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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华色-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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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泽垂头看扇面,面上含笑,心中却很是为难,看这老虎有多蠢吗?
  魏泽心想,以后就算拿着,也不能轻易展开,就算展开,也要将老虎朝着自己,要不然自己从会走开始便积累的威名便要毁于一旦了。
  魏泽正想着,便听门口传来了动静,他抬头看去,只见谢皎月在宫人的簇拥下回来,面色却不怎么好。
  他悄声问魏熙:“阿娘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魏泽: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自己求来的,再幼稚也要用下去


第37章 麻烦事
  魏泽悄声问魏熙:“阿娘怎么了?”
  “作曲来着; 一时不顺畅便去西海池看鹤找灵感; 许是没什么成效吧。”魏熙说罢,起身迎过去,挽着谢皎月的手臂:“阿娘可算回来了; 我刚给阿泽画了扇面; 还请阿娘品评一番。”
  谢皎月看了一眼,赞道:“构图着色皆不错。”
  说罢; 又摸了摸魏泽的头:“阿娘有些困; 和你阿姐去找琼花玩吧。”
  魏泽看着谢皎月:“阿娘是不舒坦吗?”
  谢皎月还未答话,便听魏熙道:“外面那么热,肯定是舒坦不了的; 让阿娘歇歇吧,阿姐带你去找琼花报仇。”
  说罢,便拉着魏泽出去了。
  到了夜间; 含瑛便听魏熙传召,往魏熙的寝殿去了。
  魏熙有一搭没一搭的梳着头发; 问道:“谁又惹阿娘不快活了。”
  夷则道:“娘子看鹤选的地方清净; 便听两个躲懒的宫婢闲谈; 说……娘子失宠了,连带着咱们殿下也不得陛下欢心,等江婕妤的孩子出来; 定是没咱们殿下什么事了。”
  魏熙嗤笑:“我不信宫里有这么没脑子的人,存心挑拨,该直接送到暴室去。”
  夷则道:“娘子也不快活; 罚了他们一人三十杖,结果江婕妤过去了,多管闲事的替她们求情,说了些含含混混的话,一时闹的很不痛快,最后江婕妤磕了三个头才回去。”
  魏熙将梳子丢在桌上:“阿娘也真是,和那些奴婢一般见识什么,平白让人笑话。”
  魏熙说罢,拿手缠着头发:“那舞姬太不老实,再留下去怕是会惹出乱子。”
  夷则道:“可娘子的态度您也看在眼里,又怎么会动手。”
  “她自然不配阿娘脏了手。”魏熙说着,眼睫一抬,黝黑的眸子被灯火映出些幽色:“她自个成天上蹿下跳的,出了什么意外也怨不得旁人。”
  夷则上前,将魏熙的头发从她手里拿出来:“先去歇着吧,这种事娘子不喜欢。”
  魏熙抿唇,由着夷则扶着她往床边去,突然问道:“你觉得我坏吗?”
  夷则摇头:“您是聪明,天生就适合太极宫,我只盼着娘子能如您一般。”
  魏熙坐在床上:“可我现在倒是不想在这了。”
  含瑛替魏熙掀了被子:“等您选了个可心的驸马,自然是要出去自在的。”
  魏熙躺下,拥住被子:“我不想要驸马,当初阿耶阿娘那般要好,如今不也成了这样子,我再没见过比他们当初还要恩爱的夫妻了。”
  含瑛给一旁香炉中添了些寝香,叹道:“娘子性痴,您和娘子不一样,定是比她经营的好。”
  魏熙打了个呵欠:“情情爱爱本就随心,若是要经营的话,那不要也罢。”
  含瑛抚了抚魏熙的头发:“是奴婢嘴拙了,公主是何等尊贵貌美,将来的驸马定是捧着宠着的,哪里用得着公主费心经营。”
  “左右都是要人经营的。”魏熙蹭了蹭枕头:“那还不如收上十个八个的面首自在。”
  含瑛往魏熙头上轻拍了一下:“浑话,你大了便知道了,人呀,还是要有个可心的人伴着。”
  回应她的是魏熙拿被子蒙了头,面壁而睡。
  含瑛摇头,吩咐蕤宾等人小心伺候着,便转身走了。
  等含瑛走后,魏熙将被子挥开。
  蕤宾嗬了一声,抚着胸口道:“平白骇人,我还以为公主睡了呢。”
  魏熙瞥她一眼,没有答话,抬手按住胸口,不知为何,心中有些钝意,闷闷的。
  她换了个姿势躺着,宫里规矩严,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敢妄议皇嗣,议论就罢了,偏巧让谢皎月听了去,便是没摆仪仗,她身边少说也跟了十来个人,得是多投入才能睁眼瞎子一般,更巧的是,藕妆还碰到了,又是维护又是委屈的,一番下来良善又无辜,倒是将谢皎月称成了毒妇。
  毒妇,谢皎月怎么和皇帝闹成如今这番境地魏熙再清楚不过。
  她起身,沉声道:“看紧江婕妤,绑个她身边伺候的寻个僻静地方去审。”
  “现在?各殿都落锁了。”蕤宾见了,也不免犯愁起来。
  “明日。”魏熙也知急不来:“隐蔽些,实在不行找人套几句话也行,别闹出来,不知要添什么麻烦。”
  谁知到了后半夜,江婕妤那里却是不太平了,闹腾腾的一路传到了昭庆殿,谢皎月早几年就不管事了,昭庆殿一应大小事务都是魏熙管着,底下人便先将话传给了魏熙。
  魏熙好不容易迷瞪了一会,闻言也顾不得恼:“怎么了?”
  夷则道:“江婕妤肚子不舒坦,怕是有小产的征兆了。”
  魏熙蓦地掀了被子起身:“混账东西!”
  说罢,她吩咐道:“别闹到阿娘跟前。”
  有那样的传言在,白日谢皎月又方和江婕妤闹了不痛快,不用琢磨都知道是要算计她,就谢皎月那个脾气,和皇帝一吵,没事都闹个惊天动地,皇帝在谢皎月那里受了气,这一激,有脑子的都给气堵没了,若是闹得废后,不止谢皎月,连魏泽魏熙都好不了。
  魏熙一面抬手让宫婢穿衣,一面骂道:“这一个个的有本事自个生一个得阿耶心意的,三天两头的来招惹我们一家,成天就知道添堵,看我不剐了她。”
  她说罢,吩咐道:“直接拿根簪子束了头发就是,去晚了,还不知要怎么编排。”
  等魏熙收拾好,便带人往外走,敛声屏息的,分毫不敢惊动了谢皎月。
  等坐到步辇上,她回头看向谢皎月的寝殿,再没有一个当女儿的有她这么一副操心命了。
  她揉了揉额头,问道:“江婕妤怎么回事?”
  夷则道:“睡着觉不知怎地就肚子疼,睁眼一看,见红了,顿时就吓疯了。”
  魏熙神色一动:“若是说癸水呢?慢慢清算,先抵过去再说。”
  眼下魏熙最怕的就是一时查不清,皇帝和谢皎月再借着这个由头闹,倒不如直接将谢皎月摘出去,余下的有的是时间清算。
  魏熙正在思索该怎么安排,却听夷则道:“行不通,若是真不好了,就不止见红了。”
  夷则比魏熙大几岁,对比初癸未至的魏熙,更要清楚这些事。
  魏熙方才一时脑热,眼下也反应过来了,虽然皇帝如今越发显得糊涂惫懒,但到底是危局里拼杀过来的,随随便便的可糊弄不到他,到时候怕是更显得做贼心虚。
  魏熙低叹,只得到了藕妆处再见机行事。
  皇帝歇在甘露殿,距离远些,倒是魏熙早到了一步。
  魏熙到了藕妆住的承香殿便听见殿里灯火通明,气氛凝滞。
  她下了步辇,未等人通报便进了殿中,藕妆正面色苍白的在殿中抹泪,见来人是她动作一停,随即又哭了起来。
  魏熙眼睛一眯,却先看向候着的两个太医:“皇嗣如何了,可有不妥?”
  其中一个太医答道:“这……婕妤娘子的脉象有些凶险,只能尽人事知天命。”
  “这可不行,若是皇嗣不妥,便是你们医治不力,通通都得陪葬。”魏熙说罢,往床边走去。
  藕妆垂了眼睫只将头埋在宫婢怀中哭。
  反倒是宫婢含沙影射的抱怨:“公主好大的威风,罪魁祸首是谁公主一路上应道弄清楚了,何必再恐吓太医。”
  魏熙蹙眉,却不曾理会宫婢,对夷则道:“这宫婢不规矩,都欺负到贵人头上了,拖下去杖责三十。”
  藕妆闻言,抱住宫婢,哭道:“你们母女又何必对我如此苦苦相逼,害了我的孩子,又来杀我的宫婢,我自认卑贱,你们想如何便如何,可我的孩子无辜呀,他也是要喊皇后阿娘的,皇后……”
  藕妆话未说完,便听殿外传来一声断喝:“住口!”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未完待续,剧透一下,藕妆和孩子要玩完了,被坑死的,谢皎月和皇帝之间的事也要结束了~
  然后,就开始了我男女主的互撩了~各色男配也会出场~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38章 孕相险
  藕妆话未说完; 便听殿外传来一声断喝:“住口!”
  藕妆闻声看向殿门口; 泪意不止,更添悲切:“陛下……”
  皇帝被她看的有几分难堪,他侧首看向太医:“江婕妤和皇嗣都还好吗?”
  太医小心道:“臣也不敢保证; 妇人头三个月里是最要紧的; 婕妤娘子身子弱,白日里更是动了胎气; 再加上忧思过度; 怕是……”
  藕妆和谢皎月白日里再西海池闹的那一通皇帝自然知道,如今藕妆为何动了胎气,又为何忧思; 皇帝也是再清楚不过了。
  有孕的妇人最是不经事,他不信谢皎月不知这一点,可她确实将人训斥了一顿; 她是皇后,藕妆的脉案她随意看; 对藕妆的身体状况应当是清楚的; 便是他想昧着良心说她是无意的都不行。
  曾经她可是连宫婢都要护着的; 可如今……
  皇帝心中一叹,也是,宫婢是她的; 可这孩子却被谣传成阿泽的第一号拦路石,这怎么能一样,她早就不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了; 她说了,她如今心里只有一双儿女,为了孩子,什么都做的出来,自然也包括为孩子清路。
  皇帝捏了捏鼻梁,真是时过境迁,如今她宁愿相信后宫里见不得人好的风言风语,也不愿相信他。
  皇帝放下手看向太医:“务必要保住皇嗣。”
  太医跪地,面色为难:“臣等自当尽力,可是陛下,这事非人力可控呀。”
  “这么说,朕是白养你们了?”
  皇帝话落,便听藕妆道:“是妾福薄,孩子如何是天命,太医们也无能为力,还请陛下不要为难他们了。”
  魏熙蹙眉:“这怎么行,事关皇嗣可不能含糊。”
  魏熙说着,看向皇帝:“阿耶不如将所有的太医都召来,别管当值的不当值的,人多了,法子也多,定是要找出病因的,毕竟江婕妤有孕后又不止跪过这一次,怎么偏今日凶险了,若是有什么隐疾,被耽搁了就不好了。”
  皇帝看着魏熙,并不应答,只道:“你一个小孩子何必过来掺和这些事,回去睡觉去。”
  魏熙摇头:“我不,阿娘的性子阿耶也知道,最是潇洒不过,这几年宫中事宜皆是报到昭庆殿再由我处置的,眼下江婕妤有事,我怎么能躲过去。”
  皇帝垂眸看着魏熙:“是你?”
  魏熙点头,又道:“阿耶先去吩咐人开了宫门将太医都召进来吧,事关皇嗣,不能耽搁。”
  藕妆闻言,心中一提,侧首看向梨靥,梨靥只垂眸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
  魏熙见了,指着梨靥的手笑道:“婕妤娘子倒是和这个宫婢情谊深厚,先前不问是非的护着,眼下紧张了又得让人家安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姐妹呢。”
  魏熙说着,柔声道:“婕妤娘子怕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见不得人多,这两个太医都看了,怎么多几个人就害怕了?”
  皇帝眸色微沉,侧首吩咐陈士益:“去将太医们都传来。”
  皇帝说罢,往胡床上坐了,对藕妆问道:“那么热你好端端的去西海池做什么?”
  藕妆闻言瞪大了眼,泪盈盈的看着皇帝:“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我和陛下的孩子,我爱惜还不够,怎么可能故意去皇后殿下面前碍眼。”
  她说着,偏头擦掉眼泪:“太医说多走走对孩子好,我每日都是要四处走走的,今日见了皇后原是要躲,可听着那两个宫婢的惨叫,便不忍心了,虽是她们胡言乱语,但也多少是因为我和孩子,我不忍心让孩子还未出生便背上杀孽,便过去了。”
  “可没想到……是妾对不起陛下。”藕妆说罢,悲不自胜,挣扎着下床磕头。
  皇帝满面倦意,吩咐人拦了,安抚道:“你现在不经事,万事以后再说,就别动了。”
  皇帝说罢,看向魏熙:“你也回去歇着吧,这些事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就别掺和了。”
  魏熙摇头,上前给皇帝轻按额头:“我也不想掺和,可总觉得不安稳,等江婕妤无事了我便回去。”
  她说着,声音有些闷:“阿娘如今也只是在我们面前强撑着,我看得出来,她心死如灰,只差出家了,我不想你们再吵,阿娘受不住。”
  皇帝听着心中有些苍凉,又听魏熙道:“阿娘是什么性子阿耶清楚,别和她闹了,我要阿耶,也想要阿娘。”
  皇帝心中苍凉更甚,逐渐生了荒芜,什么性子,如今他也不清楚了。
  皇帝心情不好,连带着殿中众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就连藕妆也只偶尔呼痛一回,多说多错,若是那句话说岔了就不好了。
  她抚着肚子,心中有些不安,这药能瞒过去吗?会不会伤了孩子?
  藕妆渐渐的有些后悔,不论怎样都是争不过的,又何必想那么多,怕就是她和孩子死了,皇帝该念着皇后的也还是会念着皇后。
  由不得她多想,未过多久,七八个原本在宫中当值的太医便先来了。
  藕妆心中生出惧意,那么多人,若是有人诊出来怎么办。
  可此时也由不得她拒绝,皇帝直接命人轮流给藕妆看诊。
  魏熙见状也来了精神,托腮等着结果,得出的结果却都是与先前两个太医无异。
  皇帝闻言,低低一叹,让他们先商讨出方子给藕妆煎了喝。
  方子还未开好,内侍又领着十几个太医过来了,这些太医不当值,大晚上着急忙慌的赶过来,都显得邋遢。
  皇帝也没了精力,挥手让他们看诊,不等诊完,那边方子便开好了,魏熙随意一指,指了苏井泉和他身边几个太医:“你们也看看这方子,看看有没有要斟酌之处,事关皇嗣可不能马虎。”
  苏井泉等人看过后,道:“眼下也只能用这方子了,不过能不能转危为安,还要看运道。”
  闹了一晚上,结果也分毫未变,皇帝吩咐人去煎药后,便令众人退下,几十号人一走,殿中霎时就空旷了起来,皇帝起身,仅一晚上而已,却似老了十岁,他拍了拍藕妆的肩:“眼下不是多想的时候,放宽心,好生睡一觉吧。”
  说罢,转身要走,袖子却被藕妆扯住了,他回头,只见藕妆满面委屈:“放宽心?那么多太医诊了,即没隐疾,又没保住孩子的法子,我要怎么放宽心,就这么算了吗,陛下知道我有多怕一觉醒来便没了孩子吗?”
  藕妆说着,眼泪不停:“有我这样的阿娘,这孩子能去争什么,十殿下地位稳固,她何必……”
  魏熙打断藕妆的话:“江婕妤这话有意思,孩子有事,罪不在你吗?阿娘是皇后,管教宫人天经地义,你横插一脚,就是藐视宫规,阿娘何曾罚你。生事的是你,磕头的也是你,阿娘何曾逼你,皇嗣有恙还不是你作出来的,现如今倒好,竟赖上阿娘了,我竟不知你是心疼孩子,还是想要阿娘给你腾地方。”
  魏熙一通话下来,堵的藕妆面色发白,她咬着下唇,蓦地低头捂住了肚子:“孩子……好疼。”
  “那么久都好好的,怎么我一说正理你便疼了,真是巧了。”
  魏熙说罢,便听皇帝冷声道:“行了阿熙,回去歇着吧。”
  魏熙抿唇,抬眼看着皇帝:“阿耶觉得我说的不对吗,若真那么凶险,为何那么久了,连你我都累了,她还精神着,更何况,今日发生的事也太巧了,还望阿耶仔细查了,魏家的孩子矜贵,不能当了生母争权夺利的筏子。”
  魏熙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皇帝深深看了藕妆一眼,最终只道:“朕不希望皇嗣有事。”
  “若是皇嗣有事,我也活不下去,陛下为着皇后就连黑白也不顾了吗?”藕妆说着,越发捂紧了肚子:“您可是天下之主,如今将心挂在她身上,捂了眼睛耳朵,竟是连修身都做不得了。”
  皇帝拳头蓦然握紧,为君者最忌讳耽于情爱优柔寡断,可他因着谢皎月,也确实成了这样,他冷喝一声:“够了!”
  说罢,便拂袖走了。
  魏熙出了殿门,正巧见皇帝身边的陈士益领着两个端着药的内侍往殿中去,她让人拦下,问道:“这药是谁煎的?”
  陈士益答道:“事关皇嗣,是奴婢并着几位太医一同看着煎的。”
  魏熙点头,看了一眼也抬步出来的皇帝:“皇嗣要紧,阿耶不如留个得用的人守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对,就是明天,我一定要将这一摊子给收拾了,不用怀疑!!!!
  ps评论缩水严重,哭唧唧,要抱抱,还要看新来的小天使们的小手手~
  啊啊啊这个渣jj回个评论给我审核半天就罢了,发个红包还抽,是逼着我省钱的节奏吗??宝宝偏不,明天继续,我就不信发不出去了~


第39章 有所思
  “皇嗣要紧; 阿耶不如留个得用的人守着吧。”
  皇帝面色除了些许倦意已经恢复如常; 他点了陈士益身后的两个内侍:“今天你们就在这待着。”
  魏熙心中松了一口气,别看她方才对藕妆说那些话,那也是因为孩子还在; 若是没了; 谁管罪魁祸首是谁,左右没了孩子的母亲是可怜的; 谢皎月和皇帝那点千疮百孔的情分可比不得老来子; 她还真担心藕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孩子弄没了,眼下有皇帝的人看着; 至少能震慑一二。
  魏熙等皇帝吩咐完了,便要行礼告退,皇帝见状; 喊住她:“阿熙。”
  魏熙脚步停住:“阿耶还有什么吩咐?”
  皇帝面上不掩倦意,道:“既然你阿娘无心理事; 便别去烦她了。”
  魏熙点头:“阿熙知道。”
  魏熙说罢; 随着皇帝一同往台阶下去; 到底是年纪小,总是盼着父母好好的,魏熙看向皇帝; 话还未出口便被皇帝截住了。
  皇帝拍了拍她的肩膀:“朕心中有数,回去歇着吧。”
  魏熙抿唇:“是。”
  到了步辇上,又叮嘱夷则传话; 让承香殿的人盯紧了。
  ————
  另一头,内侍将药端到殿中,梨靥见状,上前捧住:“辛苦了,我来服侍娘子吃药吧。”
  内侍是皇帝派来看顾着的,也不会事事越俎代庖,江婕妤如今正是凶险的时候,他们虽无奈被派过来了,但也是一丝都不敢和她沾染的。
  闻言,便将药交给了梨靥,在一旁看着藕妆吃药。
  藕妆看着那碗药,有些犹豫,她如今这样是药物所致,眼下若是饮了这个,谁知道会不会相冲。
  她蹙了蹙鼻子:“真难闻,这样我是喝不下去的。”
  藕妆说罢,对内侍吩咐道:“你去给我拿些蜜饯来。”
  内侍不动:“奴婢们不知蜜饯在哪儿,也不知娘子口味,娘子还是找个熟门熟路的吧。”
  藕妆见梨靥已经将藏在指甲盖里的小药丸丢进了药中,也不再多事,只闷声气道:“不愧是甘露殿的,一般人是使唤不动的。”
  梨靥微微一笑,舀了一勺药放在藕妆口边:“蜜饯一会奴婢去给您拿,你先吃药,吃了药就好了。”
  藕妆放下心来,抚了抚肚子,端过药碗一饮而尽。
  饮罢,她心中低叹,闹腾了这么久,好似也没有多少成效,平白委屈了孩子。
  梨靥接过碗,看着藕妆,眼中有些苦意,却很快恢复如初,起身去给藕妆拿蜜饯。
  到了天色破晓,内侍们都有了倦意,梨靥给他们一人添了一杯茶:“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吧,一晚上了,都吃不消。”
  内侍见藕妆一夜无事,也渐渐放心了,料想这个皇嗣是能保住了,眼下一放心,便觉得又渴又累,见状也不推辞,喝了水,睡意也渐渐上来了,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梨靥见他们喝了,便转身站在床边,看着藕妆身下越来越多的血,浑身上下透着股没了生气的阴沉,如在泥塘中被污水泡的腐朽的木头。
  正此时,藕妆嘤咛一身醒了过来,她一睁眼,便见了立在床前的梨靥,她骇了一跳,脑中却前所未有的清醒起来:“你骗我,你为何害我……”
  话还未说完,便被梨靥堵住了嘴,她神色惊恐,满脸不可置信。
  梨靥眼中泪意不停,将手中的披帛缠在了藕妆的脖子上,藕妆小产,大伤元气,便是再挣扎也是无用,只得任由自己沉入一片黑暗之中。
  梨靥颤着手抚向藕妆的脸颊:“咱们都是有亲人的,我也没法子,你等着,我交了差就去陪你。”
  梨靥说罢,擦了眼泪起身去安排,等布置妥当后,她看着藕妆被火光映的狰狞的脸,举起手中烛台,狠狠往头上砸去。
  殿外守着的宫人见殿中有火光时便知不妥,呼唤不应后,就要推门进去,可谁知殿门却被从里面闩上了,连忙唤人,破门而入,等进了殿中,便见殿中宫人躺在地上,而江婕妤,则……吊在梁上。
  ————
  魏熙还未睡踏实,便又被唤醒了。
  她揉着额头坐起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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