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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娇娘-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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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蓁蓁没好气嗔了他一眼,“哪有这般说儿子的,勋哥儿和温哥儿也是极孝顺你的。”
  这是自然,不过比起他这个爹爹,兄弟二人分明更加护着娘亲。他敢说,要是哪一日他纳妾,勋哥儿和温哥儿必是站在蓁蓁那一边的,极尽温柔,对他这爹爹,那便成了横眉冷对了,他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这般说起来,还是蓁蓁最好,怎么都把他放在首位,哪怕两儿子也越不过他。
  覃九寒自顾自遐想,蓁蓁哪里知道,不过是片刻的功夫,他便自己脑补了这般多了,还拉了他进内室,要说些体己话。
  “我方才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三殿下。这大半夜的,三殿下估计是有什么心事,天寒地冻的逛园子,也不知是怎么了。”蓁蓁提起这个便纳闷。
  覃九寒倒是不大在意三殿下,三皇子虽然在他们家住着,但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皇子,翻不出什么大浪来。但这话是同蓁蓁嘴里说出来的,哪怕是平日里半点不上心的事情,也会多用几分心。
  他问道,“你便是因为三殿下才耽搁了?这大冷天的,他脑子一热在外头瞎逛,你又何必跟着他挨冻。”
  “我瞧着他怪可怜的,穿的那般单薄,若是病了,那又成了你履职不当,没照顾好了。”蓁蓁也不是纯然的发善心,又是陪着说话又是安抚,也是为了他们一家子。
  覃九寒这才露出笑意来,“下回让身边人送他回去便好了,自己陪着挨冻做什么。他是皇子,那也不见得比你尊贵,还是你的身子要紧。”
  蓁蓁见他总是拿她的身子说话,便转移话题道,“方才碰着三殿下,他问我讨了个红封,不知是什么缘故?那都是给下人准备的,怎么敢送他,我只好塞了几个金稞子,只是还是寒酸了些。”
  “红封?”覃九寒蹙眉,片刻后眉头舒展,道,“三殿下约莫在年关生的。”
  “啊——”蓁蓁掩了嘴,于心不忍道,“他一个小孩儿家家的,又是在异乡,大概是瞧见温哥儿热热闹闹过生辰,心里头羡慕了吧。”
  她倒不是没想过请三皇子来温哥儿的生辰宴,只是一来,怕他来了,勋哥儿不自在,二来,从来都只有臣子给皇子送生辰礼的,哪里有要皇子来参加臣子家幼子的生辰宴的,规矩上也说不过去,故而就被她给否了。
  只是现下一听,倒是有些心疼起来了。
  覃九寒倒是来安慰她,“三殿下好歹是皇上的儿子,宫中皇子又不多,还能把他的生辰给略过去吗?你也别跟着操心了,只是一个生辰而已,男孩儿不似女孩儿,对这些事情都不如何上心的。”
  话是这么说,但若是不上心,便也不会向蓁蓁讨要红封了,总不能说三皇子他是缺银子花了吧?
  再者,覃九寒这话还真有几分是唬人的,说起来,也怪三殿下生的不是时候,偏巧生在年关,那时候,宫里是最忙的,做爹的那位都不上心,下人哪里会上赶着给自己找事。
  便是皇帝有时候想起来了,也是随口赏一桌饭菜下去,要说重视,还真的是没有的。
  就连覃九寒,前世都瞧见了好几回,梁帝身边那太监提醒了几回,他才想起赐一桌饭菜。
  但他也只能这般说给蓁蓁听,蓁蓁又是素来最信他的,从来不疑他,听了才略松了口气,道,“也是,三殿下地位尊贵,操心的人想必不会少的。”
  再者,真让她替三殿下操办生辰,反倒是逾矩了,毕竟按规矩,怎么也轮不到她的。
  夫妻俩说了好一会儿话,才相拥而眠。
  屋外寒风瑟瑟,屋内却是温暖如春,冬日里这般相拥而眠,再是舒服不过安心不过,闹得覃九寒这等十分有克制力的人,都有点理解何为温香暖玉,何为“君王不早朝”了。


第176章 。。。
  雪又连着下了好几日; 城内住户倒还好,家中有银钱购碳,没让屋顶雪给积起来; 乃至压垮了房梁。
  但城外的便没有那般好运了; 本来山间的雪就下的比城里还要厉害些; 好些农家为了省柴火,不是冻的不行了,都不肯用。
  屋顶积雪压塌了好些农屋,眼看着又快要年关了,这雪灾一来; 还真是来的不是时候。
  苏州雪灾; 旁的地方自然也略不过去; 都是一般无二的情况。
  覃九寒乃是任的江南总督; 雪灾一来,他自然要接手赈灾之事,且苏州知府王甫刚下台没多久,至少从面上来说; 苏州官场如今乃是群龙无首之势。
  初八那一日; 蓁蓁特意熬了参鸡汤,送到相公的书房去。
  她是很少在覃九寒办公时来打扰的; 但因着雪灾的事情; 相公已经忙碌了好几日,连着好些日子都没好好歇息,她自然看不过眼了; 不但把归家过年的勋哥儿送过去帮忙,自己也是汤汤水水往前院送。
  她将鸡参汤搁下,分别用两个青瓷碗舀了整整一碗,送到内室去。她招呼道,“快歇歇,我熬了汤,来喝一些。勋哥儿也是,快往窗外看看,别伤了眼睛。”
  埋头苦干的勋哥儿忙起身,伸手将娘手里的汤接过去,怕她烫着。
  “娘费心了。”
  勋哥儿捧着汤碗,一碗放在仍然低头看灾情折子的爹身边,另一碗则自己用了起来。
  蓁蓁忙叫他一边喝汤,一边看看窗外的松树歇歇眼睛,他也都应下了。
  嘱咐完儿子,蓁蓁又走到书桌边上,伸手将那折子给合上了,声音软软的,但又带着点坚定的意味,“勋哥儿都乖乖喝汤了,你也快点喝。我熬了许久的,凉了就不好喝了。”
  覃九寒颇为无奈,但他素来拿妻子没办法的,今日也忙了许久了,也是时候歇歇了。
  他取了汤碗,蓁蓁便在一旁含笑看父子俩喝汤,然后将杨嬷嬷同她谈天时说的雪灾情况一一道来。
  “嬷嬷今晨去问了负责采购的小吕,说是粮菜又涨价了不少。他打听了几家,说是苏州城外头东边的那个村子,一村子的菜田稻田都被压了,好在农户们夜里头警醒,听到房梁松动的声音,便逃了出来,才没闹出人命来。”
  覃九寒听了这话,便又蹙眉。比起下头的官员们一轮一轮将灾情传上来,还是民间这些走家串户的商贩,消息来的灵通些。
  勋哥儿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道,“爹,孩儿觉得,这雪情上报的委实太缓慢了些,等到赈灾粮赈灾款拨下去,也不知能不能及时帮到百姓。”
  然而这种推诿,自古以来便是有的。雪灾本就不是好事,下头自然谨慎又谨慎,伤亡也是越写越小,还要费笔墨写自己多么亲力亲为救灾,就差明着推卸责任了。
  但是这种事情,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也,亦是无法短时间内改变这种情况。反倒是雪灾,才是眼下的当务之急。
  蓁蓁见父子俩愁眉不展,面色严肃,想了想,便道,“我方才瞧了一眼那折子,实在是太长了,想必写起来,也要费上不少时间。这就如咱们府上,先前采购的小吕虽然识字,但每每将采购的单子回给账房的时候,都要迟上好几日。嬷嬷原以为他躲懒,后来一问,又看了他交给账房的单子,才晓得他是把时间都花在列明目上头了。因着采购时候来不及写,只能简单记下情况,等到有时间了,才又慢慢回忆,不免就有出错要更改的地方,那便更费时间了。”
  覃九寒已然明白蓁蓁的意思,但却没打断她的话,还是让她继续说,还示意勋哥儿也好好听。
  蓁蓁被父子俩一本正经盯着,略有些不好意思,但想着若是能帮上忙,于家于民,都是好事。便又继续道,“后来,我便想了个法子,让小吕每月采购前,便将明目早早列好,后头画上三个格子,等到采购粮米的时候,便在后头写上买价、斤两和费的银钱,这般,他省了写单子的时间,账房那边记账也不用拖上好几日了。”
  “娘亲好聪慧!”勋哥儿眼睛一亮,便又在爹爹示意之下,将这法子推延到雪灾的事情上,道,“爹爹可以同娘亲这般,列上一张单子,分别将受灾人数,倒塌房屋数量,伤亡人数和所需赈灾粮分列明目。但凡哪个村子受灾了,便让他交一张表上来,旁的什么都不要。”
  覃九寒肯定地看了一眼长子,勋哥儿虽然想的还略显稚嫩,但比起同龄人甚至比他还大些的,算得上是有想法的。
  但,他一开口,先夸的却是孩儿他娘,“夫人说的有道理。”
  蓁蓁嘴角微微一抽,待看到旁边满脸期待的勋哥儿的时候,愈发对相公的行为无奈了,“我也不懂这些事情,只是提一提我的看法,还是你们商量吧。汤也喝完了,我先回去了。今晚不许那般迟了,勋哥儿还小,熬夜会长不高的。”
  说罢,蓁蓁便将书房又留给父子俩,独自出去了。
  蓁蓁一走,父子俩倒是认认真真开始商量正事了。
  你一言我一语的,等到用晚膳的时候,制好的单子,已经分发到苏州城内外的各个官吏手中,还附上覃九寒的官印。
  有了这雪灾单,苏州城内内外外的雪灾雪情,基本用不了半日,便能汇总到总督府,覃九寒再从中权衡。
  那些受灾严重,无法自救的,自然要及时派人带着粮食去营救。那些情况还算好的,便只发下赈灾粮。
  物尽其用,人尽其才,虽然天灾不比人祸,乃是无法避免的,但还是靠着人力,尽可能的将影响和损失降到了最低,至少伤亡比起以往,少了一大半。
  作为苏州赈灾的负责人,覃九寒及时而得当的救助,让这一回受灾的百姓,十分感恩。
  就连杨嬷嬷都笑言,她如今去菜贩子那走一趟,旁人都知道她是总督府的人,硬是说,摊上的东西由着她挑。
  当然,杨嬷嬷也并非那种贪小的人,自然是不会要的。
  但因着杨嬷嬷这一句笑谈,倒是让蓁蓁警惕了起来,还特意将府中的奴仆们聚到了一起,好生嘱咐了一回。
  他们家在苏州城的好名声,乃是相公不分昼夜辛劳而来的,若是贪小,即便只是哪个下人拿了一针一线,真要论起来,那也是他们不占理的。
  下人们原本都还不当一回事,此时听了主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原本还有些贪小心思的人,也都老老实实约束了自己的行为。
  又过了几日,洋洋洒洒下了十来日的雪,在无数百姓的乞求之下,总算是停了。
  冬日天色亮的早,玉满一起来,便看屋内屋外都是亮堂堂的,急急忙忙去厨房端热水去了。
  厨房的人自是对她嘘寒问暖的,她如今是夫人身边除开杨嬷嬷和玉腰,最受看重的丫鬟了,玉腰又是早就到了出嫁的年纪,日后丫鬟里头谁领头,那是很明显的事情。
  “玉满姑娘来了。可是来取夫人的热水的?这天寒地冻的,姑娘也不好端,我让阿桂给姑娘提过去吧。”厨房昨日守夜的大娘笑得殷勤。
  玉满皱皱眉,她力气最大了,怎么会搬不动,便道,“不用了,我力气大,不会摔的,你把水给我就行了。”
  那说话的大娘,和阿桂也不敢同玉满作对,便老老实实去将水给她了,等玉满走远了,那大娘才满脸不屑抱怨道,“这玉满,年纪不大,心机倒是不少。还知道守着主子不让旁人接近。阿桂啊,那后院难进,你还是老老实实跟大娘在厨房吧。”
  阿桂也低下了头,低低的应了一句。
  厨房的这些小事,便又传不到蓁蓁耳朵里了,她用手掬了水,净了面,又用花露和脂膏,在脸上细细抹了一层,才在梳妆镜前坐下。
  玉腰替她绾发,她的心思却不在这上头,正投过窗棂,看着窗外。
  昨日雪便已经停了,今日的天气则更加好,一大早的,日头便已经升起来了,墙角堆的厚厚的雪,开始化了。
  比起落雪的时候,融雪时候显然更冷了,冰的刺骨。
  玉腰便有一搭没一搭说着闲话,“这雪停的真是时候。再不停,大人这个年便没法过了。听嬷嬷说,她打算趁这几日天气好,将年货给办了。这还是咋们在苏州的第一个年,可不能随随便便……”
  蓁蓁听的心不在焉的,托腮道,“雪是停了,但那些灾民的屋子,却是一时半会儿修不好的。”
  玉腰倒是不想她那么操心,但还是想了想,道,“夫人若是担心,不若给他们捐些银钱吧。”
  在她看来,内宅的妇人,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个了,除了这个,那便只剩下拜佛了。
  蓁蓁也是没什么法子,她说到底是个内宅妇人,连出门都不多,又没有什么治世之才。
  她又叹了口气,随即便让玉腰去账房支些银钱,换了好些陈米和饴糖来。陈米价低,但味道不比新米差不多,价格却是差了一倍都不止。选了陈米,反倒比打肿脸充胖子来的划算。
  覃九寒知道她买米的事情,便把杨辉派过来帮忙,杨辉对雪灾情况还算了解,分派起粮来也是得心应手。
  好几车的米糖被送往此次受灾的村落,杨辉原以为米定然是更受欢迎,结果,到了一处,往往都是饴糖先被分完。
  雪灾一来,受苦的不光是大人,更适应不了的,是那些平日里被父母宠着护着的孩子们。此时一见有饴糖这稀罕物,大部分家长都宁愿放弃一部分米,也要分到一块饴糖,给自家孩子甜甜嘴。
  杨辉看得心酸,便又自己掏了十来两,让跟他来分粮的下人,回城内再买些饴糖。


第177章 。。。
  江南商业乃是极发达的; 富商数不胜数,单单一个苏州城,富商便有百户都不止。
  蓁蓁捐粮的事情; 并未做什么遮掩; 她虽然并非为了求名; 但没必要遮遮掩掩的。再者,那一车车的粮食,也没法子遮掩。
  在她和府中上上下下眼里,乃是她善心之举。但放到外头人眼里,便不是这般简单了。
  如今都讲究一个上行下效; 虽然那些富商不是下官; 但在揣测官心的时候; 还要更敏锐几分; 甚至可以说是无端脑补也要脑补出些来。
  在他们看来,这哪里只是一个后院妇人的善行,或者说远不仅仅如此,这分明是暗示他们这些富商也跟着行善举。
  他们倒是丝毫不吝啬那些银钱; 毕竟; 对于他们而言,只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但若是能靠着这笔不多的银钱; 得了总督府的青睐; 那便是再划算不过的了。
  更何况,似他们这些富商,本来就每年都会花钱买名声; 谁不乐意有个儒商义商的名声呢?乡下的土财主都知道给村里捐钱造路,讨个大善人的名头呢?
  更何况他们这些商场上的老狐狸了。
  商会聚会的时候,还个个哭穷,说自己这回雪灾有多么大的损失,一个比一个说的惨。
  结果当天下午,便在总督府外“偶遇”了,两人面面相觑,面上还要做出“某兄你也来了真是巧啊真是心有灵犀”,心里早就吐槽上了。
  不是说你家粮仓都被压塌了,今年的进益一大半都砸里头了?不好好在家拨拉算盘珠子,来总督府做什么!?
  切!不是说你家房梁都被压塌了,刚买的第十八任小妾都吓得病倒了,不好好在家里安慰你那小妾,来这儿做什么?!
  当然,心里吐槽,面上还是笑盈盈的,还你谦让我,我谦让你,谦让了好一会儿,才相携入了总督府的那扇大门。
  一个下午的功夫,这样的事情,便在总督府发生了好几回,当然,相应的,覃九寒也从诧异到无奈。
  苏州这种繁华之地,商业极发达,其结果自然也是富国富民,大商户手头银钱多,但官府粮库银库里的银子粮食也不少。
  承担这回雪灾的赈灾,乃是绰绰有余的事情。但送上门的钱,哪有往外推的道理,何况,他一推,那些商户就差跪下了。
  不愧是遍地是金的苏州!前世他是未曾来过苏州的,但单是批阅奏章的时候,便能看出苏州乃至江南,的确撑起了整个梁国赋税的一小半了。
  无心插柳柳成荫的蓁蓁,忽然便发现,相公又忽然空闲了下来,颇有要安安稳稳过个好年的模样,抽空便问道,“雪灾的事情料理好了?”
  覃九寒斟茶的动作一顿,无奈含笑道,“托了夫人的福。”
  蓁蓁一头雾水,但听得那些灾民都能过个好年了,便也不去纠结,欢欢喜喜让覃九寒替他跑腿,“你既然闲着无事,便把这盅汤给勋哥儿送过去吧。”
  覃九寒不置可否起身,淡淡往外头走去,两个孩子对他都是畏惧大过亲昵,妻子也不由操心起这严肃得父子关系,每每便让他去跑腿。
  不过,说实话,他对这种现状还是满意的,对儿子,就是不能太宠了。在他看来,蓁蓁已经够宠他们了,他这个做爹的,自然要负责锤炼他们。
  男孩儿嘛,又不是娇娇弱弱的女儿,用不着那般小心翼翼的。
  当然,这话是不敢让孩儿他娘知道的,父慈子孝的模样还是要装一装的。
  就在覃九寒作为“慈父”时不时“关爱”一下两个儿子,年关却是不知不觉便到了。
  比起前段时间的清冷,此时的苏州,却又是一整个都热闹了起来,大大小小的童子们,裹着厚而严实的棉袄,穿梭在大街小巷之中,嬉戏打闹着。
  妇人们都趁着年前少有的大晴天,将屋内的棉被和大棉袄晒到外头来,拍拍灰尘,才回到厨房熬过年待客要用的八宝糖。
  喷香的糖汁甜味,总能吸引来走街串巷玩耍的孩子们,他们十分机灵,总是将其中最小的,头上还扎着个小辫子的苹果脸的可爱小闺女领出来,让她软糯糯地朝屋里喊。
  “婶婶,糖糖——吃……吃糖糖”
  过了片刻,被喊的那个妇人,甭管认识不认识这堆小萝卜头,都会推开家中的栅栏门,将搓成圆棍形状的糖浆,一一分给孩子们,当然,那个苹果脸小啾啾的女娃娃,自然是能分到最多的糖浆。
  当然,性子直的妇人们,分完糖浆,指不定还会叉腰笑着训话,语气带着点纯朴的泼辣和利落。
  “一群小讨债鬼!吃完糖快点回去!这大过年的,拍花子可多了,把阿妹带好了!”
  孩子们便又响亮喊了几句“谢谢婶婶”,然后便嘻嘻哈哈地散开了。当然,那个苹果脸小啾啾的女娃娃,自然是被领头的大哥哥给一把抱起带走了。
  在过年的时候,这样说话声音都软糯糯的女娃娃,可是最最拿的出手的。那些一条巷子里都没个软软喊阿兄的女娃娃,讨的糖都比旁人少了好些。
  温哥儿也是头一次感受到这种“风俗”,转头就回家问娘讨妹妹了,“娘!咱们家妹妹呢!咱们妹妹呢!我要带她去讨糖!”
  覃九寒一进门便听到蠢儿子瞎嚷嚷,瞅都懒得瞅一眼,顺嘴道,“想吃糖去厨房要,围着你娘做什么?”
  温哥儿对于爹爹这种当众转移话题的行为敢怒不敢言,扁扁嘴,凑到娘耳边小小声道,“娘,小虎子带着妹妹讨到好多好多糖!好多好多!”
  蓁蓁听了失笑,她就不信了,堂堂总督府家的小公子,还能少的了糖?分明是见人家牵着妹妹四处显摆,便羡慕上了吧。
  只不过,若是旁的什么,她还能替温哥儿想想办法,但是要个妹妹,她便无能为力了。至少这大过年的,她可变不出个能跟在温哥儿屁股后头晃悠悠走的妹妹。
  好在勋哥儿很快便来了,三两句便哄的方才还口口声声要妹妹的温哥儿,把妹妹抛之脑后了,屁颠屁颠跟着阿兄出去了。
  勋哥儿带着弟弟一走,方才还拿着本书一本正经看的总督大人,便默默捧了杯茶做到自家妻子身边了,然后冷不丁问一句,“你小的时候,大舅子是不是也带你去讨糖?”
  严格来说,这还真不单单是苏州的风俗,他们以前住的凌西村乃至浮山县,也有这种风俗。
  他隐约还记得,嫂嫂还小的时候,被人领着来凌西村讨糖,那时候便被自家蠢阿兄撞得跌了个跟头,为了哄尚且是个女娃娃的嫂嫂不哭,便把全部的糖都送给对方了。
  所以,蓁蓁大概也被沈阳领着去讨过糖吧?
  覃九寒想着,忽然便勾勒出了个玉雪可爱的奶娃娃,眼睛透亮如最澈亮的琉璃,嘴唇红嘟嘟粉嫩嫩的,比枝头新开的那朵最嫩的桃花还要晃眼,短胳膊短腿的,被厚实的棉袄裹得如同软糯的小年糕,一晃一晃迈着小步子,踉踉跄跄被一堆男孩儿少年们簇拥着。有时候走的累了,便会乖乖张开手,软软糯糯哒哒喊,“阿兄,走不动了。”
  “啧。”覃九寒忍不住一咋舌,不禁后悔起来,自己怎么没重生到小时候,这样子,他便能抱着说话还糯声糯气的小蓁蓁哄一哄了。
  蓁蓁哪知道他想了那么多,闻言便回道,“唔……我小的时候,阿兄不大喜欢带我出去玩,嫌我走路慢。所以,我都是跟着娘亲的。”
  覃九寒闻言惊讶,随后便暗自咬牙切齿,不动声色替自家妻子打抱不平,“大舅子真是没见识。我曾读医术,医术中说,小时候走路慢的,都是聪慧的。只有那些个操劳命,才早早走路走得那般急。”
  蓁蓁百忙之中抽空看了他一眼,嗔道,“你可不许在孩子们面前说这话,他们听了要不开心的。”
  覃九寒后知后觉想起,勋哥儿同温哥儿都是那种早早就学会说话走路的孩子,比起同龄人还要早许多,心虚摸了摸鼻子,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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