来比去,谢玉便没有一点比得上谢珂。而他和齐律,不管是出身还是性情,甚至是他引以为傲的君子风韵,在齐律面前都不值一提。

    齐律明明肆意妄为。可因着他的出身。因着皇帝的偏爱,那样的性子竟然也能被说成特立独行,桀骜不驯。明明是恶的,愣生生被掰成了好。权笙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只是他出身比起齐律来简直有天壤之别。便是不甘不忿又如何。

    好容易这次得了机会……他如何能放过这一雪前耻的机会。更何况有能人相助。他觉得这是老天赐他的良机。自然会紧紧握着不放。许是隐忍太久。权笙说出‘剿灭’二字后,只觉得心神舒畅,隐隐有种飘飘欲仙之感。

    只是……

    为什么他这狠话放出来。谢珂不仅没有慌乱,反而与他对视的目光中,还带了那么几分显而易见的……怜悯。

    怜悯?

    权笙眯着眼睛细细去看,确是怜悯。此时的谢珂不再是刚刚平静详和的面容,而是眉梢眼角似乎都微微上挑了几分。原本漂亮的面孔,便因这小小的变化,而带出了几分齐律也似的戾气。

    好似他的话多么可笑似的。

    “剿灭?余孽?权公子,你在说胡话吗?”谢珂终于开口了,便是心中因着权笙的话而愈发的心神不明,可是输人不输阵,如果她败在权笙手中,上辈子的苦便真的白受了。

    权笙是什么人,她会不知?

    狐假虎威,胆小如鼠,性格偏执,却偏偏佯装自己是个君子。

    见鬼的君子,他能说出这番话来,想来是孤注一掷了。而谢珂最怕的是找不到出手之人,这才让谢珂焦头烂额,试想邺城一团乱,可她却不知道是何人出手。那才真的叫糟糕。

    此时权笙自己站了出来,可真是如了谢珂的愿。

    不管是齐律和她,都不会傻的将所有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

    齐律有齐律的依仗,她有她的依仗。剿灭?这真是谢珂听到的最可笑的二个字。要想‘剿灭’她和齐律,谈何容易?

    “谢珂,你不会以为齐律还能平安回来吧,我实话告诉你……城外可有他的‘老相好’在等着他。你可还记得北境,记得北辰关?”权笙敢现身在谢珂面前,敢将一切直言相告,敢开口说出‘剿灭’二字,自然准备了后手。

    不过眼下,他满心不甘。

    就这样逼谢珂就范着实没什么趣味……他要亲眼看到谢珂在他面前颓败,崩溃,最好是匍匐在他脚下求饶。

    他永远记得谢氏初遇,谢珂看他的目光。

    薄凉,淡漠,又有着几分嘲讽之色。好似她是长在巍巍山巅的幽兰,而他却是那个只能在山脚仰望山巅的穷书生。那样云与泥的差别,几乎瞬间击碎了权笙那层谦谦风度,将他赖以维系的君子风韵震了个粉碎,如今,她终落他手。

    他终于能在谢珂面前耀武扬威,权笙自然不甘三言两语便收场。

    所以他故意说出北境,道出北辰关。他要让谢珂恐惧,将她的心防击穿……谢珂果然面露惊疑之色。

    随后突然开口。

    “北辰关……诸葛洪。”不是疑问句。谢珂几乎瞬间说出了那个名字。谢珂的反应倒真的让权笙心中暗自一惊。

    “想不到少夫人这般心思机敏。”这便是默认了。

    谢珂轻轻挑了眉,觉得和权笙说话真的是件挺伤心思的事,倒不是权笙难应付,相反的,应付起权笙来太简单了,简单到谢珂提不起什么兴致。

    诺大的北境,如果说齐律的敌人,恐怕最后只有一个始终没有正面对敌的诸葛洪了。他们离开北境后,小舅舅楚晔倒也费了番心思去找这个人,毕竟这人手中还带着不少兵,而且那些兵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对他十分忠心,忠心到宁愿为了诸葛洪这个主将背叛大魏,不惜与敌人勾结,放北境暴民入关,对大魏百姓下杀手。

    只是诸葛洪躲藏的本事委实不错。

    小舅舅寻了一年多,竟然没有发现他的蛛丝马迹。

    现在看来,诸葛洪当时恐怕早已暗暗离开北境,悄声潜伏进大魏腹地。

    至于为何在此时出现在邺城?

    北境暴乱之事,最终是在齐律手中平复的。自然便是齐律坏了诸葛洪的好事。在北境,诸葛洪没能取了齐律性命,等齐律回到京城,天时,地利,人和,他一样不占,自然更加不便出手。

    至于南境……

    齐律走的静悄悄,诸葛洪便是后来得到消息,一时间也无法判断齐律的行踪。

    只有邺城,只有在齐律的封地,诸葛洪才不会扑空。而他寻上权笙,看起来也十分顺理成章。

    诺大的邺城,似乎只有权笙一个是适合与诸葛洪合作的。

    只是所有人都忘记了,齐律压根便不是个任人欺负的,诸葛洪这个人,齐律始终记在心头,一日不除,便如梗在喉,齐律如何会没有防备?至于权笙……不是谢珂看不上他,实在是这人,永远自我感觉良好,永远觉得自己是个有本事的,可事实是,他除了长了张尚能入眼的脸,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

    至于他引以为傲的俊脸,在齐律面前,也没了看头。

    所以他不愤,他怒,他怨,所以他才会轻易被诸葛洪三言两语说通。与诸葛洪一起里应外合,想一举毁掉齐府,同时毁掉齐律……“诸葛将军可时刻没有忘记二爷的‘大恩’一起寻机会要报还的。”

    权笙冷声道。

    谢珂的反应让他不悦,他想到夜长梦多这个词,想着还是快刀斩乱麻,有谢珂母女在手,不仅是制约齐律的好把柄,同时也能约束诸葛洪。

    毕竟他和诸葛洪相识日短,那人若是翻脸无情,他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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