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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娇娘-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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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
玉泉回房后; 颇有些不大自在,偏偏玉腰还上来取笑她,道; “咱姑娘可是替你寻了个如意郎君?”
玉泉年岁比玉腰大些; 向来是姐姐一般的; 被这般打趣,面上有些挂不住,又到底是女孩儿,总是脸皮薄些,便有些恼了; “你别胡说了。还有; 别总是姑娘姑娘的; 咱们姑娘现在是覃夫人了。”
玉腰笑嘻嘻凑上来; 撒着娇和玉泉坐在床上,大腿贴着大腿,模样很是亲昵,挽着她的胳膊道; “知道了知道了; 玉泉姐姐。不过,说真的; 杨辉人还不错; 上回还救了你,这也算是一桩好姻缘了不是?”
说起杨辉,玉泉略有些不自在; 朝玉腰摆摆手,敷衍道,“你别说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她这般说,玉腰也只好作罢了。
到了夜里,覃九寒回屋,便瞧见自家娘子托腮沉思,晕黄的烛光洒在她细腻白皙的侧脸上,以往那种纯真甜美的气质被削弱了几分,但给人一种居家的温馨之感。
他心里蓦地一软,好似被酸酸的梅子汤浸泡了一般,说不上来的酸软,又带着点微微的甜。
他踏入房内,脚下步子有些急促,行至妻子身后,然后从袖中掏出个精致的木盒子搁在桌上,轻声问,“怎么了?可是有人惹你不高兴了?”
蓁蓁回神,脸上便情不自禁笑了起来,又瞧见覃九寒眉间的严肃,赶忙摇头,“没有啊。”然后,又看到桌上的木盒子,惊喜道,“这是什么?”
覃九寒没追问,料想覃府也没人敢惹他的妻子,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就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打开看看便知道了。”
蓁蓁抿唇一笑,打开那盒子,柔软的黄布包裹着精致的镯子,白玉的镯子,料子倒不是多稀奇,真正难得的是上头的莲花,不是外力雕刻而成,而是镯子本身自带的底色,青色的莲花朵朵,水色荡漾。
她瞧着很喜欢,爱不释手,立刻便带到手腕上了,一直到夜里,都不舍得摘下。
覃九寒见她难得像娇宠的女孩儿一样任性一回,也乐意纵着她,拂了拂手便吩咐玉腰退下去。
玉腰伺候时间长了,但也还是很怵覃九寒,不敢再说什么,径直退了下去。
蓁蓁弯着眼睛笑,眼睛里亮亮的,侧躺在床榻上,黑软的长发散落在被褥之上,整个人都娇软得像一只波斯猫,毛发软软的,脾气也软软的。
待覃九寒躺下后,蓁蓁忽然道,“相公,你觉得杨辉这人怎么样?”
“杨辉?怎么问起他来了?人还算机灵,但性子有些急躁,成大事难,做些小事倒是可以的。”覃九寒用人向来是人尽其才,对手下人的能力和秉性也知悉详细,说起来也是一针见血。
蓁蓁便把今日杨嬷嬷来求娶玉泉的事说了,她瞧着很是苦恼,覃九寒却不乐意她为这些东西操心,直言淡淡道,“嫁娶的事情,你也无需操心那么多。哄媳妇是要靠自己的,哄不到手,那就怪他自己没本事。”
他这般说,蓁蓁也觉得有道理,便按下了别的心思,打算静观其变再说。这种事情,正如她之前所说的,全看玉泉自己,她能做的,就是在玉泉出嫁时,给玉泉撑腰,保证婚后婆家人不敢轻易欺负玉泉罢了。
其它的,也只能看她自己了。
玉泉的事,暂且按下不说。
又过了几日,钱夫人又来了府上,这一回不光是自己来的,还带了个如花似玉的小侄女,生得颇为貌美,一双水灵灵的桃花眼,端的是妩媚多情。
钱棕是主簿,算是县令的左右手之一,他的夫人来了,蓁蓁自然要亲自去见一见。
钱夫人倒也有几分自知之明,她晓得自己不会说话,又怕得罪人,所以干脆替自己找了个嘴甜的伴,这人就是钱棕如花似玉的侄女钱莲儿。
钱莲儿模样生得好,嘴也甜得很,场面话说得极好听。蓁蓁倒不讨厌她,虽然也不大喜欢,但待她也没什么偏见,也就按惯例接待了她。
众人在后厅里作罢。钱莲儿悄悄打量起面前这位年少的县令夫人,只见面前这位小夫人,模样生得极好,五官眉眼处处都十分精致。她自己从小就生得好,故而也心气高些,被人夸赞多了,也有些飘飘然,对自己的容貌很是自信。但看到面前这位夫人,却是不得不承认人外有人。
倒也不是说这位小夫人的容貌有多么姝丽绝美,而是她身上那股淡如莲花的气质,端庄典雅,又透着些小妇人的青涩和清纯,莫说男子,就连她也有些挪不开眼睛。
不过,钱莲儿转念一想,又觉得气质这种东西实在虚无缥缈,要她说,还是这一身行头的作用。贵妇般的人物她见了不少,例如她的婶娘钱夫人,也是主簿的正妻,平日里也是穿金戴银的,绫罗绸缎加身,很是奢靡。但比起面前这位县令夫人,却是上不了台面了。头上戴的是成套的白玉发饰,并不多,只三两只斜插在发间,却样样都精致。
钱莲儿又将视线挪到沈蓁蓁的手腕上,然后眼睛情不自禁一亮,压根挪不开视线了。
“莲儿?”钱夫人见侄女只顾盯着人家夫人手腕上的镯子,忍不住提醒道。
钱莲儿这才回神,发现自己方才的举动实在有些奇怪,就连伺候的丫鬟的表情都带着点轻微的鄙夷,忙道,“夫人见笑了。方才看见夫人手腕上的镯子,内里莲纹浑然天成,让莲儿不由想起来从前一桩旧事。”
她这么说,蓁蓁也知道是小女儿家为自己挽回颜面,就顺着她的话问,“哪桩旧事让钱姑娘这般失神?”
钱莲儿一笑,不卑不亢道,“莲儿出生时,家中莲池一夜绽放,故而家中祖父为小女娶了莲儿一名。因为这事,祖父老人家还费了百两银钱,替小女买了个镯子,恰好如夫人所带有异曲同工之妙,也是玉石内嵌莲纹,只是颜色稍稍深了些,不如夫人腕上所带这般水色透亮。只可惜,后来祖父病重,莲儿便把这镯子给当了。”
少女微微低着头,语调中带着些许悲伤和怀念,嘴角却是微微上扬着,好似刻意在掩饰悲伤一般,反而比哭丧着脸更惹人怜惜。若是男子看到了,恐怕还真的会一掷千金,将这镯子赠与这位可怜的小美人。
然而蓁蓁又同她不熟,更何况镯子是相公送的,莫说是个镯子,就算是串糖葫芦,她也不舍得赠给旁人。气氛不免就有些尴尬,连钱夫人这等反应迟钝的都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但就是没琢磨出来哪里不对劲。
玉泉暗暗蹙眉,心下有些嫌弃,这位莲儿姑娘可真是有些心机。她是后辈,又占着孝顺祖父的大义,此时说出这么一番话,夫人若是不把镯子赠给她,反倒显得有些不慈爱了。若是别的小东西,给就给了。但这镯子,似她这种贴身伺候的人都知道,那是夫人爱不释手的物件儿。也不知道这莲儿姑娘用这一招骗了多少东西,竟然还骗到她们府上来了。
玉泉微微一笑,道,“莲儿姑娘的孝心真是天地可鉴。钱财乃身外之物,这些身外之物,又如何能与血亲的安危相比呢?奴婢实在是敬佩钱姑娘。”
玉泉一通吹捧,看上去是接了钱莲儿的话茬,实际上等于什么也没说,还轻轻巧巧就把这个话题给带过去了。至于“孝心天地可鉴”的钱莲儿,讨要镯子的时机错过了,也不好再开口。
玉泉解了围,蓁蓁觉得有些不大好意思,钱莲儿不过是个小姑娘家家,她也没把钱莲儿方才的举动当成什么心机或是做戏,还以为小女孩儿是真的眼馋她的镯子而已,就嘱咐玉泉去取些首饰来,当做见面礼赠给钱莲儿。
钱莲儿假意推辞了一番,然后顺势收下了东西,心中暗想:这位县令夫人瞧着并不如何聪明,也不知是走了什么运道,年纪轻轻就成了官夫人。
众人又聊了一会儿,钱莲儿就建议道,“这些日子恰好是盂县的女儿节。夫人方才盂县,大概还不知道,盂县的女儿节是极热闹的。”
这女儿节,蓁蓁有所耳闻,听说是盂县难得的节日。既然来了盂县,还要在这儿待上三年,自然也要了解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所以,蓁蓁便应下了。
玉泉得了吩咐去安排马车,众人就乘着马车去见识见识这盂县最负盛名的女儿节了。
第87章 。。。
盂县的女儿节在盂县的的确确是最热闹不过的日子了; 但比起京城和浮山县来,却又差了不少。
但街上的人的确多了不少,比起往日里冷冷清清的样子; 又多了几分烟火和市井气息。
蓁蓁自从来了盂县; 多是待在家中; 几乎没怎么出来逛过,现在倒是颇有兴趣打量着四处的摊贩。
女儿节,顾名思义是为女孩儿们专门设立的节日,家家户户的未婚男女们都会来街上,女孩儿腰上挂一个亲手绣的香囊; 两人若是看对了眼; 便以香囊定情。
订婚前互赠礼物; 放在平时算是私相授受; 但在女儿节的日子里,却是算作一桩美谈,没人会去多嘴多舌说些闲话。
街上摊贩众多,但有一处却是围了好些人; 密密麻麻的; 摩肩接踵。钱莲儿年纪小,最是喜欢凑热闹; 便要挤进去看看热闹。对此; 钱夫人浑不在意的样子,倒是蓁蓁,怕她一个姑娘家出事; 忙吩咐玉泉跟着看着点人。
人是跟着她们出来的,真要出点什么事,她不好交代不说,心里也会过意不去。
玉泉忙跟在钱莲儿身后挤进去,就瞧见里头正是杂耍艺人在喷火,一簇簇火焰扑着围观群众的面而来,引得众人连连鼓掌。
玉泉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钱莲儿正紧紧挨着人群,跟着围观的百姓拍手鼓掌。
正在这时,众人发出了一片哗然之声,玉泉仔细去瞧,就发现方才那个杂耍艺人牵出来个七八岁的孩子,生得很是瘦弱,肩胛处骨头贴着皮肉,浑身上下只裹了件麻布,那麻布也是脏得不成样子。
玉泉心生不忍,蹙起眉头,就见杂耍艺人把铁圈浸到桐油中,然后那火石一敲,熊熊火焰燃起,火焰立刻就将整个铁环都包裹其中。
到了这个地步,玉泉已经知道那小孩儿是做什么的,猴子钻火圈的杂耍,变相成了人钻火圈的杂耍。
玉泉正犹豫着,就见钱莲儿从人群里钻了出来,直奔人群外的沈蓁蓁,然后面露怜悯道,“夫人,那儿有个孩子好生可怜。夫人救他一命吧!”
蓁蓁正要疑惑询问情况,就见不知从哪窜出来一队捕快,将那杂耍班子团团围住。
领头的人正是孙卢,他正四处查看情况,怕有什么漏网之鱼,眼角瞟到这边的熟悉之人,忙过来拱手道,“夫人怎的在这里?这儿乱的很,属下派人送夫人回去吧。”
他此时担惊受怕的,不知道怎么提前商量过的抓捕现场,竟然会出现这位夫人,正要出了什么事,哪可成了他的罪过了。
蓁蓁知道孙卢是捕头,此时出现在这里,必是有公务在身,又见衙役们个个肃色以待,想必不是什么小事,便道,“你不必管我,去做你的事罢。马车就停在街角,我们自己过去就行了。”
她话刚说完,就听钱莲儿插嘴道,“这位大人,那杂耍班子里有个好可怜的孩子,您看在莲儿的面上,放了他可好?”
孙卢闻言脸就黑了,这位什么莲儿姑娘是脑子不灵光吗?他都说了来这边抓人,难不成看人可怜就把人放了?无辜与否,还需大人定夺查明,更别说看在谁的面子放人。你谁啊,这么大脸不成?
孙卢见钱莲儿是跟着沈蓁蓁的,又知道自己那位上官最是爱重妻子,所以也没给她脸色,还好声好气道,“姑娘说笑了。这些都是官府的重犯,是犯了大罪的。孙某不过一介衙役,却是无权放人的。”
钱莲儿没想到孙卢这般直言拒绝,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埋怨看了孙卢一眼,转头开始向蓁蓁求情,“夫人,莲儿知道您最是心善不过。那孩子真的很可怜,不过七八岁的年纪,怎么可能是官府要抓的犯人呢?您菩萨心肠,救救那孩子吧!”
孙卢额头冒起了汗,钱莲儿的无理要求,他自然能够一口回绝。但换做县令夫人,他就不好直接拒绝了,他咬咬牙,决定即便是得罪这位夫人,得罪新来的县令,也要把人抓回去再说!
出乎他的意料,沈蓁蓁并没真的被钱莲儿那几句“菩萨心肠”说昏了头脑,而是替孙卢说起了话,道,“莲儿姑娘别为难孙捕头了。人心难测,我知你不愿以坏心思去揣测他人,但孙捕头干这行多年了,想必自有办事的一套准则。我同你保证,那孩子若是无辜的,肯定会让他安然无恙出狱的。”
钱夫人也嫌钱莲儿多管闲事,“莲儿,孙捕头还有事,你别这般不懂事。”
钱莲儿还有些不乐意,她原先是心软觉得那孩子可怜,但一而再再而三被旁人说不懂事,便从心底生出了“你们不让我做我偏要做”的心态。她三两步跑到人群里,不顾众人的反对,偏要去扶那个跌倒在地的孩子,她手才握住男孩的胳膊,猝不及防中,那男孩猛的打了个哆嗦,然后在钱莲儿的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
钱莲儿痛呼出声,忙把那孩子一把甩开,玉泉也忙凑上去扶她,却被惊慌失措的钱莲儿推向了那个情绪失控的男孩。
蓁蓁被这意外吓了一跳,急得握紧了手里的帕子,忙喊玉泉小心些。
玉泉自己倒还算冷静,也不敢做太大的动作,生怕再刺激到那个男孩,然后也不顾地上脏污,就那么缓缓往后退。
等她退出了安全距离,衙役们才一哄而上,那男孩虽瘦弱,却力大无穷,一边挣扎一边嘶吼,发狂的时候,几个人都不大制得住他。好在孙卢也是练过武的人,亲自上去,才算把那男孩给制服了。
孙卢回头看向狼狈不堪的玉泉,微微挪开视线,嘴上问道,“姑娘方才没受伤吧?”
玉泉摇摇头,恰好蓁蓁此时也冲了上来,拉着玉泉上上下下打量,确定玉泉安然无恙才算安下心来。
孙卢又道,“夫人,这里乱的很,这位姑娘又受了惊吓,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蓁蓁也不想逗留了,匆匆点头应下。
孙卢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下意识松了一口气,然后低头便瞧见地上躺着个玉簪花的荷包,浅蓝色的精致荷包,躺在污浊不堪的地面上,很违和。他弯腰捡起荷包,若有所思沉思了片刻,然后将那荷包顺手往袖子里一放。
蓁蓁一行人上了马车,便直接和钱夫人和钱莲儿分道而行,方才钱莲儿的举动,虽说只是惊慌失措下的行为,却让蓁蓁打心底里觉得不喜,也不大想同她再交往,故而告别时态度很冷淡。
钱莲儿自己本就心虚,更不敢多说什么,倒是钱夫人骂骂咧咧骂了一路,等到回钱府的时候,仍是满肚子火气,把钱莲儿骂了个狗血淋头。
钱莲儿有些委屈,她本来是一番好意,还“纡尊降贵”亲自去扶那个小疯子,谁知道那个小疯子会忽然发疯啊?再说了,那个什么玉泉,不过是个丫鬟而已,就算是因为她受伤了,那也是她的命,难不成要她一个主簿的侄女去向一个丫鬟赔不是不成?
还不是因为她是县令夫人身边伺候的,哪怕是一条狗、一只猫,那也是只金贵的狗、惹不起的猫!还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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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莲儿内心委屈不已的同时,还隐隐生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嫉妒。
钱莲儿因这个意外生出的种种心思,蓁蓁是无从得知的。她们一回府,便有得了消息的小厮请了大夫前来,比大夫来得还早的,却是得了消息急匆匆从前院赶过来的覃九寒。
覃九寒沉着脸入内,把奴婢们吓得跪了一地,倒是蓁蓁,照顾玉泉的间隙,还得腾出时间来安慰怒气冲冲的相公,忙得差点团团转。
覃九寒听过今日的来龙去脉,面色不变,只淡淡道,“日后钱氏来府上,别让人进来了。你若是嫌无聊,就多和杜涓之妻来往。钱家人心术不正,上梁不正下梁歪,连个姑娘都蛇蝎心肠,可见不是什么好人家。”
他这般说,蓁蓁不免有些觉得他过于忧心了,但她素来听话,便乖乖应了下来,又把今日那杂耍班子的那个孩子的事说了一遍。
覃九寒闻言颔首,“我知晓了。若是人是无辜的,我会放人的。你别操心这些了。”
玉泉没受伤,只是受了些惊吓,后来入了夜又发起了烧。平日里不生病的人,一旦生起病来就来势汹汹,足足养了半个多月的功夫,才算是转好了。
而那群被孙卢带人逮回县衙的杂耍人,除了那个男孩,也都定了罪,关在大牢里头。他们本就是提前得了线人的线索,说是西山的山贼会装作杂耍班子入城,待到夜里,便大肆劫掠一番。
覃九寒他们还未入盂县的时候,就抓了一批贼人。这一回,又是十来个山贼。原本空荡荡的大狱里头,也难得热闹了起来,满满当当装满了人。
因为梁朝主张秋后问斩,这些贼人还得在牢里蹲上些时日。
第88章 。。。
盂县桐乡小径上; 一个戴着草帽的中年男子一瘸一拐走着,乡民瞧见他,还乐呵呵同他打招呼; “郭跛子; 又去城里瞧闺女儿呢?”
郭跛子也龇牙一笑; “我就那么一个闺女儿,可不得多看顾着些。”
打完招呼,郭跛子继续往家中走去,推开院子门进去,放下斗笠; 摆在院子里的柴堆上; 然后才一瘸一瘸往屋子里走。
昏暗的屋子里; 传来一声低沉的男声; “郭叔。”
郭跛子表情登时变得严肃起来,立刻转身一把关上门,然后才转身看向逐渐从黑暗中走出的男子,冷峻的面容; 带着丝狠辣的气息。他忙上前去; “黎子,你怎么下山来了?”
男子从阴影中走出; 身形十分矫健; 手臂上肌肉鼓鼓的,他不屑挑挑眉,“郭叔; 怕什么?不就是新来了个软脚县令吗?我佘黎难不成会怕他不成?”
郭跛子摆摆手,神情有些严肃道,“你听郭叔的,趁早躲一躲。这回的新县令可不是什么软脚虾,可是个硬茬子。来了半个月的功夫,就连抄了两窝贼了。”
佘黎道,“郭叔,我这回来,就是想打探打探上回赵老六是怎么回事?怎么栽到那新县令手里的?”
郭跛子叹了口气,看着佘黎固执的表情,只好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了,连带着赵老六那群人秋后问斩的事情也一道说了,只想着能让佘黎警醒些,别再小看官府的本事了。
佘黎倒是收起了方才那副不屑的表情,但看着还是有些漫不经心,道,“那赵老六可真够没脑子的。整个盂县的匪都老老实实在山里窝着,就想瞅瞅这位新来的,能有多大本事。就赵老六,上赶着让人家连窝端了。钱是个好东西,但也要有命花才行。郭叔,你放宽心就是,我佘黎的命硬着呢,克父克母克死全家的祸害命,整个盂县的匪都死绝了,也轮不到我。对了,郭叔,我有点馋酱面了,你给我做一碗吧。”
佘黎满不在乎的样子,郭跛子瞧着又不由有些心疼了,也不再劝他。
他和佘黎是七年前认识的,那时候他闺女嫁了西乡念书的丘书生,本以为是桩郎才女貌的好姻缘,结果那丘书生是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儿,和自己表妹滚到一张床上不说,还恶人先告状说他闺女水性杨花。他闺女郭桂儿一身病被赶回郭家,他家中无财治病,只好去桐乡的童子山采菌菇筹钱。结果,在山里遇见了一身伤的佘黎,他一时心软,就把人捡了回来。
也算是佘黎命硬,没药没大夫的,就靠着每天三碗粥,硬生生扛过来了。佘黎养好伤,就说要回童子山去。童子山上多贼匪,佘黎当时又是那么一身刀伤,郭跛子就是脑子再笨,也猜出佘黎是山上的匪了。所以,佘黎要走,他也不敢留,送佛一样战战兢兢把人送走了。
直到第二日,他在院里中央发现了一袋子的银钱,又听说丘书生和他那表妹两人赤着身子在大街上被人发现,顿时臭了名声,连带着官学都不肯再要丘书生。
现在,他闺女郭桂儿再嫁了,这回嫁的是东乡的杀猪佬屠大力,人瞅着是丑了点,但对她女儿却是没话说,前段时间两口子还生了个玉雪可爱的女婴。郭跛子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是很感激佘黎的,要是没有他算计丘书生身败名裂,他女儿也不能洗刷冤屈,更不可能过上像现在这么安稳的生活。
因此,后来他也偶尔替佘黎进城里打探些消息,佘黎是匪,不好在城里露面,他却是能以看女儿的名义进城的,还丝毫不会引起外人的怀疑。
这么多年下来,佘黎始终是孤身一人,他总是劝佘黎,没爹没娘的没啥,给自己找个婆娘,成了家生了孩子,就别再做这一行了。但佘黎从来是随意笑一笑,不听劝,但也没反驳。
郭跛子亲自下厨做了酱面,佘黎吃过酱面,随意抹抹嘴便直接从后山窜回山上去了。
而同一时刻的县衙里,书房里,笔墨纸砚均被收拾到了一边,书桌上只放了张盂县的舆图,其上七八个墨点,分布在各个山头。
孙卢率先道,“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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