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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娇娘-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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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头还有几个师兄,有的还特意赶过来了,看那样子,是十分重视师父新收的这个小师弟。
蓁蓁原本还不放心,陪着勋哥儿住了几日,才一家子赶路回了苏州城区里。
去的时候是一家四口,回来的时候却单单少了勋哥儿,莫说温哥儿嘟嘴不高兴,就连蓁蓁心中,亦是不免有了几分失落。
等到夜里的时候,还趴在相公肩上,惆怅道。
“想当初,勋哥儿才那么丁点大,脑袋还比不过的手大。现在却是要离开家,独自一人去外头求学了。再过几年,温哥儿也要离家求学去了。我实在都很难想象,这么黏人的温哥儿,到时候一个人在书院里,可怎么待的住。”
覃九寒见妻子难得这般多愁善感,也十分重视她的情绪,当即将她拥进怀里,好声好气开解她,道,“孩子迟早要长大的,咱们又不为孩子活的。就算勋哥儿温哥儿日后都娶妻了,我也还在你身边。”
这是他的心里话。他虽然重视两人的孩子,但说到底,在他心里份量最重的,只有妻子,旁人是半分都越不过去的。
父母亲缘会断,兄弟之间亦会疏离,但唯独夫妻之间,乃是要携手走一辈子的。
苏州的天气很适宜,覃九寒这些时日要去巡查官场。
他初来乍到的,虽是当今圣上钦定的江南总督,但仍然有许多人不买他的面子。
江南这地方,还真是从了古时候那句话,三年知府,十万雪花银。而江南有些富庶的地方,单单一个县令,便不止十万雪花银了。
腰包鼓了,腰杆子自然挺得很直。
覃九寒每到一处,当地的官吏便前来拜见,卑躬屈膝的情况是绝无仅有的,眼高于顶的倒是一大把。
覃九寒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更何况他背后还立着梁朝最大的一尊佛,那便是当今圣上。
所以,他一路拔了好些贪官,他倒也不赶尽杀绝,直接带人将院子围了,人么不管,钱财么,冲进国库。
不到半个月的功夫,他的铁血手段便传遍了整个江南地区,百姓还送了个浑称,“武总督”,说的便是他身为总督,不喜同人逞口舌之快,手段干脆利落,半点不拖泥带水。
但他的手段,倒是并未激起官愤,一来么,他看人很准,拔了一个不做事的,便立马就补上一个能干的,半点没有给其他官员增加工作。
二来么,他的手段虽然狠,但到底是没见血的,一言不合就围院子搬东西,但却没一个见血的,连打板子都从未有过,更别提砍头流放了。
对覃九寒来说,他自是认为,搬了这些人的家当,比打他们板子更有效果。
但旁的官场之人便不觉得了,还当他“菩萨心肠”,不敢冒江南之大不韪,只敢抓些虾兵蟹将。
到了中元节那一日,他终于歇了手,去安家将勋哥儿接回家过节,一家子安安生生过了个中元节。
中元节一过,蓁蓁便发觉府上的帖子越来越多了,从前江南官眷们嫌弃他们是外地人,并不同他们来往。
但一夕之间,原本颇为瞧不上他们这外来户的官夫人们,不约而同都递帖子,着实让蓁蓁都惊了一回。
第165章 。。。
杨嬷嬷把一摞的帖子都捧了上来; 十分为难的道,“您看,这就是这些日子的帖子。”
从前府上的这些请帖; 杨嬷嬷都会挑拣好了; 再把需要蓁蓁露面的特意拿出来。
但她们如今在苏州安顿下来没有多久; 人情世故这是东西,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杨嬷嬷苦于不知道递帖子来的人家的情况,既不敢轻易回绝,也不敢随口应下。
蓁蓁接过帖子,拣了几本看了看; 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了。便把帖子又搁了回去; 道; “您放着吧; 我过会儿处理。都是相公的同僚,还是问问相公的看法吧。”
杨嬷嬷也点头应和道,“夫人说的是。咱们在江南可不比在青州府,是得事事谨慎些。”
蓁蓁见老嬷嬷一脸严肃; 心中对杨嬷嬷很是放心; 甭管其他,但杨嬷嬷却是很可靠的。府里上上下下也没闹出事情过。
帖子的事情聊完了; 杨嬷嬷忽然道; “夫人,老奴斗胆问一句,您和老爷对勋哥儿的婚事可有打算?”
蓁蓁闻言诧异; 纳闷道,“嬷嬷怎么会提起这事儿?勋哥儿还小,成亲的事情委实还过早呢。男儿家又不似女儿家,怕错过花期的。”
杨嬷嬷似乎很赞同她的说法,急不可耐点头道,“夫人说的极是。只是我瞧着,咱们勋哥儿出落得这般出色,许多人家都盯着呢。前些日子,厨房嘴碎的武丁寿,不是被老奴寻了个借口好出去了么?”
“当时我怕事情闹出来,对咱家公子的声誉不好,才隐下不提的。其实那小子是收了哪户人家的银钱,私底下偷偷给外头递消息呢!真真是个白眼狼,咱们府上待下人还不宽和么?”
蓁蓁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追问,道,“嬷嬷是如何得知那武丁寿,是人家看上勋哥儿才花钱让他反水的?”
这事,有些匪夷所思。只听说过偷摸着相看媳妇的,哪有这般大胆,连影子都没有的事,就让人偷摸着传男方的消息了。
都是正经人家,谁家会做这事?难不成江南的风俗格外开放些?
杨嬷嬷一口咬定,“如何不是为了勋哥儿?咱府里又没有什么小姐,要说同婚事搭边的,也就只有勋哥儿了!难不成是看上咱们家的奴才了?”
杨嬷嬷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面上挂出了“我不信我们家这般优秀的勋哥儿在,还能这般眼瞎看上那些个奴才”的神色。
杨嬷嬷在某些事情上很固执,极容易钻牛角尖,蓁蓁也不同她多辩什么是非对错,她意不在此,便转而问道,“那武丁寿是谁处理的?”
杨嬷嬷想也没想,脱口而出,“自然是交给大人了。”
话说出口,杨嬷嬷才觉得不对,忙拍拍嘴道,“老奴方才什么都没说。”
蓁蓁却是不知不觉便敛了笑意,嘴角一向都有的淡淡笑意也没有了。
杨嬷嬷心知自己说错话了,忙来描补,“姑娘,后宅这些事情,大人一向是不让夫人知道的,不是防备夫人,当时夫人才怀了大公子,大人不舍得夫人劳神挂心,所以让老奴瞒着夫人。等到勋哥儿出生了,老奴也都习惯了,一时半会儿还回转不过来,所以才犯下这错。”
“还望姑娘别因为这事同姑爷生分了。”
杨嬷嬷是干娘送来的人,当初她还未嫁到覃家的时候,便是喊的她“姑娘”,这就如同玉泉、玉腰她们喊她姑娘一般,是亲昵又是求情。
蓁蓁又如何同上了年纪的嬷嬷算账,更何况,她在意的根本不是什么相公不信任她,插手后院的事情。
只是老嬷嬷方才那一句“大人是怕姑娘劳神挂心”,误打误撞把她心里那点气给扑了个彻底。
蓁蓁有些无可奈何摆摆手,道,“嬷嬷,你出去吧。”
杨嬷嬷迟疑着要不要出去,片刻,还是无声无息退了出去。
……
覃九寒回来的时候,便发觉不对劲了,覃家家规很严,但并不对奴仆们过分干涉,或许是蓁蓁这个主母做得好,很得人心,所以府内总能听到欢声笑语。
比起公侯王爵家,或是门第森严的人家,这自然是没规矩。但覃九寒倒是不觉得厌烦。
他喜静没错,但也不是喜欢日日对着死气沉沉的下人,把自己当阎王不成?
往日里院内会有丫鬟们逗杨家小孙子玩,但今日,却是难得的安静,一路走来,人影都没见到一个。
他心下微讶,等见到满脸急切等人的杨嬷嬷,便知道不对了。
他蹙眉上去,老嬷嬷便噗通结结实实给跪下了。
杨辉被吓了一跳,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是二话不说就跪下了。
在他看来,娘在大人这儿还是有几分薄面的,这并非是因为娘是柳夫人所赠,而是但凡在夫人那儿得用的,得夫人信重的,大人多多少少会容忍度高些。
然而娘都跪下了,可见是关于夫人的事情,在夫人的事情上,杨辉是半点儿都不敢抱有侥幸的心理的。
杨家母子二人算是覃家的忠仆,覃九寒也不愿太不近人情,吩咐二人起身,冷声道,“起来说话。”
杨辉闻声一个激灵,却见娘还跪在那儿,似乎大有要跪着把事情说完的意思,忙连拉带拽将老太太扶了起来。
“娘,大人喊你起来回话。您别跪了,快说吧。”
杨辉急得不行就差给老太太跪下了,要知道,大人的脾气,那是吃软不吃硬的,能拗着他性子来,还能够让他忍下这口气的,除了个夫人,第二人恐怕还未出生。
杨嬷嬷瞧着儿子暗暗给自己使眼色,便如实把事情都给说了,末尾也不知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蓁蓁,描补了几句。
“也都怪老奴,一时嘴快把话说了。夫人到底年纪小,家中也没有婆母,偶尔闹闹小性子……”
说着说着,就在覃九寒冷冽的目光中闭了嘴,说不下去了。
覃九寒甩袖而走,留下满脸惊吓的杨辉和还没反应过来的杨嬷嬷母子,杨辉后怕道,“娘啊,孩儿真是怕了你。您下回说话真的要注意些!”
杨嬷嬷亦是后怕道,“我下回可不敢在夫人面前说大人的事了,真吓得我去了半条老命。这……大人这般模样,夫人又还生着气,不会闹起来吧?”
杨辉颇为无奈看了一眼老娘,“您放心吧!大人又能如何夫人?倒是您,刚刚在大人面前那是说的什么话,怎么好说夫人性子不好的?您没见大人脸色都变了么?”
他还有句后话都没好意思说出来,您这点事,指不定人大人压根没当一回事,谁家婆娘不使使小性子的,哪怕是端庄秀丽的夫人,那也是一样。哄哄不就好了,多大点事!
倒是您那句不清不楚的“没有婆母,闹闹小性子”的话,恐怕才是踩了大人的底线。
杨嬷嬷方才也是口快,又不是真的觉得蓁蓁脾气不好,闻言也哑口无言,“我……我这不是怕大人生夫人的气,想让他让让夫人么!”
“您还是操心咱这小家的事吧!”
覃九寒推门而入,便见蓁蓁仍旧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绣着,穿针引线,似乎没发觉他这么个大活人一般。
他心里有些好笑,蓁蓁多久没同他这般使过小性子了,蓁蓁脾气好,平日里被人惹气了,还没等他来哄,自个儿就把自个儿哄好了。
至于他这个相公,也就只能当回“马后炮”,把惹事的人教训一顿,但比起亲自哄得媳妇喜笑颜开,自然是比不得这般有成就感的。
覃九寒也不急,先把烛台放到蓁蓁身边,让她刺绣时眼睛舒服些,才径自回了里屋换衣裳。
等他出来的时候,果真见到,方才还旁若无人刺绣的蓁蓁,居然捻着根针,面上露出了十分纠结的表情。
有点气,又有点愧疚,好几种想法,都一览无余显露在脸上,看得覃九寒差点笑出声来。
自然,他是不敢的,真要笑出声来了,那他今日便老老实实去睡书房吧。
覃九寒敛了笑意,一本正经走到蓁蓁跟前,坐下,话家常似的问道,“在绣什么啊?又给勋哥儿做鞋面呢?”
蓁蓁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还在生气,下意识便道,“勋哥儿长身子的时候,费鞋得很。”
这就是老夫老妻不好的地方了,太过熟悉对方,太过熟悉双方的日常,只要一句话,便能滔滔不绝聊上许久。
蓁蓁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原本还在生气,这会儿竟然一下子气不起来了,本来么,她是打算不同相公说话的。现在话也说了,总不好忽然又成了被锯了嘴的葫芦,闷不吭声了。
蓁蓁暗骂自己不争气,忍了片刻,还是忍不下去了,丢脸便丢脸吧。
她一把丢下绣到一半的鞋面,两手握拳,挺起胸脯,自认为十分“气势汹汹”地质问道。
“你处理了武丁寿的事情,为何让杨嬷嬷瞒着我!”
覃九寒一愣,立刻露出讨饶的神色,也不辩驳,一口认罪,“我错了。”
蓁蓁一口气还没上来,便又被覃九寒一句话堵的严严实实,非但没有半分解气,反而更加气不顺了。
“我都还没说完,你做什么急着认错!分明就是敷衍了事!”
覃九寒忙不迭道,“我什么时候敷衍过你了。武丁寿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不过是后来忘了同你说了,并非有意瞒你的。”
蓁蓁自然没有那么好被忽悠,转而道,“真是看上我们勋哥儿的人家?那你把那人家同我说说,我去看看。若是个好的,……”
“不准。”覃九寒说的好像确有其事一样,严肃得很,道,“这般没皮没脸的人家,怎么会是个好的。勋哥儿日后的媳妇儿,咱们要好好相看,可不能这般行事。”
被相公教育了一波的蓁蓁,只觉得头疼,她方才自然是不信这武丁寿的说辞的,但现在看相公若无其事的样子,便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太疑神疑鬼了。
苏州比青州府,并不是那般危机四伏,或许只是她想多了?
蓁蓁想了片刻,忽然便开口,“那我明日去赴苏州知府夫人的宴了。”
覃九寒不动声色,淡笑应下,“自然允你的,难不成我把你关在家里不成?”
蓁蓁不信,追问,“真让我去啊?”
“你若不想去,那也是随你的。”覃九寒表现的很自然,似乎她要去的知府家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地儿。
“那我明日就去。”
“好好好,都由你。”
第166章 。。。
次日清晨; 蓁蓁起了个大早,梳妆打扮了许久,便领着玉腰和玉满要去赴宴。
临走前; 还特意朝今日正好休沐的覃九寒看了一眼; 叫他还不慌不忙地看着书; 便强调道,“我去赴宴了。”
覃九寒被她弄得有点无奈了,好笑地看了一眼明明这么明显试探却还以为自己很隐蔽的蓁蓁,无奈应道,“嗯; 你放心去; 别玩太久了; 到时候我来接你。”
蓁蓁又仔仔细细把他的表情看了一遍; 确定他这话是真心实意的,才转身领着玉腰和玉满走了。
目送夫人走远,杨辉又立着等了一会儿,他可不比丫鬟那般方便; 能随意进出主子的厢房; 向来都是老老实实在门口候着的。
就这样,他还不敢四处乱看; 低头敛目的。
片刻后; 覃九寒从厢房出来,看着是要往书房去了,杨辉连忙跟上。
到了书房; 覃九寒便又琢磨起公事来了。
在外人看来,这位打青州府来的江南总督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样貌也差不到哪里去,想必投怀送抱的美人多的很,哪怕是在外头装出一副正人君子坐怀不乱的假道学模样,但私下必没有那般清白。
但杨辉忍不住要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了,他家大人还真是那种私生活清清白白的类型,别说府里丫鬟怕他的冷脸不敢爬墙,哪怕有胆子大的怕了,他也能给你一脚踹下来。
什么怜香惜玉,那都是不存在的。他就没见过能同他家大人说上超过五句话的,当然,夫人自然是除外的。
瞧瞧,瞧瞧,夫人这前脚才走,后脚大人就来办公了,放别人家里,那是男的外头花天酒地,女人家在后院里苦苦等着,放他们家,那就颠了个倒。
杨辉在那边腹诽着,覃九寒似有所察一般,抬头瞥了他一眼,正好瞧见他又愤愤又同情的神色,奇奇怪怪的。
“想什么呢?”
杨辉被吓了一跳,他也就是肚子里自己跟自己说道说道,连进了自家媳妇被窝都不敢多嘴的,再谨慎不过的性子,胆小得要命。
如今被覃九寒这么一问,便脱口而出,“夫人去外头赴宴了,大人您……”您独守空房的话还没说出口,硬是急中生智转而道,“您不担心吗?”
覃九寒似笑非笑,“怎么?我夫人的事情,也要劳烦杨管家操心么?”
杨辉打了个寒战,矢口否认,“不是……是小的多嘴了。”
覃九寒这才收敛了笑意,拂拂手道,“同你说笑的。苏州好好的繁华之地,又无马贼又无流民的,能有什么事?”
“呵呵。”杨辉赔笑,心里却暗骂自己不谨慎,跟了主子这么久,不知道主子最忌讳什么吗?
一来忌讳旁人打听他的事情,这大抵是所有官场中人的共同脾性,人大夫开方子都说对症下药,那对人下手也是一样。二来么,也是最最忌讳的,便是旁人把手段用到他的家人身上,而其中又以夫人最为逆鳞,旁人碰都碰不得。
碰一下,那就是你死我亡的事情,轻易不好收场的。
自己居然还这般没脑子,一碰就是两,没看上一个犯了大人忌讳的武丁寿,落了个什么下场?真是最近好日子过多了!
杨辉连忙抖抖身子,让自己整个人都精神起来,再不敢有半点疏忽大意了。
身边人谨慎起来,覃九寒却有些走神了,眼神还落在面前的诉状之上,但思绪早已不在了。
担心?他从来都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既然来了苏州,做了这江南总督,那他便做好了护好家小的万全准备。
玉满那小丫鬟如今算是有几分模样了,在青州府又被他送出去锤炼了几回,在后院里能护得住蓁蓁,年纪又还小,在他回京城之前,是不用担心这丫鬟要出嫁。
虽然他大可直接下命令拦着,这丫鬟也不敢有半分埋怨,但他到底不愿意在蓁蓁面前显得如此不近人情。
他的蓁蓁,是最心软不过的人,当初玉泉要嫁,她舍不得但也是含泪带笑送走那丫鬟的。这些日子,才闲下来,就又开始替玉腰操持。
倒是玉满人小,还能留得住几年。
当然,连野外蠢笨的野兔都知道狡兔三窟的道理,他自然也不可能完全把希望寄托于玉满,另有派了旁人跟着。
总之,权力他要,家小他更要护住。
想到这里,覃九寒又不由想起蓁蓁昨夜对武丁寿之事的试探,不由好笑又无奈,武丁寿不过是家中小小的帮厨,哪怕被人买通了,又能掀起什么水花来?
不过是怕她提心吊胆罢了,才瞒着没说,结果倒好,本来一件小小的事,倒是吓得蓁蓁成了被抢了过冬存储松果的松鼠了,有个风吹草动都能琢磨上半天。
他又好气又好笑,一边觉得这么多年了,蓁蓁在这阴谋诡计一事上居然没有半分长进,一边又颇有几分自豪,他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护着宠着,旁人不服气也没用。
覃九寒这番私下的想法,蓁蓁当然是一无所知的,她此刻还在马车上,马夫将马车赶的极为平稳,竟没有半分颠簸之意。
蓁蓁膝上放着一册话本,却是有一搭没一搭来回翻着,似乎在苦恼些什么。
玉腰瞧见了,无奈将她膝上放着的话本给收了,让玉满放进马车的壁柜里,然后取了蝶蜜饯出来。
“夫人,用些蜜饯?”
蓁蓁回神,捻了颗蜜饯含进嘴里,甜滋滋的,又有些许酸酸的。
玉腰朝玉满看了一眼,玉满便会意出去了,还将马车内间的小门关好,才在外间坐下。
玉腰这才道,“夫人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蓁蓁蹙眉,迟疑道,“要不我们回府吧?什么赏花宴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参加也罢。”
玉腰被她突如其来的想法惊了一跳,忙问,“夫人怎么改主意了?去或不去自然是夫人自己拿主意的,但怎么忽然这般想了?”
自从姐姐玉泉随夫家留下之后,玉腰便一下子稳重了许多,再不似以往那般跳脱,竟也似个姐姐一般,照顾着蓁蓁了。
主仆多年,她自然十分了解蓁蓁,知道她原也不爱这些赏花宴啊赏竹宴的,不过是因着大人的身份摆在那儿,不想让自家成为众人眼中不可亲近的存在,才会勉强自己去做这些事情。
但是眼下,一向逼着自己做这件事的蓁蓁,忽然便改了口,这让玉腰不得不多想了。
莫不是因着这事同大人不高兴了?那大人也太不讲道理了!玉腰一下子想了许多,然后便耐心等着蓁蓁回话。
蓁蓁琢磨了一下,开口道,“我觉得江南这边似乎不大安稳,我怕我出门,他会担心我。他平日里在外头,什么事情都要他操心,大小事都要他拿主意。我不想他回了家,也还得担心我。”
“那就有点儿太不懂事了吧?”蓁蓁询问地看向玉腰,似乎是在询问她的意见。
玉腰大大松了口气,她还以为这对夫妻之间真闹矛盾了呢,原来还是替彼此着想呢。
“夫人这话说的,恕玉腰不能苟同了。夫人是大人的正妻,正正经经拜过堂的,后院交际的事情,夫人自然要堂堂正正的做。再者,江南这般繁华,可没见过闹出什么害人的案件来。”
蓁蓁也被说的有点动摇了,道,“我也是如此想的。你说我成日躲在府里,安全倒是安全,清静也很清静,但外头官夫人指不定私底下如何念叨呢。相公也不是宠妾灭妻的人,偏偏他们就这般爱说。”
她忌讳着玉腰不知覃九寒官场上的事情,还未将话说全。
她琢磨着,她是大大方方进的院子,那知府就算因为相公想要害她性命,光天化日之下,难道还能对她下手不成?江南是贪官多,但可没听说过还有这等蔑视王法的人,这不是把把柄主动往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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