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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娇娘-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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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看了一眼小孩儿,见他分明很舍不得,馋的不得了,却还是很大方的要分他,想了想,道,“你自己吃吧。”
杨嬷嬷见一大一小两孩子自说自话聊的还颇为顺畅的,也不知所措了一下,随即要开口拦人,却见一路上半句话都没说的三皇子,忽然看了她一眼,然后便由着温哥儿牵着走了。
杨嬷嬷迟疑了一下,还是没追上去,看那模样,三皇子似乎还挺喜欢温哥儿的,都是孩子,让他们一块玩也没什么。
最重要的是,三皇子再如何沉默寡言,再如何不显眼,你也是个皇子,是龙子龙孙,天潢贵胄,她一个下人,实在不宜管的太多。
温哥儿拉着新认识的小哥哥到了娘亲的院子里,嘴很甜的喊人,“玉腰姐姐,我来跟娘亲请安。”
玉腰先是一笑,随即看向被温哥儿牵着的陌生少年,叫他面容清秀,打扮不俗,还以为他是哪家的小少爷,只是不知为何会被温哥儿给领回来。
温哥儿倒是很有主人的意识,还大大方方介绍道,“这是梁哥哥,刚来我们家!”
玉腰更糊涂了,但看温哥儿一副和陌生少年很熟悉的样子,便也没说什么了。
温哥儿是丁点都不见外的,毕竟这是他娘亲的院子,没什么事的时候是天天都要来请安的,和玉腰问好之后,便拉着新认识的小哥哥,要去介绍给娘认识。
蓁蓁见小儿子来了,身后还拉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也有些惊讶,但不想让客人觉得尴尬,脸上倒是没露出什么神色,还含笑问温哥儿,“请朋友来家里玩了?”
温哥儿说话倒是很利索的,三言两语便把两人路上遇到的事情说了,蓁蓁哭笑不得看向三皇子,替儿子说,“小儿不懂事,三皇子莫要怪罪。”
她是知道三皇子会来府上暂住的事情的,但未曾想过,会被自家蠢儿子半路给拐来了。
说拐也不尽然,她家蠢儿子还觉得自己做了桩好事呢,把人家矜贵的天潢贵胄脑补成了无家可归的小可怜。
三皇子不善言辞,闻言也只是淡淡点点头,然后又觉得不喊人不合适,不咸不淡地喊了一句,“覃夫人。”
他的语气不咸不淡的,不知道他性情的人听了,或许还会觉得他是高高在上,不爱搭理人,但蓁蓁哄过的小孩儿委实多了,所以一下子便听了出来,分明就是个不善言辞的小孩儿不知所措的喊人。
因为不知道怎么做,所以连眼神都是游离的。
这么一来,蓁蓁倒是不像之前那样忌惮这孩子的特殊身份了,只单纯把他当做来家中做客的孩子了。
她吩咐玉腰端了栗子糕来,温哥儿吃的大朵快颐,倒是三皇子有些拘谨的坐着。
蓁蓁用银筷子夹了块栗子糕,放到他面前的碟子里,道,“三皇子尝尝,这是臣妇自己做的,略甜了些,也不知您是否用的习惯。”
三皇子踌躇了一下,不善于拒绝人,再者,看温哥儿吃的那般开心,他心里也想尝尝是什么滋味,总不会比宫中的糕点还要好吃吧?
他拿起筷子夹了起来,咬了一口,松软的糕点在舌上化开,栗子肉本来就软,蓁蓁又是特意加了饴糖细细碾过一遍,更是又软又糯,都不用咬,便细细碎碎地化开了。
嗯,果真很甜,三皇子在心中默默点评道,但是并不难吃,相反,他用了一块,竟然还想用第二块。
大概是真的被那小孩儿的吃相给馋到了,三皇子默默想着,然后把筷子搁下了,并不打算夹第二块。
蓁蓁见他客客气气的样子,便又夹了一块过去,“是不是太甜了?苏州菜的确是甜了些,也不知您平日里的口味,若是吃不惯苏州菜,臣妇便吩咐厨房给殿下准备京中菜。”
三皇子盯着那方方正正的栗子糕片刻,然后摇摇头,“夫人做的糕点很好吃。”顿了一顿,又补充道,“比宫中的御厨做的还好吃。”
蓁蓁失笑,她的手艺如何能与宫中的大厨相提并论,还以为三皇子是出于客套才说的,便也没放在心上。
就他们谈话的这会儿功夫,温哥儿已经偷偷摸摸去拿第四快了,蓁蓁当然不可能由着他这般,便慢条斯理将栗子糕收了起来,对着面露委屈的温哥儿道。
“好了,你不是答应了娘的吗?每日只能用三块的,难不成温哥儿要食言而肥?”
温哥儿委委屈屈舔舔唇上沾的碎屑,忍痛道,“孩儿听话,娘不要不高兴。”
“好了好了。”蓁蓁被他的表情逗乐,摸摸他的脸颊,“娘下回还给你做。过几日桂花就开了,娘跟你弄桂花糕吃好不好?”
温哥儿灿烂一笑,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乖巧懂事道,“那孩儿来帮娘亲摘花。”说着,又把新认识的小哥哥也拉入了伙,“梁哥哥也一起。娘说了,小孩儿要给大人帮忙,不可以好吃懒做的。”
蓁蓁哪里猜到温哥儿这般自来熟,忙打算对三殿下道歉。
没想到,三皇子先点头应了下来,随后又有点羞赧地看向蓁蓁,道,“打扰夫人了。”
蓁蓁把道歉的话咽了回去,含笑道,“有什么打扰的。殿下愿意帮忙,乃是臣妇的荣幸,只怕扰了殿下的正事。”
三皇子老老实实摇摇头,“无事,我本来也没什么事情。”
蓁蓁从未接触过皇室的人,对于皇家的了解,全都来源于当初哄小太孙时的经历,故而不像一般人那样畏惧皇室。
见三殿下温和而腼腆,比起自家勋哥儿还要平易近人的感觉,倒是一点都不把他的身份当成距离了,还觉得三殿下挺可爱的,性子温温吞吞的,还有些腼腆。
她应下了过些日子摘桂花的事,便让温哥儿领着三殿下出去玩了。
三皇子原本是个很孤僻的人,还不习惯同人打交道,但是或许是察觉到覃家母子二人释放的善意,无论是同蓁蓁,还是同温哥儿,都能说上几句话。
他从小就不被父皇重视,生母早逝,在宫中就是个没人管的小透明,所以脾气特别好,被温哥儿拉着玩些小孩儿玩意儿,也全然没有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温哥儿从小就喜欢同比他大的哥哥玩,尤其是哥哥去了学院之后,更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连伴都没有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耐心陪他的小哥哥,便卯足了劲要把人发展成自己的小伙伴,又是甜甜糯糯喊哥哥,又是分享自己最喜欢的玩意儿,简直比哄女孩儿还上心。
等到覃九寒夜里办完公事回来,发现那个沉默寡言的三皇子,居然将家中妻儿哄的对他嘘寒问暖了。
真是小瞧他了。覃九寒看着眼巴巴说着今晚要同小哥哥睡的温哥儿,只觉得头大。
他不愿让妻儿同皇室关系太过密切,虽说三皇子乃是个夺嫡的局外人,但皇子身份摆在那里,他并不想站队。
第172章 。。。
三皇子在覃家安顿下来的事情; 并没有惊起很大的波澜。
他原本就不是什么夺嫡的热门人物,盯着他的人也几乎没有,就连梁帝都将这个儿子给忽略了; 更别提整日揣测圣心的群臣。
倒是温哥儿; 对于这个新认识的小哥哥很喜爱; 成日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
三皇子好歹是皇子,虽说从小不受重视,但是该有的待遇,却是不会少的,从小也是由朝中最厉害的太傅教导的; 学业并没有落下。
相反; 比起卯足了劲在父皇面前争宠的太子和二皇子; 三皇子还落了个清闲; 因祸得福成了得太傅教导时间最长的皇子。
所以,比起还是个小屁孩的温哥儿,学问不知要高出多少。
但凡温哥儿课业上有不懂的地方,三皇子便认认真真替他解惑; 一来二去的; 温哥儿便愈发崇拜起他的小哥哥来,开口闭口都是梁哥哥。
蓁蓁原本还担心温哥儿闹得三殿下不安宁; 打算同温哥儿说一说; 还没等她同温哥儿开口,三殿下却主动来了。
态度也十分明确,他很喜欢温哥儿; 并不觉得温哥儿打扰了他。
蓁蓁一时都有点不知道说什么,感觉自己做了回“恶毒”的王母娘娘,将三殿下同温哥儿这对“牛郎织女”拆散了。
但笑归笑,却也没继续拦着二人交往了,都是孩子,玩得好也很正常。
三殿下瞧着也不是那种坏孩子,只是腼腆了些,本性还是很纯良的,也不是成日带着温哥儿玩鸡斗狗的,还知道带着温哥儿学学问。
蓁蓁将这话说给覃九寒听的时候,覃九寒沉默了片刻,十分认真地思考了许久。
他是不是将妻子护得宠得太天真了,竟然让她觉得,宫中之人也有纯善的。
并非他耸人听闻或是抱有偏见,而是宫中的龙子凤孙,没有哪一个是真的天真纯良的。
公主还好些,除了出生和出嫁,其余时候都不打眼,性子还有可能被养的娇憨。
但皇子之中,他敢说,没有哪一个不是人精,三皇子瞧着是个小透明,在宫中一点儿也不起眼,但仔细琢磨琢磨,便能察觉出不对劲来。
梁帝膝下子嗣其实并不算多,比起前朝那些动辄十来个皇子的君王,实在算不得什么。
抛开不能影响朝政的公主不说,三个皇子,大皇子如今乃是太子之尊,自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二皇子呢,前皇后的嫡子,当初夺嫡最大的热门之一,如今也被排挤到远离京城千里之外的地方,虽然前段时间被梁帝召回了些时日,但很快又被丢回鸟不拉屎的封地去了。
而三皇子这个小透明,虽然没什么存在感,却是安安稳稳留在了京城。
虽然因为陈岙山这一出,被遗忘在了苏州,但好歹地位稳得很,就连最见不得弟弟的太子殿下,也没趁机对他出手。
在尔虞我诈的宫里,在最看不惯弟弟的太子哥哥的手下,还能活的这般滋润的,要说没点心机,又怎么能做到呢?
但覃九寒想归想,却也未曾出手阻拦温哥儿和三殿下的相处,说到底,山高皇帝远的,又不是在京城,也没有那么多可避讳的。
就当给皇帝老儿养儿子了,但养归养,要他做什么,那是绝无可能的。
从来只有他利用旁人的份,要算计他,三殿下未免还嫩了些,不过是小孩儿间的交情,或者说,三殿下不过是勋哥儿不在时候,温哥儿给自己找的一个“替补”哥哥罢了。
桂花开了没几日,便又到了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中秋节乃是团圆的日子,书院自然也不会连这种日子都不放假。
勋哥儿从安家书院回来,一进门,他刚给爹娘请安,紧接着便被温哥儿抱了个满怀。
“哥哥!”温哥儿还软软糯糯的喊他,眼圈红红的,快把自己委屈坏了。
勋哥儿素来很宠这个弟弟的,虽然平时管束得也很严厉,但也是爱之深责之切,此时见弟弟眼圈红红看着自己,便一把将他抱起。
“怎么了,温哥儿?阿兄这不是回来了么?男儿有泪不轻弹,我们温哥儿是小男子汉,以后要保护娘亲的,对不对?”
勋哥儿循循善诱,一下子便把委屈巴巴要落泪的温哥儿给哄好了。
三殿下在旁边瞧见了,兄弟二人如此亲近,心中不免生出些许羡慕来,面上也流露出了些失落来。
他是真的很喜欢覃家,他也知道,其实覃大人并不是很乐意接手他这个麻烦,他的身份特殊,大多数人不是畏惧他,便是想要靠他的身份得到些便利。
但是覃家人不一样,温哥儿很可爱,虎头虎脑的,还总是用甜甜的声音,十分信任而亲近地喊他哥哥。温哥儿的娘亲,覃家的女主人覃夫人,总是十分温柔,虽然那温柔是对着温哥儿的,但是他同样感觉到了温暖,甚至有点沉浸其中了。
但是,无论他怎么羡慕,人家才是一家人,而他只不过是借住的客人。
三殿下有些失落,不过他习惯了隐藏自己的情绪,旁人也看不出来,但蓁蓁对孩子的情绪十分敏感,见三殿下默默站在一旁,瞧着颇有些心软。
她便把三殿下介绍给勋哥儿,勋哥儿将怀里的温哥儿放回地上,看向陌生的少年,笑得如沐春风,含笑同他打招呼。
三皇子生性腼腆,但勋哥儿是谁,他可是整个书院都能引为好友的人,当然三两句话,便让三殿下放下了防备。
勋哥儿学问好,三皇子也不遑多让,两人聊起天来十分投缘,片刻便聊的十分热络了。
温哥儿在一旁瞧着,忍不住醋上了,委屈巴巴拉了拉勋哥儿的衣服,又去眼巴巴望着同勋哥儿相谈甚欢的三殿下的衣裳,意思也十分明显。
一个是我的阿兄,一个是我新认识的梁哥哥,怎么你们俩聊的那么开心,倒把我丢在一旁了。
温哥儿眼巴巴吃醋的模样,颇是好玩,逗的一屋子的人都笑了出来,笑他人小鬼大,实在很是机灵。
到了下午的时候,蓁蓁要去安排夜里的中秋宴,便让温哥儿跟着勋哥儿同三殿下一块儿玩。
偏偏勋哥儿这一次回来,还未去单独拜见父亲,便只好把温哥儿托付给了三殿下,让阿修阿齐在一旁伺候照看。
三殿下本来就同温哥儿处的很好,也丝毫不介意替新认识的朋友看孩子,将温哥儿照顾得极好。
勋哥儿见状,才放心离开。
他到父亲的书房的时候,父亲正在札记上写着什么,叫他来了,依旧不急不缓将事做完了,才搁下笔。
覃九寒放下笔,看向沉稳立着的长子,心中十分满意,便询问了几句课业。
不出意外的,勋哥儿对答如流,少数几处因为年纪尚小而考虑不周全的,也被覃九寒一针见血指了出来。
父子二人的相处,多少有点严肃的感觉,勋哥儿对父亲的感情,还是有些矛盾的,既敬佩又畏惧,不像对娘亲,只有全然的保护欲。
问过课业,覃九寒话锋一转,道,“三殿下的事情,你怎么看?”
他现在在有意识的培养勋哥儿对于权势和人心的敏锐触觉,日后,勋哥儿迟早要继承他的一切,长子肩上要承担的,远远不止家中的财富那么简单。
而且勋哥儿也从未让他失望过,当他察觉到他的意思之后,也十分聪慧地将从他这儿学到的东西,学以致用。
当然,他的这些手段也好,算计也好,从未在家里人身上用过,但是在外人身上却是从不避讳。
父亲这般说,勋哥儿也立刻面色严肃起来,正色道,“父亲,三殿下乃是天潢贵胄,身份特殊,温哥儿同他太亲密了,是否不大好?”
覃九寒听了儿子的话,挑眉,“我还以为你也十分欣赏三殿下,你们刚刚相识的时候,不是相谈甚欢吗?”
“与人为善,不可轻易结仇。三殿下对我们家而言,乃是个不可亲近但也不必结仇的存在。再者,娘亲将他介绍给我,我怎么能不给娘亲面子。”
覃九寒对长子的回答还算满意,蓁蓁天真,有他惯着护着,但勋哥儿若是太天真了,他便要想法子将他的性子给掰过来了。
好在勋哥儿还没那么天真,虽然同三皇子谈得投缘,但心里还知道轻重。
不过,处事还是太稚嫩了些。覃九寒摇摇头,点拨了几句,“我教过你,与人相处时,可以用手段,可以用心机,但有一句话,不得不说。这世上,有人天生便十分敏锐,你真心或是假意,他未必看不清。你从前遇到的人,同窗也好,对手也罢,都是小打小闹,所以你能泰然处之。”
“但是,今日,你失了分寸。”
勋哥儿愣住,在他看来,三殿下身份实在敏感,他实在难以用对待旁人的方法对同他交往,虽然相谈甚欢,但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这个相谈甚欢有多大的水分。
“父亲的意思是?”
覃九寒看向面露疑惑的长子,道,“你也曾见过你娘是如何与人相处的。可发现了什么?”
勋哥儿略作思考,道,“娘向来真诚待人。可是,三殿下——”
“三殿下又如何?你若是不愿同他打交道,便如我一般,视他为无物便可。但你若是想要同他打交道,便淡然些,谨慎可以,但不要失了本心。”
“皇子又如何?日后你会遇到比他身份更高的人,为尊者向来心思不可捉摸,你若是同今日这般,说一句话都要算计许久,你会很累的。”
覃九寒说过这话,便不再多说,让勋哥儿出去了。
夜里还有中秋宴。到时候再看看勋哥儿的表现。
第173章 。。。
从父亲书房出来; 覃承勋若有所思走着,不知不觉便到了娘的院子门口。
院内正是热闹的时候,今夜乃是中秋; 不光主子们要过节; 下人们也得热热闹闹的。
一般来说; 蓁蓁是极好说话的,临到过节的日子,早早就把节庆的赏银给发了下去,下人们也都个个喜气洋洋的,脸上挂着笑。
见了勋哥儿站在门口; 便主动询问道; “大公子可是来寻夫人的?夫人这会儿正在小厨房呢; 大公子可要过去?”
勋哥儿略犹豫了一下; 便朝小厨房去了,一进门,便瞧见家中几个小丫鬟都围着,见他来了; 忙行礼喊人。
蓁蓁也看过来; 含笑招呼他过来,“你在外头念书; 娘也照顾不到你。好不容易回来; 得多补补才是。娘跟你熬了鸡汤,先喝一碗。”
勋哥儿过去,接过汤碗; “孩儿谢过娘亲。”
蓁蓁好笑看了他一眼,嗔道,“做什么这么客气。”
说罢,又将新出炉的桂花糕分给了围着的小丫鬟们,以玉满为首的小丫鬟们年纪都大不到哪里去,开开心心分了糕点,高高兴兴出去了。
小厨房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蓁蓁将一笼桂花糕放进蒸笼里,回头一看,勋哥儿正有一搭没一搭喝着鸡汤,瞧着似乎是有心事。
在蓁蓁看来,长子实在懂事聪慧得让人心疼,小小年纪便十分稳重。但恰恰因为这样,蓁蓁才会更加关注他的情况。
蓁蓁用帕子擦手,然后走到勋哥儿身边,摸摸他的头,温柔问道,“怎么了?有心事?”
勋哥儿回神,见娘还像小时候那样哄他,不由得露出一抹羞赧之意,有些不大好意思了。
他摸摸后脑,难得露出了一分“憨厚”的感觉,然后才恢复平日里的冷静,问道,“娘,孩儿记得,我们还在青州府的时候,那时候陛下来青州府,太孙染病,是娘照顾的太孙。”
蓁蓁不知儿子为何提起这事,但还是应道,“是啊。”
“那娘会不会觉得不知道怎么对待太孙?太孙生来尊贵,旁人只想敬而远之,为什么娘您能淡然处之呢?”
勋哥儿将心中疑问问出,在他看来,染病的太孙就如同三殿下一样,身份尊贵,让人只想离得远远的,压根半点儿都不想有交集。
勋哥儿这么一问,倒是让蓁蓁回忆起了那时候,说起来,她并非对太孙有多少感情,至多有些怜悯而已。但当时,她确确实实是用心照顾了太孙,乃至后来,都生出了些许感情来。
蓁蓁略想了想,对着等她回答的勋哥儿道,“太孙除了是太孙,还是个孩子,比温哥儿大了几个月的孩子。你想想,若是温哥儿同太孙那样,在爹爹娘亲同你都照顾不到的地方生个病,你该有多着急。这般将心比心,便也不畏惧他的身份了。”
勋哥儿蹙眉思索,随即道,“你若是寻常的时候呢?太孙若是好好的,娘又会如何同他相处?”
蓁蓁倒是没想过这个,闻言还琢磨了一会儿,道,“还是那般吧。旁人的身份如何,与我与人相处之道没什么关系。他身份高贵,我也不曾有所求,无所求便无惧于心。”
这倒是她的真心话,从京城到苏州,她一路遇上多少身份高出她许多的人,也没有因为同他们交往而为难过了。
最不济便是不同那人打交道,别的却是没什么的。
说到底,她又不求别人什么,遇见身份高的,大不了便是恭敬些,实在不存在什么卑躬屈膝的说法。
勋哥儿若有所思,心中默念道,无所求便无所惧。那他对三殿下可是有所求?
答案显而易见是不,他受爹爹影响颇深,从来不曾寄希望于他人,他想要的,从来不需要求别人,求人不如求己,这是爹爹最早便教他的一句话。
既然他对三殿下无所求,那他的身份,对他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高贵如皇子,或是卑贱如乞儿,与他有什么干系?
他平日里如何待人,如今便该如何,又何必说一句话都要在心中揣测许久?
蓁蓁见勋哥儿不知又在琢磨什么了,心里还有点担心他,怕他心思太重了,便吩咐他给自己帮忙,也省的琢磨些有的没的。
在书院念书已经够累了,这都回来了,便要轻轻松松的,有个小孩儿的样子才行。又不是多大的年纪,总是那般老成可不行。
想到这里,蓁蓁又不由感慨起来,孩子长的可真是够快的。总感觉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勋哥儿便这般大了,仿佛不久前还是襁褓里那个玉雪可爱的婴孩。
一下子,都到了有心事的年纪了。
……
大抵是因为同娘聊了天的缘故,勋哥儿很快便又如以往那般沉稳了下来,对着三殿下的时候,也泰然自若起来。
覃九寒见了,心中自是十分满意不说,他对长子是抱以厚望的,这一点,从他平时对勋哥儿的教导,便能猜出一二。
正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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